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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宴轻置之不理后,他一把年纪,在信里跟宴轻哭诉,说太后娘娘自从萧枕谋反那日受到了惊吓后,身子骨便有些乏力,更加之听闻小侯爷受了很重的伤,又着急上火,忧急如焚,如今小侯爷总也不回京,太后想小侯爷想念得紧,茶不思,饭不吃,眼看到了夏季,一天比一天炎热,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闷坏了身子,他十分担忧太后身体云云。
而这一日,凌画正好也收到了太后的书信,太后的亲笔信,字里行间,也在问她和宴轻什么时候回去,如今已入夏了,难道要等到秋季?她可真是想他们了。
凌画将信拿给宴轻看,宴轻无奈地揉眉骨,“回去吧,这一封封的书信,也躲不了清净,烦死个人。”
凌画也是实在没想到会这般被人催着回京,本以为在幽州养个半年伤,再慢悠悠回去呢,谁知道这伤养的,太多人关心了。
于是,二人将端阳留在了幽州守军,带着一众人等,回了京城。
临别那日,端阳抱着宴轻的大腿哭,“小侯爷啊,您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不要啊,我也要回府。”
宴轻嫌弃的不行,“你没断奶吗?”
端阳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宴轻没好气,“瞧你这点儿出息?以后你就留在幽州了,不是你自己,我让黑十三跟着你。”
端阳睁大眼睛,“黑十三?”
宴轻“嗯”了一声,“他将功赎罪,以后我让他跟在你身边。”
凌画也意外,她都把黑十三给忘了,恍然想起,黑十三那会儿是躲来幽州了。
宴轻对上凌画疑惑的视线,轻咳了一声,“那个,他当初将你扔下烟云坊的二楼,后来我找到了他,收服了他,让他潜入幽州,那日谢云用地下令毁了温行之粮仓,他也出了力,就是没敢出来见你。”
凌画明白了,“黑十三桀骜不驯,你将他打服的吗?”
“嗯,为你报了那日的仇,后来觉得他还是个可用的人才,会很好使,便留了他。”宴轻道。
凌画点头,他瞒她又不是只这一桩事儿,再说黑十三是苏楚的亲哥哥,她也没打算揪着他不放,否则也不会连他这个人都快给忘了。
宴轻见凌画没恼,便对端阳踢了一脚,”端敬候府不养废人,你出息点儿,否则以后逢年过节也不准你回家了。”
他说的是回家。
端阳立马闭了嘴,乖乖爬起来,再也不敢抱着宴轻大腿哭了,因为他至今记着,当年被小侯爷打发走的那些人,至今都没回府,因小侯爷说了,他娶妻了,妻子带进府的人多,端敬候府没他们的地方了,他们这些年都在外面过的挺好,别回去吃他府里的大米了,养一堆人让他怪累的。
他还能逢年过节回去,就、就知足吧!
于是,端阳可怜巴巴地目送凌画和宴轻马车缓缓离开幽州城,向京城而去。
黑十三从暗处出来,拍了拍端阳肩膀,嗤之以鼻,“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端阳回头瞪他,“你管我呢?我家小侯爷说了,你以后要听我的,我让你往东就往东,让你往西就往西。”
黑十三点头,“行啊,我没意见,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出息点儿吧!”
端阳:“……”
他抹了抹眼泪,“你就没哭过?”
黑十三想说没有,但忽然想起了那日他将凌画扔下烟云坊的二楼,后来他弟弟哭着骂他要跟他断绝兄弟关系,之后扔下他就跑了,拦都拦不住,他伤心的不行,也想哭,就不说话了。
端阳喂了一声,“你弟弟还没原谅你?”
苏楚去年参加科考,榜上有名,少夫人当时在江南忙的不行,但依旧让人给苏楚谋了个好地方去做父母官。
黑十三叹了口气,“上个月才原谅了我。”
这一年,他都快苦死了!自此知道了,凌画那个女人,压根就不能惹,以后再也不敢惹了。被宴轻打了一顿给他卖命不说,还被他亲弟弟记恨了一整年。他何苦来哉?





催妆 第九十五章 相见(大结局十三更)
宴轻的伤虽然养了两个多月,但凌画也不敢走快路舟车劳顿,出了幽州后,途经江阳城,在杜知府的极力热情挽留下,便歇了三日。
三日后,杜有才把杜唯又打包送给了凌画,对她说:“掌舵使,犬子就交给您了,以后望您多关照。”
宴轻瞪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治病就治病,你还让我夫人关照你儿子什么?”
杜有才连忙改口,“小侯爷息怒,下官的意思是,犬子这些年,已在我和夫人跟前尽了孝,但孙家的养育之恩,他还没还,这一回,他去了京城后,江阳城的杜唯便死了,以后只有孙旭,孙大人来信已提了,下官也答应了。所以,他以后就留在京城了,待病治好后,他也会入朝为陛下效命。还望小侯爷和掌舵使多关照。”
宴轻点头,肯定地评价道:“孙哲敬和孙家的名声极好,而你杜家的名声实在太差了,无论是为了孝义,还是为了他的前途好,自是该回孙家,你能想得开,舍得儿子,倒还算是个明白人。”
杜有才连连点头,“下官以后争取好好做人,好好做官,把坏了的名声挽救回来。”
宴轻颔首,“但愿你说到做到。”
杜有才转头又抱住杜唯,“唯儿啊,你要好好的,为父、为父……哎,想我和你娘时,写一封信就好。”
杜唯点头,拍拍杜有才,没告诉他曾经在凌画从凉州回来途经江阳城劝他时,他动过放弃这个父亲大义灭亲的心思,只不过前太子萧泽作死倒台的太快了,他的父亲突然之间失了前太子的依傍,没无可救药,反而立即掉了头,虽有见风使舵见利忘义之举,但到底于国安稳于陛下当政是有利的,才没被收拾,杜家才保了下来。
杜家走入正途,孙家这些年一直念着他,真正的孙旭死了,他的确应该去尽那份养育之恩的孝,尤其是祖父孙哲敬年迈,时不假年了。
从幽州过江阳城再到京城,虽然路途不十分远,但因行程慢,一路有好吃的便停下来吃,有好喝的也不放过,有好玩的,也去逛一圈,所以,慢慢悠悠走了二十余日,真正回到京城时,距离宴轻受伤已过去三个月了。
因没有具体归期,所以,凌画也没提前通知京城的人哪日回京,但这一日,凌画和宴轻一行人回到京城时,城门口已聚集了不少人迎接他们。
崔言书光明正大地拐了琉璃坐他的马车,琉璃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有马骑多数时候不乐意窝在马车里,所以,她骑马走在队伍旁,瞧见了城门口各府的马车和人,其中还有一辆皇宫的马车,她就笑,“小姐,您还说不用大张旗鼓呢,您快看看吧,大家都得到您和小侯爷回京的消息了,都在城门口等着您呢。”
凌画挑开车帘子向外一看,还真是,无奈地笑。
一行人来到城门,便蜂拥被等候的人围住,除了宫里来的是孙嬷嬷和陛下身边的小郑子公公外,其余的便是凌家的人和端敬候府、乐平郡王府、张府等各府的人。
凌云扬有朝务脱不开身,凌云深带着凌晗和凌致来迎接凌画,凌画下了马车,还没抄手,宴轻便一手一个抱起了两个小孩子,对他们夸赞,“晗哥儿和致哥儿不愧是有你小姑姑的风骨,坏人面前,都不带哭的,你们很棒。”
凌晗和凌致两张小脸笑开,乖乖地喊:“小姑父。”
凌画瞧着,心想着宴轻嘴里说不喜欢小孩子,但每次见了凌晗和凌致,都眉眼含笑,哪有半点儿不喜欢的样子。
一行人在城门口叙了好一会儿话,才被众人簇拥着入了城。
回到端敬候府,屁股还没坐热乎,萧枕和孙巧颜便来了。
凌画无语,堂堂陛下,身份呢?怎么不等着他们进宫去拜见?便急哄哄来了。她连衣裳还没换呢,只能对他见礼。
萧枕一把将她拦住,瞪眼,“何时礼数凭地多了?”,又对宴轻说:“朕以前怎么不知道宴小侯爷礼数如此规矩?”
宴轻翻白眼,“您如今不是陛下了吗?臣怕御史台弹劾臣目无尊上。”
萧枕没好气,“先皇在世时,你也目无尊上,怎么那时不怕御史台弹劾?”
宴轻有话反击,“那时我没入朝,不是官身,一介白衣,如今是吗?陛下您说。”
萧枕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有些心虚地点头,“小侯爷知礼守礼,先皇若在,看到你如今入朝为社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在天之灵,应甚是欣慰。”
宴轻直接懒得理他,转身去沐浴了。
萧枕:“……”
他转头看向凌画,“他怎么走了?不搭理朕了?恼怒了?这么容易生气的吗?”
凌画好笑,“您和四小姐来的这么快,我们都不曾沐浴梳洗换衣。如今大夏天的,坐了一天的车,他去沐浴了。”
萧枕恍然,“对不住,是朕来的太急了些。”
他对凌画摆手,“你也去沐浴吧?”
凌画懒得动,“我不爱出汗,等你们走了,我再去。”
萧枕正乐意,他有许多话想跟凌画说,凌画不回京,他这心就一日踏实不下来。这些年依靠她依靠惯了,尤其是坐了皇帝后,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每日奏折都能堆满他的御案,不得一日清闲,让他一度都有些后悔要这个位置了。
孙巧颜立即说:“我们不走,今儿就在端敬候府吃了晚饭再回去。”
萧枕想想也对,他们来时就说好了的,今儿在端敬候府蹭饭,便催促凌画,“要不你先去沐浴?我们要待到晚上的,咱们慢慢说。”
凌画:“……”
她看着二人还没大婚,便夫唱妇随的样子,问孙巧颜,“你如今还住在皇宫吗?不回相府待嫁吗?”
他们大婚的日子被礼部定在了三个月后,新皇无需为先皇守一整年孝,半年即可,也有守百日的,但萧枕坚持守半年。按理说,如今孙巧颜应该在闺中待嫁了。
孙巧颜无奈,指指自己,“你看我这副打扮,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相府有一个人替我守在闺中待嫁啊,我才扮做护卫,住在皇宫里。”
“孙相同意?”凌画想着孙相也不容易。
孙巧颜嘻嘻一笑,“我爹自然不同意啊,但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啊,老泰山和老岳母在,由得他做我的主吗?外祖父母疼我,知道我不喜欢整日里闷在府中,再加上陛下没意见,又是给陛下做护卫,我爹还有什么话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凌画恍然,笑道:“此回多亏了青雨山的两位老前辈带着青雨山所有人来京相助,改日我登门去拜见两位老前辈。”
孙巧颜摆手,“不用不用,你若是去了,他们该诚惶诚恐了,你不会不记得,当年你授命江南漕运掌舵使,雷厉风行砍了无数官员的头,但凡牵扯案子的人都一律问罪,青雨山也有一桩案子被牵连到了,虽不大,但就怕你揪着不放,我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快吓死了,生怕你带兵封了青雨山庄,后来你派人通知上缴银子给国库解决,他们赶紧就办了,此后再也不敢沾染货运船只的生意了,还说以后见到你都绕道走。”
凌画哈哈大笑,“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真是对不住两位老前辈了,早知今日,我定不吓唬他们。”
当初的江南官官相护,朝廷和江湖密不可分,相护摸黑掏空漕郡,她雷厉风行大杀四方,震慑了无数人,不止震动江南千里官场,也震慑了江湖门派。
孙巧颜也笑起来,“所以,真不用拜见他们,我怕你一去,他们连我的大婚之礼都不想参加就要闹着回青雨山了。”
凌画从善如流,“好吧,不去了不去了。”




催妆 第九十六章 朝事(大结局十四更)
虽然萧枕和孙巧颜说晚上蹭过晚饭再走,但凌画还是坐着陪着二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在宴轻沐浴出来作陪后,她才去沐浴了。
萧枕上下打量宴轻,对他道歉,“是朕以前眼拙,有眼不识宴小侯爷的本事,多有得罪,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宴轻挑眉,“陛下这话说的,倒是真让我诚惶诚恐。”
萧枕笑,“你会恐?”
“会啊。”宴轻当着孙巧颜的面,自然不会拆萧枕的台。
他记得清楚,当初萧枕大半夜的来敲他端敬候府的门,后来又在大街上拦着他放话,那时他可不真是有点儿恐吗?生怕被他一闹,让凌画自此离他远了,那他还真怕是要使出手段靠近她,她那么聪明,没准一个不小心就被她早早发现他的秘密。
不过幸好凌画能制住他,虽然不知道凌画是怎么跟他说的,他后来再没到他跟前威胁他,也没敢为难他,这也让他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如今他有了孙巧颜,这简直再好不过了,他终于不会再惦记着他媳妇儿了。
萧枕手指弹了弹茶杯,飘在上面的茶叶缓缓沉下去,“小侯爷是最犯不着诚惶诚恐的人,就凭她扶持我十年,只要你一直对她好,不让她难过,不会对不住她,朕在位一日,都不会与你太过为难。”
宴轻觉得得他这么一句话真心挺难得的,毕竟萧枕素来不待见他,哪怕今时不同往日,他要用他,但也不见得多待见他,当然,他也不太待见他。
不过谁让他是皇帝呢。
宴轻扬眉道谢,“那我就先谢过陛下了,原来我是沾了夫人的光。”
“自然是的。”萧枕不客气地说:“你大概心里总以为她对朕太好,让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但你可得想想,你武功高绝的事儿,她可是丝毫没跟朕透露,朕与她十多年的交情,你才认识她几日?她能瞒着朕如此保护你,你就知足吧!”
宴轻自然是知足的,凌画对他的确是好,她为了萧枕差点儿推迟大婚,他心里不舒服她两个月音讯全无,放狠话说她不回京就不大婚了,她扔下萧枕匆匆赶回京与他完婚,那一刻,他又心疼的不行,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但哪怕心里清楚不该,但一年来还是忍不住非要跟萧枕在她心里争个高下。如今萧枕即位,他这个高下争出来了,自然要对她好。
他点头,“陛下放心,我又不傻。”
萧枕心想,你当然不傻,你不止不傻,你还精明的过了头呢,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儿,就算凌画不说,他也能猜出个几分,不过如今也无需掰扯那些了。
凌画沐浴出来后,见他们言谈甚欢,很是欣慰。
因几个月来萧枕和凌画书信来往不曾断过,所以,凌画不曾封闭对朝局和朝事儿的了解,她重新落座后,几个人很快就商量起了朝事儿。
更改兵制是第一步,让卸甲归家的士兵有田种是第二步,要想士兵有田种,就需要大量的土地。天下土地多把握在氏族大户手里,百姓只有少量的土地,另外荒地也占有一大部分,所以,要商量让氏族大户怎么才能心甘情愿地放出土地给广大百姓,还要将荒地怎么落实到让百姓去开荒开垦再种上适合的谷物,这就需要农田方面的人才。
以农养百姓,同时也是以农养产,以农养兵,以农养政。
农田是基础。但要想让国家兴盛,方方面面都要抓起,除了农田方面,还有工业产业方面,商业经营方面,军事武器改良方面等等,不能因为如今没有兵战了,便弱化武器改进,要知道邻国因内乱,最近十年内应是没法犯境,但又不是永久不犯境,还是要做好武器改良,不能疏忽军事方面增强的准备。
关于国事各方面要抓的事情多不胜数,自然不是短短半日一个晚上便能得出结论的,后续还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商讨。
宴轻不能喝酒,只能眼馋着那三人你一杯我一盏,一边喝一边聊国事。孙巧颜虽然不如凌画对朝事了解,但她自小就在江湖上混,见识多,虽然习武,但读书也不少,某些方面很是有些见地。
宴轻觉得孙巧颜这个皇后的确不错,是萧枕的福气,也是后梁社稷之福。
萧枕和孙巧颜吃过了晚饭后,两个人还有些没聊够不想走,但也知道宴轻和凌画都累了,尤其是宴轻的伤还没好,只能依依不舍地告辞。
萧枕临走前,对宴轻说:“皇祖母说不用你进宫,她明日会回府来看你,你好好养伤,什么时候伤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再入朝就是了。”
然后,她又对凌画说:“你明日就入朝吧,掌舵使的职位你先挂着,江南的事情交给林飞远和孙明喻,你留在京城,帮朕梳理要推行的新政,以及新政的具体实施人选和安排等等。”
凌画叹气,她早就料到了,她只要回京,就不会得闲,大约会比以前更忙,无奈地点头。
大约是她脸上无奈的神色太明显,萧枕愧疚地看着她,“是朕对不住你,但朝中虽然今年新科进了一批人,但不得历练,多数都派不上大用场,唯独几个人得用,但也不够手,朕还是得需要你,你放心,顶多二年,不,一年,总能让你……”
凌画拦住他的话,“我本来也不是非要退下来闲着,当前朝局虽不是新朝初建,百废待兴,但弊端极多,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要做的事情太多,就算你不说,我也不能真的做到袖手旁观,所以,你放心吧,明日一早,我就进宫去。”
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大概就是既她对萧枕报恩后留在朝中最大的理由了。




催妆 第九十七章 分居(大结局十五更)
孙巧颜和萧枕离开后,凌画醉醺醺地往自己的海棠苑走。
宴轻一把拉住她,“哪里去?”
“回我自己的住处啊!”
宴轻瞪着她,“你跟我住。”
凌画坚决地摇头,“不要。”
“为何不要?”
凌画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曾大夫说了,哥哥你要养伤半年,不能喝酒,不能行房,不能动武,不能……总之,你要乖乖养伤,而我……”
她指指自己,“我碰你一下,你都受不住将我推远些,你觉得我还能跟你一个床,一个被窝里睡吗?”
宴轻一噎,看着她粉面桃花的脸,终究是舍不得分院而居,“我可以忍着。”
凌画跺脚,“我忍不住。”
她又不是神龟,这三个月已经忍够了,看得见,吃不着,摸摸碰碰都不行,就问谁受得了?
宴轻:“……”
他一时没话说了。
他能忍受得住,但她若说自己受不了,那他还能说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最终想出了一个主意,“我教你念清心咒吧,好不好?”
凌画:“……”
不,她不要清心寡欲!
凌画坚决拒绝,“哥哥,你就不怕我每天念,念三个月后,再对着你这张脸,会无欲无求了吗?”
宴轻:“……”
这、是有点儿让人担忧。
他拉着凌画不松手,忽然变得可怜兮兮的,“那、真要分院而居吗?”
凌画点头,很认真地对他说:“哥哥,你就当如今是我们刚刚大婚那会儿,那会儿你能无欲无求,如今你也能。”
宴轻:“……”
他错了!原来她在这儿等着她秋后算账呢。
凌画挣开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清隽的脸,柔声细雨地哄,“哥哥乖哦,快回去睡,我也回去了,明天见。”
凌画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独自一个人向海棠苑而去。
宴轻站在原地:“……”
他看着凌画身影走远再走远,直到看不见人影都没回头,他心里一万个悔不当初。
云落无声无息出现在宴轻身旁,叹气,“小侯爷,走吧,回去睡吧!”
宴轻转头看着他问:“我还能睡得着吗?”
“主子也是为了您好,最近这一个月,您时常半夜半夜的睡不着,眼底都有青影了,于您养伤不利。”
宴轻:“……”
行吧,那他就回紫园吧!哎!
凌画前一日跟宴轻说明天见,但宴轻睡醒后,凌画已进宫去听朝了,他只能自己吃了饭,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玩九连环,说要来看他的太后没来看他,不用想,肯定是知道凌画进宫了,在宫里等着先见她呢。到了晌午时,凌画也没回来,只派人传来话,说在宫中陪太后吃午饭了,宴轻只能又自己一个人吃了,好在午饭吃到一半时,程初来了。
程初见到宴轻后,先红着眼眶给了他一个拥抱,“宴兄,你真是厉害呢,兄弟能跟你做兄弟,真是几辈子积攒的福气啊。我都听说了,你跟宁叶在幽州城墙上打的天昏地暗的,当时几十万兵马都近不了你们的身,这些年真没看出来啊,跟我们做兄弟,真是委屈了你啊。”
宴轻扯开他的手,“说这些没用的,是不打算继续做兄弟了?”
“当然不是。”程初立即否认,嘿嘿地笑,“就是太震惊了。”
宴轻不置可否,问他,“吃饭没?”
“没啊,今儿一早我本来就要来看你,但被管事儿的给拖住了,没脱开身,刚忙完铺子里的事儿,这不就跑过来了吗?”程初唉声叹气,“赚钱可真不容易啊。”
宴轻新鲜地看着他,“难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可没忘,他拿十万两银子买了一块栖云山赏海棠的破牌子,他说十万两,他就给了十万两,三天花十万两啊,他都不带心疼的,当然,后来他靠出诗集赚回来了五万两,但花那五万两就不贵了吗?败家玩意儿!
程初在人给他拿来碗筷后,他看起来饿坏了,大口大口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说苦着脸说:“宴兄,真的,我以前真不知道钱有多难赚,如今算是体会到了。为着一两二两的银子,我就能跟人掰扯半天,我已经不是以前你认识的视金钱如粪土的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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