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九局,每局快一子,也许不能赢了小侯爷,但到时候应该能与小侯爷打平手。”
宴轻来了精神,“行,来!”
九局之后,也该吃午饭了!
于是,二人你来我往,一局比一局快,宴轻落子快,跳跳跳,云落开始有些吃力,渐渐的适应了,能跟上宴轻的速度。
果然如他所说,每一局快一子,九局会,与宴轻玩了个平手。
云落松了一口气,认真地对宴轻说,“时间久了,在下还能玩的更好些。”
宴轻很高兴,“果然比端阳聪明。”
端阳在一旁看了半天了,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果然云落更聪明些,小侯爷虽然没尽力随便玩玩,但云落以前没玩过第一次玩就能玩的这么好,的确比他强多了。
他有点儿危机,觉得早晚要失宠。
宴轻收起棋盘,站起身,状似随意地问,“你来时,她在做什么?”
云落回答,“主子在给小侯爷绣衣裳。”
宴轻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端阳凑近云落,压低声音,“兄弟,凌小姐身边是不是都你们这样的聪明人?”
琉璃聪明,云落也聪明。
云落点头,“差不多。”
端阳瞬间压力山大,“那等凌小姐嫁进来,她是不是都要带进来?”
那对比之下,他这个不聪明的还有活路吗?小侯爷到时候岂不是更嫌弃他。
云落似乎看出来他心中所想,“主子身边寻常只有琉璃,其余人很少在主子身边,多数时候都派出去做事情。”
端阳顿时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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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六十二章 杂耍(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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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正想利用程初的时候,程初送上门,他哪怕以前被他拒绝了很多次,但这一回,还是想再试试。
于是,当程初从程良娣的院子看完她出来后,便正巧遇到了萧泽。
程初连忙给萧泽见礼。
萧泽很是温和,“舅兄免礼!”
程初吓了一跳,惊的后退了一步,他哪儿配太子殿下称呼舅兄啊?他妹妹就是太子的一个良娣而已。
萧泽看着他,解释,“舅兄不必惶恐,本宫决定解禁后,秉明父皇,封程良娣为侧妃。”
侧妃的兄长,是可以称呼一声舅兄的。
程初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殿下要册封妹妹为侧妃?”
他没听错吧?妹妹何德何能?不受宠啊!若是她受宠,他也不会帮着她给太子送女人了。
“你没听错,程良娣以后就是程侧妃了。”萧泽多解释一句,“她这一回因我受苦了,理当升她的位份。”
程初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只能顺着他的话卖苦,红了眼圈,“妹妹还没醒,就劳殿下费心了。”
萧泽点头,“你放心,太医院说七日后就能彻底解毒。三日后她就能半醒状态。”
程初颔首,准备告退。他是真不喜欢和太子打交道。
萧泽抬手拦住他,关心地问,“本宫不能出府,不知表弟的伤势如何?可是十分严重?”
程初愣了一下,“殿下是说宴兄?”
“对,本宫不常见他,舅兄是不是忘了,他其实算是本宫的表弟。”
程初立即说,“宴兄伤了胳膊,是很严重,最近在府里养伤,玩也不能玩,酒也不能喝了,每日要喝苦药汤子,哎,太医说要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好,可真是苦了他了,身为兄弟,伤在他自己身上,我等也帮不上他的忙。”
提起他妹妹,都没这么多话。
萧泽点头,“都是凌画那个女人害的他。若没有她,表弟不可能遭这个罪。”
程初不敢跟着萧泽说这话,他最近很清楚宴轻对凌画的态度。那绝对是能称得上不错的,且也真把人当自己未婚妻对待。
萧泽皱眉,“表弟就没因此怪凌画?”
程初摇头,“我不知道。”
他觉得是没怪的,最近凌小姐可是天天去端敬候府陪着他,据说二人相处的很好呢,宴兄最近似乎不待见他们,嫌弃他们吵闹,却不嫌弃凌小姐,真是出乎意料,他原来也躲不过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不过太子问,他就是不知道了。他对太子,可是一直以来保持警惕的。
谁也别想利用他,他就是一个纨绔。
“表弟总是在府中养伤也会闷,本宫听说桂霞楼来了杂耍班子,杂耍出自秦岭赵县,能高空翻跟头,吞火吐火,很是精彩,他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真不必在府中闷着,舅兄可以请他去瞧瞧,多跟着些护卫,别让人碰了他胳膊就是了。若不是本宫被父皇关禁闭,本宫今儿就去看了。”
“这……”一切关于玩的,无论是宴轻,还是程初,自然都有兴趣,程初犹豫,“还是要先养好伤再说吧!杂耍班子又跑不了。”
萧泽笑,“这个赵县的杂耍班子是出了名的,就在桂霞楼演三日,今儿是第一日,若不趁着时间去看,就从京城北下去陈州府了,陈州府的江北郡王府老王妃过寿。本来也是陈州府的江北郡王请的,路过京城,被桂霞楼拦了三日。”
程初一听,那还真是要去看了,不能错过,他道谢,“我还不知,多谢殿下,我这就去问问宴兄。”
太子很满意程初上套,“本宫不能去看表弟,舅兄替我传句话,就说让表弟好好养伤。”
程初点头。
出了东宫,程初回头瞅了一眼,琢磨着太子往日见了他,可没如此和颜悦色,真不知道东宫内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以至于所有人都说她妹妹受宠了。
难道是因为她妹妹受宠,太子看他也顺眼了?
他不明所以一路琢磨着来到了端敬候府,正赶上宴轻吃饭。
宴轻正没滋没味地吃着午饭,见程初来了,挑眉,“你赶着饭点来,是来蹭饭?”
程初嘿嘿一乐,“本来没想蹭饭,从东宫出来,我就腿不听使唤过来了,到了你这儿才想起来。”
他看着宴轻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疑惑地问,“嫂子今儿没来陪你?”
“没有!”宴轻看着他,“你魂儿丢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回事儿?”
程初其实是个很识趣的人,若不是看起来心里装着事儿,也不会这时候来他这儿,毕竟他不知道凌画今儿不来。
程初一屁股坐在宴轻对面,“宴兄,我刚从东宫出来,在想太子的事儿,你有兴趣听没?”
往日,他都是不耐烦听的。
宴轻今儿太无聊,点点头,“听!”
程初意外了一下,“你往常不是都不爱听的吗?”
“怎么这么多废话?说不说?”宴轻还是那个不耐烦的宴轻。
程初连忙道,“说说说,我说说,你听听,我脑子太笨,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毕竟也是关于你的。”
宴轻挑了一下眉,“行!”
程初将自己今日去东宫,遇到太子萧泽,萧泽对他说的那一大堆关心宴轻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提了桂霞楼的杂耍班子,又提了萧泽让他给宴轻传的好好养伤的话。
说完之后,他看着宴轻,“宴兄,你说,我妹妹是怎么突然就受宠了啊?他难道真因为喜欢上我妹妹了,而对我开始和颜悦色了?”
宴轻哪里知道,“问你妹妹啊!”
“我妹妹中毒了,正解毒还没醒呢。”程初摇头,“她身边的婢女也是一问三不知。”
宴轻今儿一早听管家叨咕东宫又出大事儿了,太子妃温氏竟然给程良娣下毒,被太子押入东宫地牢云云。
他不爱关心程初的妹妹到底受不受宠,为何突然受宠,萧泽为她惊动整个太医院,他关心的是萧泽对他的关心,还一口一个表弟,谁是他表弟?
宴轻问,“桂霞楼真来了杂耍班子?”
“太子说的,应该错不了吧?我怀疑这里有坑。”程初不止一次领教了太子让他利用宴轻帮他,他虚虚地说,“东宫乱作一团了,他还有心情关心你,我就觉得这里面不正常。”
宴轻刮目相看地瞅着程初,以前他怎么就瞎了眼?这家伙是真的不傻。
他问,“那个杂耍班子,稍后我们去瞧瞧!”
程初睁大眼睛,“宴兄,你不怕太子算计你啊?他别的没提,就提了这个杂耍班子,我就觉得他目的不纯,不见得是真关心你在府里养伤闷得慌,一定是别有所图,他那个人,不做什么好心的无关的事儿。”
“我还真有点儿闷。”宴轻催促他,“快吃饭,吃完饭咱们一块儿去桂霞楼瞧瞧。赵县的杂耍班子有一个叫郭家班,的确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个。若是陈州府的江北郡王请去给老郡王妃过寿的,那一定是这个最好的,江北郡王与我等是同道中人,吃喝玩乐无一不精。”
“那……”程初也被说动了,“我们真去?万一太子对你有啥算计……”
宴轻翻白眼,“我打上东宫揍他个鼻青脸肿?也让他好好在东宫养伤?”
程初:“……”
敢闯进东宫揍太子的人,是一条好汉!
于是,他不纠结了,赶紧跟着宴轻一起吃饭。
一顿饭吃完,宴轻进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喊,“云落,走了!”
云落应了一声,跟在宴轻身后。
程初愣了一下,看着云落,仔细辨认半天,发现有点儿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问,“宴兄,这谁呀?你新提拔上来的护卫?”
“凌画给我的人,他叫云落。”宴轻边走边说。
程初震惊了,不敢置信,“云落?云落?他不是那个……”
秦桓身边的人吗?他以前见过一面,秦桓说他叫云落,他对这个名字记得深,怪不得面熟呢!
“嗯,就是他,如今他是我的人了,以后跟着我。”
程初惊悚,“嫂子让人看着你?”
“嗯!”
程初惊骇,“你竟然同意收人?”
“嗯!”
程初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结巴道,“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宴兄啊?你怎么跟秦桓一样呢?她给人你就要?”
“为什么不要?秦桓有的,我自然也要有。”宴轻理直气壮,“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程初:“……”
对不起,容他缓缓,他实在是不太明白宴兄的脑回路,什么叫秦桓有的他也要有?他知道不知道凌画这样送人不是啥好的目的啊?就是让人看着他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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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六十三章 包厢(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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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走出端敬候府,云落不远不近不卑不亢地跟着。程初则是一脸被雷劈了的神色。
走出一段路后,程初才缓过来,对宴轻问,“宴兄,你跟嫂子问秦桓了没?”
“问他做什么?”宴轻不想关心那个坑货。
程初咳嗽一声,“他昨儿被安国公府除籍逐出家门,被嫂子带走收拾去了,今儿外面传遍了,说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安国公府有他这个子孙,八辈子倒了血霉,反正,每一句好话。”
宴轻哼了一声,“那与我何干?”
程初:“……”
他揉揉鼻子,“我以为你如今与嫂子相处的不错,他也是有功劳的……”
宴轻停住脚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相处的不错?”
程初:“……”
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染了风寒找人家要神丹妙药,人家二话不说就给了,你去醉仙楼请纨绔们吃饭半途跑了英雄救美自己受伤救了人家,你受伤后人家去陛下面前给你要汗血宝马你收了,你养伤时间人家天天来陪着你,如今你连人家送的人都收了……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他吭哧了一会儿,到底没将心里想的说出来,“秦桓好歹是咱们兄弟,宴兄,你真不管?万一嫂子将他大卸八块……”
“你想多了。”宴轻摆手,“他那一身瘦不拉几的,也没几块肉,大卸八块也没人吃。”
程初:“……”
不是这样说吧?
他无言了一会儿,“那真不管了?”
“不管!以后少跟我提他。”
程初憋了一会儿,还是想挽救挽救秦桓,“那……你不是说将他踢出纨绔圈子,让他好好学习上进去吗?如今他落得这步田地,怎么上进?”
宴轻顿了一下,“那也是他活该?”
程初:“……”
他无话可说了,转头看向云落,试探地问,“云落兄,秦桓如今在凌家?”
云落不搭理程初,当没听到。
程初:“……”
好吧!他尽力了!
今儿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上,像个大火炉,不停地发着热。
程初走的直冒汗,“宴兄,咱们应该坐马车。”
大热的天,走什么路!
宴轻不觉得热,回头对程初道,“你太虚了。”
程初不承认,“虚的人是你,不虚的人才怕这么热的太阳,你都不冒汗,才是虚。”
宴轻实事求是,“我一年四季都如此,冬天不觉得冷,夏天不觉得热,冬天裹成球的人是谁?你是不是忘了?”
程初噎住。
冬天裹成球的人是他!他还真忘了!
他默了默,不再说话了。
好在端敬候府的位置好,走了两条街就来到了最繁华的主街,桂霞楼门前挤满了车马,排了长长一队。
程初啧啧,“看来是真的,宴兄,咱们身为纨绔,竟然不知道赵县的杂耍班子已来京了一日了,消息如此不灵通,这可真是没面子。”
宴轻不置可否。
他这两日没出府,府里人少,除了管家爱叨咕几句外面的热闹外,其余的人不在他身边晃,他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程初这两日一直被汗血宝马吸引,今儿又被他妹妹中毒的事儿惊吓了个够呛,没心思关注京城来了这么个杂耍班子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太子萧泽,在东宫关禁闭,东宫昨儿又闹腾了一夜,他竟然还有闲心怕他闷让程初请他来看杂耍,显然,打的不知道什么好主意。
宴轻立在桂霞楼门口,看着里面人挤人,觉得他不太能挤得进去。
程初也咋舌,“这人也太多了吧?咱们进去也没位置的吧?”
他转向宴轻,“宴兄,你有伤,不能挤,你稍等,兄弟我进去问问,若是没位置,我也给咱们花银子买个位置。”
这么大热的天,走了两条街,不能白来一趟。
宴轻点头,他自然是爱惜伤势的,杂耍虽好看,但养好伤凌画说带他去栖云山酿酒,比海棠醉还要复杂的酿酒工艺,酿出来的酒更好喝吧?
程初卯着劲儿的往里挤,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到了里面一看,还真是没位置。
他找到掌柜的,“还有没有空位置?”
掌柜的认识程初,拱手,“程公子来晚了,没位置了。”
程初看着他,“你让人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让位置出来?出银子也行,多少都行。”
这么火爆,一定好看。
掌柜的知道程初财大气粗,点点头,叫来一个小伙计,吩咐了下去。
小伙计应了一声,立即去问了。
一盏茶后,小伙计回来,对程初拱手,“有人倒是愿意让,但是小的看那位置不好,都是在角落,其他好的位置,都被贵人占了,不差钱,不让。”
程初皱眉,四下扫了一眼,角落里也就看个边角,没意思,看不太清,花钱也是受罪,最好的看台位置,都坐满了人。
他烦闷,“怎么这么多人?”
掌柜的笑呵呵,“赵县的郭家班在天下都出名,昨儿被我家东家给拦住后,还没开始吆喝,京城各大高门府邸得了消息的就拿了定金来给预订满了。”
程初顿足,“我就没得到消息。”
他的永乐伯府不属于高门府邸?说实话,的确不太属于。
掌柜的解释,“巡城司的人最先得到的消息,您知道,能进巡城司的,都是各大高门府邸的子孙,就连京兆尹的许少尹,落后一步,都没订着位置。”
“许少尹不是忙着查案吗?他有空看杂耍?”程初惊讶。
“给他家里的老夫人订,据说是老夫人爱看。”
程初这时才想起许子舟的娘,点点头,“那明儿呢?有地方吗?”
“明儿也没了,早在郭家班来时,三日的位置都订没了。”掌柜的摇头。
程初扼腕,“那我和宴兄还看什么!”
他琢磨着,要不要去看台觍着脸找找有没有认识的人,给他和宴轻让个位置出来。不过总归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正挣扎着,一个人走过来,“程兄,你没位置?兄弟有。”
程初一喜,看着这人,“你家订到了位置?”
“不是我家订的,是我姑父家的表哥订的,表哥在巡城司,兄弟跟着沾光。”
程初高兴,“我们这三个人,有地方吗?宴兄也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有有有,咱们的包厢大。”
程初勾住这人肩膀,“兄弟,多谢了啊,等我喊上宴兄跟你上去。”
这人点头。
程初出了桂霞楼门口,对宴轻招手,“宴兄,进来吧,有地方,王贺他表兄订的好位置,咱们跟着蹭蹭。”
宴轻看了王贺一眼,王贺对他嘿嘿一笑,宴轻点头,走进桂霞楼。
程初喊,“喂喂喂,大家都让让,给我宴兄腾出一条道儿来上楼,他胳膊有伤,别碰了他伤口啊,碰了赔不起。”
他这一喊果然管用,大家赶紧都让出一条路来。
宴轻顺着让出的这条路懒洋洋地跟着程初上了楼。
云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桂霞楼掌柜的看到云落愣了愣,想说什么,见云落没看他,也就住了嘴。
二楼最好的看台位置,围了一圈八个大包厢,最靠边一个包厢里,坐了三男两女,其中有一女,正是京兆尹府尹陈桥岳的女儿陈兰桂。
王贺的表兄,也是陈兰桂的表兄,只不过二人一个是姑表兄,一个是姨表兄。
程初来到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人不多,包厢大,不挤的慌,挺好。
他高兴地拱手,自来熟地对里面的一个人说,“王贺的表兄,就是我们的表兄。多谢表兄了!”
孙朝笑着拱手还礼,“表弟的兄弟,也是在下的兄弟,无需见外。”
“我和宴兄最不会的就是……”程初抬脚卖进包厢,话说了一半,一只手从他身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一顿,止住话,回头看宴轻。
宴轻面无表情,“你自己进去吧!我不看了!”
程初一愣,“宴兄你……”
“我不爱与女人坐在一起。”宴轻给出理由。
程初这才想起里面是有女人,他小声说,“可是没位置了,都被订没了,明儿也没位置了。要不将就一下?”
“不将就。”宴轻转身就走。
程初:“……”
兄弟要走,那他还看个屁!
他只能转回头,对里面拱手,“那个,对不住啊孙兄,宴兄不喜女人……”,他觉得当着里面两个姑娘的面说这话不好,挠挠耳朵,解释,“我们来时没听王贺说,那个,我们走了啊,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自己看吧!”
他扔下一句话,也转身走了。
孙朝:“……”
王贺:“……”
陈兰桂攥紧帕子,眼眶发红,死命忍着才没追出去拦人。宴轻连包厢都不进,这让她怎么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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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六十四章 包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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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桂想哭,红着眼眶看着孙朝。
孙朝也没想到宴轻都要娶凌画了,怎么还不喜女人?凌画不是女人?
他人不进来,有千百个招数都没用,他看向王贺,压低声音,“你去追追?”
王贺咬了咬牙,追了出去。
宴轻走的快,转眼就下了楼。
程初跟着宴轻下楼,一面觉得可惜,一面感慨,宴兄还是过去的宴兄,没有因为要娶媳妇儿了而对所女人和颜悦色。
出了桂霞楼,程初对宴轻问,“宴兄,看不上杂耍了,咱们去哪里啊?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大热的天,他徒步走出来多不容易。
宴轻没说话。
王贺从桂霞楼里追了出来,“宴兄,程兄,包厢里面那两个女子,一个是我表妹,一个是我表兄的表妹,他们都是很文静的姑娘,素来不惹事儿不叽喳,也不会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儿,你们俩就当她们不存在就是了。”
程初根本就没看清那两个女子长什么模样,闻言看着宴轻,“我听宴兄的。”
王贺看着宴轻,“宴兄?”
宴轻摆手,“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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