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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凌云扬转回头,“怎么不走了?”
秦桓不敢置信,“那、那是凌画?”
“是啊!”
秦桓呐呐,“她为什么以前一直戴着面纱?”
凌云扬恍然大悟,明白了他为何这一副神色,他回头走了几步,凑近他,拍拍他肩膀,“我七妹好看吧?”
秦桓点头,说不出来不好看的话。
凌云扬揶揄,“我们凌家人,就没有长的丑的,七妹是我们家最好看的那个,将她让给宴轻,后悔吗?”
秦桓顿时挺直了腰杆,斩钉截铁,“不后悔!”
他才不会后悔!长的好看也抹杀不了她曾经都对他做了什么。她的内心就是住了一个恶魔,不,很多个恶魔。
凌云扬啧啧,“不后悔就好,你要是后悔了,那也白搭,我的妹夫已经是宴轻了,这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提起宴轻,秦桓就愧疚的不行,“是我对不住宴兄!”
凌云扬翻白眼,“他福气比你大,你用不着对他愧疚。”
能让他家七妹看上,千方百计算计要嫁他,有好东西都给他,连他这个四哥都没穿过她一针一线亲手做的衣裳,哪怕是一个荷包,只要宴轻不作死,她七妹那个人,以后对他只会比现在更好。这不是天大的福气是什么?也就是这个傻子啥也不懂才愧疚。
“宴兄是有太后娘娘做主,她才不敢欺负吧?”秦桓很有理由。
凌云扬:“……”
哎呦,这个傻子呦!
他拽了他一把,“你说是就是,走吧,我都饿死了。”
秦桓踌躇了一下,跟上了他。
凌画正与凌云深说到秦桓,见二人来了,一起转过头看着二人。
秦桓一脸的紧绷,看起来有点儿紧张,凌云扬挂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
凌云扬喊了一声“三哥”,然后转向凌画,一把将秦桓从身后拽出来,往凌画面前一推,万分嫌弃地说,“七妹,这个人我不要,你把他弄走!”
秦桓被他推的一懵。
凌画难得好心地伸手扶了秦桓一下,让他站稳,然后看向凌云扬,“四哥,昨儿不还好好的?你同意留下他了吗?今儿他得罪你了?”
凌云扬指指自己的黑眼圈,控诉,“这家伙太不是人了,昨儿我们俩读书到半夜才睡,今儿三更天他就把我喊起来读书,你说说,这谁能受得了?”
凌画也惊讶了,转头看着秦桓,“你这么有上进心?三更鸡还没叫吧?”
秦桓被她看的心下一紧,“你不是说让我陪他读书吗?我若是陪不好,你怪我怎么办?”
他也不想三更起来的!
凌画:“……”
她看着秦桓,有点儿好笑,指指一旁的石凳,“先坐,边吃边说。”
秦桓见凌画笑,有点儿心里打鼓,这纯粹是这些年被她欺负的应激性反应,他不敢坐。
“坐吧!没怪你。”凌画知道他想什么,觉得这些年摧残他心灵太过,是有点儿对不住他,从今以后对他好点儿是应该的。
秦桓慢慢地慢慢地磨蹭着坐了下来,但也不敢放松,“你真不怪我?”
“你早起读书上进是好事儿,有什么可怪的?”凌画给他倒了一盏茶,“不过,还是要劳逸结合,你半夜才睡,三更就起,一天才睡两个时辰怎么行?这样下去,弄不了几天,就得病倒。”
秦桓嘟囔,“我也不想啊,可你不是让我陪着你四哥读书吗?他说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万一他读不好,你赖我身上……”
凌云深在一旁对凌云扬挑眉,“你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凌云扬眨眨眼睛,连忙澄清,“就这几天,我去年一年累死了,三哥和七妹回来,我就歇几天嘛。”
凌云深不赞同,“七妹回来已有月余了。”
凌云扬反驳,“可她忙着追……”
凌画立即看向他。
凌云扬改口,“可她忙着和太子争斗,也没怎么管回扔到我手里的事儿啊,还是三哥你回来后,我才松快了。”
凌云深板起脸,“三更虽然有些早,但五更起来足够了。以后你们每日子时入睡,五更起来读书。”
“我自己,不要这个家伙一起。”凌云扬一脸不高兴,“咱们家院子多的事儿,他没必要跟我挤,给他另外安排一处院子。”
“不行。”凌云深一槌定音,“这件事儿没得商量,我不能整日盯着你,这几个月秦桓陪着你甚好。”
他转向秦桓,“按照我说的,子时入睡,五更起床,午时歇一个时辰。”
秦桓见凌云深看来,立马坐直了,他以前就怕这位,见了就躲着走,如今不是他舅兄了,一样怕,他乖觉地点点头,点完头,又看向凌画。
凌画同意,笑着说,“就听三哥的吧!”
凌云扬垮下脸。
凌画道,“金秋科考前,时间宝贵,四哥自小没什么基础,但这两年也是用功了的,秦桓虽然基础打的好,但却耽搁了一年,你们两个一起读书,可以扬长避短,互相切磋,互助互补。金秋科考后,秦桓自立门户,会另辟府邸,四哥珍惜这段时间的同窗之谊吧?”
凌云扬没话说了,“行吧!”
饭菜逐一摆上桌,精致又丰盛。
凌云扬觉得读书太辛苦,已经饿的不行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而同样读书辛苦的秦桓却显而易见的没有多少食欲,吃的很慢。
凌画偏头看他,“你连死都不怕,安国公府将你逐出家门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吃不下饭?”
秦桓筷子顿了一下,“不是。”
凌画挑眉。
凌云扬抽空说,“安国公府太不是人了,往他身上泼脏水,外面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的,七妹你知道了吧?你想好怎么收拾安国公府了吗?”
“这个啊!已经让人去办了!”凌画用帕子擦了擦手,从旁拿过一本册子扔给秦桓,“你自己看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可不是你,安国公府生了你,但不算养了你,为着他们吃不下饭,可不至于。”
秦桓放下筷子,疑惑地接过册子,翻来一看,顿时一愣,再看,惊了又惊,最后,脸色变幻,说不出话来。
“什么啊?我瞧瞧!”凌云扬凑过来,瞅了一眼,“咦?”了一声,“大伯母的账本啊!”
他又细细翻看了一会儿,啧啧地抬头,看着秦桓,“你这明明就是我们家的童养夫!跟安国公府有屁个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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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六十章 操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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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想反驳说我不是你们家的童养夫,可是这一笔笔花在他身上的钱,人脉,利益,连他启蒙请的师傅都是凌家给请的,让他抖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凌云扬继续啧啧,“安国公府也太不要脸了,不止不要脸,简直是脸比天大,他们怎么那么大的脸说秦桓不孝?若没有秦桓,他们早就喝西北风了,哪有如今好模好样的住在安国公府偌大的宅子里?就是安国公府的爵位,也是陛下看了七妹的面子,才没给收回去吧?”
这话还真没说错!
自从老国公去后,最有出息的秦桓父亲也出意外遇险,陛下便有些瞧不上安国公府了,但因与凌家有婚约,她外祖父将九成家产上缴了国库,陛下高看凌家,也对两家定亲的安国公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凌家被太子太傅算计背黑锅,她偏偏敲登闻鼓又立了起来,得了陛下重用,她一直没退婚,安国公府也没出大岔子,便继续占着爵位。
他们倒是明白因为秦桓,安国公府得利太多,死扒着这一桩婚事儿不放手,却不明白,她哪怕毁了婚,只要他们不对秦桓如何,她也不会如何,她不讨厌秦桓,如今,他们糊涂的不明白,吸了秦桓的血,将他除籍赶出家门不说,还要将他踩到地底下,那就别怪她饶不了他们了。
凌画冷嗤了一声,“多大的事儿,安国公府从明儿起,就没脸见人了,不出一个月,我就让他们滚回祖籍,所以,秦桓,你不欠他们的,真不至于吃不下饭。”
秦桓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明白。
凌云扬万分感兴趣,“七妹,快说说,你做了什么?将这本册子砸到那老太婆的脸上?让他羞一羞?”
“不是,交给四海书局,印个几十万册,安国公府不是宣扬秦桓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吗?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不仁不义的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凌云扬大笑,“这招好!比砸到老太婆脸上狠多了,果然是七妹,他们不要脸,就该把他们的脸皮撕下来踩。”
秦桓呆了呆。
“傻子!我就说我七妹不会看着你被人欺负的吧?”凌云扬瞧着他,“如今吃得下饭了吧?”
秦桓木木的点头。
“行了,那就吃饭吧!一会儿饭菜该凉了。”凌云扬拍拍他肩膀。
秦桓拿起筷子,心情很是复杂,吃了两口菜,又看向凌画,有些欲言又止。
凌画注意到了,“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多吃点儿。”
秦桓默默地点头。
他以前知道他用了凌家不少东西,凌画的娘活着时,对他很好,每个月去凌家,都给他带很多东西,但他不知道,原来比他所知道的他这些年用凌家的东西要多的多。多到他一辈子卖给凌家怕是都还不完。
这样一看,他以前在凌画手里受的那些欺负,凌画对他做的那些让他不能忍受的事儿,他流的那些眼泪,忽然觉得微不足道了。
吃完了饭,凌云扬和凌云深知道二人有话要说先走了。
秦桓在二人离开后,顿时又有些紧张,他真是以前落下的后遗症,见了凌画就本能的怕她。
他挪了挪屁股,挠挠头,以前他在她面前,理直气壮的很,对她跳脚,骂她不是人,但如今,他把婚约让给宴轻,坑了她,而她不计较,又救了他,他不是不知好歹,再有这账本,他怎么也理直气壮不起来了。
“要说什么说吧!”凌画看着秦桓,觉得被摧残的心灵怕是不太好扭转回来,这是个时间问题。
秦桓踌躇一会儿,说,“宴兄是好人!”
“嗯?”凌画挑眉。
秦桓憋了半天,“比我好!”
“嗯?”
秦桓有点儿要憋死,“那个,你嫁他比嫁我好。”
凌画暗笑,点头,“嗯。”
她看上的人,自然好!这不用说!
秦桓睁大眼睛,“你会喜欢上宴兄的吧?”
凌画歪了一下头,“会吧!”
秦桓面色松了松,想说一句“宴兄也会喜欢上你的。”,但实在说不出来,宴兄不喜欢女人,他又憋了憋,“你脾气改改,别欺负宴兄,对他温柔些,在他面前别戴面纱,还有,别让宴兄做他不乐意做的事儿,比如你那些胭脂水粉,衣着首饰,簪花指甲,这类女儿家的事物,别逼着他学,宴兄就会喜欢上你的。”
凌画眨眨眼睛,“嗯,我知道了!”
所以,他这是看了账本良心不安了?觉得她本来想嫁他,却被他坑了要死要活让给宴轻娶,如今,不止对宴轻心怀愧疚,对她也心怀愧疚了?
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就让他这份可爱保留着吧!
秦桓见她不同以往,看起来很是温顺柔和,一点儿也不牙尖嘴利,他说话他也好好认真的听,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松了一口气,“还有你那些狗兵,别放出去吓宴兄。”
凌画看着他,“宴轻也怕狗?”
秦桓结巴了一下,“怕、怕的吧!”
凌画笑,“行,还有吗?”
秦桓见她好说话,又说最重要的一件事儿,“你给宴兄送人了吗?就是云落,宴兄不喜欢身边有别人派去的人,他脾气虽好,但分对人对事儿,对有些失了他原则的事儿,他脾气就不好,发起脾气来,很大的,很可怕的。”
凌画“唔”了一声,“他发起脾气来,最大能有多大?有多可怕?”
这个还是需要重点在意一下的。
“把人按在地上揍的满地找牙?从今以后他出现的地方再也不能看见那人?拉着人进赌坊,让人输的倾家荡产?把人扔房顶上三天不准下来只给水喝不给饭吃?拽着人陪着他夜晚遛一个月大街不准回家睡觉?”秦桓一样一样说着,“还有很多。”
凌画:“……”
她古怪地看着秦桓,“他这样你说他是好人?”
秦桓立即正了脸色,“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是别人惹了他,他才如此的。”
言外之意,与你不同,我没招惹你,你天天欺负我招惹我。做的全是恶事儿。
凌画点头,“好吧!比起我来,他是好人!”
秦桓见她不争辩,心里又是一松,追问她,“你没给宴兄送人吧?”
凌画又歪了一下头,“今天送过去的。就是云落。”
秦桓惊悚。
凌画摇着团扇,补充了一句,“是他自己要求要的。”
秦桓更惊悚了,“为、为什么?”
凌画耸耸肩,“你不喜欢我给你送人,他喜欢呗!他说云落有经验,可以帮他挡乱七八糟往他跟前撞的女人。”
秦桓:“……”
是他错了!宴兄果然与他不一样!
可是云落有经验吗?他在他身边,也没替他挡过什么女人啊?大家都知道凌画是他未婚妻,没人敢往他面前撞的。
凌画左右无事,不介意跟秦桓好好坐着聊聊,再扎扎他心也行,“宴轻长的比你好看,哪怕有我,往他跟前撞的女人还是很多。”
秦桓:“……”
对,宴兄长的的确好看。
他无话可说了,不觉得被扎心,这是事实,“那、总之你和宴兄好好相处就是了,他喜欢的事儿你做,他不喜欢的事儿,你别做。”
他如今真是操碎了心,生怕因为自己害了他们俩。
“行!”
凌画答应的痛快,想着她娘当初其实眼光挺好的,指腹为婚,无非就是看重他父母品行,觉得儿子生出来也不错,给她定了亲,只不过没想到,他父母早死,老安国公也早死,安国公府其余人,都剩下唯利是图之辈,以至于秦桓在蛇鼠中颤颤巍巍长到大。
他其实挺善良的,难得在安国公府那一大家子唯利是图之辈中,还能长的善良。
秦桓虽然还很是不放心,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别的更好的法子了,凌画能听他说这些,且答应下来,已经让他想哭了。
这么多年,他总算看见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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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六十一章 义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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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眼睛有点儿红,心里的情绪勉强压了半天才压下。
他不再说宴轻,而是问,“你说让安国公府的人一个月滚回祖籍?是真是假?”
“真的!”
秦桓踌躇,“若是因为他们欺负我,教训他们一顿就是了,我……我不在意他们的。”
他对那些亲人虽然已经死心,没了感情,但还是有点儿不是滋味,凌画给他出气,他的心情也说不上好。
凌画耐心给他解释,“陛下对安国公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多年,如今安国公府将你逐出家门不说,还将脏水泼你身上,等明儿四海书局印出的册子人人都可看到后,御史台一定会弹劾安国公府,所以,安国公府的爵位,保不住了,保不住爵位,安国公府这些年没什么好人缘,世人拜高踩低,安国公府的人不出一个月在京城就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只能回祖籍,用不着我再对付他们,这是可预见的事儿。”
秦桓懂了,点点头。
凌画怕他心里落了郁结,继续道,“他们不顾亲情,将你打断腿逐出家门那一刻,就不再是你的亲人了,这样的亲人,只顾利益,不顾亲情,不要也罢。他们回祖籍,你眼不见为净,我会派人这两日单独去给你立个户,从今以后,此秦非彼秦。你好好参加金秋科考,考上了最好,考不上,以你所学,三年后肯定能考上,到时候自立门户,靠你自己,也能把秦字立起来。等以后立起来了,你想将你父母的坟迁移出来烧个香火,都不是难事儿。彼时,秦家再无人敢惹你,或者巴不得求你回去。届时你想如何处理,是彻底断了族脉,还是归宗回祖,一句话的事儿,别想不开了。”
秦桓茅塞顿开,心中攸地有了热血,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着凌画,“你不是说让我卖给你十年吗?”
凌画点头,“是啊!这十年,你替我干活,我保你功成名就过得好,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秦桓说不出不应该来,花了凌家那么多钱,一辈子也应该,他有良心地问,“才十年,你是不是亏了?”
其实他想问,比起凌家花在他身上的那些,他受那么两年委屈,不算什么不说,他还坑了凌画的婚事儿,她如今怎么看起来对他反而好了?
凌画端起茶喝了一口,给他一个理由,“我娘生前,很喜欢你,把你当儿子养,你若是没意见,我跟三哥四哥说说,你不做我娘的女婿,做她的义子吧!”
秦桓一惊,“这、这行吗?”
他对亲生父母的记忆,早已所剩无几,那时候太小了,反而对凌画的娘的记忆很深,那是一个很严苛但也很温柔的人,是他对娘这个身份很深的印象。
“行啊!”凌画没什么纠结,语气清清淡淡,“你比我早出生几天,我喊你一声义兄,认了你的身份,以后,你也不是没家了,你待在凌家,外面的人也不会诟病你的身份,对你科举,也有帮助。”
秦桓有些犹豫,“这真的行吗?”
他又有些不放心,“那我做了你义兄,你还欺负我吗?”
他实在被凌画欺负的心里阴影太深。
凌画笑,“不了啊!我不欺负哥哥!”
她只欺负不想嫁的未婚夫!
秦桓激动了下,心里高兴,但面上很矜持,“那、那好吧!”
纨绔们一连两日跑端敬候府看汗血宝马,这一日因为程良娣中毒,程初去了东宫看望妹妹,纨绔们没了打头起哄的,后知后觉该让宴轻好好养伤不宜打扰,于是,这一日都没来。
纨绔们没来,凌画也没来,一下子端敬候府就清净的不行。
宴轻早上起来,颇有些不适应,逗了一会儿凤头鹦鹉,又遛了两圈汗血宝马,直到云落来了,他才停止了无聊。
他上下打量云落,云落安静地站着,面无表情,任他打量。
片刻后,宴轻懒洋洋地问,“你都会什么?”
云落逐一说,“小侯爷让在下做什么,在下就会什么。”
宴轻扬眉,“好大的口气!”
云落不接话。
宴轻问,“以前在秦桓身边,你都做什么?”
云落目光闪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依照主子的吩咐,给秦三公子安排事情。”
“都什么事情?比如?”
“让秦三公子学讨好女儿家的东西,胭脂水粉,珠钗裙带,簪花指甲,功课学业等等。”
宴轻面皮抽了一下,“打过女人吗?”
云落诚实地点头。
宴轻忽地坐起身,“你连女人都打?”
云落木声说,“琉璃不怎么算女人。”
她只能算武痴!
宴轻:“……”
他又坐了回去,“除了琉璃呢?”
“没了。”云落摇头,“秦三公子身边没女人不开眼。”
宴轻想想也是,“那若是有女人跑我面前不开眼,你怎么办?”
“扔出去?揍出去?小侯爷只要不想见,杀了也行!”云落很干脆。
宴轻满意,“杀就算了,后果比较麻烦,前两者就可以。”
云落点头,“小侯爷说如何在下就如何。”
宴轻又问,“会陪我玩吗?”
“会!”
宴轻觉得云落似乎真的很有用,于是开心的收下了,“那行,从今儿起,你就跟着我吧,在府中陪我玩,出府后跟着我。”
云落点头,问出关键,“小侯爷出府的时候,我是跟在您身旁,还是暗中?”
“先明着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宴轻很有打算,“让人都知道你是凌画送给我的人后,没人惹我了,再说。”
云落点头。
果然如主子所说,宴小侯爷主动要他,就是为了挡桃花的。
“如今就陪我玩吧!”宴轻承认自己今儿很无聊,“会下跳棋吗?”
云落顿了一下,“会。”
宴轻看了他一眼,“真会?”
云落默了一下,“在下学任何东西都快。”
言外之意,不会也能会。
他真的会很多东西,但真的从来没玩过跳棋。他不太知道跳棋是什么?是他忘了,宴小侯爷是纨绔,君子六艺那些太正经的事儿跟他如今不太沾边,吃喝玩乐的事儿,他才在行,他看来要尽快适应,别待不了一天就被嫌弃笨赶回去给主子丢人。
宴轻拿出跳棋,倒是没嫌弃云落不会玩,简单给他讲了一遍怎么玩,云落听完,点点头。
二人下了一局,宴轻以快云落九个子取胜。
云落绷着脸,“小侯爷想玩几局?”
“你觉得你几局能赢了我?”宴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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