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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萧泽冷哼,“他没多大才能,否则也不会在京兆尹位置上坐了十多年不挪地方。想进内阁?多大的脸?”
幕僚立即道,“他虽然没多大才能,但是处事圆滑,倒也不是没有优点,殿下如今正是用他的时候,不妨先答应下来。以后咱们劳烦京兆尹的地方怕是还多得多,只要他一直上道,殿下将来何妨给他个内阁的位置?反正他一把年纪了,到时候距离致仕也没几年了,就养几年老的事儿。”
萧泽觉得有理,但还是摇头,“你拿本宫信物去见他,本宫闭门思过,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在东宫见外臣,被父皇知道岂能得好?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些,凌画那个女人精明的很,这两日怕本宫钻空子,把许子舟看的死死的,连深夜送他回府的事儿都做出来了,也不怕宴轻觉得自己脑袋上长绿草撂挑子不娶她。没准也派人盯着本宫了,你前往陈府也小心些。”
幕僚点头,说起宴轻和凌画来,“凌小姐与宴小侯爷似乎相处的不错,这两日宴小侯爷养伤,凌小姐每日中午和下午都去端敬候府陪他大半日。”
萧泽脸色难看,“宴轻是什么毛病?不是不喜欢女人吗?怎么到了凌画这里,就破例了?他是留女人在端敬候府的人吗?可探听仔细她与宴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幕僚摇头,为难,“您知道,端敬候府自从仅剩下宴小侯爷自己一个人后,他为了清净,把府中的人都赶出去了,就剩下那么十几二十口子,一个个忠心护主,唯他独尊,别说咱们东宫安插不进去人,就是太后和陛下,也没人能在他府中扎着,据说两日前,御马司养马的小太监,就住了一晚上,就被赶回宫了。”
提起这个萧泽就气得不行,“凌画这个贱人,她定然知道刺杀背后有本宫的手笔,所以,跑去父皇那里把本宫一直盯着的汗血宝马要出来给了宴轻。”
可惜,他在东宫闭门思过,即便得到消息,也没法冲出东宫去拦着父皇不给她汗血宝马。
“她倒是会讨好宴轻。”萧泽心里恨的不行,“总有一天,我要将她五马分尸。”
幕僚宽慰,“殿下息怒,一匹汗血宝马而已,等将来您登基,让番邦送十匹八匹就是了。如今关键不是这匹汗血宝马,而是陈桥岳归顺您,动手先杀了那四个死士,将收尾断个干净。只要黑十三不被缉拿抓住,跑回绿林他的地盘,死士头目顺利回到温家,不被京兆尹许子舟抓住辫子,这件事儿就是无头公案。”
萧泽心里的气消了些,“嗯,你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这个,务必要尽快拿下陈桥岳。”
幕僚想了想,试探地建议,“要不利用一下永乐伯府程初公子?他与宴小侯爷同是纨绔兄弟,殿下您找他帮个小忙,他还敢拒绝不成?”
萧泽不待见程初,“他能帮什么小忙?”
幕僚提醒,“宴小侯爷如今在府中养伤,轻易不出府,而咱们要取信陈桥岳,就得先解了他女儿陈兰桂的相思病,陈兰桂喜欢宴小侯爷,何不利用一下程初?他是程良娣的胞兄,整个程家都唯殿下马首是瞻,他没理由不帮殿下?”
萧泽摇头拒绝,“程家是程家,程初是程初,程初与宴轻交好,这些年,我不止一次想让他撺掇宴轻在皇祖母面前帮我一二,只要皇祖母在父皇面前说句话,父皇不再重用凌画,将江南漕运交给我,我何至于这么辛苦?但他都跟没听见似的,他不会出卖宴轻帮我。”
“总要试试,或者,让程良娣出马骗骗她兄长,程良娣是殿下您的女人,理当为您分忧,只要把宴小侯爷骗出府,咱们给他下药,让他与陈兰桂成就好事儿,事情就成了。不但能控制住陈桥岳归顺,还能让凌画丢脸。在大婚前,未婚夫与别的女人滚在一块,她岂不是会气死?这婚事儿还能成吗?那一定是不成了,没了宴小侯爷这条线,凌画就算得太后娘娘喜欢,也是没如今这么喜欢的吓人,似乎想把天下好东西给她一般,这样下去,对殿下您不妙啊。”
萧泽被说动,发狠,“本宫今儿晚上便去找程良娣坐坐。”
幕僚颔首,提醒,“殿下您只坐坐就好,否则若是宠幸了程良娣,陛下那里怕是会得到消息。毕竟,您如今还在被罚中。”
萧泽又给气了个人仰马翻,“都是凌画那个贱人。”
否则父皇何时管过他不近女色?
幕僚看萧泽眼睛都气红了,心惊胆颤,“小不忍则乱大谋,殿下您辛苦了。为了大业,您就忍忍,总有一日,咱们要凌画死无全尸。”
萧泽深吸一口气,摆手,“本宫知道了!”
忍忍忍,他都忍了凌画三年了,他一定要找机会杀了她!
东宫的内院,除了太子妃温氏,还有一位侧妃,三位良娣,二十几位侍妾。
程良娣因为程家这个钱袋子,在东宫还算比较受宠的,一个月有三日可以等来太子萧泽。
太子殿下被陛下罚闭门思过抄书,陛下口谕,半个月里不准近女色,于是,东宫的女人们这半个月都觉得打死也不能往太子身边凑。
程良娣早早洗漱上床睡了,半梦半醒间,被人喊醒说太子殿下来了,她惊的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置信。
她掰着手指头数,太子殿下这时候还没过半个月,不该来,就是他忍不住要宠幸女人,她觉得也不该找她,她不要,她不想,她不能被东宫内院的女人们围攻啊!
于是,她佯装睡死,压低声音,“就说我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殿下,让殿下去找别人吧?比如太子妃!”
免得太子妃善妒,明天知道今晚殿下来找她,罚她跪地板抄经书。
伺候的婢女:“……”
她也觉得为了自家良娣好,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能让太子进门,于是,点头,答应了一声,视死如归地出去拦萧泽了。
婢女出去后,程良娣不放心,从床头找出一颗药丸,发了发狠心,吞了下去。
于是,转眼,她就真睡死了过去。
婢女自然千拦万拦也没有拦住萧泽,萧泽冲进里屋,吩咐婢女喊醒程良娣。
婢女无奈喊人,却发现自家良娣怎么喊也喊不醒。暗自佩服良娣装的一手好睡死。
萧泽见婢女无用,耐心尽失,走上前,一把将程良娣拽了起来,猛地用力摇晃,程良娣却睡的死死的,双眼紧闭,怎么都不醒。
萧泽本来还不信,如今也不由得相信了,问婢女,“她生了什么病?”
奴婢也震惊了,看起来良娣不像是装睡死,她不明所以,觉得奇怪,但还是不敢说出自家良娣在太子殿下刚刚来时还好好说话的事儿,只能含糊着说,“晚上将歇息时,良娣觉得自己不舒服,奴婢说请太医,良娣想着宫里都落了匙,不好兴师动众,说明儿醒来再说……”
萧泽抱着程良娣,觉得她早不病晚不病,病的真不是时候,他沉着脸对随身伺候的小太监小望子吩咐,“拿本宫的令牌,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
小望子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不多时,太医院的一位值班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进了东宫。
太医给程良娣把脉后,神情凝重,“良娣像是中了毒。”
萧泽震惊,“什么毒?”
太医摇头,“下官医术浅薄,不知是什么毒……”
萧泽郑重了,吩咐小望子,“去请院首。”
小望子不敢耽误,连忙出宫去了太医院院首冯太医的府邸。





催妆 第五十五章 太子妃(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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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医本已歇下,听说东宫来人请他,火急火燎的,像是出了大事儿,连忙披衣起床,匆匆出了房门。
小望子见了冯太医,二话不说,急哄哄催促,“冯太医,快跟奴才走。”
冯太医招呼学徒提了药箱匆匆跟上小望子,边走边问,“是太子殿下出事儿了?”
不怪他这么问,实在是小望子太急了。
小望子头也不回地头前带路,“不是,是程良娣,说是中毒了,值班的孙太医看不出是什么毒。”
冯太医震惊,程良娣什么时候这么受宠了,这架势他以为是太子殿下出了事儿呢!
不过程良娣中毒,孙太医看不出是什么毒,似乎事儿也不算小。
冯太医跟着小望子一路匆匆忙忙来到东宫,进了程良娣的院子。
萧泽见冯太医来了,让开床前,看着睡死的程良娣,沉着脸说,“劳烦冯太医了!”
毕竟是太医院的院首,为了个良娣深夜将人从被窝里拽起来兴师动众来到东宫,是不太好。
冯太医拱手给萧泽见了礼,不敢耽误,连忙给程良娣把脉,片刻后,也凝重了,“好像是七日杀,又像是长睡丹。下官也不太确定,恐怕需要召集太医院的所有人一起诊脉才能确切出脉案。”
萧泽脸色难看,“什么是七日杀?什么又是长睡丹?”
冯太医拱手解释,“七日杀是一种奇毒,是江湖上一个擅长用毒的门派毒门所出,杀人于不痛不痒,七日不解毒,在睡梦中死去。长睡丹则是出自前朝,俗称假死药,这个倒不必解毒,睡七日,自动就会醒。”
萧枕气息瞬间不稳,“这么说,无论是七日杀还是长睡丹,都得七日了?”
冯太医“呃?”了一声,“话是这么说,还是有区别的,七日杀毒不解,七日后人必死,解了毒,人立马就会醒来,长睡丹不死人,就是睡一觉,七日就醒了。”
萧泽又气又怒,转头问婢女,“她是怎么中毒的?”
婢女吓懵了,当即跪在地上,“殿下,奴婢也不知道啊!”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婢女不敢说是从太子您来的时候,她喊醒良娣,良娣听说您来了,吓死了,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转眼就不舒服了,她只能依照早先的含糊说辞,“用过晚饭。”
萧泽脸色发青,对冯太医道,“在东宫内院出了毒,此乃大事儿,劳烦冯太医确定到底是什么毒?召集太医院,尽快给她解毒。”
“是!”冯太医点头。
虽然程良娣身份不高,但她是太子的女人,中毒是在东宫内院,这事儿还真不能等闲视之,这一夜不用睡了。
于是,他吩咐人立马召集太医院所有太医,前来东宫问诊。
而萧泽则是走出房门,吩咐人彻查程良娣的院子,上下人手,同时彻查饮食,厨房。
因程良娣中毒,深夜里的东宫灯火通明。
太子妃温夕瑶本也以歇下,有人禀告太子殿下深夜去了程良娣的院子,太子妃脸色蓦然一沉,当即骂,“这个贱人!”
太子闭门思过,陛下有旨不准近女色,她竟然偷偷勾引太子殿下,真是其心可诛!
太子妃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咬着牙吩咐,“盯着些,看太子殿下多久从那贱人的院子里出来。”
若是超过了半个时辰,那就是宠幸了那贱人,那她明儿就用庭仗打死那贱人。
若是说两句话就走,她也要让那贱人跪一天!抄十卷经书!勾引太子殿下的小妖精就该这么惩罚。
禀告的人应是,立即又去了。
温夕瑶坐在床上气的睡不着觉,想着程良娣看着乖巧老实,原来是最不老实的那个,她明儿罚了她,以后也要时刻盯着她。
她正想着怎么磋磨程良娣的法子,禀告的人又匆匆回来,震惊地说,“太子妃,程良娣病了,太子殿下派人去请太医了。”
温夕瑶:“……”
她立马有了理由,“她病了,我是不是也该去看看?”
东宫内院的女人,毕竟都归她管。若是太子偷偷去宠幸女人,她不好追过去闹大了让太子厌恶她,但若是听说程良娣病了,她可就有理由过去探望了。
伺候的嬷嬷点头,“奴婢伺候您更衣!”
温夕瑶催促,“快些。”
伺候的嬷嬷应是。
不多时,太子妃收拾妥当,出了正院,匆匆赶去程良娣的院子。
当她到程良娣的院子时,便见太子阴沉着脸立在门口,而管家和小望子带着人匆匆查着什么,画堂里隐约站着太医院的院首冯太医。
温夕瑶惊了,太子竟然为了程良娣,深夜惊动冯太医?
原来他这么宠爱这个贱人!平常看不出来,藏的可真深,可真是哄骗她装模作样装的一手好人。
温夕瑶心里恨的要死,但面上却咬着牙不显露出来,深吸口气,来到了太子萧泽面前,不解地问,“殿下,这是怎么了?程良娣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惊动了冯太医?”
言外之意,程怜怜她一个良娣够资格吗?
萧泽盯着太子妃,不禁怀疑,来的这么快,是不是她动的手脚?她本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东宫每进一个女人,她就闹几天脾气,他宠幸了哪个女人,她就想方设法罚哪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温家养出来的妒妇。
她嫁进东宫三年无所出,除了他的柳侧妃生了一个女儿外,其余良娣侍妾都被她盯着不准生下庶长子,以至于,怀孕落胎的就有好几个,若不是温家有兵权,他要靠着温家,他才不会一直哄着她忍着她。
温夕瑶察觉到萧泽的怒气,这怒气好像是冲着她来的?她脚步一顿,试探地问,“殿下?臣妾可是哪里做的不好?”
萧泽想说你哪里都做的不好,但这话他知道自己不能说,他绷着脸道,“程良娣中毒了!”
温夕瑶睁大了眼睛,中毒?程良娣中毒?她第一反应就是真好啊,中毒好,死了最好,看太子殿下对这个贱人这么关心紧张的样儿,她就觉得她活着根本就是一个威胁。
萧泽瞬间暴怒,“温夕瑶,本宫说程良娣中毒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在乐?
看来是她下的手没错了!
他恨的不行,“你这个妒妇!心狠手辣!本宫要休了你!”
温夕瑶脸色大变,顿时气急,“她中毒关我什么事儿?”
“你少狡辩!不是你下的毒手吗?”萧泽只觉得这个女人面目可憎不知所谓,早不下毒晚不下毒,偏偏在他最需要程良娣的时候,她竟然给她下毒?她知道不知道他是为了给他爹擦屁股才要用程良娣?
温家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女人?且还嫁给了他?
温夕瑶断然道,“我没有!”
可惜,她迫害东宫女人的案例已太多,萧泽已不再相信她,“你到底给她下的是什么毒?是七日杀还是长睡丹,你最好如实招来,别耽搁本宫的事儿!”
温夕瑶怒了,“你的事儿就是大半夜跑到程良娣的院子里来宠幸她?”
“你这是承认了?好好好!温夕瑶,你好的很!”萧泽气的恨不得掐死她,“拿出解药!”
温夕瑶也气的不行,“她中毒关我什么事儿?我上哪里去拿解药?什么七日杀什么长睡丹?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死鸭子嘴硬是吧?”萧泽没心情和温夕瑶争执,发狠的命令,“来人,将太子妃押下去,关起来,给我彻查太子妃的院子!”
有侍卫领命上前。
温夕瑶脸刷地白了,“萧泽,你敢冤枉我!你敢动我,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爹?”
萧泽不看她,“押下去!”
侍卫不敢耽误,将温夕瑶押了下去。
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转眼就没了动静。
伺候太子妃的老嬷嬷跪在地上求情,“太子殿下,太子妃真没给程良娣下毒啊。”
萧泽脸色寒气直冒,“将这个老东西也押下去!不准和太子妃关在一起。”
侍卫上前,将太子妃的陪嫁嬷嬷也押了下去。
萧泽仍旧气不顺,“东宫的所有院子,都给本宫查。”
他觉得太子妃管理下的东宫内院,没准到处都藏污纳垢,这一回,他要让这个女人再也不能为所欲为。




催妆 第五十六章 毒妇(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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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的太医聚在东宫一起问诊敲定脉案,一夜过去后,得出结论,程良娣是中了七日杀。
七日杀有解毒的法子,但是分外难解,需要泡七天的药浴,才能救醒人。
萧泽气怒的要死,七日杀,好一个七日杀,等给程良娣解毒,七日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萧泽真是恨不得亲自抽死太子妃。
太子妃温夕瑶被关押进了东宫的地牢里,她恐慌了,不停地喊着冤枉,她没有害程良娣,太子仅凭猜测对她下定论,她不服,她要进宫去面见陛下告状。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东宫的人只听太子一人的命令,依旧关押着她,无动于衷。
一直关了一夜,太子妃嗓子喊哑了,也没等到太子放了她。
而一夜的彻查,太子萧泽还真是在东宫的内院彻查出了无数腌臜的东西来。
尤其是在太子妃温夕瑶的院子里,他查出了不少害人的东西,刑具、毒药、写着东宫妃嫔名字扎满了针的人偶等等,他虽然口口声声骂着温夕瑶妒妇,但也没想到他的太子妃竟然比妒妇还毒,就是一个毒妇,他也震惊了。
他看着那一堆东西,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小望子也震惊不已,太子妃这堂堂正室,储君之妻,背地里都是弄了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私下里对东宫的侍妾用刑就算了,还暗自扎小人诅咒人,不知道陛下最厌恶巫术吗?而且那一大堆的毒药,也不藏好了,被人一翻就翻了出来,让人逐一辨认,都是致人死要人命的穿肠毒药,虽然没有七日杀,但是这还用找到七日杀吗?
根本就不用了啊!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萧泽真是咬牙切齿。
小望子看着萧泽心惊肉跳,生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来,“太子殿下,您千万要稳住,可不能冲动将太子妃如何,您想想温家啊,您还要用温家的。”
幽州温家的三十万兵马,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忍让温夕瑶。
他虽然快被气死了,但还没失去理智,“去,将这些东西,都扔去地牢,让温夕瑶自己好好看看,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东西,她还有何话说?”
他是一眼也不想看见温夕瑶了!
小望子应是,带着人拿了东西去了地牢。
温夕瑶从没受过苦,此时在地牢里待了一夜,又阴又冷又潮湿,还有老鼠,她都快疯了。
小望子命人打开地牢门,温夕瑶听到动静,看到小望子,顿时大喜,“小望子,太子殿下是不是知道我是冤枉的了?后悔了?放我出去了?”
小望子叹了口气,看着温夕瑶,万分怜悯,好好的太子妃不做,干什么要作死?程良娣有哪里值得她下手对她下毒了?就算下毒,也要下个无解的毒啊,偏偏是七日杀,虽然难解了点儿,但总归是受些苦不会死人。
他命人将从她院子里搜出的东西扔到太子妃面前,板着脸说,“太子妃,您瞧瞧吧!这可都是从您的院子里搜出来的东西!殿下大怒,让奴才拿给您自己看看。”
温夕瑶睁大眼睛,惊恐了,惊骇了,彻底害怕了,是,没错,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她从嫁进东宫,没过了两天琴瑟和鸣的好日子,太子就一个一个的往东宫抬女人,她就忍不住开始了对付他抬进来的女人。
她是太子妃,她爹是温大将军,驻守幽州有三十万兵权,幽州温家得陛下器重,别说在幽州横着走,就是在天下,人人都要给面子。
她每闹一次脾气,太子本也脾气不好,但依旧忍让他,她知道他离不开温家,索性也不怎么埋着藏着了,只要是太子的女人,只要不乖,只要狐媚子,只要惹了她,她就弄死,不能弄死的,也要折磨死。
但是她没想到,今夜她栽了。
她不由的想是谁害她?哪个贱人害她?是柳侧妃?还是孟良娣?还是何良娣?还是那二十多个侍妾中的一个或者几个?
她想不出来,她得罪的人太多了。
她哆嗦地问,“太子殿下还说什么?”
小望子摇摇头,“您就安生点儿在地牢里待着吧!别再闹腾了,否则就冲这些东西,太子殿下赐死你休了你,就连陛下都不给你做主。”
温夕瑶身子一滑,哭了起来,“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他看上了一个又一个?我能怎么办?我爱他啊!我不想看到他宠幸那些女人……”
小望子不能理解,“太子殿下是储君,怎么可能只有您一个太子妃?”
哎!嫁进东宫那天,就该明白啊!
温夕瑶摇头,“他有柳侧妃也就罢了,有三个良娣也就罢了,竟然还从外面弄进来红楼里的女人?脏死了!”
小望子:“……”
这话他没法接了。
他沉默了一下,“奴才走了,您好好想想吧!”
太子妃这些东西被搜出来,以后啊,哪怕是温家面前,太子殿下都能腰杆直,温家就算向着太子妃,也不能挺直腰板了。
“我要见太子殿下!我要见萧泽!这些东西是我的,但程良娣中毒不是我做的,我不认!”温夕瑶大喊。
小望子当没听见,让人关了地牢的门,转身走了。
因有太子妃在前,其她东宫女人院子里或多或少搜出的东西就不够看了,萧泽沉着脸将该罚的罚了,该贬的贬了,便抬抬手揭过了。
程良娣的院子里也被搜了,反而什么也没搜到,成了东宫内院最干净的女人。
萧泽本来对她没两分宠爱,因这女人看起来弱柔柔弱的,傻傻笨笨的,与她说话都慢半拍才有点儿反应,永乐伯府出身商贾,她的琴棋书画根本拿不出手,谈风弄月也不会,一直以来还有点儿怕他,总之无趣。若不是因为程家这个钱袋子有用,他一个月才不会让她侍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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