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你一路回来也累了,回屋子里睡觉?”管家询问。
宴轻不困,也不累,汗血宝马从栖云山跑回来也就透个风的事儿,他问,“那些酒,都给我放去酒窖了吗?”
“您说从栖云山送回来的酒啊,都按照您的嘱咐,放去了小酒窖里。”管家连声道,“您要去看吗?”
纨绔们时常来端敬候府,有时候留饭,自己也找得到酒窖,跑去拿酒。这些酒被送来时,宴轻就嘱咐了送来的人传话给管家,不放去大酒窖,放去小酒窖。
凌画辛苦酿的,专门给他喝的,才不便宜那帮家伙的五脏庙。
“嗯,去看。”宴轻最喜欢的就是那些酒了,凌画给他酿的浮生酿,是他去栖云山最大的目的,也是最大的收获。
管家笑呵呵地陪着宴轻去了酒窖,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说,“那些酒都是凌小姐亲手酿的吗?闻着可真香啊。老奴觉得仿佛比海棠醉的味道还要好。”
“你的鼻子挺灵。”宴轻弯了弯唇,“今天晚上开一坛,给你两杯喝。”
管家拱手,笑的满脸褶子,“老奴谢谢小侯爷。”
宴轻忽然问,“她的那处院子,可找人修缮了?”
管家一时不解,“哪一处院子?”
宴轻停住脚步,“你说哪一处院子?大婚后给她住的。”
管家“哎呦”了一声,高兴极了,小侯爷总算是关心大婚了,立即说,“没有修缮,就是收拾了一番,重点将您的院子趁这几天修了修。”
宴轻挑眉,“那一处院子不用修缮吗?”
管家立即交待,“凌小姐说了,不用那么麻烦,婚房就布置在您的院子就好,他觉得您的院子挺好,她挺喜欢,大婚后,她跟您一起住,用不着修缮那处院子。”
宴轻瞪眼,“谁跟她一起住了?你听了她的?你是我的管家,你竟然听她的?”
管家连忙说,“这、小侯爷,您先别急,听老奴说,老奴觉得凌小姐说的也有道理,这夫妻嘛,住在一起,有利于培养感情。”
反正端敬候府也不会再进第二个女人了。
宴轻沉下脸,“不需要。”
管家小心地看着他,“那您的意思是……”
宴轻沉声道,“修葺那处院子,就给她住。”
管家:“……”
他努力争取,“可是凌小姐很是乐意跟您……”
“废话什么?听她的还是听我的?”宴轻满脸的不高兴,“这端敬候府,什么时候她做主了?”
管家见宴轻要发怒,立马改口,“自然是听您的。”
凌小姐不在,他也不敢跟小侯爷硬杠啊,那自然是杠不过,得听他的。
宴轻脸色稍好,“那就赶紧安排吧!今日就让人开始修缮。”
管家挠挠头,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小侯爷,要怎么修缮?”
宴轻想了想,“一会儿我去看看,然后,我说怎么修缮,就怎么修缮。你先把干活的工匠找来。”
管家点头,距离大婚之期不远了,耽搁这么久,是该抓紧动手,刻不容缓啊,否则大婚的日子到了,院子修缮不出来可不行,他也不陪着宴轻了,“老奴这就去。”
宴轻摆摆手,自己去了小酒窖。
凌画坐的马车自然不及汗血宝马快,汗血宝马从栖云山到京城跑三个来回,她的马车也就刚回到京城。
她回到京城时,已太阳偏西。
凌画没回凌家,而是直接去了云香斋,她在云香斋的登云阁等到天黑,等来了从后门进来的萧枕。
萧枕见到凌画,没忍住情绪,对她说,“还以为你带着宴轻去栖云山过世外桃源的日子,忘了京城还一堆事儿等着你了。”
凌画不惯他这个阴阳怪气闹情绪的臭毛病,怼了他一句,“我倒是想呢,不是你的恩情没还完吗?哪儿敢真不回来?”
萧枕气的不行,“你口口声声恩情,你我之间除了恩情,就没别的了是吧?”
凌画眉梢竖起,放下茶盏,“我回京自然是为了正事儿,出了大事儿,你若是没心情听,那出门左拐,回你的二皇子府发脾气去。”
萧枕一噎,“你还不让我说两句了?从栖云山回来,脾气还大了?”
凌画轻哼一声,“宴轻惯的。”
萧枕沉下脸,“一直以来是我惯的你,你认识他才多久?就说这话气我?你还怎么让我好好听你说正事儿?”
凌画沉默了一下,“那你冷静一会儿,找找自己的身份,然后听我说。”
言外之意,你要时刻记着,你是萧枕,是二皇子,是要争皇位的人。
萧枕一屁股坐在凌画对面,瞪着凌画。
凌画不看她,又端起茶盏,自顾自喝茶。
萧枕瞪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不甘心地说,“我也要喝茶,你给我倒一盏。”
凌画放下自己的茶,给他倒了一盏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萧枕端起来喝了一口,热茶下肚,他的气也消了大半,“说吧,出了什么大事儿,让你急急赶回来。”
能从栖云山急急回来,且回来立马就找他,这让他多少好受些,还算她没有了宴轻就忘乎所以,她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凌画冷静地将衡川郡发大水之事说了。
萧枕顿时正色起来,“这是大事儿。”
凌画点头,自然是大事儿,否则她也不至于从栖云山急急赶回来找他商量。





催妆 第二十四章 德善(二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妆最新章节!
衡川郡距离京城千里,当地官员不隐瞒层层上报的话,折子递到陛下面前,最少也要半个月。
萧枕抿唇说,“如今百姓损失多少?当地官员可有施救安置?”
凌画看着萧枕,见他眉头紧皱,她一时没说话。
她扶持萧枕,自然不希望扶持一个眼里心里没有百姓的人,她推他坐上那个位置,除去报恩不说,不管她有没有良善之心,但萧枕身为皇子,想要那个位置,他自然想要他心怀天下的,否则她只是为了报恩,岂不是会成为天下百姓的罪人?
他能先想到百姓,便有仁人之心。
“怎么不说话?”萧枕问。
凌画摇头,“如今不知百姓损失多少,三天前堤坝冲毁的第一时间,我这里有人立马将消息送来了京城。衡川郡的郡守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叫吴易,已在衡川郡任职八年,我对他知之不多,倒是对衡川郡的县令知道的多些,是与沈怡安和许子舟一届恩科的进士,叫卫司开。他当年科举金榜题名后,去做了衡川郡的县令,还有一个多月便任满三年。”
萧枕面色难看,“两年前,衡川郡修筑堤坝,定有腌臜之事,否则朝廷拨了三百万白银修筑堤坝,怎么会才两年便被一场大水就冲毁?若说不贪墨,谁信?”
“没错,这里定然有贪墨,衡川郡的堤坝如今看来就是一块豆腐渣。”凌画看着萧枕,“这个吴易,可是东宫的人?或者是与东宫有联系?衡川郡修造堤坝的背后,是否有东宫的手笔?”
“当时你忙江南漕运,而我在京城也不敢轻举妄动。有没有东宫的手笔,不知道。”萧枕摇头,“吴易能在衡川郡做郡守,当时走的是江北郡王府的关系,是郡王府老郡王妃的表亲,他上任衡川郡郡守时,江北郡王府的老郡王还在世,是老郡王举荐。”
凌画惊讶,“江北郡王府不是素来不参与朝廷朝事官员调度吗?竟然还举荐过官员?”
“是八年前的事儿,那时老郡王还在世,吴易据说求到了江北郡王府老郡王妃跟前,老郡王妃求了老郡王,说是吴家只吴易这一个在朝为官的了,让他帮一把,老郡王妃的亲戚少,对表亲这一支很是看重,于是,老郡王直接给父皇上了折子,父皇查看了吴易的考核,虽不出彩,但也无过错,便准了。毕竟老郡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凌画恍然,“原来是这样。”
八年前,她才八岁,那时候还小,还帮不上萧枕什么忙,靠外祖父暗中给他些帮衬,她娘盯她课业盯的紧,对朝廷的事儿,她更是知之不多。
“吴易每一年都派人给江北郡王府送东西,如今老郡王妃还活着,江北郡王萧瑾是独子,虽然不着调,但很是孝顺。”萧枕道,“这些年,吴易与江北郡王府来往虽不甚频繁,但是年节的礼都不曾少过。”
凌画若有所思,“江北郡王府我派人查过,没查出什么与东宫勾结之事来。萧瑾那个人爱玩,江北郡王府长期歌舞升平。”
萧枕点头,这三年来,凌画掌管江南漕运,自然也与江北郡王府打过交道,萧瑾爱玩,但也不是没脑子,经营着营生,用漕运走些朝廷允许的货,才能保持他日日千金如流水的花销。凌画因此与江北郡王府有些你来我往的面子情。所以,当萧瑾请郭家班子给老郡王妃祝寿,凌画让郭家班子在京城留了四日,又派人加急安排将郭家班子在前一日赶着时间点送去了江北郡王府,萧瑾也没说什么,至少没上折子弹劾凌画半途劫人。
在宗室的一众旁支里,江北郡王府还是很有分量的。
她与江北郡王府打交道,自然是查清楚江北郡王府没有投靠东宫的。
凌画又道,“吴易是衡川郡的郡守,难道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贪墨朝廷修建堤坝的银两?他在衡川郡只靠着远在千里外的江北郡王府就一手遮天吗?”
“派人立即去衡川郡查吴易吧!趁着朝廷的报信折子没来之前,将衡川郡查清楚。”萧枕思索片刻,看着凌画,目光沉而重,“当然,当务之急,是先救百姓,若真等半个月朝廷的安排,百姓不知要损失多少。”
凌画缓缓点头,“衡川郡灾情千里,绵延受灾三个郡,其中还有一个下河郡最是贫穷。若是当地的官员开仓放粮还好,就怕不会开仓放粮,我们若不想百姓损失太大,立即出手赈灾的话,只能先派人在衡川郡一边查此次堤坝冲毁的内情,一边救灾。但救灾也只能以当地善人的名义,我们做了这个苦劳,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但为了长久打算,功劳却不能落到你身上。否则朝廷没得到消息,陛下没得到消息,二皇子先得到了衡川郡受灾的消息,这可不行。由我进宫去禀告陛下也不行,我掌管的是江南漕运,在陛下面前,手也不能伸的太长。”
“无论如何,先救百姓,功劳没有就没有。”萧枕嗤了一声,“若我有一日登上皇位,如今救的这些人,也不算白救,都是我的百姓。”
凌画笑了一下,“你说的也没错。”
她从栖云山赶回京,这一路也在反反复复思量,是先查出衡川郡的堤坝背后是否有东宫的手笔,毕竟,东宫这些年培养的势力大,开销大,缺钱,也没准让萧泽胆子大的动了衡川郡的修筑堤坝银子,她任由灾情置之不理进一步扩大,等着陛下得知消息,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还是立即暗中救灾,自掏腰包,救助百姓,然后默默做了这一大善事儿,却捞不到多少好处。
若衡川郡背后有东宫,那么,这也许是能一击必杀东宫的机会,毕竟,如今的东宫,已惹得陛下正在气头上,再加上这样一件事儿,就算陛下想护着萧泽,朝臣们也不干,废太子兴许会早些提上日程。就算不是东宫,也能趁机安排自己人将东南千里的官场掌控在手,总之,对萧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第一种选择,心是黑了点儿,但是自古帝王之路,便是白骨成山之路,也无可厚非,她要做的,就是拉下萧泽,扶上去萧枕,尽快报完恩。
第二种选择,是积德行善之路。说实话,自从凌家当年被害,无辜含冤,她父母至亲悉数死在狱中,她掌管江南漕运,与萧泽斗了三年,腥风血雨,鬼门关中走了无数来回,已没什么德善良心可说,不为之,她良心也不会多痛。
她想看看萧枕选哪个,既然萧枕选积德行善,那她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她扶持的人,私心里,还是希望他向仁向善,将来登基,为天下百姓谋福,人人称赞,总比人人唾骂的好,她也不必成为罪人。
“我这便安排下去。”凌画叫来望书,“你带着人即刻启程,去衡川郡,悄悄走,绕道江南漕运,别被人查知你是去衡川郡的。”
望书点头。
“去了衡川郡,若是当地官员没有人开仓放粮赈灾,你便调动咱们的人力财力物力,以当地善人的名义,尽量救百姓。”凌画吩咐,“这个功劳,咱们和二殿下都不要,所以,你行事要小心些。”
望书懂了,点头,“主子放心。”
“再就是查衡川郡,若两年前修筑堤坝有贪墨银两的话,都查清楚,若有必要,控制证人证据。”凌画郑重强调,“是东宫最好,不是东宫,也要把衡川郡千里受灾地的官场摸清。”
“是。”望书重重点头。
“带上和风一起,多带些人手。凌画又嘱咐了一句。”
望书点头。
城门还没关,望书出了云香斋,立即喊了和风,二人带着人手快马出了城。他们前脚踏出城门,后脚城门已到了落匙的时间,关闭落锁。
因二人是凌画身边的得用之人,二人出城不久,东宫萧泽便得到了消息。
萧泽吩咐幕僚,“江南漕运出了什么大事儿?尽快给本宫查清楚。”
若不是江南漕运出了事儿,凌画怎么会派出了她身边两个得用之人?
幕僚应是。
------题外话------
ps:这不起眼的一章,反复琢磨写了三个小时,怎样写不崩凌画的人设,最终这仁善之心,还是给了萧枕。凌画无善很正常,她在黑暗里走多了夜路,心中无善才向善,向骄阳,她亲手扶持的人,可以性格不好不讨喜,她也可以不爱,但是必须善良,她看上的人,比如宴轻,也更是亦然,纯善,如骄阳般夺目。
亲爱的们,求月票,么么么么么么




催妆 第二十五章 不准(一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妆最新章节!
望书离开后,凌画与萧枕继续商量,做了对百姓有利的事情后,总要做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等着衡川郡水灾的折子上报到朝廷时,朝廷会派人前去赈灾,要想收服衡川郡绵延千里的官场,那么,就要派去一个有能力的自己人,且空出的位置还要安插自己人。
还有工部尚书的位置,冯程也许不至于被杀头,但是乌纱帽必定是保不住了,推谁上去,必须商酌好。
二人商量到了深夜,才商量出个大致的议程来。
打住话后,萧枕又关心起了凌画,“你与宴轻在栖云山都做了什么?”
他还从没去过栖云山,这些年,一直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安安分分的,他有所求那个位置,便不敢轻举妄动,陛下知道栖云山是凌画的,他更不敢去了,自然要保护住他与凌画的关系不暴露,也不至于被萧泽盯上他。
凌画将宴轻带去了栖云山,他也只能暗自生闷气,嫉妒宴轻。
“也没做什么,就是带着他在栖云山玩了几天,给他酿了些他爱喝的酒。”凌画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走了,天色已不早了,回去了。”
萧枕脸色不好,“酿的什么酒?”
他一直关注着端敬候府,知道几日前,栖云山的人给端敬候府送了几大车酒,但到底是什么酒,他不知道,那几车酒进了端敬候府后,他也打探不出来。
“随便酿的,宴轻还没给酒起名字。”凌画自然不告诉他,宴轻起名叫浮生酿,她也不太想跟他说在栖云山的宴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你不困?不累?我累了。”
商量了一晚上,没个不累的,费脑子。
萧枕自己也是累的,但他还是想知道她与宴轻是怎么在栖云山相处的,“我也要你酿的酒。”
凌画倒也没说不同意,对他道,“那酒是宴轻跟我一起酿的,我一坛没留,都给他了。”
萧枕脸色不好看,“他有那个耐心跟你一起酿酒?”
凌画笑着说,“有啊,他喜欢喝酒,即便嫌弃麻烦,但也也耐着性子,很有耐心的,一直陪着我酿完。”
他没了解错,宴轻是没那个耐心,刚开始,他就嫌弃麻烦不跟着她一起,跑一边玩去了,后来虽然陪着她,但再没管她如何酿。
萧枕冷哼,“栖云山给宴轻送进端敬候府五车,你就没想着给我两坛?”
“他与我一起酿的酒,自然是都给他了。”凌画看着他,“你府里的海棠醉随便喝,还需要这个酒?”
萧枕自然不需要,更何况宴轻与凌画一起酿的,他也不想喝,他就是心里不痛快,“你与他相处的倒是好。”
凌画摇着扇子,笑的开心,“自然。”
她自己选的未婚夫,自然要好好的相处的,这个不怕萧枕知道。
萧枕看着她脸上的笑就刺眼,忽然也不想知道了,对她摆手,“滚吧!”
凌画翻了个白眼,在她的地盘,让她滚,他倒也好意思?不过她也懒得再待着跟他斗嘴,转身慢悠悠地走了。
萧枕在凌画离开后,又坐了片刻,也出了云香斋。
萧泽自小是太子,这二十年在朝中的根基的确不容小视,人在东宫闭门思过,但该得到的消息,真是一点儿也不落下。
望书与和风带着人出了京城,没走多远,便察觉背后有人追踪,知道是东宫的人,自然也不理,前往江南漕运。
凌画回到凌家后,得到东宫派出人的消息,嗤笑了一声,对琉璃吩咐,“派人从后方给东宫的人制造些障碍,让江南漕运稍微出点儿乱子,混淆东宫的视线。”
琉璃点头,“这我拿手。”
她有些意外,对凌画悄声说,“我以为二殿下从小便想要那个位置,如今衡川郡有这个机会,他会大位当先呢,没想到百姓当先。”
毕竟,自古以来,为了争夺皇位,多少人是踩着白骨成山登上去的。这么多年来,小姐与二殿下为了那个位置暗中付出多少,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凌画难得提起萧枕露出笑容,“当年,他能伸手拉我一把,将我救了,便是有善心的人。”
“也是。”琉璃唏嘘,“毕竟,对于年少的二殿下来说,救您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您是凌家的小姐,有个厉害的外祖父,他也没求回报。”
凌画躺在床上,忽然问琉璃,“宴轻回府后都做了什么?”
琉璃摇头,“不知道。”
端敬候府内部的事儿,若是小姐不吩咐打探,她自然也不会特意去找云落问。免得惹宴小侯爷不喜。
凌画摆手,“算了,他应该没什么大事儿,睡吧。”
琉璃给她落下帷幔,熄了灯,走了下去。
端敬候府内,管家得了宴轻的吩咐,动作利落地喊了人,连夜施工,修缮那处主母院。
云落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主子,宴小侯爷大婚不与她住在一处,她白想了。
还没等他犹豫着传信,宴轻警告他,“不准告诉她。”
得,云落也不必犹豫了。
他看着宴轻,认真地说,“小侯爷,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我还做不了这个主了?”宴轻挑眉。
云落解释,“主子是一心一意想跟您做夫妻的,若是不同住一院,怎么生孩子?毕竟主子很想要小孩子。”
宴轻黑了脸,“我说要与她生孩子?”
“小侯爷,您说了。”端阳在一旁作证。
“滚去读兵书。”宴轻踹了端阳一脚,“再多嘴一句,将你送去琉璃身边陪练。”
端阳怕怕,一下子蔫了,立即走了。他就不应该多嘴,如今天都多晚了啊。
宴轻黑着脸看着云落,“就算我答应了又如何?我不是要吃两年苦药丸子吗?”
吃苦药丸子,能要什么孩子?
云落默,想着宴小侯爷太聪明,也不太好,虽被糊弄一时,但转眼就不是他了。
“不准告诉她,听到了没有?”宴轻见云落沉默,又重复了一遍。
云落点头,但还是多问了一句,“既然这端敬候府小侯爷您做主,您为何还怕主子知道?”
您若是态度强硬,主子也没辙不是?还用瞒着偷偷的修缮主母院?
宴轻转身进了屋,丢下一句话,硬邦邦的,“爷乐意瞒着她。”
云落:“……”
行吧!您是小侯爷,您说了算,您高兴就好。
不过,他合理怀疑,小侯爷心里还是怕被主子知道,想方设法搅了他修缮那座院子要与他住在一起的,毕竟,若是不修缮那处院子,大婚迎娶主子,总不能让主子直接住进旧的院子去。
虽然,以宴小侯爷不想娶妻来说,迎娶个媳妇儿随便让住去旧的院子别人也觉得正常,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主子对他太好,他自然不会没良心的在大婚之日给她住个旧院子落她脸面。
他叹了口气,也觉得主子任重而道远。
第二日,太后得知凌画与宴轻回京,派人来凌家传话,让凌画若是没什么事儿,进宫陪她说说话。
她请不动宴轻,若想知道两个人相处的好不好,宴轻在栖云山这几日玩的如何,舒不舒心,二人感情有没有进展,只能靠从凌画嘴里知道了。
凌画虽然暗中有事情要做,但也不会推辞太后相请,收拾了一番,便进了皇宫。
太后见到她,笑呵呵地拉着她的手,分外的慈爱,“怎么才待了几日就从栖云山回来了?为何没多待几日?”
凌画自有理由,笑着说,“我将嫁衣拿去了栖云山,有空闲的时候绣几针,被小侯爷瞧见了,小侯爷问我怎么没连他的大婚吉服一起做了?我便想着,小侯爷既然有此心,我总要赶时间去御衣局看看他的吉服做成什么样儿了,是否能插手绣几针。”
1...6566676869...3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