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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温启良和温行之回到温家后,进了书房,关紧了房门。
温启良又问,“行之,你怎么看陛下今日对咱们父子二人的态度?”
温行之喝了一口茶,觉得淡之无味,“咱们家在京城这宅子荒废空置的太久了,这茶没法喝。”
温启良无奈,“这时候你还讲究什么茶?这茶不喜欢,明儿去茶庄买最好的就是了。”
反正温家不缺钱!想喝好茶还不随便?
温行之放下茶盏,“我的意思是,这宅子里看守的人,明儿都赶出去吧!”
温启良一愣,“他们都是咱们的家生子以及几代在温家伺候的女仆,一直留在京城守宅子,也没犯什么错,就是茶没买好而已,把采买的罚了就是了,怎么都要将人赶出去?”
温行之看着温启良,“自然是为了安全起见。父亲别在幽州待久了,不知京城的天有多高。父亲待不了几天就会回幽州,而我是要留在京城的,难道父亲希望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吗?这些人没准里面有被人收买的呢,父亲放心,我却不放心。”
温启良面色一正,“你说的没错,考虑的极是,既然如此,就听你的,都赶出去吧!”
温行之这才说,“陛下心思深,父亲可别被陛下表面的温和给骗了。”
温启良一惊,“难道陛下……”
“陛下只言片语都没提温家倒卖粮草的事儿,大妹妹行事毒辣被废了太子妃的位置,陛下一句也没训斥父亲,只是温温吞吞地说了父亲一句教女无方。父亲觉得,是不是还不如骂您两句呢?陛下越是和善,您不是当时在陛下面前越是诚惶诚恐吗?”
温启良心神一凛,“没错!我都做好了被陛下骂的准备了,陛下却什么也没说,始终态度温和,我就心里有点儿拿不定陛下真实想法。”
“所以,您的直觉没错,父亲要相信自己的直觉。父亲近来行事,一定是让陛下不满了。”
温启良揪起心,“倒卖粮草的事情都过去了,陛下既然当初交给太子来办,就是想到太子会轻拿轻放,难道这事儿还没过去?再说,派死士刺杀凌画之事,那四个死士已被灭口,凌画不是没有拿到把柄吗?难道她会跑陛下面前胡说没有证据诬陷?”
温行之摇头,“父亲真的天真的以为刺杀凌画之事,就算太子买通陈桥岳灭口了天牢里的死士,咱们温家背地里做的,陛下就不知道不怀疑吗?太子没忍住买通陈桥岳灭口,有这个蛛丝马迹,就足够陛下怀疑了。”
温启良脸色不好看,“可惜没杀了凌画。”
他有些愤怒,“绿林的黑十三实在无用,他明明能杀了凌画,偏偏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将她扔下烟云坊做什么?直接杀了,多省事儿。”
温行之倒是不在意这个,“他是为了他的弟弟,他弟弟喜欢凌画,若是他真杀了凌画,他兄弟二人可就反目了。他还是十分在乎他的弟弟的。父亲当初与黑十三合作,就该知道这个结果。”
“真是不可共谋大事儿。”温启良恨恨。
温行之淡淡,“父亲要怒,不如就怪您培养的死士无用罢了。”
温启良看着温行之,不满,“当初若不是你不同意,把你培养的死士派来京城,黑十三负责在前,你的死士在后,如今没准就得手了。”
温行之嘲笑,“父亲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就算派出我的死士,也不见得能杀了凌画。当日,她的高手,也就一个琉璃,哪怕宴轻受伤,她都没动用最厉害的暗卫,也就普通暗卫打了打。您以为凌画这么废物吗?那您就错了。只不过在京城,天子脚下,陛下眼皮子底下,她不显露罢了。”
温启良自然相信儿子的说法,他恨的牙根痒,“凌画这个丫头片子,早晚有一天,让她死无全尸。”
温行之不置可否。
“你说,陛下让你二妹妹进宫给太后瞧瞧,是不是有戏?”温启良最关心的就是东宫太子妃非他女儿莫属。
“嗯。”温行之点头,“陛下看起来不反对。”
“那就好。”温启良高兴起来,“虽然警惕些是好,但你也别太绷着心,陛下对咱们温家,还是好的,即便有些不妥当的地方,我也是为了太子,陛下素来疼爱太子,我也算是为陛下效忠。”
温行之嗤笑一声,“父亲糊涂了!君是君,储君是储君。君一日在位,便不准许储君越过君的权利去。您效忠陛下与效忠太子,可不一样。”
温启良一噎。
温行之站起身,“父亲也累了,歇着吧!若您不想歇,不如写一道折子,请示陛下,去东宫拜见太子。看看陛下准不准。”
温启良一愣,他没想起来这个,“去东宫拜见太子,还需要写折子请示陛下吗?”
“如今太子在闭门思过,父亲您说用不用?”温行之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书房。
温启良想了起来,太子闭门思过,他早拜见,自然要写折子请示陛下的。他想问问温行之,他怎么不早提醒他?若是要提醒他,他在面见陛下时,就直接提了,也不必写折子了。可是温行之已经走了。
他这个长子,文武双全,就是太冷血无情了,哪怕对着他这个父亲,自小就没多少父子情,若非他亲眼看见他从他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也确定她夫人没给他戴绿帽子,他几乎怀疑他不是温家人。
不过他还是骄傲的,虽然情感上对他这个无情的性子有些郁闷,但是理智却觉得,这才是温家的继承人,温家的继承人不需要多仁义有情,不需要那些软肋,那东西不能当饭吃,温家将来交到他的手里,他能一百个放心。
温行之出了书房后,对人问了一句,“二小姐呢?在做什么?”
被问到的人立即回话,“老爷和大公子进宫后,二小姐累了,就歇下了。”
温行之点头,没再多问。
当日晚,温启良递了请见太子一面的折子,折子上说的也是他教女无方,对太子请罪,对温夕瑶迫害的程良娣请罪的话。
皇帝收到折子后,看了一眼便放下,对赵公公问,“朕记得前两天太子递了立程良娣为侧妃的折子?”
“是有这么回事儿。”赵公公道。
皇帝哼了一声,“让他闭门思过,他还想着女人。”
赵公公看着皇帝脸色,为太子说了句公道话,小心道,“程良娣毕竟是被前太子妃迫害,很是受了一番苦,太子殿下宠爱她,多怜惜了一些。另外,如今的东宫内院,没有太子妃,柳侧妃据说也不甚慈善,程良娣倒是少有的干净人,太子殿下抬举她,想必也是为了让她管理东宫内院。大约因此,才递了请立侧妃的折子。”
皇帝觉得有些道理,“你去东宫一趟,就说朕准了,程良娣立为程侧妃。请太后派教导嬷嬷,好好让她学学侧妃的规矩该怎么做。”
赵公公应是,“老奴这就去。”
皇帝摆手,又处理起奏折来,没理温启良的恳请折子。
赵公公先去了长宁宫,禀告太后陛下批准了太子请立程侧妃的折子,太后懒得管东宫的事儿,不过既然陛下让她派教导嬷嬷,她还是让孙嬷嬷安排了教导的嬷嬷跟着赵公公一起去了东宫。
程良娣正想着怎么不做程侧妃,还没想出法子,便等来了立侧妃的旨意。她“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
萧泽被她哭懵了,“你哭什么?”
程良娣怕萧泽,抽噎,“妾、妾是高兴的。”





催妆 第三十二章 念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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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很是理解地拍了拍程良娣的肩膀,想着这个女人心思单纯,在太子妃的手里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如今立她为侧妃,以她的身份来说,若不是被太子妃下毒迫害这件事儿,她是不可能因祸得福被提升位分的。
侧妃是可以记入皇家玉牒的,她生的子女也可以再自己的名下抚养教导,她高兴的哭出来也情有可原。
萧泽倒没有嫌弃她丢人,不止没嫌弃,还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温声哄道,“别哭了,别被人看了笑话,皇祖母派来了教导嬷嬷,接下来你便跟着嬷嬷们学侧妃的规矩礼数,在没有太子妃之前,东宫内务都由你来管。”
程侧妃更想哭了,小声抽噎,“殿下,我、妾身、妾可不可以不管内务?”
她不要啊!她只想好吃好喝好玩好睡,不想揽东宫内院乱七八糟的那些累死人烦死人的活。
尤其太子殿下这么温柔地哄她,她怎么就这么怕呢。她宁愿他跟以前一样居高临下地看她,不喜欢她,不爱搭理她,也不来她的院子宠幸她。
如今,她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实了,怕说梦话说出真相,被他掐死。
“说什么没上进心的话?”萧泽不赞同地皱眉看着她,“这东宫的内务,就要你来管,不想管,也得管。”
他就说这个女人单纯嘛,看看,多少女儿梦寐以求的东宫权利,恨不得争先恐后夺到手,可是这个女人,机会摆在她面前,她竟然还想推掉。
不过这也间接说明了,她不贪权贪财,不热衷掌家之权,倒也可爱。
程侧妃肩膀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殿下,妾怕管不了。”
“让管家帮衬你,还有嬷嬷协助你,很快就能上手管起来。”萧泽觉得温氏做太子妃时,东宫内院乌七八糟一团黑心账,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别怕,本宫给你调自己人帮你。”
程侧妃抽着鼻子,知道推脱不了,点头,“那、那好吧!”
她如今已经后悔吞那颗毒药了,早知道今日,不如当日就让太子殿下宠幸了她,也好过如今她每一日都过的胆战心惊,生不如死。
萧泽安抚好程侧妃,留赵公公喝茶。
赵公公摇头,“陛下那里还需要老奴伺候,老奴就不留了,得赶紧回去对陛下交差。”
萧泽点头,亲自送赵公公出府,期间,试探地问,“公公,父皇对本宫的气可消了?”
赵公公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哪怕如今萧泽惹了陛下震怒被关着没发话处置,他依旧对之恭恭敬敬,“陛下对太子殿下宠爱有加,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也是常理。”
没说气消没消,但萧泽已明白了,这是气还没消呢。
萧泽问,“父皇身体可好?”
赵公公点头,“陛下身体甚安,劳太子殿下挂念。”
萧泽苦着脸,“本宫给父皇上了几道折子,父皇都留中不发,不给本宫一个请罪的机会,本宫每日实在惶恐……”
赵公公宽慰,“殿下放心,陛下还是念着您的。”
有他这一句话,萧泽就放心了,他嘴角露出笑意,“多谢公公。”
赵公公再度拱手,说了一句“太子殿下请留步!”,出了东宫,上了马车,回了皇宫。
赵公公回宫后,对皇帝复命。
皇帝问,“太子都说了什么?”
赵公公未曾隐瞒,将与太子的对话分毫不差地说了。
皇帝冷哼一声,“朕看他还是不知悔改。”
赵公公知道皇帝心里还是念着太子,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对太子订下个惩罚的章程,一直这么拖着犹豫着思索着,他劝道,“陛下,太子殿下还年轻,您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教导。”
皇帝不爱听这个,“他不是小孩子了,朕也不年轻了。他行事不顾后果,只知道排除异己,他若是一直这副样子,祖宗的江山,怎么担得起来?”
这话赵公公不敢接了。
皇帝摆手,“行了,你退下吧!”
赵公公默默地退了下去。
玲儿将悄悄打探回来的消息禀告给温夕柔,温夕柔听完,蹙眉,“我总不能去端敬候府门口特意截凌小姐吧?”
玲儿摇头,“您若是特意截的话,老爷和大公子一定会知道的。”
温夕柔木着脸,“这宅子里伺候的人,突然一下子少了很多,是我大哥将人都打发了?”
玲儿点头,“是大公子今日将守宅的所有人都打发了,只留下了我们从幽州带来的人。”
温夕柔捻着手指,“大哥素来如此,无论忠奸,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玲儿不好接这话。
温夕柔道,“今儿父亲和大哥从宫中见过陛下回来,没喊我去书房,想必关于我的事儿,还没个定准,既然如此,倒也不着急了。”
玲儿点头,“小姐才来京城,的确不太好轻举妄动,免得就算不被老爷和大公子查知,也有可能被外人查知,引起麻烦。毕竟,老爷和大公子带着小姐来京,如今消息已传出去了,多着是人盯着温宅呢!”
温夕柔点头,木声说,“不必再出去打听了,你多注意京中夫人们办的宴会。看看凌小姐近来会参加哪个宴会。”
玲儿点头,看着温夕柔,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说。”温夕柔看着她。
玲儿小声道,“刚刚陛下下旨,准了太子轻立东宫程良娣为太子侧妃的折子,太后派了教导嬷嬷去了东宫。”
温夕柔面无表情,“就是被我大姐姐下毒的那个程良娣?”
“是那个程良娣。”
温夕柔道,“我大姐姐那个人,最喜欢以折磨人为乐,她自己怕是都没想到自己会栽在温良娣手里。”
玲儿唏嘘,“大小姐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温夕柔不以为意,“一个侧妃而已,太子真爱护,怎么就不直接请立太子妃?可见储君的爱,还真是浅薄的很,为了帝位,还是要择优而选,说白了,还是最爱权利。”
玲儿也觉得二小姐这话没说错。
温家来京面圣,对于京城来说,的确是一件备受各大府邸关注的大事儿。尤其是温家父子还带来了温二小姐,明显告诉人,冲着东宫太子妃的位置而来。
朝臣们都觉得温家的算盘打得好,没了一个太子妃,又送来一个,就是不知道陛下是什么心思,太子殿下是否会因为前太子妃而厌恶抗拒娶这个二小姐?
不过温家在幽州有三十万兵权,主动送女,太子殿下不好拒绝吧?
有些盯着太子妃位置的朝臣没想到温家还有这个操作,衡量了一番,觉得自家怕是不能与温家硬碰硬。
端敬候府内,程初看完了汗血宝马,拉着宴轻说外面的八卦。
“宴兄,你听说了吗?幽州的温家来人了,温总兵和他的长子带着他的二女儿,刚刚进宫面完圣。”
宴轻不感兴趣,“没听说。”
他这一日没出府,听说个屁。
程初给他讲外面的事儿,“温家这回带了二女儿进京,难道是大女儿废了,将二女儿送给太子做太子妃?”
宴轻似听非听,“也不奇怪。”
温家嘛,早已跟东宫密不可分了,如今断了一指,不可能不续上这一指。
程初很惆怅,“哎,温家的女儿能是好惹的吗?若太子还娶的是温家的女儿,我那妹妹又要受苦了。”
宴轻瞥他,“你那妹妹早已成了东宫的人了,你操这个心,有完吗?”
程初拍拍脸,“也是。”
关键是他瞎操心也没用!
“你是纨绔。”宴轻有些受不了他了,“近来你这么爱关心东宫的事儿,不如回去靠个科举?或者通过你家跟东宫的关系弄个官做?”
程初吓了一跳,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要,做纨绔多好啊,我还是爱做纨绔。”
况且,若真是靠着东宫的关系弄个官做,那岂不是成了东宫那一派,跟嫂子作对吗?十个他的脑袋估计都不够嫂子踢着玩的,他还是别了。
“那就少操那些个用不着的闲心,小心短寿。好好活着不好吗?”宴轻灵魂拷问。
程初连连点头,“好好好。”
好好活着自然好了,他又不是活腻歪了。
果然还是跟宴兄待着好,宴兄能时刻让他一日三省吾身,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主要的。
他一下子想开了,烦恼尽消,“宴兄,要不要出去喝酒啊?你离京去栖云山这些天,不止我想你,兄弟们都想你了。”
宴轻也正有此意,“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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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三十三章 同意(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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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纨绔有许多日子没聚在一起了,如今宴轻从栖云山回来,众纨绔听说他要喝酒,闻风而动,都聚到了醉仙楼。
沈怡安下了衙,听说宴轻与众纨绔在醉仙楼喝酒,略微琢磨了一下,觉得也许他现在带着沈平安前去醉仙楼,比白日登端敬候府的门要强,那样十分有目的性,会让人心生揣测。
虽然他也的确有目的,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他回府,让人去给沈平安传话,说带他出去醉仙楼吃饭,沈平安已盼星星盼月亮的在府中盼宴轻从栖云山回来盼了好几日了,如今听说哥哥带他去醉仙楼吃饭,立即欢喜地换了衣裳,捧了手炉,出了院子。
沈怡安也换下了官服,见沈平安出来,带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内,沈平安小声问,“哥哥,我听说小侯爷回来了,他如今是在醉仙楼吗?”
“嗯。”沈怡安点头,他的弟弟是聪明的,看来已经猜到了。
沈平安一脸欢喜,“小侯爷会答应的吧?程初公子有没有与他在一起?他若是再拦着怎么办?”
沈怡安笑,“做纨绔是自己的事儿,我同意,他应该不会再拦着。”
沈平安放心了。
沈怡安轻叹,“曾几何时,京城的纨绔,都自成一脉了,门槛还挺高。”
沈平安:“……”
是啊,他这样孱弱多病的,人家都不乐意收。
沈怡安佩服,“无论是以前的凌四公子,还是如今的宴小侯爷,都十分厉害。”
京城的纨绔圈子因他们二人而改变了风气,让所有人都听他们的,除了吃喝玩乐,杀人放火仗势欺人的事儿全不做,就是一份本事。
沈平安点头,他跟着哥哥来京三年,就没听说哪个纨绔闹出人命经官府的。有些府邸道貌岸然的公子私下做的混账事儿闹出人命经官府的大有人在,还不如纨绔圈子里风气好呢。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对他们只有喜感没有恶感。
醉仙楼今日十分热闹,纨绔们热情也很高涨,就跟八百年没见着宴轻似的,推杯换盏,喝的高兴。
沈怡安带着沈平安进来时,没引起纨绔们的注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盏,都拉着宴轻想从他嘴里听关于栖云山里面什么样的描述。比如,传言,海棠花海里有海棠仙子,是不是真的?问他看见了没有?
宴轻觉得这传言离谱极了,直摇头,给栖云山辟谣,“没有什么海棠仙子。”
有一纨绔不信,“真的没有吗宴兄?据说那仙子喜欢在海棠花海下散步,在海棠树上睡觉,容貌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可见。”
宴轻:“……”
他合理地怀疑,这仙子说的是凌画。
他看着这纨绔,不耐烦地说,“爷说没有就没有?你若是不相信,自己去看。”
看也没有!如今凌画已回了京城,不在栖云山了。
那纨绔哭唧唧,“没银子去栖云山赏海棠。”
十万两银子,可不是谁都能拿得出的,这满京城加起来,也没有多少败家子,程初算一个,但如今的程初,已受家里限制,不怎么能够败家了。
“没银子就别做什么白日梦。”宴轻不客气地说,“都说了没有仙子,海棠也没什么可赏的。”
一纨绔舔着脸问,“宴兄,栖云山原来是嫂子的啊?那你能不能跟嫂子说说,给咱们兄弟们通融通融,咱们有没有友情价,少花点儿?”
宴轻偏头一巴掌拍在这名纨绔的脑袋上,训斥,“想什么美事儿呢?她是我未婚妻,跟你们没关系,没什么友情价可通融。”
那纨绔“哎呦”一声,抱着脑袋,“我们都喊嫂子了,就商量一下?”
“没的商量。”宴轻拒绝的不留情面。
那纨绔一样哭唧唧,“宴兄,还是不是兄弟了?”
宴轻傲娇地扭回头,“谁跟你是兄弟?爷不跟穷鬼称兄道弟。”
众纨绔:“……”
算起来,大家都是穷鬼,宴兄也没说错,因为总去他府里蹭饭吃。
众人正闹着,沈怡安带着弟弟沈平安来到了众纨绔面前,程初先瞧见了他,立即招呼了一声,“沈少卿带着弟弟来吃饭啊?”
沈怡安笑着点头,“众位好热闹。”
程初嘿嘿一笑,“我们这里还有位置,沈少卿要不要带着弟弟和我们一起?”
沈怡安今日有目的而来,等的就是这句话,含笑点头,“若是众位不觉得被打扰,在下就带着弟弟厚颜与众位凑个热闹。”
“不打扰,哈哈,不打扰吧?”程初没想到沈怡安会答应,转头问向宴轻。
宴轻勾了勾嘴角,懒洋洋地看起来就没个正形的像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瞅着沈平安说,“不打扰啊,小弟弟想好跟着我做纨绔了没有?”
程初吓了一跳,“宴兄,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儿?”
他以为过了这么久,宴轻早忘了,没想到他对于拉沈平安做纨绔这么执着。
宴轻很执着,“爷实在看不过大夏天的本来热死个人,他却穿的跟过冬似的,我瞧了就难受。做纨绔强身又健体,有何不好?没准做了纨绔后,他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
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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