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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宴轻点头,“咣当”又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伸出手对曾大夫摆摆手。
曾大夫:“……”
端阳:“……”





催妆 第六十章 傲娇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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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宴轻真的听了曾大夫的话又继续睡了之后,曾大夫和端阳退出宴轻的屋子,关上了房门。
走到院子门口,端阳悄声说,“曾大夫,你说,我家小侯爷……”
他顿了一下,指指自己的脑袋,“这脑子,是不是因为吃了你的药丸,才这么……”
他不太好形容,就是觉得,小侯爷这个早上醒来后强行让自己睡觉,非不要辰时醒,醒来一脸气的毛病有点儿大。
曾大夫瞪眼,“我的药是治他的慧根的,至于别的,是他心里的事儿,跟我的药有什么干系?”
端阳不解极了,“我家小侯爷怎么又有了心里的事儿了?”
这可是大事儿!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他急迫地问,“那您再给他治治心里?”
曾大夫吹胡子,“老夫治不了。”
端阳急了,“您可是神医。”
曾大夫白了他一眼,扔给他一句“你可真是一个傻子。”,不再搭理他,转身走了。
端阳一脸莫名其妙,他怎么就挨骂了?他是不太聪明,但也不至于如今人人都说他傻吧?
他转头去找云落,对云落问了同样的问题。
云落已经习惯端阳犯傻了,说白了,他就是被小侯爷养的太过单纯了,他解释,“小侯爷这个身体更漏每日准时醒来,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他非要强行扭转,是因为这早起的固定时辰是跟着我家主子在栖云山小住时养成的,本是一件小事儿,让小侯爷当成大事儿,原因是他怕以后我家主子嫁进来后,他被她事事改变。”
这是一种自我抗拒改变的心里。
端阳懵懵懂懂,“跟着凌小姐改变,有什么不好吗?”
云落一言难尽,“对小侯爷来说,不是好不好的事儿。”
他不自觉地被掌控改变影响,那么聪明喜欢事事自己做主的人自然受不了了。
“那是什么?”端阳是真不太明白。
云落无奈,“不明白就算了,你以后在小侯爷面前少说话就行了。”
他怕他这么笨,有一天宴轻受不了了给他赶出去。
端阳泄气,“好吧,云落,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难道真如小侯爷说的,凌家的大米好吃养人?但为什么吃一样大米,小侯爷就聪明极了?
他主动说,“我要去看兵书了,反正小侯爷也用不到我。”
云落点头,多看兵书也许真管用。
宴轻翻来覆去,多躺了一个时辰,虽然没睡着,但心情总算好了些。他爬起来沐浴吃饭,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程初带着人找来时,看到浑身都透着清爽之气的宴轻,嘿嘿笑,“宴兄,原来你昨儿是去凌家纳吉了啊?你就跟兄弟直说嘛,兄弟还猜了半天,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
不等宴轻开口,他又说,“宴兄,你这么精神,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宴轻想踢他,这副贱贱的样子,跟谁学的,“你们大早上的,都跑来做什么?”
程初立即说,“当然是来看看你。”
宴轻:“……”
他有什么好看的?
程初道,“宴兄,你昨儿穿的衣裳,是什么料子?我怎么都没见过?样式也好看,做工也精细,真是好看极了。”
宴轻弯了一下嘴角,“你买不到,别问了。”
程初追问,“怎么就买不到?难道是御供?”
宴轻不屑,“御供有什么稀奇?”
程初更纳闷了,“不是御供,我怎么就买不到了?”
宴轻看了他一眼,给他科普,“那料子叫月华彩,是今年新出的布料,工艺复杂,一匹布出来得用俩月的功夫,普天之下,如今就这一匹,被她亲手做出来,穿在了我身上。”
程初:“?”
他惊讶,“他是谁?”
宴轻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程初福至心灵恍然大悟,“是嫂子弄的布料,亲手给你做的?”
普天之下只这一批,凌画亲手做出来,他的确是有钱也买不到。
宴轻矜持地点头。
程初不知怎么的从他这矜持的点头里看到了隐藏着的得意和傲娇,他差点儿原地跳起来,满脸都是柠檬精,嫉妒说,“宴兄,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出来有多欠揍?多让人嫉妒?”
没挨过打吧?
“是你要问的。”宴轻很有理由,“不遭人妒是庸才。”
程初服气。
他是庸才,一直都是。
程初坐下身,跟宴轻讨论那批最好看的布料,“宴兄,嫂子什么时候再弄第二匹布料,你看,怎么兄弟交情这么好,你跟嫂子讲讲,我也想要一匹,多少银子都成。”
“你家里不是限制你的花销,你都要吃土了吗?还有银子买料子?”
程初噎住,“那、那也是可以再节省一下的。”
宴轻啧了一声,不客气地说,“没有,她自己都没穿,给我了,你觉得会有你的?或者说,你觉得她就缺卖你布料的这个银子?”
程初闭了嘴。
原来凌画自己都没有啊,这就更让人柠檬精嫉妒了好不好?
他发出灵魂的质问,“我今儿为什么来你面前找虐?”
宴轻哪里知道他今儿为什么来找虐,懒洋洋地说,“昨儿你去曲水流觞了?有意思吗?”
程初立即点头,“有意思,兄弟们玩的很高兴,你猜我们碰到谁了?”
“谁?”
程初立即说,“温行之和他的二妹温夕柔。”
他怕宴轻不知道这俩人是谁,解释他们二人的身份,“就是温家的长公子,太子殿下以前的小舅子和小姨子。”
宴轻点头,似乎对这俩人不感兴趣,“你们是纨绔,怎么与他们打了交道?”
否则不会特意说起。
程初叹气,“打了个照面,温行之对我问好,吓死我了,他竟然对我问好,还说恭喜我妹妹程侧妃。你说吓不吓人?我看到他那张温和的脸,差点儿没心梗。”
宴轻想起,程初与他说过,她妹妹如今之所以成了程侧妃是,因为自己不想在萧泽闭门思过被陛下罚远离女色时伺候他,所以自己吃了七日杀,没想到萧泽把这个锅扣在了前太子妃温夕瑶的身上,以至于,演变成了东宫废了太子妃,扶起了程侧妃,程侧妃反而得了萧泽的宠。
宴轻也有点儿一言难尽,觉得程侧妃是个人才,“你的意思是,温行之把太子妃被废的账,记在了你们程家身上?”
“你说他这话,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嘛?”程初自然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你说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吗?”的话,但他想宴轻明白他的意思。
宴轻提醒他,“你是纨绔,就算记这笔账,又碍着你什么?就算碍着你,你妹妹如今受宠,温家总要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敢动你家,你怕什么?”
更何况,你妹妹和你程家就算被记一笔账也不冤,前太子妃温夕瑶才冤。
程初成功被说服,拍拍心口,“是哈。”
他立即又有了兴致,“温家的二小姐长的可真好看,比前太子妃长的好看多了,她说话也温温柔柔的,还特意问起了嫂子为何从不参加京中的宴席,她说来京多日了,都没瞧见嫂子。”
宴轻挑眉,“她问起她做什么?”
“大概是好奇?”程初自觉很懂,“毕竟嫂子很厉害很出名嘛。”
宴轻不置可否。
“温行之长的也很好看。”程初又说了一句,“才来京几日,有大才的名声就传遍京城了,又不少人都瞧上他了,若不是碍于如今太子殿下依旧在东宫闭门思过,温家与太子如今的关系有些复杂模糊不清,有些人不敢轻易结亲,否则,京城温宅的门槛怕是都被官媒给踏破了。”
宴轻扬眉,“有多好看?有我好看?”
程初:“……”
那自然是不能跟你比的,普天之下,有谁的容貌能跟您比?
他咳嗽一声,“依我看,他的容貌不差于宴兄你多少。”
宴轻嗤笑,“既然没我好看,又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未婚妻是个好颜色的,看过了他,眼里还能看得下谁?这婚是……退不了。




催妆 第六十一章 会面(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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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派出东宫精卫第一次刺杀萧枕,既然没得手,他心里虽慌虽恨,但却也没着急立马再派人出去。
对付萧泽与对付凌画,从他心里上,诚如凌画所说,是不同的,只要凌画出京,他可以不停地派人杀凌画,能杀死最好,杀不死,也要让她日夜不得安稳,但萧枕不同,一次失手,第二次,他要务必要了他的命,不能留他这个威胁。
姜浩给萧泽出主意,“殿下,您亲自见见温启良吧!”
萧泽如今因为发现了萧枕原来不如表面一般废物,而是藏得深,已顾忌不了什么了,他必须要将温家重新拴在他这一根绳上,温启良虽然有时候很蠢,但是他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儿子,这一回若不是温行之派人给他传消息,他还不知道衡川郡出了那么大的事儿。
当年,挪用衡川郡的银两,是钱耿一手操办,没经过温家的手,但是如今温行之派人来提醒他,可见,就算温启良不知,温行之也是知道的,温行之这个大才,他可不能放过。
他点头,“好,我见见温启良。”
若是温启良出手,温行之就算说不要将此事扯上温家,也得扯上,况且,他也没打算要温家派人去衡川郡处理修筑堤坝背后的事儿,他只是想要温家出手,杀了萧枕,温行之应该也不会拦阻,毕竟,他若是倒了,萧枕上位,温家也得不了好。
姜浩立即说,“下臣已安排妥当了,今夜,让人弄温启良进来。”
萧泽颔首。
于是,深夜,温启良乔装一番,由人带着,悄无声息地进了东宫。
温启良总算等到了萧泽派人来找他,一路上十分欢喜,见到萧泽后,给萧泽行了个大礼,“殿下,老臣一直想见您,奈何陛下不批准,老臣无奈,只能等着殿下召见了。”
言外之意,不是我不早来,是真没法来。
萧泽自然不会怪罪他,且亲手扶了他一下,“岳父请起,你我之间,何必见这么大的礼?”
温启良心中大喜,太子还称呼他为岳父,就说明他温家在太子面前的地位还是无可撼动,他惭愧地说,“殿下这一声岳父老臣不敢受,是老臣教女无方。”
萧泽一笑,“温夕瑶善妒,是天性,听说岳父此次来京,带来了二小姐?岳父若是没意见,让她进东宫,本宫上折子,请立她为太子妃如何?”
温启良就是为着这个事儿,大女儿倒了,还有小女儿,他既然上了东宫这条船,就不能下去,也下不去了,不扶持东宫扶持谁?哪个皇子都没有他跟东宫这么紧密的交情,就算一条路走到黑,也得走。
更何况,东宫如今虽然闭门思过,但他相信,当年太子太傅弄出那么大的事儿来,陛下只查办了太子太傅,没牵连动太子殿下,依旧疼宠,只扶持起了一个凌画而已,他不相信陛下自小教导的太子,会半途放弃他。
他立即表态,“夕柔性子温柔,绝对不会做出温夕瑶那等妒妇张狂之事,老臣幸好还没有给她许婚,此次来京,就是想为她寻一门亲事儿,若是殿下有意她为太子妃,老臣自然没意见。”
他本来带温夕柔来京,就是为了做太子妃的,虽然他的夫人哭着让她把温夕瑶带回去,但他觉得温夕瑶总归是前太子妃,如今被废成了东宫侍妾,那也是太子殿下的人,她夫人非要让他跟太子要人回去,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萧泽不傻,知道温夕瑶很得温夫人的喜欢,温夕柔似乎不得温夫人喜欢,而温启良也很是喜爱他这位嫡妻,他索性说,“岳母大概很是伤心吧?本宫也是无奈,温夕瑶她实在是太过分了,本宫东宫内院,都快成了她任性放肆毒害折磨人的毒窝了,本宫怎能容她继续下去?”
温启良也很愤慨生气磨牙,“孺子不可教,殿下做得对。”
若不是温夕瑶在东宫出了乱子,自己立不住,就凭着背后有温家支撑,她也不至于让萧泽震怒忍无可忍把她关进了东宫暗牢,惊动陛下,给他下了废除太子妃的命令。
他当初得到消息时,差点儿背过气去,所以,任由温夫人怎么哭闹,他都拉不下来这个脸给温夕瑶求情,让她继续做东宫的太子妃。
萧泽觉得自己再也不想看见温夕瑶,若是温夕柔入宫,她那么柔软的性子,难免会对温夕瑶照顾,把她放出来继续祸乱,既然如此,不如放了她回温家,由温家管她以后的死活,这个人情,想必温家很乐意接受,还会感激他。
于是,他温声说,“岳母喜爱她,本宫知道,如今岳母怕是因她病倒了吧?本宫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岳父岳母这几年待本宫厚重,本宫十分感念,出了这事儿,本宫也是心里觉得对不住,如今她已被贬为侍妾,可以由得本宫不必经过父皇便可自行处置,既然如此,本宫给她一纸放归书,岳父把她带回温家吧!”
温启良震惊了,“殿下,您这是……”
他本来都不打算提的,真没想到萧泽会这么贴心,主动说了让温夕瑶回温家。他简直受宠若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泽一看他神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恩威并重地说,“不过,他曾经是本宫的女人,回温家后,不得嫁人生子。”
温夕瑶她大约也生不出来孩子,但也绝对不能再嫁。
温启良没想到这个意外顺利,他一下子真被萧泽感动到了,诚心诚意地拱手,“夫人的确疼爱她,也确实因她病了,哎,就是因为她过于宠爱,才造成了她如今的性子,既然殿下这么说,老臣便多谢殿下赐恩了。”
他虽然更重温家的利益,但对比温夕柔,也是疼爱温夕瑶更多些。他倒是与温夫人不喜温夕柔的原因不同,只是单纯的温夕瑶在未出嫁前,比温夕柔会讨巧哄人,谁知道嫁入了东宫之后,反而不会哄男人,哄不住萧泽不说,还嫉妒的疯了迫害东宫的其他女人,这将来怎么母仪天下?
“今儿时间太晚,明儿一早,我让人送她出东宫,送去温宅。”萧泽多说了一句,“本宫虽然如今闭门思过,但父皇并未对本宫闭宫,放回一个侍妾,父皇顶多知道了也就过问一句。”
温启良连连点头。
萧泽觉得感情牌打的差不多了,让温启良的感动也到位了,这才说起正事儿,“因为本宫纵容温家和绿林黑十三联手在京城杀凌画,又为了将温家在天牢里那几个死士灭口,才买通陈桥岳,惹怒了父皇,这么多年,父皇从未对本宫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如今,衡川郡水患是大事儿,本宫请旨出宫去衡川郡赈灾,父皇并没有批准,而是派了萧枕前去。”
他自然不会说上了凌画的当,在温启良面前,他也说不出口,温启良只需要只道,他是为了替温家瞒下那四个死士也就够了。
温启良果然愧疚,“是老臣对不住殿下,谁能想到凌画身上会藏毒,把死士毒晕了弄到京兆尹天牢内不辞辛苦解读也要审问出来,老臣当时得到消息,也吓了个够呛,恐防被凌画拿住把柄,还得多亏殿下动手快,没让凌画咬出来。”
否则,温家怕是得脱一层皮,抵死不承认,但也会损失很大。
萧泽摆手,“已发生的事情,多说无益,如今本宫说的是父皇派了萧枕是衡川郡。本宫派出了三十名东宫精卫,没能杀了萧枕。”
温启良震惊了,“二殿下萧枕?他……他不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吗?”
难道是装的?且从小装到大?那这就可怕了。
“三十名精卫都没能杀了他,且只给本宫留了一个活口回来,其余的二十九人全部被反杀了。”萧泽脸色黑沉,“东宫的精卫,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如今折了这些人,说明什么?不用本宫说,你是不是都能猜到,萧枕根本就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
温启良立即凝重道,“的确,殿下,这可不能当成小事儿啊。”
萧泽点头,看着他,“所以,本宫如今闭门思过,父皇近来总盯着本宫,本宫也不好再派大批人出动,否则一定会惊动父皇。岳父大人,此事若是交给你来办,你看如何?可能给本宫杀了萧枕?”




催妆 第六十二章 暗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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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启良不敢十足十的打包票能杀了萧枕,但是今儿太子殿下主动娶温夕柔,又主动卖给他一个人情放温夕瑶回家,如今问他能不能杀了萧枕,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更何况,温家本来就与东宫站在一条统一战线上,若是萧枕真是威胁,萧泽的太子之位若是保不住的话,那温家也跟着一块完蛋。
所以,温启良只在脑中转了那么一瞬,都不必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在京城,有了凌画的教训,温家不敢再轻易动手,但如今既然二殿下去衡川郡赈灾,已出京在京外,若是太子殿下需要,老臣自然可以放开手去做。就是……”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就是老臣不知道二殿下的深浅,不知道是否能办好这件事儿。”
萧泽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你只管放开手去做,不惜一切代价,本宫就是要他死。他的深浅不需要再探查,你只需要知道,本宫派出的三十名精卫,人数虽少,但无一不是一顶一的高手,从小到大,父皇没给过萧枕什么人,除了府中规定的护卫,但那些护卫,本宫知道,都没什么真本事,只不过在二皇子府混个差事儿而已,本宫的三十名精卫,若是杀他,依照表面看,轻而易举,可是偏偏,本宫的三十个精卫,被他反杀了二十九个,剩下的一个,虽然撑着一口气回来了,但已经废了。这就说明,他这些年,藏的深的很,一定有咱们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扶持他。甚至,本宫怀疑是凌画。”
温启良听到最后,不敢置信,“凌画扶持二殿下?这……”
萧泽沉着脸,“本宫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但是本宫想不出,除了凌画,还有谁跟本宫作对扶持萧枕。凌画若是扶持他,也说得过去,毕竟,本宫即便没登基前杀不了她,若是登基后,就算父皇给她免死金牌,都不管用,本宫就要让她知道惹本宫的下场,她不死,都不解本宫的心头之恨。本宫既然有这个打算,凌画也该知道,免死金牌救不了她。”
所以,她转而扶持萧枕,也不是没可能。
温启良一下子觉得棘手起来,“若是真如殿下这般猜测,凌画扶持二殿下,那二殿下怕是不好杀。”
“从小到大,父皇从没给过他什么,虽不至于让他自生自灭,但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就算凌画扶持他,还能把她自己的所有人都给他一路护着他?”萧泽道,“只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杀萧枕,就算不能杀了他,也能废了他。”
若是一个被废了的皇子,他再能耐,也与皇位无缘了。
温启良懂了,“老臣一定尽力。”
不能杀了,废了也行,那就好办多了。
二人聊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三更十分,温启良才从东宫出来,回了温宅。
他刚进府,有人禀告,“老爷,公子在书房等着您。”
温启良心中高兴,难得他这个儿子会主动关心起来他去东宫的事儿,且耐心地等到了他这个时候。他连忙去了书房。
温行之捧着一卷经书在读,见温启良回来,喊了一声,“父亲。”
温启良卸了伪装,才觉得一身轻松,“行之啊,你真该去见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对咱们温家啊,还是十分在意重视厚爱的。”
温行之放下经书,洗耳恭听。
温启良便这般这般那般那般地将他在东宫见萧泽与萧泽说了什么萧泽与他说了什么,都如实地告诉了儿子,说罢后,感慨,“太子殿下主动放了夕瑶让我带回温家,我总算是能跟你母亲交待了。”
他来京之前,真是被她夫人哭闹的烦心纠结的很。
温行之听罢没跟着温启良表态,只关心他最关心的,“凌画扶持二殿下萧枕?太子殿下派了三十个精卫出京,没能杀了二殿下,反而被反杀了,只留了一个活口回来?”
“没错。”温启良点头,“殿下如今闭门思过,不好有大动作,将此事交给了为父,为父应承了下来。”
“父亲应承的倒是痛快。”温启良没什么情绪。
温启良叹息,“咱们温家与太子拴在一根绳上,怎么能不尽力?虽然派人来京城杀凌画,是温家自己的主意,为报复凌画揭露出温家倒卖粮草,太子殿下默许的,但温家的四个死士被关在京兆尹大牢被凌画解毒救醒,若是被凌画逼问出证词,那绝对能出来一口咬死温家,哪怕是死士,也有法子让人开口,这你是知道的,若非殿下为了保温家,买通陈桥岳,对天牢那四名死士灭了口,反而自己惹得陛下大怒,咱们温家如今一定被凌画咬掉一层皮,哪能有如今的安稳?所以,殿下对咱们温家,也不全然是利用,还是有厚爱之心的,更何况,如今殿下主动放归夕瑶娶夕柔,再与温家结秦晋之好,那就是还在一条线上,太子好,咱们温家也好,岂能让二殿下上位?”
温启良不置可否,“父亲准备怎么杀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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