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首辅娇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偏方方
“或许、或许是他们打死他后给他换上的呢!”岑家人道。
打死朝廷命官与打死普通人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然而这种猜测很快便被否定了,因为官府的捕快找到了那日被岑编修雇佣的马车车夫。
车夫交代,岑编修上马车时穿的是翰林院的官服,下马车后就换了一身衣裳,胡子也刮了。
“我送他到清风楼,之后,我看着他往仙乐居的方向去了。”
这下岑编修的路径与目的基本被确定了,加上以岑编修的身份确实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进入仙乐居的。
那么,唯有翻墙了。
仙乐居的人又不知他是朝廷命官,只当他是普通的登徒子,下手自然就没了轻重。
这种事要说闹上公堂也可以,毕竟是打死人了,仙乐居怎么也得负点责任,只是如此一来,岑编修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最后仙乐居给了点慰问金,把这事儿结了。
纸包不住火,岑编修逛青楼被打死的事还是在翰林院内部传开了,大家没拿到明面儿上说,私底下却都在热议。
“你们说……岑编修那么正派的人怎么会突然去青楼了?”
“会不会是被萧修撰撺掇的?咱们翰林院除了他也没别人与青楼女子有染了。”
“嘘,小声点儿,韩学士不许议论此事!”
“我有说错吗?岑编修失踪的前一天……我看见他和萧修撰说话了……不知说了什么……情绪挺激动的……”
几人刚议论到此处,萧六郎从不远处走来。
几人瞬间噤了声,交换了一下眼色,各自散开了。
但其实该听见的萧六郎全都听见了。
他当然没有撺掇过岑编修。
可当一个人被排挤时,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
自从下定决心要将宝贝孙女嫁给安郡王后,袁首辅便让人搜罗了安郡王这些年流落在外的诗集。
他仔细看过,确实是有才学与抱负的人,其中不少传颂至今的诗作都是他在陈国为质时所作,虽有青涩之处,可身在异乡,背负一国命脉,忍辱负重,依旧能有此少年豪情,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袁首辅让人把诗集给孙女儿送去。
他明白孙女儿才高八斗,恃才傲物,寻常人她看不上,可安郡王这样的才子总该是能入她的眼的。
袁首辅哪里知道,小道姑看着桌上那些五言八韵诗,小脸都黑成碳了。
做什么要她看诗啊?
她只想看话本好么!
话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云庭记》的第三本怎么还不出啊?
不是一个月出一本吗?
已经过了一个月零三天了,他是飘了吗!
碧水胡同,刚写完最后一个字的老祭酒刚放下笔,便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他刚接管国子监,俸禄不高,主要是曾经的积蓄都被老太太打劫没了,他又想换辆新的马车……
为了应付日益增加的开支,他不得不重操旧业,写起了话本。
他许多年没写了,从前的笔名早已被人遗忘,于是他用了个一个全新的笔名——醉生梦死。
一听就很有感觉。
他第一本复出之作讲述的是一个病弱敌国质子祸乱朝纲、与大夏朝公主相爱相杀的逆袭故事。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开篇便注明了这是质子的一场梦境。
不过,饶是如此,也仍叫众人追得欲罢不能。
前两本卖得极好,他小小得挣了一笔,第三本按理是早该交稿了,可最近国子监事多,他一下子给耽搁了。
为表达歉意,他决定亲自将原稿给合作的书斋送过去。
今日小道姑也去了书斋,她是去催稿的。
老祭酒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了听。
书架后,书童正在向小道姑介绍别的话本。
小道姑百无聊赖地翻了几下,说道:“不好,没有醉生梦死的故事刺激。”
老祭酒以为对方会说自己的故事有新意,不料却来了一声刺激。
老祭酒清了清嗓子。
貌似……是挺刺激。
小道姑道:“长公主休驸马那一段就挺不错,皇家公主本就不该受此委屈!”
长公主其实只是文里一个毫不起眼的配角而已,有关她的情节都没细写,休驸马也是三言两语带过,没料到对方的印象会如此深刻。
这是知音啊!
老祭酒轻咳一声,忍不住就来了点与对方交流的兴趣,或许能找到更多的灵感也说不定呢:“这位道长也喜欢这本书啊?”
小道姑就道:“还行,文笔凑合。”
老祭酒:我堂堂国子监祭酒,竟然只是文笔凑合?
不过为了降低受众的门槛,他的确刻意弱化了自己的文笔,加入了大量的白话文,这样能保证通俗易懂。
但为了迎合读书人的审美,他也加入了不少原创的诗句,一般这种地方,普通人就略过了,不影响情节进展。
老祭酒又道:“对璃王这个人物,道长怎么看?”
璃王正是书中的主角,那位颠覆了整个大夏朝的病娇质子。
小道姑撇撇嘴儿,随手翻着一本架子上拿下来的话本:“阴谋诡计还行,谈情说爱不行,眼瞎。”
老祭酒:“……!!”
小道姑叹道:“好端端的大夏神将他不要,非要什么六公主,不是眼瞎是什么?他这么黑心又病娇,和威武冰冷的符将军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他没看见符将军对他的一片痴心吗?”
老祭酒嘴角一抽。
符将军几时对璃王一片痴心了,我怎么不知道?
小道姑接着叹道:“还有大夏皇后,她也是个眼瞎的,霍妃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去喜欢大夏国君呢?和霍妃双宿双飞它不香吗?霍妃撩了她这么多次……”
老祭酒:“……”
不,霍妃她没撩!
霍妃与皇后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不是,姑娘!
不对,道长!
你咋看书的?!
你都看出了些什么?!
霍妃和大夏皇后是死敌啊死敌,她俩都把刀子往对方心窝上捅了!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俩都是女人啊!
符将军和璃王也都是男人啊!
你你你……你一个小丫头这么重口真的好么?
老祭酒的内心中了一万箭,感觉再也无法直视这本书了……
转眼进入六月,京城也彻底入了夏。
去年冬季京城格外严寒,今年则是格外炎热。
因为有千金在课上热晕的缘故,女学甚至放了好几天的假。
袁家小道姑回京的消息迅速在京城传开了,可真正让事件发酵的是小道姑与安郡王的亲事,据说庄太傅有意与袁家结亲,已经让人上门拿了庚帖。
合过庚帖后,只要二人生辰八字不相冲,就能接着往下议亲了。
而今年议亲的远不止袁家小道姑一位千金,庄月兮、杜晓云、顾瑾瑜等千金都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家中早为之周旋了起来。
顾瑾瑜也结束了慈幼庄的生活,回到侯府,等待顾老夫人与淑妃为她安排的亲事。
见她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圈,一副憔悴粗糙的样子,顾老夫人花白的眉毛就是一拧:“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不说只是去庄子里住几天吗?你都干什么了?你这副德行,让我怎么带得出去?”
顾瑾瑜没说话。
也没像从前那样去讨好顾老夫人。
顾老夫人气不过,不耐道:“这几日不要再出门了,好好在闺阁里给我养白净!”
顾瑾瑜轻声道:“我想去探望母亲。”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顾老夫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那杀千刀的姚氏,利用自己对付完凌姨娘,转头就搬出府了!





首辅娇娘 首辅娇娘 第379节
旁人问起她,她只得含糊说她又带着顾琰搬回去了。
京城的贵妇千金以为姚氏是与顾琰搬回庄子养病了,倒也没说什么。
顾琰身子不好,她们是知道的。
眼下听说顾瑾瑜要去探望姚氏,顾老夫人自然不允:“你哪儿也不许去!还当自己是侯府的千金,就给我乖乖地待在侯府!”
“是。”顾瑾瑜恭敬应下。
可她嘴上是答应了,转头就偷偷地出了府!
“娘!”
她来到碧水胡同,下马车后便迫不及待地进了院子。
姚氏正坐在穿堂打络子。
这会儿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出去上学做事了还没回来,顾琰也去上学了。
只她与房嬷嬷闲在家中。
说闲其实也不闲的,上午被刘婶儿叫过去帮她女儿绣嫁衣,下午又被万家几个丫头上门请教针黹与厨艺。
万家的几个丫头刚走。
她日子挺充实。
肚子里的宝宝也一天天长大,已经能感受到胎动。
就是偶尔会挂念顾瑾瑜。
但听说她去城外的庄子里散心了,她也不好把人叫回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愣了一下。
正要回头,顾瑾瑜已经走过来,打算像往常那样扑进她怀里,却猛地看见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天气热了之后,衣裳穿得少了,就容易显怀。
姚氏身板儿清瘦,显得五个月的孕肚十分突出。
顾瑾瑜杏眼一瞪:“娘……你……你……”
“你回来了?”姚氏会心一笑,拉过她的手,点点头说,“嗯,娘有身孕了,五个月了。”
“如此说来,是凌姨娘还在府上的那会儿就怀上了……”话到一半,顾瑾瑜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人,愧疚地说道,“抱歉,娘,我不该提起那个人。”
凌姨娘害了姚氏十多年,姚氏的确不愿再提到她。
姚氏跳过这一茬,拍拍一旁的椅子,道:“坐下,让娘好好看看你。”
顾瑾瑜依言坐下。
姚氏抬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心疼又惊讶地说道:“晒黑了,手也粗了,你这几个月在庄子里过得很辛苦吗?”
定安侯府的庄子多,京城外就有好几个,姚氏也不知她去的是哪一个。
顾瑾瑜垂下眸子,半晌没说话,却有泪水吧嗒一声滴在了姚氏的手背上。
姚氏顿时慌了:“瑾瑜,你怎么了?”
顾瑾瑜没回答,而是站起身,在姚氏面前跪了下来,哽咽道:“娘,瑾瑜错了……”
姚氏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心也跟着慌了起来:“你起来说话,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别吓娘……”
顾瑾瑜含泪摇了摇头,握住姚氏要将她扶起来的手,抽泣地说道:“娘……我……我对不起娘……我……”
姚氏急了:“你……你到底怎么了?”
“我……”
“二小姐也真是的,不就是一段日子没来探望夫人吗?夫人是你娘,还能介意这个?”
房嬷嬷笑吟吟地从灶屋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炸好的花生米,对姚氏道:“夫人方才不是嘴馋这个吗?做好了。”
怀了孕的人对吃食没抵抗力,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对顾瑾瑜道:“你也尝尝!”
房嬷嬷把花生米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将顾瑾瑜扶起来:“地上凉,二小姐一片孝心,夫人都明白,不必自责。二小姐在庄子是住得可好?我瞧着二小姐长高了,身板儿也没那么瘦了,脸色也不苍白了。”
顾瑾瑜原先的瘦都是让淑妃养出来的,甜的不吃,肥的不吃,弄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如今虽说黑了点、皮肤粗糙了一点,但也确实圆润了些。
姚氏一看还真是。
顾瑾瑜被房嬷嬷这么一打岔,倒是不好继续向姚氏告罪,顺着房嬷嬷的话道:“我太想娘了,这么久没来看娘,连娘怀孕了都不知,我真不孝。”
姚氏松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吓死我了,还当是出了什么事,不怪你,不过,你怎么突然去庄子里住了?是在侯府过得不开心吗?”
“不是。”顾瑾瑜垂眸,“那边离父亲督工的府邸很近,我过去可以陪陪父亲。”
“原来如此。”父女俩感情好,姚氏不疑有他。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房嬷嬷始终陪在一旁。
后面姚氏乏了去午睡了,房嬷嬷才将顾瑾瑜带去了前院,对顾瑾瑜道:“二小姐,不论你方才要与夫人说什么,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
顾瑾瑜一怔:“房嬷嬷……”
房嬷嬷道:“夫人患有十分严重的郁症,好不容易才被大小姐治愈,奴婢不希望夫人再犯病了,何况夫人如今又有了身孕,更是受不得刺激。”
“是我考虑不周……”顾瑾瑜难过地低下头,“我原是想来向母亲告罪的,我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抢了姐姐的功劳,让姐姐受到了伤害,我不想再瞒着娘了。”
房嬷嬷自然是知道这些事的,只是她没料到顾瑾瑜真有勇气承认。
第301章 深夜独处
顾娇回到碧水胡同时,顾瑾瑜已经离开了。
房嬷嬷一直守在门口,见她回来,忙迎上前与她说了顾瑾瑜来过的事。
“我知道了。”顾娇点头。
房嬷嬷察觉到她的僵硬,担忧道:“大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顾娇说。
今天去武馆碰上了一个硬茬,居然把她胳膊震麻了,许久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
“我瞧二小姐今天的样子,倒像是真心悔过的。”房嬷嬷若有所思地说,“她去庄子里经历了什么,变化这么大?”
顾娇顿了顿,说道:“她没去庄子,是去慈幼庄了。”
房嬷嬷惊讶:“大小姐……见过她?”
“嗯,碰巧见到一次。”顾娇将上次出诊的事说了。
“她居然能去那种地方吃苦。”房嬷嬷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顾瑾瑜也算是房嬷嬷看着长大的,她是诚心悔过还是做做样子,房嬷嬷自问自己还是看得出的。
二小姐似乎真的改过了,那……大小姐会原谅她吗?
顾娇没说话,迈步进了屋。
六月后,天黑得晚了,萧六郎从翰林院回来,天色还大亮着。
小净空去溜鸡了。
顾娇在隔壁给人安排屋子。
老太太恢复记忆前,为方便打劫老祭酒的私房钱,让老祭酒把两座宅子打通了,在后院的墙壁上开了一扇门。
萧六郎刚到后院就见顾娇抱着好几床干净的褥子过去。
他叫住她:“家里来客人了吗?”
顾娇道:“是顾琰的暗卫到了。”
不仅他们到了,还从温泉山庄把玉芽儿带过来了。
这是顾娇吩咐的。
顾琰在庄子住了那么久,唯一没被他赶走的下人就是玉芽儿,房嬷嬷都被他撵出去过一次。
家里的事情渐渐多了,顾娇寻思着有个机灵的小丫鬟也不错。
这边住不下,万幸隔壁的空屋子多。
两家打通后算是一家了,房嬷嬷也早搬过去,不与姚氏挤一屋了。
萧六郎也帮着搬了点东西。
两名暗卫平日里是见不着人影的。
玉芽儿全程在现场,她第一次见萧六郎,激动得眼珠子都瞪直了:“咿呀呀呀呀!这是姑爷吗?姑爷好俊呐!”
顾娇歪了歪脑袋:“唔,我也觉得。”
玉芽儿那句露骨的赞美没让萧六郎怎么样,顾娇轻描淡写五个字,却叫萧六郎心口滚过异样。
他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说:“我去看看净空回来没有。”
说罢,转身出去了。
看着他怪异的走路姿势,玉芽儿悄悄地凑近顾娇,神色一言难尽地问:“可是大小姐,为什么姑爷走起路来同手同脚的?”
今天不必去学艺,顾琰从清和书院归来便看到了久违的暗卫和玉芽儿。
“公子!你还记得奴婢吗?”玉芽儿开心地问。
他差不多忘记玉芽儿名字了,好半天才皱着眉头来了句:“豆芽?”
玉芽儿黑了脸。
一下子全都回来了,吃过饭后萧六郎照例给几个娃检查功课。
他没将翰林院的经历带回家里,他很克制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耐心地辅导了全程与他叭叭叭拌嘴的小净空以及整晚都在神游太虚的顾琰与顾小顺。
夜里,所有人都歇下了,他才拿出那本古籍继续学习上面的公式。
顾娇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房门:“可以进来吗?”
“进来。”萧六郎说。




首辅娇娘 首辅娇娘 第380节
顾娇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天气热了,这碗莲子羹用井水冰镇过,清凉解暑。
萧六郎穿着单薄的寝衣,流了些薄汗的缘故,寝衣贴在了身上,不经意间便勾勒出了他身躯的轮廓,年轻的身体透出蓬勃的男子力,与少年气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顾娇的眼睛就长在了他的身上。
萧六郎轻咳一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顾娇将莲子羹放在他手边:“莲子羹。”
萧六郎:“你吃了吗?”
顾娇摇头。
萧六郎:“那你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
一起吃?
还是你先吃?
明明只有一个碗,一把勺子。
“你吃吧。”萧六郎迅速将碗推到她面前。
顾娇在他面前坐下,托腮看着他:“我不吃,给你做的。”
萧六郎再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顿了下,将碗端过来,轻轻地尝了一口。
苦涩的莲子心被摘去了,放了薄荷与桂花糖,清清凉凉的,清甜不腻。
“好吃吗?”顾娇问。
“好吃。”他说。
顾娇弯了弯唇角。
萧六郎将一碗莲子羹吃完,顾娇就一直托腮看着他。
其实天气热,她穿的也不多。
寝衣外罩了一件薄薄的夏衫,这两个月她的个子倒是没长太多,可身形越发玲珑有致。
萧六郎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偷看什么,可她就坐在自己面前,他眸光不经意地一扫——
顾娇的衣襟微微豁开了些,露出一小节嫩粉的肚兜花边。
这本是正常装束,可在夜色里看来就凭白多了一番私密与旖旎的意味。
“你怎么流汗了?”顾娇歪着脑袋问,“莲子羹不够冰吗?”
吃冰的还能吃出汗来,确实够奇怪的,萧六郎不知该如何辩解,他何止是流了汗?心跳也加了速。
这与男女之情无关,纯粹是男人的本能。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又如此温柔恬静……
尽管这丫头私底极有可能是只爱炸毛的暴躁小猫,但这一瞬的她实在太有欺骗性了……
就在萧六郎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之际,顾娇忽然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将身子朝他倾过来。
距离一下子拉近,她温热的气息与馨香扑鼻,那片嫩粉色的肚兜花边近在眼前。
他赶忙闭上眼,可血气还是瞬间冲上了头顶。
顾娇为他轻轻地擦了擦汗。
他仍不敢睁眼。
忽然,他听得顾娇轻轻地笑了一声,紧接着,淅淅索索的衣料滑动声传来:“衣裳拉好啦,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这……话!
萧六郎突然睁也不是,不睁也不是!
顾娇笑得不行。
不是怕把小净空吵醒,她都要哈哈哈地笑翻了。
萧六郎许久也没感觉到眼前的暗影离去,依旧能感受到她的馨香与气息。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大半夜的,一个女人与他靠得如此之近,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他深吸一口气:“你……”
他想说,你赶紧回屋歇息。
话未开口,听得她道:“你看,窗子外是什么?”
他扭过头,睁开眼看向月影婆娑的窗外。
一切如旧。
“什么也没有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来。
就在此时,顾娇撑住桌子,往前送了送。
萧六郎扭过头来时便看见顾娇的动作了,然而他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娇娇~”
帐幔内忽然传开小净空迷迷糊糊的小奶音。
顾娇唰的退回去!
萧六郎的唇碰了个空气。
避不开的时候想避开,真避开了又……
顾娇来到床边,挑开帐幔,小净空没醒,但似乎有些想尿尿了,捂住小屁屁:“娇娇……”
“我来吧。”萧六郎走过来,将半梦半醒的小家伙抱去后院尿了尿。
有些东西,一旦被打断了,就不好再继续了。
萧六郎把小家伙放回床上,天气太热,小净空只穿了一个红色小肚兜,大喇喇地睡在凉席上。
萧六郎拉上帐幔,对顾娇道:“时辰不早了,回屋歇息吧。”
顾娇哦了一声,把碗拿出去,洗过之后回了东屋。
萧六郎的脑子里总是闪过不该有的画面,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沉下心来。
强迫自己学习了半个时辰,本以为已经能清心寡欲了,可一放下书本,不该有的旖念便再次卷土重来。
1...150151152153154...2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