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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娇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偏方方
顾娇将手收了回手来。
这只手,适才在他的胸膛之上游走,柳一笙有些难为情:“你们医女都这么……”
“是大夫。”顾娇纠正他。
柳一笙不说话了。
顾娇站起身:“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叫辆马车。”
“不用。”柳一笙叫住她。
“嗯?”顾娇古怪地看着他。
柳一笙忽然无法直视她的眼神,他垂下眸子:“我说,不用。”
顿了顿,捏紧手指,冷冷地看向她,“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救我是为了有朝一日我能报答你,那么你错了,你应该把筹码压在那些考生的身上,不是我这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身上!”
顾娇长长一叹:“你还是不信你自己啊。”
柳一笙自嘲一笑:“你看走眼了,我就是一个连科举资格都没有的废物!”
顾娇唔了一声:“你想科举?”
柳一笙撇过脸:“不想,也不可能。”
顾娇认真道:“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是吗?”柳一笙冷笑,一阵寒风吹过,顾娇的油纸伞骨碌碌地滚了过来,头戴小花花的小鸡就那么毫无预兆地闯进了他的眼底。
他忽然就笑了,笑得满是嘲讽:“你听说过进士簪花吗?每年陛下都会钦点三名一甲进士,御赐头甲簪花,你要是能拿到他们的簪花,我就相信你说的,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记住,不是一朵,是三朵。”
“别怪我没提醒你,就连当朝太子妃也只拿到了两朵而已。”
第198章 结束
二月十五,第三场考试也落下帷幕,考生们在贡院度过了一个激动又难捱的夜晚,十六号经过又一轮的严格搜身后被一一放出了考场。
贡院外的人很多。
顾娇来得早,抢了个好位置。
贡院门开,陆陆续续有考生们从贡院出来。
除了县试顾娇接了萧六郎一场,其余的府试、院试、乡试都因为在外地赶考的缘故,顾娇都错过了。
这还是顾娇第一次在人山人海中等待他从考场里出来,像极了前世高考考场外的家属。
好在并没有等太久便看见萧六郎拎着包袱出来了。
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他。
不是因为他拄着拐杖,而是他的气度与容貌,实在太过万里挑一。
顾娇弯了弯唇角,眼底不自觉地涌上笑意。
萧六郎也一眼看见了她,穿过人群朝她走来,她眼底仿佛碎了星光,比银河的星子还亮。
“怎么样?还好吗?”顾娇把他手里的包袱拿过来,包袱不重,她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小背篓。
萧六郎点头:“嗯,还算顺利。”
前两场考试都冷得不行,到第三场天公作美居然放了晴。
“你怎么来了?”萧六郎看向顾娇身旁的小团子。
小净空双手交抱胸前,扬起小下巴哼了哼:“你当我想来呀?好不容易放一天假,要不是陪娇娇,我才不来呢!”
小东西,萧六郎挼了挼他的小寸头,头发桩子开始扎手了。
一行人转身去那头的巷子,刘全早早地等着了。
一家三口上了马车。
小净空坐在萧六郎对面,双手依旧交抱胸前,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萧六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他道:“怎么了?老这么看着我?”
小净空严肃道:“想看看你考得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好好考。”
他方才在外头等人时观察过出来的考生,有灰头土脸的,有垂头丧气的,也有麻木不仁的,就是没有一个兴高采烈的。
他在观察坏姐夫属于哪一种。
萧六郎古怪地看了小净空一眼。
顾娇凑过来,在他耳畔小声解释道:“他现在是有好朋友的人了,他说,你要是考得不好,会让他在小同窗面前抬不起头来做人。”
萧六郎:“……”
顾娇若无其事道:“已经考完啦,成绩无所谓啦!”
萧六郎长松一口气,还是媳妇儿体贴人。
等等,媳妇儿?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待他震惊完,小净空又丢出了重磅一击:“娇娇押你考会试第一,押了一千两!”
萧六郎虎躯一震:“……!!”
顾娇两眼望天,看不见看不见,她就没有。
医馆如今还在投钱的阶段,因为量产药物,又做了个小小的药厂,萧六郎很好奇这一千两是哪里来的。
顾娇:全靠搜刮顾承风。
萧六郎扶额,他就考了九天,又不像从前童试、乡试一走两个月,怎么还是感觉家里天翻地覆了?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考?”小净空严肃地问。
萧六郎深吸一口气:“有。”
确实好好考了,也幸亏是好好考了,不然这一千两就打了水漂了。
可话说回来,科举考试不像算术天文,有标准答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它的随意性很大,所以能不能得第一还真不是万无一失的。
还好只是一千两而已,万一,他是说万一没得第一,他多去招几个林成业这样的学生,辛苦个一年半载的,差不多也就能填上了。
事实证明,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小净空严肃地点了点头:“你最好是好好考了,街坊邻居们也押了你考第一。”
萧六郎又是一怔:“押、押了多少?”
小·土豪包租公·净空淡定地说道:“没多少,加起来也就七八千两吧。”
也就——七——八——千——两——吧——
萧六郎捂住心口:“……”
回到碧水胡同,老祭酒便将萧六郎叫了过去。
考题老祭酒已经知道了,虽说朝堂禁止泄题,可只要一开考,考题就会在一个时辰之内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传出去,所以考生是不允许开考后再进场的。
第一场老祭酒并不担心,萧六郎对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四书题难不倒他,此外,考生还需作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萧六郎把自己作的五言八韵诗与经义说了一遍。
老祭酒点了点头。
没毛病。
老祭酒又问了萧六郎的八股文与策问。
对于八股文老祭酒内心是有些反对的,太过注重形式,反倒限制了考生的发挥,可这些他说了不算,皇帝说了也不算,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不是那么容易取缔的。
萧六郎的八股文也作得十分优秀。
倒是策问这一块,让老祭酒捏了把冷汗。
嫡长贤一直是个敏感的话题,当今陛下就既不是嫡,也不算长,严格说来也算不上贤。
他藏得比较深,至少在当时看来是有些才不配位的。
当然,他上位之后所展现出来的一系列手段与才智是令人惊艳的,便是老祭酒这种两朝元老也不敢说陛下不配坐这把龙椅。
他比起先帝,在手段上是狠了不止一星半点。
至少先帝没斗过庄太后,他却把庄太后送进了行宫。





首辅娇娘 首辅娇娘 第233节
在昭国,每年春闱的考题是由翰林院拟定一批,送去御书房交由陛下挑选,陛下会选出一套正考题,五套备用题。
老祭酒敢断定翰林院不会送嫡长贤这种题,一定是陛下自己加上去的。
“这位陛下还真是让人揣摩不透呢。”老祭酒的心底滋生了与安郡王一样的想法,陛下是对太子不满,还是对觊觎储君之位的大皇子不满?亦或是在警告那些既不占嫡出、也不占长子之席、却自认为才能配位、可以复制他的登基之路的皇子?
考生们的答题无非是围绕哪一种继承人更有利于江山社稷,或者引经据典,点出三者各自的利弊。
不论哪一种都是在世袭制的范围内,萧六郎却跳出了此范围。
这岂不是在告诉皇帝,你的儿子若是不行,那就换别人的儿子上?
这种言论在前朝是可以直接被论处的。
可就算在言论相对自由的本朝,也还是太大胆了些。
老祭酒简直不知道这个徒弟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这种文章也敢写?
万幸他最后一句马屁拍的不错。
内涵当今陛下之所以能继承皇位,是因为他是全天下最贤能之人,与出身无关,与血脉无关。
老祭酒冷汗冒到一半,就变成热汗了。
不是,这小子拍马屁的本事都是和谁学的?这么不要脸的吗?
怎么感觉这小子突然像是点亮了某种了不得的技能?
一定不是和他学的!
他才没教出这么个小马屁精!
老祭酒觉着萧六郎本身的实力没有问题,其它的就只能交给天意了。
九日春闱下来,不少考生都病倒了,医馆的生意再次火爆了起来。
同时,年前顾长卿下了那一批金疮药的订单也做好了,顾娇抽检了药效,合格后才让人送去军营。
年前她给薛凝香寄了信,说周二壮一切良好,薛凝香又给她回了信,说了村子里的事以及药田的进展,还给捎了点东西。
有给她的,也有给周二壮的。
顾长卿常来医馆看顾承林,顾娇把薛凝香寄给周二壮的东西拿给他,拜托他给周二壮送去,要是周二壮有回信,也拜托他拿过来,她一并寄回村。
在给薛凝香回信时,顾娇突然发现一件很悲伤的事。
那就是薛凝香的毛笔字居然写得比自己好了!
顾娇:“唔,这丫头是在和什么人学写字吗?进步这么大?”
路过屋门口的萧六郎瞥了她一眼,默默回屋,把每天让顾娇练习的字帖翻了一倍!
春闱的试卷多达上千份,一边誊抄,一边送去内政堂批阅,阅卷官们一共二十名,每四人一组,也就是说每一份考卷都必须经由四名阅卷官批阅,其中若有两名阅卷官给了不合格,这份考卷就没有往上送的必要了。
不过阅卷官的不合格也不是瞎给的,回头会有专人对差卷进行审核,恶意批改的阅卷官将受到重罚。
每一组阅卷官会从五百份试卷中选出前五十,交到正副两名总裁官的手中,这基本就是能够成为贡士的人选了。
当然,正副两名总裁官会精心批阅,有异议的放到一边,被淘汰的试卷也按成绩排了名,差多少个贡士,正副总裁官会从淘汰掉的头几名里筛选。
另外还有十个特殊名额。
这就是陛下与大臣们往里头塞的人了。
这些人的名字是直接往上报的,在不在两百份试卷中都不打紧。
若是恰巧在,那今年的贡士就是两百名,若不在,那也不过是多添几名。
至于这些人在之后的殿试中会有个怎样的排名就不是阅卷官们操心的事了。
誊抄、阅卷、初审、复审、排名,一系列操作下来,要下个月才能放榜。
萧六郎很淡定,每日照常带着小净空上下学,与考试前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顾娇也很淡定,完全看不出她拿全部身家下了注。
顾瑾瑜最近的日子不大好过,自打她被庄梦蝶曝光了身世后,在女学的人缘一落千丈,好几个昔日上赶着讨好巴结她的千金都渐渐疏远了她。
她一气之下在家里请了病假。
这一日,她在家中养病,突然齐嬷嬷上了门。
齐嬷嬷是淑妃身边的老嬷嬷,深受淑妃器重。
顾瑾瑜热情接待了她:“什么风把齐嬷嬷吹来了?”
齐嬷嬷拍了拍顾瑾瑜的手,笑容满面道:“你呀,不是娘娘问侯爷,都不知你竟然病了。你病了也不与娘娘一声,不知道娘娘疼你吗?”
顾瑾瑜心下感动,柔声道:“也不是什么大病,不好叨扰姑姑。”
齐嬷嬷嗔了她一眼:“见外了不是?”
顾瑾瑜垂眸笑了笑。
齐嬷嬷让小宫女将几个锦盒放在了桌上:“这些都是娘娘赏赐给你的,有雪莲也有人参,都是顶好的东西,你千万记得吃。”
顾瑾瑜动容道:“多谢姑姑了。”
齐嬷嬷拉着她的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娘娘膝下无女,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可千万保重身子,别再让娘娘忧心。”
“是,瑾瑜记下了。”顾瑾瑜乖巧地说。
齐嬷嬷切入正题:“啊,对了,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娘娘想见你。”
顾瑾瑜随齐嬷嬷进了宫。
淑妃是一宫主位,她拥有自己独立的宫殿,又不必像二品妃那样让别的小主住在她的偏殿,她与五皇子住在长春宫,别提多逍遥。
今日天气晴好,淑妃在长春宫的小亭子里翻看五皇子的作业。
顾瑾瑜上前给她请了安:“姑姑。”
淑妃冲她招招手:“来的正好,小五刚作了一篇文章,你给看看。”
“是。”顾瑾瑜在淑妃身旁坐下,淑妃将五皇子的文章递给她。
五皇子与顾承林同岁,每天与几个哥哥一道去上书房念书,由朝中颇有威望的大儒教导他们。
老实说,五皇子的才学不怎么好。
他的作业基本都是顾瑾瑜做的。
顾瑾瑜看过后,微笑着夸赞了一番:“五殿下有进步。”
“我也觉得!”淑妃对这个回答很高兴,她让宫女把文章收好,随后看向顾瑾瑜,宠溺地说道,“你这孩子,在县城做了那么大的事,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啊?”
“嗯?”顾瑾瑜一愣。
这话题转得猝不及防。
淑妃嗔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道:“你还想着瞒啊,不是我方才去给陛下送点心,都不知道你竟然背着家里做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这么不显山不露水呢?”
顾瑾瑜更疑惑了,她做什么了?
淑妃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满眼激动:“风箱呀!”
第199章 扬名
原来,朝廷打听到那个小姑娘的消息了,确定是姓顾,不是姓陆,且机缘巧合下听说她是侯府的千金。
至于哪家侯府就不清楚了。
可天底下姓顾的侯府多吗?又是去年三月到六月又恰巧出现在那个县城的。
淑妃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顾瑾瑜了。
淑妃点了点她的脑门儿,没用力:“你说你这孩子啊!这是好事,又不是坏事,干嘛不说出来呢?早说了,你爹也不会闹那么大的乌龙!让兵部的人骑到他头上!”
顾瑾瑜张了张嘴。
淑妃笑道:“你小时候就喜欢在纸上涂涂画画,五皇子也跟着你画,那时候本宫觉得你们都是在想些没用的东西,现在看来,是本宫错怪你了。”
一旁的齐嬷嬷笑道:“娘娘,您可还记得县主小时候让人改进食盒的事?”
淑妃扶住太阳穴,恍然大悟地笑了笑:“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是呢!那个食盒还在不在?”
齐嬷嬷笑道:“在!奴婢都收着!”
淑妃吩咐道:“快拿过来!”
齐嬷嬷去库房将顾瑾瑜小时候捯饬过的一个旧食盒拿了出来。
皇宫的食盒是一层一层的,像一个行走的蒸笼。顾瑾瑜觉得这种食盒不方便,说要拿最底层的东西就必须把上面的也拿起来,要是每层能分开就好了。
她把淑妃的点心盒子拆了,做了个框架固定,但是能从旁侧拉开的有好几个小抽屉的食盒。
八岁的孩子手并没有太巧,都是她嘴上说,太监们给做,倒也是按她的想法儿做出来的。
当时还得到了陛下的几句夸赞。
这种食盒当时民间也有,因不够保温,一般只用来装点心。
顾瑾瑜没见过,她是自己想的,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能如此聪慧,陛下觉得很难得。
也是从那时起,淑妃发现了顾瑾瑜的天赋,时常传召顾瑾瑜入宫陪五皇子学习。
淑妃小声道:“和姑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顾瑾瑜愣愣地看着她。
淑妃欣喜一笑:“也是,这样做的效果确实比你一开始就坦白身份好很多。你成功引起了朝廷的轰动,也引起了陛下的主意,你越是淡泊名利,陛下就越是欣赏你。”
顾瑾瑜欲言又止。
她哪里做了什么风箱啊?
她根本听都没有听过。
“娘娘,您要的东西拿来了,放在哪儿?”一个小太监拎着一个活塞风箱走了过来。
顾瑾瑜不解地看向淑妃。
淑妃对顾瑾瑜道:“来,你和姑姑说说,这东西是怎么用的!回头陛下若是和本宫聊起天来,本宫也好与陛下有个共同的话题!”




首辅娇娘 首辅娇娘 第234节
这个风箱是从兵部拿来的,如今这样的风箱有很多。
顾瑾瑜没见过,但她确实很聪明,她让人拿来工具,亲自把风箱拆开,又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然后她就明白这种鼓风技术的原理了。
风箱共有三层,第一层是拉杆所在的位置,前有两端各有一个风口,风口上有一个活动的阀门。
推动拉杆的时候,后端的一号阀门打开,风从这里灌进来,二号阀门自动关闭,风从二号阀门下的风口被压迫灌进第二层的二号小风箱。
小风箱下是一个出风口,连接着锅炉。
而当用力拉回拉杆时,前端的二号阀门被打开,风从二号阀门灌进来,一号阀门关闭,风从一号阀门下的风口灌进第二层的一号小风箱。
一号小风箱也有一个出风口,也连接着锅炉。
两个小风箱是独立的,相互不受影响,唯一的共同点是它们都连着锅炉,都能把风力送到锅炉里去。
这种双动式的活塞风箱不论推拉都有风,丝毫不浪费体力与动作。
这设计实在太精妙了,顾瑾瑜叹为观止!
自己的食盒与它一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不,自己那食盒连小巫都算不上。
可是,陛下和兵部的人是不是弄错了?
这不是她做的。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淑妃问。
顾瑾瑜以为淑妃说的是风箱,正要坦白,淑妃打断她的话:“不说自己是谁,就留下一张图纸,事后给人留点线索,姓顾,与定安侯府有关系,一点儿也不让人感觉很刻意!不愧是本宫调教出来的人!”
后宫妃嫔的重点永远与正常人不大一样。
顾瑾瑜却很纳闷,真的是哪里弄错了吧?定安侯府一共才两个姑娘,一个是她,可她没画过什么图纸。
总不会是那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她大字都不识一个!
这种精妙的工具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顾瑾瑜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淑妃突然拍了拍她的手:“御花园的四季桂开了,走,我们去摘点过来,一会儿让御膳房的人做成桂花糕,给你父亲也带一点。”
顾瑾瑜叹了口气,被淑妃拉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花开得极好,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巧的是来这儿赏花的不止她们几个,庄贵妃也在。
庄贵妃比淑妃年长几岁,不如淑妃貌美,但也端庄典雅,颇有国色天香的气质。
“贵妃姐姐,这么巧。”淑妃笑着打了招呼,屈膝略行一礼。
庄贵妃与她回了半礼。
二人同为一品正妃,可贵妃乃四妃之首,地位自然在淑妃之上。
顾瑾瑜也向庄贵妃行了礼:“见过贵妃娘娘。”
庄贵妃雍容华贵地笑了笑:“原来是慧县主,慧县主不必多礼。”
“谢贵妃娘娘。”顾瑾瑜平身。
顾瑾瑜常入宫,原先也见过庄贵妃几次,可不知为何,她感觉这一次的庄贵妃格外温和。
庄贵妃温和的目光落在顾瑾瑜的脸上:“慧县主及笄了,还没说亲吧?”
“姑姑!”
是庄月兮提着一篮子新采好的鲜花走了过来。
她看见了淑妃与顾瑾瑜,躬身行了一礼。
顾瑾瑜是县主没错,却不敢当着庄贵妃的面受庄月兮的礼,她也略略福了福,以做还礼。
“姑姑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庄月兮问。
庄贵妃笑道:“在说慧县主的亲事,说起来你比慧县主还大一岁,也还没议亲。”
昭国女子十五及笄,之后才考虑嫁人,大户人家多半不着急,十八九岁再成亲也是有的。
至于男子,多是二十及冠成年后才会议亲、成亲。
庄贵妃为何突然问起顾瑾瑜的亲事,其用意有些耐人寻味。
淑妃笑了笑,说:“还没呢。”
庄贵妃道:“我听说她有个姐姐,已经嫁人了。”
顾瑾瑜脸上的笑容一僵。
淑妃倒是神色如常:“姐姐乡下长大的,嫁的早。”
贵妃既然知道了,再遮掩也没意义,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庄贵妃笑着一叹:“淑妃可要上点心,这么好的侄女儿,也不知哪家的臭小子会得了便宜。”
淑妃被庄贵妃逗笑,二人又打趣了顾瑾瑜一会儿才各自回宫。
庄贵妃与淑妃的话题一直都是围绕顾瑾瑜,一旁的庄月兮都似乎被冷落了,这是顾瑾瑜第一次在宠妃面前做主角。
回长春宫的路上,淑妃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略有些得意地说道:“看来,庄贵妃也知道你发明风箱的事了。她的消息可真快呀,本宫是去给陛下送点心碰巧听到的,就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哼,一定是陛下身边的人与她通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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