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沐玖
“什么交易?”
“婚姻交易。我们就在互不干扰的情况下各取所需,维持表面关系吧!”
欧卡诺眉头下压,不知道秦侬在说什么。
“什么叫婚姻交易?什么叫各取所需维持表面关系?”
“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嫁给你的动机?现在你也被迫要结婚,我们不正好各自利用对方。”
欧卡诺目色瞬黯,“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嫁给我是在利用我?”
秦侬没回答。
又没回答。
欧卡诺攥拳,一步跨上前,将秦侬转过来面对他,“回答我!”
“我已经说过了。”
“那不是实话。”
“那我无话可说了。”
“你……”
欧卡诺无语,不懂秦侬在拗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她不能诚实,她却——
“既然如此,就结婚。”
秦侬微怔。
欧卡诺眸光一深又说,“结婚后,我要行使丈夫所有权利,所有。你不能拒绝。”
听着欧卡诺的陈述,秦侬的心像在地上磨一般。
只是想要她的身体罢了…
她抬起头淡淡回,“好。”
他抓着她的指促紧。
“秦侬!!”
欧卡诺有些缓不过气,哑声,“这就是你要的?!”
秦侬面容平静道,“这不是你要的?”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放开秦侬,欧卡诺双手摊下,显得无力,不想再说下去。
“我让秦逸过来带你回去。”
说完,欧卡诺转身。
风吹来。
秦侬打了个颤。
他才走,就冷了。
生气了?
不,不能再被混淆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弄清。秦侬告诉自己。
“啪——”
一个巴掌狠狠甩上秦侬。
“你这狐狸、妖精!”
古曼丽愤怒说。
然后掐着秦侬脖子猛叫,“你这恶心作做的贱人!”一掌又要挥下时,古曼丽的手腕被捉住。
“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对秦侬动粗。我警告你,不要再有第叁次。”
欧卡诺说完,扭开古曼丽。
古曼丽踉跄二步,怒斥,“欧卡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
“我本来就没说过要娶你。”
古曼丽惊目哑口。
欧卡诺看着古曼丽又说,“有怨言去向那些自作主张的人申诉,不要搞不清对象。”
“你怎能这样说?我那么喜欢你!”
欧卡诺深吸口气,“可我不喜欢你。”
“不、不,你喜欢我的!都是这个女人出现才会这样,是这个狐狸精勾引你,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古曼丽声嘶力竭,恼火的烈色布满脸。她愤捡起盆栽边的石头,就朝秦侬扔过去。
“砰——”
一个飞击,石头砸在欧卡诺额头上。
古曼丽惊错。
“我…我不是要砸你,你干嘛过来挡!”
秦侬听见,慌,展臂乱挥,寻找,然后碰到人,瞬地抱上欧卡诺。
“怎么了?砸哪了?严不严重?!”
秦侬好紧张,摸着欧卡诺的脸到身体问。
刚刚的声音好大,一定砸得很重,秦侬看不见,非常心慌。
欧卡诺不管自己已经流血的额头,拥住秦侬。
“我没事。”
他安慰她说。
她心焦,她在为他心焦。
刚刚从这里离开秦侬,欧卡诺就知道自己输了。
他不想放开她,就算她是在骗他,他也不在乎了。
《卡侬》 条件
欧迪诺提早离开会场。
坐在车里,他蹙眉想着欧卡诺今晚的所作所为,或者,胡作非为。
车内安静无声,只有他身边断断续续的呓语。
这种重要日子的大场面,欧迪诺势必应该全程参与。他会提早从寿宴离席,是因为甄倩喝醉了。
与其让她在会场借酒装疯、语无伦次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还不如干脆让欧尚年责备将失态的甄倩带回去。
“嗯……”
甄倩难过地发出声音。
欧迪诺转头,才转头,甄倩一个强烈呕吐就不偏不倚吐在欧迪诺的西裤上。
俊目轻皱。
还好甄倩没吃什么东西,秽物只有稀稀一小坨,但毕竟还是一坨。
“啊,弄脏了…脏…”
甄倩恍惚在车内寻找,看到纸巾,抽出几张,没有章法地在欧迪诺大腿根部胡蹭。他俊目更皱。
弄了几下,裤裆上的手忽然停下。
“嗯?硬了?”
甄倩没有遮拦的话冒出口,驾驶座的司机顿时尴尬低眼。
“停车。”
欧迪诺说。
黑色轿车赶紧靠路边停下。
“你先回去。”
“喔?是,总裁。”
司机很快意会,下车离开。
“欧总裁想发泄兽欲了?你…酒店那个相好,她的电话是哪个?我帮你打…”
甄倩醉意迷蒙地呆笑说,然后就往欧迪诺裤兜里掏着找手机。
又是一阵乱摸。
猛捉住她的手。
“我都有妻子了,还要花钱去找女人?这什么道理?”
欧迪诺指节紧捏。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甄倩笑弯着眼说。她拍拍欧迪诺脸颊,“我知道自己斤两,绝不会管束你,欧总裁可以放心地去玩…”
锐目。
瞬地他抓起她的下巴。
“如果我只想和我的妻子玩呢?”
甄倩仰着颈,抬眼就见近在咫尺的人,她微垂长睫张开唇瓣说,“那请温柔一点。”
只要一点点。
只要他稍微柔化他面容上刚毅的线条,他与他能有七分像。
甄倩有点错乱地望着,伸手轻抚上眼前的脸。
她爬上他,跨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
“抱我…”
她靠着他的肩微醺呢喃。
她把他当成他了。
他知道。
迷乱、深刻、执着的缱绻情愫,从来不是给他的。
“抱我。”
她喃喃又说,啄上欧迪诺的唇,一口、再一口,然后手抚在他的胸膛掀开他的西装。
“小倩!”
“你不想要我吗?”
甄倩朦胧说,深入欧迪诺发鬓,捧起他的脸在他耳后啃吻。
又骚又痒。
欧迪诺的耐力到了极限。
他俯身抱住她,扑倒。
“你别闹。”
会馆二楼的房间,传出秦侬的声音。
她正给欧卡诺略肿的伤口热敷,可他却搂着她,让秦侬没法动作。
“我都为你破相了,你不用报答一下?”
欧卡诺说,将秦侬更深拥入双臂之间。
其实也就被石头划过一道痕,估计叁、五天就能结巴痊愈,但欧卡诺却说得像重伤。
“破相?没那么严重吧?”
“有!”
“真的啊?”
“真的。所以你一定得报答我!”
秦侬又看不见欧卡诺的伤口,只能愧疚回,“那要怎么报答?”
欧卡诺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手放在秦侬露出漂亮弧线的背腰上,脸就挂在她柔软苏棉的胸口上。
扑倒,只需一秒。
但这种报答太廉价也一定会吓到秦侬。
眼溜溜一转。
“给我每天打电话,一周。”
欧卡诺说。
“一周?太久—”
“一个月。”
“一个月?怎么…”
“你再说,就一辈子了!”
欧卡诺不容反驳地回。
秦侬不敢再多话,细声,“那,你折回来是答应我们的交易了?”
欧卡诺提眼,“你希望我答应?”
“嗯。”
秦侬答。
欧卡诺深深吐口气,“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他冷不防一拉,秦侬跌坐在他腿上。
“我有条件。”
欧卡诺说。
《卡侬》 亲吻
“交易只能你我知道。而且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被人品头论足,所以我们必须表现得恩—爱。”
欧卡诺沙哑地说。
他的音韵像带着颗粒,轻轻磨过秦侬耳廓,酥麻地,宛如在示范所谓的恩爱。秦侬坐在他腿上,有些离地的脚尖慌乱晃了晃。
秦侬其实也认同欧卡诺。关系自然一点才不会有破绽让人起疑,让别人对她起疑。
她点点头。
“还有。”
他压低音又说,“我是男人,不是圣人。就算是交易,我说结婚后会行使丈夫所有权利的要求是不变的,你若不能接受,现在就能取消交易。”
秦侬停了一下。
“我接受。”
她答应。秦侬知道这是必须的付出。但只少欧卡诺很诚实,事前但书而不是强夺拐骗。
可肌肤之亲…
她微微挣开欧卡诺的环抱。
“大家可能在找我,我该回去了。”
说完,她起身,欧卡诺没放手。
“离开前是不是该给你的未婚夫一个晚安吻?”
?
秦侬愣住。
“刚刚才达成的协议就忘了?必须表现恩—爱。”
秦侬听了,转身,随便就在欧卡诺脸上啄一下,接着飞快站起来就寻着光线走出门。
“慢点,能回去吗?我送你?”
“不用了,门口左转二十六步就是楼梯,我记得。”
“我的未婚妻真聪明!”
秦侬快步出房间,逃似的。
欧卡诺笑着往鼻尖上摸。
刚刚秦侬落吻的地方。
交易?
太天真。
嫁给他,他就没打算放她走。欧卡诺只想把秦侬变成他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方式。
即使她有目的。
这目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例如,她的霍大哥?
一把倒向床。
虽然今天他先下手为强让秦侬成了他的未婚妻,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古曼丽肯定已经去到处抱怨,古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父亲和,秦叔。
谷林集团的健康检查上星期已经结束。
在那里待了叁天,除了第一天茶水间见到霍褚,韩琳就没再看见过他。
连做健检时,都没遇见霍褚。
主管们不用做检查吗?
不是啊,起码她就碰到那个陈部长,他还小心眼地一看见她就故意挑她毛病,执意换医师做检查,叨叨念念的,搞得鸡飞狗跳。真是应了那名言:君子报仇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转入停车场,韩琳停好车,跨下来。
她走到谷林集团的行政处缴交回医师们的临时工作证和工作报表后,其实也没事了。这本来不是她的工作,她却很鸡婆的自告奋勇帮医院的同事送过来。
不知道手好了没?
韩琳特别准备一条烧烫伤特效药膏想说遇见了可以拿给霍褚,结果,一个星期过去,药膏还躺在她的包包里。
那个茶水间旁边是财务部?
韩琳决定过去。
到了电梯口,她被阻挡。
果然是高端的ai商业大楼呀,一点人性都没有。没有员工识别证,连电梯都不给搭,韩琳真后悔先去缴了识别证。
只能放弃。
泄气离开,她瞟见大厅液晶屏幕正播放新闻。
「富庆集团与谷林集团联姻,传言中的欧家二少奶奶竟是商业巨擘秦季元的女儿秦侬……」
韩琳意外。
不会吧?
韩琳狐疑继续走向大厅右后准备出去,却见旁边有一个侧厅外面一张相片上,好像是秦侬。
她好奇走过去。
近看,原来是历史照片、秦家的小纪,貌似是个纪念厅之类。几张老旧的家族合照里,还能看见小秦侬。她没什么变,从小就很甜美。
韩琳看了看,走进去。
整体空间布置像画廊,还铺设着地毯。里面有照片、有书画还有一些艺术品,挺赏心悦目,不过一个人都没有,韩琳便自在参观起来。
看完书画,通过一个隔间,是另一个天地。这里都是大型的摄影作品,其中一张迎面而来的秦侬照片最引人注目。她看起来十七、八岁,穿着一套花色连衣裙,天真稚嫩地在阳光下灿烂回眸一笑,晶亮眼睛光彩夺目,美得脱俗……
嗯?一个人影走上前。
霍褚?
欣喜,韩琳正想叫他时,停住。
吻上。
韩琳的瞳孔不由得扩大。
霍褚轻轻吻上那张照片。
《卡侬》 放纵
既哀怨又深情,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韩琳转身,大步快走。
他一定也看见新闻了。
所以来这里悼念他只能深埋在心中的依恋。
为什么?
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还和院长的女儿在一起?
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这几年来他不向她表白?
步伐缓下。
韩琳停在展览厅门口,实在不解。
“额…”
她低呼一声。想得胃都疼了。
太纠结了。平常只有写报告和赶论文时才会这样。
轻揉肚皮。
“韩医师?”
……
我不是韩医师。
韩琳有点想这样说完就跑。
她最不会安慰人了。
转头,放上微笑,“咦?真巧啊!”
“呵呵…”
傻笑只能拖几秒,再来要说什么?
-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下一个会更好?
她猛抬头,“要不要去痛快喝几杯一醉方休?”
韩琳热血说。
霍褚愣住。
“现在?上午九点四十二分?”
“额,等你下班,我来接你。”
“接我?”
“嗯?不方便?”
“不是。”
霍褚轻搧眼睫,看着韩琳,“韩医师怎么了?有烦心事?”
有烦心事的是你!
韩琳内心吶喊。
“没有,我就想找人喝酒。六点吧?我六点过来,那就这样约定,再见。”
韩琳很快说完,迈步离开。
霍褚摸不着头绪,转身。
“等等!”
韩琳又折回来。
“这药膏,虽然晚了,还是给你。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谢。”
“那好,bye!”
非常有效率说完、给东西韩琳又跨出步。
霍褚拉住她。
?
“六点半我去医院接你。你刚刚站在门口好像不太舒服,没事吧?”
“喔?没事。那…我走了。”
转身。
又是熟悉的平静。
韩琳都替霍褚心酸了。
表现对她的关心还比他的伤心浓烈。
如此窒欲地隐藏那分如渊的忧伤,这有多难呀!
噢,胃痛。
甄倩感觉全身酸。
因为宿醉,头疼,她很早就醒了,但却不敢起床。
欧迪诺就睡在她身边,面向着她,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造次。
没穿衣服。
他也是。
薄被单横在他赤裸的腹下,布边露出来一簇毛发。
她才发现,她其实没见过欧迪诺全裸。
每次他都衣冠楚楚地把她弄得衣不蔽体,她却连他完整的胸膛都没见过。他或许领带会凌乱、衬衫会敞开、裤腰会松下,但在他身上不曾没有过衣服。
又将眼睛移回他身下仅有薄布遮盖的突起。
头疼。
并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她最后记忆停在她坐在一个人身上,他的硬热就在她身体里发胀,摁在他的胸口臀部不断抽搐摇摆的她,呼吸促喘、绯靡呻吟,快感如浪席卷全身。欲仙欲死的感觉让人快窒息,最后她貌似喊了出来。
神智忽然清醒。她想起那时自己身下的人…
怎么会?!
“嗯…”
身旁的人出声,甄倩赶紧闭上眼。
欧迪诺睁开眼坐起来。床轻轻晃动。
她听见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是脚步声,接着传来浴室的关门声。
甄倩张眼。
望向床头时钟,快十点了。
欧迪诺却还在家里没去上班。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头一次。
甄倩开始怀疑自己和欧迪诺昨夜是有多放纵。
真的喝太过了。
甄倩懊恼。
起身。
“呃……”
感觉腰快断了。
不经意瞥过床,瞠目。床单和被单已经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乱七八糟、凌乱不堪。
悻悻然抓起床边睡袍穿上,甄倩站起来。
才走二步她倏地软下。
“喀——”
浴室的门打开。
欧迪诺一出门就见甄倩跪坐在他面前。
“怎么了?”
甄倩指头一攥没应声,抬头,立马又低头。
欧迪诺只在腰部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见她动也不动,欧迪诺弯腰抱起她。
“你干嘛?”
甄倩错愕。
“洗个澡吧。”
他说。
“我没要洗澡,放我下去!”
“全身黏呼呼的,不洗吗?”
甄倩脸颊瞬红。
《卡侬》 哥哥
羞恼,甄倩推欧迪诺,“你禽兽!”
“我禽兽?那你就禽兽不如了。昨天是谁死缠着我不放,都忘了?”
“你——”
后面的话梗在喉间。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她完全记不起来。唯一记起来的是她骑在他身上。
“你…你胡说,放开我!”
甄倩连推带搥,但欧迪诺不为所动,走进浴室,然后“啪——”将甄倩扔进大浴缸。
白花花泡沫飞喷起来,弄得甄倩睁不开眼。
“有力气洗吗?要不要我帮你?”
欧迪诺半弯着腰,戏谑望着池里载浮载沉的人说。
甄倩好不容易坐稳,攀在浴缸上,瞪他,“怎么敢麻烦欧总裁!”
滴着水珠的发丝凌乱,睡袍半湿透垂在肩头,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却也煽情。
欧迪诺喉结滚了滚。
脑里全是昨晚的缠绵绯色。
车上、玄关、床上。
不知道做了几次。
“欧总裁还要看多久?不去上班了吗?”
甄倩冷声说。
欧卡诺回神,“你再喊一句欧总裁试试?”
“你就是欧总裁不是?不然要喊什么?”
“喊自己丈夫职称的全世界也只有你了。”
“喔?既然欧总裁不满意,那该叫什么?迪诺哥哥?”
对望,定住。
甄倩一时口快,喊了她以前叫欧迪诺的称呼。
气氛凝滞了一下。
“赶快洗。”
欧迪诺说,转身走出浴室。
硬了。
欧卡诺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刚刚像个发春的少年,听着她喊他竟然就硬了。
和甄倩也不是没做过。
但他们之前的交合与其说是性爱不如说只是性交,每次过程都是冲突多过享受,二人总是对峙,没有爱。
但昨天不同。
她温柔、热情、主动,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形貌,她将他带到疯狂的境地,愉悦地几乎想和她融为一体,甚至让他一度以为,她爱他。
可很遗憾,那是自我催眠。
欧迪诺很清楚,昨天的欢愉只是酒精催化下的情欲,若还将情绪延伸到第二天,就太蠢了!
花草香的泡澡露。
是她在用的。
欧迪诺竟然帮她放洗澡水。
呆着,甄倩坐在浴缸里,抱起腿,头无力放在膝盖上。
迪诺哥哥……
感觉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久到几乎都忘了。
“我哥在哪?开会吗?”
欧卡诺停在富庆集团的总裁室外面问。
“报告副总,总裁还没来。”
“什么?”
欧卡诺惊讶。
“总裁还没来上班。”林主任答。然后他推推眼镜接着说,“虽然昨天是大日子,但连您这个当事人都准时到公司了,从不缺工的总裁却迟到了,很稀奇吧?订婚的又不是总裁。”
“发生什么事了?”
“这应该副总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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