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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远离黑化偏执狂[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无关月
客厅里,男人驱动轮椅来到沙发边上,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或者是应该解释什么,好像怎样做都不太合适。
“你干的?”黎粹蜷缩在沙发里,呆滞茫然的回眸问他,“你把她逼死了?还是你借我的名义把她逼死了?”
这两句话意义完全不同,却像刀子割在男人心里,他不敢对上她清澈干净的水眸,怕被她看穿自己心里的那些污秽不堪。
“不,粹粹,不是我做的。”商琛垂头矢口否认,黎粹可以恨他,可以骂他,就是不能用这种失去生气的眼神看他。
这会让他想到那一幕,那一枪。
“是,不是你做的,白彦月是自杀,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黎粹甚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哭这个男人的手段狠厉,还是该笑白彦月和她一样尝到了世界灰暗的死亡。
狠戾冷漠的男人害怕,商琛会怕,他怕的躬着肩背,在她面前低下头,像一个虔诚的供奉者,小心翼翼去用额头触碰她的膝盖。
“我错了,粹粹。”他真挚的像女神忏悔。
黎粹抱紧膝盖躲开他的头,她尽力把身体挪向沙发最里面,害怕自己反胃呕吐弄得一地脏。
无论二十岁还是三十岁,他都是商琛,从天才堕落成魔鬼的商琛。
“为什么?”黎粹简直哭笑不得,“你为什么?你为她把我推出去,现在又为我逼死她,同样的手段用两次,你不腻吗?”
“不,粹粹...”
他慌忙的想去拉她的手,抬眸却迎上她冰冷美眸,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个恶心的物品。
“我没有推你出去,没有。那次是我失误了,是我的错,我错了,粹粹......”
“下一个是谁?”她索性也不拐弯,明晃直白的问他。
商琛选择沉默,不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摇了摇头,然后直起上身看着她,仿佛要把那个纤细身影刻印入眸中黑海。
“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许跟人聊聊天,你会舒服一些,不用这么黑暗的活着。”
白彦月是自杀,一半可能是真的想不开,一半或许是商琛从中压迫。
无论哪一种,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和眼前的魔鬼有直接关系,然后她竟然可笑的劝一个魔鬼去看心理医生。
无语。
是她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你觉得我有病?”商琛听到她劝自己看医生,凛冽俊漠的靠上轮椅后背。
黎粹知道商琛不会承认,她也不想和他继续杠,走下沙发绕开轮椅想离开他,
再待一天,答应祖母要留下来,这个周末她不能走。
商琛拉住她的皓腕,大掌直接被她用力甩开。
“够了!”她已到忍耐的临界值,双目赤红藏着水光,狠狠地说,“其实最该死的就是你。你自己精神不正常,就拉着全世界和你陪葬!”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孤傲清冷的男人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更不希望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右手再次拉住黎粹的手腕,左手从茶几的笔筒里拿出一把剪刀。
商琛把剪刀强行塞进她手里,锋刃正对自己胸膛,他抬起黑眸凝望着她,那双眼里有她的身影。
好几个保镖看情况不好冲进客厅,他对保镖们低吼,“出去!谁也不准过来!”
他回眸看着手握剪刀颤抖的女人,两只大掌沉着有力包裹住她的柔荑,替她稳住尖刃的方向。
“粹粹。”男人温声唤她,“你很善良,你试图阻止一切,但你也清楚,你斗不过我。”
他把她拉得再近一些,剪刀的尖刃抵在白衬衫的胸口,一字一句的温柔道:“我给你这个机会,你现在不杀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无法摆脱我。”
黎粹看看自己的手,或许只有顺着胸膛捅进去,一切就结束了。
第21章 【发个毒誓】
客厅里, 一男一女僵持着,手握剪刀的女人颤栗不已,她气息慌乱急促,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皙白额头渗出。
黎粹没动, 是商琛握住她的手停在边缘。
他已经能感受到锋刃的冰凉和尖锐的刺痛,俊美英毅的五官并没有任何扭曲,薄唇仍噙着笑意望她。
“粹粹, 动手。”商琛低沉醇厚的嗓音如同尼古丁, 他以言语催动她的行动, “你不恨吗?不报复吗?杀了我!杀了我你就解脱了!”
商琛享受这种生死一线的快感, 他知道黎粹正从理智和情感里做抉择, 大手缓缓用劲,尖刃刺破皮肤, 血液瞬间殷红白衬衫。
他因切身疼痛眉宇紧皱, 大掌渐渐握不住那双手,仍顺着力道向里送。
“不...不...放手!不!”
白衬衫上醒目的红刺激大脑,黎粹本能的从他掌间抽回双手, 她是有底线理智法度的人,不是魔鬼。
当啷——
沾血的剪刀应声落地,黎粹大脑空白一片, 踉踉跄跄地后退, 她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 指尖还粘上几滴尖刃碰撞地面时溅出的血。
好几个保镖从她身侧跑过去,拿着医药箱围在轮椅旁边,管家把怔惶无力的她扶起来,送回房间休息。
黎粹回到房间冲进卫生间洗手,洗手液香皂能用的都涂在手上, 仔仔细细搓洗指缝指尖,搓了五六遍把手搓红才罢休。
凉水不断冲刷双手表面,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理智逐渐恢复冷静,一遍遍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被魔鬼拖入他的黑暗。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人是刑警队长闫青哲。
黎粹连忙擦干手上的水接起电话,“闫队长您好,有什么有事?”
听筒传出闫队长粗犷的声音,“那个诈骗犯来公安局自首了,你父母也来过警队做了最后一次笔录,不久后会提起公诉开庭,你要是想来也可以来看看。”
“谢谢闫队长,您辛苦了。”
她听到这个好消息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什么人自杀的消息。





如何远离黑化偏执狂[重生] 第21节
闫队长没有挂断电话,闲聊一般问道:“哎?我听小何说,你已经和商琛结婚了?”
“...,嗯,是的,结婚了。”她应答的发虚,毕竟现在已经离婚了。
“哈哈,恭喜恭喜。”闫队长笑着祝贺,“真的,我干刑警这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聪明人。我还记得我给他做笔录那时候,问了一圈,最后他把我绕进去了,搞得好像他在给我做笔录。”
“是,他是挺聪明的。”黎粹心一沉,她对这个事实比谁都清楚。
闫队停顿了停顿,感慨嘱咐道:“结了婚也好,还能让他有点儿人情味儿。这种人一旦冷血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行,那我先挂了,你有事再和我联系。”
“嗯,谢谢闫队长。”
人情味儿?
一个对自己都能下去狠手的男人还怎么希望他能有人情味儿。
黎粹对此不抱任何希望。
她能做的,就是及时把自己拉出地狱。
**********************
地下厅。
中央监控仪的大屏幕由许多个显示屏组成,时时刻刻监控庄园内各个角落。
书桌的笔记本电脑里新增一个监控,这个监控是他私设的,就装在黎粹的房间里。
除了他,谁也不准窥视。
商琛看着监控,监控里的她正在换衣服,露出玲珑傲人的曲线,一把燥热难耐的火烧在黑眸瞳底,某个部位的反应比他的欲念更膨胀强烈。
可笑的是,上辈子那十年他没碰过黎粹,只当她是家里一个好看漂亮的装饰品。
男人胸口传来的痛楚还在提醒他们的关系。黎粹恨他,恨不得让他坐牢去死,可她下不去手。
“少爷,那个诈骗犯已经去警局自首了。”保镖将刚得到的消息禀报给他,只见书桌后的男人目光灼灼盯着笔记本电脑,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她走进卧室内的浴室,商琛才从屏幕收回注意力,他不是没有浴室内的监控,但为了伤口不崩开着想,只能就此作罢。
“查没查到为什么失踪?”商琛冷沉沉的问,他需要做到万无一失,保证这期间没别的麻烦发生。
“查到了。那个诈骗犯一直待在一个女人家里,是他在外面的情人。”
商琛薄唇一挑,不免笑出了声,他嘲笑这个诈骗犯的愚蠢,“这个诈骗犯把他的女人搭进去了,被骗的仇家底子再脏点,那个女人也没什么好结果。”
他拉开抽屉拿出诈骗犯的照片,用打火机点燃,火焰抛在空中划出炽热的光,最终落为一堆灰烬。
“把那个女人的消息透露出去,记住别动手,也别留后患。”他黑眸里尽是阴狠凶色,万无一失就要做到干干净净。
把地址透露出去,一定会有不少仇家找上门。单是他自己掌握的消息,至少有七八家珠宝公司和东南亚那边有牵扯。
他不知道诈骗犯失踪这两天和那个情人说了什么,不过很快,一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拿起手机,笑意漫过英俊面孔,拨通一串号码。
“喂,您好?”接电话的声音比较沧桑。
“爸,我是商琛。”男人给自己的老丈人打电话,改口也改得极为容易,因为黎粹是他认定的妻子。
电话那边的黎远廷还以为自己老了,耳朵聋,出现幻觉才听到商琛叫自己爸。
老丈人那边一时无声,男人垂眸愧疚的说:“抱歉,爸,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希望得到您和妈的谅解,想邀请您二老明天来庄园一起吃个饭。”
“叔叔和你阿姨...没什么,你对我女儿好一些就行,庄园那边就先不去了,代我向老夫人问声好。”黎远廷不适应商琛称“爸,妈”,仍然说成叔叔阿姨,婉拒的意味也很明显。
“爸,是我的错,是我该登门拜访,明天我会带粹粹回去看望。”男人仍然坚持叫爸,一口一个抱歉。
“没事,你很忙不用特意来,粹粹在商家过得好,我们也很高兴。”黎远廷同样也拒绝他的主动登门。
商琛意识到自己真的没给老丈人和丈母娘留下什么好印象。
确实,留不下好印象。
是他的不闻不问才导致心恒珠宝破产,即便没有那十年,那场婚礼对于黎家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这是真正有骨气的好人家,不卑不亢,活在青天白日的光亮之下。
“你先忙吧,告诉粹粹我和她妈妈都很好,让她不用担心。”
“好,您二老注意身体,改天我会带着粹粹回去看望。”
黎远廷只是叹了一口气,一句话没说结束通话,长辈说不出再直白的拒绝,个中意味只能商琛独自体会。
这是一个不讨老丈人和丈母娘喜欢的女婿。
当然,也不讨他们女儿的喜欢。
商琛面无表情的从地下厅离开,这是他第一次束手无策,总不能把老丈人和丈母娘绑到庄园。
黎粹一定会和他拼命,不是拼他的命,而是拼自己的命。
回到一层客厅,正赶上商老太太从老年大学回来,坐在庭院内的太阳伞底喝下午茶。
老太太悠悠闲闲晃摇椅,刚洗完澡的黎粹换身浅米色家居服,在旁边陪老太太晒太阳。
男人驱动轮椅出客厅到庭院,即便背对着他,老太太和黎粹也能感受那股森寒凉意渐渐迫近,晓得来人是谁。
“怎么?不让人捅自己了?”商老太太阖眼躺在摇椅里,揶揄孙子总有一套,“要不就去请个心理医生,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
黎粹低头剥葡萄,对面投射而来仿佛把自己全身看透的目光,她觉得自己被扒光衣服站在他面前,就像手里的葡萄。
“祖母,我想请粹粹的父母来庄园吃饭。”商琛目光不离,他自上而下打量着她,说完这句话,自然而然得到女人的瞪视。
商老太太阖眼,鼻尖轻“哼”了一声,慢悠悠的说:“你在婚礼搞那一出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现在也就粹粹不嫌弃还陪着我。黎远廷背后还不知道怎么埋怨我这老太太让人家闺女跳火坑,要请你自己去请。”
黎粹把剥好的葡萄搁在盘子里,她对父母有信心,既然商琛能开口求祖母,那肯定是请过被拒了。
“祖母,我去把花洒拿来吧,一会儿我们浇浇花。”黎粹实在难以忍受对面男人炙热具有穿透力的黑眸,找借口起身离开。
老太太慈祥微笑的点点头,得到允许,黎粹连忙逃出商琛的视线范围之内。
“白彦月的事是你做的?”老太太睁开眼坐起来,有些事不能当着黎粹的面谈。
轮椅上的男人远望花丛间黎粹的一举一动,即便面对祖母,他也俊漠深沉,一言不发。
“你找人透风声,只要她愿意自杀,你就让麦克把孩子抚养权还给她父母。”
商老太太洞悉孙子所有肮脏手段,反问道,“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拿一条命去换。值吗?”
这种以死亡换来的代价残酷至极。偏偏他们是至亲,老太太不会出卖亲孙子,只有无尽叹息。
商琛笑意淡然,黑暗狠戾掩饰在俊美无俦的外表之下。他不承认,不言语,让自己置身事外。
老太太从摇椅上站起身,走向花丛间拿着两个花洒的孙媳,走向商家唯一光明的存在。
**********************
商琛有他的工作。
即便已经卸任总裁,他仍然是主导者,不少重要的跨国合同,会集中在周末一起发给他过目。
商氏集团树大根深,地上枝繁叶茂,地下盘根错节,这个边界,他游走的游刃有余。
精通英意法三语的男人正在二楼书房和国外子公司的高管们开会,不需要翻译的无障碍交流让他的管理更加得心应手。
客厅里,黎粹身上盖了一个小薄被,窝进沙发看电视,她不时回头看看墅内电梯的密码盘,而后无奈的转回头,按遥控器的指尖愈发用力。
商老太太今日用完晚饭就早早回了房间,说是回去念念佛经,念完了晚上睡觉心里踏实。
她知道祖母有念佛的习惯,也没多想,只要不和那个魔鬼共处一室,怎么待着都无所谓。
手机一阵叮叮咚咚——
她伸手去拿手机,一看是表演系同学建的群在疯狂弹窗口。
『妈呀!快看电视新闻!华大表演系女生余某坠楼身亡!那不是余婉吗?』
『对啊对啊,昨天还拿着香奈儿在微博显摆,今天怎么就死了?』
『呸!给诈骗犯当小三,还天天当成傍大款一样嘚瑟,报应!』
黎粹慌忙抓起遥控器调到新闻频道,女主持正在播报余婉跳楼的新闻,背景血腥的画面已经打上马赛克。
这个女生校庆那天还在和她拌嘴,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新闻播报员的声音在这空旷宽敞的客厅不断回荡:【华大表演系女生余某于今日晚20点52分跳楼身亡,生前曾是诈骗犯张某的情人,据余某母亲交代,余某系精神崩溃自杀身亡...】
黎粹的手机仍然不停响动,事实的真相从各方八卦里拼凑出真相。
『自杀?我怎么听说那诈骗犯仇家不少都找上她家门了,余婉她妈一定是怕丢人,这万一传出去打书香门第的脸啊。』
『笑死了,给人当小三还要什么脸?奢侈品一天一大把从哪来的真不知道?不过余婉不是平常住学校宿舍吗?她家怎么找着的?连我们都不知道。』
前有白彦月跳高架桥自杀,现在余婉跳楼自杀,还和那个自首的诈骗犯有关,要说这是巧合,她不信。
黎粹不由得怀疑某个人,她抬头向上看一眼二楼,随即关掉电视,大步跑向楼梯,疾步前往二楼尽头的书房。
她脑中的弦绷紧,深呼吸好几次喘匀气,才抬手拍响书房的门。
书房内没有开会说话声音,只有男人低沉的说:“门没关,进来吧。”
看到她走进书房,男人合上笔记本电脑,从堆叠如山的文件中抬头,并不惊讶她的到来,似是对她现下站在自己面前早有预料。
“余婉跳楼死了。”黎粹用力捏着手机,死死咬紧下唇,“她是我表演系的同学,也是那个诈骗犯的情人。”
“粹粹,我不会闲得去设计一个诈骗犯的情人。”商琛向她展示桌面上一摞摞文件,拥有强大心理素质的男人,言语神态里没有任何心虚。
她走到书桌面前,美眸直视着男人的面孔,声音微颤的逼迫道:“我要你发誓,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发毒誓。”
“好好好,我发誓......”他像在哄一个小孩子开心,举起三根手指。
黎粹双手杵在桌面盯着他不慌不忙举起手,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不,不是关于你的毒誓,是关于我的毒誓。商琛,你敢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改文名。
头秃
改个什么比较好
第22章 【突破底线】
这个冷戾残暴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迟疑了, 他举起的手重新放回桌子上,垂下黑眸迎接她的逼问。




如何远离黑化偏执狂[重生] 第22节
见他无声默认,黎粹颤抖着手从手机找出余婉的微博, 她哽咽地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愤然道:“你看看!这个女孩儿昨天还在商场吃饭,今天就进了停尸房。你好好看看!”
这是巧合,纯属巧合。
商琛根本没过问诈骗犯的情人姓甚名谁, 他黑眸阴鸷灰暗, 毫不在意地说:“我不知道。”
他对生命冷淡漠然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黎粹, 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回身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往书桌的方向狠狠砸过去。
商琛没躲, 硬玻璃杯撞上他的额头,生生砸出一大块血红淤青, 而后落地摔成碎片。
黎粹美目布满红丝, 她止不住向后退了两步,捏紧双拳向他咆哮:“你不知道!你知道是谁又怎样!你能放过她吗?!这是一条命啊!一个女大学生能对你有什么威胁!”
商琛额头淤青闷得发痛,他心甘情愿接受黎粹的攻击。但这是失策, 他不知道诈骗犯的情人是黎粹的同学。
气愤失控的女人唇色苍白,浑身颤栗,情绪激动的一一细数他的罪状, “都是你做的!诈骗犯突然自首, 白彦月跳高架桥, 还有余婉,你是怕诈骗犯对余婉透露什么才选择灭口。这样即便诈骗犯对警察说什么,没有第三人知道,也就死无对证了,对不对?”
没有证据, 男人把一切都销毁的干干净净,甚至白彦月和余婉的死,都和他扯不上丁点关系。
商琛以欣赏的目光半眯起眸凝望她,他喜欢黎粹的聪明勇敢,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得为她拍了两下。
“粹粹,我说过,你真的很聪明。”这句话他说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发自真心。
“不必了!被你这种人夸奖我只觉得恶心。”黎粹水眸愤恨地瞪向他,如果瞪人能把人瞪死,商琛早就死了千回万回。
不是她聪明,而是上辈子那十年她在旁边看到了太多。
和魔鬼同处一室,黎粹只觉肺里空气抽空的窒息,她头也没回疾步迈出书房,大力甩上书房的门,门框被震得咣咣响。
保镖听到动静早就在书房外面候着,等黎粹离开,还及时地准备了一条热毛巾递过去。
商琛拿起热毛巾敷上额头淤青,这两天不是冷敷就是热敷,他愁闷的心里发堵,但也高兴黎粹还对自己有所反应。
他眉宇皱成川字型,深邃五官微微扭曲,右手拿毛巾捂额,左手握拳气恼地锤上桌面,低哑沉声的兀自骂道:“真是一群不走脑的废物!”
废物,统统废物。
商琛为那些蠢人生气,寻个仇不搞出新闻就不消停。
他怀疑那些人不仅废物还是弱智,混了那么多年甚至还没有他身边的女人聪明。
商琛驱动轮椅来到落地窗边,眺望无边黑暗夜幕,愠怒还未消退,肃声问:“警方那边怎么说?”
“按自杀处理,死者的母亲拒绝警方尸检,并且拿出死者遗书承认是自杀。”保镖如实回答道。
男人冷戾阴狠的神色一览无遗,他轻哼一声,讽笑说:“是这个见不得人的小三儿救了那些废物一命。”
“少爷,少夫人父母现在的住址已经查到了。他们搬回了市中小区的老房子。”说到这,保镖递给商琛一张便签,上面写了一行地址。
再不招人喜欢的女婿也得拜见老丈人和丈母娘,商琛硬着头皮看这张便签许久,于他而言,这可比销毁证据借刀杀人困难太多。
“去准备些补品,订个餐厅。”他揉揉太阳穴仔细琢磨考虑,怕不周全又补充道:“保险箱里那两串红宝石项链也拿出来备着。”
“是,少爷。”手下的保镖得到吩咐立即离开书房去办事。
男人回到书桌后,打开手边的笔记本电脑,点开黎粹屋内的监控,没有声音,可他看得愈发痴迷。
他没装窃听器,仅仅盯着屏幕看她的所作所为,猜她所思所想,也是一种神秘的乐趣。
房间里的黎粹对自己被监控的事还蒙在鼓里,她正和父亲黎远廷通电话。
电话里是父亲对女儿的忠告,“粹粹,爸和你妈妈就希望你能好好的,商琛在婚礼的表现我和你妈妈都看到了,唉,这个孩子变了,有多少钱,爸爸也不愿意你嫁给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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