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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性总裁独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水缤纷
秦少扬微眯起眸子看她,唇边溢出一抹爱昧的笑,“你这算是邀请吗?”
“你真是想多了。”林菲凉飕飕的回了他一句。她最好的 闺蜜还关在看守所里,她现在没心情和秦少扬玩儿爱昧。
车子一路前行,过了许久后,她才听到秦少扬淡淡的低喃了一句:“左伊从来没有爱过我。从始至终,她爱的只是陆励阳,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和我过多的纠缠呢。”
其实,站在男人的角度讲,陆励阳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所谓的纠缠不清,也不过是左伊的死缠烂打,一厢情愿而已。
左伊为了陆励阳,被强歼,被迫怀孕。陆励阳身为男人,就算没有责任,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愧疚。如果没有,那他就是冷血无情了。
秦少扬想,如果换成是他,他也做不出对左伊完全置之不理。
只是,女人和男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完全不同,所以,顾依雪根本无法理解陆励阳,更无法原谅。
……
顾依雪的确只在看守所呆了一天,翌日的午后,陆励阳就为她办理好了保释手续。
工作人员亲自带她走出看守所的大门,而陆励阳的黑色路虎揽胜正停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
陆励阳站在车旁,长身玉立。
“回家吧。”他对她说,然后,走过来,牵住她的手。
顾依雪的手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他下意识的收紧手掌,试图用掌心的温度来温暖她。
记得他刚把她娶回家的时候,顾依雪的手总是很凉。她笑着说是没人疼的原因。
他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是我老婆,我会好好的疼你,宠着你,你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无论何时,你的身后有我。
他明明承诺过,可是现在,他好像无论怎么做,都温暖不了她。
顾依雪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陆励阳亲自开车。
车子行驶在宽阔平坦的道路上,车速很慢很稳。顾依雪一直都很沉默,侧着头看车窗外不停倒退着的风景,看着看着,眼皮有些发沉,不知何时居然睡着了。
陆励阳的车停在家门前的时候,顾依雪都没有醒。
也难怪,她被关进看守所的一日一夜,别说是睡觉,甚至连眼睛都没阖过。顾依雪又不是铁打的,此时真是困极了才会睡的那么沉。
陆励阳动作放的很轻,小心翼翼的把她从车上抱起来,一路抱回到卧室的大床上,并且,细心的替她盖好了被子。
顾依雪记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离开了看守所,神情一松,居然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屋子里没有钟表,她的手机也不在身边,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顾依雪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赤着脚,推门走出房间。
长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书房里面的灯亮着,橘色的灯光透过半虚掩的门扉散落出来。
顾依雪下意识的向书房走去,在书房的门前停住脚步。
屋子内,陆励阳正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





邪性总裁独宠妻 第309章找人顶罪
电话的那边,是沈曼夫。
沈曼夫对他说:“刑事案是无法撤诉的,所以,现在从左伊那边下功夫谈赔偿也仅仅是让依雪少判两年,根本无济于事。
依雪虽然有严重的产后抑郁,但患有精神问题的病人犯法,也并不是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因为她拿刀伤人的那一刻,没有人能证明她究竟是不是病发了。法官最多也只是根据情况,减缓刑期而已。
无论我怎么辩护,顾依雪都会坐牢,只是多几年和少几年的区别而已。”
“我不会让依依坐牢。”陆励阳斩钉截铁的说,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曼夫轻叹了一声后,又说“如果,你想让依雪无罪释放,除非,找人顶罪。”
“顶罪?”陆励阳深眸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
沈曼夫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我已经和法院那边沟通过,案卷也细看了一遍。虽然当时很多医护人员看到左伊满身是血的倒在依雪的病房里,但案发时病房的门是关着的,没有人亲眼看到依雪拿刀刺伤左伊,有句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么,那些所谓的证词,都不过是医护人员的猜测,因为左伊受伤倒在依雪的病房,他们理所当然的推断是依雪伤人的。‘推断’怎么能作为证据呢。
当事人左伊的证词我也看过,她声称是自己刺伤的,但无论从刀子刺进的角度和力度来判断,都不可能是她自己造成的。所以,她的话警方没有采纳。虽然左伊一直在说谎,但无论真话假话,她从未亲口承认是依雪刺伤她的。
以上两点都是案子的突破口。
所以,现在想要帮依雪脱罪,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人顶罪。”
虽然沈曼夫没有点名找谁来顶罪,但陆励阳是精明人,一点就通。
当时,病房里除了依雪和左伊,还应该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聘请的护工。
根据护工所说,案发的时候,她被左伊请了出去,什么都不知道。但这只是她一个人的说辞而已。当时左伊被送进抢救室时场面那么混乱,没有人会注意病房里究竟有没有护工。
并且特护病房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病房内外都没有安置摄像头,当时护工究竟在不在病房里,根本没有证据,他怎么说怎么是。
假设,当时护工正在病房里面,拿着刀削水果。顾依雪和左伊在此时发生了冲突,甚至动起手来,护工一时情急,上前劝架的时候,忘记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意外刺伤了左伊。
这样也并不是说不通的。
随后,秦少扬又给席城打了电话。内容很简洁明了,就是让他无论用什么方法,让那个护工替顾依雪顶罪。
这件事并不难办,对于席城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了。方法无非是两种,一种是金钱收买,对于护工这种挣辛苦钱的小市民,这方法一般都会奏效。万一不奏效,还有第二种,那就是威逼胁迫,任何人都会有缺点和弱处,而一个小护工,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和错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事情办起来也并不复杂,席城用五十万收买了护工,并且找了最专业的律师团队教会她在法庭上如何应对。
……
三天后,顾依雪的案子正式开庭。
这天,顾依雪起的很早,洗了澡,换了件样式简单的衣服,没有化妆,素净着一张脸。
出门之前,陆励阳对她说,“依依,到了法庭上,你什么也不要说,一切都交给沈老师,知道吗。”
顾依雪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这三天以来,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顾依雪对他说过的话却屈指可数。
陆励阳轻叹一声,漆黑的深眸中,神情凝重。“依依,你听我说,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里面的日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过了这一关,你想要怎样,我都依着你。”
顾依雪浓密的长睫毛轻轻的眨动了几下,单薄的唇片轻动,语气淡漠到了极点,“陆励阳,你说完了吗?说完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被告人上庭迟到可不好。”
陆励阳沉重的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出门。
黑色路虎揽胜稳妥的停在了法院门口,他们刚下车,就与刚来的左伊和左母不期而遇。
“励阳。”左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陆励阳。
陆励阳剑眉深蹙,脸上的神色隐约透出几分不耐。
左母可没有左伊那么含蓄,直接上前扯住了陆励阳的衣角,又哭又嚷道,“陆少,都是我的错,是我老糊涂了,才会报警的。和左伊一点关系也没有。看在你们曾经相爱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们家左钢吧……”
顾依雪看着眼前的闹剧,忍不住勾起唇角,溢出一抹冷嘲的笑。
陆励阳俊脸上的神情已经从不耐变为了厌恶,他不太客气的推开左母,冷漠的说,“左夫人,我不懂你的意思,也请你放尊重点。”
他说完后,扶着顾依雪的肩膀,踏上了法院门口长长的台阶。
距离庭审开始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顾依雪在等候室内再次见到了沈曼夫。
以前,她也曾经陪同沈曼夫一起出庭,那时候,她是他的助手。而现在,她是罪犯,他是她的辩护律师。
“依雪,你不用太紧张,我和励阳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不出意外,庭审结束后,你就可以和励阳回家了。”
沈曼夫对她说话的语气,依旧像一个疼爱她的长辈一样。
顾依雪看向他,一双清澈的目光沉静。
她不知道陆励阳究竟想出了什么方法替她脱罪,她也并不关心。
因为,顾依雪知道,她和陆励阳那个所谓的家,她再也回不去了。
庭审马上就要开始了,工作人员敲门走进来,通知他们进审判庭。
顾依雪站起身,默默的向外走。
陆励阳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冒出一种感觉,好像她这样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依依。”陆励阳伸手抓住了依雪纤细的胳膊。也不顾及还有沈曼夫等其他人在场,他的手臂缠上依雪不盈一握的腰肢,从身后紧搂住她。




邪性总裁独宠妻 第310章算我求你
他的唇贴在她耳侧,低哑的呢喃;“依依,算我求你,上庭以后,什么也不要说,都交给沈老师。”
顾依雪仍然什么也没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沉默的推开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
按照规定,顾依雪是嫌疑犯,犯的还是刑事案,在庭上必须戴手铐。
顾依雪站在法庭的出入口,伸出手臂,任由着干警把冰凉的手铐戴在她手腕上。
沈曼夫站在一旁看着,那目光颇有几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干警给顾依雪戴上了手铐,带着她进去之前,沈曼夫又交代了句,“依雪,你是律师,到了法庭上,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知道了,沈老师。”顾依雪淡淡的说。
沈曼夫和她一起走进法庭,顾依雪站到被告席的位置之前,对沈曼夫说了句:对不起。
沈曼夫当时还一头雾水,直到庭审结束,他才恍然大悟,因为,这是他从业史上的第一次败诉。
……
法庭。
这个地方,顾依雪曾出入过无数次,以前的她,捧着案卷,穿着律师服,站在律师台上,意气风发。
曾经的顾依雪大概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自己会有成为被告的一天。她以为自己熟知法律,又怎么会触犯法律呢。
直到这一刻,顾依雪才知道人生无常。
她被关进了被告席的位置上,手上戴着银色的手铐。
在她斜对面的位置,原告席上,坐着左伊母女。左伊穿着一条淡粉色的长裙子,披散着长发,素净着一张脸,脸色尤为苍白,一副楚楚可怜,柔弱无依的模样,典型的受害者模样。
按照流程,原告的律师先发言,先发问。
左伊被问到的时候,声音柔柔弱弱,话说的支支吾吾,目光游离,一会儿胆怯的看一眼法官,一会儿又凄凄然的看向坐在听众席的陆励阳。
无论律师问什么,左伊都含糊其辞的,不直说是顾依雪刺伤她,又不直接的否认。律师追问的急了,她就伸手捂住胸口,皱着眉心,急促的喘息,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不停的往下落。
沈律师见惯了这种情况,对方显然打的是同情牌,他没有继续问下去,继续追问,只会给法官留下一个他咄咄逼人的印象,反而对原告更产生同情。
等到询问顾依雪的时候,无论律师问什么,顾依雪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听不见他们说话一样,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法官不停的出声警告,要求被告人回答律师的问题,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然后,那名护工就粉墨登场了,看起来胆子很小,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沈曼夫问的话,她都不停的点头。等换做对方律师提问的时候,护工显然是被人提点过,虽然说话吞吞吐吐,却一句都没有说错。她把所有的罪名和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坐着原告席上的左伊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名护工。很显然,陆励阳找了这么个人想为顾依雪脱罪。
如果不是陆励阳此时就坐在下面,她真的想上去戳穿护工的谎言。
什么削水果的时候忘了放下水果刀再去劝架,才失手伤了她。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庭审进行到尾声,法官最后询问了一次,“被告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顾依雪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一直垂直的头缓缓抬起,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我顾依雪,于xx 年七月二十九日上午十时左右,在b市妇幼医院产第三病房,持刀刺伤原告左伊,凶器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长四寸左右,伤口位于心脏左侧不到两寸的地方,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全……我认罪。”
顾依雪头脑清晰,话说的有条不紊,她说完后,庭审现场,全场哗然。
那个护工分明已经承认了刺伤左伊的事,有沈曼夫这个金牌大律师在,顾依雪即便一直保持沉默,法官也无法将她定罪。
甚至连左伊都没有想到,顾依雪居然会主动认罪。她不是发病了,就是脑子进水了。
陆励阳一直以来的惶恐与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
一向沉稳冷静的男人,在这一刻,也变得不冷静了。
他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来,如果不是席城及时的扯住他,他大概已经冲上了被告席。
席城对着他默默的摇了摇头,陆励阳心里十分的清楚,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再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最后,还留了一些时间给沈曼夫为被告人做最后的陈述。
沈曼夫也没预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金牌大律师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也最快的应变,替顾依雪做了最有利的陈述。
最后,法庭宣判,顾依雪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顾依雪被带走的时候,正好经过陆励阳的身边,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抓的很用力,好像要把她的腕骨捏碎了一样。
顾依雪却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陆少,这样不合规矩。”一旁的干警出手阻止。
陆励阳这才缓缓的松开了手,一双漆黑的墨眸却深沉的看着她,眼中的神情说不出的疼痛,也无比的复杂。
“为什么?”陆励阳问。声音无比的沙哑。
顾依雪侧头看向他,声音和神情都是淡淡的,“陆励阳,都结束了。”
她说完之后,就跟着干警离开了。
按照规定,顾依雪在被转送监狱之前,是不允许探视的。
但无论是陆励阳,还是林菲,都是可以打破规定的人。
可顾依雪谁也不见。
陆励阳站在看守所门外,烦躁的吸着烟。席城识相的站到了距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免得被迁怒。
陆励阳的脚下已经散落了许多的烟头,他两指间的最后一根烟燃尽,把烟蒂丢在地上,用力的踩灭了。
“你去和姓戴的说,她不出来见我,我就进去见她。”陆励阳对席城说道。
没等席城回答,陆励阳的手机响了,傅部长亲自打来的电话。




邪性总裁独宠妻 第311章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的女儿
前段时间,傅部长一直在京里开会,没顾得上b市这边的事情,顾依雪流产了他不知道,顾依雪持刀伤人他也不知道,直到顾依雪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他才从以前的老战友那里听到了消息。
傅正勋一直相信陆励阳能够照顾好依雪,根本轮不到他操太多的心。没想到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还眼巴巴的等着当外公呢。
“你和那个左伊究竟是怎么回事?”傅正勋直截了当的问道。
陆励阳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双墨眸深敛着,眸光却没什么焦距。
“早已经没关系了。”陆励阳回答。
“没关系?没关系依雪会拿刀捅她?是依雪脑子坏掉了,还是你觉得我好糊弄?”傅正勋虽然一贯严厉,但继父和继子之间的关系一向微妙,傅正勋一贯对陆励阳的态度都是平静和煦的。
这还是傅部长第一次对陆励阳发火。
“依雪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傅正勋又问。
陆励阳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收紧,冰冷的金属手机,几乎要被他捏碎了一样。
“怎么不说话?觉得心虚?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和我交代?”傅正勋的语气越发的严肃冷漠。
陆励阳无从辩驳,他也不想狡辩什么,嗓音沙哑的回了句,“对不起,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身为男人,护不住老婆,保护不住孩子,难道还没错!等我回去,你在想好怎么和我交代吧。”傅正勋说完,很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陆励阳握着手机的手慢慢的垂落。
而一旁的席城凑了上来,说道,“差点儿把这茬给忘了,顾依雪还有一个身居高位的爹呢,想把她从里面弄出来,还不是傅部长一句话的事。”
陆励阳冷淡的瞥他一眼,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烦,“就算是国家主席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更别说是傅叔。案子判下来,就谁也改变不了。如果傅叔强行干预,不仅对依雪没有益处,还有可能会害了她。”
……
傅正勋乘坐最近的航班飞回b市。
顾依雪拒绝见陆励阳,拒绝见林菲, 拒绝见慕邵晨,甚至拒绝见特意从美国飞回来的程皓轩,却没有拒绝傅正勋。
市局还没接待过傅正勋这个位置的大人物,整个市局都透着一种紧张兮兮的气氛。
接见室内,傅正勋见到了顾依雪。
她看起来苍白而单薄,与他印象中那个傲气执拗的小姑娘相比,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而顾依雪一直垂着头沉默,和以前一样,她和这位所谓的父亲一直都没什么共同语言。
“这么憔悴,昨晚没睡好?”傅正勋开口说道。
“嗯。”顾依雪淡淡的应了一声。
看守所这种地方又不是度假村,怎么可能睡得踏实呢。何况,顾依雪刚刚被判处了两年有期徒刑,对于未来的两年,她说不害怕不忐忑肯定是骗人的。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傅正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一直沉着面孔。
“既然睡不着就呆在里面好好的反省反省,这么多年的法律都学到哪儿去了!身为律师,居然知法犯法,还学会拿到伤人,你是不是以为,杀了人可以不用偿命?!”
顾依雪听完傅正勋的话,迟缓的抬起头,目光带着茫然与错愕的看着他。半响,才淡淡的回了句,“我没这么想过。”
“既然没这么想过,就是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依雪,你觉得为左伊偿命,值得吗?”傅正勋又问。
顾依雪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依雪似乎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左伊给她的孩子报仇,至于付出多大的代价,她根本不在乎,也从未想过值不值得的问题。
现在,傅正勋提出来,她才后知后觉的去想,值得吗?
然而,一时间,似乎也找不到答案。
“想通了吗?”傅正勋哼了一声,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顾依雪轻抿着苍白的薄唇不说话。
傅正勋看着她,沉寂的目光透着一种语重心长的心疼。
“依雪,我知道这些年我从未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你妈妈又当爹又当妈,总怕亏待了你,所以才把你给宠坏了。
你以为监狱是什么地方?你在电视、书本、资料上看到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你知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失去自由,见不到阳光是什么感觉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站出来认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为所欲为。”
顾依雪一直沉默的,专注的看着傅正勋,看着他说话时唇角的弧度,看着他深邃的、深沉的眼睛。
她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直到傅正勋说完,才淡淡的弯起唇角,溢出一个非常浅淡的笑容来。
“自从我妈妈死后,您是第一个教训我的人。以前觉得被训很烦,现在反而有点怀念了。”顾依雪温声说道。
这一次,微愣住的人,换成了傅正勋。他微敛住眸子,情绪有些复杂的看向依雪。
顾依雪的双手平放在桌面上,手上还带着冰冷的银色手铐。她的情绪很平静,唇角一弯笑容,带着淡淡的苦涩与凄凉。
“您觉得我妈妈把我宠坏了,也许是教育方式不同吧,如果我的孩子能顺利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也会宠着他,爱着他,尽可能的让他幸福快乐。
傅叔叔,您身居高位,想问题的方式自然和我们小老百姓不同。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分出对错,或值不值得。我只是做了我觉得该做的事情。
因为做错了,所以要接受惩罚。所以,我现在坐在了这里。但这件事绝不会因为我坐牢而终结。迟早有一天,我还是会让左伊为她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傅正勋坐在顾依雪的对面,看着她,目光审视。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从未了解过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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