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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是!”二人俯首。
穆百里扬长而去,赵无忧站在宅子门口。
他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人走,谁也不带。
微微眯起眸子,赵无忧轻咳两声,云筝慌忙为她披上外衣,带着一股子哭腔,“公子可算没事了,真真吓死奴婢了!”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马上派人去查,无极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帮我重金悬赏几个能人异士,我要知道何为布阵、何为破阵。”她深信,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一次是措手不及,若再有下次,她还没有半点准备,那就纯属活该。
奚墨俯首,“是!”
赵无忧想起了那女子的话,他们在自己身上找东西,而这东西似乎需要借穆百里的手来取。心里一阵寒凉,除了自己大椎穴上的蓝色印记,还有什么东西是她特有的?
这东西,要穆百里来取?
所以穆百里对她的容忍,其实是一种觊觎。
“公子,您是不是伤着哪儿?”云筝错愕,“公子的脸色很差,奴婢马上去找大夫。”
“不必。”赵无忧抬步就走。
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但如今她内心有些惶恐,似乎穆百里已经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那么他为何不来取?是缓兵之计,还是有别的原因?那个模糊的蓝色印记,到底是什么?
是一种保护,还是一种灾难?
那名女子被东厂带走,有关于无极宫的事情,赵无忧自然没办法套取口供。穆百里如今去了哪儿,她也不清楚。事到如今,还是先回云安寺报个平安吧!
云安寺里的杨瑾之,一张脸已经白到了极点。
听说赵无忧失踪,而后穆百里也失踪,杨瑾之当场就晕死过去,如今正躺在床榻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仿佛无望到了极点。
“娘!”赵无忧跨步进门。
杨瑾之几乎当场腾坐而起,瞬时喜极而泣,“合欢?”
“让娘亲担虑,是合欢思虑不周。”赵无忧跪在床前磕头,“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
“快起来!”杨瑾之拭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慧灵快速搀起赵无忧,“公子能平安回来,夫人已经很高兴了。夫人的眼睛本就不大好,公子莫再惹夫人掉眼泪。”
“是。”赵无忧坐在床沿,握住娘亲颤抖而冰凉的手。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是真心待她,真心舍不得她死的,只怕唯有眼前的老母亲。所以赵无忧对杨瑾之,是毕恭毕敬,也能舍出命来。
“伤着哪儿了?”杨瑾之忙问。
赵无忧含笑摇头,手背上都是皮外伤,养几日就好。
“娘不必担心,合欢很好,没有受伤。”赵无忧小心的搀着母亲躺回去,为她掖好被角,“合欢大难不死,娘应该高兴才是。”
“这种事,可不敢有第二次。”杨瑾之落泪。
赵无忧点点头,“孩儿谨记,下次再也不会鲁莽行事。对了,娘。合欢有件事情想求个明白,不知娘能否告诉我?”
“何事?”杨瑾之不解。
赵无忧犹豫了一下,“娘可知道无极宫吗?”
杨瑾之摇头,“不知,为何这么问?无极宫是什么?”
“那娘亲可知,合欢的身上是否异于常人,以至于让江湖门派都盯上了我?”赵无忧问。
“异于常人?”杨瑾之愣在当场。
“娘?”赵无忧低低的喊了一声。
杨瑾之骤然回过神来,眸色有些慌乱的盯着她。
赵无忧是谁,你一个眼神她便读懂了你的心思。便是杨瑾之不必言辞,她也已经明白自身异于常人的不同。这根源,大抵还是在蓝色的印记上。
“是因为那个印记?”赵无忧问。
“不是!”杨瑾之打断了她的话,她口吻急促,静下心来又觉得有些不妥,便放缓了语调,“合欢,有些东西没必要追问下去,这对你没有好处。娘不会害你,也不想害你,所以有些话到此为止,不可在你父亲面前提起,知道吗?”
赵无忧望着自己的母亲,敛眸垂首,“娘,如今人家都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了,为何我不能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娘,你总不希望有朝一日,我死得不明不白吧!”
“合欢!”杨瑾之急了,浑身颤抖的坐起身来,手中的佛珠转动得极快,一脸的惊惧惶恐,“佛祖保佑,佛祖宽宥,小儿无状,口无遮拦并非存心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娘!”赵无忧张了张嘴,看到母亲如此焦灼,心下犹豫。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她便紧张成这样,身为儿女的确不孝。她很清楚,遇见这么大的事情,母亲尚且守口如瓶,此后更不会再说了。
既然如此,那她只能另寻其道。
轻轻的抱着娘亲,赵无忧笑意浅浅,眸色温和,“好了娘,咱都不问了,这事儿就当过去吧!以后,我也不会再问。”
杨瑾之深吸一口气,重重垂下眼帘,轻轻拍着赵无忧的脊背,“合欢,有些东西不可妄言,老天爷是长眼睛的。娘不求别的,惟愿吾儿平平安安的。咱们此生已富贵至极点,没什么可求的,就求个安然共度。”
赵无忧淡然轻笑,“娘亲所言极是,合欢谨记在心。”
她在云安寺不能久留,所以安慰了杨瑾之一阵,等着杨瑾之睡着了,赵无忧才离开云安寺准备返回京城。五城兵马司的人就等在寺外,如今谁也不敢轻易离开,免得再生事端,到时候谁都付不起责任。
第37章 谦卑的赵无忧(2)
赵无忧出了这事,五城兵马司和东厂皆以出动,所以回到京城就该进宫去跟皇帝解释。否则皇帝怪罪下来,擅自调动兵马,谁都吃罪不起。
王介上前,“赵大人。”
“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主导了这一切。”赵无忧眯起眸子,不由的轻咳几声,“这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大人的意思是,他们还会继续对付你?”王介倒吸一口凉气,“不如书信一封,直达相爷,让相爷定夺。否则大人若是出点事儿,下官该如何跟相爷交代?”
赵无忧轻笑,“无妨,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只管去查你该查的事,其他的我自会料理。”
“是!”王介颔首,“我们抓住了几个活口,到时候可以好好问一问口供。”
“别弄死了,我还有用处。”赵无忧抬步上了马车。
王介随行,寸步不离。
马车内,赵无忧望着手背上的伤,身上还有些挫伤和荆棘刮伤。只不过让赵无忧觉得诧异的是,林子里真的有瘴气,可自己为何安然无恙呢?
穆百里的确也中了毒,只不过内力浑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毒逼出来。
但她不会半点武功,所以赵无忧并不觉得这是一种侥幸。
难道说蓝色的印记,能避毒?
这东西如此厉害,到底是福还是祸?会不会有副作用?自己这先天不足之症,是否也跟这东西有关?赵无忧觉得脑仁疼,这些东西似乎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偏偏母亲守口如瓶,不吐一字。
进宫见到了皇帝,正巧夏东楼在跟皇帝,于御书房里下棋。夏东楼在场,赵无忧便只能三分真三分假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无极宫?”皇帝抚着自己的小八字胡,一脸不解的望着赵无忧,“这是个什么东西?何以朕从未听说过?这些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对朕的重臣下手,简直该死!”
赵无忧伏跪在地,“若非王指挥使和东厂的人及时赶到,微臣怕是凶多吉少。”
夏东楼握着棋子,望着赵无忧冷笑两声,“皇上,依老臣看来,赵大人乃是个福泽深厚之人,又倍沐皇恩,想必天比佑之。五城兵马司未得皇命就擅自出城,跟东厂那帮番子一样,浑然是越发的不守规矩了。”
“起来吧!”皇帝蹙眉,“爱卿无事最好。”说着,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夏东楼。
夏东楼的脸上,还是那一副鄙夷之色。
赵无忧毕恭毕敬,躬身退到一旁,“微臣能回来,亏得皇上护佑。还望皇上莫要怪罪五城兵马司和东厂,这次的事,实乃微臣思虑不周所致。”
皇帝有些得意,“你放心,有朕在,管他什么无极宫的,朕都会一一铲除。此事就交给五城兵马司,务必把无极宫给朕一锅端了。敢动朕的大臣,朕要把他们五马分尸。”
“皇上,不如把此事交给老臣吧!”夏东楼道,“五城兵马司还得护佑京城周全,免得到时候再因为这点小事而兴师动众。这些个杂碎,老臣可以代劳。”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21节
“这样”皇帝瞧着夏东楼,转而扭头望着赵无忧,“赵大人觉得呢?”
“微臣没有异议,多谢国公爷。”赵无忧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
夏东楼嗤鼻,“不过是个无极宫罢了。皇上,捕风捉影的东西最不可靠。赵大人今日说是无极宫,明日也许就是无忧宫了,赵大人你说是不是?”说着,还朗笑两声,“皇上棋艺精湛,老臣拜服。”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敛襟垂眸极尽恭谨,“国公爷所言极是,是微臣思虑不周。皇上日理万机,微臣还拿这些登不得台面之事烦扰皇上,微臣该死!”语罢,伏跪在地,垂首不敢多言。
相比夏东楼的狂妄自傲,赵无忧极尽谦卑温和。
她越是这样,夏东楼越是看不上她,越觉得文人虚伪做作。
可皇帝喜欢,刚愎自用的皇帝喜欢附和和恭维。正所谓,以柔克刚,方能刚柔并济。
皇帝的放下棋子,有些悻悻之色,“不下了。”
夏东楼起身行礼。
“夏公先行回去吧!朕有些事还得好好问问赵大人!”皇帝起身往外走。
“皇上?”夏东楼一愣。
皇帝眯起眼睛看他,夏东楼话到了嘴边,最后看了赵无忧一眼,只得行礼离开。
“微臣惶恐。”赵无忧是谁,皇帝那点心思,她早就猜到了。只不过皇帝不说,你纵然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
毕竟,皇帝才该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皇帝走在前头,赵无忧跟在后面。
“朕要你一句话,无极宫到底是否存在?还是说,无极宫只是赵大人编造出来,畏惧国公府的一个借口?”皇帝的开门见山,让赵无忧一脸惶恐。
当即躬身作揖,赵无忧忙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无极宫确系存在。只不过此事未必跟国公府有关,还望皇上明察。”
“何以见得?”赵家跟夏家势同水火,皇帝虽然不问朝政,可也不是个瞎子。是他自己追求朝堂平衡,故意让双方势均力敌,这其中的利害,皇帝心知肚明。
赵无忧毕恭毕敬道,“皇上,国公爷对朝廷忠心耿耿,与微臣同朝为官,皆为皇上效命。纵然有时候在处理朝政上有所不睦,也只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但这无碍于国公爷对朝廷的忠诚。他不可能对微臣下手,微臣敢拿项上人头向皇上保证。”
“他三番四次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你还敢拿脑袋保证?”皇帝冷笑两声,“蠢!愚蠢!妇人之仁!”
赵无忧轻叹一声,“皇上,微臣本无大志,惟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微臣是个文臣,不懂国公爷曾经的气壮山河,在有些方面着实欠缺,不及国公爷的经验丰富。”她开始咳嗽,一张脸乍青乍白得厉害,“微臣一副薄躯,愿为皇上愿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长长吐出一口气,“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为自己争取,一味的忍让。这一次你险些丢了命,还你让朕如何帮你出气?”方才赵无忧的犹豫,皇帝岂能没有察觉。
第38章 赵无忧的哥哥(1)
“微臣得皇上仁慈,已经心满意足。”赵无忧始终保持着俯首姿态。
“罢了罢了!这事儿夏东楼揽了过去,便随他去吧!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皇帝口吻低沉,“你回去歇着吧,朕瞧你脸色越发不争气了。丞相未归,你可不能再出点什么事儿,毕竟老丞相就你这么个独苗。”
“多谢皇上!”赵无忧掩唇,不断的咳嗽着。
皇帝拂袖离开,太监小德子疾步追上。
等到走出一段路程,皇帝这才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回眸望着赵无忧离开的背影,“小德子,你觉得这事儿跟国公府到底有没有关系?”
小德子诚惶诚恐,“回皇上的话,奴才不敢妄言。只不过赵大人受了如此委屈,还为国公爷美言,奴才瞧着倒是有些心酸。”
“夏东楼啊夏东楼,你最好别跟朕玩花样!”皇帝自言自语,心里却有些肯定,这事儿八成跟国公府有关。他可没听过什么无极宫,而赵无忧历经此事竟然对无极宫表现得如此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由此可见,赵无忧心里很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要置自己于死地。
能让赵无忧如此忌讳的,恐怕也只有国公府了。
“皇上?”小德子进言,“赵大人的身子原就不好,这次怕是伤了元气。奴才瞧着赵大人身上还带着伤,心里又压着气儿,若是出点事儿怕是不太好。”
“吩咐下去,挑几件好东西给赵无忧送去,算朕给他压压惊。”皇帝抬步就走,“去储秀宫。”
须知如今储秀宫的傅美人,正得君欢。
赵无忧前脚回到尚书府,皇帝的赏赐,随即便进了大门。赵无忧这人在皇帝跟前有个特点,不管皇帝给他什么,她都会欢天喜地的接下来,从不挑三拣四。
来送礼的是宫里的小德子,皇帝最狗腿的跟班。
“恭喜赵大人平安归来,奴才给赵大人请安!”小德子惯来机灵。
赵无忧笑了笑,抬手便将一旁的金瓜取过,塞进了他手里,“皇上跟前小心伺候着。”
小德子欣喜,跪在那里掂着沉甸甸的金瓜,整个人激动至极。赵无忧对于这些奴才惯来客气,所以宫里头有个隐晦的说法,就是来给尚书府宣旨乃是肥差。
“多谢赵大人!”小德子喜笑颜开。
赵无忧轻笑,“还是多谢皇上赏赐吧!”
“皇上念着赵大人的好,其实心里头也知道赵大人所受的委屈,只是赵大人如此卑谦恭谨,皇上有心相帮也是寻不着借口。国公爷恣意御前,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赵大人您别往心里去。皇上也是没法子!”小德子跟在赵无忧身后。
“身为臣子岂敢怨怼皇上。”赵无忧道,“还望公公回宫之后,能在皇上跟前,为本官美言几句。微臣身为大邺朝臣,自当忠君爱国,绝无二心。”
“是是是。”小德子弓背哈腰。
赵无忧笑靥温和,目送小德子离去的背影,眸光渐渐冷了下来。
云筝上前,“公子?”
轻咳两声,赵无忧的脸色着实不好,这两日折腾得,她身子诚然有些吃不消。无力的坐在栏杆处,赵无忧瞧一眼有些灼目的阳光,懒洋洋的靠着廊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吧?”
“没有。”云筝摇头。
奚墨疾步而来,“公子,简公子来了。”
赵无忧点点头,示意他们都退下。
简衍走得飞快,“合欢?”转眼间已行至跟前,忙不迭俯身查看赵无忧,“哪里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到底是谁敢伤你?”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赵无忧淡然浅笑,“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简衍凝着她手背上被荆棘刮出的伤痕,喉间滚动,温柔的拾起她冰冰凉凉的柔荑,“疼吗?”
赵无忧摇头,“不疼,皮外伤。”
“没事。”简衍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这盒白玉雪花膏是我偶然间,意外得来的好东西,能促进伤口愈合,抚平伤口,如今正好给你。”
“这么好的东西,你给我作甚?”赵无忧推脱,“我这只是小伤,又不是伤在脸上,你不必给我,还是留着以待来日的不时之需吧!”
简衍执意塞进她手里,“我乐意。”
赵无忧轻笑,“都快成家的人,怎还是这样的孩子脾气?”
一提娶亲,简衍的脸色便不大好。
赵无忧垂眸,握紧了手中的锦盒,“阿衍,人这辈子不可能事事尽如人意。”
“合欢。”简衍张了张嘴,有些话到了嘴里终究没能说出口。下一刻,简衍突然将赵无忧打横抱起,“我送你回听风楼。”
“我自己走!”赵无忧亦是吓了一跳。
“别动!”简衍低语,“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别拒绝我的好意。”
“我倒不是想拒绝你的好意,我是怕耽误你。”赵无忧有些无奈,“你可知道,如今外头的人都是怎么说的?我此生不娶不嫁倒也罢了,可你终归是要成家。难不成,你要背负着与我的断袖之名,误了此生?”
简衍苦笑,“误了便误了吧,世间若无知音,还不如孑然一身,成什么家娶什么亲。”
赵无忧微微凝眉,没有吭声。
知己难求!
抬头望着满树梨花,他抱着她从树下走过,发髻、肩上染了一片白。梨花清香,甚好!

幽暗的世界里,弥漫着**的气息。地狱就该有地狱的模样,透着不属于人世间的寒戾之气。
“公子。”有女子的声音淡然传出,“是主人的飞鸽传书。”
“写了什么?”有人低低的问,那声音冷得让人心生颤抖。
“主人说公子棋差一着,到底是遇见了对手。”女子低语。
男子笑了,笑声诡谲而冷厉,“无极宫办事,自然得尽善尽美。我没料到穆百里竟然会破阵,他藏得太深,以至于让我功亏一篑。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绝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挣脱。”
第39章 赵无忧的哥哥(2)
“那主人那边,该如何回复?”女子问。
黑暗中,男子长长吐出一口气,“你便告诉他,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是一切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他只管放心就是,我不会让他失望。”
“是!”女子颔首。
“赵无忧啊赵无忧,你不是自诩聪明吗?那我们不妨试试看,到底谁会笑到最后。”尖锐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宇内徘徊不去。笑声凛冽,令人心颤。
黑暗中的东西,是见不得光的。
就好像他,只要赵无忧还活着,他就不可能见到太阳。只能永远躲在黑暗里,与阴霾和**为伍。
赵无忧!

这几日天气极好,瀛渠清淤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工部盯着,倒也没什么差错。
书房内。
云筝急急忙忙的进门,“公子。”
赵无忧正在写折子,对于瀛渠清淤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她都得向上汇报,以便记录在案。她为人仔细,不愿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何事如此惊慌?”赵无忧轻叹一声。
“东厂那位回来了。”云筝抿唇,“说是有了消息,让公子亲自过去一趟。”
“什么消息?”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赵无忧可不想再给穆百里画什么春宫图了。
“好像那名副统领招出了一些分舵所在,而后东厂清剿了那些分舵,抓到了不少党羽。”云筝细细的回想着,“但究竟是什么消息,来人也没说清楚,只说是涉及机密,请公子亲自过去一趟。”
赵无忧放下手中墨笔,凝眉沉思片刻。
这事儿的确是个诱,惑,然则穆百里此人惯来不按常理出牌,赵无忧一时间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抓住人,招供了便是,干嘛非得让她过去一趟。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22节
分享秘密?
这可不是穆百里的一贯风格!
“公子?”云筝低唤,“不如让奴婢找个借口,推了去吧!就说公子这两日身子不适,尚在养身。”
“就不怕他找上门来?”赵无忧起身,“备车,我去一趟。”
“可是”云筝蹙眉。
公子上次从东厂出来,脸色就不好,如今再去,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脸色更差。
“可是什么?”赵无忧轻咳两声。
云筝取了披肩过来,小心翼翼的为赵无忧穿戴整齐,“公子的药可曾随身带着?”
“这几日我身子不适,自然要随身带着。”平时任性倒也罢了,前两日闹了这么一出,她的身子早就受不住了,所以必须按时服药。
轻咳几声,赵无忧便去了东厂。
站在门口的时候,赵无忧一声轻叹,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来东厂的次数,比回尚书府还勤快。无奈的揉着眉心,赵无忧有些心不在焉的走进门。
云筝与奚墨守在外头,眉目间凝着愁绪。
“公子不会出事吧?”奚墨道。
云筝抿唇,“也不知上次出了什么事儿,回来的时候,公子脸色这样差。但愿这一次,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奚墨摇头,“难说。”
的确,这东厂里头出来的人,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折磨人的法子更是花样百出。瞧瞧东厂里那一百零八种刑罚,真真是一样比一样更令人毛骨悚然。
沈言在前头领路,不是朝着书房的方向去的。
这地方,赵无忧不曾来过。
“敢问,这是要带我去哪?”赵无忧问。
沈言笑道,“赵大人不必担心,督主尚在沐浴,要请赵大人暂时等等。”
赵无忧凝眉,瞧一眼外头的阳光,“这个时辰沐浴更衣?”
“咱家督主风尘仆仆的回来,第一时间就得沐浴更衣。”沈言别有深意的说着,而后又佯装若无其事的笑道,“督主回来下的第一道令就是请赵大人过来一趟,可见督主与赵大人是一见如故,相交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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