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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赠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岑柚
连最简单的“嗯。”“好。”“行。”
都没有。

主持彩排一直从早上九点持续到下午三点。
粱域看在她表现不错的份上,放她下午回去休息两个小时。
因为要配合灯光师的时间,早上起得早,越闻星在回贺怡家的路上差点睡着。
贺怡家的别墅远离市中心,有种回归田园隐居的意思,盘山公路绕了好几圈,将尘世的喧嚣隔绝在山脚下。
一闭眼一睁眼,像是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经历了两个世界。
越闻星被司机轻声叫醒。
她揉揉眼,倒了谢,打开车门下车。
刚关上车门,就见一道毛茸茸的金色身影从远处直扑到面前。





摘星赠你 第29节
定睛一看,是一条大金毛。
它摇着毛茸茸的尾巴,围着越闻星转了好几圈,从腿边趴到身上,也不怕生,哈着舌头,又黑又圆的眼睛昂头看着她。
把人的心都要瞧化了。
她忍不住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贺怡从身后跟出来,身上带着围裙,表情一看就是被小祖宗弄得哭笑不得,“怼怼,过来。”
“原来你叫怼怼啊,名字不错。”
越闻星揉得它十分舒服,怼怼的眼睛眯起来,简直不要太享受。
“这小东西前天被我女儿带到朋友家去了,今天才送回来。”贺怡走过来拍它的头,对它是又爱又恨。
“你瞧,一回来就干了坏事。把家里书柜的书扒了不少出来,还弄坏了好些东西。”贺怡指了指身后佣人正在收拾的东西。
怼怼好像知道自己被教训了一样,缩缩脑袋,往越闻星怀里蹭了蹭。
“......”
这狗还挺会看人,知道谁能护着她。
贺怡满眼无奈,作势威胁了几句,“你不要以为撒娇就没事了,今天的晚饭,除了狗粮一粒肉都不许吃!”
怼怼呜咽一声。
毛尾巴一晃一晃地随着贺怡进屋,像在讨好。
进过庭院时,越闻星的视线被身边的一处地方吸引。
放置着一套藤制桌椅的花圃边,佣人正在整理被怼怼牵出来的书本,书籍的类型大多是文学作品或是小说一类,茶几上还摆着一个大箱子,里面放着一些小孩子的玩具。
她走过去,将那箱子里的物品仔细端详了下。
拿出一个小冰箱样式的塑料玩具,又继续在箱子里翻一翻,还有一些锅铲、电磁炉、以及蔬菜水果一类的食品模型。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几种样式质地的模型,统一被收纳在这个箱子里。
越闻星将上面的物品拨开一些,发现箱子底下还放了一个木盒子。
盒子上面的搭扣已经生锈,却没有上锁,轻轻一拨就能打开。
一股老旧的陈木气息扑面而来,盒子里放了一个制工并不怎么精巧的洋娃娃。
娃娃的内芯用海绵制成,皮肤用粗布代替,身上的连衣裙有几处打了补丁。引人注意的是娃娃的脸,颊边好像被利刃隔开过,后又被人封上。
棉线歪歪扭扭的穿在上面,使娃娃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怜。
越闻星视线凝滞几秒,伸手将那个保存完好的海绵娃娃取出。
某些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如洪水开闸般朝她涌来。

“哥哥,你陪我玩嘛。”
女孩跟在男孩身后,粉红色的格子裙被风吹得轻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和她穿着一样的海绵娃娃。
她年纪小,腿短,跟不上走得快长得比她又高的男孩。
女孩小嘴撅着,额头上浸出细细的汗珠。
肉手抹一把头,她咬牙跑了几步,终于追上男孩,抬起胳膊拦在他面前。
“你又不理我!”
越闻星瞪着他,奶声奶气的斥责男孩不绅士的行为。
贺沉言低垂的眼里没有丝毫动容,表情仍旧冷若冰霜。
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他仍然冷冷吐出一句话:“别跟着我。”
“我就要跟着你,不仅我要跟着你,小星也要跟着你。”
小星就是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娃娃。
“......”
贺沉言明显被她话隔应住了,冷着脸憋了好几分钟说不出话。
越闻星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不说话就是默认,小脸笑开来,将小星往他怀里一塞,“你们先互相认识一下。”
“......”
年长傲娇的男孩忍受不了这么脑残的行为,怀里的洋娃娃被扔在地上,他冷着脸说,“我不要。”
贺沉言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没过一会发现不对劲,回头,看见女孩蹲在地上抱着洋娃娃,在哭。
他忽视掉耳朵被吵聋的可能,走回来,拉起她的胳膊,偏偏拉还拉不动,越闻星抬起泪眼看他,一张小脸都哭花了。
男孩抿着唇,眼睛望着另一处,不情愿似的,声音还是冷冷淡淡,却有难得的妥协:“你把它给我吧。”
后来,越闻星经常抱着小星去贺家玩。
直到贺家又来了一个小妹妹。
贺沉言和她玩的时间就变少了。
一天,越涛带着越闻星去贺家拜访之后,回到家,她发现小星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就吵着闹着让越涛带着她去贺家找。
结果,贺沉言不在家,门是那个陌生的小妹妹开的。
她冷着脸的表情和贺沉言如出一辙,却又多了点说不清的东西,无视越闻星的着急和请求,只是用尖锐刺耳的声音道:“我没看见。”
这件事在越涛的安慰和承诺下,最终不了了之。
她以为那个娃娃肯定是被自己弄丢了,全然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能在这里看见。
还有这箱子里所有的东西。
原来都一直被妥帖的存放着。
耳边,怼怼的叫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越闻星把娃娃放进盒子里,关好,一转头,正好看见贺怡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柠檬水。
“先喝点水,饭马上就好,我今天亲自煲了汤,你一定得尝尝。”
贺怡把水杯放在茶几上,顺势将她手里的木盒接过,和那些箱子里的小玩具放在一起。
在越闻星微微呆滞的目光里,她笑着说:“这些可都是沉言的宝贝,轻易还不让人碰呢。”

越闻星吃完饭,午睡一会,五点左右才重新回到展厅。
她到的时候,开幕式的简易舞台已经搭好,工作人员正按照排位在底下放椅子,椅背处贴好明天将要参会的重要人员的姓名。
“闻星姐,麻烦过来帮我一下!”
工作人员看见她,不见外地叫她加入后勤队伍。
越闻星包都没放下,径直走过去。
对方递给她几张红色的纸张,上面分别写了几个名字。
“胶带在背后的桌子上,粘一下就成。”
“好。”
她在白色的折叠椅上一张一张将红纸妥帖粘好,直到最后即将完工,手上只剩下最后一张。
那红字上的三个字仿佛是什么预兆一般,让她视线猛地一顿。
第24章 24颗星
“天呐, 这怎么办啊...”
越闻星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展厅正门的签到处围着一群人。
走过去,用两张桌子搭成的简易签到台上, 摆了一摞明天需要发放给参展人员的礼品袋。
与之不同的是, 一旁的凳子上也放了一摞。
仔细看, 就能看出两款纸袋的差别,台上的那摞正面用彩印,印了这次展览的主题名以及配套的一小幅模版画。
而凳子上的那一摞,颜色明显淡了些,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来字样和图画。
负责这一块的志愿者正犯难,领头的组长脸色也不太好看,眉毛都快蹙成一字,“让你们平时做事仔细点, 还剩下这么多没印上的袋子怎么办?!”
自知做错事的志愿者埋着头,犹疑着问:“不如...我马上拿回去让对方重新加印一次?”
“加印?明天早上八点就要用, 现在送过去排队都得排到明天早上!”
“那...”志愿者说不出话了。
“算了算了。”
组长见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拿了手机给其他部门的人打电话。
原意就是, 看看能不能找着会画画的人,把图案和字体再描一遍,这样省时省力。
反正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 工具什么的都有。
越闻星拿起那纸袋看了一眼, 印刷的颜色和字体都很好模仿, 如果真要上手的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原以为这件事也算有了一个解决办法, 能够就此了结,剩下只要能找到会画画的人就行。
然而就在她放下纸袋,想要默默退出人群的一瞬间。
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 扯着嗓子嗷了一声,“还找什么别人啊,眼前不就有一位现成的专家吗?”
越闻星步子一顿,想隐身也没辙。
那位眼尖的组长一拍大腿,已经看见了她,立刻叫人拦住:“哎呀,瞧我猪脑子!蚕月,虽然这事请你来有点小题大做,但是事态紧急啊,帮哥个忙呗。”
“......”
越闻星闭了闭眼,回头,脑子飞快转了两下,讨好道,“组长,这我真不会啊。”




摘星赠你 第30节
“瞎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能不会呢。”
组长心里明镜似的,好容易抓住个现成的,要是再去找合适的人,还不知道得耽误多久。远水救不了近火,倒不如抓准面前这一个。
反正就是认定她了,一定得让她帮忙。
越闻星张了张口,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美术圈的人都知道,蚕月在六年前已经封笔隐退,但隐退的真正原因,知道内幕的人却少之又少。
她不是不想画,而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
组长见她沉默,以为她是默认了,立刻道:“你说,你要什么工具颜料,我立马叫人给你找来。就当帮哥个忙,完事后哥请你吃饭!”
“小李,快,去把我车上那箱子拿过来,给大佬摆阵!”
像是怕她跑了似的,组长疯狂和身边人使眼色,那位刚才刚臊眉搭眼的志愿者立马来了精神,“哎”了一声,一溜烟跑远了。
越闻星:“......”
她就是欠,操这一闲心。
得,这下走不成了吧。

组长为了请越闻星帮忙,做足了面子。
见展厅人来人往影响她发挥,顿时让周围的人散了,还马上让组织批了馆内的一个小隔间,将没印好的袋子放在桌面上,旁边摆上一个样品。
又将小李搬过来的全套工具箱打开,绘画用具一应俱全的摆在面上。
“你看,哥都给你准备好了,看在咱这个月一起跑展的情分上,哥绝对说到做到,画完了我请你去a市最好的馆子搓一顿,就今晚!”
组长将重担交托给她之后,乐呵呵的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越闻星和对面的纸袋大眼瞪小眼,“......”
其实摹拟出成品倒也不难,只是她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绘画工具,硬生生的犯了难。
粱域给她找的治疗师,每个星期的修复疗程她都会去。
左手看起来像是能握笔了,但她私下里试过,并不能坚持太长时间,否则手骨就像被什么重压碾过一般,撕心裂肺地疼。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多久,也许过一段时间,也许需要很多年。
但至少,现在还不行。
越闻星沉了口气,站起来,想着算了,就直接跟组长说不能画,一开始说清楚总比最后失望要好。
可当手覆上门把的瞬间,她突然顿了一下。
脑海中,某句话音一闪而过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结果。”
她对着门板垂下头,深深吸了口气。
几分钟后,捏紧门把的手缓慢松开,转身。
越闻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重新坐回去,但是她想赌一把。
如果,能行呢...

隔间的窗户正对着外面的一小块草坪。
这里位处整座场馆的背面,平时很少人往这边走,因为树木遮挡,更显得幽静。
晚风徐徐,透过窗户吹进来。
正坐在桌边上埋头绘画的人,神情紧张,握着画笔的手谨慎而细致,一笔一笔将暗淡的色彩填充完整。
方桌边缘,摊开摆放着已经完工的成品。
和沙发上放着的那一个,图片和字体几乎一模一样。
整整三个小时,越闻星填完最后一幅。
笔落在最后一个“展”字上,完美的收尾。
压在心里的那口气长舒了出来,她的眼光落在身后的纸袋上,左手仍未放下笔,一滴墨晕开在桌面用来垫底的纸张上。
回过神,拿笔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

蚕月独自将礼品袋的图案补齐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粱域耳朵里。
他几乎是高兴得忘了场合,看见越闻星就开始询问情况,也不顾她是不是正在吃饭。
越闻星停下筷子,将情况草草说了一遍。
短暂的欣喜之后,她看起来比粱域这个局外人还要冷静得多。
能画是真的,但情况却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乐观。
从停笔到现在过去了两个小时,她的手还是忍不住在抖。
肌肉的酸疼感后知后觉般袭来,好像在惩罚她刚才的用力过猛。
左手放在桌子底下,粱域没有察觉。他仍然在满怀欣喜的畅想未来,描绘着蚕月的美好前景。
“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等回到青城,我让威廉再给你加大复健力度。我想很快,你就可以开自己的个展了。”
越闻星在展览馆草草吃了个饭之后,精疲力尽回到贺怡家。
她几乎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出发,临到场馆前,被一通电话从假寐中闹醒。
司机娴熟地转了个弯,她微微睁眼,将正装的外套收拢一些,裙摆上的褶皱抚平,才抽出放在包里的手机。
越闻星蹙眉。
觉得这个号码有点熟悉。
大概是彻夜通宵的后遗症,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并未即刻挂断,接起来,一道公式化的男声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越小姐,您上次的想法我们已经了解了,贺先生这次想单独和你见一面。”
“......”
一经提醒,她想起来,是出发到a市前的那个电话。
来人声称是贺坤的手下,先是提出用钱收买她离开贺沉言,她觉得可笑随口说了个数字,这下可好,大boss直接提出见面聊?
这是想用钱来砸她的节奏啊。
越闻星清清嗓子,看着车顶透明的遮阳板,坐在价位超千万的豪车里,嗓音甜美又无奈:“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最近有点忙脱不开身,不如这样,等我空下来,我马上跟贺叔叔联系,您看行吗?”
一番话说得相当委婉。
然而对方似乎并未被她的理由忽悠住,直言道:“越小姐是不想见贺先生?”
“当然没有!”
越闻星反驳,心里的白眼已经翻到天上去了。
这人也太难缠了吧。
“那不如请越小姐现在确定一个时间,我和贺先生知会一声后,当天就去接您见面。”
“......”
看来这会面是躲不过去了。
越闻星看了眼备忘录里的时间安排,撑着额头妥协道:“那后天吧,早上十点到十二点我都有空。”
对方那边静了一下,大概也是在安排时间,过了半分钟,公式化的男声回复过来:“好的,期待与您见面。”
我倒是一点都不期待呢:)
一通电话将越闻星颓丧了一晚的脑细胞冲刷清醒,还顺便激发起了她的斗志。
离展览开幕式还剩下十五分钟。
她已经整装以待,站在侧幕候场。
开场词在嘴里复习两遍,确认无误之后,和门口签到处的工作人员确认,保安可以随时放人进来。
第一次上台正经主持的越闻星,来之前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但看见乌央乌央的人群从门口进来时,她还是没忍住腿软了一下。
没办法,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算再胆怯,也得硬着头皮上。
好在越闻星平时见的风浪多了,很快就将自己调整过来,游刃有余地控场,以及应付各色人等提出的各种问题。
在简短的活跃气氛之后,邀请来的嘉宾都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空气复又安静了下来,空旷的展厅里,只听得见一道嗓音清丽又带着甜感的女声,在流利地播讲着开场词。
除此之外,一道清脆地踏地声从门口传来。
越闻星抬眼,目光触及到出现的那抹身影,脸上完美无瑕的笑容,倏然变得迟缓。
男人走进厅内,硬朗欣长的身型被清晨的阳光笼罩,鼻梁眉眼愈发深邃,冷峻的外表散发着诱人的吸引力。
席中嘉宾纷纷望过去。
贺沉言周身凌厉的气质未改,唇瓣习惯低抿着,那双眸子淡然抬起,眼底的冷光穿过众人,直直对上她的。
话音顿住。
越闻星眯起眸子。
回忆了下,第二次。
依然是先一言不发地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掉,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出现,就好像熟知和掌握动物习性的猎人,永远在找寻最恰当的捕猎时机。
“...混蛋。”
毫无预兆地,突然变调的女声从话筒里传出来,带着愤慨的尾音,在空旷的场地内,来回飘荡...




摘星赠你 第31节
第25章 25颗星
活动结束后, 越闻星坐在签到处充当门面,顺便休息。
昨天办错事的那位志愿者小李,和几位一起参加活动的女生, 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话题全都在议论那位最后进来的极品男人。
她歪着头听了一耳朵。
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在几米开外, 侧身而立的男人身上。
回想起刚才的开幕式...
在越闻星前二十几年辉煌灿烂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那么糗的时刻。
那两个字就像一道法印般。
从开口那时起,就好像贴在她的身上,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如影随形。
然后,串好的词开始卡壳,甜美的笑容变得尴尬,就连平时最擅长的部分,语言也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然而,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就在她出神这会,身边的一群女生已经小跑着去到贺沉言身边。
像亲眼目睹过多次那样, 男人仍然不发一语的伫立着,眼神落在身前的画上, 清冷疏离,仿佛身边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
事实上,那种淡漠和无感, 越闻星刚才在台上与他对视时, 也曾感觉到。
贺沉言看她的眼神变了。
变得不确定、冷淡、以及陌生。
好像他一直是这样, 又好像之前的亲昵只是越闻星的一种错觉。
她撑着脑袋,靠在桌边上, 怎么想都想不通。
是哪里得罪他了吗?
“...蚕月姐!”
小李突然蹦哒到她面前,趴在桌沿边拿着手机,眼神巴巴看着她, “能不能请你老公一起拍张照哇?”
越闻星目光移远,发现贺沉言身边多了个人,看侧脸,应该是粱域。
“为什么不自己去?”
小李为难道:“你老公气场太强,我害pia。”
害怕还要拍照。
这年头,小姑娘为了美色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小李啊,你觉得姐姐我人怎么样?”
“挺好啊,不,特别好。”小李如实答道。
“那都是假象。”
越闻星一口否认,又优哉游哉地回,“我啊,其实嫉妒心特别强,如果其他的女人敢碰我老公,我会二话不说‘咔嚓’!让对方永远都没办法出现在我眼前。”
边说,还边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
小李不由得浑身抖了抖。
几秒钟后,小李又灰头土脸小跑回去,和周围那一圈女生说了什么,有几个人朝她这边看过来,没过一会,人群居然奇迹般的散开了。
越闻星满意了,继续撑着脑袋发呆,百无聊赖的划拉着桌上的手机。
江素心这货最近接了个极限运动真人秀,在深山老林里拍,大半个月联系一次都困难。
她一腔困扰不知道该跟谁说。
正扒着手机联系人时,越闻星感觉右侧的衣襟被一道力度往下拉了拉。
她转头去看,见一个半人高的小男孩抱着小汽车,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仰头看着她,声音糯糯的,带了点难过:“姐姐,我妈妈不见了。”
越闻星四下看了看,让小男孩坐在身边的矮凳上,柔声问:“你最后见到妈妈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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