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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赠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岑柚
来得时候,越闻星做好了如果是真品,就拍下的准备。可现在,想得到那幅画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多,价格也是越叫越高。
她细细梳理一遍现在拥有的资产,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得倾家荡产。
作为《雪落春山图》的原作,她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犹豫间,竞拍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那位352号先生,与另一位太太杠上了。
两人几乎先后举牌,那位太太出价后,梁域又瞬间压制,这样一直来了几个回合,竞拍价也逐渐离越闻星可以承受的价格越来越远。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副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边有人淡淡开口。
“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越闻星偏头,一时间没弄懂他的意思:“什么。”
贺沉言闲散靠上椅背,双腿交叠,将她手中的号码牌收回来,眼里盛满势在必得的光,“我帮你拍下这幅画,你在结婚同意书上签字。”
“!”
越闻星真佩服他现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办法要挟她。
真是彻彻底底的商人作派。
贺沉言给她两秒考虑时间,见她不搭话,又出声提醒:“时间不多了。”
那位太太已经明显不想为了一幅画,送出去这么多钱财,352号先生眼看着就要胜出。
越闻星脑中飞速转动,《雪落春山图》对她的意义,是任何事情都替代不了的,如今失而复得,珍藏的画卷就在眼前,只要她点头,就可以得到。
纵然是对方趁人之危,她也不顾得了。
越闻星没再犹豫,定定说了一句:“好。”
未等他说话,又飞快加了一句保险:“但是结婚以后,你必须听我的。”
贺沉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绽开一抹笑,这次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明显。他笑起来很好看,少了些冷厉,多了几分爽朗和霍乱人心的妖孽感。
“成交。”
越闻星别开眼,脸有些不受控制的红了。
贺沉言没再耽搁,趁着拍卖师第二声槌敲响的时候,举手,嗓音冷淡朗润:“三百五十万。”
满座哗然。
坐在前几排的352号先生,转过头来,眼底覆上一层不明意味,他继续出价:“四百五十万。”
一出手就是一百万的间隔,整场大概除了贺沉言,也没人敢和他叫价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不少人都在细细窣窣地交头接耳,一面说梁家三少出手阔气,一面说贺沉言这是故意要让梁域下不了台。
议论间,只见后者又不疾不徐的加重了筹码:“七百万。”
越闻星觉得不值,她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你疯了?我的画我自己清楚,你清醒一点,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352号先生仍在加价,贺沉言继续举牌。
他目不斜视,抬手轻轻将她的手包裹住,安抚性地捏了两下,嗓音清润,心情很好,“这话错了,贺太太的画,我无论花多少钱拍下,都值得。”
越闻星一怔,心脏剧烈收缩一下。
就在这时,352号先生已经停顿了五秒没有动作。
拍卖师询问间,无人敢同贺沉言抗衡,拍卖槌一下、两下、三下,像在往她心上敲。
直到拍卖台上传来一声叫喊——
“恭喜728号先生,拍得这幅《雪落春山图》!”
越闻星的一颗心才总算落了地。
热切的氛围里,贺沉言回头看她,稍稍凑近几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幅画,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聘礼。”
这也就意味着,联姻之事,已然尘埃落定。

拍卖结束以后,众人退场。
套着白色椅套的一排排位置空了下来,越闻星随着贺沉言退场,站起来时,她忽然想去看一眼那位352号先生的真容。
凭着记忆找到他坐的位置,碰巧他也没有率先离去,还坐在位子上。
似乎注意到身后的目光,352号先生恰好也回过头来。
目光触及的一瞬间,越闻星感觉眼前几道刺眼的光线闪过。
而后,她看清了他样貌。
那张脸和记忆里的长相完美重合。
越闻星张了张口,觉得喉咙干涩得发紧,这一晚上的高低起落,令她有些站不住,还是贺沉言及时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第9章 9颗星
越闻星认为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从小衣食不缺,家境优渥,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因为如此,在梦想行进的过程中,她曾经遇见过不少志同道合的人。
山居先生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位。
他们在最辉煌的时刻相遇,对她而言,他是良师亦是挚友。
越闻星从来没有试图去探寻过他的真实身份,却怎么也想不到,他摇身一变,居然是某位官宦人家的公子哥。
微微愣怔间,梁域已经朝他们走来。
他和记忆中的一样,喜欢穿棉麻质地的衬衫,全身都是浅色系,看起来格外与众不同。
梁域在她面前站定,对于会在这里见到她,好像并不感到奇怪,嘴角浮起一道温润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好久不见。”





摘星赠你 第11节
越闻星想说的话很多,最终在嘴边绕了绕,变成两个字:“师父。”
闻言,梁域笑意更深。
然而当触及到贺沉言落在她腰间的手时,他的眸色轻微沉了下。
梁域不动声色将情绪掩藏,转而偏头同在场的另一个人打招呼:“贺总,别来无恙。”
越闻星了然,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梁先生得闲,贺某还得多谢你,今天赏脸跑这一趟。”
贺沉言嘴角低噙着笑意,却看不出丝毫暖意,“不过,让梁先生空手回去,倒显得贺某有些无礼了。”
梁域静静盯着他,嘴边一丝笑意敛了半分,“您太客气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徒弟那幅画,我自然不会在这里叨扰贺总。”
贺沉言低沉的声线,在任何人面前都很有压迫力,他淡淡启唇:“那真是抱歉,原来是我夺人所爱了。”
梁域嘴边的笑意彻底挂不住。
这语气,这神情,他这哪里是在抱歉,分明是在炫耀。
不知道是越闻星的错觉还是其他,她隐隐觉得这对话里夹杂着不可言说的□□味。
没待她细想,腰间手掌的力道倏地紧了紧,还未偏头,贺沉言便稍稍侧头,在她耳边低语:“不早了,回去吧。”
这画面落在梁域眼里,真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又咽不下。

越闻星坐上车,她打量坐在一旁靠着椅背休息的贺沉言,轻声问:“你和老师之前有什么过节吗?”
贺沉言看起来有些疲倦,他半阖着眼,睫毛细长而卷,侧脸线条瘦削凌厉,领口两颗扣子解开,正微微敞着,西装外套被叠好,平整的放在腿边。
他身材比例很好,外貌又堪称一绝,哪怕是疲倦时,看起来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车辆行驶中,贺沉言休息得并不安稳,听见这话,过了一会才开口,声音如同被砂纸磨过似的,透着点哑:“这世上与我没有过节的人,很少。”
越闻星点头,好像也是。
这些天,她也算见识了他的手腕,的确...挺招人恨的。
她没有再深究,兀自闭上嘴,望向窗外。在眼前的景象变得逐渐熟悉时,肩膀上突然感受到重力压迫,于此同时她转过头来,看见贺沉言靠在她肩头睡着了。
“......”
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越闻星想伸手去推,或是把他叫醒,然而手伸到一半,她不知道哪根经不对,又大发慈悲的停住了。
算了算了,就当日行一善吧。
看在他花了七百万买画的份上。
车辆经过红绿灯时,有一辆鲜红色的保时捷闪着大灯想超车过去,别了车身一下,陈伯立刻降了车速,猛地一个急刹,越闻星差点从椅背上飞出去。
就在这时,一道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腰间,把人带了回来。
总是有这种仗着车好就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的白痴。
宁峻坐在副驾驶座,事发之后立刻转过头来询问:“贺总,没事吧?”
贺沉言身体坐直,拧着眉,伸手按压两下太阳穴,声带沙哑得很:“没事,继续开。”
越闻星惊魂未定的靠在座位上,如果不是刚才贺沉言拉住她,估计能直接把嵌在椅背上的液晶屏砸出一个大窟窿来。
没等她开口说谢谢,贺沉言又低下身子,把落在下面的手机捡起来,递给她:“抱歉,刚才睡着了。”
越闻星点头,把手机收进包包里,出于人道主义的精神提醒了一句:“贺总看起来精神不佳,要多注意休息。”
大概是眯了一会的原因,贺沉言的精神好多了,他整理了下刚才被甩下去的西装外套,叠好放在一边,没有看她,只是笑说:“除了工作,还要费尽心思追人,是辛苦了些。”
被追的某人:“......”
车辆缓缓停稳,达到目的地。
越闻星道了谢,想起来一件事:“对了,那幅画先放在你哪吧,我怕爸妈看到问起来。”
贺沉言点头,她侧身的瞬间,身后人继而开口:“你是不是还忘了点什么?”
越闻星眼睛眨巴眨巴,仔细回想了下,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贺总,你不会想让我给你一个kiss goodbye吧?”
贺沉言勾唇:“也不是不可以。”
“......”
低低的笑意弥漫耳边,越闻星瞥过脸去,不再看他:“没别的事我走了。”
手指突然被人勾住,稍稍往左侧带了带,贺沉言指尖在她无名指的骨节处摩挲两下,轻声道:“明早八点,我来接你。”
越闻星当即意会,心跳骤然快了两拍。
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越闻星原本想用怀柔政策,能拖一天是一天,然而贺沉言带着女伴出席慈善晚宴的新闻,被媒体曝光,一时间在青城家喻户晓。
她避无可避。
昭华实业与覆云集团联姻的事,被正主接连确认之后,在商界掀起了不小的动荡。
毕竟一方曾是颇富威望的老牌企业,另一方则是新贵入主的行业龙头,此番强强联合,在许多业内人士眼里看来恐怕并不是怎么好事。
这意味着,覆云集团在青城有了更加稳固的大后方,实力日益增长,绝对不容小觑。
越闻星对商场上的事情不太了解,只是周围的狐朋狗友都知道她要结婚之后,纷纷发来贺电,询问谈恋爱的过程。
这可是把她应付出了一头冷汗。
因为事实上,这段婚姻,基本就没什么过程可言。
为利结合而已,不需要那么奢侈的东西。
结婚手续比她意想中办得要快,越涛和陈欢终于得偿所愿,欢欢喜喜叫了搬家公司,又选了几个黄道吉日预备回老家办酒席,却被越闻星一盆冷水淋了满头。
“我们没打算现在办婚礼。”
越闻星在贺沉言安排好的房子里,边踱步边道:“贺沉言太忙了,下个月估计得出国,赶不上婚礼,就延后再说吧。”
她面不改色的撒谎,穿着家居服在客厅里的箱子前游走,翻翻找找,终于在茶几上的一个箱子里,翻到了几袋存粮。
陈欢还在那边犹豫,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女婿忙,她也不能说不好,只是...
“了了,妈是怕委屈了你。”
越闻星倒是不在意这个,把薯片包装拆开,夹着电话,在沙发上和母上大人瞎扯:“没事,我们感情好就行,这些形式感的东西不需要。”
陈欢也没再坚持。
挂了电话,越闻星顺势躺在沙发上,怀里揣着薯片,“咔滋咔滋”吃着。她眼神在诺大的客厅游走一遍,落在玄关门口的那幅画上,又想起贺沉言在民政局门口递给她的文件夹。
里面放了她之前住的小破楼的房本、三张黑金卡、还有一串车钥匙,以及这栋别墅的房产证。
越闻星曾经后悔过自己当时嘴太快,一步步陷进贺沉言早就铺好的圈套中,现在经历过了才发现——
这是什么神仙生活啊。
她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甚至还有点庆幸。
馥郁华庭,青城最出名的豪宅。
有钱人想买都买不起的豪宅,现在归她了,越闻星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然而很快,她又发现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好。
这个家太大了,她去楼上放个东西,都要坐电梯,这要是打扫起来得多费劲。
十几个纸箱的物品,整理到晚上,才只弄完了一半。
她收拾东西很慢,在家的时候有保姆,自己出去住可以叫保洁,但今天刚刚搬来,新婚伊始,越闻星觉得有必要装装样子,粉饰一下自己的贤惠。
不装不知道,一装累得够呛。
贺沉言到家的时候,她才刚刚洗完澡,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整理了一会东西,人就抵不住困意,在沙发上睡着了。
客厅里的灯是暗的,贺沉言走到沙发前把落地灯打开,暖暖的一簇橙光,打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儿脸上。
越闻星下午吃的是麻辣烫,吃完一身味,又跑上楼洗了个澡,现在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
冰丝的,浅色,透着肌肤莹莹发亮,泛着水润的光泽。
大概是累狠了,有人走到身边她都没有惊醒,眉眼松懈下来,似乎在做一场美梦。
灯光刺眼而静谧,越闻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幽暗无光,微微泛着蓝色。身上盖着一席毛毯。
她爬起来,恰好碰见贺沉言洗完澡从楼上下来。
因为是侧卧着,起伏间,左侧的肩带稍稍滑落,肩颈和锁骨线条凹凸有致,带着胸口处一大片白,在灯光下,显得恬静又诱人。
贺沉言眸色微暗,径直走到厨房倒了杯水。
室内空气静谧异常,充斥着一丝淡淡的松木香,沐浴后难以掩盖的某种气氛在两人之间悄然弥漫。
越闻星意识到什么,连忙把毛毯披在身上。
“晚饭吃过了吗?”他忽然问。
目光所及之处,女人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柔顺的卷发垂在一边,露出另一侧白皙细腻的脖颈。
她点头:“点了外卖,你呢?”
贺沉言走过来,越闻星数着他的步子,直到阴影在眼前落下,抬起头,下巴立刻被人摄住。他吻住了她。
身上的毛毯倏然滑落,落地灯被按灭,她的肌肤在月光下白若胜雪,男人的大掌带着炙热的温度。
越闻星心脏不受控的剧烈跳动起来,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眼前男人的眉眼愈发深刻,她被迫昂起头来承受着这个吻,全身的力气被男人要命的诱惑力碾压,瘫软得像一池春水。
窒息的触感过后,贺沉言稍稍离开,温热的气息掠至颈侧,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轻撕咬。
喑哑的声音如浸过酒般醇厚,扰乱她的呼吸:
“贺太太,新婚快乐。”




摘星赠你 第12节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停更一天!
等后天的榜单~
感谢支持=w=
第10章 10颗星
“混账!”
考究复古的书房内,年近半百的男人将手里的报纸,一掌怒拍至桌面,对面站着的秘书被这声势吓住,屏息静气,垂着眼不敢看他。
贺坤胸口微微起伏,一身中山装肃穆又庄重,颇具威仪:“贺宇桦人呢?把他给我叫来。”
话音落,仆从刚好推开房门,恭敬道:“老爷,少爷到了。”
贺坤怒道:“让他给我滚进来!”
秘书得到指令后,战战兢兢率先出去,和正好走进来的贺宇桦擦身而过。
今天是贺老爷子回国的日子,贺家上上下下为了组织今天的晚宴忙翻了天,结果老爷子一回来,脸色就不大好看,先是饭没用完就叫了秘书去书房,后来又把在外开会的贺宇桦急急忙忙叫回来。
贺宇桦刚一进门,贺坤就将一叠报纸甩在他面前,双目圆瞠,骂声中气十足:“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贺宇桦将那页印有“昭华实业和覆云集团联姻”的新闻,翻看两遍,挑了下眉,又面色如常的抬头:“大哥结婚了,好事啊。”
“......”贺坤快被这混蛋玩意儿气昏过去,平复了两下心绪才说,“越家这丫头是我早先就给你物色好的人选,我让你好好和人家相处,你倒好,我出一趟国回来,你把人都相处到他贺沉言手里了!”
贺宇桦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让老爷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不顾贺坤还在生气,兀自走到一边的会客沙发上坐下,给自己添了一杯茶,说:“越家那位我是吃不消,爸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去抢吧。”
贺坤气得想把开水倒在这不知好歹的兔崽子脸上!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有长进的东西。以昭华实业的背景和威望,这么个宝给了贺沉言,是如虎添翼啊。他把咱们一家从集团赶出来,让你去做一个附属公司的副总,这口气,你能咽得下?”
贺坤苦口婆心地说完,连声咳嗽了好几下,似乎真被气得狠了,一张脸被憋得发红。
除了怪贺宇桦办事不中用,心里对贺沉言也加深了忌惮。
贺宇桦一心扑在电子游戏上,不懂他父亲的苦心,只是看越闻星与传闻不符,想着这样的人如果娶回来,他宁愿一辈子不回家。
现在她嫁给贺沉言,成了有夫之妇,他也不用再受贺坤的管束,倒乐得清闲。
“爸,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他往茶碗里添上茶,倒了一小杯,放在贺坤面前,“我没觉得我现在过得不好,相反的,压力小多了,人也轻松。”
贺坤一口气被硬生生逼在胸口,寻摸了半晌,终于从唇间憋出一句话来:“你给我滚!——”
茶几上的杯具被一一扫落,贺宇桦负气冲出门,在门边等候多时的秘书走进来,等候指示。
儿子有时候,还没有手下人懂得上进。
贺坤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他靠在真皮沙发座椅上,想了半晌,唤秘书近身,下达指令:“上次安插的人,可以动了。”
贺坤对贺沉言的忌惮之心,在覆云集团人尽皆知,直到现在也丝毫没有削减。越贺联姻的事,不仅仅是贺沉言的武器,也是横在贺坤心里的一根尖刺。
他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想要把这根刺尽早剔除掉。

越闻星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腰肢酸软,哪动哪疼,撑着手坐起来,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
手机底下还压了一张字条,越闻星扶着腰拿过来,上面字迹清隽、笔锋遒劲地写了两句话——
早安,贺太太。
出差一周,勿念。
“......”
她为什么有种被419的错觉。
这样一想,脑子里某根神经被触动,昨晚在沙发上纠缠的各种画面瞬间回拢,一帧一帧,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闪过。
凌乱的衣物、男人的语气、虚若无骨的低吟、越闻星脑子轰地一声,脸红了个彻彻底底。
她窝进被子大叫两声,才把那股劲压下去,好容易平复心情穿上吊带裙,跑到洗手间去洗漱,看见自己胸口细细密密紫红色的斑痕,脸又红了一遍。
他们昨晚...战况好像还挺激烈哈。
其实何止是激烈,从沙发到床上又到洗手间,越闻星觉得自己就像十几年没开过荤似的,触到个敏感点就浑身瘫软。
贺沉言就像故意一般,偏偏去碰,弄得她又气又恼,无计可施,只好乖乖投降,面色潮红攀在男人肩头,一声声低叹。
“......”
越闻星对男女之事没怎么纠结,既然已经结婚了,这种事自然不可避免,然而想法是这样,真正经历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昨天晚上。
为了制止那些画面出现,她把头埋在水池里,猛地朝脸上扑了几捧凉水,才堪堪把脸上的热度消下去。
折腾了一晚上,凌晨四点才睡,越闻星纯粹是被饿醒的,她收拾好之后,随便加了件外套,趿着拖鞋下楼。
客厅里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姆听见动静,立刻走过来冲她笑:“太太您醒了,下来吃点东西吧。”
昨晚堆满货物的凌乱客厅被收拾整洁,连沙发都扑上了素雅干净的遮罩,越闻星撇开眼,轻咳一声,把脑子里剩余的一些hs画面驱除。
“贺沉言让你们来的?”她坐在饭桌上,保姆立刻端了餐盘过来,一碗小米粥配上蒸饺和小菜,清淡又可口。
陈姐笑了笑,点头道:“先生一早就让我们过来打扫,早餐的品种也是先生临走前特意吩咐的。”
还真是周到。
越闻星让陈姐继续忙,不必招呼自己。刚划开手机,就看见微信上江素心发来的消息:
——“我记得某位大小姐之前说,要来探我班的。”
——“我这部戏都快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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