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她反复思索着他这话中的深意,却是始终捉摸不透。但是听到“重聚”的字眼,她不禁为这一对有情人惋惜。
“既然顾二小姐是来看望在下夫妻二人,眼下这种情况,就只能请您回去了。”柳之舟抿了抿唇,而是站起身送客。
顾青挽随他一同起身,确实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她看着他,眸子中似乎有着几分请求,道:“青挽斗胆,能否请柳公子将您与夫人的故事说与青挽听一听?”
柳之舟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愿意,但是也并未明确的拒绝。他只是沉默片刻,而后疑惑开口,道:“不过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事情,顾二小姐如何会感兴趣?”
顾青挽抿了抿唇,自然知晓是自己唐突了,但是她不想就这般没有一丝收获的离开柳府。她想要知晓,柳夫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柳公子,青挽自知开口问您与令夫人的私事实在是有些唐突,但是青挽当真是真心想要知道。”说话时,她的目光之中渐渐有了泪意,声音也多了几分哽咽,道,“青挽想知道,令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柳之舟的表情依旧是十分的冷淡,并没有为之动容。自从段若微离开自己之后,他便再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顾及旁人的情绪。
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而后淡淡开口,道:“她是妖。”他只想着让她快些离开,自己并不想与她再多说什么。
本着大多数凡人畏惧妖怪的说法,柳之舟以为自己这样说顾青挽就会知难而退,不再继续追问。可是他却是大错特错,她竟然眸子一亮,越是有了兴致,直言道:“柳公子与令夫人是如何相识的?”
柳之舟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冷眼瞧着她,眼中有几分不悦,而后忍着怒意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顾青挽有些惊讶他忽然爆发的情绪,不禁怔住站在原地,说不出话。一旁的鸢儿也紧张起来,上前走了几步,护在她的面前。
那边的木生也在担忧着柳之舟会情绪失控,亦是上前几步,生怕他会失了分寸。
顾青挽见他已经有着明显的不悦,自己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干脆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道:“柳公子,实不相瞒,青挽那日代表着丞相府参加贵府的婚宴便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只因青挽喜欢上了一个不应该喜欢上的男子。皇后娘娘让青挽来此,瞧一瞧寻常凡人夫妻是如何的……”
柳之舟的心中平静非常,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还是淡淡的扫了顾青挽一眼,而后继续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眉眼间有几分不屑,道:“在下倒是实在不知,什么是不该喜欢上的男子。你若是当真心悦于他,便去争取就好。何必在此唯唯诺诺?”
他现在只恨自己当初那般犹豫不决,既然心中已经有了小白,又何必那般死守着段若微的躯壳?便是因为这故作深情,他才会错过与若微那么多的时光……
想着,他手上的力度不禁加大了几分,甚至将自己的手指压的通红,就像要滴下血来。
顾青挽亦是苦涩一笑,而后淡淡开口,道:“虽然青挽心悦于他,但是青挽心中亦是明白非常,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位女子,再不会有青挽的位置。当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意之后,青挽更是不曾奢望会再次与他遇见,更是不打算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于他……”
柳之舟只是撇了她一眼,而后有几分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淡淡道:“究竟该如何选择,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在此说这些说辞?”
“既然你并不想去打扰于他,便就自己好好生活,又何必在此自怨自艾?不过是徒劳无功。”他当真是无力去参与这些事情,旁人的情感亦是与他无关,他只想着她可以快些离开,却不想这位知书达理的顾家二小姐的察言观色的能力亦是不过如此。
顾青挽亦是瞧出了柳之舟的不愿理会,便也在没理由在此叨扰,只好朝着他微微俯身行礼,浅笑道:“青挽在此谢过柳公子今日愿意与青挽说那样多的话。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公子包涵。既然如此,那青挽也不再打扰了。告辞。”
说着,她便带着鸢儿朝着门外走去。身侧的女子转身之时还狠狠地剜了柳之舟一眼,眼中有几分不屑。他只觉得正座上的人十分傲慢,不过是个商户,竟然敢怠慢丞相府的二小姐,当真是不知晓自己的身份。
木生看着顾青挽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冷漠的模样,不禁有些心急。虽然她今天问出的问题确实有些唐突,但是终究丞相府的千金,如何能这般怠慢?
他跺了跺脚,而后连忙追上顾青挽的步子,在门外向她深深鞠了一躬,满面的歉意。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四百一十九章: 放弃
“顾二小姐,小的自知身份低微,不配与您言语。但是还是想斗胆上前替我们家公子向您赔礼道歉。”木生弓着身子,久久未曾起身,态度十分虔诚。
不等顾青挽开口,鸢儿就忍不住开了口,言语讽刺,道:“怎么?你柳府就是这般态度,自家主子得罪人,竟然叫你一个奴才前来道歉?这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你们倒是好大的架子!”
被鸢儿这样一说,木生顿时紧张起来,将慌乱都写在了脸上。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眼神飘忽,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对策。
终于,他并未废话,只是直直的跪在了顾青挽的面前,弓着上半身,额头就要抵在地上了。他颤抖着声音,生怕自己一句话说的不和面前女子的心意,便会给柳府带来不幸……
“还请顾二小姐莫要怪罪!我们家公子只是过度伤心罢了,实在是无心应对外面的事情。自从少夫人离开后,他的面上便是没了笑颜……”
木生皱着眉头,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又有哪句话顶撞了面前的贵人。
鸢儿心有不满,又想说些什么,却被顾青挽伸手拦了下来。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木生,心中并未真的动怒。在她看来,此事确实是自己未准备妥当,冲撞了柳之舟,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对自己态度不好,也是不为过。
她浅笑,十分温柔的问道:“你是柳公子身边的小厮?”
木生只是抬起了头,一看到鸢儿凛冽的神情,便是不敢再站起身来。听着顾青挽的问题,他只是点了点头,道:“小的自幼便跟着公子了,与公子感情十分深厚。”
这个回答倒是让她觉得十分的满意。既然他跟着柳之舟这样许久,那么他的一些事情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关于府中夫人一事,自然不是例外。
她浅笑,低声说道:“你方才也应该听见了。本小姐前来你府上,便是为了知晓柳公子与令夫人的故事。既然柳公子不愿透露,怠慢了本小姐,便由你告诉本小姐吧!”
她露出了一些傲慢的表情,有些时候,她才发现,若是想办成些什么事情,终究还是要利用着自己丞相府二小姐的身份。
今日若不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份,这个小厮也不可能会跑出来向自己赔罪。
木生没曾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嘴边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顾青挽瞧出了他的为难,也有些心有不忍,便退了一步,道:“这样吧,你也不必与本小姐说得那般事无巨细,只是简单讲事情与本小姐说明便好。”
木生依旧是觉得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不禁偏头看向正厅高座之上的柳之舟,却不想那处早已空无一人。他别无他法,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无奈说道:“少夫人原本也是凡人,与公子青梅竹马,更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是少夫人十分不幸,红颜薄命,竟然牵扯到了鸿香院一事中。”
提到“鸿香院”的字眼,顾青挽不禁瞪大了眸子,却是忍住了自己的惊愕,没有打断他的话语。
木生抬头瞧了她一眼,而后继续说道:“就这样,公子便整整等了少夫人三年。他明知道少夫人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他却依旧坚持着。直到前些日子,府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与少夫人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
“公子心中大喜,告诉自己是少夫人回来了。但是那女子与少夫人的性情完全相反,又怎么会是少夫人呢?后来,公子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子,便开始刻意远离着她,还觉得自己十分薄情。”
“这女子便是一只猫妖,当年亦是牵扯在鸿香院一事之中。她体内的魂魄便是三年前的少夫人……少爷从不是薄情之人,只是爱上少夫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本能。”
“本以为两人就此可以双宿双飞,相伴一生,却不想少夫人在大婚当日,就在公子的面前,变成了一堆灰烬……”
这样一番话说完,木生的眸子亦是通红,似乎是在为两人惋惜,又似乎是想起了段若微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留下那样一幅画像……
顾青挽早已是通红了眸子,甚至还落下了两行清泪。她未想到,这背后居然是这般凄婉的爱情故事……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再次当着自己的面灰飞烟灭,这是多么大的苦楚啊……
一旁的鸢儿亦是沉默下来,不再像方才的趾高气扬,一心替自家小姐不满了。她只是想着,若是此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定然会十分奔溃的……想着,只觉得十分敬佩柳之舟,他或许是答应了那个女子什么,还要没有希望的活下去……
“当真是本小姐唐突了。”顾青挽抹了抹泪水,声音还有几分哽咽,她亲手将木生扶了起来,而后安抚道,“青挽只能向柳公子说一句节哀顺变。青挽相信,令夫人或许还会再次回来……”
说完,她便忍不住泪意,转身离去了,径直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
鸢儿还愣在原地,瞧着顾青挽离开的身影,她才反应过来,朝着木生服了服身,而后也跟上了马车。
车内的女子泪如雨下,心中的苦楚与酸涩就在这样一个瞬间尽数爆发了起来。她觉得柳之舟所言十分有道理——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他从未想过要与青宸有个结果,不仅仅是知晓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其他的女子,还有便是自己的身份。她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去追寻那所谓的爱情。
白玉婵的例子就在眼前,自己姐姐的遭遇亦是如此。她忍受不得父亲乃至这个丞相府因为自己背负骂名,更是接受不得终日只能面对着一张冰冷的脸庞。
她或许是自私的话,就像柳之舟所说的故作深情……
见顾青挽一直哭的不停,鸢儿也是忍不住泪意,也跟着大哭起来,哽咽着道:“小姐,您就莫要再哭了。有些事情便就是如此不如意啊!您就看开一些吧……”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四百二十章: 报应
顾青挽抹了抹自己的泪水,也抹了抹鸢儿的泪水,哑着声音安抚着她,道:“鸢儿莫要再哭了,小姐我早就看开了。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哭出来变就好了。”
鸢儿抽泣着,连连点头,而后抽出腰间的丝帕轻轻擦拭着顾青挽脸上的泪珠。
威武大统领府。
穆衍燃沉着脸色听着白忠信与自己说了许多,归根结底,不过就是想要自己前去陪着白玉婵——她如今身子虚弱,有心绪不宁,最是需要他的时候。
他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而后浅笑道:“威武大统领还请放心,本王先将王妃安顿好,便去婵儿房中探望。你也舟车劳顿,先去休息吧。这些事情便交给本王吧。”
白忠信先是朝着那紧闭的房门深深瞧了一眼,眼神中情绪复杂,却并非是什么善意的目光;而后他才朝着穆衍燃行礼,恭敬道:“谢王爷体谅,便是有劳王爷了。老臣告退。”
语毕,他便转身离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已经有几分佝偻,这几个时辰因为白玉婵的事情,感觉又是苍老了许多……
穆衍燃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进了屋子。
陆青歌早早地便离开了门边,已经坐在了书案面前。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瞧着自己无意间发现的一副自己的画像。
画中的自己还是有着几分神韵,但是此画与旁的画像又是十分不同——它的一边写满了自己的名字,有些自己工整,有些有十分潦草,应当是写的人当时有着两幅心境。
可是穆衍燃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这般烦躁?陆青歌皱了眉,不禁陷入了沉思。
小桃却是不知道这幅画有什么不寻常之处,竟然让她瞧了这样许久。不过就是一幅的画像,而后周边写上了许多名字……
“青歌,这幅画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有些好奇,不禁疑惑出声。
“当然是不对。这张脸时我曾经的脸,可是衣裳却是初次与他相见的那件蓝色银纹蝴蝶袖百褶广袖裙……”陆青歌嘴边划过一抹不屑的轻笑。看来他怀念的终究只是自己原本的单纯善良的模样。
他的两幅心境难道是在思索自己变或未变吗?就连她自己再次回忆起曾经那个爱笑爱闹的自己时,都觉得十分的陌生。那明明就是自己,可是却又像是陌生的回忆。
那个自己,就只是回忆中的梦魇罢了,就是一场幻觉。而这一切,都是归结于那个自觉满腹深情的男子。
陆青歌想的入神,就连穆衍燃走进屋子都未发觉。他缓缓靠近,而后看着仔细看着这幅画的女子,不禁轻笑,道:“青歌,你这是在什么?”
她当即一个激灵,而后努力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答道:“妾身正在瞧王爷为妾身所画的画像啊……不想王爷竟然这般思念妾身,妾身当真是十分感动!”
穆衍燃勾了勾嘴角,而后试探问道:“青歌就未发觉这张画像中的你有何处有些不同?”
陆青歌嘴边的笑容一滞,心中不禁冷笑。自然是瞧得出不同,两张脸虽然有八分相似,但是终是有些不同的。这又是何意?他在怀疑自己的真假?
但是此刻,她只能假装糊涂,道:“若是谈及不同,便是这画像之中的妾身眉眼之间的神韵不似妾身的灵动。”
见她这般回答,穆衍燃大笑起来,也顺势回答着,道:“青歌这是在责怪着本王技艺不精吗?不过青歌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本王还要多多努力啊!”
陆青歌立马露出娇嗔的笑意,而后绕过书桌,再次挽住了穆衍燃的臂膀,娇羞道:“王爷又拿妾身说笑了。妾身如何会责怪王爷您的技艺?只是妾身实在好奇,为何这张画像之上会有这样多妾身的名字?”
说起此事,穆衍燃的笑容收起了几分,瞧起来有几分不自然。他自然是不能说出他是在怀疑着她的容貌,甚至怀疑着她的真假……
“本王是在深夜话下这副画像,当时对青歌你的思念相识到达了巅峰,便出现了两幅心境,才会如此。”
“王爷……”陆青歌立马露出十分害羞的神情躲进了穆衍燃的怀中。靠进怀中的那一刻,她的笑容便是尽数收了起来,他既然有意隐瞒,那她便将计就计。
既然他不愿意坦诚相对,其中的缘由也是不得而知。不想她帮着白玉婵删去了他的部分记忆,却是在最后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穆衍燃单手环住她的肩膀,而后想起方才白忠信的话语,便轻轻开口,道:“青歌,方才威武大统领前来,便是想要本王前去瞧一眼侧妃。那本王便要先过去一下,你便在此处等候本王回来可好?”
陆青歌没有直接给出答复,而后双眼无邪的看着他,道:“不知王爷可否告诉妾身阿珩现在在何处?”
穆衍燃愣了一瞬,而后有几分支吾,道:“此刻应当是在侧妃的房中。”他记得自己临走之时穆珩还是满眼担忧的站在一边,按照他的性子,应当不会就在这一时半会儿之间离开的。
“既然王爷与阿珩都前去探望了玉婵妹妹,为何妾身不能前去?妾身亦是十分担忧玉婵妹妹的安危,王爷您便带着妾身一同前去吧!”
陆青歌握着穆衍燃的一根手指,而后轻轻地摇摆着,再加上满眼的祈求和无害,终于是让他败下阵来。
“也罢,便一同前去吧。”他有些无奈,亦是夹杂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白玉婵怀有身孕一事迟早会被她知晓,不论她是怎么样的反应,都是早晚要面对的。
况且,这孩子还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陆青歌露出笑容,看着他的眸子,道:“那便快些出发吧!妾身也想快些见到阿珩!”
穆衍燃点了点头,而后牵着她的手一同出了厢房。
小桃坐在陆青歌的肩头,表情有几分慵懒,她淡淡开口,道:“青歌,若是到时白玉婵的虚弱当真与招灵之术有关,你要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我都未能成功她都受了影响,只能说是报应!”陆青歌只是冷冷回答。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四百二十一章: 得知真相
小桃听到了陆青歌这有些阴冷的语气,便就乖乖地闭了嘴。她一直觉得她对白玉婵的恶意要比穆衍燃深刻许多,亦是不知是否是因为她成为妖怪是因为她的缘故,她才会如此。
陆青歌牵着身侧男子的手,还能感受到他手心有丝丝的潮湿,似乎是渗了汗出来。她不禁抬眸瞧了他一眼,他是在紧张些什么?
她又低下头,心中滋味五味杂陈却又似平淡如水。她只是静静跟在他的身侧,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想些什么。
还未走进白玉婵的屋子,便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那干呕的声音就想要咳出血来,光是听着就让人不禁打了冷颤。
陆青歌虽然方才言语激励,但是听到这般痛苦的声音,她亦是觉得脊背发凉,甚至还有几分心虚,担心真的是因为自己在她面前施展招灵之术所致。
当年的白玉婵虽然给自己注入了妖毒,让自己成为了人人唾弃的妖怪,但是现在的她到底还是生活的不错的。
但是现在的她,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是被邪灵缠身也只能忍着痛苦。她定然是不想让穆衍燃知晓,自己还与妖怪有着关联的。
想着,她不禁握紧了身侧闲置的拳头,咬着牙,有几分不满自己突然的心软。
穆衍燃却是转身看了她一眼,而后皱着眉脸色有几分为难。他瞧起来有几分焦急,陆青歌便露出了笑容以示安抚。
可奈何他似乎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只是径直松开了自己的手,朝着白玉婵的厢房走去。他的步履匆匆,难掩着焦急的之意。
陆青歌的手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落了空,她看着自己忽然之间便变得空荡荡的双手,顿时不知所措。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觉得忽然少了些什么。就连方才那敷衍的笑意也在那么一刻消失了踪迹,整个人就像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耳边还有一些闷闷的声音。
看着她突然顿住的步子,小桃不禁担忧开口,道:“青歌,你怎么了?怎么像丢了魂一般?”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收回自己还僵在半空中的手,而是冷冷地勾了唇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果真是让她等到了吗?”
这样多年来,白玉婵想要的不过就是穆衍燃的一颗心。现在这是算做什么?他的心中终于是容得下她了?就因为那个孩子?
那她的拾忆算什么?她还那么小,还未成型,便被她的父亲斩杀在腹中……
想着,她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一双瞳仁逐渐变得血红,就连身后都渐渐散发出黑色的薄雾……小桃当即意识到不妙,便只能在她耳边念着一些静心的符咒,而后缓慢说着:“陆青歌……冷静……陆青歌……冷静……”
见她稍稍有些冷静,小桃便连忙继续开口道:“此处是大统领府,切莫过于张扬。彼时你已经因为九尾狐妖一事遭了算计,此时更是万万不可!”
终于,陆青歌冷静下来,只是眼中还有几分泪意。她的目光十分倔强,当即一抹泪水,大步走进了白玉婵的厢房。
穆衍燃正坐在床边,怀中揽着奄奄一息的白玉婵——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神色涣散,看着当真是情况危急。
穆珩和春歌就站在一边,他虽然是没有靠近,但是眸子中的担忧并不是伪装的。他也在担心着床榻上那个虚弱的女子。
曾经的穆珩,最看不上的便是白玉婵,甚至还张口闭口就唤她妖怪。如今这是怎么了?也是因为这个孩子?还是因为她现在虚弱的身子?
“玉婵妹妹?你这是怎么了?”陆青歌站在门外许久酝酿着悲伤而担忧的情绪,而后迈进了门栏,就站在床边,眼眶通红,像是要落泪一般。
白玉婵无力理会她,但还是尽力抬起了自己干枯的眸子,朝着她挤出一丝笑容,道:“青歌姐姐回来了吗?真好……”
她最后的感慨到不像是虚情假意,这让陆青歌也有几分惊讶。她一进屋子就发觉她的肚子有些异常,里面的东西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孩子。
她心中不禁有几分心虚,担心着她的孩子当真是因为她的招灵之术才会变成如此……
穆珩转过头来,眼中的情绪逐渐从惊愕变成了惊喜,立即往她身侧跑了过去,直接便扑进了她的怀中,笑道:“青歌!阿珩终于是瞧见你了!阿珩十分想念你!”
陆青歌当即露出了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青歌亦是十分想念阿珩。阿珩当真是长高了许多。”
穆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青歌!”他说着,而后又收起微笑,露出担忧的表情,道:“青歌,你瞧瞧玉婵王嫂,不知究竟是怎么了!”
她脸上的表情一僵,而后转身再次看向了白玉婵。看来穆珩不仅是对她改了态度,更是改了称谓。他的心中又在一瞬间觉得有些失落,但是很快便收起了这份不悦。
“青歌……”穆衍燃亦是抬起眸子,瞧着还有几分不自然。握着白玉婵的手都松开了几分。他似乎是有些心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说出真相。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