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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零一章: 正面对峙(1)
陆青歌走后,穆衍燃便随意整理些,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朝阳殿,往金銮殿走去。
走在熟悉的青石大道,路过一座座儿时停留过的宫殿,穆衍燃的心里五味杂陈。
每迈出一步,他的脑海中就回想起曾经的画面:有母妃在莲花池边陪他嬉戏;在书房中陪他吟诗颂对;还有和穆展琅在后院之中,一同习武练剑的画面……
他又想起了母妃的一颦一笑,以及那绣着蝴蝶纹的蓝色裙摆;他也想起了穆展琅初来朝阳殿时的情景,同他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想着,他的每一步变得愈发坚定,眸子里也多了一份狠厉,同时,又有着一份隐忍。
金銮殿的大门虚掩着,门外是重重侍卫把守,戒备森严;只是不同往日的是,今日穆展琅身边的红人——德海,居然也站在门外。
“广陵王?您来了啊!老奴这就进殿通报皇上。”
他这刚踏上几节台阶,德海便眼尖地瞧见了他,立马迎了上去,异常谄媚,道。
不等他回应,他便又小跑着踏完了阶梯,不一会儿便走进了大殿。
好巧不巧,他走到宫殿门前时,德海刚好走了出来,点头哈腰道:“广陵王,皇上在里面等你。”
说完,他侧过身让出一条道,待他迈进大殿,便退了出去,将门重重地关了起来,发出一声闷声。
大殿内空无一人,一个看守的宫女太监也没有,只有穆展琅一个人依靠在龙椅上,作闭目养神之状。
穆衍燃径直走到大殿中央,撩起长袍的前摆,双膝跪下,又双手交叠,俯身前倾,高声道:“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穆展琅姿态慵懒的依靠在龙椅上,垂眸看着正在行礼的穆衍燃,面无表情。
他迟迟不出声,他便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声不坑。
“四皇弟啊,”穆展琅突然开口,语气却是少有的颓废,“你说,女人究竟算什么?”
穆衍燃楞了一下,而后缓缓抬头,不解又疑惑的看着满目惆怅的他。他不知可是自己听错了,他竟然向自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见他迟迟不答,穆展琅动了动身子,而后起身负手走下大殿。
“阿燃,你说,女人算作什么?为何她们的一滴眼泪就能俘获一颗心?又何为有人,你不曾真心相待,她却掏心掏肺?又为何有人,你掏心掏肺,她却狠心背叛?”
看着他的纠结的神情,穆衍燃只觉得有些恍惚。
“微臣愚昧,感情一事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通的。”
“你恨寡人吗?”穆展琅沉默了许久,转过身去,语气悲凉。
穆衍燃又低下头,朝着地面的面庞,毫无表情,他淡淡说道:“微臣不敢。”
穆展琅笑了笑,似乎有些自嘲的意味,道:“你恨寡人,寡人心里清楚。”
他不再说话,况且这话他也无法再接下去。
说着,他又慢慢踱步到殿上,在龙椅之上正襟危坐。
“你想今日就出宫?”他垂眸看着殿下仍然跪着的穆衍燃,沉声问道。
“是。微臣昨夜递上的折子依然说的十分清楚。”他仍是异常坚定,一脸正气,似乎方才的事情并未发生。
“好!”穆展琅突然一拍桌面,大笑几声,道,“你要出宫便就出宫去吧。”
穆衍燃看着他,脸上有些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他能答应的如此迅速。
果不其然,他很快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阿珩也是寡人的弟弟,你因他着急出宫,寡人自然应允。”
“只是,你与寡人兄弟两人相聚时间甚短,寡人着实舍不得啊!不如留下用完午膳再走吧,届时,寡人亲自送你。”
“谢皇上!微臣遵旨!”穆衍燃也不多言,再次行礼,便要退下,“若是皇上没有其他事情,微臣便告退了。”
穆展琅却是笑而不语,道:“你先起来,跪这么久累了吧。”
“谢皇上。”穆衍燃只是说着些该有的礼仪,其他的一概不谈,且一直冷着一张脸。
大殿之上的男人的心情似乎突然之间明媚起来,他的嘴角微扬,邪邪的笑着。
“四皇弟为何如此严肃啊,站在那处的姿势亦是木讷得很。”他的语气十分熟络,似乎真的只是在与同胞兄弟打趣。
“皇上为君,臣为臣,微臣又怎敢造次。”穆衍燃只是敷衍的回答着。他真心无意与他周旋,他如今一瞧见他那张与自己有些相似的脸,心中便会想起母妃的笑容。
记忆中,母妃牵着他们两人在御花园散步的画面仍是记忆犹新,可便是高座上的那个男人,处心积虑,机关算尽,毁掉了这一切。
穆展琅自然也瞧出他的不耐烦,也不恼,只是轻飘飘地说道:“你已经知道贤妃死了吧,那你又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呢?”
他的语气过于随意,似乎是在询问他今日午膳要安排些什么菜色。
穆衍燃一时气结,他居然还能像没事人一般再此提及母妃。此时,他亦不顾什么君臣礼仪,恶狠狠地等着他,咬牙切齿道:“穆展琅!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穆展琅看见他被自己激怒,先是佯装惊讶,而后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只觉得心情愉悦非常。
片刻,他收起笑,垂眸看他,一脸高傲,缓缓道:“寡人又能如何?寡人只是想让你穆衍燃知道,这天下是寡人的!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寡人施舍给你的!包括你在意的那些人,他们的性命都握在寡人手里!寡人要他们生,他们便可苟活;寡人要他们死,他们便见不得明日的朝阳!”
穆衍燃连连摇头,只道他已经癫狂。
“又是何苦呢?”此时,他的怒意所剩无几,更多的是难过与不解,“你又在与我争些什么呢?”
“皇上,你已经是皇上了啊!你是九五之尊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最后一句,穆衍燃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因为你活着!”穆展琅也不再掩饰,撕掉了那虚伪的兄弟情深的面具。
两人喘着粗气,面面相觑,目光交接处,似有电石火光。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零二章 :正面对峙(2)
穆展琅不禁冷笑,他看着穆展琅,眸子里尽是痛苦,他哑着声音,道:“还请皇上明示,微臣活着,究竟是碍着皇上何事了?从始至终,微臣对着皇位便兴趣平平,微臣从未想过与你争啊!”
穆展琅的野心从他住进朝阳殿的那一刻便掩藏不住了,从那时起,他就刻苦研习,不论是武功还是才学。他天资聪颖,又奋发上进,很快便成为了众皇子中的佼佼者。
他这样逼着自己脱颖而出,无非就是想要在先皇面前争个一席之地。可是事与愿违,先皇并未如他所愿重视起他来,反而更加鞭策起穆衍燃来了。
“寡人那样努力,可是父皇还是瞧不见寡人!”穆展琅情绪激动,拍案而起,他语调悲凉,嘶吼着,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后来,终于有一日,父皇召见了我。你可知是所为何事?”
穆衍燃对此事有些印象。那日父皇的御召传到朝阳殿,说是要单独召穆展琅见面。他离开时,满心欢喜,似乎还有一丝得意。他更忘不了的,是那日他踏出朝阳殿时的回眸,那眼神只想是胜利者。
可是,他回来时却是垂头丧气,一言不发,将自己关在寝宫内整整三天。这三天内,他油盐不进,直到第三日德海发现他已在寝宫中昏死过去。
“父皇对寡人说,如今寡人学有所成,也不枉费他当初将寡人安排进朝阳殿的用意。光是听到此话,你知道寡人有多开心吗?”说着,他也笑起来,似乎是瞧见了往日的自己。
可是下一瞬,他便神情悲凉,缓缓开口:“父皇又对寡人说,这些天来,瞧见寡人与你关系颇佳,日后定能好好辅佐于你。”
说完这句,他许久都未再开口。他站直着身子,目光停留在大殿之中的一片黑暗的角落。
“寡人问父皇这是如何,父皇同寡人说,寡人的母妃已经死了,母妃母族本就没什么势力,如今她死了,寡人没有奠基之本。”
穆衍燃垂眸听着,他的母妃之所以位份高,又受宠,其中缘由也有母族势力。他的外公,彼时不过只是太傅一职,奈何他是当时朝堂上掌握兵权的白忠信的老师,白忠信彼时年轻,又敬重老师,这兵权相当于有一半在外公手中。
而太傅旁支,还有一些朝中大大小小的文官;而祖母,则与外族有些牵连。
也正是因为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穆衍燃从小在宫中便不知什么是委屈。他瞧见的,大多是美好而圆满的事物。
“治理天下,难道不该选用有贤德的人才吗?为何要选择一个知识母族势力强大的你?”
穆展琅转过身,盯着穆衍燃,眸子里尽是痛恨。
他也是在此时忽然明白,为何在他登基前的几个月中,祖父祖母相继遇难。
“皇上若是将微臣杀了,这天下是皇上您的;皇上若是将微臣留着,这天下依旧是皇上您的。微臣的母妃亦是如此,她的死活与您的大业毫无关联。”穆衍燃逐渐冷静下来,平静的说着这一切。
“不错。”穆展琅又坐回到龙椅之上,双手不停在手边的龙头上来回摩挲,“所以,寡人派人刺杀你,却又让成泽前去救你;所以,寡人折磨着贤妃,却不让她死。”
穆衍燃顿时瞳仁放大,里面似乎是有了道希望的光,“皇上的意思是,微臣的母妃还活着?”
穆展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一片希冀,突然放肆的笑了,而后他收起笑,郑重地摇了摇头,道:“非也,贤妃确实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堆肉渣都不剩的残骨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他故作惊讶,可眸子里都是戏谑,“你那日不是闯进了寡人的密室吗?”
穆衍燃在愤怒之上又增添了一份疑惑。他何时踏足过皇宫了?这次中秋不是这许久以来第一次入京吗?
瞧着他的疑惑,穆展琅不禁咂舌,道:“广陵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约莫是几月之前,你带人闯进了寡人的密室,杀死了寡人的爱宠。”
“寡人的团墨啊,多么的乖巧懂事,身上还流着贤妃的血呢!”说起这里,他似乎有些兴奋,整个人瞧着有几分疯癫。
穆衍燃管不了那么多,只觉得最后那句话十分刺耳。
“流着微臣母妃的血是为何意?”他冷着声音质问道。
“四皇弟啊,你可是从小被父皇夸赞聪慧啊,如今怎么愚笨至此了?”
“这话的意思,便是,是寡人的团墨吃了奄奄一息的贤妃,吐出了她的尸骨。”说起这些时,穆展琅压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而阴森,似乎他才是那个吃人的妖魔,“对了,那大铁笼旁有一小铁笼,那里面的尸骨便是贤妃的。”
“你!”穆衍燃垂在身侧的双手瞬间紧握成拳,可又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于是,他便只能瞪着满面猖狂的穆展琅。
“对了,你不是还有一只狐狸死在那吗?真是可惜了,那狐狸皮毛干净,瞧着倒是个不常见的品种。”
穆衍燃沉默良久,却还是说不出话来。一来,是对这明显已经发生过的记忆的陌生;二来,便是穆展琅已经几近疯癫,再与他争论毫无意义。
这是,母妃这死无葬身之地的仇,他一定不会姑息!他一定要为母妃讨回公道!
“皇上若是没有其他事务,微臣便告退了。”
出乎穆展琅意料的是,穆衍燃竟然这种情境下,行礼请退。
他有些不悦,觉得这样十分不有趣。
可是瞧着穆衍燃那恢复平静的模样,继续下去似乎也不会有趣起来。
“走吧,走吧……”
穆展琅朝他摆摆手,又用那慵懒的姿势倚靠在龙椅之上。
穆衍燃行完礼,便快步退出了大殿,往朝阳殿大步走去。就连门外德海的送行,也不曾理会。
德海瞧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后又联想到方才大殿内的那些个动静,心中便隐隐有了些数。
想着,他便敲了敲门,走进了金銮殿。
瞧着穆展琅那一脸满不在意的神情,德海有些着急,他行了礼,便直言不讳道:“皇上,您都说了?”
他似乎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便不想理会,淡淡说了句“退下”。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零三章: 准备离宫
穆衍燃回了朝阳殿,还未进门,便瞧见白玉婵在园中踱步,表情有些焦急。曼陀撑着一把纸伞,紧紧跟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缕阳光的侵扰。
他突然想起了穆展琅的那句话,为何有人对你一往情深,你却视若无睹;又为何有人你对她掏心掏肺,她却狠心背叛。
不得不说,白玉婵于他确实是前者所在。
他曾以为,他可以爱她护她照顾她一生,可这无关爱情。
穆衍燃在殿外踌躇片刻还是迈步走了进去,朝着白玉婵露出一抹微笑,道:“今日日头烈,为何在此徘徊,不在寝宫歇息。”
她垂眸抿嘴,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终于,她还是犹豫着开口,道:“今早起身,便想着过来与王爷请安,不曾想竟得知了王爷去拜见皇上了。王爷与皇上素来关系紧张,妾身忧心皇上会为难王爷您。”
穆衍燃没说话,却想起了方才两人在金銮殿的歇斯底里。如此撕破脸皮,日后倒是不必在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只是他如今到底是九九人皇,如此一来,往后他只能步步为营了。
“侧妃多虑了,本王虽然与皇上不和,倒也还未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不过是请求出宫,又能如何为难?”
他说得轻巧,白玉婵便不再多想,毕竟他是好好地回来的。
“王爷。”那边陆青歌从后院走出来,朝着穆衍燃行了礼,而后又瞧见了一旁的白玉婵,便连忙补了一句,“侧妃娘娘。”
白玉婵方才与穆衍燃交谈甚欢,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对于她这突然出现的不识趣行为,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穆衍燃向前走了几步,负手站到她的面前,道:“何事?”
陆青歌又是欠身行礼,道:“早前,皇上又派人送了些食材过来,说是要留王爷您在朝阳殿用最后一顿膳。”
听着,他的眸底一深,也不知他这“最后一顿”到底是包含了几重意味。
“春歌姑姑已经安排了,正与春兰姑姑准备膳食。让奴婢过来瞧瞧王爷可回来了,看看是否要将东西温上,也是顺便让奴婢过来引王爷入座。”
穆衍燃点了点头,春歌安排事情一向详尽,他也不必多说些什么。
“侧妃,进屋吧。”进门前,他不忘回头唤了一声站在原地的白玉婵,“该去用膳了。”
陆青歌低着头,等待着两人进屋再跟上前去。
他方才唤她一同入内,自然非常。如今看来,两人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了。瞧着白玉婵方才笑得如新绽放的花朵一般明媚时,她觉得自己这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
说不上难过与酸楚,似乎与愤怒也不相似。那感觉奇妙非常,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过来的。
陆青歌跟在他们身后进了正厅,就守在靠近门边的那扇镂空木雕门旁。此处靠近连廊,方便进出,又不碍主子门的事。
不多时,繁枝便端着一盘松鼠鳜鱼过来了,陆青歌如今也算是熟络了丫鬟的差事,立马转身,走出正厅,穿过连廊,直奔着膳房去了。
瞧见春歌时,他正站在膳房外的走廊上,单薄纤瘦的身子几乎隐在那个红漆木柱后,她抬头望着高远的苍穹,鲜少露出表情的面庞却在这时显露出了些些凝重。
青歌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打断她的思绪。毕竟,一向谨言慎行的春歌姑姑,这样不受规矩的出神是几乎没有的。
“春歌姑姑。”她还是欠身行了礼,只是将头低得更深,不敢去对上她那一双冰凉的眸子。
她回过神来,也没说什么,只是侧过身,目光停留在她的肩头,目光有些深邃,而后才淡淡说了句“去吧。”
陆青歌福身,一言不发地走近了膳房。
春歌的目光亦是跟着她进了膳房,落在她肩头的目光久久没有离开。
正厅。
膳食都已经端上桌了,陆青歌等人就站在圆桌的不远处。
春兰也从后院过来,就在穆衍燃身后。
她看着他的眸子思绪万千,有悲伤也有宽慰。
自从穆展琅登基做了新皇,她便与贤妃分开了。此后过得孤苦至极。她倒是不在意这些,这是忧心着贤妃,她们情同姐妹,这些年倒是第一次分开。
后来,她知晓贤妃已被皇帝折磨致死,便没了念想,整日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却不想,辗转多舛,她竟然还能在有生之年瞧见穆衍燃。他与贤妃极像,不论是眉眼之间的风韵,还是为人做事的态度。能瞧见他,她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王爷,出宫之事安排的如何了?”白玉婵到底是按捺不住,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她倒也不是着急,只是一想起今早在眼角瞧见的那一处细纹,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些佳肴吃起来也是味同嚼蜡。
穆衍燃动作一顿,想起来穆展琅要为他送行的话,心中有些担心,但还是压制着情绪,对春歌道:“春歌,行李可都安排妥当了?”
春歌应声,道:“回王爷的话,此行带入宫中的东西并不多,如今都已经清点完毕了。”
他点了点头,继续对白玉婵道:“若无意外,用完午膳便可离开。”
她笑了笑,心中有些欢喜。
陆青歌在一旁听着,首先想到的却是小桃。
今早她起身时,身边便没了她的影子,找了周边,也不曾留下过什么痕迹。
她想着,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小桃会不会找不到自己?
用膳后,穆衍燃便独自一人去了后院,只留下白玉婵在正厅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出口跟随。
他并未去别处,而是去了曾经穆展琅住过的屋子。
因为只是偏室,陈设要比他的主屋简单些,可也不是那样单调简陋的。
屋子里很干净,桌几,地面都没有一丝灰尘;可各个物架上,也不曾遗留下来任何东西。
便是在这里,穆展琅得到了顾青柠的青睐,自此以后,在朝堂上名声大噪,顿时拉拢了不少朝臣的心。
那时,他的祖父势头不算太好,皇上虽宠爱贤妃,偏袒穆衍燃,但迟迟未立太子。
这些种种,都为穆展琅登基做了铺垫。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零四章: 送行
穆衍燃从后院回到前厅时,陆青歌等人已经准备妥当了。
他没说什么,便同白玉婵坐上了穆展琅派来的步辇,踏上了出宫的路。
他松散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扶着把手,一手揉捏着额角。在宫中的短短三天,让他感受到了往日三年的疲惫。
他已经无力去猜忌这路上是否会出现什么变故了,只想着利用着短暂的片刻好生休息一番。
陆青歌跟在步辇后面,却是心不在焉。方才众人搬行李时,她曾偷偷跑去后院,那棵桃树已经又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作业结的那些花朵,也都掉落飘零了,铺了树根一地。
她在园子里唤过她的名字,给她回应的却是一片沉寂。
她仍是想不通,昨夜两人不是已经达成共识,若是醒来不愿,大可明说,又何必不辞而别。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禁有些悲伤。
昨夜遇见小桃时,她是极为欢喜的。偌大的王府,她没有一个体己的人。若是日后有她跟着她,她最起码不会再无趣下去了。平日里再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还能偷偷与她说。
可如今,这些都不再会实现了。
“王爷,大穆门到了。”
穆衍燃这才回过神来,这一路真是少有的安宁,他仿佛就此小憩了片刻。
“广陵王!留步啊!”他这还没下步辇,德海便高声喊着。一回头,他正在远处,一路跑着。
他先是下了步辇,站在原地负手瞧着他。
“广陵王,留步啊!”德海终于是到了穆衍燃跟前,气喘吁吁,道,“广陵王殿下,皇上吩咐,还请殿下留步。待忙完些朝政,皇上皇后便来送您。”
白玉婵在一旁低头听着,却突然脸色大变。那日与曼陀在椒房殿外站了几个时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烈日灼烧着皮肤的痛苦她还能清晰回忆。
难道,他们还要故技重施?
她虽然心有疑虑,但是终究是不敢出口说些什么,便只能暗中拉扯着丝绢,干等着着急。
陆青歌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心中有些窃喜。她想着,这样再多耽搁一些功夫,说不定小桃便能找上她了。
御书房。
穆展琅站在书桌前,神情随意的在案前写着毛笔字。他的唇角带笑,似乎乐在其中。
而顾青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冒着雾气的茶水。她用茶盖轻轻拂去水面上的茶叶,微微抿了一口,而后赞许的点了点头。
终于,她放下茶盏,朝书案前的穆展琅投去目光,眼神冷漠还透着一丝薄凉,她淡淡开口,似乎是漫不经心。
“话既已经说出去了,皇上还在此处习字又是为何?陶冶情操?”
她话中似乎有些讥讽,但他并不在意,反而笑着应答:“寡人是皇弟,他一届臣子等等寡人又如何?寡人亲自送他,是看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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