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高些的丫鬟瞥她一眼,勾了勾唇,一脸奸计得逞。而后又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奉承道:“还是姐姐霸气,相信姐姐定有一日能够成为人上之人!”
这些话听在矮些的丫鬟耳朵里,十分受用。她扬了扬唇角,略有几分得意。
“好了,莫要提那个贱蹄子了,听到她的名字便就觉得晦气!”片刻,她收起笑容,一脸严肃,还一边瞧了瞧四周可有旁人。
那高些的丫鬟也跟着闭了嘴。
“啊!死人了!死人了!”
两人正走到后厨的拐角处,忽然听见一声惨烈的叫声,接着是一个大惊失色的丫鬟连滚带爬的跑到两个跟前,就坐在她们的脚边,不住地哭着,表情有些痴傻。
矮些的丫鬟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将她提到一边,训斥道:“你当这里什么地方?容你如此不讲礼数!什么事情这般大惊小怪!”
说着,她还白了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一眼,而后自己一脸傲慢的踱步转过弯去。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六十七章 : 蹊跷
翌日。
穆衍燃同白玉婵,还有穆珩正坐在雅间内用早膳。三人倒是沉默不语,所幸气氛不算太尴尬。
春歌就站在一边,看着白玉婵的眼神有几分意味深长。
“王爷,柳公子府上来了人,说是有要事。”
沉默间,卫九戒紧锁着眉头从外面走进来,直接单膝跪下向穆衍燃通报。
白玉婵在一旁听着,神色有些许不自然。她大抵猜到了些许,不过她心中疑惑,难道曼陀没有将尸体处理干净?
想着她偏头瞪了一眼身后同样有些不知所措的曼陀。见她那般,她这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王爷,这么一早会是何事啊?”她笑了笑,柔声寻问穆衍燃。眸子却是不时向门外扫去。
穆衍燃顿了动作,看她一眼,微微蹙眉,道:“等人来了再说。”
而后又偏头对卫九戒说:“让他进来。”
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疑惑的。他与柳之舟虽然是友人,却也并非来往十分密集。一来,两人距离却是不近;二来,穆展琅心中对他有间隙,柳之舟虽是从商,却又与朝廷有些关联,他也担心会连累与他。
今日居然特地派人前来,怕是此事重大。
不多时,一个书童模样的白净男子便大步走了进来,他先是礼数周到,跪在地上道:“奴婢木生,参见广陵王。”
见到来者,穆衍燃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此人是柳之舟的心腹,他们两人多次密会之时,他都会在场。看来此事确实非同一般。
“究竟是遇见了何事,竟让柳兄这么一早让你来寻本王?”
木生起身,瞧了瞧雅间的人,而后表情有些为难,又跪下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穆衍燃没有过多犹豫,便起身走到一边,而后唤他过去。
白玉婵坐在桌边,看着不远处交谈的两人,藏在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头。她才刚求着陆青歌删去了穆衍燃的记忆,可由不得再出任何差错了。
她已经经受过一次被他抛弃了,她承受不住第二次!
“王爷,曾在您府上做工的丫鬟死在柳府了。那死相,似乎是妖精所为。”木生贴着他的耳朵,却还是谨慎的压低了声音。
“我们家公子请您去一趟。”
穆衍燃听完,没做过多的犹豫,直接转过身对卫九戒说:“备马,去柳府。”
“是!”卫九戒领命,便转身离开了雅间。
“带路。”接着,他转身对木生说。
眼见着两人就要离开雅间,白玉婵再也按捺不住,连忙站起来,试图挽留,道:“王爷,妾身的父亲就要过来接您与妾身了。您这是要去何处啊?”
穆衍燃回头看她,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替本王与威武大统领说个不是。此事确实紧急,本王必须去柳府一趟。”
“王爷!”白玉婵见他又转过身,连忙再次叫住他,道,“是什么要紧事啊,可否带上妾身一起?”
穆衍燃蹙眉,道:“侧妃,此事你不要参与。你先去大大统领府,本王处理好此事便就赶过去。”
瞧着他有些不耐烦的眸子,白玉婵不敢在说些什么。只好乖乖地点了点头,道:“好,妾身与阿珩在大大统领府等您。”
“王兄,”一直沉默不语的穆珩瞧了身边的人一眼,而后突然开口,道,“阿珩也想去。阿珩许久未见舟哥哥了。”
穆衍燃有些为难。他一边担心着阿珩初次去往大统领府会有不适,若是不合规矩的哭闹那自然是极为不妥当的;可他又同样担心着柳府的事,并非是阿珩这个年纪可以接受的。
终于,他叹了一口气,说:“阿珩,你要乖一些。先同玉婵王嫂去大大统领府,王兄很快便就去寻你们,可好?”
穆珩抬头瞧了他许久,却始终没说一句话。终于,片刻之后,他低下头去,慢慢喝着面前的白粥。
见他平静下来,穆衍燃也算是安了心,便转头示意木生继续走。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出雅间,他便沉着脸寻问缘由。
后院的事他虽是从来不过问,但是那个丫鬟前几日日才离开他却是知道的。怎么会在这短短的几天中,就叫妖精害了性命?
“回王爷的话,此事还未调查清楚。但公子觉得蹊跷,便叫奴婢加紧来请王爷走这一趟。那丫鬟的尸体是今早发现的,恰好她昨夜也未回房,想来是夜里便遇了害。”
木生微微颔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交代清楚。
“什么死状?”
“全身精血被吸干。”
穆衍燃眉头顿时紧锁,居然又是精血被吸干。
先是一年前他的大婚,一夜之间三十多条人命死于非命,皆是精血被吸干;再是晋州城郊的德善村,整个村子仅有一年幼女童幸免,其他村民尽数死于精血被吸干。
如今到了上京,居然还有这样子的案子发生。
明眼人怕是都瞧得出,这其中必然是有联系的!
出了客栈,卫九戒已经牵了两匹马等在门口。三人便驾马向着柳府赶去。
柳之舟坐在正厅的主座上,把玩着一把金穗扇子,脸上神情凝重,眉头紧锁。
他的面前,是一把担架,上面躺着的是繁枝的尸体。透着白布,那轮廓十分瘦小,身体瞧着十分干瘪。
再是大厅一边,三个丫鬟跪在那处。便是今早撞见繁枝尸体的三个女子。
其中最先瞧见尸体的那个丫鬟,此时仍是脸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口中念念有词,瞧着有几分精神失常。
“柳兄!”
穆衍燃一跳下马,便连忙大步往正厅走去。柳之舟听见声音,也连忙起身去迎接。
“参见王爷。”走到他的面前,依旧是礼数周到。
“不必多礼。”穆衍燃扶他起来,而后径直走到尸体边,左右打量,道:“怎么一回事。”
柳之舟沉默半晌,而后走到他的身边,犹豫着道:“那边的丫鬟是发现这具尸体的。据她所言,她今早赶去后厨,无意间瞧见了屋边的泥土鼓起一块,便走上前去瞧。却不想,竟瞧见这丫鬟爬了出来。”
说完,他有些紧张地瞧着穆衍燃,这话听来确实让人难以相信。就像他初时听见这番言论,也以为了一派胡言。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六十八章: 死因
果不其然,穆衍燃当即偏头看他,满脸的不可思议,震惊道:“你方才说什么?爬了出来?”
柳之舟摸了摸鼻子,而后点了点头,道:“此事听来确实诡异古怪了些。但是确实是事实。这个叫繁枝的丫头确实是在已经成为干尸的状态下,从泥土中自行爬了出来。”
穆衍燃是不敢相信此事的,但瞧着柳之舟表情认真,又不得不相信此事。
“可有证据?”他沉默半晌,还是觉得此事过于匪夷所思了些。
“我赶到时,这个叫繁枝的丫鬟已经不会再动弹了。我当即找了仵作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
“她确实是死于昨夜,身上沾染的尘土也能说明她在土中带过一段时间。再瞧她指尖的泥土,的确与身上的泥土时辰不同。”
穆衍燃的心中已然是有几分相信的,但仍然是摇了摇头,似乎是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
说着,她掀开了面前的白布。眼前的女子全身青紫,甚至有些发黑。没了血液的身子瘦小而干瘪,皮包骨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恶心。
他险些吐了出来,便连忙盖上白布
“如此说来,便只能是妖魔作祟了。”是到如今,他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柳之舟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瞧了干尸一眼,眸底竟然显露出一丝阴冷,手上握着折扇的力度也跟着加重了几分。
只是一瞬,他便恢复如常,仿佛之前瞧见的都是幻想。
柳之舟走到穆衍燃身边,同他并肩站着,依旧皱着眉头,情绪却是平静下来,一字一句道:“若是说起妖孽,这上京眼下确实还有一件怪事。”
这句话一下子便吸引了穆衍燃的注意,他当即偏头看他,语气十分焦急,道:“什么怪事?快快说来!”
柳之舟微微作揖行礼,而后不紧不慢道:“不知,王爷可曾听过上京三年前的鸿香院惨案。三百五十二条性命,无一生还!”
他的语速不快,却字字咬牙切齿,言语间还攒着恨意。
若是之前,穆衍燃定然会好奇他如何如此言语犀利,而如今,他知晓了段若微之事,便也不觉得奇怪。
“本王知晓。”
“听人传来消息,每至深夜,那鸿香院似乎回到了往日繁华一般,喧闹至极。有大胆的人去一探究竟,第一眼确实能瞧见歌舞升平,灯火通明,可一眨眼便不见了。于是,京中便有传言,是当年那些无辜的人回来报仇了。”
穆衍燃皱着眉,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鬼怪之事他一向不加以相信。可是如今的蹊跷诡异的事情过于频繁,这又让他不由得不相信。
况且,柳之舟刻意向自己提起此事,或许也在寄托着希望,那些冤魂之中,也有他曾经最爱的段若微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假意不曾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开口问道:“那柳兄是以为,这丫鬟是被鸿香院中的冤魂所杀?”
柳之舟只是浅浅一笑,道:“这又怎么可能。自古以为也从未听闻鬼怪吸人精血,这丫头也只能是被妖精所害了。”
说完,沉默片刻,他又谨慎的补充道:“在下提起鸿香院一事,也不过是想告诉王爷,如今的世道十分不太平,王爷定然要小心!”
穆衍燃点了点头,道:“柳兄自然也要保重。”
两人沉默半晌,而后穆衍燃打破沉默,道:“那处跪着的三个丫鬟是做什么的?”
“一个是亲眼瞧着死去的繁枝爬出来的笑笑,还有两个是早晨赶往后厨遇见笑笑,也是顺便瞧见了尸体。”
他又点了点头,而后指着先前那个矮些的丫鬟,问道:“你都瞧见了什么?”
那丫鬟大惊,连忙俯首,大气都不敢出,结巴着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去到后厨时,笑笑一人被那繁枝吓得有些痴呆。奴婢再拐过弯时,只瞧见繁枝靠近厨房的墙上,面色发黑,早已死了。”
“那你可知,为何繁枝昨夜许久未归?”
“回王爷的话,繁枝初来乍到,兴许是想要讨管事婆婆的欢心,时常给自己揽活。昨夜,便是她自告奋勇要留下打扫厨房的。”说话时,她的声音不停地颤抖,不知为何竟然有几分心虚。
穆衍燃瞧出她的异样,便鹰眸一凝,只盯着她,道:“你的表现可不像是害怕,倒更像是心虚?莫非,繁枝之死与你脱不开关系?”
丫鬟立马大惊,不住地磕头,一声一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大哭着,哽咽道:“还请王爷明鉴啊!此事与奴婢无关啊!奴婢却是看着这繁枝傲慢的样子心中不悦,也盘算过收拾她一番,但奴婢从未想过要害人性命啊!”
穆衍燃挑眉,道:“收拾?你想要怎么收拾啊?”
那丫鬟正要辩解什么,却突然一口气不曾上来,晕厥过去。
木生在旁边瞧着,觉得这王爷做事实在没什么章法。他倒不是心疼那个丫鬟,只是觉得既然定为妖魔所为,又何必为难一个凡人。
“王爷,小人有一事禀报。”想着,他也不再犹豫,直接跪了下去。
穆衍燃这才回头看他,挥了挥手,道:“说。”
“小人昨夜深夜未眠,便靠在床边欣赏残月。忽然间瞧见空中划过两道一紫一白的光,转瞬即逝,动作十分迅速。小人怀疑,那便是杀人妖魔的踪迹。”
穆衍燃认真听着,不知为何,提及一白一紫,他的脑海居然划过了白玉婵的脸。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努力将这想法抛之脑后。
白玉婵明明就是凡人,她从小与他一起长大,是他一直当做亲妹妹的人,他又如何不了解她?或许是他留下她时,她委屈的表情叫他记在了脑中,便才在方才忽然想起了她。
“那你的意思便是,杀死繁枝的妖怪一共有两个,且都是从外界而来?”他清空了思绪,一脸认真的瞧着跪在地上的木生。
木生也不敢断言,便连忙俯首,道:“这只是小人的猜测,但是小人以为这样才是最解释得通的。”
“王爷,在下也以为如此才说得通。”柳之舟见状,连忙开口。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六十九章 : 去将军府
穆衍燃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道:“此事暂且放下,先将这丫鬟埋了去。”
“况且,她已经是你们柳府的丫鬟了,此事理应由你们全权负责。”他顿了顿,又继续说,“本王这段时间会留在上京,会着重调查鸿香院一事。”
柳之舟一直低着头,听到此事之时才有了些反应。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而后有些木讷地跪下,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是。”
穆衍燃眸底幽深,瞧着跪下地上俯首的男子,他温润如玉,却也深情不悔。
“那本王便先走了。”说完,他也不曾留恋,转过便大步向门外走去,卫九戒见状,紧随其后。
转身后的几步,他听见了柳之舟透着疲惫的声音:“把她埋起来吧。”
来福客栈。
穆衍燃走后,白玉婵怔怔地坐在桌前,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她只能期盼着王爷瞧不出什么端倪,况且,按理来说,他们一介凡人,是看不出她们的踪迹的。
“侧妃娘娘,您没事吧?”瞧着白玉婵慌张的样子,春歌上前一步,恭敬地低声问道,“可要回房休息?”
“那本妃便去休息片刻,你照顾好阿珩。”她的嘴角扯出微笑,而后朝着曼陀使了个眼色,起身往楼上厢房去了。
厢房内,白玉婵怒气冲冲的坐在桌边;曼陀站在她的面前,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出一下。
终于,她的怒意到了极点,猛地重重一拍桌子,怒目圆瞪,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怎么会出现这种纰漏?”
这突兀地拍案声震耳欲聋,曼陀吓得身子一颤,连忙跪下,声音颤抖,道:“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记得清清楚楚,明明就将繁枝埋在了厨房后的空地,还加了一道痂印,不该是凡人能发现的啊!”
白玉婵白了她一眼,只觉得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是仔细想一想,曼陀不是第一次做事,本不该出现这样的疏漏。
再看德善村灭村之事,这样之久仍是无人问津,又何尝不能说明些什么吗?可昨夜之事居然暴露的这样迅速,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昨夜我动手之时,你可感受有旁人在场?”白玉婵不禁皱起眉头个,此事似乎有些严重。曼陀做事一向稳妥,这次又可以下了封印。看来是有会法术的人在与她作对了。
“回夫人的话,当时已临近后半夜,奴婢确定了四下无人才叫住繁枝的。后来您过来后,也无人在周围出现过。”
曼陀心中也有不安,此事确实让人后怕。若非是有人瞧见了什么,又怎么会戳破这个事情?可若是当夜有旁人在场,那她怎么会毫无察觉?此人的功力到底是怎样深厚!
白玉婵没有说话,只是垂眸想着。
她知晓当夜有旁人在场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陆青歌。可是仔细想想,似乎又无甚可能。
她当日离开,说得是要去终南山,相信此事她并非扯谎,自终南山至此,短短三日她不该赶的回来,那么也就不可能是她。
况且,她才刚刚助自己删去了穆衍燃脑海中中的记忆,若是此时又将她的事情捅破,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突然,她灵光一闪,凝神看向曼陀,道:“近日上京不是有些传闻吗?所说的是何事?”
曼陀想了想,而后道:“那传言是今日才传出来的。据说是上京废弃多年的鸿香院闹鬼了。”
白玉婵眉头一皱,不解道:“什么鸿香院?”
“此事奴婢也不太清楚,似乎是一夜暴毙了许多人。”
白玉婵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青歌的声音响了起来:“侧妃娘娘,威武大统领的人来了,说要接您与王爷回大大统领府。”
她这才噤声,连忙调整了自己的仪容,露出温婉而可人的笑容,朝着曼陀抬起胳膊。
曼陀见了,连忙起身扶她,而后两人便缓缓走出厢房。
“有劳春歌姑姑了。”白玉婵一出门,便变成了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对着春歌浅笑,还十分亲切地同她道谢,
青歌立马躬身,仿佛是受宠若惊,道:“侧妃娘娘严重了,这是奴婢该做的。”
白玉婵又淡淡地笑了,而后向站在一旁的穆珩伸出手,柔着声音,道:“阿珩,快到王嫂身边来。”
穆珩手中抱着小白,就站在原地瞧着一脸病态的白玉婵,一动不动。
伸出的手久久没有回应,就连她脸上的和蔼笑容都僵了几分。
“阿珩?”白玉婵疑惑出声,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尴尬。
穆珩垂眸,甚至向后退了半步,将手中的小白又抱紧了几分,低声道:“要王兄。”
“王爷去柳府处理事务了,你先与王嫂一同前去威武大统领府,王爷很快便会赶过去的。”白玉婵又露出笑容,耐着性子哄着始终不愿瞧她一眼的穆珩。
可眼前的孩子,瞧着她的表情却始终是怯生生的,无论她说些什么都不愿意靠近。
僵持间,张管家已经从客栈外走了进来,四处张望了一番,而后缓缓上楼。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番,而后才向白玉婵同穆珩行礼,道:“老奴参见广陵王侧妃;参加广陵小王爷。”
白玉婵这才站直身子,假意轻咳了一声,而后才让他起身。
穆珩却仍是没有回应,瞧着眼前这位陌生的老者,默默地挪着步子,退到了春歌的身后。
“侧妃娘娘,身子可有好些?大统领听到消息后十分挂念您的身子。”张管家转了方向,表情担忧的瞧着满脸虚弱的白玉婵。
“还请威武大统领放心,侧妃娘娘这些天按时服药,已经恢复许多了。”曼陀感受到白玉婵的眼神,连忙笑着回答道。
听此,张管事皱着的眉头才稍稍松开了些,又朝四周瞧了瞧,而后道:“不知广陵王殿下现在何处?”
“王爷他临时去处理些事务,不同我们一同前往大统领府。”说起穆衍燃行踪,白玉婵便连忙开口,也不知是否想要证明些什么。
张管事顿了顿,而后躬身,伸出手指着前方,恭敬道:“那便请侧妃娘娘同小王爷现行移驾吧。”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七十章 : 耽搁
白玉婵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在曼陀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离开前,她倒是瞧了穆珩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未唤他同行。她心中自然明白,他定然是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她可不想让娘家人瞧见自己过得如此落魄。
一年之久,竟然还未取得夫君弟弟的欢心,说出来是在不尽人意。
当年她与穆衍燃的婚约受陆青歌阻扰,威武大统领已然心生怒意,不同意她再嫁于穆衍燃。今日这侧妃之位还是她极力求来的。
她也不明白她做这些是否值得,但是瞧着现在穆衍燃对她还算体贴,虽然心中还有一个陆青歌,但也不曾亏待了她,便觉得一切都还算可观,倒也不后悔。
瞧着白玉婵的背影,站在原地的张管事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迷惑。他虽然不解,但是却只是藏于心间,又躬身对穆珩说:“小王爷,还请移驾。”
对于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老者的话语,他也是置若罔闻,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只知道躲在春歌的身后。
“小王爷认生。”春歌微微躬身,朝张管事笑了笑,而后转身对穆珩道,“小王爷莫要害怕,您忘记王爷临行前对您的叮嘱了吗?”
穆珩沉默片刻,而后抿嘴摇了摇头。
“那小王爷先随他们去大统领府可好?”瞧着眼前的孩子露出委屈而焦急的神情,春歌连忙补充道,“小王爷请安心,奴婢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的。”
穆珩这才点了点头,而后探出眸子瞧着张管事,仍是不说话。
张管事注意到他投来目光,立马露出和蔼的微笑,道:“还请小王爷莫要害怕。”
穆珩犹豫片刻,而后抬头看向春歌,见对方点了点头,才挪动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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