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阿时偏头看他,却瞧见他当真一脸疑惑正瞧着他,一副不清楚此事前因后果的模样。
阿时轻叹一口气,而后便准备开口说出那些传言,将他糊弄过去。
“来福客栈的那个妖精,化成广陵王妃的模样,被识破后竟然附身到上一任的大捕快身上,想继续危害人间。幸亏时某歪打正着,将她收服了。”
“鸿香院一案,如今夜晚已很少再有怪异之状,也是逐渐安稳起来,亦是不必道长操心。”
青宸先是愣了一瞬,而后不禁轻笑,道:“时捕快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在下并非要抢您的功劳,只是想着要询问些事情。”
阿时见他仍不死心,心中不禁多了几分不耐烦。都说修仙之路苦寒,并非常人可以承受,看来确实如此——面前这人倒是始终如常,面色不改,似乎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悦。
“那好,”他有几分无奈,却也耐着性子与他周旋,道,“你一个逍遥散仙,为何来了这上京,还管起了衙门的事情?”
青宸淡淡一笑,大抵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而后状似无意的开口道:“在下原本也未想过要来上京游历,只是阴差阳错之下救了丞相府的二小姐。这才来到了上京,而后又听到了这么一件事,便想来时捕头处问问清楚。”
果然,阿时听到丞相的名号顿时就变了脸色,瞧着青宸的眸子中又多了一抹怀疑。这丞相府二小姐顾青挽前些日子下落不明,久寻无果的事情他也曾耳闻,这些日子也隐隐听到流言说是那二小姐又坐着马车回来了。
“你莫非便是那个架着马车,带着丞相府二小姐回来的人?”话虽是问出了口,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几分半信半疑。
按理说,若是眼前的男子当真是一个修仙之人,他便绝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可丞相府一事他已经在外面瞧见了不少钻空子的人。
“正是在下。在下在丞相府中感受到了妖气,便开口向府中的人寻问,这才找到了时捕快您。”青宸笑笑,终于是瞧见他有了一丝动摇。
不过他竟然谨慎至此,怕是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
“既然是承了丞相大人的情,那时某便告诉道长一二。还望道长莫要在外宣扬,免得乱了人心。”阿时虽然不敢全信,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此人当真是于顾丞相为恩公,便只得面上应着,心中想着到时在话语中克扣一星半点便可。
“那是自然,时大人大可放心!”见他终是松口,心中不免欣喜,连连应着他的话,“在下只是想问问这来福客栈的妖怪一事。”
阿时皱起眉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他不禁开始怀疑那妖怪的来历了。广陵王也曾亲自过来寻问那妖怪可当真与王妃长的一模一样。
不过广陵王寻问倒还合情合理,这个散仙寻问又是为何?
“听闻这妖怪与广陵王妃长得一模一样,还带着一个小妖精,不知时大人可否告知这妖怪具体是生了个什么模样?当真是与王妃相同?”
阿时只是笑了笑,而后露出了歉疚的神情,道:“此事时某当真是无从告知。那日接到店小二的报怨赶到之时,那客栈的掌柜已经死了。再到王妃屋子寻找妖怪时,已经是人去楼空。或许是那妖怪看到事情败露,便逃了吧。”
青宸看着阿时,眸子中有些异样的情绪。他的眸子中多着几分戏谑,就像是在随意说些什么糊弄着他,并无半点诚意。
再在他这处寻问怕只是浪费时间。看来要从他口中提到的店小二入手了。
“在下还听闻,上一任的大捕头遭妖精附身,是您不畏生命危险,将那妖精杀死了?”他捉住他话中与事实的漏洞,一双眸子写满了审视,可是嘴边却依旧挂着笑意。
提及此事,阿时便觉得有些心虚,不禁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摸了摸唇角,而后笑道:“当日上一任大捕头确实不知是何缘故,忽然发起疯来,时某便只能大义灭亲,将他杀死,以绝后患。”
说着,他微微蹙眉,似乎还有几分心伤。他扯着眼神瞧青宸一眼,而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如今想起还觉得十分惋惜。
“原来如此……”青宸语调拖长,瞧着他的眸子尽是玩味,嘴角的笑容更是意味深长,让阿时不由得就躲避他的眸子,心中十分恐慌。
“那在下便谢过时大人的坦诚相待了。”青宸微扬嘴角,又是躬身作揖,礼数周全,道,“那在下便不再打扰大人打理公务了。”
他刻意咬重了“坦诚”两字,不禁让阿时的心中一惊,再听他开口时,只是泛泛的点了点头,甚至连他说了些什么都未能听清。
瞧他这副模样,青宸心中也有了些数,便也未再多言。
为了不再引起恐慌,他便未再使用御剑飞行,而是朝着大门走去。
守门人瞧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的模样从里面走出来,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六十九章: 新的发现
芦芽看着陆青歌离去的背影,慢慢地皱起眉头来。她似乎是从前的那个她,又似乎不是……
“方才你瞧见了吗?”他转身看向一旁的童吾,目光深邃,没有紧锁。
童吾也转头看他,微微蹙眉有几分不解,道:“瞧见什么?”他此时正在思索着方才陆青歌的转变,不料芦芽的突然开口,思绪便被毫无防备的打断了。
“方才陆青歌肩头的小妖怪,有些古怪。”说这话时,他的面色有几分凝重。陆青歌这些日子总是在发生着小小的变化,就像方才直接与本人毫无相似。
童吾瞧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为何他会盯上一直需要寄宿在旁人肩头的小妖。但是既然他提了出来,他便仔细想了想,严肃开口:“有时他说出的话却是有些让人觉得怪异,但是多数时候她都沉默不语,胆子也小,并没有什么警备的意义。”
瞧着他不以为然的态度,芦芽的眉头皱得越发深,道:“你不觉得有她在,陆青歌时常在被她左右吗?”
“你莫不是想多了?”童吾不明白为什么芦芽会盯住一个小小的桃妖不放手,话语中隐隐有几分不耐烦,道,“有时她说的有些道理,陆青歌去听,有何不可?”
芦芽听完他的话,沉默了许久,而后才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屋子。
站在二楼的连廊处,他四周环视却始终未找到陆青歌的踪影。她分明就是从此处离开的,眼下的鸿香院又无法出去,为何会像是消失了一般。
陆青歌走在另一边的楼梯上,手心是快要干瘪的深紫色曼陀罗花。她的目光阴沉,就像忽然变化成了另一个人。
小桃坐在她的肩头,不断打量着周围阴暗的环境。
她不禁心中生出恐惧之意,压低声音对陆青歌说:“青歌,我们这是要去何处啊?这鸿香院你十分熟悉吗?为何能这般目的明确?”
她并未立即回答,而后却突然停住了步子。再抬起头时眼中是一片迷茫,而面前却是一扇上了锁的木门。
这门像是有了些年岁,上面的纹路较之鸿香院其他的房门要古朴许多。上面有着许多印记——有的像是牙齿的啃食、有的像是细长指甲的抠挖……
这种种,瞧着触目惊心,似乎目睹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这……”陆青歌瞧着面前的木门发愣,不由得低头看看自己的双腿,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过来的,“这是鸿香院的地方?”
小桃只觉得脊背发凉,就像是有什么人躲在暗处盯着她们。她慢慢挪步,走到她的颈窝,抱住她的脖子,颤抖着道:“大抵是了,毕竟我们如今无法离开这里。只是青歌,这样诡异的地方你究竟是如何发现的?竟然还一声不响地留下他们自行过来了。”
陆青歌低头看她,眸子中有几分不可思议。再开口时竟然是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害怕惊动了什么人似的。
“什么?这是我自己过来的?”说着,她在脑中仔细回想着自己做过的事情,却是一无所获,“我只记得我离开了芦芽在的那间屋子,而后再睁眼时就在此处了。”
说着,她也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着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在占据着她的思维。
“要不我们回去吧。”小桃心有余悸,不敢在此处过多的停留,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陆青歌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必害怕。我如今有法力,芦芽和童吾也在不远处。既然冥冥中将我们指引到了此处,便就进去瞧一瞧吧。”
小桃连连摇头,语气中尽是颤抖,道:“还是莫要如此吧,这鸿香院本就不祥,如今在进去这看着便是不祥的屋子,怕是没什么好果子。”
陆青歌本就要被说服,但是却无意间瞧见手中的曼陀罗花又恢复了生机,即便是还未能变回人类的模样,但是此时她的情况已经是好转了许多——花瓣如今也变回了那般鲜活的模样,丝毫没了前些时候的折痕和柔软。
“小桃你看,”陆青歌将曼陀罗花递到她的面前,眼中划过了一道光,道,“她的原身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这个地方定然是有着什么神奇之处。”
小桃只是抬头对上了她的眸子,而后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算作是默认了如此。
陆青歌抿了抿唇,踏上了最后一节台阶。脚下响起了踩上木头的空洞的闷响,像是打开了此处的封印一般,忽然之间就明亮了起来。
仔细看着,这道门原本也该是一扇红漆木门,但是不知是遭受了这么样的摧残,此刻竟然只是一些边角缝隙中才有那么一丝痕迹。
再是门栓上的金色横开锁——未生锈,只是染上了一层灰尘,瞧着还是十分的崭新。
陆青歌瞧着眼前中的光景,不仅开始兴奋起来,嘴边的掩不住的笑意。她缓缓向那木门伸出手去……
小桃依旧有所顾及,整个目光全部凝在那把金锁上,小心翼翼开口道:“青歌,你瞧着这门,还上着锁呢,我们怕是不能打开吧……”
话音刚落,边听着木门开启时特有的“吱呀”声,她瞪大了眸子,就看着陆青歌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不禁惊讶地说不出话。
只见那门竟然自己慢慢悠悠地推开——屋子不大,里面的一切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小桃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还心有余悸地用双手捂住眸子,一点缝隙也不敢留下。
陆青歌看着眼前光线昏暗的屋子,倒是有几分意外。屋内陈设十分简约——屋子中央摆放一张方桌,一旁有一张干干净净的书案,上面什么都没有。再是另一边,摆放着一个半开着的柜子。
听着周围没有声音,她也没有移动,小桃心中有几分好奇,大着胆子开口问道:“怎么了?屋内有什么东西?”
陆青歌这才迈开了步子,低声回答:“屋内什么都没有,陈设十分简单,与鸿香院这奢靡的风格十分不同。”
她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了那扇正对着门的窗户。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七十章: 寻问
那窗户更是与众不同——足足有半面墙之大,只是两侧还留出了一些空隙。
因着她的独特,陆青歌几乎是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径直走向了那扇窗户。
小桃又开始紧张起来,连忙出声阻止她,可是不敢说得过于大声,便压着声音喊道:“陆青歌!你疯了吗?这屋子本就诡异,你还乱动里面的东西!”
说着,她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转过头去,却忽然瞥见了那一个安置在角落的木柜子,那柜子很窄,不知道能放些什么东西,约莫可以藏进去一个人……
此刻,透过那半开的门,她似乎能瞧见那角落中蜷缩着一个女子——瞧着瞧着,她忽然抬起头来,满脸惊恐地看着她,眸子中都是求助。
小桃大惊,连忙蜷缩着身子,大口的喘气,生怕那女子起身走出来。她的心中十分恐慌,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古怪的画面。
陆青歌已经将窗户推开——她这才发现,这栋楼阁算是整个鸿香院中的独栋,与其他楼阁都未挨着,可是它却能瞧见整个鸿香院,瞧着一清二楚。
芦芽靠在窗边,心中思索杂乱。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花生,此时正玩杂技一般一粒一粒的扔进自己的嘴中。这般乐活的玩法,他却是愁容满面,丝毫瞧不见任何喜悦。
周芷清见陆青歌不在,便躲进了被子中,任凭床边的童吾怎样柔声的呼喊皆是没有回应。
芦芽在窗边听着,嘴边不禁想起一声嗤笑,调侃道:“你还是放弃的好。在她的眼中,我们都是不论好坏的妖怪,是帮衬着坏妖怪的坏妖怪。”
童吾撇了撇嘴,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一同靠在窗边,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他觉得无趣,本想抬手抢芦芽几粒花生米解馋,却无意间对上了那边陆青歌的眸子,一时间一只手停留在半空中忘了收回。
芦芽瞧见他僵硬的动作,好奇之余还不忘朝着他不屑一笑。他转过身去,就瞧见陆青歌站在一扇窗前,正在瞧着整个鸿香院。
一时间三人就这般神色惊讶地站在原地。
“青歌,他们好像瞧见你了!”小桃这下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恐惧,当即大喊道,似乎是想要引起两人注意一般,而后才是提醒就在她身侧的自己。
陆青歌的脑中当即有了想法——便是马上关窗离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半毫的拖拉。
她背对着窗户呼了几口气,心中莫名的有几分紧张。也不知那两人可瞧清了自己,可是瞧着他们僵住的动作,大抵是瞧着清清楚楚了。
那边,芦芽一瞧见她合上了窗户,便立即将手中的花生米往窗外一丢,而后大步地往她的方向走去;童吾的目光却是随着那几粒吃食转移到了窗外,眸子中有几分惋惜。
可是瞧见芦芽大步离开的背影,他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你这般气势汹汹,是知晓了那间屋子在何处?”他终于是跟上了他的步子,微微喘着气寻问道。
芦芽立即开口,而后不屑地侧眸瞧了真诚发问的童吾,道:“你只管跟着我便好。这些用脑子的地方尚且用不上你。”
童吾当即换上了一副忍着怒气的表情,可是瞧见他的背影还是决定先将这份愤怒咽下去,先解决事情才对。
陆青歌在站在窗边担忧——她倒不是藏着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担心那两人会寻问她这个屋子的事情。
毕竟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她又是如何发现了这样一个地方,她都是一无所知,可是无法应对那两人的寻问。
可是,这刚朝着门栏外踏了一步,便瞧见了芦芽和童吾已经在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已是十分接近。
恰好这座楼阁只有这一条路,她此时离开只能与他们迎头撞上……
犹豫间,两人已然是到了她的面前。再抬起头时,两人就站在门栏外,皆是一副审视的表情瞧着她。
陆青歌扯着嘴角笑了笑,而后慢慢退后,一转身竟然瞧见放在方桌上的深紫色曼陀罗花已经变回了曼陀的模样,此时正一脸茫然的坐在方桌之上。
“这是什么地方?”芦芽几乎没有停顿,在她再次转过身来时,就问出了口。
陆青歌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不论你们信与不信,都是不知。”
芦芽不曾移开眸子,只是皱眉看着她,道:“不知?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处,便是因为瞧见了你。”
“就在方才,离开那间屋子的时候,我忽然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时,便站在了此处。心中好奇,便走了进来。”
“却不想,我知晓推开窗户瞧了瞧,便招来了你们。”陆青歌有几分无奈,说话时语气中还有几分惋惜。
芦芽本是决定反驳,可是脑中却忽然回想起方才小桃的样子,还有她的那句满是威胁和怒意的话语。又觉得一切都有着可能。
他的目光转移到一旁不敢开口的小桃,目光深邃越发怀疑。
小桃感受到这审视的目光,下意识地往陆青歌脑后躲了躲。
“陆青歌,你在进入这具身体之前,可有过什么异样?”沉默了片刻的童吾突然笑着开口,在此时的阴冷着一张脸的芦芽面前,显得十分友善。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问到这些事情,但是她还是乖巧作答,道:“倒也没什么异样,毕竟我进入这身体之前是因为死了。”
“如何死的?怎样死的?以何种形态死的?”童吾见她为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连忙追问道。
这下芦芽倒是着急起来,低声威胁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与鸿香院有什么关系?死了便是死了?问得这样清楚又有何意义?”
陆青歌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脸色不太好看,道:“是被穆衍燃杀死的,用长剑刺穿了心脏。那时我还是一只小狐狸。”
童吾无视芦芽的话,又想继续开口,却不想竟被他抢了先。
“你爱他吗?”他看着陆青歌,眸子中是难得的真诚。
她被他这个问题问得一头雾水,过了良久才再次开口,道:“大抵是爱的吧。”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七十一章 : 相互试探
陆青歌顿了顿,而后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若是不是将他放在了心上,又如何会那般执念化作一只小狐狸伴在他的身边。”
这段记忆她并不清晰,只是记得自己死后是以一只小白狐狸的姿态。那时,她还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只是心中有着一股念头——那便是伴在穆衍燃的身边。
可是这又如何,到了最后,她还是死在了他的剑下,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甚至连刺穿心脏的位置都没有改变,那一瞬间的疼痛也没有丝毫改变。
芦芽瞧着她这般模样,便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些不知道该怎样把话说出口。
“你要杀她报仇,但是因为他两次都对比痛下杀手?”他想了想,转换着问道。
童吾觉得无趣,便不再理会两人,绕开旁人的小路走进了屋子;曼陀还坐在方桌上,虽然变回了人形,但是身上的伤却还是真实的存在着,即便是结了痂,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瞧见童吾走了过来,她便轻手轻脚地从桌上走下来,站在一边,微微有些警惕地瞧着她。
他只是瞧了她一眼,眼中毫无波澜,而是直接走到那个柜子面前,皱眉打量着半开的柜门,若有所思。
陆青歌垂眸,沉默了许久,终于是开口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是要劝我收手吗?”
芦芽愣了一瞬,而后轻笑,装作漫不尽心的样子,回答道:“这怎么可能?劝你收手,留他一命,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那便是了。”陆青歌抬头看他,眸子中有几分不悦,道:“我又未向你开口寻求帮助,你又为何将我的事打听着如此清楚?”
芦芽见事态发展与自己预想的有几分偏差,她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变化,似乎是自己的话触碰了她的逆鳞。
他刚要开口解释,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而后闭上嘴移开了眸子。
他对她多了些关心,无非就是应着青溪的缘故。她现在指责着自己没有合理的身份去打听她的事宜,怕是想在自己再次开口之时寻问青溪的事情。
这一番对话确实合情合理,自然而然,若不是自己多了一个心眼,倒是会令自己变得进退两难。
听见身后没了动静,童吾才偏过头来,道:“两位可是聊完了?”
“大抵是了。”陆青歌也转过身去,背对着忽然沉默的芦芽,低声说着。
童吾瞧了芦芽一眼,而后才放心开口继续寻问自己方才的问题:“那你可否告诉我,当年你还是小狐狸时,是几尾?”
陆青歌本想回答,却发现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记得自己曾变成了狐狸,究竟是几尾倒是记不清了。
她当日是因着白玉婵才成为了一只狐妖,能够死后变成小狐狸应当也是因着她地法术的缘故,那么变成狐狸也该是她曾经的形态了。
她垂眸思索,而后给了童吾一个不太坚定的答案:“应当是九尾的。”
听着她这不太确定的语气,童吾只是皱了皱眉,疑惑道:“当真是九尾?在人间,九尾狐虽是罕见却是被视为不祥,若当时你是九尾,还能继续留在王府吗?”
陆青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对这段记忆本就模糊,方才的回答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眼下他这样追问,倒是让她十分不确定起来了。
“其实,变成狐狸的那段记忆我脑海中早就记不清晰了,只是无意间想起了在皇宫中被穆衍燃杀死的一幕。”
童吾本是垂眸听着,而后有些惊讶地睁大眸子,看向还立在门边的芦芽,眼神中有几分调笑;芦芽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后十分不悦地移开眸子。
“你是在皇宫死的?”他忍着对芦芽的笑意,尽量保持着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陆青歌有几分不解他为何要寻问这些,但是告诉他又是无伤大雅,便开口道:“其实究竟是不是皇宫我的记忆还有几分模糊。只记得那是一个十分阴暗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似乎还是什么东西在里面……”
她仔细回忆着,发现能想起来的东西却是不多,只有一些零星的记忆。
童吾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却是越过她的肩头看向门边的芦芽。
“这屋子里是有什么蹊跷?”芦芽也迈开了步子,打量着整个屋子中的陈设,与这鸿香院的风格确实是有些出入。
走了两步,他才瞧见站在角落低头不语的曼陀,有些惊讶,转身看向陆青歌,问道:“怎么?你为她渡好真气了?瞧这气色,恢复得还算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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