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白玉婵挤出笑,但心中却是十分不满,可又不能表露,此时离开倒是最好。
“嗯。”穆衍燃点了点头,倒是有些意外白玉婵的轻易离开。他点了点头,临走时还瞧了一眼她身侧的小月,只是觉得这个丫头面生。
穆衍燃同卫九戒一离开,白玉婵便冷了眸子,铁青着脸色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回厢房。”
小月不敢言语,只是低着头跟上她骤然加速地步子。
穆珩就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目光疑惑地瞧着面前目光呆滞的春歌。方才她还在与自己说话,再开口寻问时,便是变成了这副模样,说什么都没有回应。
“春歌,你怎么了?”他沉默良久,而后决定再开口唤她。
“奴婢在,小王爷有何吩咐?”她这才刚回过神,便听见穆珩唤她,连忙回应道。
穆珩本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无事,阿珩只是在想为何王兄还未归来。”
穆衍燃远远地便瞧见了穆珩孤身坐在凉亭之中,一走近便听见他提到自己,就加紧了步子往那处走。
“阿珩,在这里做什么呢?”他笑着朝着他走过去。
穆珩一瞧见是自己的王兄过来了,便立即张开了双臂,穆衍燃见状,便弯腰将他抱起来,道:“王兄不在时,阿珩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却是下意识瞧了春歌一眼,而后回答道:“王兄未带着阿珩一起,阿珩十分不悦;后来春歌将阿珩带到后花园中玩耍,再后来王兄便出现在阿珩的面前了。”
穆衍燃勾了勾他的鼻子,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春歌,道:“本王走得匆忙,就那般将阿珩留在了王府,倒是难为你了。”
春歌立即俯身,恭敬道:“奴婢也跟着王爷许多年了,也是了解小王爷的品性。能为王爷排忧解难自然是奴婢们的福分。”
穆衍燃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这答案十分满意。而后他却忽然变了脸色,低声道:“这段时间,侧妃的曼陀去了何处?”
记忆中的白玉婵多疑,绝不会随意换掉身边的贴心人;今日竟是变了,定然是那曼陀去做了何事。
春歌顿了顿,似乎是在仔细思考,而后她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奴婢一直伴在小王爷身侧,侧妃那边的情况奴婢并不知悉。”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六十五章: 救曼陀
“她怎么样?”陆青歌将手上的深紫色曼陀罗花放在面前的圆桌上,而后面带焦急地瞧着童吾和芦芽,道,“你们可有法子医她?”
她倒是未见过什么妖怪变成了原型,倒也是她见过的妖怪少之又少。仔细想想,她自己倒是变成过一只小狐狸。虽然不知是什么缘由,但是她那具身体死后确实是变成了一只狐狸,或许是因着白玉婵。
童吾走上前,两指拿起那朵快要凋谢的深紫色曼陀罗花,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谨慎开口,道:“为她渡一些真气应该有些用处。”
芦芽也投过来眼神,淡淡开口,道:“渡真气也只是保她七魄不散罢了,就算是能够重新变回人形,也是命悬一线。”
“怎么会这样?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陆青歌顿时瞪大了眸子,里面噙着泪水。虽然面前这位女子是白玉婵的手下,但是她也并未做出什么大恶的事情。
她的法术低微,应当是刚刚修炼成人形,却是跟了白玉婵这样的主子亦是生不逢时。刚修炼成人形的小妖大都生性纯良,就如同终南山下的那些小精怪,受着仙门正派的熏陶,依旧心思单纯,日后也是一个善良的妖怪。
芦芽皱着眉,表情有几分凝重,还有几分为难。他看了陆青歌一眼,又偏头与童吾对视一眼,难得的欲言又止。
“妖怪化为原形的危害你是应当知晓的。”良久,他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却是不解地皱起眉头,似乎对此事十分疑惑。
“妖怪化为原形若非是蛇族蜕皮修炼,便是修为散尽,几近垂危。”小桃也朝着那发黑的深紫色曼陀罗花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一边低声向陆青歌解释道。
“倒也并非全无办法。”一直低头沉思的童吾终于是开了口,他看着曼陀,十分严肃而郑重地开口,道,“她本不该如此脆弱,只是有一节心脉接在了旁人的身上,若是能够取回,便可逃过这一劫。”
“一节心脉?”陆青歌低声重复一声,这说法似曾相识,一听便知是白玉婵搞的鬼。她生性多疑,更不用说自己这身边人,自然是要握住些东西在手上的。
“可有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让她的那一节缺失的心脉回到她的身上?”
不用多想也知,白玉婵定然是宁愿放弃自己的这个婢女也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利益。她如今没了妖毒,这一节心脉怕是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青歌,”一直沉默着的小桃忽然惊喜地说道,“你身上的法力是那白玉婵给你的,那你能否利用她的法术将她从此处拿走的心脉再夺回来?”
陆青歌本是惊喜了一下,而后眸色又黯淡下去,利用心相连传话给她,道:“虽然听着有几分道理,但是我毕竟不是白玉婵的本体,那节心脉也未按在我的身上,如何能这法子实施呢?”
童吾和芦芽自然也是听到了小桃的话,而后两人相视一笑,接着童吾低声开口:“若是你能潜入威武大统领府,附进你们口中那个拿走心脉的人的身体,一切便就水到渠成了。”
周芷清本就坐在床榻边,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就靠在床头,眼神木讷地听着他们的交谈。她听不明白,也无意插话,便一直这样安静的听着。
她是知晓三人面色焦急的带回了一朵深紫色的花的——那花就像是受了摧残,花瓣都没了生气,几乎就要蔫了。但是还有几分似曾相识。
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十分不解,为何他们在商讨着要去救一朵残缺的花朵。或许这便是人妖殊途……
想着,她突然睁大眸子,坐起身子看向三人,冷声道:“桌上那朵深紫色的花,莫非就是方才那个杀害整个德善村的凶手?”
陆青歌当即一惊,来不及回话就回头看她——周芷清已经平静下来,一张稚嫩的脸上是冷漠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让人瞧着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她开了口,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这般瞧着她。
周芷清不屑一笑,见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心中一片了然——那便是了。
“为什么?”她的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语气亦是淡淡的,就如同在寻问晚膳要吃些什么一样随意,道,“她是妖便算了,毕竟这世上有好心的妖怪也有恶毒的妖怪;可是她杀了人,杀了整整一个村子的人!”
说道这话时,她才稍稍显露出一丝激动。她冷笑着,心如死灰的冷笑着:“人妖共存,妖修炼法术,有时以人为药材。可是,妖杀人并非天经地义啊!”
说完,她的眼眶中划过了一滴泪水,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撑着自己身子的手上。
芦芽的心当即刺痛一番,就像是针刺的一般。那一滴泪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记忆中的那位女子,时常穿着一袭青色衣衫,年纪轻轻却整日愁眉不展。彼时他并无其他想法,只是想着留在她的身边,什么都不做,只是捋直她紧皱的眉头便可。
“你只身来这鸿香院做什么?”
初次见她,他坐在二楼连廊的红漆木栏上;而她,站在庭院的尸体之间缓缓抬头看他,红了眼眶。
他的心跳当即就漏了一拍,脚下一滑便飞落在她的眼前。瞧着面前的女子,他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女子却是一脸冷漠,只冷眼瞧着他,淡淡问道:“你是妖?”
不知为何,那时的芦芽却是好不防备,不知是出入人世心性单纯,还是只是因为眼前的她。
只见他点了点头,道:“是,我是狼妖。”
话音刚落,颈脖上便多了一把长剑,那冰凉的触感让芦芽觉得十分迷茫,看着她的眸子写满了不解。
“这些无辜的人,都是被你们这些妖害的!”女子低吼着,眼角有一滴泪划过。
芦芽呆呆的望着那滴泪,心中竟然觉得心疼。他的目光就追随着那滴泪的去向,直到他滴入地上的尘土之中。
“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小妖,妖杀人本不是天经地义……”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六十六章: 身份不简单
不知道女子究竟有没有将芦芽的话听在心上,但她确实是回答了一个不同的答案。
但是芦芽却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心中衍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感。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就像是做错事的孩童瞧见了来抓现行的长辈,无措而羞耻。
如今瞧着眼前的这位女子再次说出这句话时,他依旧觉得五雷轰顶,当即就回忆到了从前,依旧是那般心痛到窒息的感觉。
“德善村的一干村民虽然是她动手杀死的,但是她也是盛了主子的命令。真正罪大恶极的是她幕后的人才是。”
芦芽看着眼睛红肿的周芷清,顿时便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一抹青色的身影,一时间禁不住便出口安慰道。
他同时也在思索,若是当年不那样愚笨,知晓该与她说些什么,先安慰住她的话,会不会结局就会不同?
他倒是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对她动情,亦或是自己还能不能得到她的垂青,只要她平安便好。哪怕最后的结局是两人变成了仇人,两看生厌那也无妨。
“就如同刑场上杀人头的刽子手,人虽然是他们杀的,但是他们只是盛了上头的人的命令罢了。”童吾不解为何芦芽会开口安慰一个人间的小丫头,但还是迎合着他的话语。
倒也不是想要帮他一把,只是觉得他方才的一番话十分没有道理,便忍不住出口帮他圆上一圆。既可以体现他们两人的不同,又可以凸显出他的兄弟情深,十分妙哉!
周芷清却是抬头看着两人,更加痛心起来,道:“可是刽子手斩杀的都是有罪之人,德善村的村民们又是做错了什么?莫非是错在生而为人?”
一语毕,两人噤声——童吾是无言以对的沉默,芦芽却是幡然醒悟的悔恨。
原来,青溪在乎的一直都不是多少条人命,而是那三百多条人命各个无辜至极,他们不该为别人的杀戮陪葬!
他从不觉得杀人是一件可恨的事情,即便是这三年来为了她再不碰凡人一根手指头,但是这也是由着对青溪的爱意,不再伤害她想要守护的凡人罢了。
如今他才忽然明白,原来人也要分辨无辜和罪恶……
“周芷清,早些时候我便同你说过,此事待穆衍燃回到晋州后就会着手调查。既然你相信穆衍燃,又何必要闹得如此难堪。”
陆青歌终于是皱起了眉,语气中有些不悦。可是瞧着她这一张刘灿灿的稚嫩的脸庞,她又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调查?”周芷清不屑地笑了笑,道,“为何要调查?是要找出真凶!现在凶手就在此处,为何还要等着穆衍燃去调查?”
“你为何只能瞧见这眼前的事情?”陆青歌紧皱眉头,不明白为何一个宫中的妃子可以目光短浅至此,能得到穆展琅的宠爱自然该有些不同才是。
“你杀了她又能如何?躲在她背后的人照样还可以指使其他人去做此事。到时候还会出现第二个……乃至第三个德善村,你懂不懂?”
周芷清没了话语,只是怔怔地瞧着她。
见她不说话,陆青歌也没了耐心,转身又对童吾说:“你说的那个法子当真可行吗?那么我又该如何去做?”
不等童吾开口,芦芽倒是先出声道:“此事到底是有些犯险,我看来为了一只小妖却是不值得。她虽然不是幕后主使,但是也并不无辜。”
他现在脑中满是青溪说出那句“妖杀人本不是天经地义”时的那种眼神——有失望也有无奈……
陆青歌偏头看她,眸色似乎出现了淡淡红晕,她低声道:“芦芽,曼陀我救定了!谁该死,谁不该死,由不得你!”
童吾眸色一怔,此话倒是耳熟得紧……细算下来,倒是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了……
芦芽皱眉看她,这句话透着血腥,可是她的语气却透露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似乎说出的话亦是理所当然……
而后他的目光落在她肩头的小桃身上——她似乎是没了声息,低着头坐在她的肩头,一动不动;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色。
他的眸色一沉,看来她的身份并不是这样的简单。
童吾瞧着两人之间的博弈,有些担心会被连累,便想了个中和的办法开口道:“其实也不必你自己亲自出马,你倒是可以在她的身上下个咒语。”
“方才听闻,你是由着那人的妖毒才变成狐妖的,那那人便就是大半凡人,下蛊自然是最好的法子。不必你亲自出面,也不用你做媒介,耗费大量功力。”
陆青歌抬头看他,未说什么,只是小桃抬起头来幽幽地瞧了他一眼。
而后她便一声不吭地拿起桌上的那一株深紫色的曼陀罗花,转身走出了门外……
青宸进了厢房,空气中弥漫着的妖气倒是消散了不少,看来这妖怪的道行尚浅,连掩藏气息和混淆视听尚且不知。
在屋中坐了片刻,他实在觉得心中放心不下,便准备出门瞧一瞧。
这一开门,便瞧见了路边的小丫鬟。青宸便出口叫住了她,道:“敢问姑娘,可这这府中可有什么古怪?”
那丫鬟一惊,止住步子有些无措的看着他,结结巴巴道:“您……您说什么?”
青宸朝着她笑了笑,尽量表现的十分友好,让她莫要这样局促紧张。
“你莫要害怕,我是修仙之人。瞧见此处弥漫着妖气,便想问问清楚,也好给贵府消灾。”
那丫鬟瞧着她,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道:“府中倒是未有传言,一直安安稳稳,未出现什么怪事。倒是不远处的鸿香院,听说是闹了鬼怪,前些日子还吓疯了一个酒鬼,如今十分不太平。”
“对了,还有那来福客栈的掌柜,据说也是叫妖怪杀死了。听闻那妖怪十分狡猾,还变作了广陵王妃的模样为非作歹。现在那妖怪消失不见了,王妃也未在上京,一时间流言纷纷。”
青宸原本还在仔细思索着鸿香院一事——若是闹鬼,自然是因着三年前的那场惨案的由头。那此事原委,当然与三年前的幸存者有关。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六十七章: 青宸介入
“你说什么?”青宸本还沉浸在鸿香院一事,但后来听到广陵王妃的字眼时,便立即紧张起来。
他不禁皱起眉,陆青歌当时离开之时便是说着要回到穆衍燃的身边,寻找机会报仇雪恨,如何能不在上京之中?若是如此,那她便是没有跟随着他们一同前往威武大统领府。
“那个来福客栈中模仿广陵王妃的妖怪可还有其他的特征?”他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侥幸,想着这人们口中模样与她相同的妖怪真的只是心思深沉的妖怪。
那丫鬟垂眸想了想,道:“奴婢也未亲眼瞧见,只是听说着那妖怪还带着一只小妖怪,两人一同回到的来福客栈,也是一同在王妃的厢房中不见的。”
听此,青宸的心情如同五雷轰顶——那多出来的孩子应当是周芷清,看来那客栈中长相与陆青歌相似的妖怪当真就是她了。
他的嘴边抽出一丝微笑,可是心中却似刀割一般。他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曾经那般单纯善良的青歌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那客栈的掌柜应当与她无冤无仇才是。
“在下知晓了,谢谢姑娘提醒。”青宸说完这话,还觉得有些依依不舍,踌躇着便又开口道,“不知来福客栈掌柜惨死一案是哪位官爷处理的?”
“似乎是新上任的时捕快,听说他无名无姓,就叫作阿时。应着此事得了个捉妖有功的由头便升了官,如今已经是衙门的头目了。对了,鸿香院的案子也是这位时捕快经手的。”
青宸沉默着点了点头,这话听来这时捕快倒是十分关键的人物了。
“在下再次谢过姑娘指点,那在下便不再打扰姑娘了。”
那丫鬟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向青宸服了服身,便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就在这门栏之内站了许久,心中思绪万千。方才那小婢女提到了这位时捕头捉妖有功,应当指的是来福客栈的妖。
可按着陆青歌的修为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凡人束缚,莫非是周芷清?如今最好的验证法子,便是亲自往那衙门跑一趟了,去见一见这位时捕头。
想着,他也没再耽搁,顿时扒出腰间的遇歌,轻念咒语,而后那剑便漂浮在他的脚边,而后他跳上变大的长剑,再是低声念出咒语,下一瞬便御剑飞行而去。
那处,张管事正拎着一个食盒,想给青宸送些吃得,却是亲眼瞧见他飞身而去,消失在庭院上空。他顿时愣在原地,惊讶张开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阿时刚刚驾马在衙门门前停下,便瞧见迎面疾驰而来一匹骏马——光是瞧着那马,也能知晓来人的非同小可。果不其然,那马头上还刻着威武大统领府的印记。
他本还念着鸿香院外那不寻常的一幕,却在瞧见对面马蹄下扬起的尘土后,顿时停止了对它的思考。
那人也坐在马上停在衙门面前,两人便就这般四目相对,就连小跑着前来牵马的小捕快也手足无措地愣在了原地,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
“您便是大名鼎鼎的时捕快吧?”威武大统领府的小厮先发制人,抱拳以礼相待。
阿时愣了一瞬,而后连忙抱拳回礼,道:“正是在下,不知威武大统领府找在下有何贵干?”他说话时都是小心翼翼的,这威武大统领府与广陵王穆衍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广陵王前脚刚走,后脚便是大统领府的人。这其中缘由怕是明眼人都懂得的道理。
“不愧是时捕快,当真是好眼力!”那人却未说来意,而是先将他夸赞了一番。
阿时只是谦虚一笑,而后开口道:“威武大统领府的标志又有几人不识?是你抬举了。”这般夸赞他可是无福消受,这些人他有几个可以得罪?
“既然如此,在下便明人不说暗话了。”那人收起笑,不再佩戴着那张虚伪的面具。
阿时点了点头,道:“您但说无妨。”那人撕破脸面高高在上起来之后,他才觉得有几分自在,脸色也稍稍有些缓和。
“不知时捕快可否透露,几个时辰之前,广陵王可来过此处?”那人倒当真直言不讳,一开口便是毫无任何拐弯抹角。
阿时愣了一瞬,而后便说了实话,道:“王爷确实来过衙门,只是寻问了一些当日来福客栈的事宜。说是此事有关王妃,马虎不得。”
他的话半真半假。他本以为两排人应当是同一战线的,却不想威武大统领府的人不仅不帮衬着广陵王,还只是打听着他的行踪,看来这姻亲关系也维持不住风云诡谲的朝堂之上的关系。
但是不论是那一方,他皆是招惹不起。阿时权衡一二,最后才说出这样一番话,心中也在替穆衍燃惋惜着。
那人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半眯着眸子打量着他,似乎是对他口中的话半信半疑。
不论如何,穆衍燃也是一朝王爷,他竟然能如此轻易地说出王爷的下落;况且,穆衍燃向来不是什么善茬,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行踪如此轻易的被暴露?
这样想着,阿时的话在他的耳边便变得疑点重重。
最后,他漏出笑容,再次朝着阿时作揖道:“知道了,有劳时捕快了。”
说着,不等阿时回应,他便刁钻马头,再次疾驰而去。
阿时冷着脸色,不用想光是看着他离去时的眼神,也不难看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
他也不想再想着这些琐事,若是问责起来,他本就未完全说出假话。
“将马牵去后院马厩。”阿时跳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递到了一旁候着的小捕快手上,而后就负手走进了衙门。他眉头紧皱,忽然觉得鸿香院还有来福客栈的案子当真是两个烫手的山芋。
正走着,忽然头顶刮过一道风,接着面前便出现了一位青衣男子,背对着他,竟然还立在一把长剑上。
阿时愣在原地,不知面前的究竟是何人。但是他心中隐隐有预感,此人定然又是为了那两件事而来。
青宸跳下长剑,而后那遇歌便一瞬间变成了原本的大小,十分有灵性的自行钻进了他别在腰间的剑鞘之中。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六十八章: 出现漏洞
青宸瞧着面前面无表情的人,先是躬身作揖,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在下青宸,是一位修仙之人,一直在外游历。今日路过上京,听闻有两桩奇案,便想来与时捕快请教一二。”
阿时不禁轻笑,心中想着果然如此。他这一日因为这两件事怕是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不想此刻又来了一个逍遥散仙。
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而后十分傲慢的绕开了青宸,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只留下一句:“无可奉告!”
青宸见状连忙跟在他的身后,继续道:“时捕快大可放心,在下当真是一个修仙之人。此番向您寻问此案也确实因着正义的目的,想要抓住这只妖怪为民除害!”
阿时只是冷笑,脚下步子不减反增,他笑道:“时某自然明白道长的一腔热血,但是劳烦道长在调查案子之前,先叫前后因果打听清楚。”
“时捕快这是何意?”青宸皱起眉头,也加快了步子。他有些不能明白阿时话中的含义,想着可是此事另有隐情,只是不便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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