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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春歌明白了她的意思,待确定了周围无人经过之时,她才安心下来,而后抱起面前的白猫走进了拐角处。
“说吧,找我什么事?”她靠到墙边,瞧着白猫从自己的怀中跳下,一转身变化成一位身着白衣的妙龄女子。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又因穿着单薄,瞧着十分瘦弱。
小白只是瞧了春歌一眼,而后毫不犹豫地跪在他的面前,眼泪亦是随着她的动作滴落在四散的裙摆上。
“上仙,小白恳请小仙帮帮小妖。”她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拜倒在她的脚边。
可春歌却是脸色不改,心中亦是无甚波动,依旧是那么一副十分冰凉的表情,道:“何事?”
小白抬起头,对上她冷漠的眸子,道:“小白,想要变成段若微,拥有她的记忆!陪在柳之舟的身边。”
春歌的眸子终于是动了动,虽是掩住的情绪的波动,却还是能瞧见惊讶之色。
“你可知代价?”她看着她,第一次瞧清楚了她的模样。此时她的眸子中只有真诚和期盼。
小白始终未移开在听到代价之时,她确实愣了一瞬,可是下一秒她便又觉得无所畏惧起来,她坚定地昂首挺胸,还能看到通红的眸子背后的倔强。
“小白不知是何代价,但是小白丝毫不惧怕这代价。”她依旧是跪着,可心底渐渐有了些喜悦。她在面前这位面容冷漠的仙人的问话中听出了些许希望,她大抵会帮助自己的。
春歌并未立即开口与她说什么,而是抬起头去看那遥远的夜色——这一抬头,竟然瞧见了陆青歌与曼陀的身影。
她们真的并未离开,而是还停留在白玉婵的屋顶上。她们一起瞧着屋内的动静,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春歌皱了皱眉,却并未挪步。她知道自己面前还跪着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妖。
“你当真不后悔?”她垂眸看她,声音空灵,目光冷漠,眼眸冰蓝。
早前时候,她也曾从天庭垂眸,质问那个走到绝路的少女……不,似乎是两个……她记不清了,她只知晓,小白的话语与她们的如出一辙,只是少了一句。
“小白愿意,自当不后悔!”
春歌又抬眸瞧了陆青歌的背影一眼,而后点了点头,道:“好,记住你今日所言。”
她伸出手,心中想得确实——若是今日,她遇见的是成了妖的陆青歌,结局会否不同?她是至高无上的神,她从不会质疑自己的能力。
可是今日,她却有了一份疑虑——她在质疑神,质疑天庭的规则,似乎真的是赶尽杀绝了一些。
屋顶的陆青歌忽然感受到一股异样,而后猛地回过头去。可是除了浓重的夜色,她什么都没有瞧见。心下疑惑着,却不觉得自己感觉错了。
曼陀被她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模样感染了,瞧着周围景色的眼神忽然变得谨慎起来,甚至还有几丝惧意。
“怎么了?你瞧见什么了?”她一边继续打量着身侧身后,一边身子斜倾,肩头与她的肩头相碰,压低声音问道。
陆青歌倒是比她要淡定许多,只淡淡开口,道:“倒是未瞧见什么,只是觉得有什么异样的气息。”
曼陀听了她的话,立即更加仔细的四处打量起来,反复几次,依旧瞧见的是空无一人的夜晚。
“你还是莫要自己吓唬自己才是。”
可她的脸色却越发严肃起来,心中也隐隐有几分不安。屋内的大夫还在神色紧张的把着白玉婵的脉,她的脸色惨白,目光始终未从穆衍燃身上移开。
“看来今日取不得心骨了。”思索片刻,她才开口,瞧着还有几分谨慎。
曼陀低头瞧着屋内的暖光通明,不禁有几分不舍。但是眼下的情况他们四很当真是无处下手。
两人站起身正要离开,却忽然听见屋内大夫喜悦的声音:“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陆青歌当即止住了步子,心中一惊,而后回头看去。
床榻上的白玉婵也有些惊讶,不自觉地便看向了穆衍燃——他的脸色却不太好,丝毫不像是被恭喜着的人。
“何事恭喜本王?”其实,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是他偏偏是不愿去承认这一切。
大夫笑着,不断抱拳行礼,道:“侧妃娘娘已有身孕,不过还不足一月。”
穆衍燃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瞧不出丝毫的喜悦。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三百一十五章: 取名字
穆衍燃沉默片刻,而后才出声道:“本王知晓了。张管事,送客!”
张管事早已是笑得合不拢嘴,提起长衫前摆便引着大夫向外面走,口中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去账房领赏钱的事宜。
大夫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嘴边的笑意亦是忍不住。
白玉婵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的眼泪直往下流——她等了这样久,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
她抬起手搭到自己温热而平坦的小腹上,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这其中便是她的孩子,是她和穆衍燃的孩子!
“王爷……”白玉婵抬起头看着一旁侧着身子瞧不见正脸的穆衍燃。她的一双眸子还噙着泪水,微微泛红,瞧着便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轻声唤他,甚至还想伸出手去触碰他垂在身侧的手。可是,他却是十分巧妙地躲开了。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功。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指尖的那一刻,他忽然迈出了步子,走到了一边。
“王爷……”伸出的手又落了空,白玉婵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可是念着她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血,她便又扯出笑意,再次呼唤了一声。
穆衍燃这才回过神,转头看着她,眼神中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他像是叹了一口气,而后才走到床榻边坐下,道:“怎么了?”
看着他的冷漠,白玉婵的心中自然是一片苦涩,但是她如今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她就偏是不信还不能焐热他的心。
“怎么?”她伸出手主动牵起他的五指,而后朝着他十分温暖的微笑,柔声道,“王爷您为何是这副表情?妾身怀了您的孩子,您难道不开心吗?”
穆衍燃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微笑,他的手亦是僵了僵,而后才回握了她的手,道:“自然是开心的。只是事情确实有几分突然,本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玉婵听得出来这些只是些哄她的说辞,但是那又何妨,她可以装作听不懂。
她撑起身子,半倚在他的怀中,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指,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她笑得开心,还有几分身为人母的慈爱。
“王爷,这便是您与妾身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您的第一个孩子。您觉得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呢?”
她柔声说着,心中是无限的期许。这孩子她定然要好生护着,他不仅仅这是穆衍燃的亲骨肉,更是拴住他的重要纽带。
穆衍燃却心不在焉,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那牵强扯出的笑意更是透露着苦涩。这嘴边的笑当真是要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孩子还不足一月,是男是女还不知晓,如何说起取名字的事情了?”他身体僵硬地让她倚靠在自己怀中,目光却不知道在瞧着何处。
白玉婵笑着,道:“是妾身着急了。妾身亦是过于喜悦。”
“你辛苦了。”穆衍燃淡淡开口,眼角余光却是不自觉地看向那大开的门,那门外的一抹夜色,从未像今夜这般令人着迷,“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本王就先走了。”
说完,他便没有耽搁,立即站起身就要走。
“王爷!”白玉婵撑着身子坐在床榻边,大声呼喊了一声,见他回头,她才柔声道,“妾身想要王爷伴在妾身身边。”
穆衍燃只是站在原地瞧着她,并未作出回答。
他想到的只有陆青歌。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在这样——那一夜,他本以为身边的、怀中的的是他的青歌,他分明就是瞧见了她的模样,却……
如今,他又该如何向青歌交代?待他们回到晋州,青歌知道白玉婵怀了他的孩子,又会如何?
陆青歌就站在屋顶,垂眸看着这一切——她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眸子就像是一滩死水,垂在的眼皮挡住了其中所有的情愫。
她不知喜怒,却始终站在那处,久久不愿离开。
“你知道此事吗?”突然,她开了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却又似乎咬牙切齿。
曼陀偏过头瞧了她一眼,她知晓她是在寻问自己,可是此时她却十分局促,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事……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她还是开了口,语气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她一直有这样的计划,甚至还想要我给她施法,却不想今日当真……”
她没再说下去,陆青歌的脸色当真是十分难看,这般说下去怕她会冲动做些什么。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却忽然笑出了声,道:“倒也是喜事一桩。穆衍燃有了后代,他再死了,也不显得可惜。”
曼陀只是瞧着她,没再说话。她瞧得见她眼中溢出来的杀意,那是真真切切的。她一直知晓她要杀穆衍燃,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坚定。
瞧见她这副模样,最开心的莫过于小桃了。
“青歌,你当真是下定决心了?”她甚至飞离了她的肩头,落在她的眼前,嘴边的笑意如何都掩饰不住,“甚好,甚好!”
“要不你们现在便去?”小桃看了一眼屋内的景象,不屑地轻笑,道,“我觉得今日便是十分好的时机。这屋内人不多,又都是凡人,十分好得手。”
陆青歌的拳头攒的紧紧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字。
曼陀有几分迷茫——此处只有她们两人,她是在与谁说话?
“陆青歌……”正要开口寻问,却见她忽然转过身子看着她,这般凝视让她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走,现在便去取心骨!”她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口,而后作势让闪身进入屋子。她当真是下定了决心。
可就在她施法之时,春歌慢慢地走来,手中还端着一碗青州。
陆青歌当即停了动作,不解地看向春歌,似是自言自语道:“如何我的法术忽然间被削弱了许多?”
小桃瞧见春歌,当即就慌张起来,立马改口,在她的耳边说道:“青歌,我们今日还是先回鸿香院吧。事情忽然棘手起来了。”
她只能担心提醒,却不敢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告诉她。这样的感受倒是不好受。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三百一十六章 : 心灰意冷
陆青歌的目光也落在春歌的身上——她出现的太巧了一些。而她出现后,空气便又出现了那股熟悉却让人敬畏的气息,就像是鸿香院的那把手腕粗的铁锁……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股气息与她相关,可是若真是如此,她之前怎么会毫无察觉,带着疑惑,她还是朝着曼陀使了眼神,暗示她同自己一同走。
春歌走到门外,就差一步就能走进那一束暖光中。但是她顿住了步子,侧过头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许久,那淡淡的眸子中终于是出现了意味深长。
离开了大统领府,陆青歌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木讷地走在暗黑的街道上,周边有风吹来,吹动了她的裙角与发梢。冰冷的凉风将她包裹,显露出她单薄的身子。
那种冷是刻入骨子里的,可是她却不能显露半分。这般凡尘中不值得一提的寒冷与心中的薄凉又如何能比?
她忽然有些厌恶自己这般模样。口口声声要折磨穆衍燃,要将他千刀万剐的自己,终究在听到白玉婵还有身孕的那一刻觉得心如刀割……
跟在她身后的曼陀被这冷风撩动着不禁颤抖了身子,她又将身上的衣物裹紧了半分,却不想还是觉得寒冷刺骨。
她看着四周的黑暗,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妙——她是冥界的妖怪,早就受够了忘川河边那股钻入心肺的寒风和冰冷,对人间的风尘她从未动容,今日倒是非比寻常。
小桃缩在陆青歌的肩头,对这突如其来的寒风天十分不适应。她觉得寒冷,也觉得这风有些不寻常。
人间四季由天地自然变化,但风雨雷电却是有天神掌管。上苍有好生之德,那些嘴上说着心中怜悯的上神绝不会发出这样的妖风离开天界,前往人界对百姓不利的。
但是这风自然是与天神有关——莫非是那些墨守成规,高高在上的上神也做起了与人交易的行当?
想着,小桃不禁轻笑出声。
“青歌,你觉不觉得这风非比寻常?”说话时,她的声音还在颤抖,这风当真是让人瑟瑟发抖。上唇下齿忍不住的紧紧相依。
“这风倒是刚刚好。”陆青歌垂眸瞧她,虽是寒风刺骨嘴唇发青,但是却是面色如常。似乎真的是毫无感觉。
小桃闭了嘴,心中也猜到是她心中有了疙瘩,白玉婵有了穆衍燃的孩子一事当真是给了她当头一棒。此刻她怕是心如死灰了。
不过想来也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只爱你的男人,忽然间与旁的女子有了孩子,这叫人如何接受。
芦芽抱着夜识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浓烈的夜色忽然觉得有几分安心。他抹了抹怀中的长剑,而后拆下腰间的面具为自己戴上。
他闭上眸子,靠到窗棂之上,嘴角缓缓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当年,他便是在这个黑夜遇见了青溪。后来有了配剑,便是纪念了他们的相识。
那一夜,虽然血腥却也温暖,也如今夜有着嚣张的狂风……芦芽顿时睁开了眼睛,而后拉开另外一半窗户眉头紧皱——今夜的风可不寻常。
他并未多想,就大步朝着童吾的屋子走去。还未敲门,童吾便从里面打开了木门。他的表情严肃,却是十分慵懒的抬头瞧了他一眼,道:“你在此处做什么?”
芦芽本想与他说些正事,可瞧见眼前的人这样漫不经心便也跟着偏离了行道,道:“你方才还说要休息了,此时开门又要做什么?还是说背着本公子要去何处?”
童吾白了他一眼,而后双手交叠放于胸前,侧过身靠在门框上,侧眸瞧他,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这风而来。对,这风不寻常,而去觉得与天上的仙有关。”
见他毫不遮掩的承认,芦芽又换上了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追问道:“如何会出现此风?”
童吾姿态慵懒的扫了他一眼,眼中有几分无话可说:“我又如何知晓?若是真有神仙在人间做出了什么手脚,明日你自当会看出端倪。”
芦芽看着他,难得的没有动怒。他垂眸若有所思,而后缓缓皱起眉头,表情有几分担忧。他看了童吾几眼,每每欲言又止。
终于,被瞧的人终于是按捺不住,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要说些什么?别再这样支支吾吾的了。”
“当也没什么大事。”芦芽摇了摇头,眉头却依然是紧皱的,“我只是在想,此事会否与陆青歌有些关联。”
童吾对上他的眸子,目光深邃,却未言语。
周芷清坐在床榻边,她用锦被将自己严实的包裹着。她的眼眸就始终不动的瞧着一个方向,却不知晓在瞧些什么。眸子就是那般定着,瞧着还有几分呆滞。
外面妖风阵阵,肆意聒噪,她在屋中听得真真切切。期间甚至还有些乱了方向的风絮穿过窗棂间缝隙,在这间空荡的屋子里肆无忌惮。
她自然知晓这风非比寻常,定然不是天气顺时。只是她不能确定这是否与陆青歌有关。
她临走时并未告诉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究竟可愿助她一臂之力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瞧见听完真实意图的表情,她应当是为此动容了。
陆青歌还走在悠长而昏暗的长街上——面无表情,思绪万千。
走到鸿香院门外时,她终于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是这表情淡淡的,稍不注意亦是会瞧不清楚。
她站在门边许久,,而后朝着那把锁伸出了手……曼陀瞧见了,顿时瞪大了眸子,连忙小跑着上前,想要阻止她。这锁的威力她记得清清楚楚,不容小觑。
“陆青歌,你要做什么?快些住手!”
可走近一瞧,曼陀也愣在原地。她与陆青歌对视一眼,而后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那锁竟然生了锈,像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如今黯淡无光。
就算是她的手搭在了上面,也是毫无反应,就如同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铁锁。
“怎么会如此?”曼陀皱着眉,也伸出手去,果然是毫无反应。
陆青歌手上一用力,而后生生将那铁锁从门上扯了下来。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三百一十七章: 心情不佳
“不过是失去了法术的加持,变得平平无奇罢了而已。”
陆青歌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她扯下铁锁,而后放在手中缓缓捏成了碎末。她的眸子中这才露出了半分喜悦。
小桃瞧着那地上的一滩灰色的风尘瞬间随风而去,心中的紧张之情再是按捺不住了。她与那位天神有过正面的交锋,她未出手,但是她知晓她的修为不浅。按照天族的品阶,自然是低不得。
“青歌,你为何要将这锁毁了?”她低声开口,不敢提起这是仙家之物,怕她提出自己口中的忌惮。
“它早已没了法术加持,留在此处倒是碍眼。”陆青歌冷声说着,而后用力推开了尘封许久的大门。
这门已经变得十分笨重,推开的那一瞬还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连带着那些藏在缝隙中的灰尘尽数见了阳光,纷纷从往日的禁锢中逃窜,掉落在地面上和她们的肩头和裙摆。
身后的曼陀被这些灰尘呛了口鼻,忍不住咳嗽起来,看陆青歌却是一脸淡定,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
芦芽和童吾还站在厢房前,忽然听到庭院巨大的动静,两人都禁不住一惊。他们相视一眼,而后默契的闪身而去,下一瞬便出现在了庭院中。
陆青歌正施法合上了这红漆木门,一转身便瞧见两人站在不远处,一脸疑惑的瞧着她。
“怎么了?不过是合上了一扇门,为何这样瞧着我?”她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语气依旧是十分淡然,满脸毫不在意。
“倒也不是你关门稀奇。”芦芽双手交叠放于胸前,眼中有几分调笑的意味。他浅笑,一只脚还在不断的敲击着地面,“只是这周围有人瞧着我们你是应当知晓的,你这样做实在是低调了一些。”
陆青歌朝着厢房走去,听到他的话顿住了步子,侧眸回答道:“这不是正中我们的下怀吗?这般动静之大,定然能吵到丞相府的穆展琅。”
说完,她便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芦芽和童吾又是对视一眼,一齐撇了撇嘴。也不知这位大小姐在威武大统领府经历了些什么,一回来便如此怒火冲冲,任性至极。
二人觉得有些无奈,却也没有不耐烦,而是跟上了她的步子。
小桃坐在她的肩头,不住地回头瞧那扇被关上的红漆木门,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她在威武大统领府时也嗅到了那股熟悉的仙气,似乎是离着他们极近。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仙人倒是一直屈尊做着穆衍燃身侧的丫鬟,这倒是十分让人费解。就仿佛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从我毁了那把锁后你便就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了。如何?担心那位将我们锁住的仙人会过来找我们的麻烦?”
小桃正想得入神,忽然听到陆青歌淡淡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
自己的心思这般明明白白的被戳穿,她的脸一瞬间便红到了耳边。虽是如此,但是这风心思她自然不会承认,便摇了摇头,十分嘴硬道。
“如何会担心这些,你真是说笑了。我愁眉不展只是因为方才在幻境之时我又变得与你一般大,现在想来还是有几分怀念。”
陆青歌只是笑了笑。她是如何的了解这只小精怪——从来不是什么沉住性子的,若是当真心中对此有疙瘩,定然不会忍到现在才透露一二。
不过他既然嘴硬,那她便配合着不揭穿她的小心思便是:“如何?前些日子你还说自己长高了些,现今又没了动静?”
提起此事,小桃又撅起了嘴,显然对此也是不满:“光长着个子又有何用?这么些日子以来,灵力倒是丝毫没涨!”
“跟着我,你要灵力做什么?”陆青歌来了兴致,低声问她。
小桃却并未回答,只是白了她一眼,似乎在说让她自己猜测。她如何能当着她的面说出自己想要脱离她自立门户,只因实在瞧不惯她时而的优柔寡断。
在穆衍燃的事情上她始终不曾有个准话,谁能想到她此次的下定决心又能维持几天?
不过转念一想,她曾经为了穆衍燃付出了那样多,甚至不惜褪去身上的仙骨成为一个普通人。那是多么的痛苦啊!想必她是爱惨了他。
如今要她亲手杀死自己那般在意,深爱过的人,又怎么能那般决绝的下得去手?
小桃叹了口气,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她十分不解,既然她心中对他还有情谊舍不得下手,为何又要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要将他碎石万段,折磨致死?自欺欺人吗?
曼陀跟在她的身后,不敢说一句话。在她的眼中,陆青歌就是在自言自语,瞧着还有几分魔怔。她也有几分不敢靠近,慢慢地便放慢了脚步。
这一慢,便撞进了并肩走着的芦芽与童吾的胳膊上。她的身子一震,连忙退到一边,弓着身子连连道歉。
童吾摸了摸鼻子,浅笑道:“倒也不必如此。此处都为妖,大可放松不屑,不必如此拘谨。”
曼陀瞧着自己习惯弯下的腰,不禁尴尬一笑,而后直起了身子,道:“方才走路分了神,才撞到了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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