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还记得她曾经的那个丫鬟,在威武大统领府时便跟着她,直到后来她加入广陵王府也是当作陪嫁丫鬟一同前去。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成为了她保全自己的棋子,死相极惨。
她临死前也曾向她求救,苦苦哀求。可是,她白玉婵也只是装作收了惊吓的模样,躲到穆衍燃的身后,而后暗中施法,都未能让她留下一具完整的尸首便就魂飞魄散……
想起这样,陆青歌还会脊背发凉,觉得十分可怖。
白玉婵只坐在那处,朝着曼陀笑,不明深意。
那边,穆衍燃还坐在书案前,瞧着面前的画像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画中的女子不是青歌,他又怎么会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呢——就像是陪伴在自己身边许久的亲切……
再想一想卫九戒方才的说辞,当真是漏洞百出,可是他从心底却愿意相信那荒唐的言语。他想着,或许陆青歌当真是经历了些变故才变成了现在的容貌。
“那白玉婵又是何故呢?”
穆衍燃抬起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瞧着自己的手心。他那不自觉地伪装又是何意?
想着,他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这脑中缺失的记忆似乎是十分的关键,让人觉得十分苦恼。
他慢慢站起身,瞧着面前的画中女子,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轻声道:“那你呢?你究竟是不是青歌?你又究竟瞒着本王些什么事情?”
回应他的自然是一片寂静。
穆衍燃又端详了画像许久,终于是感觉到了一丝困倦,而后吩咐站在一边的丫鬟,道:“去给本王打些温水归来。本王乏了,要休息了。”
丫鬟福身,而后弯着腰小跑而去,做事倒是积极,生怕耽误了时辰。
他转身,准备去往床榻边坐下等待。可就是这一转身,他的脑中忽然钻进了一段似乎不属于他的记忆——
画面很模糊,可屋子只中的陈设却十分熟悉,似乎是在王府的书房。记忆中,他亦是站在书案前,满面愁容,面前也是一副刚落笔的画像——应当是个女子,他瞧不真切。
不多时,有一位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姿态恭敬,举止拘谨,应当是府中的丫鬟。她跟在一个姿态丰腴的老妇人身后,应当是新来的丫鬟。
老妇人说了几句什么,便转身离开了。只剩下那粗布麻衣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
“有人同你说过,你很想一个人吗?”是他的声音,这他听得十分真切。
女子似乎是摇了摇头,不曾答话……
穆衍燃愣在了原地,满是震惊。这段记忆他的脑海之中不曾有过,可是那声音却真切的是自己的声音……
正是迷茫之时,方才那打水的丫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可以洗漱就寝了。”她的声音淡淡的,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味,倒是与春歌有几分相似,只是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尊敬却不惧怕他们这些主子。
穆衍燃回过神来,继续走到床榻边坐下。眼见着那丫鬟就要靠近自己了,小月忽然十分紧张地十分焦急的跑了过来。
一进门她便跪在自己面前,带着哭腔,道:“王爷,侧妃娘娘出事了!您快去救救侧妃娘娘吧!”
“出事了?”穆衍燃并未动弹,只是皱起眉头询问着。不知为何,他脑中忽然想到的,便是这又是一个伎俩,本能地不想去插手。
小月连连点头,开始将她听见的娓娓道来:“方才侧妃娘娘从王爷厢房离开后,情绪甚是低落,走在路上又受了些凉,便叫奴婢去煮了碗姜汤。”
“待奴婢去那盛姜汤的瓷碗时,却忽然听到了侧妃娘娘的尖叫声。奴婢上前询问,娘娘却无论如何不愿意。”
她说得声情并茂,可是穆衍燃想到的却不是担忧而是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方才还在为自己对白玉婵那不经意间的伪装有些疑惑,这下似乎是个探究的机会。单是瞧着她伤了手指都要向自己哭诉,若是当真遇见了那些让她尖叫的事情,又怎么会不来向自己报备?
“走,去瞧瞧。”他当即站起身,露出焦急的神情同小月一同前往白玉婵的厢房。
“怎么?还是不敢上前?”白玉婵瞧着站在不远处的曼陀,只是不屑的笑着,“你不是自诩十分了解本妃吗?如何?猜不透本妃现在何意?”
曼陀被她激怒,当即就大步上前,直伸手向着她的心口而去。
就在快要触碰之时,陆青歌忽然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皱着眉头,力度之大,让她不能动弹。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三百零八章 : 她的破绽
曼陀偏头看她,眸子中满是不解,低吼道:“你这是做什么?”
陆青歌垂眸瞧了一脸惊讶的白玉婵,低声说:“住手,有人来了!”说着,她大袖一挥,便带着她消失在这间屋子。
白玉婵还瘫坐在地上,瞧着两人离开的背景,目光呆滞,良久才喃喃开口:“陆青歌……”
“王爷?”张管事跟着小厮也赶到了她的房外,却迎面瞧见了同样大步赶来的穆衍燃。
他只是朝他点了点头,而后径直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能瞧见门外的血迹,那血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对,泛着淡淡的紫色,应当不是人类的血液。
再一抬头,便瞧见白玉婵十分狼狈的坐在地上,发丝凌乱,衣衫染尘。
听见动静,她抬头去看,竟然是一身墨衣的穆衍燃站在门边,此时还皱着眉瞧着她这副不堪的样子。
可他的神情在她看来便是担忧,瞧着他,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而后泪水便是止不住的滴落下来,她哽咽着,十分无助的唤了一声:“王爷……”
穆衍燃叹了一口气,而后脱下外衫走到她的身侧。他将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扶了起来。语气中有些无奈,道:“你这是怎么了?遇上何事了?”
白玉婵的身子僵了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论她怎样言语,似乎都会惹祸上身。她只能沉默不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穆衍燃也不着急,而是先将她扶到床榻上躺下。
白玉婵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哽咽着说:“王爷,您可要留下了陪一陪妾身吗?”
张管事也走了过来,瞧见她这副脆弱的模样十分心疼,便开口道:“王爷,老奴瞧着门边的血迹不像是人类的血,怕是有妖怪闯进了侧妃娘娘的厢房,将侧妃吓成了这副模样。”
“婵儿,你可能与本王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真是妖怪闯进来你的屋子吗?”穆衍燃坐在床榻边,俯身垂眸,声音轻柔。
可白玉婵却只是瞧着他的眸子,贪恋着他眸子中的温柔,沉默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眼眶忽然再次湿润了,眼泪从眼角滑下。这样的温柔她等了太久,可是这份温柔的背后她似乎瞧见了别样的情愫——他似乎想要在自己这里知晓些什么。
“王爷,您会相信妾身吗?”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中都是期盼。她总是感觉着穆衍燃已经猜到了什么,她担心、害怕,她不能再被他厌恶一次了。
他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转过身去对张管事说:“先去请个大夫过来,越快越好。”
张管事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小跑着离开了屋子。
打点好这些,穆衍燃才转过身来,继续温柔的瞧着白玉婵,道:“婵儿,你方才说了些什么?”
白玉婵扯了扯嘴角,虚弱的笑了笑,而后道:“妾身说,当时瞧见妖怪之时十分害怕,若是有王爷陪在身边就好了。”
穆衍燃伸出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轻声道:“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就在这时,卫九戒握着长剑走进了屋子,单膝跪在他的身侧,淡淡道:“启禀王爷,属下已经在大统领府附近都转了转,未曾瞧见什么可疑的踪迹和线索。”
“没有丝毫线索?”穆衍燃当即冷了眸子,责怪起他办事不利,道,“你也瞧见了这刺客受了伤,还在侧妃房中留下了鲜血!她若潜进大统领府,如何能一丝痕迹不曾留下?”
只见卫九戒羞愧的低下头,继续道:“属下无能,但是真的并未在大统领府发现任何痕迹。”
穆衍燃垂眸,瞧见他还跪在自己身侧,便厉声斥责道:“既然什么都未曾发现,你还留在此处做什么?继续去找啊!”
“是,属下遵命!”卫九戒当即反应过来,而后便起身离开了屋子。
白玉婵就躺在床榻之上,紧紧握着穆衍燃的手,瞧着他威风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十年前,她初次遇见他——他一身骑装坐在马上,虽然年岁尚小,但依旧棱角分明,骨相不凡。在那荒凉的地方,他一眼就瞧见了变幻成白玉婵模样的自己,而后笑着开口,道:“婵儿,该回去了。”
九尾狐愣在了原地,这声呼喊便成了她听过最悦耳的声音……
“王爷。”她低声开口,唤着她的英雄。
穆衍燃低头瞧她,温柔开口,道:“本王在。你先莫要说话,等着大夫过来。”
“王爷,能够遇见你,妾身觉得十分幸运,不枉此生了。”她却难得不曾理会他的话语,自顾自地开口道。口中话语温馨,可是她的眼中却包含着无尽的忧伤。
“……”穆衍燃顿了顿,微微愣在原地。他知晓白玉婵对自己是真的情深义重,但未曾想他竟成了她的不枉此生。他只是听着,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好。”片刻后,他笑着回答。
白玉婵看到了他的犹豫,心中悲凉却也不是过于难过,这些失望她早就攒的够多了。可是她偏偏撞了南墙不回头。
“王爷,请您日后一定要记得这句话。”她握着他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眼中的泪也积攒在一起,直让他瞧不清楚他的脸。
她哽咽着,语气近乎祈求。
穆衍燃更是愣住了,记忆中她似乎从未这样卑微过,可是面对自己她都快走进了尘埃中。他忽然觉得愧疚,觉得亏欠了她许多。
不过同时,他也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青歌的容貌,消失的记忆一定是另有蹊跷!
“婵儿放心,这句话,本王定然牢记于心。”
白玉婵点了点头,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王爷!大夫来了!”就在这时,张管事带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大夫走进了屋子,直接朝着床榻走去。
穆衍燃当即起身礼让大夫,安抚着白玉婵的手便就此松了力度;她未曾料到,便眼睁睁瞧着两人本是相握的手松散开来。
他走到了一边,而她的手就垂在床边。
那感觉,就像是从万丈悬崖下跌落,让人十分绝望,几乎窒息。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三百零九章 : 穆展琅召见
青宸回到丞相府时,就瞧见刘管事守在门外,脸上表情还有几分为难,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瞧见他回来,他立马迎了上去,道:“青宸道长,您可算回来了!”
青宸受宠若惊,立即躬身作揖,谦逊道:“刘管家不必如此,您是前辈,在下是晚辈。您大可不必以您称呼在下。”
见他这般木讷,刘管事不禁咋舌,皱起眉,道:“道长,现在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皇上要见你!”
为了避免他再与自己说些什么长幼有序的话,刘管事便改了口,不再说他为“您”。
青宸随着他往府里走去,脸上虽是淡然的表情,但多少有些疑惑。走进府中,发现刘管事带他走的方向与往日不同,心中便知晓了些什么。
“为何皇上忽然要召见在下?”他不清楚这皇上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但是知晓他圈养妖怪之后,便断定了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刘管事十分小心的打量了四周,而后低声说道:“道长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皇上明面上说是要向你道谢,实际上并不知道真实的意图。”
听着这话,清楚便知晓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并不招揽民心,心下也减少了几分顾虑。
“那皇上是如何同你们说要召见在下的缘由的。”
越是走着,周边的妖气越是浓重,看来萦绕在丞相府的妖气与这皇帝还有些关联。
刘管事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皇上说,十分感谢道长救了小妹一名,定要亲自与你道谢。”
“小妹?”青宸偏过头,对这层关系还有几分迷惑。
“当朝皇后便是丞相的大女儿,你昨日救下的便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也就是皇后的亲生妹妹。如此算来,二小姐也是皇上的妹妹。”
越是靠近穆展琅所在的书房,刘管事的事情越发低了,姿态也是越发恭敬。
“刘管事不必再送了,在下知晓该如何行走了。”青宸忽然站定了步子,伸出臂膀拦住了刘管事的去路。
他的目光锁在不远处的那处连廊上的那个穿着盔甲的人身上——是成泽。他本还来回走动,似乎是在巡逻。可瞧见青宸靠近后,亦是停了步子,对上他的目光。
刘管事本还疑惑,可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后,他便不再多言,当下想着成泽大统领行了礼,又吵着青宸躬了身,而后快步离开了此处。
青宸学着刘管事的模样,却只是朝着不远处的人点了点头。成泽见了,微微挑眉,嘴角还有几分笑意,而后也朝他点了点头。
“成泽大统领。”走近后,青宸又向着他作了揖。
可是这次他却未再回礼,而是站直了身子,严肃着一张脸庞,道:“青宸道长,皇上已在书房等候你多时了。”
他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看着眼前毫无反应的人觉得有些无奈。他的话已经说得十分明朗了。皇上等了他许久,此番进去定然是要被指责的。
青宸只是再次朝他点了点头,道:“有劳了。”
成泽无语,话语至此,仁至义尽。“青宸道长来了!”他偏过身子,朝着里面禀报道。
穆展琅正在书房中的软塌上小憩,身旁点着一盏香炉,香气四溢,云雾缭绕。他撑着额头侧躺在榻上,手上还拿着一只暖炉。
德海就站在他的身侧,低声为他念诵着手上的一本诗经。
听见成泽的声音,他的喉咙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嗯”。德海点头,立马一挥拂尘,高声道:“传青宸道长!”
“这边可以进去了。”他看着仍旧毫无反应,十分木讷的青宸,再次好声提醒。
而青宸,再次朝他点了点头,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这屋内却是残存着一丝妖气,但是却并不浓烈,稍不留神还会忽略这股气息。他谨慎的打量了四周,并未发生什么异样。
他又将目光落在侧卧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的穆展琅身上。他瞧起来也无甚诡异之处,只是手中的那一只暖炉实在是扎眼。
此时不过深秋时令,虽然天气转凉,倒也不至于拿出暖炉来取暖;况且,历届君主为了让自己统治的年限越发久远,往往会勤加锻炼强身健体,绝不会容忍自己像个鬼病秧子一般。
可是现在瞧着,这位皇帝倒是剑走偏锋。
“在下青宸,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虽是嘴上礼数周到,但是却也只是朝着他作了个揖。
德海当即瞪大了眸子,训斥道:“大胆刁民!竟然如此不讲礼数!在你面前的可是大穆朝的皇帝!”
青宸只是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十分淡定的穆展琅一眼;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或许就是民间的那句歇后语,皇上不急太监急,倒是十分应景。
“罢了。”穆展琅终于是动了动身子,又盘腿坐在了软榻上,一双眸子像是未睡醒一般,十分慵懒。就那般轻飘飘的落在了青宸的身上。
他瞧着倒是十分随和,嘴角笑意满满,道:“青宸道长自幼生活在仙山之上,远离世事,不问城嚣,如何能懂得这俗世的虚礼?”
青宸笑了笑,道:“在下谢谢皇上的理解,这俗世的虚礼在下当真是不知。”
不想他竟然附和自己,穆展琅的脸色当即便青一块紫一块十分难看,就连嘴角的那一抹笑意都僵在那处,瞧着有几分多余。
“不知青宸道长先前在忙些什么?寡人传召了许久才见到了你的面。”他瞧着青宸,眼色冷了几分,虽是随意的话语,却是开始问责。
可青宸却是不以为然,嘴角还露出一抹笑意,道:“回皇上的话,在下的职责便是降妖除魔,如何能在这丞相府等待?自然是要出去逛一逛。”
穆展琅微微挑眉,有些意外仙山上的人竟然如此木讷,便笑了笑,道:“青宸道长说话好生风趣。”
青宸笑笑,道:“皇上的夸奖在下愧不敢当。在下只是再说些实话,不知为何在皇上那处却成了玩笑话。”
“你这是在责怪朕?”几番会合,穆展琅终于是耐不住性子,冷声斥责道。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三百一十章: 保住孩子
青宸刻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却依旧站立如松,他十分从容地开口说道:“皇上这是什么话?您是九五之尊,在下如何敢责怪于您?”
穆展琅的脸色稍有缓和,可是瞧着他的眸子却不再友好,始终包含着一股冷漠。沉默片刻,他又道:“既然青宸道长不知晓这俗世的规矩,便叫德海教教你。”
话音刚落,那站在一旁趾高气扬的太监德海便迈出两步走到他的身侧。
他笑着,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模样。光是瞧着便就觉得心中不适,十分厌恶。那臃肿的身材看着十分笨拙,倒不如他的表情机灵。
“青宸道长,现在便由洒家来教你些规矩。”德海倒是十分嚣张,嘴角还有得意的笑意。他的眼神中写着轻蔑,似乎是十分看不起青宸。
“见到皇上要行跪拜礼、不可自称为在下,要称呼自己为臣……”
他话还未说完,青宸的长剑便出了鞘——十分清脆的一声轻响,震惊了屋中的两人。
穆展琅瞧着那明晃晃的长剑,脸色越发铁青,道:“青宸道长这是在做什么?这里里外外都是寡人的人,你以为伤了寡人你能完好的离开丞相府吗?”
青宸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十分爱惜的抚摸着手中的遇歌。听见他的话,他只是冷笑了一声,道:“皇上,您似乎也忘记了一件事情。在下是修仙之人,外面的那些凡夫俗子又如何于再霞较量?”
“在下若是真心有意伤害皇上您,你如今已经人首分离;而在下,早已御剑离去,谁又能拦住在下?”
他直视着穆展琅发怒的眸子,嘴角却始终是带着淡淡笑意。
“青宸,你在威胁寡人?”他握着暖炉的力度不断增加,那指尖是清晰可见的发白,似乎都要磨出血来。
“是,在下就是在威胁皇上。”他倒也毫无避讳,就在他的面前直言不讳,让穆展琅一时间没了话语。
“在下知晓,在下忽然外出未能及时赶回来回应皇上的召见,皇上心中不悦,便在此有意为难在下。其实皇上您大可不必如此,在下又怎么会惧怕您呢?”
穆展琅被他气得身子发抖,却也只能咬牙切齿,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
德海的气焰也被扑灭了,此时的他就拖着自己圆润的身子默默地想软榻靠近,再是不敢离着青宸太近。生怕刀剑无眼,错伤了他。
“好,既然你如此开门见山,寡人也不与你遮遮掩掩了。”穆展琅丢了面子,自然是十分不悦,可是奈何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便只能忍气吞声。
他站起身,却始终不愿意放下那只暖炉。他一手拿着暖炉,一手负在身后走到了书案前坐下。德海立即紧跟其后,就站在他的交椅之后。
“听闻是你就下了丞相府的二小姐?”虽是开口寻问,但是目光却并未在他的身上停留,也算作是一种轻视。
青宸到也不在意,只是转过身子瞧他,道:“是,那日碰巧途径二小姐落难之处,将其救下后送回了丞相府。”
“她当真是被妖怪缠住了步子才许久未回来的?”这次,穆展琅的态度要缓和了许多,甚至还抬头对上了青宸平淡的眸子,也没了那么多君臣的高高在上,就连手中的暖炉都放下了。
青宸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方才的那句话是有着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轻而易举的改变了一个傲慢的皇帝的态度。
就在他要开口回答之时,穆展琅却忽然伸出五指制止了他到了嘴边的话语。
只见他转头对身后还颤抖着身子,瞧着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德海,道:“你出去,将成泽大统领叫进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德海一听,嘴角还露出了笑意,迫不及待的跑出了书房。
瞧得出来,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只可惜,秉性不好,光知道服软又有何用?
一出书房,德海便松了一口气,嘴边的笑意更加是遮掩不住。
成泽就瞧着他忽然跑了出来,没有一句话语,而后便是不断大口呼气,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只觉得十分疑惑,却也未开口询问。
“成泽大统领。”德海平缓片刻,又朝着他露出了谄媚的笑意,弓着身子,十分恭敬,道,“皇上传您进去。”
“知道了。”他并不知道穆展琅到底是要做什么,竟然还只开了德海,又唤来了青宸,这下竟然又叫自己进去。
虽是不解,但是他的脸色未改,就要转身进去。
“成泽大统领!”见他就要推门而入,德海忽然有叫住了他,而后十分小心地提醒道,“那位道长可不是什么善茬,方才竟然还威胁皇上。您进去之后,可要好生护着皇上,莫要让那个乡野修仙之人伤了皇上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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