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休得放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央锦
对了,方才昔邪说什么?他,他要留下??
可晚妆怎么能让他留下呢,离开妖界,躲开他便是因着不想拖累他,可现在若是他留下了,她所有的心思不是全部都白费了?
“你要留下?呵……若是我还未曾糊涂的话,那么这天莽山便该是我的地盘,就算不是我的,也总该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妖主若是想留下是否该询问下我的意见?”
晚妆冷冷的一笑,转身看了一眼昔邪,却发觉他已经安然自得的坐在了那张晚妆最爱的藤椅上。
晚妆忽而有些气恼,他总是喜欢这般先入为主,从来都不去询问别人的意见。
“那么你是否愿意?”
昔邪看到晚妆这般,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晚妆自然是不愿意的,若是他在,指不定事情会变得多麻烦呢,再者说来,他本不该因着她所累,他是高高在上的妖主,更是魔界的魔尊,可若不是因着她,他不会成为现在这般。
堕入凡尘,说的就该是昔邪这般吧?
“不愿。”
晚妆果断的拒绝。
“哦?是嘛?那是为何?给我一个理由。”
昔邪淡淡的一笑,他早就应该料到晚妆会这样说,故而并不意外。
“为何要给你理由?”
晚妆皱着眉头转身,浪费了一个晚上,而今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又是新的一日了。
就在昔邪想要再次开口之际,门外却传来了轻微的动静,昔邪立即戒备的看向了门口。
而晚妆也已经察觉到了那细微的动静,挺直了身子,转头看向了门口。
莫不是茯苓又回来了?那她可真是执着,方才被昔邪挡了回去,现在却又回来了?
想来她这是不取了晚妆的性命誓不罢休的。可她也分明知道昔邪既然已经来了便不会那么快便离开,只要昔邪在,那么便不会任由她对晚妆下手。
故而晚妆越想越不对劲,不,不是茯苓,门外的气息纯正,没有一丝的邪气,不是妖,不会是妖。
就算是法力再怎么强大的妖也不会有这般纯正的气息,那么该是谁?
“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
昔邪从藤椅上起身,走到晚妆身前和她并肩而站。
听闻昔邪所言,晚妆微微的一愣之后释然,明白了昔邪的话。
拥有这般纯正且强大气息的人,三界之中也仅有一人而已,晚妆怎么能忘了那人呢?
想来该是回去的手下告知了而今她的状况,故而他也坐不住了,才会这么早便出现在这里。
他终于来了。
晚妆的唇边带了一抹淡淡的意欲不明的笑意,继而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身上的衣服,不多时便推开了房门。
而昔邪却未曾跟出去,他一扬手,身后的一把椅子便出现在了身前,昔邪便悠哉悠哉的坐了下去,正面对着门口。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晚妆打开了房门,门外有一束光照了进来,昔邪微微的眯了眯眼。
三千年都未曾见面了,这次想不到这么快便可以见到,昔邪想着,这故人也该叙叙旧了,但那人的本意应该是来寻晚妆的,那么他稍后便可。
昔邪一点儿都不担心晚妆会对付不了那人,虽然他现在尚且对晚妆还未曾是完全的了解,不知道晚妆身上的法力还剩下多少。
可昔邪太了解那人,他何其的谨慎小心,在不明白晚妆状况的前提之下,他是断然不会贸然出手的。
看来他今日是带着试探性而来。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三千年未见,怎么也该出来叙叙旧不是。”
晚妆抬眸看了一眼四周,除了无端而动的树叶之外,并无半点的声响,更别人是人影了。
但那股纯正且强大的气息却近在咫尺,故而晚妆知道那人就在附近。
但她却并未费心前去寻找,而是扬声开口,语气清浅却带着威严和淡淡的冷漠。
昔邪忽然有些恍惚,这样的语气这般的熟悉,就如同三千年一般。
那个时候她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晚妆,而他是魔界的魔尊,对,那个时候他并非昔邪,而是将离。
第一次正面交锋之际,她也是用这般的语气冷冷的说:“动手吧。”
可这样一晃已经过了三千年,昔邪也从未想过他们会纠缠这么久。
就在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了昔邪的思绪。
“不愧是战神晚妆,这么快便察觉到了,许久未见,你倒是半分都不曾变化。”
那个声音听上去甚是威严,但晚妆却听出了嘲讽的滋味。
她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看向面对着小木屋的一颗红杉树。
不多时,那棵红杉树便颤动了几下,继而从树梢闪现出了一个人。
那人身穿玄色的长衫,腰间是一条棕色的腰带,上面还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那是此人身份的象征。
他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簪起,簪子上硕大的珍珠发射的日出的红光,看上去格外的惹眼。
此人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但看上去却格外的精神,方才的话都格外的有底气。
“这么早便来看我,晚妆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呢,只是晚妆早已经不是天界的战神,而今与那些小妖们也并无二异,如此这般还能劳动您的大驾,晚妆着实是不敢当呢。”
晚妆淡淡的一笑,走下了台阶,她的话虽然谦卑,但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却并无半分恭敬的模样。
说这话倒像是在嘲讽,不只是在嘲讽面前之人,还是在自嘲。
魔君,休得放肆 第一百七十六章天君降临
来人正是天界高高在上的天君,晚妆想不到他这么快便来了,想来她的存在或者说她出现的确是让天君有些惶恐,故而才会这么快便出现在了天莽山。
“许久未见,你还是一如当初。”
晚妆的话让天君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别开了看向晚妆的目光。
“天君说笑了,三千年不见天日,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总归还是有些改变的,怎会一点儿都一如当初呢?就比如说千年前我尚且还是战神,出去也承蒙这个身份被人称之为上神,然而当下却什么都不是了。
眼下我住在这天莽山,别人也是想来便来。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里还是当初的模样呢?”
晚妆冷冷的一笑,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绕着脸颊边垂下来的一缕碎发。
晚妆的话让天君倍感尴尬,她这意思分明就是不欢迎他,不过话也说回来了,就如同他也是,不是也一样不欢迎晚妆?
在听闻子婴回来的禀告之后,他当时也有些犹豫,不知是否应该前来,但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
毕竟他本来以为随着晚妆的“死去”,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可谁能想到昔邪当真就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寻到晚妆的魂魄,眼下晚妆竟然还能重生。
若是她回来之后还想着计较三千年之前的事情,那么三界岂不是又是一场浩劫?
且就拿着他自己的私心来讲,他也是不愿意晚妆能回来的,毕竟三千年前的诸多事情都无法见光。
而他作为天君,是万万不能有哪些污点的。
“想不到你还能回来,你竟然还能回来,当年洪荒剑剑气逼人,那一剑之后,你身上的煞气尽数除掉,可你也未能幸免于难,当时你的离去可谓是天界巨大的损失啊。”
天君故作高深的开口,语气之中是难以掩盖的悲伤和遗憾,这若是换做之前,晚妆兴许也就信了。
能够让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天君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容易。
但时过境迁,晚妆都已经不是战神,现在真的便如同她自己所言不过和那些普通的小妖没有任何的区别,故而经历了那么多,她还是相信天君所言的话,那她当真是无药可医了。
不过晚妆是看破并不说破,她倒是想看看今日他前来是想干什么,绝对不可能就是来惺惺作态的演戏的吧?
“我倒是从未料想到自己还能让天君这般的看重呢,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及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我倒是想知道今日能够劳烦天君亲自来一趟是所为何事?”
晚妆转身坐在了台阶上,余光瞧见了正对着门口而坐的昔邪,看到他悠哉悠哉事不关己的模样,晚妆忽而有些气恼。
他这模样,分明是来看热闹的,就差表现出幸灾乐祸了。
但晚妆转念一想,兴许他并不离开是在担心她?生怕天君会对她动手,而她并非天君的对手?
虽然眼下并未有剑拔弩张的样子,两人之间也该没有硝烟之气,但天君为人圆滑,且城府极深,昔邪着实是不放心。
不知为何,有昔邪在,晚妆安心不少,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天君这边会出现什么纰漏。
虽然她现在动手只怕并非是天君的对手,但嘴上功夫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差。
之前她还在雪猫体内之际,因着她那只可怜的雪猫没少受欺凌,但他却从未有半分的消极,而是偷偷的在那些欺凌过他的雪猫背后做小动作。
虽然那些小动作对法力强大的雪猫来说并未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至少他感觉自己很解气。
也是在那个时候,一直尚且有意识的晚妆便学会了诸多怼人的功夫,也学会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和事,总归要一点点的还回去。
兴许也是在那个时候,晚妆的心内便已经萌生了复仇而归的心思吧。
可心底的善良却还是要求她莫要因着她而伤害到无辜,也因此她才会蛰伏三千年,直到现在才得以重生吧?
只是而今想想,兴许那个时候她就是在酝酿,说什么让昔邪放弃,自毁灵魂,其实说白了就是还是受不住心底的煎熬,可最终却还是觉得复仇比较重要。
故而才会在昔邪的一次威胁之下便放弃了抵抗,说来真是好笑不是。
晚妆淡淡的抬眸看向天君,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昔邪恰好隐在了晨光的阴暗之处,他一直也未曾瞧见昔邪也在。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不知你是否愿意重新坐战神的位子?”
既然晚妆都已经开口询问,那么天君便也直接开口,没有再拐弯抹角。
昨日子婴回来之后天君也想了良久,依着昔邪、独活还有鸢尾都已经出动,他们三个的能力既然能够让晚妆回来,逆天而行,那么重生之后的晚妆势必不可能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且昔邪经历过失去晚妆一次,那么定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第二次。
子婴虽然并未在天莽山上瞧见昔邪的踪影,且晚妆也很诡异的未曾待在妖界,处于昔邪的庇护之下,但天君猜测,昔邪定然会时刻注意着晚妆的动向。
那么这样一来,硬碰硬的强行出手,且不说晚妆自身的本事,单单凭着有昔邪,天君都占不了上风。
若是动静再大,出动天界所有之力,且不说胜算有多大,那样一来,只怕整个三界又要经历一场浩劫。
三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之中,神族覆灭,修罗族也仅仅只剩下了几个残兵败将,还是独活强行将他们的魂魄留住。
眼下若是再有那样一场大战,只怕会伤害到诸多的无辜,届时恐怕会得不偿失。
故而天君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招安,在天君认为,而今晚妆为三界所不容,且她本也就是三界之中的煞气所化,能够重新坐上战神的位置,必然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是这般想,不见得晚妆也会这样以为,更何况他始终还未曾瞧见屋内的昔邪。
魔君,休得放肆 第一百七十七章三千年前
“天君这般好心,我等有些受宠若惊呢,只不过而今状况之下,天君还让晚妆重回天界做战神,本尊倒是不知天君是各种意味了?”
天君的话方才说完,不待晚妆开口,昔邪已经起身从小木屋内走了出来。
初初听到昔邪的声音,天君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晚妆的身后,只见昔邪一步步的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似乎半分都不曾改变,墨黑的发,赤红的眸子,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颀长的身形一点点的出现在了天君的眼前,只是他的眸中的光芒太过于冷漠,天君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他压根就未曾料想到昔邪会在此处,那么他就一直坐在阴暗之中观察着他的动向?
天君故而有些惶恐,他们三千年未曾见面,当年因着晚妆的事情,天君一度都生怕昔邪会因此前来报复,可三千年了,昔邪这边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后来天君才知晓原来是昔邪打探到了晚妆的消息,他忙着找寻晚妆,压根就没有功夫和他们计较。
然而现在,天君却压根未曾料想到他们会在这般的状况下见面。
相对于天君的错愕,晚妆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她知道昔邪迟早会坐不住。
昔邪走到晚妆坐的台阶旁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晚妆。
相对于之前的伶牙俐齿,当下的晚妆却安静许多,她双手托腮,美眸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思量。
似乎真的是在考量天君的提议。
这个时候她倒是看上去事不关己了,昔邪忽而有些气恼,她难道还存了回去的念头?
之前她几句话都能将天君抵挡回去,当下却沉默不语,在昔邪看来,她当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而今恰好天君提议了晚妆便是要顺从了。
“将离?你怎么会在此处?”
天君在短暂的怔愣和惶恐之后很快便回复了镇定,毕竟那些风浪他也是都经历过,怎么可能就这样便无所适从呢。
昔邪淡淡的挑眉,将离……将离?这个名字好生的陌生,已经许久未曾听到了。
若是当下天君不曾提及的话,只怕昔邪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有将离这样的一个名字。
“天君这话便是有些明知故问了,三千年之前你不是便该知晓我与晚妆之间的关系了?”
昔邪邪魅的一笑,却并未看向天君,而是宠溺的伸手抚摸了一下晚妆的头顶。
晚妆略略的皱眉,但却也未曾反抗,只是任由他去了。
天君哑然,昔邪此话分明是话中有话,但毕竟那事对于他来讲并不光彩,故而他无法搭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半晌之后,晚妆感觉有些乏味,故而从台阶上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尘,站在了昔邪的身旁,看向天君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不耐烦。
本以为今日天君前来势必事情不会那般轻易解决,晚妆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谁曾想,这昔邪才出现,天君竟然似乎就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也是,毕竟他也知晓当年的事情他所做的并不光彩。
“本君今日前来并无半分恶意,是知晓晚妆重生,故而才会前来相邀,而今天下太平,三界一片和乐,故而晚妆无需再出战,只守着天界的一方安宁便是。且晚妆的神阶一切照旧。”
天君稳了稳心神,面上淡然,摆出了天君的架子。
不远处站着的晚妆和昔邪犹如一对璧人,晚妆的一身红衣随风飞扬,和昔邪天青色的衣衫纠缠,这两人之间的缘分早就在三千年便开始,而今是越发的浓厚。
天君清楚的知晓,若是而今两人联手,那么他怎么会抵挡的住?
听闻天君所言,晚妆嘲讽的一笑,抬眸看向了昔邪。只见昔邪也是一脸的冷漠。
“天君的话本尊倒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本尊生怕天君再拿着本尊和晚妆的事情再做文章,届时事情便有些难以处置了。”
昔邪摸了摸晚妆鸦羽一般乌黑的长发,手顺势揽住了晚妆的肩膀将晚妆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晚妆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却并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窝在了昔邪的怀中。
昔邪倒是很受用。
昔邪的话意在三千年前,三千年前天界和神族便是拿晚妆和昔邪之间的关系大做文章,说她和魔界私通,一系列的事情也不过都是空穴来风。
在昔邪看来,若非当初那般,那么后来的一切事情也都简单了许多。
只是天君始终都对晚妆心存戒备,知道她的底子并非纯正,也生怕有一日会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因此才会在晚妆和昔邪互生情愫之后,寻了一个借口对晚妆下手罢了。
到底还是晚妆心念善良,才会觉得只要是牺牲了自己便能够换取三界的和平,可到底呢,还不是神族覆灭,修罗族也覆灭。
眼下天君竟然还有脸前来让晚妆重回天界,当真是厚颜无耻。
“魔尊说笑了,本君从未想过在晚妆身上做文章,今日既然前来相邀,那么日后定然也不会有任何的刁难。”
昔邪这般明了的将三千年的事情摊开说,天君面上自然是有些挂不住的。
但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招安,那么他便已经做好了事情不会那般顺利的打算,再加上眼下昔邪也在,那么事情便会更加多了几分困扰。
可一切事情总好过要动手来的简单不是。
“不会刁难?”
晚妆冷冷的一笑,从昔邪的怀中挣脱出来,走下了台阶,一步步的走向了天君。
天君现在原地未曾动弹,昔邪亦是,两人都不知晓晚妆要做什么。
晚妆走到天君的身前,抬眸看向了天君,眸底是快要结冰的冷意。
“不会刁难?”晚妆再次开口重复了一遍天君的话,语气又冷了几分。
“那么我的魂魄呢?芣苢的魂魄呢?我是否还应该感恩戴德?三千年的旧账我们是否也该好生的算算了,还是说你以为你现在让我重返天界所有的事情便可以一笔勾销了?”
魔君,休得放肆 第一百七十八章所谓真相(上)
晚妆微微的垫脚,压低了声音伏在天君的耳边开口,声音低沉,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远处的昔邪只能看到晚妆的动作,却听不到她讲话的声音,也不知晚妆究竟说了什么。
但在晚妆撤离了一段距离之后,昔邪可以清楚的看到天君的脸色煞白,瞬间变了脸色。
那眼神之中不可思议、惶恐、惊恐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交织着。
晚妆始终都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天君眼神之中的情绪变化,似乎很受用。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那么晚妆便也不介意把话摊开了说。
天君后退了数步,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晚妆并不知道,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没想到晚妆竟然知晓。
但天君转念一想,或许她这是在诓他,刻意的将话题引过来,目的就是让他说出真相。
故而天君很快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换上了一副轻描淡写,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晚妆所言压根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此话何意?当年你是死在洪荒剑下,且洪荒剑一直以来都是你的佩剑,也是你亲手将他刺入自己身体的。
但你大难不死,魂魄已然被昔邪寻回,这其中我自始至终都未曾参与,故而你的魂魄与我有何关系?
还有芣苢,芣苢是被夏天无杀死的,这其中的原委你最是清楚不过了,怎么现在又跟我扯上了关系呢?”
天君冷冷的一笑,居高临下的看向了晚妆,他倨傲的模样着实让晚妆恨的牙痒痒。
到现在了他竟然还在百般的抵赖,还不肯承认,这般厚颜无耻,晚妆也是觉得心累。
但天君越是这般,晚妆就越是沉得住气,一点儿都未曾慌乱,也未曾失态,事情的缘由她已经一清二楚了,自然不会因着天君的话便改变想法。
当年的事情蹊跷,但晚妆当时因着诸多的事宜,故而并未深究,但眼下竟然她已经回来了,那么自然要追究当年的事情,不曾想却追根究底追到了天君的头上。
晚妆当时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点觉得可笑,也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从晚妆进入天界之后,在她的心中天君便一直都扮演一个正义之主,却不曾想到底还是她想多了,天君的卑鄙手段多了去了。
可现在了他竟然还在若无其事的装好人,晚妆觉得面前的人脸上的人皮面具做工也太好了一些吧。
“那么天君当下的意思便是对于当年的事情不承认了是吗?那好,既然如此,天君便请离开我天莽山吧,你说的所谓恢复我战神的身份当下我并不会同意的。天界的门槛太高,我是怕我这一介小妖高攀不起。
但他日若是到了天君不得不承认当年之事的情况下,可别怪晚妆不念天君的提携之恩。”
见天君不承认,晚妆也并未曾多说,她依旧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似乎是生怕昔邪会听到一般。
且眼下害怕的可不仅仅是晚妆,看晚妆的状况她也是不想让昔邪知晓,那么天君就更不希望昔邪知晓了。
昔邪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若是此事让他知晓的话,那么后续的事情便会更加的麻烦了。
而晚妆担心的是昔邪会沉不住气,眼下他还能这般心平气和的和天君说话,那么势必就对三千年前的事情并不是完全了解。
眼下若是被他知晓,那么天君在孤立无援,无法抵挡盛怒的晚妆的情况下,为了自保,无非会有两个选择。
一来是乖乖的交出芣苢和她的魂魄,或者告知那魂魄的去向。
二来便是两败俱伤。
天君若是用他们二人的魂魄威胁昔邪的话,那么事情便更加的艰难了几分。
昔邪向来都是心高气傲,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如此这般的话只怕他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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