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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大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炽寰从她袖子中游了出来,化作人形,也好奇开心,想要去看这些信:“我要看看杨三木都说些什么了。”
俞星城拍了他手背一下:“让我先看,是写给我的。”
炽寰有点生闷气:“老子都活了几千年了,怎么就没人给我写信呢。”
俞星城:“等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出去远游了,我肯定给你写信,不知道你能认识几个字。”
她按着时间顺序,读了读铃眉的信,她看过的放在桌子上,就被炽寰拿走,他也躺在榻上一字一句的读。
第一封是去沙俄边境没多久就写成的,一直在说那边多冷,条件多么辛苦,洗了头要是不用灵力烘干,出门就冻成一根根冰柱。但她说吃了好多沙俄的饭菜,都是肖潼曾经提起过的,一开始觉得不喜欢,但现在越吃越上瘾。
后来就是过年时候的信,她说今年没能一起过年实在是可惜,她也没能回老家。家乡里她老爹做了好多烧鸭卤鹅,还有香肠,她都快想疯了,还说记不记得俞星城跟她以前在床帐里说的悄悄话。
俞星城看着这些平平无奇,有些过于不客气的口头语,忍不住托着腮,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我也有点想铃眉他们了。
第152章 故土
在北部边境, 发生了好几次与沙俄之间的小型冲突,这与两国之间文化不同、亦或是对蒙古、后金一代瓜分利益不均导致的。
而沙俄有意在冬天开战,对于他们那些喝着烈酒穿着棉衣冲进雪里的士兵而言, 西伯利亚的冬天也不算什么。但对于最北部只到准噶尔部打过仗的大明将士来说,这冬天如同毁天灭地。
负责北部修建铁路、与沙俄来往的太子殿下, 虽有过欧洲游学的经历, 也善用一些现代战术, 可他忘了连拿破仑都要在沙俄的冬天面前流干眼泪,更何况带兵经验不多的他。
所以在北部沙俄边境开战后,大明连连败退。
沙俄占据了曾经属于后金地区的大部分区域, 但最关键的靠着太平洋沿岸, 临近倭国北部的多处港口,却还窝在大明手中。
原因很简单,沙俄太平洋侧的战船本来就少, 大部分战船都聚集在欧洲一侧,以如今都没有铁舰巨炮的航船水平, 想要跨越北冰洋过来几乎是不可能。而大明本来就水师发达, 又加上占领倭国后,大明大力发展远洋海船, 皇上又早日平定北海道一代的虾夷毛人,部署了战船, 如今去占领鄂霍茨克海附近的几大港口,简直如同探囊取物。
后来听说在关于修造铁路等等的协商之下, 沙俄与大明暂时休战, 沙俄退还了一部分全是丛林的内陆土地,当个人情,大明则将大量丝绢茶叶送给皇室。
但这大大小小的战事下, 也牺牲了很多普通的将领与天兵,铃眉是去前线晚了一些,也是艺高胆大运气好,几次战争中都活了下来,现在脱离仙官体系,成为了天兵中的一位女将。
天兵中大多都培养凡俗灵根的低阶修士,教授他们基础且统一的法术,或是教他们如何彼此配合,多招收的多是各门派的低阶弟子、农户贫民家中出生的灵根者等等,因此其中大概有二三成的女子天兵,和女子仙官比例大致相同。
这对铃眉来说是个好机会啊。
果然,时间越靠后,她说的事情当中关于政令的就多了,似乎她还因为一场战事被连升两级,也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个什么官职了,但估计肯定能让她家乡的父母颜面有光了。
杨椿楼其实到了沙俄边境,就和铃眉分散开了。铃眉在前线,她就在后方。
铃眉升官,杨椿楼自然也混出了些名堂,只是她或许医修世家出身,又是后方照顾伤者的人,在信中说起的战事,更多是血淋淋的。其实杨椿楼透露过,杨家医术高超,与他们私下会买犯人尸体或无名尸首,而后解剖血脉经络与骨骼有关,这一点一直是杨家不愿因提及的禁忌。
但就是这样,杨椿楼亲自到达战场后方的医馆时,仍然被受伤惨烈的众多将士,惊吓的几欲呕吐。
她这个可以随时回家,做个杨家下挂名悬壶济世女菩萨的小姐,终究还是没有回去。
她没有再信中提及太多,只是说她向医馆倡议雇用普通百姓,来简单培训照顾受伤士兵;又提及如何在天兵中培养能够简单掌握医术的医修兵,能够对因为枪伤或者炮弹所伤的士兵进行简单的处理;以及她还在医馆划分了对于大批受伤士兵涌入后,如何划分类别治疗的方案。
杨椿楼从一开始妄图救下所有将士,到后来制定给受伤士兵分类的方案,期间不知心里经历了多少痛苦,慢慢走向了冷血。
但作为医者,她那一点点冷血,终究还是帮她救了更多的人。
杨家的出身,对责任的承担,与那份敢做选择的一点冷血,终究让杨椿楼直接受到了太子的重用,直接在全是把脉老头与熬药仙人的按资历说话的医馆中,做到了几乎一把手,成了沙俄后方指挥救治伤员最重要的官员。
杨椿楼以前还谈及工作,后来就渐渐少了,只说一些林海雪原中的动物、提一些偶尔跟铃眉见面时的趣闻,感慨当时在苏州的美食与美景,咒骂这沙俄边境要人命的鬼天气。
只是偶尔在字里行间,她也透露出一些迷茫,一些感慨。
俞星城突然有种冲动,也写上十来封信,不说安慰,不聊人生,只把自己这一年来遇到的种种困境、无力、胜利与欢欣,都与她说一说。述说自己也有过这样的迷茫与感慨,比什么安慰的话,或许都好使。
但她心情起伏激动,一时也不觉得是回信的好时候,就先把这厚厚一沓信纸捋平,拿了一本厚重的大书夹了进去,只等明后天再多花时间,好好写回信。
剩下还有两封信,俞星城先拆了俞家的那一封。
写信的是俞家老太君,开头便是些惯常亲切的问候,俞星城跟京师俞家就打过一次照面,却没想到老太君口吻里那种亲昵,搞得她像是在老太君膝下养了二十年似的。客气之外,也有些别的言语,但并不是老太君用自己的口吻说,而是老太君转述俞菡的话。
俞星城记得,俞菡是京师俞家一位考经学的小女孩,漂亮傲气,春心萌动的。
从转述的话里,看起来都是俞菡在叽叽喳喳议论谁家婚事。
但俞星城再读一遍,却明了里头重点都是关于太子的动态,显然是说太子不像前几位一样受到皇帝冷遇,甚至偶尔也能在皇帝面前说笑,受到一些重用……
这是俞家在担心,皇帝把小燕王派出去,又亲近太子,是转了风向。
俞星城仔细念了几遍,察觉到俞老太君提及俞菡跟大明千万女孩似的,还有点痴迷小燕王呢,小燕王怕是不知道自个儿有这么大的魅力吧,老太君让俞星城在小燕王面前说笑几句。
这言下之意,是说把京师的动向报给小燕王了?
小燕王虽然受到不少长公主与皇帝的信件,但其中长公主未必敢多说几句真话,小燕王或许对境内知晓的并不多。俞老太君希望她能多提点他几句。
可如何提点,又如何开口告诉他大明的风向变化?
俞星城想到他一直以来的不安,实在是无法在他们即将去往教宗国时,将这些告诉他。而且现如今告诉他,他也无法多做些什么啊。
俞星城心里有几分犹豫,将信纸折了起来,压在了镇纸下头。
最后,她才随手打开了方主事寄来的信件。
把信纸倒出来,却没想到也倒出来了好几片银杏叶子枫树叶子,俞星城懵了:这是干嘛?
不但如此,方主事的那张信纸还透着一丝香气,不知道他是不是滴了玫瑰水,俞星城嫌弃的朝后缩了缩脖子,心一横,打开了信纸。
当面就是几句天花乱坠,查编典籍的溢美之词,赞美之夸张,用词之泛滥,俞星城眼前仿佛是手持玫瑰的方主事穿着一身金色裙装(?)在唱美声。她强忍着没把信扔开,读了下去,后头终于出现了几句彩虹屁以外有意义的内容。
简单来说,就是方主事看到了她撰写的印度见闻,成了她的狂热粉丝——
准确来说是她和拉克希米的粉丝。俞星城看到他用那么多语句称赞那份感天动地的友谊,她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家伙绝对不是个唯粉。
总之方主事说她那本游记,被朝廷删减一部分后,于各大印报局出版,各地印局起了不少有噱头的名字,类似于:《万国会馆第一美女高官游历印度》《明印友谊:两个女人跨越雪山的友谊》《天下第一女王?看大明女官贴身纪实女王生平》。
俞星城看着那些地摊文学般的名字,忍不住头疼扶额。
但她确实在大明成了名。而且没有办班讲学,没有著学立传,在这个话本与阅读逐渐普及的时代,在百姓对世界各国充满好奇心的浪潮下,她的成名似乎也是必然的。
俞星城叹了口气,看到方主事激动到手抖的在信末尾写道:你应该很想家了吧,我没有办法给你寄送池州的特产,只能捡了一些京城内的漂亮叶子,如果你喜欢,可以拿来做书签。如果你不喜欢,扔了也可以……
俞星城被这后头哀怨又期待的粉丝语气,刺激的差点把信扔下。方主事还是之前直言直语又没主意的样子比较好。只是她拿起了那几片叶子,闻了闻,玫瑰水以外确实有一点熟悉的味道。
俞星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京师中米香混着檀香,又被冷冽的北风刮过的味道。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想念大明故土的遐想罢了。
她想了想,把这几片叶子放在了妆奁最下层的抽屉里。
算了,就当读者来信,先别回了。等回了京师,请他吃一次饭就好。
俞星城拾掇完这些信件,正要去用饭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头仙官的脚步声,说是那鲸妖醒了。俞星城知道他说的是戈湛,连忙出门去,炽寰虽然也跟上了,倒也慢慢吞吞不着急。
他两手搭在颈后:“他铁定没事,老子分了不少灵力给他。”
俞星城惊讶:“什么时候?”
炽寰:“我睡不着的时候,偷偷溜过去看他来着。啧啧啧真惨,他就是不行,老子对上两个大怪物还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看他做饭这么好吃的份上,我允许他拜我为师——”
炽寰嘟嘟囔囔的自夸,俞星城却笑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头发。
肖潼到现在还未苏醒,但她被转移到了自己的房间,有奴仆照料,医官也会时常去给她换药。而肖潼的房间屏风后,有个木制浴桶,里头装满了海水,戈湛当时就蜷在里面。
当俞星城他们到的时候,戈湛并不在浴桶里,而是拖着湿哒哒的一路痕迹,跪坐在床榻边,看着肖潼。
他似乎想要伸出手去碰一下肖潼的鼻子,但他身上披着的白色单衣湿透,指尖往下滴水,他连忙又把手缩回来。
炽寰进了门就大字型瘫坐在太师椅上:“你别乱动她。咱们都救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挺过来。你万一给她沾一点灵力,她就完蛋了。”
戈湛连忙揣回两只手,俞星城看他有些可怜,道:“你冷不冷,我看你脸上胳膊上还有疤痕,伤还没好全吧,还是回到浴桶里吧。”
戈湛摇头:“没事,我都曾经去极北的海域,这点冷我还是受得。俞姐姐,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俞星城:“……我不知道,但她现在已经不算情况危急了,烧也退了不少,可能这几日就醒了。你起来吧,把身上衣服弄干,穿双鞋。”





蒸汽大明 第157节
戈湛用灵力不过瞬间蒸干了身上的海水,也乖乖穿上了鞋,但还是坐在脚踏边,盯着肖潼看。
俞星城有些心疼他:“不必担心,这几日我会组织好前去教宗国的队伍,大家很快就会出发,会找到救她的办法的。”
戈湛用力点头。
俞星城:“你就留在船上好好守着她,她醒来就能看到你,也会安心。”
戈湛又用力摇头:“不,我会跟你们一起去。炽寰说的对,我在这儿什么忙也帮不上,我如果跟你一起去那个什么教宗国,我就能帮上忙了。”
俞星城:“可是,你跟她在一起,我也安心啊。”
戈湛:“我想能帮上忙。我不要再总是傻傻的守着了,俞姐姐,我要救她呀!”
俞星城不说话了,炽寰在那头接口:“多带个战斗力,不是坏事。”
戈湛回过头,朝炽寰投去感激的眼神。炽寰不太买账的转过头去,却抖腿踮脚的透露了他的高兴。
俞星城:“好。今明两日或许还会开会,你到时候也要来哦。这次你不是她的随行,而是我们的主力之一了。”
戈湛终于露出了笑容,点头:“嗯。”他又转脸,对肖潼低声道:“你不要担心我哦,我其实很厉害的,只是……我或许不该听你的话,去救那些别的船舱里的官员。不过,唯一一件幸事,就是我好好保护了他们……”
俞星城不忍打扰他们之间的空间,道:“看你恢复了我也安心多了。我先去查看其它伤者的状况了,这儿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戈湛痴痴的望着肖潼,应了一声。
俞星城推门准备离开了,她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炽寰也回过头。
戈湛跪坐在脚踏边,近乎虔诚的亲吻了一下肖潼的嘴角。
俞星城吓一跳,却又平静下来,她对于戈湛的心思,也早就有数,并不算太吃惊。
但炽寰却惊得一个激灵,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俞星城拽了他一下,他才顿顿的跟着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炽寰:……?还能亲亲?!那我也……
第153章 爱你
等关上门, 走上楼梯,俞星城瞪他:“傻什么呢,没见过人亲嘴吗, 还在那儿傻乎乎的看。”
炽寰:“确实没怎么见过……怎么啦!一副嘲笑我没见识的表情,我身边都是来挑战我这个最强者的妖, 我也不怎么往人世间去, 谁能闲着没事儿在我面前表演亲嘴!我倒是听说过你们人类的小男女爱搞这个, 他们真是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要是谁一发狠,张开血盆大口把对方舌头嘴巴给吃了, 或者把脑袋都给吞了怎么办!”
俞星城被这个千年老妖怪的用心险恶给震到了:“你还会装作亲嘴去吞了人家脑袋?!!”
炽寰抱臂:“哼, 我才不屑于做这种事儿,我们妖也不会离别人的牙齿那么近。只是我总觉得,戈湛有点奇怪, 那亲一下的样子……也……”
他咕咕哝哝说不上来了。
最后总结道:“就、就很奇怪呀!”
俞星城提裙上楼:“你瞧不出来吗?戈湛喜欢肖潼……或许喜欢也不足够说,他应该很爱她的。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
炽寰:“那我也爱你呢, 我怎么没去亲你啊!”
俞星城差点一个趔趄, 从楼梯上脚滑摔下去,炽寰连忙抬手托住她:“你干嘛, 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吗?”
俞星城恼羞成怒的转过头来,狠狠道:“你再胡说八道, 我就把你对折扔进锅炉里去!”
炽寰快走几步,走到她前头去:“我胡说什么啦, 我就随便聊聊。”
俞星城磨牙好一阵子, 实在无法复述他刚刚说过的话,只恶声恶气道:“你要是不懂,就别轻易说爱不爱什么的话, 这个字不是你这种蠢蛋承担得起的!”
炽寰有些生气了:“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傻鲸鱼能给肖潼做到的事儿,我有哪件不能为你做到了!老子陪你陪的久多了!”
俞星城因为他这一番话屏息,她先是愣了,又转头看看前后,仿佛怕让旁人听见了,这才道:“我懂了你的意思。可,爱也有不一样的。就像是戈湛对肖潼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心思都被她牵动着,什么也不干就托腮看着肖潼他也开心。但肖潼未必对他是这样的情。”
她看炽寰拧紧眉头,顿了顿又道:“除了男女之情,自然也有亲情友情,我跟肖潼就是友情,可能肖潼对戈湛就是亲情……也可能你所说的什么爱不爱,也是亲情。”
炽寰眉头更紧了:“……老子大你几千岁,亲情?我是你太爷爷吗?”
俞星城:“……”
她真想现在就拿这家伙扔进锅炉里当燃料!
炽寰:“我可没看出来你对我有几分尊敬孝敬。要真是亲情,要不你叫我一声太爷爷试试?”
俞星城:“……滚。”
炽寰:“你看,你自己也不认同。那还能什么,友情?那你跟小燕王算是友情?”
俞星城矜持的点了一下头:“算是吧。”
炽寰:“那他半夜怎么不来挤你被窝。”
俞星城被他这直言直语吓得差点跳起来捂他的嘴,急道:“你又不是人!貔貅天天趴在床边睡,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炽寰震惊,怒道:“你觉得我跟貔貅是一样的?!他就是条死狗,老子、老子做了那么多呢!再说了,说我不是人——我会化作人形都几千年了!我比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男人!我以后再也不变成黑蛟了!”
俞星城自知失言:“我不是那个意思,别在这儿叫嚷,回去再说。”
她伸手去拽炽寰,炽寰却不乐意的甩开手:“别,你瞧不上我。做神的时候瞧不上我是个妖,做人了又说跟我不是同类!”
俞星城只是一时情急才说了那话,而且她能从心理上接受炽寰在枕边,确实也是因为他没有化作人形,这会儿却不知道怎么戳着炽寰的怒点,怎么解释他都不听了。
炽寰气鼓鼓的往楼上走,俞星城提裙连忙跟上他,看着下层有船员在走动,她压低声音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貔貅我才认识没有多久,它每天想着吃,什么都不管,自然不可能跟你一样,咱们不都是一起携手走到今天的吗?”
炽寰顿住了脚。
俞星城以为自己的好话管用了,心想他果然是脾气来的快也好得快,她又继续捧道:“好多时候要是你不在,局面就难做了。我倒是万分庆幸你是个妖……”
她话还没说完,炽寰急急从前头台阶上冲下来,抓住栏杆挤着她。
姿势简直像是要把她困在怀里。只是这动作,让炽寰做起来,没几分霸道男人的味儿,更像是要把她给吞了。
俞星城瞪大眼睛:“炽寰我警告你,别玩惹人烦的那套,你这样我电你——”
炽寰:“要不然你就叫我一声太爷爷,要不然你就电死我!凭什么戈湛也是妖,他就亲得,老子就亲不得!你要是再扯亲情的屁话,今年过年就给我磕三个响头算了!”
俞星城实在忍不住了:“……磕你大爷的头。”
她话才骂到一半,还没来得及去电他,炽寰就一下子撞了过来。俞星城真是觉得,这小子要一口咬掉她的头,他贴近的势头极其凶猛,但跟她只有半分距离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能张着嘴真的咬她,于是这才紧闭嘴唇,贴了一下。
但他也就只是贴一下就让开了。
快的像是饺子掉在地上连忙捡起来吃一样。
俞星城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会想到的这种奇怪的比喻和画面,但脑子——至少还能运转的。
俞星城心脏却差点爆炸。
她第一反应是:这就是在甲板上层的楼梯上,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受到惊吓,连忙脑袋往后一让,撞在了楼梯扶手的柱子上,痛的她蹲了下去。
蹲下之后,炽寰这个没良心的,竟然没有伸手来帮她揉揉脑袋,而是顿了好一会儿,后退一步,落荒而逃。
跑了?!
俞星城对情绪没那么敏锐,她只是惊吓,然后庆幸——因为她能感受到自己耳朵很烫,或许表情也很不对劲,但幸好蹲下来能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俞星城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捏了捏耳垂,又蹭了蹭嘴角,脑子一片乱,却又觉得他怎么这么幼稚,搞得跟两个小朋友斗气似的,这就跑了?
她扫视周围,似乎没人发现,松了口气,提裙上楼,回到房间去。
门紧紧的关着,似乎被他用力合上了,俞星城推门之前,就听到貔貅浑厚的声音喊道:“你踹我?你这怪脾气的小蛇,别冲我发火。”
炽寰:“老子就冲你发火!你住不下去,就搬到下头去跟胖虎挤着去。”
貔貅也不是怂了,只是佛系了:“你再踹我就把你叼到海里去跟你打。地毯上的位置都是我的,咱俩互不干涉。”
炽寰:“谁跟你抢地毯,老子要睡床。这床才是我的!”
俞星城正好推开门,炽寰一下子转过身去,不看她。
俞星城合上门。
连貔貅都感受到了尴尬的氛围,它扭头看来看去:“干嘛呢?你们俩吵架了?我肯定站在星城这边的哦!”
炽寰又想踹他,却一半缩回了脚,小声道:“貔貅老狗,我跟你可不一样。”
他说着,又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俞星城还想着要怎么开口呢,就瞧着炽寰已经快把自己上半身都给扒了,嘴里还在嘟囔:“早知道我就不该扮演什么丫鬟。我以后就在屋里裸奔,让你知道我是不是人——”
俞星城眼前一黑,连忙扑过去:“你干什么呢!大哥了,你是我太爷爷行不行,以后管你叫俞炽寰了,别脱了,我这是居室、不是什么淫|窝啊!”
炽寰有点不愿意直视她眼睛,他耳后脖颈还红的厉害,却指着貔貅:“我不是跟他一样吗?他能不穿衣服,我就不能不穿衣服了!反正我是妖——”
俞星城感觉他脾气上来了也管不住,拿起一块儿毯子,把貔貅给兜头盖住,快勒死它也要在它身上绕一圈打个结:“你看,它现在也是文明狗了,也穿上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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