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山
“怎么?”
电话那头的女音微微疑惑,
“没,那个,你想吃什么?我最近学了挺多菜的,做给你吃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刻意的温软,像撒娇又像乞求,一瞬间让江流想起了那人在最受不了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忽然就觉得有些热了。
她一直是知道的,有些男人那时候的声音也会很好听,甚至勾人,可直到最近,她才真从这个和自己保持了好多年关系的人身上,感觉到这种。
为什么从前没有呢?
电话那头的女人思绪飘的有点远,她根本没想过不过是因为——
对方把自己的位置放了更低,甚至对于他自己来说,卑贱的位置。
总体来说,石岸是个挺保守,并且传统的男人,毕竟家庭背景放在那里。
作为一个挺传统的男人,他高学历,高收入,虽然不过是个讲师,但各种投资和证券之类的东西在家里信息来源明确的情况下,收入也自然挺好——这是指不算上他在家里的占股的前提条件下——意即哪怕完全和家里断绝关系,他也依旧能够养得活自己,还有爱人。
所以他一直挺骄傲的,也一直,固守着他所以为的男人的面子和尊严。
所以两人这么多年的交往当中,明明很想,却从来不会对江流乞求什么,撒娇这种东西,他更是觉得那是女人才会用的手段。
如非必要,根本就不需要。
直到分手。
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是在高三,然后大学,虽然看起来时间跨度挺大的,但到底只有一两个月,那个忽然插了一脚的学长让他挺慌,但那个时候你情我愿,就算是第三者的位置,他也不过是挣扎了两三天,就去做了。
可这一次不一样。
石岸很清楚,那个女人对他的感情不管是什么,不管有多少,里面夹杂最多的一定是憎恶,她想要他痛苦。
所以他一直以一种近乎赎罪的方式在享受着这种痛苦,以自己都不了解的欣喜的心态,留在她身边。
直到那一夜。
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想要折磨他的憎恶消失。
人的感情明确又复杂,爱与恨同生,亦同死。
她的恨消失,自己就变成了个没甚关系的单纯炮友,两人之间维系着的唯一纽带也就没了,她当然能轻而易举的转身离开。
徒留他在原地,像个被陨石砸中的蠢货,碎成一滩烂泥。
太痛苦了。
然后是婚礼,石岸从来没想过,那个女孩会成为别人的新娘。
是他的童养媳的,不是吗?
没有人邀请的婚礼,他难得的动用了家里的关系从堂哥那里拿到了请帖。
他想要看她最美的样子。
哪怕不是因为他。
于是看到了。
身穿白纱的新娘站在光影里看不清表情,短而利落的头发被发型师打理得微微蓬松,似乎就连那天生的锐利,都因此变得温软。
石岸觉得那人,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女孩。
他的女孩像柄开了锋的长剑,哪哪儿都具有攻击性。
可那人迈开腿,挽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的手臂,走起来,他就又觉得是了,因为没有女孩会像她一样每一步走得都那么坚定,毫不迟疑,就像是……永不回头的样子。
于是石岸觉得这不是场婚礼。
他觉得这像是一场分离,她与他的分离。
那个女孩径直走开,一步步拉开他们的距离。
而对于她而言,这场婚礼,又像什么呢?
她不会爱那个男人的。
他坚信着。
所以,这场婚礼,更像是......像什么呢?
躲在角落里的男人,傻傻的看着那个被打理得软乎乎蓬松松的女孩,不,女人。
在证婚人的面前微微抬起头,目光从容,神色镇定,面含笑意,平静的回答,
“我愿意。”
半晌,预计会听到这声音的痛苦没有到达,石岸按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终于恍然——
更像是一场加冕典礼。
伟大的女王陛下,一步步上前,从大主教的手里接过王冠,庄严站立,平静的宣布从今往后,她就是众人王国的主宰。
局外人 第10节
于是他逃了,仓皇得像个被猫追的老鼠。
当天夜里石岸做了个梦。
梦里他像上帝一般能够看到所有人,感受所有人,倾听到所有人的心声。
但他又是梦里的主角,一个也叫石岸的男人。
男人出生在一个辉煌的家庭,或者说得更准确些,是个曾经辉煌,但已经有了败像,却也有中兴可能的家庭。
男人是家族的次子,上面有个能干的哥哥。
哥哥是家族指定的下一任继承人,所以精明强干,似有力王狂澜的能力。
也正是在这样一个哥哥的光芒之下,男人才能像个普通人一般,寻常的上学,恋爱,上班,他根本就不需要想着家族会要求他做些什么。
于是他快快乐乐的在大学里交了女朋友,女朋友漂亮而独立,他追了一年多才点头同意。两人的感情日渐升温,毕业之后也没有像一般情侣那样各奔东西,反倒是甜甜蜜蜜的开始准备同居。
同一时间其兄长和国内另一个大集团搭上关系,准备联姻。
一切都如此美好。
直到噩耗从遥远的国外传回来。
男子的哥哥在国外发生意外,因为车祸失去了生命,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联姻骤然失去了当事人,双方的家庭已经准备好,前期的各种工作也准备完毕,谁料天意弄人。
当天夜里,男子被父亲叫到了书房,告诉他他们家已经没有办法从这次联姻里脱离开,如果不成便一定会颓败下去,而对方并不介意将新郎的人选换一个人。
男子惊讶且不可置信,他告诉父亲自己已经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朋友了,对方却轻笑了下,说女方的家庭也知道这一点,但并不介意,他的那个女朋友,如果愿意的话,在他婚后依旧能是他的女朋友,对方要求的只是他和他的妻子,需要生下一个双方家庭正统的继承人。
男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五味陈杂的情绪让他几乎失控,但家族压在他身上的重力却让他无法抛开,他找到自己的女朋友,没有说出更多的话,只拉着人,像再不会有第二个天明一般,彻夜享受彼此的温度。
然后,在天亮的时候,告诉了女人。
男人得到的是一个大大的巴掌,然后是女人流泪之后冷静的开始收捡起自己衣物的姿态。
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歇斯底里,两人分手。
然后是婚礼,男人在婚礼上期望女人能够到来,又害怕她真的到来。
但她没来。
婚后是一系列的从头学起,男人不是被当作家族继承人培养的哥哥,他的一切都需要学习,妻子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对他很好。
他却心怀愧疚,因为新婚之夜他醉得一塌糊涂,之后又以各种理由拒绝行夫妻义务。但那个女人只是温柔的看着他,说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故事,如果你能够现在就和我在一起并且十分的乐意,那我才会真的心生惧意。
时间缓慢流逝,半年过去,男人和妻子的关系从一开始的相敬如冰到相敬如宾,他以为自己能够渐渐的忘记,却在某一日的午后撇见了一抹鹅黄色的身影。
他疯了一样追过去,抓住那个女人。
他的女朋友,怀孕了。
算算日期,正是他们最后一夜他疯狂的举动之后的产物。
女人告诉他她希望他不要误会,她不会用这个孩子想他寻求什么,因为她原本并不想要生下来,但因为身体的缘故,被告知如果拿掉这个孩子,以后或许很难再有做母亲的机会,所以她决定留下孩子,但并不想再和他沾上什么关系。
更何况,哪怕是未婚怀孕,女人也并不缺乏追求者。
她已经有了一个追求者,甚至正在考虑真的和他在一起。
所以,半年之后的今天,为什么还要让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再占据她的人生呢?
可男人心花怒放,虽然和妻子的关系渐渐破冰,但这种浅浅维系的感情,怎么比得上他对女人那样炙热的爱?
更何况,别的男人?
他的孩子,为什么要叫别的男人爸爸!
这个孩子,这个...明明是他不负责任制造出的孩子,让他生出更多的希望,他希望借由这样一个孩子,让女人留下,留在他身边。
他开始像从前追求女人那样,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一开始女人拒绝,甚至是厌烦他的出现。但没过多久,女人就失业了——他以今非昔比,从前温柔的男人开始多角度的围剿自己的爱人,他想着,如果她失去所有,只能依靠他的时候,是不是,就能回头?
而事实证明这一招虽然卑鄙,但到底是有用的。
一个怀孕的女人,能力再强,又加上一部分的压力,自然是没有公司敢于收留的。
最后,女人在男人‘这孩子也有我的一部分,更何况是我不小心才造成的你的困境,现在帮助你,又有什么不对呢,请起码,让我照顾好你和孩子,再让我离开吧!’
这样的话里,默许了他的出现。
然后是生下孩子,再然后,在女人哺乳的某一天,两人撕破了最后一层纱——女人成了自己所鄙夷的第三者。
一旦她开始挣扎,男人便口灿莲花,使劲了换身解数的留下她。
两人的关系就那么你来我往。
过了几年,男人顶不住压力,告诉女人他需要和自己的妻子拥有一个孩子,所以他需要......
女人觉得自己已经够了,她不想再在这样的关系里继续下去,她试图寻找新的工作,试图带走孩子。
可现如今的男人,比曾经更加强大的男人,哪里会允许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疯了,尼玛第九章就是发布出来,我都不知道现在到底啥玩意儿能写了,我本来就没写什么,更改之后更是狗屎都没有,就是不让发,老子信了你的邪!——ps:改毛了,今天半个字儿都没动,烦!
☆、第 11 章
011
男人试图在婚姻与爱人之间寻找平衡,可那个可怜的,被男人爱情困住的女人,已经再也受不了自己给予自己的压力,崩溃了。
在男人的不愿放手里挣扎不开,却也对自己这恶心人的身份痛恨不已。
女人是高等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专业能力绝对一流,如果没有男人的锲而不舍,她根本无需活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那么惧怕光明。
第三者的身份,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够接受的。
女人得了抑郁症,但男人不晓得。
知道有一天他打开两人之间的那个家门,看到浴室里那个满地鲜血犹若尸山血海的场景,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发狂一般冲进门,摸到女人身上的时候却发现那人的身体都已经凉了。
她算准了他这几日无法过来,决绝的连让人挽救的机会都不给。
而他们的孩子,也没了踪迹。
只有女人留下的一个随手写下的便签条上,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孩子她送人了,他也不需要去找,有他们这样的父母,那孩子不会快乐的。
男人行尸走肉一般为女人办理了葬礼。
阴沉的像个尸体。
他告诉自己的妻子他不会爱上她,更不会碰她,他们从来分房而居,以后也永远如此,但他们可以按照当初的约定有个孩子——他哥哥的孩子。
男人将自己哥哥曾经存下的精子从精子库里取出来,以代孕的形式让他的妻子产下了孩子——
这是他挣扎了许久却依旧无法做出决断的时候,意外得知自己哥哥因为生性谨慎,在做精子检查后发现自己的精子质量微微下降,决定保存下一部分以备后患的事情之后,能够想到的最完美的解决方式。
他可以和妻子离婚,但两个家庭却依旧可以拥有最完美的继承人,一举数得。
可,有什么用呢?
被鬼压床一般,身体沉重,石岸无数次试图从噩梦中清醒,却挣扎无能,直到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外射向他的床头,犹若被泼了满床水一般湿漉漉的男人,才终于从挣扎中清醒。
满面狼藉。
——
只是个梦而已。
精神科的医生告诉他。
在遇见的前一天,被建议了去看精神科的石岸,的的确确去了精神科,没法开口和任何人说的话题被他以一种隐秘的方式说出来,他把这个梦告诉医生。
可那个愚蠢的医生,居然说只是个梦。
他说人类会因为自己想要做什么或者得到什么而生出欲望,生出理由,哪怕再荒谬,再离奇。
骗人!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梦呢,那么真实!
自己一定是做了愚蠢的事情,才会需要被惩罚,才会如此痛苦!
于是,在下次见面,男人便全然丢弃了自尊与骄傲,恬不知耻的扑了上去。
曾经给予你的痛苦,如果你想要还给我,我当然,只能欢呼雀跃着,接受下来。
其实当个第三者也没什么不好。
真的!
因为她会留下来,是真的留下来,不是只为了和他左爱。
有些不那么忙的时候,她甚至会在欢好后留在他怀里,没有让他离开,或者离开他。
所以,真的,比从前都好呢!
只是得到的多了些,人便会生出更多的渴望。
他不记得是谁说过的,女强人型的女人,其实某种时候可以直接带入霸道总裁这种角色。她们不仅仅只会在事业上和男人一较长短,就是在私生活里,也容易像那些成功男士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最终的结果,是在周旋经年之后被一个温柔贤惠又做得一手好菜的姑娘/小子拴住,归回家庭。
他不相信那个姓绍的男人会做饭,有钱人家的少爷,百分之九十都和自己一样,给把米怕是都不知道怎么变成饭。所以,那人是给不了她家庭的温暖的,对吧?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学起了厨艺。
只是想要更讨人欢心些,如果可能,将这段畸形的关系,维持的更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甚至是......干掉那个不会讨她欢心的男人,成为......成为什么呢?
石岸没敢再想下去。
不过他到是觉得自己在厨艺方面似乎挺有天赋,他照着网上的一些美食攻略做出来的东西,总能有七八分相似,味道也还不错,所以……电话还在继续,
“你会做饭?”
“……嗯,刚,刚开始学可能不太好吃,不然,不然晚上还是让人送吧,我……”
我他么到底在说什么?!
石岸懊恼的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那就做你最拿手的吧!”
局外人 第11节
对面却带着些笑意的点了餐。
“好!”
声音快的,像是害怕谁会改变了主意。
放下电话的男人站起了身,他记得学校附近有个更好一些的食材店,好像是听隔壁办公室的谁说的。
于是他转出门去,
“哎,两位老师,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们上次是不是说过附近有个新开张的食材店?我想去买点东西,能告诉我地址吗?”
隔壁办公室是个两人间,主人是两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有家有口的,所以偶尔会聊上些许吃喝拉撒的事情,石岸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听到人家说的,更尴尬的是他甚至都不记得隔壁办公室里这俩人到底姓什么。
有些尴尬的站在办公室门口,
“啊?”
一个女老师在发愣,因为没想过隔壁办公室那个高岭之花一样的男老师会忽然冒出来问这样的问题。
“啊,是石老师啊,你说食材店?哦哦,应该是斑马生鲜吧,学校东门那边开了家斑马,宣传语是说食材绝对新鲜,不过大多数是海鲜,是在问这个吗?”
另一个短发的却回过神来,话回的挺快,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有股子欲盖弥彰的味儿。
其实也怪不得她们,谁背后说人的时候那人忽然出现了,能不紧张?
但她们也没说什么坏话,就是最近那网剧挺火,看着看着,话题不就直奔着主题去了么。
“只卖海鲜吗?可是我不太会做”海鲜。
高个儿的白衬衣禁欲系男神站在那儿,似乎有些委屈,小声说着,并不想让人听见,可对面那俩女人却耳力非常好。
闻言便是忍不住的对视一眼。
“石老师还会做菜啊?”
“是给女朋友做的?”
女人,天性里的八卦因子被挑起,太容易。
耳朵里女朋友三个字忽然就闯了进来,石岸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回答是还是否,但耳根却生出些温度,含含糊糊也不知道是回答了还是没有。
“不然就做番茄虾嘛,又简单又可口,女孩都喜欢吃的。”
其中一个,长发的女老师笑了下,
“杜老师就会做,味道做得棒极了,石老师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妨让她给你说说?”
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会想要跟个不熟悉的女人学什么东西,但这会儿——
“那就麻烦杜老师给我说说了。”
出去买菜的石岸在c大东门的生鲜小店门口站了半晌,但人太多了,他根本没法进去。
杜老师可没跟他说会有这么多人。
石岸并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看着那小店门口耸动的人头,他开始觉得自己要不还是在网上订购算了。可他人都已经来了,再说,要不是想亲自看看到底是不是最新鲜的食材他根本就不需要过来。
可是……
苹果手机的默认铃声忽然响起,石岸抬眼看了下,是个陌生号码,不过想着刚才江流和他说过会有人过来拿钥匙,拇指便划开了解锁。
“喂?”
“喂,您好,请问是石岸先生吗?我是江董的秘书,她让我找您拿一下钥匙。”
电话那头是个声音平缓语调却略微上扬的女声,听不出年纪,却有股子笑意从里面传来。
“好的,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了。”
石岸看了看那个依旧挤满了人的小店,决定还是算了。
两人约了个就近的地点。
另一边齐娜却有些笑着挂了电话。
她和江流认识挺久了,最开始都是助理,但那个女人比她愿意担事得多,自然爬得比她快,更何况跟过夏老夫人,江流的起点比她高的多。
只是她一直以为那家伙想要的位置在聚华,没想到她居然忽然就辞职结婚了,更没想到那家伙结婚之后也不管那新婚丈夫,直接就拿着一纸委任状走马上任杀进了邵氏的董事会。
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怂恿了跟着跳槽,要知道,她从聚华的一个小助理做到部门总监的位置也是挺不容易的。
谁叫她们,私交甚笃呢!
不过这还不是她这会儿坏笑的理由,这会儿她笑眯眯的理由只有一个——马上就能见着那家伙金屋藏着的‘娇’了!
齐娜倒是不怎么奇怪江流那人因为利益结婚,但怎么也想不到那家伙居然会在一切都还没个定数的时候再增些变数——这种时候弄个三儿可不符合她们的利益。
万一真有点什么,最后能不能功成身退都两说。
所以,到底什么样儿的美人儿,能让咱们江董,过不了美人关?
☆、第 12 章
012
齐娜更年轻的时候腐过一段时间,各种迷恋bl的东西,什么美人受,年上受,女王受,强受,诱受……对,她比较喜欢看小受。
不过这么多年,她就记得当年最后被夏家那位大小姐的情人拿下的那个漂亮模特,叫什么来着……对了,肖净守,她觉得那孩子是个美人,就是脾气不好。
从那年以后,再没见过更符合她审美的的……呃,好像也不是。
女人脑海里一具年轻又漂亮的男孩儿身体忽然就浮现出来……甩甩头,女人试图把那个身影甩出脑子。
等待的时间不长,齐娜在c大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门口坐着,当天的太阳也不怎么大,微微有些风,倒是挺惬意。
如今的齐娜长发披肩,大大的波浪像海一样,一直以来只是被称作中人之姿的面容因为刻意修饰过居然也露出了些许动人的光彩,意外的美艳极了。
火红的唇微抿,低头在自己的咖啡上吸了一小口,有点百无聊赖。
她不喜欢等人,不过因为这个男人,她等等到也没什么。
挺有趣的,不是么?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会是怎么样的一根刺。
石岸来的时候齐娜刚好起身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着个身高腿长屁股翘翘的漂亮背影站在自己那桌的边上。
咻……
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就冲这身高这腿长这屁股,江流那家伙起码床上应该玩得挺爽。
不过心里怎么调侃,面上却没带出来,
“石先生?”
妥妥精英范儿的女人缓步走上来,声音是克制后的平静——可不能让人看出了她的内心活动,这玩意儿太丰富了,她自个儿也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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