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山
“我靠,你别瞎讲!谁跟你说00后都是没结婚之前想干啥干啥的?”
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男人忽然开了口,
“老子可不愿意那天来个男的忽然跟我说他喜欢我女朋友,还特么理直气壮的。”
“那你就是懦弱!女朋友有人喜欢有什么不对的,不正是证明了你的魅力吗?你喜欢的女生也是别人的女神,但她偏偏就选中了你,不也同时说明了你的优秀?”
罗安安是个个头较小的女生,但这会儿在课上,气势惊人,小脸儿红扑扑,咄咄逼逼。
对面那男生忽然被她说的一愣,似乎也觉得她挺有道理。
“别听她胡扯,她又在偷换概念,这不是优秀不优秀的问题,这是道德的问题,如果你觉得结婚前大家都能有多种选择,那还需要确定男女朋友这种事情干什么呢?大家都随便看上谁搭上眼就行,再来一个再看对眼,根本就不需要保持一对一的关系算了。更甚者,这样习惯了,结了婚,那又算什么呢?你今天能因为追求想要的选择当小三,那婚姻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因为没办法离开她,因为不能没有她,因为...管他什么理由,就是视那张本本如无物。如果这样的话,这个社会最后会变成什么呢?”
说话的女生一头短发,身量较高,带着个无框的眼睛,神情严肃,对罗安安的话一一反驳。
课堂上的气氛一度高涨到让人无法控制,男男女女的学生们各抒已见,根本没人发现那个本应该对情况做出控制的男人站在了一边的角落里,脑袋低垂,看不清表情。
石岸面红耳赤。
内心的羞耻和龌龊像是忽然之间被人摊开了,公之于众。
那个短发的女生他不记得名字,甚至在今天之前完全没有印象,可她的话一字一句敲在他心上,敲得他几乎要疼得弯下腰去。
☆、第 17 章
局外人 第16节
017
最终课也没法继续下去,下课的时候那些学生依旧还在热火朝天的彼此攻讦,石岸什么时候消失的根本没人发现。
但启明星内部却开始因为这件事情起了争执。
齐娜因为西莫的做法觉得应该将人就此冷藏,一个不听话的艺人,比个蠢货更难搞。
但江流却被夏禾说动,觉得应该任由事情发酵,毕竟现在网上对西莫的看法分做了两拨,最终事情的走向还没有明晰,但对于西莫来说影响却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大。
一个有潜力的艺人,偶尔出现问题,公司能够解决,甚至引导和配合舆论的浪潮蹭一波热度,也是自然的事情。
但齐娜觉得江流是自己打脸,更觉得她是因为自己找小三儿而对这种事情轻拿轻放。
“你别扯别的,我们现在是就事论事。”
虽然齐娜在公司拥有的股权没有江流和肖净文多,但到底公司的日常她管理的比较多,再说——当初江流想要创业的时候,原本第一个选择就是她,但当时齐娜妈妈出了事,她把所有钱全部花在了给她妈治病上,这才不得已另外找了肖净文——所以齐娜的意见,也很重要。
哪怕最终做决定的人是江流。
“我就是在就事论事,你自己前几天不是才说了如果西莫再不消停就直接将人冷藏,但现在你又是怎么做的呢?你明明知道他现在的做法并不理智,甚至在公众眼里的形象一落千尺,但你还是想保他,为什么?你敢说和你那个三儿没关系?”
“齐娜!”
“别特么叫我,那小子现在形象完全跟之前不一样,你还能让他去演什么?能拿到什么大牌的代言?这种往三儿上面靠,还特么明晃晃承认的家伙,那个牌子敢用他?”
“我承认你说的挺对,但你也应该看清楚,现在网络上还有很大一部分粉丝在为他声援,这就是基础,只要这些基础还在,西莫的人气还在,这个人就还是有潜力和投资价值的。”
江流叹了口气。
和她不一样,齐娜的家庭原本和睦的很,结果她爸人到中年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的找了个三儿,最后在她大学那年夫妻俩分手,她跟了她妈妈,两人相依为命这么些年,结果几年前她妈又得病走了,她爸那边却因为那个三儿连她妈的葬礼都没有出席...
所以对于齐娜来说,天底下的第三者,不管什么理由,都特么...
“我们是公司,看的只是利益,道德感过高对我们来说没有利益。”
“因为不愿意接饭局这一类的事情,我们本来就走得比一些小公司要难一些,能够走到今天我们的努力和辛苦自己都清楚,现在这种情况,有没有必要冷藏一个对我们来说还有价值的艺人你很清楚。”
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忽然就定住,齐娜瞪了江流一眼,愤恨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好吧,就算是你说的有理,但是江流,你敢说你没有因为你自个儿那个三儿对这事儿处理的更温和?”
说话的女人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随手点起一根女士香烟,细长的烟身被女人的手指夹杂中间,凑上那红艳艳的唇,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和着声音,带着不爽的调子,视线却盯在江流脸上。
江流被人看得有些不自然,
“你明知道我的婚姻是怎么回事儿。”
“但法律效律依旧存在!你江流,在你自己的婚姻存续期间,跟别的男人苟且!”
“齐娜!”
江流有点发怒,声音突然变大。
“...哼,算了,你自己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那家伙到时候坑得你满脸血的时候,别来找我!”
说话的女人愤愤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摁熄了香烟,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你说我们是商人,对,我们当然是商人,但是江流,就算是商人在商言商,你对西莫这事儿完全没有惩罚,还打算将错就错,这是开的个好头吗?”
离开的脚步忽然停下,齐娜转身,还是忍不住。
“这不就是你存在的价值吗?”
坐在桌子后面老板椅上的女人忽然笑了,前一刻的愤怒就像是根本不存在。
“我是个人,一个不完美的人,正常的情况下可以冷静克制,但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处在这样的正常状况里面,做错或者遗漏什么,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可是齐娜,你不一样,平时的你性格大剌剌,但哪怕生气哪怕愤怒,你的理智总会快一步,查漏补缺这种事情再完美不过了。”
“我们是最好的拍档,不是吗?”
齐娜握着门把手,吐了口气,忍不住笑了。
“你——”
明显就是在套路我!
离开的步子转回来,
“话说回来,你那三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和邵氏的合同还有一年才到期,邵安阳那边你跟他讲过这人的事儿了吗?”
坐下,又开始问出让江流头痛的问题。
“还没...”
“就你这,还给我说在商言商?”
“我也不知道啊,我原本是真的打算跟他断了的,可是齐娜,他去看精神科了,医生说有轻微抑郁和心因性失忆症的可能。”
惊讶的抬头,齐娜没想到江流会忽然跟她说起这些,她原本只跟她讲那家伙是她,炮友。
但炮友分个手,没听说还能分出抑郁症和失忆症的!
“别这样看我,我之前真的...”只当人是炮友,顶多,顶多还包涵了点不纯的目的。
江流被对方惊讶和好奇的表情困扰到,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齐娜被她开了个头,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往下探究?
好奇心杀死猫,当然也能杀死一个属性猫的女人!
“咳,咳咳,我那个,我是夏老夫人收养的,这个你知道吧。”
“废话!重点!”
“你这家伙,哎,就,他是我在被收养之前就认识的,当初...”
从没和人说过的过去,就这样在这间办公室里被女人用一种平静的调子缓缓道来。
齐娜是个非常配合的观众,期间多出起承转合里,都伴着她的声调起伏。
“你也真够厉害的!”
故事完结,齐娜总结。
“不过说老实话,听了这么些,除了厉害之外,对那个男人而言,你真挺渣的!”
“我要是他,早八百年前要么抓着你一起死,要么早把你蹬了,或者干脆把你那对要命的爹妈弄出来,总之不可能让你这么快活,还特么...”
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做梦吧,你!
闻言,江流几乎有点儿目瞪口呆,前两点她倒是也曾经考虑到过,但后面那个操作——简直神了!
就算是没有养恩,甚至有仇,但身为中国人,一个孝字就够你受了,不管最后能不能让那对夫妻占到便宜,她都会有一段时间非常难受,更有甚者,一辈子都得被吸血水母扒在身上,不得安宁。
“那家伙对你不是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了吧?”
齐娜站起身,盯着江流,忽然又开口,
“你胡说什么,我又没对他干什么!”
被盯着的人矢口否认,但心里总有那么点不够理直气壮的。
“还没什么,就凭你当初上学的时候差点儿坑死他,在一起又从不将人当正经男朋友,不见人朋友,不跟人出去吃饭看电影,不关心他的日常生活,见面只上床,上完床提上裤子就走人,还特么三番两次的给人头顶送草原——这样都忍了,那家伙还能给你当三儿——他特么的是从女尊国穿过来的包子正夫吧?!”
“就你这款的,渣都不足以形容。”
“再说了,就算是报复,人家小时候那么点个小屁孩儿,做错了事儿哪需要这么多年折腾?”
“停停停!我知道自己错了,我错了好吧大姐,你别再说了!”
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江流从桌后的老板椅上站起来。
“我知道,错了啊...”
低低的声音被人含在嘴里,只有说话的人自己听得到。
☆、第 18 章
018
江流是真觉得自己这么些年幼稚的可笑。
可那个男人居然也傻得陪着她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还玩的这么认真,认真到她宣布游戏结束居然出现了那么些症状——她能怎么办呢?自己挖的坑,还能怎么办?
“关于邵氏的合同,我,”
站在那里的女人开口,有些踌躇,
齐娜闻言望过去,叹了口气,
“说吧,我听着。”
“不管别的东西怎么处理,我需要先和邵安阳把离婚手续办了。”
齐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着,
“我们前期在邵氏也做了不少工作,邵安阳那边提到的大多数要求也都在按部就班的完成,但是那张红本本我是真不能要了,要是那边抓着这个不放,我会尽量保证你的利益,我自己这边的,实在不行就放弃算了!”
江流平静的将话说出来之后,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对于这几句简短的话语之中被她丢掉的利益,倒是没有之前觉得的那么不舍了。
“你考虑好了?这是多大的一份面包,你真决定为他放弃了?”
“刚才我说的那些话虽然是事实,但你也说了,我们在商言商,这个东西划不划算——他都已经接受了你现在给予他的身份,你和邵安阳的事儿本来就是合约,顶多再一年...”
齐娜的话在江流的视线里停住,
“好吧好吧,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干嘛都非得折腾到这份上再想回头?难道不知道心被伤透了再想捂回来,到底有多难?”
“咳,你在说我还是净文?”
“我在说你们俩!”
“一个把自己老公搞到自杀,等人差点儿真的死了才觉得这人特么的是真爱!一个...”
“别把我跟她比啊!太不吉利!你快点呸呸呸!”
江流脸色有点难看,
局外人 第17节
“她最近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复婚了,但那些受过的伤害哪有那么容易就忘记的,她当初玩得太过了!”
“有脸说人啊~”
“我不说了,我回家!”
车库取车,开车在高速的时候江流脑袋里还是和齐娜说的那些话,但最后重点却全在肖净文的那事儿上。
肖家的家教不知道是怎么教的,儿子娇气得不得了,女儿却浪荡得跟个花花公子似的。
她和肖净文是大学同学,不过不是c大,大学时有一段时间和高中时一样,她作为交换生去了m国,认识了在那边读书的肖净文。
她那个时候就是个很会玩的姑娘,两人同一间寝室,但一开始几乎没什么交集,因为她基本不怎么回,或者很晚回。
而江流自己则是因为属于半进修性质,还带着和聚华的合同在身上,平日里上课非常认真,下了课之后大半时间都泡在聚华分部那边,只是偶尔会出去玩玩儿,但肖净文不知道,她一直当她是个乖乖女,就和大多数来国外读书的正经人家的孩子一样,在图书馆和教室之间两点一线。
直到有一天两人在学校附近一家比较特殊的夜店遇上,江流到还没什么,对方却惊得眼睛有铜铃那么大。
后来两人慢慢熟悉,偶尔也一块儿出去玩,因为对方如此爱玩儿,江流一直以为她是单身,结果有一天一个男孩儿抱了个小婴儿来敲寝室的门,男孩儿长得白白净净,不算顶漂亮,但看着便很有好感,没有攻击性的那种样子。
江流有点儿愣,因为男孩说要找的人是肖净文,但那个女人身边晃来晃去的男人可从来没这么一款的,一开始她还以为对方找错了人,两人在门口说了一会儿,她才满心忐忑的让人进了门。
后来才知道,这特么的男孩儿居然不是她男朋友或者别的什么,这家伙是她丈夫?!孩子她爸?!
上帝!
他们才21岁,居然接了婚不说,还有了孩子?!
然后这家伙居然还...玩得那么high?
江流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一天她会去生孩子,甚至跟什么人结婚,除非是有利益的需求,但是正常人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对肖净文的事儿她有点儿搞不清楚,虽然脑袋里也各种猜测过,但最后也没说什么,毕竟跟她关系不大,再加上她对男方了解不算多,先认识的人又是肖净文,所以倒是不曾像后来遇到夏倾那样,将多数的不满都投诸到她的身上。
后来发现事情也的确是有一些除了当事人之外,没人能够插嘴的东西:
那两人是青梅竹马,但肖净文本身却是个爱玩儿,她也清楚自己的性格,所以哪怕对那个男孩儿有一定的好感,但知道对方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所以从来没有主动去撩拨过对方。
但身边总有好事者,有时候情绪和氛围到了,有些事情就还是没法避免。
两人后来有过一夜情,还那么凑巧一次就中了招。
因为对方是个雏儿,套套都弄不太清楚,后来虽然她强烈要求带着,但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就给弄破了,那么惨不到二十就怀了。
按肖净文的想法自然是打掉,但对方不愿意。
这事儿最后还搞得两家都知道了,没办法两人接了婚,但让肖退让的是两人达成的协议:
孩子她可以生,但她不会养,谁要谁养,结婚之后两人各玩各的,她一点儿也没有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被困在婚姻当中,给哪个男人当黄脸婆的觉悟。
江流不知道两人干嘛非折腾这一出,明明这事儿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但后来,她觉得可能是当初那男孩儿知道自己的心情,但不被对方接受,有了一丝机会就想要死死拽在手中。
但到底强扭的瓜不甜,婚姻是有了,但被圈在里面的人却根本没有感觉。
孩子一天天长大,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时好时坏,男孩儿忍让的性子是维系着两人情感的唯一纽带,但这样的关系注定是不可能长久的。
后来的某一天男方的父辈有人撞见了肖和人在街头拥吻,两人离了婚,肖家父母被亲戚朋友背地里碎嘴,搞得有段时间很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离婚后,肖净文十分火大,觉得对方简直无理取闹,最后因为居住地的房产问题和对方大吵了一架,当天就搬回了那个住宅——她原本根本不住在那,但因为和对方争夺那处房产,偏偏就非要搬回去——也幸好因为他们大吵了一架,孩子让男方父母给接走了,后来的那些龌龊倒是没给孩子看见。
就那样,双方开始了离婚后反而同居,各自时不时带人回家的生活——问题是她带的,和对方带回来,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类型和性质的朋友。
她甚至会恶意在对方面前和人,那啥。
一开始对方还会生气的和她带回家的人争执,动手也未必没有,但渐渐就不再对她的恶意产生反应,可那家伙也没有搬走。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带人回家,两人在屋里折腾的热火朝天,对方忽然说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问她说她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死了的鱼啊肉的——
那个被她带回家的男人在隔壁间浴室的门口发现了血水,破门而入的时候萧净文站在门边。
江流记得她后来跟她是这么说的——
“我以为他死了。”
“真的,江流,我以为他死了。”
“那一瞬间我真他么怕死了!”
那女人颤抖着双手红着眼睛,用一种她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说。
后来所有人才知道,男人有抑郁症,因为本身是医生的缘故,他隐藏的挺好——原本两人的婚姻存续期间他的抑郁症只不过是轻度,但离婚后,在她会带人回家之后,就变了。
重度抑郁,具有强烈的自毁倾向。
男人的检查报告上一条被标红的结语跟个闪光灯一样刺目。
所以那天在医院,一听到医生说的那么几句话,她就傻了。
抑郁症听说过,这一个都够呛了,那个什么心因性失忆症又是什么鬼?!
江流几乎无法想象自己把人害成那个样子。
当晚回家的时候她就做了噩梦。
前半截梦里是自己幼年没有和石岸发生争执,没有因为他被走,她留在家里,但因为他们家穷得几乎揭不开锅,待她渐渐长大,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卖给了一个大了她几十岁的老男人,卖了她的钱给她哥娶了媳妇儿,然后她试图逃跑,被抓住痛打,来来回回好些次,然后她沉默了,老老实实给个能当她爹的男人当老婆。
偶尔回到家,也是被那一家子还有她哥娶的老婆各种颐指气使,于是有一天,她弄了瓶百草枯,先给那老男人来了一点,之后装作回娘家,给那一大家子做了一桌‘好菜’,然后卷了两边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
江流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起来上了个厕所喝了点水,试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袋里甩开,甚至为了保证睡眠她还吃了半片安眠药。
可哪怕如此,下半夜的时候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是她结婚的时候,她和邵安阳的婚礼,真实的婚礼她没有见到石岸,但在梦里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求她跟他走,她当然没答应,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于是他走了,然后也没有再来找她。
她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但在她看不见的位置,那个男人像个腐败的植物一样,渐渐烂掉了。
她看到他关注她的新闻,将每一个她的新闻全都标注出来,然后将她身边的男人裁掉,或者画上红叉。
日积月累,那间被他放置这些新闻的屋子里堆了整堆的这些东西,就像个变态杀人狂。
然后他也真的动手了。
邵安阳被杀了,她也死了。
梦境的最后,那个男人自己躺在洁白的浴缸里,毫无感情的割断了自己的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
江流是一身冷汗醒过来的,半片安眠药的作用似乎太小了。
醒过来的时候江流苦笑了下,后半夜那个梦里的石岸根本就不是他,那家伙根本不会这么做,他只会安静的默默的腐败,逐渐死去而已。
如果被抛弃,会做出这么激烈动作的,是她。
可她忽然就不想让他们走到那一步了。
所以,她去了c大。
是的,那天去c大她是故意的,遇到他,也是故意的。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凑巧呢?
如果那家伙没有扑上来,她原本也打算把人再...弄上手的。
反正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迟疑。
☆、第 19 章(净)
019
意外的,江流给石岸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响了很久但没人接。要知道平时她的电话过去一般都是响一声就能被人接到的。
不过江流也没太在意,毕竟对方是老师,上课的时候把手机关机或者静音然后忘记了都是正常。再或者在家里睡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开门走进屋内,直接进了卧室。
这屋子虽然是她的,但最开始装修的时候也是直接买的样板房,再后来也只把个屋子当酒店一般,里面她的私人物品甚至没有公司办公室里的多。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请了钟点工,旨在隔段时间让人来屋里做个清洁,保证她回家的时候能够有个干净的屋子住就行了,人气什么的,有没有都没有关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