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凤来仪
这边李锦柔还在努力解释着,另外一边,李琇蕥早已告辞出门,离开了琉璃院。
出了琉璃院,李琇蕥走路都是带风的。
紫荆和卉儿跟在后面,分分钟感受这神清气爽,她们打从心里佩服自家主子,喋喋不休地夸赞,“小姐,你真是会讨老夫人的欢心,可真厉害!今儿你说的话,每一句都可中听,让人听着舒心极了。”
李琇蕥耸耸肩,眼里一片清明,“你们的主子我可没有讨好人的本事。凭心对自己的祖母好,是为人孙应该做的。”
紫荆到底是老夫人派来的丫鬟,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卉儿倒是不在状态,笑得爽朗,崇拜不已地盯着李琇蕥,絮絮叨叨,“小姐,你对老夫人的好,老夫人是知道的。你看着赏赐的物件,每一样都珍贵无比。”
说起赏赐之物,李琇蕥陷入了愁绪,这赏赐之物好是好,可不能卖了换钱啊……
在李府仅凭庶女的身份去威吓人,不让人欺负其实管不了太久。老夫人虽然有心庇护,可是做不到面面俱到。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了,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打点人,这可比自己那庶女的身份管用多了。
眼下,挣钱很是重要!
看来,是时候去找一找故人帮一下忙了。
夜幕降临,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墙角,清冷月光倾洒而下,将那双冰凉眼眸摄入。李琇蕥敏捷一跃而起,想要飞出墙外,可刚踮起脚尖用力向上,却发觉这具身体太虚,而且没有一点儿功夫的底子,想要飞过墙,堪比登天。
李琇蕥暗自咬牙,曾经的自己飞檐走壁,游刃有余,如今摊上这身体,着实碍事。正烦闷之际,忽地听到外墙响起车马声。
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拜访李修德?
屏住呼吸,紧紧贴着墙壁,凝耳倾听外边的动静。这时,外边的人发出了声音。
听到声音的时候,李琇蕥肩头不由颤了颤。元君澜怎么会来李府?难道许家遭受无妄之灾不仅和李修德有关,还和他关?
“驾——”马蹄声哒哒哒从李家大门的方向远去,再也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
李琇蕥吁出一口气,紧忙朝李修德书房方向走去。还未到书房,便敏锐地感知到附近有暗哨。也不知道这隐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李修德的人,还是摄政王元君澜的人。
为了不被发现,她偷偷地钻入刚好能容下一人的墙缝中。书房里灯光通明,人影在窗纱上顿现,看窗纱上人影激烈晃动的场景,隐隐觉得书房里的李修德和元君澜两个人谈得并不愉快。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看见元君澜推门出来了。
清晰地看到元君澜俊朗面容那刻,夹在墙缝中的人神色复杂,有片刻的失神。
发愣回神后,才发觉人已不知去了哪儿。移动身子,打算从墙隙中出去时,忽地从头顶传来一声磁性低音,“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八章似曾相识
李琇蕥抬起脖子,那张冷俊如霜的脸庞逆光映入黑眸,心脏猛然停滞,漏掉半拍。脸无纤尘,不染淤泥之气,刚毅里逐现俊秀。粗眉如墨,傲然勾勒霸气之势,浑然天成的贵族风范,与浓浓夜色缠绕成独特,让人不由地陷入那双幽暗深邃瞳孔。
她垂眸,敛心。
再次抬眸看逆天神颜之人,她冷哼反问,“我倒还想问问你是谁!夜黑风高的,你出现在我家,是为了来偷我家的东西?”
男人蹙眉,这瘦小女子哪里冒出来的?他看着像贼?漆黑眼眸仔细端详底下之人,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有关于李家小姐的消息。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眼前这位自称为李家小姐的女子到底是谁。
只是,这双冰冷冷的,好似看透世间万物的淡然眼睛,像极了那个人……
见男人沉默,李琇蕥勾唇自嘲,“我想也不仅仅是你不知道我是谁,有可能我爹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自我介绍。”
“我叫李琇蕥,我爹是赫赫有名的镇西大将军李修德,我是府上的庶女,排行第三。”嘴唇明明扬起,可黑瞳里却无半点笑意,“这下你知道我是谁了吧?下次有缘再见,希望你别忘记我才好。”
男人不吭声,做离开之势。
“你还没说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李府!”李琇蕥忽地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拉住摇摆在空中衣袖的瞬间,缩回了收。这一微妙的动作,让元君澜顿住脚步,扭过头来的霎时,莫名地产生一股熟悉感。
窥视一般的探究眼神,盯得李琇蕥背脊发凉,元君澜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认出她是许善御不成?
启唇欲言,男人却先发出声音,“本王知道你叫李琇蕥了,你的眼睛很像本王已故的故人。”
怎么有种他知道她的名字,是一种赏赐的意味?
她不想知道他是否记住名字,也不想知道他那个已经的故人是谁,她只想知道他黑夜来李府是因为何事!
不待李琇蕥说话,男人冷冷回身大步离去。
宽厚背影一点点远去,不留一丝犹豫,多像他冷酷决然的性格。衣袖里的拳头紧握一团,清眸如枯井,元君澜,你最好别和李修德有猫腻。
寒风刮起,脖子缩了缩,抬眸看了看月光,李琇蕥纳闷地撇了撇嘴。今晚本是要出去寻故人求助的,可半路杀出个元君澜,使得计划阻断了。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一样,看来还得等这身体恢复好了才能出去寻故人啊。
从李修德的院子离开去往褚玉苑的路途里,必然经过芙蓉院。芙蓉院的房间里,传出亮光,这让李琇蕥很是疑惑,往常这时间,各院里的人都该歇下了,即便芙蓉院也不例外。可今儿……似乎有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好奇心驱使她溜进芙蓉院。
李琇蕥轻手轻脚贴墙走,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引来人。来到宋氏的屋子边上,她隐约听到李芊娇的声音。为了能看清听清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她伸手轻扣纸窗,接着小孔窥视房间里的人。
“母亲,李琇蕥就是一个小小的庶出之女,祖母当着众人的面维护于她,这意味着是在乎看重她吗?您派去的丫鬟,在她身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捞到。这做口脂一事,那丫鬟虽知情,却不了解实际情况。您说派去的丫鬟,能起到监督的作用,我却觉得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李芊娇语带怨气,“李琇蕥因为献口脂被赏一事,全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以前都不知道她手段如此之厉害,要早知道她如此会蹦跶,当初下手就更狠点。”
宋氏轻抿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切不可和她相提并论,显得掉价了。你要时刻知道,你是镇西大将军家的嫡女,身份尊贵,人人都夸你性情谦谨、宽厚淑达,在人前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切不可为了李琇蕥失了身份。将来,你可是要入宫的!你祖母这人向来不偏不倚,看似是看重的李琇蕥,实则看重的只是府上的平衡和和睦。”
“李琇蕥就是区区一个庶女而已,再怎么蹦跶,也无法改变她的位置。她的姻缘,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要惹我不悦了,等她及笄了,就给她寻个寻花问柳,游手好闲,有不良嗜好的残疾公子。”
李芊娇笑了笑,转忧为喜,心中似乎放下一块大石,“母亲,我怎么就忘了您能掌控她姻缘呢,就应该给她找这样的男人,配她这个草包,刚刚好,简直就是良缘。”
刚笑完,她脸上就又开始转阴了,惆怅烦闷起来,“我是嫡女,可也不能三番五次的得不到祖母的宠爱啊。母亲,我受不了祖母对李琇蕥好!今儿祖母给李琇蕥赏赐的那件牡丹金丝纹浣花锦裙是一直想要的,我先前一直讨着和祖母要,祖母都不带考虑一下地拒绝我。如今,李琇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我不甘心。”
一双杏眸染上担忧,“她若还总是各种讨好祖母,兴许祖母真的会发自真意地宠她,到那时,她及笄了,祖母定会给她寻个好人家的。
我不希望看到她幸福,一点儿也不。她就是个绣娘生下的如废柴一般的孩子,凭什么身份喊我一声姐姐?我如今看到她,就产生一股厌烦感,母亲,我心堵得慌,您可要帮着我一起惩治那小蹄子。”李芊娇蹙起柳眉,上齿咬下唇,愤恨不已,
“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上次推她下湖不死,这次我定要她入地狱。您也说了,我身份尊贵,将来的身份更会比现在尊贵,全府上下,不是都应该宠着我吗?祖母为何偏偏护着李琇蕥?她若继续讨得祖母欢心,估计府里上下都很尊敬她呢,到那时,她恃宠而骄,估计得骑在我头上来了。”
听完,宋氏的嘴唇抿得更紧了,她认真思量李芊娇的话,越想越觉得很有必要出这口气,不然今后这府里,都看李琇蕥这区区庶女眼色行事了。
顿时,神色凝重起来,漫步几许,便轻轻地笑出声,“纵使她李琇蕥有点小聪明,小心机,也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李芊娇眨眼雀跃,心下便知她母亲已有了对付李琇蕥的法子,“母亲,您打算如何收拾那小蹄子呢?”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九章噩梦连连
宋氏眼神坚定,胸有成竹地淡笑,“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法子,你需要知道的是李琇蕥始终只是任由我们践踏的蚂蚁。她既碍你的眼,伤你的身,我便让她付出代价,也让她好好伤心一番,看她哪里还有时间去讨好你祖母。”
贴着墙壁的李琇蕥悄然溜出芙蓉院,她心事重重,寻思着宋氏到底想要做什么。什么叫让她伤心?难不成还想要将她投湖一次?可即便投湖也无法伤心啊……
这母女俩都是歹毒之人,却也都是聪明之人,故技重施之事,她们应该不屑再使。那么,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怀着心事回到褚玉苑,褪下外衫,爬上木床。在躺下的那一刻,李琇蕥沉沉地吁出一口气,随即闭眸,任由自己的思绪放空。不能着急,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她们的计谋,铁会浮出水面。眼下要做的,就是好生休息,身体恢复好了,做很多事情会方便得多。
外边,不知何时,簌簌地下起了绵绵细雪。
蜿蜒血水潺潺如溪,断开的手指一根根无力浸在溪中,厮杀声,哀嚎声一片片,如野鬼肆虐,骇人心魄。女人披着乱发,绝望的看着身中数箭的男人,心如死灰。火光中,冰冷利刃泛着寒光,没过鲜红的血。女人闭眸、落泪,倒地……
“娘!!!”哽咽声里夹着浓浓痛苦。
李琇蕥惊起,满头大汗。
她弓着身子,颓然喘气,凄凉凉地捏住泪衾。好大一会儿,起伏的心潮才缓缓静待下来。侧眼看向窗户,不禁勾唇苦笑,这夜怎如此深?
……
一连几日,褚玉苑的伙食悄然比之前好了起来。这让李琇蕥觉得讨好老夫人,是做的正确的一件事儿。只有受到重视了,底下的人太不至于太过分。
勺子在鸡汤里转来转去,思绪渐渐地也飘得很远。
也不知道那个大夫人在憋什么大招,这几日都在等着大夫人的进攻,期待再一次接招,可这大夫人几日却没有半点消息,这让她很是纳闷。
冷风嗖嗖刮着,望着窗外簌簌下落的飘雪,她想起竹篁轩的那位主子。竹篁轩的主人名唤甑雪迎,也就是李琇蕥的亲母。甑氏家中无权无势,就是个普通的绣娘。也正因为家庭背景不雄厚,无法帮助李修德一些事情,所以备受冷落,被其他人任意欺辱,却无法反抗半分。
自打生病之后,李修德作为丈夫都不曾去探望一次,任由其自己承受病痛之苦,甚至于甑氏没银两治病了都不知道。当初李琇蕥就是因为去找李芊娇讨要医药费,才被李芊娇推入湖中不幸身亡的。
这几日连连下雪,也不知甑氏如何了,寻思着带上老夫人赏赐的一对翠花绿湘镯赠与她,好让她打点下人。顺带的,将之前魏嬷嬷送来的衾被,拿去给她保暖。
临走之际,李琇蕥嘱咐卉儿好好看家,只带了紫荆前往竹篁轩。
刚进竹篁轩,便感到萧条。相对比芙蓉院的冬花漫漫,竹篁轩的枯草凄凄,显得苍凉无比。显而易见的,自甑氏患病不能侍寝李修德后,那些个下人偏势地都怠慢了自家主子。
李琇蕥的胸口莫名地涌起一股气,这些下人真欠收拾!跨门而入,便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忽地听到帘子后面传来痛苦的口申吟声。
这声音让李琇蕥不觉加快脚步,“娘,琇蕥来看您了。”
床榻上的人脸色憔悴不已,微微泛青,一对眼眶凹陷而无神,消瘦无力地张开嘴巴艰难地呼吸着。侧目见到熟悉的身影,她双眼放光,挣扎着要起身。
李琇蕥连忙伸手扶住她的手,微微摁住她要起身的动作,“您躺下来会舒服些,何必坐起来呢?”
甑氏反握住李琇蕥的手,粗糙的触感让李琇蕥心中一酸,“我听人说你掉入湖中了,娘着急啊!可无法去看看你,照顾你啊。如今看到你面色如常,娘可算放下来了。娘不舒服……怕是时日不多了……你让你爹来看看娘……”
一句话说得很是费劲,断断续续的,总算才说完。在说完那刻,眼眶里的酸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哀求的声音再起,“琇蕥,你帮一帮娘,让娘见一见你爹,娘有一些重要的话要和你爹说。不然,娘死不瞑目啊……”
握着甑氏如柴的手腕,李琇蕥心里堵得慌。从湖中被捞起睁眼的那一刻开始,就立志将李修德所珍重的全部毁灭,包括他的家人、官职,性命!甑氏是属于李修德的,按理说,自己对她不应该有任何的悲悯和同情。可莫名的就是感觉……对这样个女人下不去手。心里的矛盾,让她不得已找了个借口,甑氏是属于李修德的,可却不是李修德珍重的,所以自己没必要毁掉。
可……
罢了……
“娘,瞧你说的什么话,你不会死的!不要老说这样的话,你很善良,阎王爷不会收了你的。你给我放一百个心吧,你肯定能长命百岁。你好生休养着,我护你周全。”李琇蕥安慰甑氏,“爹也不是不来看你,他最近忙于政事,焦头烂额的,前些日子听说从朝廷回来便摔砸东西出气呢。”
甑氏默声淌泪,眼眶发红,“这是你爹不来看病中的我的原因吗?让你爹来,就想让他在你及笄之后,为你寻得一户好人家。如此,我即便死了,也瞑目了。你是好孩子,是娘没用,没能护住你,让你一直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娘放心不下你。你心里有娘,娘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一直送药过来。”
“送药?”李琇蕥一个激灵,猛然蹙眉,“娘,我不曾唤人送药与你。”
甑氏茫然一片,转目盯住桌子上的药罐子。李琇蕥急速走去,打开药罐子,一股药材味扑面而来。她抓起罐柄,药材倾泻在木桌上,扒拉几下,便看到了致人死亡的慢性药材。
后背一阵发凉,寒噤顿起,“是谁送过来的?”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十章收拾刁奴
见李琇蕥面色凝重,甑氏隐隐觉得这药材有问题,可她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那天娘听到门外响起声音,说你派人送药来了,我让刘妈出去瞧瞧,来送东西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唯见门口的药材。”
就在这时,李琇蕥的脑海里浮现宋氏说的那句话,“她既碍你的眼,伤你的身,我便让她付出代价,也让她好好伤心一番。”
千想万想,偏偏没有想过宋氏要对付的人是一个生病了丈夫不闻不问的,无比可怜的女人。这歹毒的心,真如毒蝎,恶劣十足。果然啊,不愧是能和李修德并肩而行的当家贤内助!
“琇蕥,这药是不是有问题?”甑氏翕动嘴唇,“娘自打吃了这药后,更觉浑身乏力,日益消瘦。”
不用李琇蕥说这药有问题,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甑氏心中已了然。先前虽觉身体大不如前,却也只是想着可能病情恶化,毕竟她从未想过那送来的药,是别人借用自己的女儿的名义送来害人的。
“娘,今后我给你熬药喝。”李琇蕥并不正面回答甑氏,“紫荆,你将剩余的药材全部都丢了”
紫荆点头,麻利地去处理。
千防万防暗箭难防,将药材放在门口的人铁定是抓不住了,即便现在带着药材去要说法,也会因为没有人证而不了了之。宋氏这一招,确实厉害,可她李琇蕥不是吃闷亏不反抗的人!
当然了,再反击宋氏之前,她要好生收拾竹篁轩的刁奴一番!
扫视一圈,李琇蕥问,“娘,伺候你的刘妈和丫鬟玉灼哪里去了?”
甑氏叹息出声,将心中的苦愤说了出来,“别提那两人了,我生病,你爹不来看娘,这竹篁轩里的妈子和丫鬟便都懈怠了下来,做活也不勤快。之前你来竹篁轩伺候娘,你也是知道她们俩的势利眼的。”
李琇蕥勾唇,蕴着的却不是笑意,而是狂风暴雨前的乌云。现在的李琇蕥,不是当初的李琇蕥。
“紫荆,你去把那两人找回来。”
“这就去办,小姐。”
不多时,紫荆带回了刘妈和玉灼,此时两人面色平淡,见到李琇蕥,无半点畏惧。
李琇蕥冷着脸,集中全身力气,上前扬起手掌,就往刘妈的脸上狠狠呼去。刘妈只感一阵劲风扫过,来不及反应,便顿感脸颊火辣辣的发麻。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扇得刘妈两眼翻白,脑壳晕眩,几乎站不稳,似要倒下。
“疼吗?”李琇蕥面色如常,好似刚刚打人的人不是她一般。
一边的丫鬟玉灼没见过李琇蕥暴力的一面,着实被吓得不轻,没多想地扑通跪下,“小姐息怒。”
李琇蕥悠然坐下,现出气定神闲模样,声音很冷,“我看着很生气?”
玉灼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点头,继而又摇头,瑟瑟地发抖。
紫荆撇嘴,毫不吝啬地给予玉灼以鄙视,这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她忍不住地插了句嘴,“小姐问你话呢!”
“我……”玉灼哆嗦着嘴唇,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这会儿,被扇得头昏脑涨的刘妈反应了过来,黑着脸怒问,“三小姐,老奴做错了何事,你要打老奴?”
李琇蕥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抬眸对视刘妈,“你既然自称老奴,便应该知道你是伺候人的奴隶,要打要杀你,你都要悉听尊便。”
刘妈心中一惊,惊异于李琇蕥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性子变得如此强势,那股子压迫感和威慑力,当真是那个草包废柴三小姐?
可细细想来,人怎么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就变了气质?寻思一番,想着李琇蕥顶多就是装腔作势罢了,于是乎继续据理力争起来,“虽为奴,可却不是不知国法的奴,更不是不知家法的奴。李府的奴,即便要打要杀,也不能私自处置吧?老奴做了什么事情,让三小姐您如此大动干戈呢?”
“你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清楚!何须我说?!”李琇蕥眼神陡然变坚冰,“这竹篁轩可还有点生气?荒草萋萋,无人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荒院!我娘卧病在床,你不但不贴心照顾,还找别院的妈子嗑瓜子聊天,我们李家也不养这样的闲奴!李家的家规里,我可记得有这么一条,凡疏于照顾主子者,会被打十大板,凡不听命于主子者,会被砍断双手。刘妈,你还要继续和我谈国法家法吗?”
“我……”刘妈瞠目结舌,额头冒汗,“我……”
对于李琇蕥所言之事实,无法反驳。这个时候的她意识到,那些个妈子说李琇蕥得宠于老夫人之事,不是道听途说,而是确有其事。她这张嘴,和老夫人说话是甜的,和她说话是带刺的,分分钟刺死人的那种。
为活命,刘妈不得已俯身跪地求饶,“三小姐,老奴做错了,知错了,希望您能念在老奴照料二姨娘多年的情分下,饶老奴一命。您若能饶老奴一命,老奴定生当衔环死当结草,誓死效忠,倾尽全力用心伺候二姨娘。”
玉灼见势,也学着刘妈说话。
“你们说的话,我就一定信你们能做到吗?”李琇蕥依旧面不改色。
刘妈和玉灼心里咯噔,太阳穴突突地跳,唯恐李琇蕥不信她们。
“小姐,老奴拿命担保!刚刚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求您相信老奴。”刘妈拼命磕头,咚咚咚地响得清脆,“求您相信老奴,老奴对天发誓,若所言有假,天罚雷劈,不得善终。小姐,请您相信老奴。”
玉灼不说话,跟着刘妈不要命似得狂磕头。
李琇蕥并不着急赦免她们,冰冷冷盯着两人求饶,直到两人额头磕得发青,她才满意地开口,“既然你们拿命担保,那我勉强继续用你们。”
刘妈和玉灼面色一松。
李琇蕥问:“我娘喝的药,你们知道是谁送来的?”
刘妈回道:“回小姐,这药不是你送来的吗?”
望着刘妈纳闷加郁结的表情,李琇蕥打量的目光更加凌厉。
烧灼人心的目光让刘妈惶恐,在府中多年,敏锐地感觉到铁定是那药材有问题了。
侧头看向玉灼,推搡了一把催促道,“玉灼,当时你是不是也听到说是三小姐送来的?”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十一章银子买心
猝不及防的推搡让玉灼身体偏移了一下,她稳了稳,无畏地对上那双凌厉如刀的黑目,说起了那日发生之事,说完还往地上磕了一个头,“小姐,刘妈所言不虚的。我们虽然偷懒不干活,但是绝无半点要害三姨娘之心,毕竟三姨娘若真出了什么差池,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刘妈和玉灼所想一样,此话一出,她连连点头赞同。三姨娘再不受老爷宠爱,那也是她们的主子。有些时候很眼红别的姨娘身边的仆人,因为这些仆人总能从姨娘身边拿到大大小小的赏赐,就因为这些个姨娘很受宠,所以底下的人腰也直得很,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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