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凤来仪
秦氏鼻子哼出一口气,波澜不惊的黑瞳涌上恨意:“李芊娇是嫡女,命可比一般人高贵多了,李锦柔要不被宋氏扒皮,都算是轻罚了。别人的命不是命,就她宋氏的子女的命是命,迟早有报应。”
李琇蕥见抛砖引玉成功,继续拉出话题:“对啊,大姐大哥的命才是命,我们作为庶女的命,就是贱命一条,被人搓揉捏扁都无法反抗,只能逆来顺受。没死掉,就已经万幸了,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不管多煎熬都继续往下过。”
李琇蕥的话点燃了秦氏埋藏多年的怨气,她义愤填膺:“干嘛不反抗?不反抗绝对会死!夹着尾巴做人,别人未必对你心慈手软,别人不会因为你的退步而不让你身处绝境。既然和平换不来安宁和平安,何必苟且地忍气吞声?就要豁出命去拼,去搏,当残忍的人才能活下去。”
秦氏一席话,让李琇蕥坚信秦氏和宋氏之间肯定有过节,并且这过节已经和生死挂上钩了。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好友,扳倒宋氏,有必要拉拢秦氏。李琇蕥压低声音诉苦给秦氏听,“三婶,我和我亲娘甑氏好几次差点没命,就是因为大夫人和她的好女儿。我和我亲娘只想好好地过日子,可偏偏有人不乐意。我也想拼,可我区区庶女,宛如蝼蚁,哪里有资本去拼?况且,我的姻缘还拿捏在大夫人的手上。”必须得要让秦氏明白她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蝼蚁。
事实上,才不会管什么姻缘,重生这辈子就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说这样的话,也只不过是让秦氏的愤怒值提升而已。果不其然,秦氏平和的脸色一点点失控,她对李琇蕥放下了戒心:“琇蕥,三婶实话和你说……”
她欲要说的时候,注意到小孩子还在边上,于是吩咐下人,让下人把小孩带走。看小孩走远之后,她才翕动嘴唇:“我那命苦的儿子景睿残疾,就是大夫人残害的!她想害死景睿,让三房绝子断孙,好得到利益。你三叔死后,她就开始觊觎三房的财产,更让人忍无可忍的,还想打我当年带过来的嫁妆的主意,贪婪如狼,其心可诛。
为了能得到利益,她无所不用其极。面上看着庄重和蔼,实则内心小肚鸡肠,善妒容不下人,歹毒至极。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近段时间要把你堂弟送去我娘家。我看她宋氏还有什么招数对付我!”
李琇蕥感慨,宋氏应该不知道良心二字如何写罢……
伸手摸了摸秦氏的肩膀,安抚情绪激动的她:“三婶,有心害人的人,去到哪里,她都会害到哪里。”
别有用心的一句话,点醒了秦氏。秦氏微微一怔,憎愤双眸闪过后怕。她抓住李琇蕥的手,“琇蕥,你说的对。我……景睿在我娘家,我娘家用心防备程度不及我,不会面面俱到地照看景睿。我还是把景睿留在李府吧……可……”
秦氏有所顾虑,“景睿在李府,宋氏的手便能随时随地地伸过来了。”
李琇蕥早料到秦氏会这样想,她顺着秦氏的想法,抛出自己的橄榄枝:“三婶,我可以帮你打手。”
秦氏直视李琇蕥,愣了下。
李琇蕥继续说:“正如你说的那般,委曲求全未必能安然无恙,不豁出去命去拼,这辈子便始终被人搓揉捏扁。”
秦氏“你的意思是?”
李琇蕥笑了笑,“我的意思,您知道。”
秦氏深深地吁出一口气,不由地加重捏李琇蕥手的力度,紧紧相握的手确立了某种联盟的契约。
自打和秦氏坦诚结盟后,李琇蕥更有信心了。她谋划的局,等李锦柔病好就要开始实行了。也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李修德会是怎样一番神色。这一局,一石二鸟,就看秦氏配合的默契了!
李锦柔病倒之后,邢氏让李修德请来太医诊治。没多久李锦柔便醒了,醒来后抱着邢氏就是一顿哭。苍白的一张脸,蒙着阴郁病态,邢氏心疼自己的女儿,急忙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李锦柔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被梦魇折磨得精神恍惚,直接把宋氏杀人灭口,逼迫她给李芊娇洗衣服之事告诉给了邢氏。
邢氏气得身子直发抖,艳丽面容满是怫郁,“三八,臭婊子,以为我是甑雪迎呢?任由你对欺负我女儿!”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二十六章两王相护
她安抚李锦柔,柔声道:“娘会让你爹给你做主的,宋氏那骚逼会付出代价的,你好好地养着病,娘会给你讨公道的。”
她命人喊来李嘉婷,让李嘉婷亲自照看李锦柔,这才放心去寻李修德。
邢氏去找李修德后,李修德果然去芙蓉院找了宋氏。听下人们说李修德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宋氏,并责罚宋氏抄写金刚经,责令其七天不能踏出芙蓉院。
李琇蕥听到这个消息,淡淡地笑了笑,也难怪宋氏一直动不了邢氏,最受宠的,总是最肆无忌惮,最有底气的。只是邢氏再如何受宠,没有男丁,没有强大的娘家,她于李府的地位还是低于宋氏。李修德在如何恼恨于宋氏的行径,依旧不会下重手。
想的入神间,只听得卉儿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卉儿气喘吁吁,应该是跑了好长一段路。来到李琇蕥跟前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吁出一口气才说话:“小姐,摄政王和陈王竟然来了!说是要探望大小姐,其他人都往大小姐那儿赶呢,您也快去罢。”
听到摄政王三个字,李琇蕥嫌恶地撇了撇嘴,不由想起元君澜爬窗闯入闺房摸她脸的事。这是正人君子所为之事吗?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喜欢上他这样的登徒子。
“李芊娇作为镇西大将军府上的嫡女,病倒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员,陆陆续续都来了个遍,送的药材都是名贵药材。眼下,摄政王和陈王也来了,想必他们的药材更加稀有罢。”李琇蕥感慨,“啧啧,我爹在朝堂上的地位,还真是高啊!”李修德现在可是幼帝跟前的红人!
“小姐,您快去看看嘛……”卉儿满眼期待,上前摇晃李琇蕥的手臂,“摄政王和陈王一起呢,他们两个可都是……”金姑爷啊!
李琇蕥斜睨了眼卉儿,“这两个可都是什么?”
卉儿干笑一声,歪着头甜甜一笑,“小姐,我的意思是这两个王爷都是很厉害的人物,您应该多和他们亲近亲近。”
李琇蕥嫌恶地倒吸一口气,“拉倒吧。”
“哎唷。”卉儿不屈不挠,“小姐,快去啦。”
耐不住卉儿的撒娇,李琇蕥决定去看一看,“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去,那我顺了你的意。”
卉儿咧开嘴,灿烂地点点头,“那我们快点走。”真希望小姐能被王爷看上!这样小姐就不被人轻易欺负了。
李琇蕥和卉儿朝敏韵苑而去。
踏入门口,两道目光齐刷刷地定格在李琇蕥的身上。李琇蕥看向其中一道目光,对上了元君澜的视线。元君澜一袭紫色长袍,袍内露出镶银丝线,色泽鲜明,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他神采奕奕,冷俊脸庞勾勒寒冰气质,散发出疏远感,让人不喜亲近。
他也盯着李琇蕥,只是他的视线里带着很浓郁的探究意味。在李琇蕥和他交手过后,他更疑惑,李家三小姐藏得这么深?她身手斐然,招数很像沙场上所用的招数。看到元君澜的目光,李琇蕥撇了撇嘴,眸里闪过鄙夷。一闪而过的情绪被元君澜捕抓到,元君澜的眉头皱了皱。
李琇蕥福了福身子,“见过摄政王、陈王。”
陈王笑了笑,“三小姐快快请起。”
李琇蕥没起,目光看向摄政王,摄政王不让吭声,她可不能随便起。陈王也注意到了元君澜紧蹙的眉头,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有意提醒元君澜。
元君澜抿唇,幽深如墨眼睛盯住李琇蕥,冷声道:“起来罢。”
李琇蕥颔首,恭敬地说道:“多谢摄政王、陈王。”
李修德纳闷地看着这一切,他这废柴女儿一直以来,净是给他丢面子的,这会儿看这两位王爷,似乎对她很不一样啊。不论如何不一样,他的女儿都不能嫁给摄政王!陈王可以考虑!
李琇蕥轻声唤了李修德一声,“爹,大姐怎么样了?”
李修德阴着一张脸,“你还好意思问!”邢氏都把来龙去脉全然告知与他了,芊娇落水,也有他这废柴女儿的份儿。
“父亲,您在说笑?大姐落水不是我所为,我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李琇蕥坚持装无辜到底,反正落水一事,没人会放在台面上说,再者自己也有为了李家着想的借口在,即使闹到老夫人那儿去,也能站得住脚,“关心长姐,姐妹和睦,您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李修德吹胡子,正要训斥李琇蕥,不曾想陈王最先开口了,“李将军,三小姐所言很对,关心姐姐,您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陈王帮李琇蕥解围,惹得元君澜脸色黑了几个度,他开始和陈王唱反调,“陈王,李将军如何管教女儿,那是李家的事。”意思就是你不要多管闲事。
李修德赞同不已,可见着陈王面色发沉,迟迟不敢发声。哪个王都不能得罪……
陈王突地笑了起来,让人无法捉摸,“都说家和万事兴,只有家庭和睦了,当家的家主才能全身全意地投入政务当中,为皇帝分忧,为百姓谋福,不是吗?”
一个反问,怼得元君澜拉长了脸,漆黑瞳仁越发深不可测。
李修德懵了,这是一争为红颜?他这废柴女儿,陈王怎会看得上?顾不上思索这些,他连忙打哈哈,防止两王起纷争,“摄政王和陈王说的皆有道理,今日是李某在人前唐突了,真是罪过,还请两位王爷到正厅用茶。”
摄政王和陈王互看了一眼,李将军都给台阶了,再继续僵持,场面难看,双双移步正厅。敏韵苑因为两人的离开,失去了热闹,因为其他人也都跟着往正厅走了。只有李琇蕥还留在敏韵苑,她转动眼睛快速地观察李芊娇的房间,不得不说,李芊娇的房间很富丽堂皇,瓷砖都是上等的大理石,名贵字画一幅幅挂在墙壁上,景德镇出品的珐琅瓷器,一排排摆放着,好不奢侈。最璀璨夺目的,更是床上放置的夜明珠,那夜明珠如鸡蛋般大,光泽奕奕,夜晚时分,应该很好看。
原来跟在她左右的丫鬟被宋氏打死之后,重新分配了六个丫鬟,这六个丫鬟衣不解带地细心照料李芊娇,生怕出半点差池。见李琇蕥还在这里,她们眼里满是防备,生怕李琇蕥做出伤害李芊娇的行为。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二十七章各有各美
李琇蕥不屑地勾起唇畔,这些丫鬟换了一批,还是傻,着实随了主子的愚蠢。她看向李芊娇,床上的人儿喝药了之后,早已沉沉睡去,哪里知道摄政王和陈王探望她来了。不过,想必她也不指望摄政王或者陈王吧?!当初在芙蓉院偷听宋氏说的那些话里,明摆着就是让李芊娇入宫啊!幼帝才是李家最终的目标!
“卉儿,我们走。”李琇蕥离开敏韵苑,去往花园。
卉儿再后边,喋喋咻咻的说个不停:“小姐,摄政王看您不顺眼啊,我看陈王人挺好。上次您画的那幅画,你看他都收藏起来了呢。”字里行间,对陈王很是满意。
李琇蕥无所谓地回答,“摄政王看我不顺眼就看不顺眼,我又不是金子,哪里讨得人人喜欢?至于陈王,我没觉得他有多好,他不帮我,我也不会少块肉。”
卉儿急了,“小姐,您当真没见着老爷阴沉的脸色?老爷若发怒,您铁定会有皮肉之苦。陈王帮了你的!”
李琇蕥不再回应卉儿,来到花园后,寻了一处亭子坐下。陈王也好,摄政王也罢,他们之于自己,扯不上半分关系。
卉儿不甘心,继续吹耳边风,“小姐呀,您快及笄了,看好就压,凭老爷的身份,您若嫁给陈王,会是个侧妃。”
李琇蕥忍不住翻白眼,佯装不高兴:“卉儿,你要再继续说,往后你就不要跟着我出来了,在褚玉苑戴着就行。”
卉儿终于不再吭声,缩着脖子惆怅地哀叹,“我不说了……”
李琇蕥这才满意地扬起唇角,她伸开双臂,舒展舒展身子,闲适地打了个哈欠,靠着柱子闭上眼睛养神。无事之时,寻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地坐着想事情,不失为娴静生活。闭眸约莫一分钟左右,远处的动静,让李琇蕥的耳朵抖了抖,她淡然睁开了眼,看向有脚步声的前方。
“三小姐好兴致!”一袭紫色长袍飘然而起,元君澜嘴角勾起一抹挪耶。
“呵呵。”李琇蕥冷笑一声,别过脸去,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模样。一而再再而三这般,元君澜忍不住怀疑,他以前是不是砸了她的房子了?怎的如此不待见他?罢了,不和她一般见识。
去往正厅途中,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便独自溜出人群,守在敏韵苑门口,一路跟着她来到花园。莫名的就是想看一看她这双眼睛……她眼里的坚决,行事的手段,像极了那个人。一直想和她说些话,却不知道有什么话题。加之原先潜入闺房被发现,更让她认为他是登徒子,越发的对他排斥了。烦闷之下,他来回走动。
“摄政王若无事,还请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李琇蕥支着头,尽是烦闷,“让人眼花缭乱的,看得心烦。”
元君澜:“……”
他脸色蹭蹭地就黑了!她竟然敢不给他面子!冷酷的脸顿现,他直接甩袖离开。
卉儿心悸不已,感叹自家小姐胆子太大,辅佐皇帝的王啊,小姐这么说话不怕掉脑袋?她倒吸一口气,小眼神怯生生的提醒,“小姐,那是摄政王耶。”
李琇蕥撇嘴,气嘟嘟地冷哼一句:“那就是个登徒子!”
躲在树上的元君澜,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他扶额,脸彻底黑成碳。咬牙切齿的时候,忽地听到陈王的声音,他的注意力朝亭子所在的方向看过去。
“三小姐,你上次赠送给我的那幅画,我挂在了注目之地,客人来府上,都赞叹你的妙手丹青,胸中有丘壑。”陈王字里行间,无不借用他人之言来赞美李琇蕥,对于他而言,他需要的女子不是虚有其表的,而是内外兼修,智慧和谋略能并驾齐驱的女子。
李琇蕥面无表情,“陈王过奖了,您要不提画卷之事,我都快忘了。”曾几何时,陈王变得这么会拍马屁了?
卉儿听到李琇蕥这么说,小手交缠在一起,纠结极了。小姐,这可是王爷啊!冰冷冷的,哪个王爷会喜欢?
陈王听到李琇蕥的话,面色平稳,丝毫不为冷落而有所失落。他淡淡地勾起唇畔,目光泛着奇异的诡光。其他的小姐见了他,都碍于他是王爷的身份而毕恭毕敬,而她对他的身份不为所动,一副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洒脱里带着一份悠然的自信。那次绘画她暗藏巧夺天工自之手艺,给他一鸣惊人之感,原以为她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好来个欲擒故纵,却没曾想她是真真实实的只是简单的打脸大小姐,并非想要引起注意。
不管她的目的是何,总而言之,她现在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
李琇蕥扶了扶发髻,旁若无人地撩拨袖子,如雪肌肤露了出来,她拿出自制护肤膏往上抹。再拿出玫瑰口脂,薄唇上下轻轻抿起,淡淡的香味充盈鼻息。她轻柔的慢动作,让陈王的面色凝住,屏住的气息藏着荡漾。
都说北魏第一美人是镇西大将军府上的嫡女李芊娇,当时形容其美貌的诗句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世人皆知李芊娇之美,却不知李琇蕥的美。李琇蕥的美不柔和,不雍贵,她的美像刀、像剑,像戟,尖锐却独立。
陈王抿唇不语,如火的目光夹着隐忍,他不愿打破这一养眼画面,负手静默地站着。树上的某人见着陈王专注样,紧握拳头。侧目看向亭子里的李琇蕥,他上下齿狠狠摩挲,下颌凸起一块骨头,面色凌厉非常。浑然天成的冷意,源源不断释放出来。
“卉儿,我们走罢。”李琇蕥站起身,对陈王淡淡示意,“陈王,我先行告辞了,您随意。”
她迈开的脚步停了停,嫣然一笑,“这花园风景优美,景色秀丽。对了,湖水清澈,也很好看。就是……这湖喜欢‘吃人’,我掉入湖中一次,这不,我大姐也掉入湖里了。”
陈王看向湖心,再看看笑得灿烂的人,莫名的有股渗人的冰寒从头洒遍全身。难道李芊娇病重卧床,和李琇蕥有关系?转过身来李琇蕥离去的背影,一双瑞明黑瞳染上复杂。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二十八章探望妹妹
直到看不到背影,陈王才离开了花园。亭子空无一人,一抹身影矫健地从树上下来,稳稳地落下地。他盯着李琇蕥刚刚坐着的地方,胸腔堵堵的。呆滞几秒钟后,他注意到石椅上的口脂。拿起口脂,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脑海里不禁浮现李琇蕥涂口脂的模样。他左右看了下无人,便将口脂拿走。
回到褚玉苑的李琇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卉儿见了,以为李琇蕥是因为陈王而不高兴。她嘟着嘴巴,埋怨李琇蕥,“小姐,人陈王在亭子那边说的话,明显就是在讨好你,你冰冷冷的,回来又后悔这样冷落人。”
李琇蕥推了下卉儿的头,一把揪住发辫,上下摇动,纳闷不已地吐槽:“卉儿,你是不是疯了?我不开心和元铉行无关,别总是撮合我和他,我对他无感。”
卉儿抓着自己的发辫,努力让它脱离李琇蕥的掌控,眯着眼睛叫嚷着:“我的好小姐啊,你可别把我发辫扯掉了,我这头发还蛮稀少的。”
“我的婚事,我看你还敢操心不!”李琇蕥不为所动,大幅度继续晃动,动作太大,发根都脱离发囊了,卉儿被拽得生疼,龇牙咧嘴求饶,“小姐,我疼啊……您可别继续折腾我了,我这毛都掉了。我……我不说您和陈王的事了,您饶了我罢。”
“这还差不多。”李琇蕥满意地松了手,撇眼看向紫荆,“紫荆,月季怎么样了?”
边上看着卉儿被揪发的紫荆笑得合不拢嘴,听到李琇蕥的询问立马收起笑容,正经回答道:“小姐,月季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李琇蕥点了点头,“一定要处理好她的伤口,让她看起来和没受过伤一样。”
紫荆点头,她是个精明的丫鬟,隐隐的觉得李琇蕥要利用月季,只是不知道想利用月季做什么……
卉儿虎头虎脑,凑上前不解问李琇蕥:“小姐,为何一定要治理好月季?我们褚玉苑本就没啥银子,请了郎中,开了药,这个月的例银都快没了。”将银子花在月季身上不值得。
李琇蕥用手撑住下巴,她穷得连丫鬟都希望她省银子了。前些日子折腾着要出门寻故人拿银子,结果被元君澜这厮给破坏了,真是恼人。环视房间一圈,竟没看出哪件东西值钱。看了看卉儿,她发虚地笑了笑,“卉儿,把银子花在月季身上有用的,你等着瞧吧。”
紫荆拉了拉卉儿的手,示意卉儿和她去做事情。卉儿能看出来李琇蕥心情不好,没继续说话,跟着紫荆出去了。
紫荆和卉儿出去之后,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李琇蕥倒了一杯茶,淡淡的碧绿冒着雾气,散发出清雅茶香。她握住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香味充斥舌尖,带着丝丝苦涩。
李锦柔病倒后,喝了太医的药算是清醒了许多。只是,每夜入睡的时候,还是会被吓醒,浑浑噩噩的。听别苑的丫鬟说,三更半夜上茅房的时候,总是看见李锦柔一个人抱头蹲在墙角处,口里碎碎念不要杀她,她会好好洗衣服。
宋氏的手段着实狠辣,把李锦柔活生生吓成了疯子,明日一早,真应该去探望李锦柔一下才行啊。那些达官贵人的门槛都朝着敏韵苑去,哪里有人还记得李锦柔这个庶女也病倒,人心冷暖,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自己作为李锦柔的三姐,不去好好地探望探望,未免太对不起她了。
李琇蕥放下茶杯,嘴角蕴着一抹残忍笑容,明亮如星辰眼眸,泛着嗜血的恶意。
翌日。
李琇蕥梳洗完后,便朝映月苑的方向而去。
踏入映月苑,卉儿着实被吓得不轻,房门上贴满了黄符纸,七扭八歪的字如画一般,让人看不懂,隐隐的还让人从心里瘆得慌。李琇蕥倒是没想到李锦柔竟会害怕到如此地步,看来宋氏让她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啊。
卉儿怯怯地对李琇蕥说,“小姐,这里好沉闷,诡异得慌,看到这些符纸,我都觉得这里面有鬼了……”
李琇蕥勾唇淡笑回道:“这世间的人心比鬼更可怕呢,无形的鬼,能对你做什么?”
卉儿想了想,赞同地点了点头,“小姐,您说得在理,可我……”
李琇蕥看了看卉儿的双腿,惊觉卉儿的双腿打颤得厉害,“那个……卉儿啊,要不,你出去等我?”
卉儿皱巴巴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小姐,您真好。”说落,她哆哆嗦嗦脚底生风一溜烟不见了。
李琇蕥盯着卉儿紧缩的背影,喊道:“你慢点跑,别摔着了。”
直到卉儿的背影消失,她才继续往前走。一阵冷风袭来,透心凉。还真别说,一个人走这条贴满黄符纸的道,有点儿不舒服服啊。
来到李锦柔的房间门口,这房间贴的符纸更夸张,门口窗户门槛,甚至是柱子,全部都是符纸。李琇蕥垂眉,不由地摇了摇头,心中若有鬼,即便身在寺庙,一样惴惴不安,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踏入房间,李锦柔的四个丫鬟齐刷刷地看过来,见着是李琇蕥,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三小姐,随后就继续忙手上的活儿了。李锦柔听到三小姐三个字,原本闭着的眸子,立马睁开了来。
李锦柔面色阴郁,曾经粉嫩的小脸,泛着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她瘦了,肩头的肩窝躺凹陷下去,显得锁骨更大。黑色的眼圈让她看上去无神,空洞的黑眼珠变小了,没有了以往的咄咄光彩。见到李琇蕥,她这双眼睛出现防备和不悦,“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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