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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凤来仪
李琇蕥言笑晏晏,“五妹,三姐来看看你。”
李锦柔觉得李琇蕥的笑容太此言,她无力地冷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死了,你李琇蕥不是巴不得吗?你来看我,是想看着我是如何被梦魇折磨致死的吧?”
“五妹,你我无冤无仇,你死了,我虽不难过,却也不会开心,何以把话说到这般地步?况且,害你的不是我,而是你口口声声喊着的母亲。”李琇蕥字字诛心,“也许你也没有想到,你全心全意努力去讨好的母亲,竟然对你这么残忍吧?说到底,你不是嫡出的,只是庶出的。别人只是真心实意地重视自己的女儿,你算得了什么?你害得大姐落水,母亲没当场把你杀了,你都应该偷笑了。”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二十九章我不想死
句句扎心,李锦柔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苍白的面色染上愤怒的绯红。她愤懑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痛恨李琇蕥揭开真相,还是痛恨宋氏的心狠手辣,亦或是不愿直视自己的庶女身份。无光彩的眼珠储着恨意,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怒瞪李琇蕥:“我是庶女的身份,你不用和我强调。害大姐落水的罪魁祸首是你这个贱人!不是我!你个害人精!你会有天谴的,你会死得比我早的李琇蕥。我和你一样是庶女,可你比不我珍贵,我再怎么差,我亲娘都会护着我,你就是个没娘护着的下贱东西!”
李琇蕥不怒反笑,“五妹,我有些时候觉得你很刁蛮,很不讨人喜欢,可现在,我倒是不讨厌你了,反而感觉你很可怜。事到如今,你竟还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尊贵?你现在最应该在乎的是你的母亲,如今很生气。她被父亲罚抄金刚经,还责令七天不能踏入芙蓉院。”
李锦柔恼怒不已,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听到母亲二字!李琇蕥偏偏来刺激她!卧倒在地,没有气息的六具尸体又闯入脑海,那张盛气凌人,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的脸,狰狞如鬼魅,逼得她无法呼吸。大脑浑浑噩噩,她胡乱地伸手抓东西,也不知道抓什么东西。眼珠子泛白,黑眼珠竟出奇地不见了。
四个丫鬟瑟瑟发抖,自李锦柔晕倒醒来后,她好几次都这样了,特别是夜深人静之时,更是吓人。丫鬟们面面相觑,偷偷摸摸地躲到角落,生怕李锦柔又做出伤人的事。
李琇蕥走到李锦柔的床边,抓住空中乱摇的双手,用着只有李锦柔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母亲被你亲娘害得颜面全无,你觉得你敬爱的母亲会放过你和你亲娘吗?五妹,你也知道母亲心狠手辣的,你要不杀了她,她门禁解除之后,就开始要害你了。你还记得那些死掉的人吗?我听说,他们死后,都没有留全尸。你想变成死人吗?一动不动的那种?”
李琇蕥的声音很柔,“如果母亲不死,死的就会是你。”
“死的就会是你……”
这句话仿若咒语,源源不断地传入李锦柔耳朵。床上的人儿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全白的眼珠转啊转,口吐白沫,一抖一抖的。她彻底地没了力气,喘着粗气,流着口水虚弱地哼唧。
李琇蕥目的达到,放开李锦柔的手,眸光里闪过一抹嫌恶。对于李家人,她能忍着恶心接触已经用了最大的忍耐。李修德,你欠我们许家的,我都会一一奉还。这一双手,势要搅动李家这一滩水,不搅地浑浊,不搞得家破人亡,生生世世都不善罢甘休。
“你们好好照顾五小姐。”李琇蕥用手绢拭擦抓过李锦柔的手,离开之际将手绢丢弃。
出了映月苑,卉儿迎了上来,“小姐,五小姐怎么样了?”
李琇蕥勾起唇畔,“差不多疯了罢。”
卉儿笑出了声,“天道好轮回。”自伺候小姐开始,小姐一直都是被这些坏人欺辱的,眼下她们都得到报应了!
距离宋氏解除七天门禁的期限,还剩下三天,不知道这三天时间里,李锦柔会怎么做呢?这一场攻心计,那一句话,希望能在她那刻慌乱不安的心里,起到作用才行。
天渐渐黑了,映月苑里,邢氏面色凝重,轻轻地抚摸憔悴得不成人形的李锦柔。李锦柔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好似已经睡着。摩挲的双手,一点点的变得心疼起来,使得动作更加轻柔。
“唉……”一声哀叹的声音,余音绕梁。
邢氏眼珠子看向别处,方向正是芙蓉院。宋氏那张端庄的脸庞出浮现在脑海里,她死命地掐住自己的手心,为了就是减缓那股子想杀了宋氏的心思。她最疼爱的女儿,竟被那贱逼迫害成这个样子,让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罚抄金刚经?七天不许踏出门?这样的惩罚,算什么惩罚?
老爷对那贱货仁慈,也不过就是碍于那贱货的父亲是宋邵石,若没了这层身份,这个贱货算什么东西?愤怒让她美丽的容颜看上去很是狰狞,活脱脱的好似地狱怨气十足的恶鬼。用尽手段伺候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男人也是最爱自己,可就是无法让他放开了去好好地宠着她,总是受制于那个贱逼的身份。贱人,等着吧,定要将你生吞活剥了!
邢氏目光凌厉,迸发出渗人的恨意,她女儿要出了什么差池,她即便倾其所有,都要让宋氏付出一样的代价。凌厉目光在看向李锦柔的时候,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难过。魅惑杏眼微微泛红,一时间,汇聚成了泪水,缓缓地顺着眼睑流下。
“四姨娘,老爷来香美轩了。”邢氏的贴身丫鬟如是说。
邢氏犹豫了一下,泪眼模糊地看着床上的人儿,今晚本是打算在映月苑照顾徐女儿的。没曾想这段时间一直忙于许家之事的老爷,竟然有空来香美轩了,在这关头上,老爷来香美轩,无异于是让宋氏知道,他爱的人她不能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是要照顾女儿,还是要伺候丈夫?
邢氏拿出手绢,拭擦掉眼里的泪水,深深地看了眼李锦柔,压低嗓子说话:“回去。”
最终,邢氏还是打算回去伺候李修德。没有了荣宠,她如何立足于李府?如何有资本去和宋氏纠缠?
丑时三刻,一声恐惧不已的惊叫声划破夜空,加上寒风刮起,四面八方的黄符纸簌簌发出诡异的声响。住在旁边的丫鬟,凝耳倾听动静,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李锦柔三更半夜被梦魇吓醒之后,精神便会出现异常,独自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一些什么不要杀了她之类的话。瘦骨如柴,苍白着脸的模样,让人恐惧不已。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丫鬟们最开始也是谨记邢氏的话语,有尽心尽力的照料李锦柔。可是李锦柔被梦魇折腾苏醒了之后,就变得很可怕,只有有人靠近她,她就会乱咬人,好似不认得人一般。
丫鬟们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因为李锦柔的脚步声正朝着这边来。她们每一个人绷紧身子,大寒天的,额头竟布满汗珠。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三十章会是你死
“砰。”砸门的声音,让她们咯噔一下,蜷缩的身子发抖得更加厉害。其中一个丫鬟,被吓得尿了裤子,不多时昏厥了过去。
李锦柔却还继续在外面敲门,扯着嗓子低声哀嚎:“杀人了……我不想死……”
这样的话语持续了一炷香时间后,慢慢地听不到了。随着脚步声的远去,里屋的丫鬟们掀开被子,露出苍白的脸。
李锦柔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好似出了映月苑。寒月欺人,在冰冷的天里,泛着凄楚的银光。李锦柔顶着疲惫的身子,漫无目的地乱走。啊的一声,她吃疼地捂住额头。再次睁眸,她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一些。她左看看右看看,四周无人,只有树木摇曳,倾倒一地的树影。这里静谧得可怕,一股恐惧感慢慢地涌上来,随着一股恐惧感的加深,她又想起了宋氏说要杀了她的场面。
双手颤抖,她连忙在缩在树下,一脸的惶恐样,她感觉到四周都很危险,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头颅转动的速度,差点没让她掉头。恐惧如同毒蛇,不断地啃噬她内心,推着她汪悬崖边沿去,抹掉她的安全感。她蹲下,双手交叉,埋头在交叉处,崩溃地大哭起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再这样下去,不是精神彻底失常,就是死掉。
“如果母亲不死,死的就会是你。”
“如果母亲不死,死的就会是你。”
……
这句话,席卷耳朵,源源不断地,好似有人一直在耳畔说话。李锦柔感受着无边的恐惧的同时,也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她想要活着,没有人比她更希望自己活着了。
她站起身来,眼里满是决绝,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起身,再也控制不住地拼命狂跑,奔跑的方向正是芙蓉院的方向。
当晚,芙蓉院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凄厉声。芙蓉院的动静,终于让全府上下都不得安宁,人们纷纷起床,朝着芙蓉院的方向而去。
李琇蕥只是简单地披了件披风,便也匆匆忙忙地赶往芙蓉院。当她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番场景。李锦柔的脸上全都是鲜血,似傻子一般痴傻笑着,头往后倾,随时都倒下的感觉。她的后背有伤,三道砍刀的痕迹,让她白皙后背露了出来,血肉模糊,隐隐的透着白。邢氏啊的一声,痛苦不已地掉泪,冲上去一把抱住李锦柔,“我可怜的女儿,娘亲在这,你清醒一点。娘会保护你的,不要怕不要怕。”
“杀人了,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李锦柔抱头崩溃大吼,惊慌失措地推开邢氏,“你要杀我,你离我远点,我怕我怕!!!”尖锐的嗓音,疯癫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紧皱眉头。在她的身侧,有一把菜刀。这菜刀的锋锐边沿,黏糊糊的都是血,刀身泛着银光,似乎在述说着可怖的行径。在这把刀的边上,躺着两个人,她们全都倒在血泊中,头颅和身体分了家。
李琇蕥认出来死亡的两人,其中一人是宋氏的妈子,叫容妈妈,另外一个人则是曾经借由她的名义去给甑氏送药的春竹。两个人都是宋氏的得力助手,宋氏没有了她们两个人,该多么的难受呢?
宋氏穿着素色衣服,看着更是憔悴,眼泪哗啦哗啦的,显出弱不禁风样。她自被李修德惩戒以来,每日都是压抑。眼下,再见到伺候她多年的妈子变成了尸体,她内心的苦楚,好似汹涌的黄连。她噗通一下跪在老夫人面前,用手绢拭擦眼泪后,努力做出端庄样,“老夫人,要是门卫不赶过来,我怕也成了冰冷冷的尸体了。”
她怯生生地看着李锦柔,心有余悸,其实李锦柔杀的就是她。要不是容妈妈忠心护她,肯定也死在那把冰冷冷的刀子之下了。她看向李锦柔,又把目光移向邢氏,“老夫人,锦柔今日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持刀闯入芙蓉院杀我。这件事情,请求您一定要好好地调查一番。”
说着,她又看向李修德,目光里满是坚决,让李修德倍感压力。只是,李修德不说话,这件事情他不太想参与,全凭老夫人定夺便好。眼下偏袒哪一方,都不行。想着,便将目光移开。宋氏的心里,冷了几分。
邢氏也噗通一下跪在老夫人面前,她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老夫人,您是知道锦柔为何变成这般,她就是担心大夫人杀了她,才日日做噩梦,导致精神失常才落得今日这般模样的。她还未及笄啊,就是一个豆蔻少女,若不被逼得无路可走,怎会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去做杀人之事。”
老夫人抿着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府里怎能发生这等事情?她看了看地上的石头,又看了看歪嘴邪笑,根本没有感觉到后背疼痛、疯疯癫癫模样的李锦柔,闷闷地吁出一口气。她扭头,又看了宋氏一眼。芊娇落水,宋氏盛怒,不仅拿六个丫鬟性命的解气,还逼迫锦柔吃斋念佛,寒冬洗一大堆的衣服,吓唬得锦柔精神失常。如今锦柔三更半夜来杀人,这多正常的事情?有因必有果!
老夫人闷闷地开口:“锦柔,容妈妈和春竹是否是你杀的?”
李锦柔充耳未闻,晃动脑袋,呵呵地笑着。洁白牙齿,森森地,让见着不由地心里涌上一股异样。邢氏紧张地看着李锦柔,既担心李锦柔真的变傻,又担心李锦柔不变傻。李锦柔的行为,让李修德和老夫人面面相觑,两人都认为李锦柔是的疯了。
宋氏胸口上下起伏,看出老夫人和李修德大有饶恕李锦柔之意,她眼里闪过愤恨,控制住满腔的杀意,高声说道:“容妈妈和春竹就是锦柔杀的,三更半夜拿着菜刀就冲来杀人了,要不是容妈妈和春竹努力反抗,我恐怕也倒在血泊当中了。自古以来,哪里有人弑母的?简直天理不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锦柔杀了人,就该偿命!”
老夫人本还在纠结如何处置李锦柔,听到宋氏咄咄逼人的姿态,阴沉的脸黑了黑。她的目光打量着宋氏,这冰冷目光让宋氏忐忑起来。片刻,老夫人才缓缓开口,“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三十一章家法伺候
底气十足的不悦,让宋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磕头,一动不动地做出恭敬样。只可惜,她努力的样子,老夫人再也不愿见到了,“六个丫鬟的命,也是命!锦柔要死,你也会死!”
宋氏磕头的动作顿住,她连忙看向李修德,希望李修德能帮她说说话,讨讨公道,可李修德好似不曾看见她求助的目光一般,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站着,不吭一声。求人不如求己,压住彻底寒了的心,宋氏任由泪水横流,她哽咽启唇,“老夫人,锦柔要杀的人不是容妈妈,更不是春竹,而是我啊。她想杀我这个母亲!我虽不是她亲生娘亲,可是我对她视如己出,芊娇有的,我也给了她。这次芊娇落水,确实是因为锦柔,我惩罚她,也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我只是让她吃斋念佛,洗衣物,如何让她痛恨我至此,非得要取了我性命?”
邢氏也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满脸尽是哀伤:“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将心比心的事情,你做不来。锦柔发疯,不是你让她吃斋念佛,也不在寒冬洗衣服,而是你说你想杀了她!我女儿现在痴傻了,你欺负她不会回想事情吗?芊娇只是落水,她并没有伤了性命,你如何能这么歹毒?你女儿的命是金贵的,我女儿就活该死吗?”
她可怜楚楚地看着李修德,这张妩媚却带着一丝清纯的脸,并没有因为哭而变得丑陋,反而给她增加了一种柔弱美,让李修德看得都快忍不住上去搂住她。看到李修德的怜惜,她继续说,“你的女儿是老爷的女儿,那我的女儿就不是老爷的女儿了吗?”
邢氏的话针针见血,宋氏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可她并不狗急跳墙,现在主动权依旧在她这边。她转了转眼睛,想着在无一人支持她的处境下,让李锦柔付出代价。忽地,她灵光一闪,正要反驳邢氏。结果老夫人最先开口说话了,“邢氏,你起来,别跪着,错不在你,你跪下来做什么?”
邢氏得意地看了宋氏一眼,站了起来,“老夫人,您一定要给锦柔做主。”
宋氏握紧拳头,嘴角狠狠抽了抽。既然被刺激得想要杀人,她还是端着一个口气,继续担起李府当家主母的姿态,端庄而大方,好似遇到多大的事,都无法让她忘记这个身份一般。她内心的底气,来源于她的娘家,她的丈夫还需要得上她的娘家!她相信老夫人即便会留下李锦柔的命,也不会真的处置她,再者,即便留下李锦柔的命,李锦柔也会面临困境。
老夫人努了努嘴,心想这邢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可眼下不是训导邢氏之时,忍住不悦的感觉,她让人把李锦柔带下去,“五小姐身体抱恙,伤好之后送去临安寺静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接回来。在养伤期间,任何人不准踏入映月苑,违者,家法伺候。”
邢氏刚站起来,就连忙跪下,“老夫人……”
求情的话,在老夫人凌厉的视线里,硬生生地咽下肚。她鼻头发酸得厉害,再次落泪。名义上说是把锦柔若被送往临安寺静养,其实是舍弃了锦柔了,即使留了性命又如何呢?从此遁入佛门,与青灯伴随,如此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不甘心地看向李修德,李修德朝她摇了摇头,摇头的动作让邢氏无力垂下肩膀,落泪更凶了。
宋氏腰板挺得很直,老夫人的处理,其实在一定程度上而言,是维护了她的。虽然心疼伺候自己的妈子和丫鬟,可眼下已经不适合讨公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此时此刻得要用上。她解气地看向邢氏,嘴角勾起胜利的笑意。这一战,她赢了邢氏。
李琇蕥和秦氏的目光交接,两人双双笑了笑。随即,李琇蕥收回目光。在李府里,她对谁都不真心,和秦氏联手,也不过是想要除掉宋氏。
李锦柔被人被魏嬷嬷带下去的时候,邢氏冲了上去抱住李锦柔,“锦柔,娘对不住你,娘没能够好好地保护好你。你都受伤了,娘却无能为力,娘好恨自己。锦柔啊,你别怨娘啊,也不要怨你父亲啊……”
她勾唇冷笑,暗嘲邢氏,事到如今,邢氏还奢望李修德能帮她?李修德的态度,早就摆在那儿了。李琇蕥死死地盯着李修德,幽深凤眸锋利如刀。果然是常年征战沙场之人,儿女情长之事,无法让李修德真正的伤心伤神。等着吧,李修德,定要你伤心伤神的,只要在李府一天,李家定不安宁!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李修德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李修德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对那种敌意的氛围,感受很强。他敏觉地蹙眉,朝以他为中心的地方四处看,想要寻得发出敌意之人。可扫视一圈,却无所获。背脊不由地发凉,他纳了闷了,刚刚那敌意的视线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有人想害他?
卧蚕眉下的眼袋抖了抖,疑心让他继续扫视好几圈。
“别把锦柔带走好不好?”满是祈求的嗓音拉回了李修德的视线。
此时的邢氏已经不顾形象,鞋子都掉了,她还是死死地抱住李锦柔。李嘉婷跪地痛苦,不停地给老夫人和她父亲求情,“老夫人,父亲,不要让锦柔离开家里好不好?她已经疯了,已经为她所做之事付出代价了。她这么小,还是待嫁的年纪,就进入空门了吗?我求求您们,不要让她离开家里。”
老夫人蹙眉,这孩子太没有眼力劲儿。能留下锦柔的性命,已经是最大的宽容,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她冷声呵斥李嘉婷,“快别跪了,像什么样?起来!”
李嘉婷一愣,微缩了下肩膀,流泪更凶了。她不敢不恭顺老夫人,站起身来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不敢去看她亲娘抱着她亲妹的场面。她怕她继续看下去,会失控的继续求饶。最终,李锦柔还是被带下去了。伤好之后,会被送去临安寺。




权臣追妻:摄政王妃太高冷 第三十二章别再乱动
邢氏哭得断肠,美丽的脸颊红彤彤。李修德眼神示意邢氏,邢氏好似看不到一般,旁若无人的哭着。怀胎十月,如何让她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郭氏不耐烦地撇嘴,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个都疯了,打扰了她的好梦,忒烦人。趁着老夫人不注意,她自己溜出了芙蓉园。李琇蕥看着郭氏离开的背影,浅浅地笑了笑,这郭氏是个聪明人,挺会审时度势的,知道插嘴怒怼宋氏是没用的,因为老夫人摆明了根本不会动宋氏。虽然郭氏只是出身五品大夫家,但也并非是只懂治病、抓药,她还懂得让自己远离纷争。
不论是妈子死了,还是丫鬟死了,老夫人都不会在意,更不会因为这些下等人的死亡,而真的处置李锦柔和宋氏。
李琇蕥盯着宋氏,心里暗暗想,别高兴得太早,好日子是会到头的。宋氏感觉到一道视线,不由地看向李琇蕥,当对上那双如枯井一般漆黑无底的黑眸之时,心中不由地产生一股不安感。她皱眉,嘴唇抿得死死的,害她芊娇的人还有甑氏那个贱人生的小贱蹄子。她会让她们这些出身卑贱的人明白一个道理,被踩在脚底的永远都翻不了身,她的地位没有人能够僭越。
宋氏胸有成竹的姿态,引得李琇蕥勾唇笑得灿烂。她的笑容,让宋氏产生的那股不安感,更浓稠了起来。这个笑容,映入宋氏的脑海里,在她的心中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今晚之事,闹得轰轰烈烈,可却无一人敢把这件事情传出李府。钟鸣鼎食之家,最喜欢坚守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了。不论轰轰烈烈之事的结局如何,明儿太阳一样高高升起。
李琇蕥回到褚玉苑后,显得精疲力尽,褪去衣裳上床后睡得很熟。也许这是自重生之后,睡得最沉的一次吧。烛火摇曳,忽地晃过窗户外边的人影。一双手打开窗户,现出一双闪耀如星辰一般的瞳仁。他没有跳入屋里,只是站在窗户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听着平稳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真的睡下了。这次来,是要把拾到的东西还给她的,没想到她睡了。(咳咳,哪里有人大晚上的来还东西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竹管,寻思着要不要将这竹管交还给她。这竹管他有打开过,一管的淡粉色,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入神间,亭子里的那一美人图,就又呈现在脑海里。他想,这竹管里装的东西应该和胭脂差不多吧。
“呜呜……”嘤咛哭声如小猫抽噎,好似小孩一般,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听得人心泛酸。
恻隐之心顿起,他一跃而下,蹑手蹑脚来到床沿。他顺手将口脂放在床头,腾出手拭去李琇蕥眼睑下的泪水。柔声轻哄,“你不适合哭的……”他温柔的样子,和他这张冷酷的样子格格不入,显得很别扭。
熟睡的人儿似乎没有听到,轻轻地翻了个身。这一翻身,整个人压在元君澜的大腿上,平稳的呼吸湿哒哒的,传入耳中,无异于是一种折磨。元君澜绷直身子,脸颊不知何时竟染上了绯红。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乱跳,他刚要努力平息这莫名的羞怯感,不曾想李琇蕥的一只手压住了大腿根部。他张开嘴巴,艰难地呼吸着热气,目光灼灼地盯着某人,咬牙切齿道,“别再乱动了!”
许是语气不友好,女人嘤咛的低哭声又起来了。元君澜一脸懵逼,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她无助得像小孩一样的模样?理智让他立马离开这鬼地方,远离这靠着一双眼睛,让他渐渐失控的女人!双手按住李琇蕥的双肩,正准备将李琇蕥推到一边之际,某瓣心脏竟浮现不舍,按着肩膀的手宛如千斤重,迟迟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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