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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来拯救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弗里敦的小柏林
“您呢?您也一样吗?您妻子去世的时候,您是怎么熬过来的?”夏暖急急地拽住他的衣袖,目光期待着,她想要一个感同身受的答案帮助她走出这些阴影。
可是葛老却只是摇了摇头,说:“你只能帮助你自己。”
半年之后,夏暖为了宣传新片回到戈城,戈城的巡回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大幅海报悬挂在赛场外。彼时巫绵也刚刚返回,她得悉消息后对夏暖说:“故事从来都不会按照我们预期的来结束,所以夏暖,让自己投入到电影中,不要在现实中寻找爱情了。”
巫绵素净着一张脸,没有往昔那种颓靡夸张的装扮,她好像去了一个朝圣的地方,有一种虔诚的安宁。
夏暖没有多问,她了解巫绵,只有她想说她才会告诉别人。
但是她说得对,她需要虚幻的美好的世界。
但是那天晚上,她还是流连在现实中。她亲自买了票,坐在并不显眼的位置上。景斯言重新回到排名第叁位,她记得当他还在挑战赛挣扎时,他曾经满怀憧憬地和自己说着自己希望成为世界第叁的梦想。
“为什么不是世界第一?”
“人得有希望。要给自己留有一线可以触及的梦想。”
所以,他现在还是有希望,有梦想的。他的比赛失去了一丝热血沸腾的少年朝气,反倒多了游刃有余的成熟和冷静。那些花哨的击球动作偶尔还会出现,但已经不再是整场比赛的焦点。终于,他真的长大了。
一个女人看着自己曾经爱过的人长大,是一种欣慰,也是一种青春流逝的哀伤。
“你来了。”也许是还没有完全放下,景斯言休息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夏暖的存在。结束比赛,他和自己的教练拥抱交流了一下就主动找到她,微笑着寒暄,目光中是欣然,只是那与爱情已经没有关系,“怎么回来戈城?是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宣传我的新片。”夏暖不会忘记她和景斯言在戈城的点点滴滴,那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有梦想,有希望,有血有肉。
景斯言拍了拍脑门笑着说:“你又有新电影了?我都不知道。最近太忙了,不停地算着比分,看年终有没有希望冲一冲第二名。等我腾出时间一定去捧场你的新电影。”
夏暖鼓励他:“你一定会到你想要的名次。”
景斯言微微一笑,唏嘘道:“在你这里我从来没听过泄气的话。除了我妈,你一直都是最支持最相信我的人。有一句话一直没和你说。夏暖,谢谢你一路走来的支持。这是我一生不可多得财富。”
夏暖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笑容如朝阳璀璨,他是景斯言,她再也无法将他与曲凤城模糊在一起,于是,她用一个大姐姐的语气对他说:“不用谢我。景斯言,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孩子。你要把握属于你的幸福和未来。”
他点头,然后又说:“我在戈城也买了一套房子,有空来做客。”
“好。”夏暖答应,却没有实现。
似乎情侣之间总是很难成为朋友。两条平行线相交又分开,各自走着没有关联的属于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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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来拯救你 第五十二章修表匠、女学生与留洋少爷(1)
夏暖清醒地看着站在窗前的背对着自己的林知安,他穿着咖啡色的毛衣,下身是休闲的牛仔裤,长身玉立。回忆中的林知安是青春飞扬的,他那么拥有才情,拥有灵感。可是现在他的背影却透着被生活折磨的沉重。
她不知道那些折磨是不是她所给予的。因为她仍然无法回忆起她和林知安的将来。
“后来呢?”她出声,看到林知安回眸。对于景斯言,她仍有留恋,那毕竟是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
他浅浅含笑,娓娓道来其后的故事:“你们没有什么后来。景斯言过得很好,他在职业生涯顶峰选择退役。但是他很开心,他和他的妻子到处旅游,到处游玩,同时也忙于自己的慈善机构,帮助了很多没有财力接触网球的孩子。”
“那很好。”夏暖描摹着景斯言的俊朗眉眼,“这才应该是他的生活。阳光而纯真。”
林知安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其实也不需要安慰,这段感情,她看得很透彻,她和景斯言是一段错误的开始,好在他们没有继续纠缠不休。
及时止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
“接下来呢?”她一手托腮,眼底有些无力的漠然。
林知安沉默了几秒说:“去电影里吧,去那里寻找你的记忆。”
“是像巫绵说的那样吗?我对现实已经失望了。”夏暖回忆着她和巫绵的谈话,似乎离开了景斯言,她对爱情有了挫败感和恐惧。
“你经历了就会明白。”林知安没有解释。他看得出夏暖的疲惫,可是他必须要狠心,要让她尽快想起自己的过去。否则她会迷失在一层又一层的噩梦中。
夏暖信任他,闭上眼,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
这是夏暖主演的一部电影,名叫《琉璃脆》,故事发生在民国年间。
醒来时,夏暖安静地坐在教室里,听着台上国文老师为大家讲述课本上的内容,有些枯燥。夏暖听得有些无聊便偷着眯了一会儿,清醒后一手托腮凝望着窗外的春光明媚。校园里的景色是很漂亮,吐出绿芽的柳树仿佛被一层轻薄的绿色的烟雾笼罩,亲吻着平静的湖面,有一种说不出的缠绵和缱绻。
她才只有十六岁,自然也向往一段美好的爱情。
下课铃声响起,夏暖回过神,旁边的女生推了推她打趣道:“怎么魂不守舍的?我看你一直盯着窗外发呆,嗯,春天到了,你是不是也春心荡漾了?”
“你胡说什么。”夏暖脸上发热,嘟囔着否认。
“听说咱们来了一位新的英文老师,你知道吗?”
夏暖摇头:“没人告诉我。”她素来低调安静,很少参与那些活动。
“我那天听高一级的学姐说,那个英文老师又年轻又帅气,是从国外留洋回来的呢。”说着,她翻出自己的英文书憧憬着说,“哎呀,我都迫不及待地想上课了。”
“还有十分钟,你就等不急了。”夏暖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
女生见她恹恹的连忙压低声音关切地问:“你还好吗?是不是你爸妈又为难你了?”
夏暖是家里的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她的父母十分重男轻女,而且为人极为势力,本来夏暖是不可能上学的,好在她姑姑见她可怜,便主动承担起责任,出钱让夏暖去读书。夏暖父母听说不用掏钱这才勉强同意。但是夏暖还是要照顾家里,该干的活一样都不能少。偶尔怠慢了就是一顿毒打。
夏暖从没有感受到一点来自父母的温暖,她的名字就像是个笑话。她甚至会想,难道自己生下来的意义只是让父母卖了换一笔钱吗?
她摇摇头对女生笑了笑:“没事,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女生放下心,也没再多问。毕竟别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小姑娘无力援助。
过了会儿,上课铃响起。
一名穿着洋装的青年迈步走上讲台。夏暖睁开眼,正对上青年看向学生们温然的目光。那个青年并不是女生所传说的那么帅,但是他身上有贵族的气度,举手投足都是一道风景。他的五官不算漂亮,不笑的时候他很严肃,就像现在,大家都不敢说话。可是当他笑起来,唇角扬起优雅的弧度,又是那样温柔。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非常刚劲,他转过身笑了笑,用磁性的嗓音对大家说:“这是我的名字,以后由我来为大家上英文课。”
夏暖看着那两个字,心里反复念着。
江北。
她记在心间。
江北留过洋,温文尔雅,英语说得非常动听,他念出莎士比亚的戏剧,如同在舞台上深情地演绎剧中的角色,一时间“成为朱丽叶”在学校里流传开来。
夏暖也很喜欢听他的课,他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总是让自己的课堂上多姿多彩,学生们喜欢听他讲述国外的奇闻异事,打开丰富的想象力。
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少女抵挡得住。
夏暖听身边的女生总是谈论着江老师,可她都是安安静静地聆听,从没有插过一句话。其实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喜欢江老师吗?当然是喜欢的,可她不清楚那算不算男女之间的倾慕。
一个周末,夏暖的母亲又找了一份活儿,她绣工好,在地方上也小有名气,夏暖也跟着学会不少。有个认识的亲戚给她介绍了一单生意,说是某个大户人家需要一些新鞋袜,夏暖的妈妈便被推荐了。
两个弟弟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他们身上穿的都是父母省吃俭用买来的衣衫,也算是中高档的衣料。夏暖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多余。女孩子,在这个家,没什么地位。听姑姑说,本来她还有个姐姐,但是有一年饥荒,父亲带着姐姐出去找吃的,夜里只有父亲一个人回来了,他告诉妻子:女儿在树林里走丢了。
夏暖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可是午夜梦回,她仍然会在噩梦中惊醒。
夏母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斥道:“昨晚上让你早睡你偏不,读那些破书有什么用?女孩子早晚要嫁人。你姑姑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留着那些钱给铭儿鸿儿多好。”
这些话几乎每天都要重复,夏暖已经听的麻木了,只装聋作哑。
那大户人家姓江,听说是和洋人做生意的。到了门口夏母不停地嘱咐夏暖要懂规矩,不许胡闹。夏暖应声,垂着头跟在母亲身后。管家确认了身份便引了两人去见太太。江太太来回看着两人,笑容亲近:“行了,不用拘束。我听说你们是这里绣工最好的,有没有样子给我先看看?”
夏母腆着笑,连忙将包袱里准备的花样递给管家。管家又递给江太太看。江太太拿起来,仔细观看了一番点着头称赞说:“确实不错。看来他们也没说谎。我呀,还是喜欢这些传统的花样,那些洋人的玩意儿实在看不上。”她把花样子还给夏母笑道:“我这里上上下下需要叁十多件,你能行吗?”
“江太太放心,我没问题的。我女儿的活儿也不错的。”她谄媚着笑,将往前女儿拽了拽,夏暖上前几步轻声道:“江太太,我和妈妈一定完成。”
江太太点点头,又说了自己对样式的其他要求便让管家带她们走了。夏暖知道,又是一番没日没夜的绣工,她恐怕又要累的腰酸背疼了。两人出了府,夏母掂量着预付的定金想着要给两个小儿子买点好玩的好吃的,可是又不想让夏暖瞧见,便冷淡的说:“妈去看看你吴阿姨,你先回去吧。”
夏暖心知她要做什么,也不拆穿,木讷地点点头,目送夏母远去。她不想回家,父亲很少跟她说话,但是她也没有钱,便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瞎转。
滋城的流玉湖算是一处景点,夏暖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她怕水,也只是在岸上观望着湖心景色。现在没什么事可做,她就又来到流玉湖畔散步。湖上可泛舟,今儿天气晴好,有几个青年男女正在湖心游玩,好不自在。
夏暖极目远眺,只见那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似乎非常眼熟。还来不及她去想,就看到那男人转过身来对上自己的视线。
男人也有几分惊讶,旋而招了招手喊道:“是夏暖夏同学吗?”
夏暖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然后赶紧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心里又后悔今日穿的有些朴素寒酸,江老师会不会笑话自己。
江北摇着浆,身边的一男一女还在说笑,很快就靠了岸。那女人容颜姣好,身材窈窕,穿着新式洋装,是夏暖羡慕的。江北扶着脚踩高跟鞋的年轻女人上岸,然后松开手对夏暖笑道:“你也出来玩吗?一个人吗?”
她点头,只踟蹰着,说了声“江老师好”。
江北身后的青年听了笑着打趣说:“哎呀,这就是你在学校的学生啊,都这么漂亮吗?我都有点想去当老师了。”说着,他拍拍胸脯自我介绍说:“夏同学,我是官祺。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他虽然说话有些情挑,但是笑容却很爽朗,不让人反感,夏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赶忙对那青年礼貌地说:“您好,我叫夏暖。”
“你好,我是金晥如。”女子也笑着打声招呼。
夏暖应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走是留。
江北忽然道:“要和我们一起玩儿吗?”
夏暖怔了下,还是摇摇头说:“我得回家了。”
“在附近吗?”
“还要过两条街。”
江北往远处看了看,又拿出怀表扫了一眼,随即对金晥如和官祺说:“我把我学生送回去,你们先去吃饭,我一会儿就回来。”
两人没有意见便先走一步。
夏暖想说不用,可是却还是咽回了肚子里。江北看着朋友们离开,转过脸儿对夏暖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谢江老师。”夏暖鞠了一躬,腼腆的道谢。
江北笑道:“不要紧。现在时局乱,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确实不安全。”
夏暖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江北也沉默下去,两个人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夏暖忍不住了,快到家了,她终于鼓足勇气对江北开口,目光却躲闪着,就是不肯看他:“江老师,我,我的作业有些问题不会……你……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很快的,不耽误您……”
江北看着她低垂的小脑袋,唇角勾起,声音很轻快:“好。”
夏暖便傻乎乎地笑了笑,然后到家的时候风一般去了家里拿出作业又跑到门口,江北等在那里,见她拿着作业出来便耐心地回答。
夏暖学习还算不错,很聪明,可惜性格太低调,上课基本不怎么回答问题。但是听她念着英文的诗句,江北却觉得很动听,有些缠绵的温软,如同她的人。
夏暖没有请老师到家里坐坐,那个家她怕江北嫌弃。
江北给她讲通了,见她没有别的问题便打算离开。
夏暖唤住他,羞羞涩涩的样子,莞尔,柔婉地道别:“江老师,明天见。”
江北看着她的笑容,那似乎触碰到他心底对于女子最美好的幻想。他在外留学,却始终喜欢中国古典传统温柔的女子,夏暖唇畔如同樱花娇嫩的笑靥令他怔了怔,许久他才挥挥手对她说:“好,明天见。”
夏暖转身进入屋内,夏父探出头来问她:“刚才是你和谁在外面说话?”
“我的英文老师,我有些不懂的地方问问他。”
“洋人的话,学什么学。”夏父掸了掸报纸,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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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来拯救你 第五十三章修表匠、女学生与留洋少爷(2)
夏母回来的时候,买了肉,买了玩具,还买了布匹。两个小男孩正是闹腾的年龄,一见着妈妈带了好东西回来,噌一声就飞了过去,围着妈妈问今晚是不是要做好吃的。
夏母的眼中,那是她的宝贝,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天使。
可是在夏暖眼中,却像是两只小小的却张牙舞爪的吸血鬼。
夏母疼爱的捏了捏两个小男孩的脸蛋笑道:“可不是嘛,妈买了肉回来,咱们一会儿就好好吃一顿。”扭过头,看着木然在旁边的夏暖,语气立马变得有些冷淡和不耐:“你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作绣工?”
夏暖“哦”了一声,便回到屋里拿出样子开始照着做。一下午,灯光昏暗,如同是被遗忘的角落,她都困在屋里,偶尔能看清楚空气中浮游的尘埃,如她自己飘忽不定的前途。外面弟弟们玩的不亦乐乎,累了,夏母就把零嘴拿出来给俩人吃,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夏暖觉得,两个弟弟真是家里的祖宗。
她脖子有些酸疼,放下针线揉了揉,就听见夏母问她:“我听你爸说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你怎么没让人家进屋来?”
夏暖保持着平静而谦恭的语气:“江老师还等着和朋友聚会,没时间。”
“江老师?”夏母手上一顿,问道,“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是啊。”夏暖不以为意。
“你刚才说姓什么?”
“江,江河的江。”
夏母念叨了一下,忽然道:“咱们今儿去那家不也是姓江?不会是一家人吧。我听他们管家说,江太太有个儿子在学校里教书呢。”说着她凑近一些,几乎贴在夏暖耳畔,语气中带着奇异的兴奋:“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夏暖看着此时的母亲,她好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稀奇的宝藏,又或者是看到了前路的锦绣繁华,她的眼睛里有狂热的、令人害怕的光,那束光会在某个镜面下形成一把灼热的火焰围困住夏暖。
夏暖越大,越经常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她如同一件货品,待价而沽。她心里一颤,如同溺水的人等待中越来越绝望的感觉,神情更加木然而呆滞:“应该不会吧,江老师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家。”他总是穿着朴素的服装,从没有任何出挑之处。
夏母撇了撇嘴,见她不甚在意的样子心里便有几分气,一边做着手里的活一边冷笑道:“你瞧瞧你,天天一副清高的模样,你一个女孩子可不就得到处打听吗?你要是能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也不瞎你读的这几年书。”
夏暖一言不发,沉静地低着头。
夏母又冷嘲热讽了几句,可是见她木头人一般也说的没劲,一把撂下手里的活儿便出去看望两个宝贝儿子。夏暖听着夏母离去的脚步声,酸疼的双肩缩了缩,眼底有几分悲哀。
回到学校,江北显然对夏暖多了几分兴趣,他有时候会非常绅士地询问夏暖愿不愿意起来朗诵一段英文课文,夏暖起初有些腼腆,后来却也渐渐爱上了抑扬顿挫的英文以及江北望向自己的温柔笑靥。那种笑容是温暖的,也是含蓄的,可是夏暖却还是感觉到了其中的怜惜与关怀。那是她寂冷岁月中难得的属于他人的柔情。
也许只是这短暂的一瞬,可是夏暖想,足以温暖她未来不知终点的人生。
这一年的夏天很是炎热,夏暖怕热,却又有点热伤风,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不舒服,江北注意到她没精打采的,下课大家交作业时,轮到夏暖,江北徐徐的询问着:“你最近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夏暖为着江北突然开口询问怔楞了几秒,她在家里这几天没有一个人过问过自己。旋而她才回过神连连说道:“我,我没事的。让老师费心了。”说完,手上的作业本轻轻放在讲台上,然后便要离开。
江北唤住她温言道:“夏暖,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夏暖回眸,有些惊奇:“什么事?”
江北笑道:“我朋友,就是上回你见到的官祺,想办一出莎士比亚舞台剧,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试一下角色?”
夏暖指了指自己,透着难以置信:“我?”
“是啊,我觉得你很合适。”江北望着她,心底描摹着夏暖温润的面庞,她的美在于眉心那似有若无的浅浅愁绪。只是几秒后他就唾弃自己的行径,声音恢复了几分肃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去。”
夏暖偏着小脑袋想了想,心里蠢蠢欲动。十六岁的花季,忽然有人对你说,你有机会出演一部舞台剧,就如同做梦一般。“我愿意的,谢谢老师。”她下定决心,对江北深深鞠了一躬,样子有些笨拙的可爱。
江北抿了抿唇,掩饰住眼底的喜悦平静地说着:“没什么,那我们约好周六下午的时候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
夏暖应下满怀憧憬地离开校园。江北在办公室批改作业,却总是不经意间回忆起夏暖的一颦一笑,隔壁国文老师正在津津有味地朗诵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江北批改作业的钢笔顿了顿,脑海中又开始回想着夏暖娇羞的模样。
他定了定神,觉得这样并不好。夏暖是自己的学生,而且他比夏暖大了将近十岁,实在不应该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是那天晚上,在睡梦中,江北还是不由自主地梦到了少女莞尔微笑,轻靠在身边的那一丝风流袅娜。
而那边夏暖则兴奋地回到家里,她阖上房门,靠在门板上,一手抚在心口处,面上是陶醉和向往的笑靥。连带着今天晚上做针线活也不觉得疲惫了。她归拢了一下成品,然后对着镜子细细打量。她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但是她没什么钱装扮自己,一直都很朴素低调。她的眉眼之间是旧时代女子的温婉沉静,没有现代女性的干练飒爽。她颇有些遗憾。可是即便如此,江老师还是选择了自己去试戏,这让她对自己的容貌更多了一份小小的自信。
这一周她都很努力的背诵着英文。然而,她的热伤风还在持续着,下课不停地咳嗽打喷嚏,她有些着急,毕竟周末就要去面试了,如果还是这样的状态,人家一定不会选择她的,她不能给江老师丢人。
于是她花了钱去买了一些西药,回家吃了,没想到她身体过敏,半夜就觉得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夏母听着她难受的声音过来查看,瞧见她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烫,意识已经微弱。夏母也吓了一跳,赶紧去找夏父商量要不要送医院去,费用这么高,他俩可不愿意掏钱。最后还是夏父去找了夏暖的姑姑说了这事儿,姑姑承诺全权掏医药费夏暖才被送去了医院。只是夏父和夏母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女儿嘛,死活并不重要。
大夫告诉夏暖的姑姑,她这是严重的过敏反应,要是再晚一会儿,人就没了。
夏暖昏昏沉沉,直到第叁天才清醒过来,那已经是周二了。姑姑守在床边,看她微微睁开双眼连忙关切的过来询问:“阿暖,你好点了吗?身上还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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