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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考科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甜的汤圆
说实话,猜测到陈秀才的用意后,他最近都有些紧张。
不是紧张自己做不到,而是怕做不到更好。从读书那日他便知道,踏入这条路,他没旁的更好选择。
“石头?怎么搁这发呆呢!”
张高疑惑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赵言回过神来,一回头,脸上露出笑容,“姐夫,你回来了?”
“诶!”张高应了一声,他手里拎着刘氏让他带来的鸡蛋和青菜一类。
赵言走近去,“姐夫,家里还好吧?”
他问的是张高回家告诉张老头他们赵梨花怀孕的事。
张高笑着露出牙齿,“还成,娘也没说啥,特意让我带着这些回来。”
赵言也能猜到,刘氏和张老头听到他阿姐怀孕的消息肯定是惊喜或惊讶的情绪更多。
张高没提的是,刘氏本想跟着过来的,结果被张老头拦住了,如今胎已经稳了,过来也帮不上忙。
赵言和姐夫一前一后推门进去,关上院子门,两人一进屋便问了赵梨花今日的状况。
赵梨花缝制着小衫,脸蛋红润,顶着他们担忧的目光无奈一笑,“没事,今日很乖没闹我。”
赵言陪她说了几句话,见她要和姐夫说悄悄话,他打了声招呼,“阿姐,我先回屋了。”
赵梨花知晓他要温习功课,以及锻炼,温声道,“好,”
赵言回屋放下书箱,将要做的的功课放在桌上。
尔后出去在院子中甩手甩腿,待热身差不多了,他走到井边拎着木桶走了几圈,又围着院中那颗树跑了一会。
张高和赵梨花出来做晚饭,见状早就不惊讶了。
他近几年身体确实好,除了去年冬日有过一回咳嗽。
不但在学习上,赵言在锻炼身体上也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方式,他会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累了便停下,偶尔视情况加一点锻炼量。
锻炼完,赵言已经是红着一张脸,他擦去脸上汗水,抱了一小捆柴火进灶房帮忙。
“姐夫来吧,”张高见他进来,赶紧接过来,“别蹭伤手了,”
赵言松开手,“谢谢姐夫,不过我小心着呢。”
张高他一只手便能接下。
一大一小都凑过去帮忙。
赵梨花得知他帮忙做饭也能锻炼身体,从他说出这个理由后,便再没拒绝过他。
因着有孕妇在,他们比往日都要早些用饭。
用完饭,天色还未暗下,赵言歇了一会便洗漱,又拿着书陪着阿姐说了会话,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念给他侄子听。
他咬字清晰,语速耐心。
赵梨花听着心中十分熨帖,待他停下来,她睁开眼睛,就像他小时候一般摸摸他的脑袋,想到他近来愈忙的事,叮嘱他,“石头,赶功课也要注意着身体,”
被她摸着小脑袋,赵言原本有些不好意思,一听她后面说的,他微张着嘴,“阿姐你知道了啊,”
知道他最近异常刻苦,虽说以前也是,却不比现在。
赵梨花虽说怀孕,但注意力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难得孩子气,笑道,“我是你阿姐,”
所以一旦有什么事,瞒得过谁都瞒不住她。
赵言合上书,绷紧的身子板一松,笑道,“阿姐,没事的,我懂呢,最近几日我也没落下锻炼身体……”
赵梨花眼睛看着他,他的身高开始抽条,小时候长得像她几分,如今若仔细一瞧,似乎越长越开了……
赵言盯着书的封面,伸手抚平褶掉的一角,他继续解释,“瀚哥儿和几个师兄也都这样……”
说了几句没听到回复,赵言一抬头,便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带着笑意,他疑惑,“阿姐?”
“嗯?”赵梨花很快回过神来,唇角的笑意还未消下,“阿姐信你,”
“哦,”赵言呆呆地应了一声,也没再问她刚才为什么走神。
“总之在阿姐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赵梨花知道他苦读的原因,但她的第一愿望是盼他平安。
赵言眨眨眼,了然笑了,“我知道的,阿姐。”
“嗯,那先不用陪阿姐了,回去早些做完功课早些休息。”
怕他回去熬夜,赵梨花又温声赶他走了。
赵言无奈,“好好好,那阿姐你也好好休息。”
“知道啦,”
出了门,赵言一抬头便见远边天际已经黑下,夜里宁静,他脑中闪过阿姐和姐夫的一直未变的关切态度,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上扬,他似乎又有了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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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考科举 第53节
第53章 53
“先生!”第二日课后,赵言追着陈秀才出去。
陈秀才回过头来,看见来人,他背着手语气温和,“嗯?可是方才课堂有什么疑问?”
赵言摇头,“先生,方才你课上讲得很好,学生是想问你一件事。”
陈秀才点点头,示意他问。
赵言便将他的猜测问出来,“先生可是想让我们下一回下场?”
陈秀才并不惊讶,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是,”
得到准确答案,赵言笑了,作揖道,“多谢先生告知。”
“嗯,平常心对待便是,不用紧张,还有很长时间。”陈秀才安慰他。
“是,先生。”
陈秀才答完便走了,赵言见他身影消失,这才肩膀一松,转过身准备进去,结果差些吓了他一跳。
一个两个三个……脑袋,都挤在那偷听。
见他过来,他们挨个出来站好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气氛安静。
吴瀚摸着后脑勺道,“石头,方才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赵言点头,笑道,“先生所言是真,距离上场时间还有几年,不过我是想同先生确认一下而已,你们别紧张。”
吴瀚嘘了口气,“我是不紧张,不过石头你也问得太早了。”
一旁方仲礼叹气,“紧张是不紧张的,只是往日里埋头苦读,脑子里塞满了四书五经,若不是听你和先生说起科举,我都快忘了。”
说白了,便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沉浸于其中,自得喜悦,快忘记初衷了。
柳书宇点点头,“我也是。”
赵言一时无话可说,他前些日子还担忧他们知道消息后会紧张,合着他们不但不紧张,还庆幸有很长时间可以准备。
他摸了摸鼻子,看来是只有他觉得时间紧迫了。
他只能道,“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好好备考便是。”
他们一致同意,努力这么长时间,谁愿意半途而废?
时间,仿佛一眨眼,掰掰手指头便过去了。
他们明明前些年还是个旁观者,如今已经是要参加考试的考生了。
赵言他们早就习完了四书五经,期间不断巩固难点、重点。翻来翻去,将知识嚼烂了往肚子里咽。
陈秀才的院子够大,这日他们穿着厚厚的春服聚在一起,柳书宇放开脚底踩着的蹴鞠球,气喘吁吁的撑着腰,“不玩了不玩了,太累了!”
至于身虚体弱的刘偐,背靠着院中的树几乎站不住,一张脸红彤彤。
明显大家伙都快累虚脱了。
赵言弯着腰双手抵着腿,脸蛋亦红扑扑的,“那我们歇会便是。”
五日后便是科举,赵言见他们紧张,昨日特意同陈秀才申请了踢蹴鞠活动,为的就是放松放松。
按照他的想法,要学的已经学完了,如今每日拘在教室,将书翻来翻去,不过是途增紧张感而已。
方仲礼是个子窜的最高的那个,他走到赵言身边,右手搁在他肩膀上,“近几日不要降温才好,”
他的说法是有缘由的,上一回的科考,他们同先生告假,尔后去瞧了热闹,结果那半个月倒春寒,几个小子眼睁睁看着不少考生从考场抬出。
因着这事,今年要轮到他们时,他们从去年年底便开始祈祷了,不下雨不降温不刮风是万事大吉。
赵言目光望着前方,只见远处的树抽出了嫩芽,道,“应该不会,若是要降温,恐怕前几日已经降了。”
他们俩嘀嘀咕咕的,远处的吴瀚匆匆忙忙跑过来,大大咧咧走到他们面前,“你们在偷偷说什么呢?”
两人一同看向他,赵言笑着解释,“我们在聊最近的天气,很暖和。”
恰好一阵风拂过,吴瀚捂着衣领,“哪里暖和了?我夜里还盖着两床被子……”
三人站在一起,方仲礼是最高的,赵言和小伙伴有些微差距。吴瀚一张嘴便扒拉个不停。
柳书宇和刘偐相扶着走过来,听他们讨论着,时不时插入一两句话。
在院子里待了一会,风吹过来有些冷了,赵言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咱们先进去吧,”
“成,”
他们陆陆续续进了屋,关上门,彻底隔绝了外头的冷意,玩了一通身上都出了汗,考虑了天气,赵言昨日都提醒过他们要带换洗衣物。
从内室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套。
“考试那日要多穿一些,”方仲礼张口就来。
赵言在座位上坐下,转过头面向他,哭笑不得,手指比划了一下,“师兄,”
方仲礼拍了下脑袋,无奈笑,“诶,我这就是太紧张了,”他不是第一回 提起了。
午间用个饭想到考试,穿个衣服,穿个鞋,甚至解个手都能与考试关联起来。
“不用紧张,先生都对我们有信心,我们自是该信自己。”赵言鼓励他。
若是以前,他会紧张,但日子渐近,他反而心静下来了。
方仲礼笑,“好,我会放松一些。”
他就算不信自己,也该信先生的。
紧张的不仅是他的同门,还有他的阿姐和姐夫,他听他姐夫说,这两日他阿姐买烧饼走神。
想到这事,赵言实在无奈,忽然想到什么,一改迫不及待的心情,转而轻轻推开院门。
“舅舅!”
奈何窝在院子墙角看花花的小家伙耳朵灵,看见来人欢快地喊了一声,撒开脚丫子跌跌撞撞地朝他跑过来。
“诶!”赵言脸上的笑意明显,他蹲下来接着小家伙。
“咱们的小豆子今天听不听话?”赵言摸着他的小脑袋,软绵绵的触感,他总算知道以前阿姐和姐夫为什么这么喜欢摸他脑袋了。
眼前的小家伙虎头虎脑,小名叫小豆子,是在前年夏天出生的。
小豆子乖巧搂着舅舅的脖子,笑眯眯的,他最喜欢的人就是舅舅了。不论他说什么,他回答他听懂的那个字,“听!”
他的声音奶声奶气软软糯糯的,赵言每回同他说话都放轻了声音,小豆子是最疼爱他的阿姐和姐夫的孩子,看到他的笑容,赵言把他当亲弟弟一般疼着,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捧到他面前。
“爹爹呢?”赵言摸到他温热的小手,放心不少。
“爹?”他歪着脑袋,大概能听懂一些他常说的话,他伸手指着外头,“去,”
“去帮阿娘了是不是?”
“是!”他笑着露出粉嫩的牙床。
院中待久了有些冷,赵言站起来,牵着他的手进屋。
他放下书箱,“舅舅带吃的给你了,”
小豆子半个身体依靠他在身上,咬着小手指,待赵言将东西拿出,他小眼睛一亮,他认得这是甜甜的!
赵言方想要将糕点给他,一低头便见那糊着口水的胖手指。
他从兜里拿出一条小帕子,低垂着眸细细替他擦干净了,收起时,见他又要啃,轻声道,“不许咬手手了,”
趁着这机会,他掰了半个桂花糕在他手里。
小豆子鼻子嗅了嗅,咧嘴一笑,双手捧着,低头小小啃了一口,又递到他面前,“啊!”
赵言眼神温柔,“舅舅不吃,你自己吃。”
“啊!”他坚持递过来。
“嗷,”赵言只能无奈装样子咬一口。
张高急匆匆赶回来,一推开门便见小豆子和他小舅子两人凑在一起。
大冷天的,他抹了把汗,“石头,小豆子。”
“姐夫,”
“爹!”
小豆子是个很热于分享的人,分享给舅舅吃了,又屁颠屁颠捧着手里的想分享给爹爹吃,张高假装咬了一口,他们一家人明显已经习惯了。小豆子便满足地低头啃起来。
赵言抱着小豆子坐下,丝毫不介意那扑簌掉的碎屑,问,“姐夫,阿姐呢?”
“你阿姐要待会才回来,今天炖母鸡汤。”
炖鸡汤是为了给小舅子补身体用的。
这几日,赵言吃了不少补汤,原本阿姐和姐夫一半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另一半在小豆子身上,结果因着科考的事,他几乎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赵言低着头,映着精致的眉眼。
一大一小的两人,窝在一起,相似五六分,张高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转悠来去,想到往后他儿子有小舅子一半俊,他忍不住笑了。
赵梨花这几日忙着替弟弟收拾衣服,里里外外帮忙打理,连烧饼摊都不去了。
天气一连几日保持着同样的温度,无风无雨,想到去年的惨状,他们都嘘了口气,安安静静待考。
当朝正式的科举考试一共分为四级,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按照赵言的理解,分别对应中考、高考、大学考、优秀大学生选拔考试。
赵言以及其它同样从私塾出来的学生,相当于儒生的身份。
而他们首先要考的便是科举初入学考试,也就是童生试,一共分为三试,县试、府试和院试,其中过了县试和府试,他们才有资格进入院试。过了院试,一出来便是有资格可以接着考的生员。
不能寄希望于它是初入级考试会简单,有些人甚至考一辈子都考不过,由此可见科举的难度。
摒除这些杂乱的想法,赵言静下心翻看往日的笔记,打发着时间。
陈秀才也不再讲课了,偶尔鼓励他们一番。
考前的前两日,吴瀚拿着书过来,“石头,我们再互相考考。”




穿成农家子考科举 第54节
以前是赵言主动提,如今他主动拿着书过来。
赵言合上手里的笔记,接过他的书翻开,“好,”
他们似乎是开了个好头,其余人有模有样地学着。
赵言一边提问一边加深自己的记忆,他一改往日的刁钻,遇到难的地方暗戳戳提示一下,毕竟考前需要的是鼓励。
大半个时辰了,吴瀚道,“石头,咱们换一下,我来考考你吧?”
赵言低着头,耐心翻过另外一页,道,“我不用,咱们继续。”
第54章 54
学习的气氛全然如此,一人紧张,其余人难免跟着紧张,只要一人淡定,又有安抚效用。
赵言这几日耐心地待在私塾,不急不躁,偶尔在师兄和小伙伴烦躁时,笑着劝上两句。陈秀才看着他的目光甚是安慰。
在他们期待之下,考试那一日终于到来。
春季的气候湿冷,几个小子身上裹着冬日穿的袄子,当然,为了便于衙役搜查和节省时间,他们只套了几件厚的,穿得并不繁琐。
赵言与几个师兄排在后头,手里挎着考篮,手缩到袖子里头,探头探脑地看着前方被检查的考生。
赵言还有空低声安慰他们,“不要紧张,就当是先生对我们的日常考察。”
他们点头,不断平复着情绪。
考生要在黎明前点名入场,此时天色还是半暗半明的,看不太清晰,却不妨碍赵言看见考生们从被人头发丝搜到脚底。
不知是紧张得还是冻得,周边有不少人在哆哆嗦嗦。
赵言被安置在同门前面打头阵,队伍陆陆续续往前走。
前方约摸还有十人时,赵言拿出考前发的‘浮票’,也就是准考证,他低头看了眼,上面最中间是他的名字,最上端写着‘文童’字样,左右两端各自写明‘其五官另有瑕疵之处需注明’,下面有几行小字描述了他的长相身高特征,具体到了肤色,还别说,写得还真挺真实的。
浮票也是为了防止代考作弊发明的,当朝没有照相的功能,只能粗略按照上面的描写来识别。
轮到他时,赵言老老实实按照衙役的指定,交上浮票,站直了让他核查身份,尔后脱去袄子检查有无夹带,另一个衙役则检查他考篮中的东西,他瞥了一眼,幸而他阿姐给他烙的是薄饼,这才不用掰碎。因着要赶时间,衙役的动作比较粗鲁。
等检查完,赵言哆嗦着裹紧棉袄拎着考篮进场,进去之后,他按照‘座位便览表’找到自个的考场,紧接着是找到号房。
他所在的是三考场‘来字号’,赵言坐下后,立马检查自己的考篮,原本摆放整齐的东西已经乱成一团。
他先是将准备好的香囊凑在鼻尖闻了闻,实在是号房有些时间没用,如今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
节省着时间,赵言又拿出布条将黑色桌板擦干净了……
四周还另外有衙役站岗,陆陆续续进来的考生都安安静静的,不敢吵闹,生怕被驱逐。
两边的视线被挡,赵言的视线只能扫到前侧来的人以及正对面号房,他没有看到师兄们和吴瀚的身影,猜测他们要不就是在后面一排号房,要么就是两侧……
离正式考试还有些时候,考场安静的气氛让人心一揪。
紧凑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大门关上的声音,沉重的声音压在心口,赵言抬头,只见对面的人脸色都白了。他收回视线,这才第一场考试,尽量不让自己受他人影响。
接着锣鼓声响,此场考试由县官主持,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带着几个衙役在考场上巡逻一圈,同时伴随的是另外一人吊高着声音宣布考场规则。
几乎规则一宣布完,试卷分发,另有两张素纸。
拿到卷子,还没说下笔是不能做题的。否则以作弊论,毕竟方才大张旗鼓宣布的规则也不是白说给你听的。
此时另一波衙役用牌灯巡行场内,考题贴板巡回展示,有人盯着,也没人敢提前答题。
赵言仔细看了下卷子,他找到陈秀才所说的红线横直道格,与他交代的大致相同,它限定每页十二行每行二十字,唯题目及抬头字不限字数排版,但全篇的字体都是按官方规定的,此外,它书写的规定大概与后世相同,不能写出密封线外。
赵言仔细阅读完每一提示,以免中途犯错。
他大概看了题型,第一日第一场考的是四书五经两篇,五言六韵诗帖一首……
题目量不多不少,难度中等以上,最简单的是默写《圣谕广训》百字,不过也是考察人的记忆力,还要按照文正、字正的要求,端正写下。
趁着大脑清醒,赵言心里计划着先做前面的,默写一项放在中后段。
这会锣鼓再次敲响,衙役最后一次巡逻,尔后除去那几个在规定时间内要巡逻几次的人官差,其余的全部站岗,他们还算很人性化,站在那也不会东看西看打扰你答题。
时间一到,赵言翻到第一页,写下名字籍贯一类。考生全部专注于卷子。
天气实在是有些冷,赵言搓了搓手,待掌心温热起来,这才仔仔细细开始审题答题。
下笔之前,他先在素纸上试了试手感和检查墨迹,这才按照他所审题的思路仔细答题。
答到一半,站岗的衙役悄悄换了一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考场上一阵冷风吹来,赵言捂紧了领口,身子微向桌板倾斜,不受其打扰。
他要比收试卷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答完,完成后又仔细检查有无缺漏或者错字,当然要是有错字,改是没办法好好改的,只能给自己徒增紧张感,影响接下来的考试。
轻轻翻过几页,卷面整洁,赵言对自己所答的成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收卷时间一到,赵言停下笔,不断搓着手,轻轻抬动酸痛的腿脚。
试卷一收,一个个都从号房出来去如厕。
考试的时候号房离臭号远一些有好处,然而若是离远了,就如此时,去慢了需要排一下队。
前面有不少人上完,赵言憋着呼吸,从茅房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路上不得停留与别人交谈,连洗手的机会都没,赵言幸好带了好几条布条,仔仔细细将手擦干净了,不过吃烧饼时,他也没直接用手拿着吃……
白日里另外发了炭火,赵言起了火,烧了一点热水润润唇,他也不敢喝太多,怕晚上憋尿,出去又冻着。
趁着夜还未暗下,气温还没降下来,赵言搬下桌板,也没有被褥,他直接睡在坚硬的上头,硌得骨头生疼,不过能睡就成了,他也没资格去嫌弃。
大部分都选择早早睡下,几乎都睡得断断续续的,睡一会醒一会,赵言第一回 睡了一个时辰,尔后几乎小半柱香醒一次,等到半夜,天气一冷,露水深重,他是彻底冻醒了。
他竖着耳朵,自然听到了隔壁窸窸窣窣搓手打颤的声音。
听着别人发出这种声音,难免加深自己的冷意,赵言裹紧棉袄,眼睛一闭,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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