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
作者:燕歌行
文案听说每一个虐文女主的背后,都有着刻薄恶毒的嫡母和冷漠偏心的父亲。简祯表示很不幸,她就是那个恶毒嫡母。还已经作死到洗无可洗。哭唧唧jpg.看在白白胖胖小团子的面子上,她顽强苟在地狱副本里,每天兢兢业业去洗白,风雨无阻送温暖,为着小团子们操碎了心。long long 的三年过去了,平宁侯府有声有色,小团子们长势喜人,简祯光荣地成了燕京城的模范家长。但剧情好像越来越崩坏,小白菜女主一张嫩脸,却眼神沧桑?清清冷丈夫本如陌路,却疯狂黏人?她撵走来来回回求和好的狗男人,按住额头叹息“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视妻如命狗男人×沉迷养娃恶毒嫡母*排雷1.1V1,非双洁,但剧情开始后只会有女主一人2.卫宛小团子是原书女主,重生归来3.并肩同行,相扶到老,非娇滴滴款式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穿书 市井生活 成长主角简祯,卫枢 ┃ 配角卫宛,贺归年,卫忱,卫宁,卫宜 ┃ 其它奶团子养成记一句话简介夫人她沉迷养娃立意关爱儿童成长,打造幸福家庭
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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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
作者:燕歌行
文案:
听说每一个虐文女主的背后,
都有着刻薄恶毒的嫡母和冷漠偏心的父亲。
简祯表示很不幸,她就是那个恶毒嫡母。
还已经作死到洗无可洗。
哭唧唧jpg.
看在白白胖胖小团子的面子上,
她顽强苟在地狱副本里,
每天兢兢业业去洗白,风雨无阻送温暖,
为着小团子们操碎了心。
long long 的三年过去了,
平宁侯府有声有色,小团子们长势喜人,
简祯光荣地成了燕京城的模范家长。
但剧情好像越来越崩坏,
小白菜女主一张嫩脸,却眼神沧桑?
清清冷丈夫本如陌路,却疯狂黏人?
她撵走来来回回求和好的狗男人,
按住额头叹息:“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
视妻如命狗男人x沉迷养娃恶毒嫡母
*
排雷:
1.1v1,非双洁,但剧情开始后只会有女主一人
2.卫宛小团子是原书女主,重生归来
3.并肩同行,相扶到老,非娇滴滴款式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穿书 市井生活 成长
主角:简祯,卫枢 ┃ 配角:卫宛,贺归年,卫忱,卫宁,卫宜 ┃ 其它:奶团子养成记
一句话简介:夫人她沉迷养娃
立意:关爱儿童成长,打造幸福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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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剧本有毒
初冬的日子里,刮了场北风,把园子里的秋海棠吹的凋落了不少。
原本明艳的花瓣坠入了泥泞之中,被来来往往的数只脚踩得看不出颜色。
梳了双平髻的小丫头缩着脖子上前来,打算劝一劝哭了半晌的夫人。
原本在夫人面前露脸的差事轮不到她,可谁叫前头当差的几个姐姐个个机灵,见夫人心情不好,生怕挨板子,便推了她来。
小丫头搓了搓僵冷的手,打了帘子正待进门,猝然看见凌空悬着一双小脚,脚尖直直地向下,缀了明珠的绣鞋微微晃荡。
她直觉屋中静得可怕,抖着腿向上瞧,一张泛着青白的脸,直直地撞了进来。
“啊——”小丫头吓得失声尖叫,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不好了,夫人自尽了!”
院里的一众丫头婆子大惊失色,管事的岑妈妈劈头揪住她:“你胡咧咧什么?!”
“妈妈,妈妈,您快去看看,夫人真的快不行了!”小丫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泣不成声。
岑妈妈唰得变了脸色,裙摆都顾不得撩,就扑进夫人屋里。
众人连忙扔了活计,一同冲了进去,听见岑妈妈的大哭,叫得声音嘶哑:“快救夫人!快救夫人!”
伶俐的丫头忙寻了剪子,爬上凳子剪了白绫。底下几个抱住夫人,定睛一看,早已不省人事。
胆小的丫头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夫人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她们哪里还有活路。
简祯似乎被一双铁手扼住了脖子。
头脑嗡嗡地发热,耳鸣声不依不饶地叫嚣,空气被一点点地压迫出去,死亡从未如此接近。
身边好像喧嚣极了,哭泣声,求饶声,还有一个命着请大夫的男声,嘈嘈杂杂地交织在一起。
她人也不知在一片虚无之中昏了多久,终于迷迷茫茫地透出些光来。
混沌里传来传来说话声。
“夫人有些瘀伤,幸而发现的早。现在昏迷不醒,是心焦力猝,神魂不稳的缘故。”这声音慢悠悠的,似乎是一个年迈的医者。
“韩大夫,不知我家夫人何时才能醒来?她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又是一个妇人,口气焦灼。
“岑妈妈,莫要慌张,照着老夫昨日开的方子,继续服药便是。我估摸着药力,是一两日的事情。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无事的。”
年迈的医者叮嘱了几句便告辞了,不一会儿,她的身体被人轻轻扶起,一碗药被一勺勺喂进了嘴里,浓浓的中药苦的她眉心一皱。
“咳咳咳……”简祯被呛得睁开了眼睛。
一阵刺痛过后,她渐渐看清了眼前景象。伏在她床前喂药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穿着长裙短褥,打扮干净妥帖,见她醒来,激动的眼圈一红,连声唤道:“夫人!”
简祯一惊,她怎么就成了夫人?!
她艰难地抬身起来环顾四周,越看越难以置信。
头顶是雕刻精致的黄花梨床架,床帐上绣着一簇簇的并蒂莲花。青纱帐前,安放着两只引颈向上的仙兽销金炉,点了悠悠然的鹅梨香。
整个房间精雕细琢,满目琳琅,显得古色古香,甚是奢靡,与她那间小小的出租屋相差甚远。
被称作岑妈妈的妇人看着她一脸憔悴,当即流着泪把她抱在怀里:“我的好夫人,有甚想不开的?林姨娘死了便死了,只要简家还在,侯爷岂敢与你和离?“
简祯:喵喵喵?
这话听起来怎得如此仗势欺人?
但是……林姨娘?简家?
她瞪大了眼,惊恐起来。这,怎么跟她昨晚睡前看的那本恶毒小说《庶女皇后》如此之像?
里头的恶毒女配简祯与她同名同姓,是女主卫宛的嫡母。
这姑娘出身簪缨世族,被简氏夫妇娇纵地无法无天,打小闹市纵马,欺压闺秀。一日忽然遇上了平宁侯府的小侯爷卫枢,被他那张风姿皎然的脸迷住,回去茶不思,饭不想。
严正了一辈子的大理寺卿简大人,最是受不了小女儿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当下到宫中求了陛下赐婚,把女儿十里红妆嫁给了卫枢为妻。
小姑娘去的时候极是高兴,谁知新婚当夜,挑了盖头,却发现丈夫眉目一片霜寒。
她这才明白,卫枢心里头装着他的表妹杜小姐,根本容不下她这个骄恣贵女。
别人或许及时抽身止损,她还偏不,铁憨憨一样在平宁侯府里可劲地折腾,一天天不住地找茬,同卫枢吵架,给姨娘脸色,苛待府中的庶生子。
而女主卫宛身为庶女,没少被她磋磨,前期好像一颗秋天的小白菜,惨得一匹。
看这架势,剧情似乎是走到了林姨娘难产而死,原身上吊自杀?
简祯沉默了。
前日林氏难产,要请大夫,偏偏原主推三阻四,以致林姨娘莫名血崩而亡,留下四岁的女儿卫宛和刚刚出生的男婴卫怀。
原主真是渣得明明白白,洗无可洗,竟然一根白绫,悬梁自尽。
简祯捂着胸口,差点没厥过去。
这……是什么魔幻开局?
她不过熬夜看了个开头,正正好看到林姨娘死去,因为这个同名女配实在恶毒,正式弃文睡觉。没想到再一睁眼,就要强行挑战地狱模式?
她大致能猜到后面剧情,恶毒嫡母自杀未遂,疯狂黑化,以磋磨女主为己任,最后被庶女卫宛绝地反击,死得凄惨。
简祯抖着手,欲哭无泪。
她真的很想再寻根白绫,自挂东南枝。
可是来到此地的原因不明,她不能轻易便舍弃了性命,只得咬牙求生,努力地喝着那黑漆漆的中药,以缓解喉咙上火辣辣的疼。
那本恶毒小说风格古早,集各式狗血之大成,虽不知道作者接下来会给自己这个恶毒女配安排什么死法,但简祯深觉不能坐以待毙。
她拿帕子按了按唇角,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侯爷可在府中?”
这姑娘素来一颗心扑在丈夫身上,一天要问八遍卫枢的行程,得了空就去歪缠,即使次次碰一鼻子灰,也百折不挠,存心地不想让卫枢好过。
故岑妈妈也不奇怪,三两下报明了主子:“侯爷在前院的书房里,不过林姨娘的丧事将毕,兵马司军械处的差事又催得急,待会儿便回衙门了。”
简祯闻言,当即便要下床。根据人设,这位便宜丈夫实实在在是个工作狂,加上与妻子感情不合,在家机会难得。
她这个恶毒嫡母,处境岌岌可危,当然要抓住时机,诚恳认错,努力洗白。
平宁侯府布局散落有致,在寸土寸金的燕京城里,生生修筑了百亩的园子。
一道弯弯的月牙湖半环抱着前院正厅,也隔开侯府为东西两院,简祯一身素衣,带着岑妈妈穿过抄手游廊,来到前院,静静立在醒事堂外。
她也知晓夫妻二人关系剑拔弩张,并没有贸贸然进去,如久不登门的远客一般,安安静静地等待通传,奇得守在书房外的长随睁大了眼。
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 第2节
夫人向来横冲直撞,没少拿鞭子抽敢拦她的仆役,今日这副样子,好似变了个人一般。苦于这个恶毒女配之淫威,长随不敢耽搁,忙不迭地进门向侯爷禀告。
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一炉檀香悠悠然然的燃着。卫枢一张脸犹如霜雪,上挑的眼尾不耐的一撩,便微阖了眼睛,由那长而卷的睫毛,掩饰了墨色双眸中的冷光,音色低沉地回道:“她又在折腾什么?”
长随的腰弯得更低,恨不得把头埋在裤子里:“夫人一身素衣,说是来向您请罪。”
男人手里行云流水的狼毫一顿,原本笔走龙蛇的一幅字被彻底毁掉。他索性捏了捏眉心,丢了笔墨,冷冷道:“由她进来。”
简祯得了许可,静悄悄地移步上前,屋里窗子大敞,卫枢背着她当窗而立,虽看不见神色,但气势沉沉。
她并不急着开口聒噪,反倒是恭恭敬敬地朝着便宜丈夫施礼,默默地立在堂上,做足了礼数。
人在屋檐下,她真的不想得罪金主,奈何原身留下的摊子太烂,不得不小心翼翼。
卫枢略有些惊讶的转身,凉凉地打量了人一眼:“林氏丧仪将毕,你该请罪,却不该向我。”
简祯欲哭无泪,她刚刚从鬼门关醒来,喉咙疼得火烧火燎,只得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妾必定痛改前非,查清真相,以赎罪过。”
她不是原身,一颗心都扑在了丈夫身上,每天作天作地,两耳不闻窗外事,贯彻着无脑女配的准则。
林姨娘莫名血崩,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原主恐怕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而不自知,平白无故背了黑锅。
堂上的妻子是少见的平和端正,白皙莹润的鹅蛋脸有着流畅的线条,低垂的眼帘显出谦和的态度,但语气却鲜有的笃定。
“你对也此事的真相存疑?”这次她的脑子倒也好使一回,一根白绫难不成把她人吊明白了不成?
瞧见妻子藏在交领外衫下脖颈,还显出青紫的淤痕,卫枢也没了心思为难她,点了椅子要她坐下。
“是,我醒来之后自觉中了圈套,已着人押了那日接生的一干人等,只待侯爷训问。”
“嘶啦——”
男人扯了方才写好的那副字,掷进笔洗里,垂着眼帘掩盖眸色翻涌,静待其上的字迹渐渐被水洇透。
良久,简祯听见他道:
“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章《首辅大人是我童养夫》:
一贫如洗的常瑛捡到了只更加贫穷的小奶狗,
护崽崽一样把赵恪带回了家。
本是同病相怜,互相取暖,
谁知赵恪一路蟾宫折桂,吊打同窗,
高居名堂,还非要回来娶她?
常瑛:我拿你当崽养……这大可不必。
乖巧心机小奶狗x发家致富大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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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女主重生
林氏的灵堂设在她生前所居的小院里,此刻这处小小的房舍冷冷清清,屋子里传来小丫鬟呜呜的哭声。
跪在灵前的,只有林姨娘身边的女婢惜儿。
平宁侯府等级森严,妾侍不过象征性地停了一日灵,即将草草入殓,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好似没有这个人一般。
简祯捻了三柱香,肃立在棺椁前。
林氏,我知你不幸早逝,心里必然是牵挂着两个孩子。原身确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如今我做了这个简祯,必定护你的孩子平安长大,查清你难产的真相。
芊芊素手恭敬地把祭香插上了金炉,袅娜的青烟缓缓在屋子里荡开,卫枢负手而立,有一点点为之侧目。
她好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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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我们便开始吧,当着林姨娘的棺椁,以告慰亡灵。&
简祯的声音轻轻的,还带着些嘶哑。
堂上缩着手站了一干人等,个个好像受惊的鹌鹑一般,见两位主子过来,纷纷跪地求饶,一时之间伸冤声哭喊声不绝于耳,让人烦不胜烦。
她生怕卫枢不耐,讨好地奉了杯茶给他,默默感叹她这个恶毒女配的卑微。
好歹也是个反派,没得一点排面。
还好,令她欣慰的是,便宜丈夫还是屈尊降贵地接了,拨开盖碗轻抿了一口。
谁知还不待她松一口气,卫枢托着茶盏的手掌一紧,那粉彩的瓷杯瞬间粉碎,生生惊住了堂上吵吵嚷嚷地一群人。
简祯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后退。
便宜丈夫那张脸上,显露多是魏晋风流的文人姿仪,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人还具备如此恐怖的武力值。
“人既已齐,莫在磨蹭,当日之事,最好老实交代。”那日林氏去后,这些人就已经在平宁侯府的监视之下,他本想借机寻出幕后主使,只是一天一夜过去,这些人倒是安分。
他也是打算提人来审,不料妻子竟于他想到一块儿。
林姨娘的丫鬟惜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侍奉的主子突然病故,丫鬟自然免不了责罚。
她随了林姨娘,胆子极小,当下颤颤巍巍道:“奴婢也不知当日是怎得,姨娘前两日便时常走神,当日在院子里被一只野猫惊着了,回去就见了红。奴婢吓了一跳,当即禀明了主母,请了稳婆大夫,谁能想到,不到下午,姨娘竟没了!”她说着说着,痛哭起来。
简祯点头,命岑妈妈将人扶起,指了指稳婆与大夫,示意继续。
那稳婆与大夫支支吾吾,你一句我一句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简祯捏了捏眉心,半是威胁半是抚慰地开口:“我知晓你二人必定知道些什么,若是老实交代,自有平宁侯府护你们周全,若是还在这里搪塞,侯爷的手段,你们也该领教领教。”
那大夫头发花白,年岁不轻,当即扑通一声跪倒,颤颤巍巍道:
“三日前夫人匆匆请来老朽救治林姨娘,说是府中林姨娘意外早产,我赶到时发现林姨娘受到惊吓,以至胎位不正,勉力生下小少年之后,竟有血崩迹象。这位姨娘的症状甚是凶险,从辰时三刻至午时,老夫用尽手段还未止住,午时一刻便没了生息。”
“侯爷,实在不是老夫学艺不精的罪过啊,那位姨娘身上,确实有些端倪,我恐摊上麻烦,又实在不敢确定,才没有禀告,求侯爷饶了草民吧,饶了草民吧。”
简祯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去瞧卫枢,她这位恶毒嫡母,还真是被人陷害的不成?
“你继续说。”卫枢神色不变,语调里带着些山雨欲来的压迫。
那大夫闭了闭眼,终于说出了口:“林姨娘的症状,像是被下了藏红花。”
藏红花,活血通络,化瘀排毒,本是一味良药,但用于孕妇,却是致命的毒物。
简祯心头泛起一阵凉意,看起来,平宁侯府,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这个世界,也并不想那篇小说一样简单。
卫枢挥挥手示意仆役把一干人等带走,侧目望着妻子:“我督造西北军械,近日怕是都要在五城兵马司日夜守着。”
简祯极是上道,便宜丈夫此话,似有把侯府托付她之意,她忙不迭应道:“侯爷放心,我再不会像从前一般糊涂,一定彻查此事,护好家中几个孩子。”
鉴于这人此前的黑历史实在太多,卫枢怀疑地盯着她,一双墨色的眸子暗藏探究。
简祯努力笑得更加真诚,杏眼里满是信誓旦旦。
“既然如此,劳夫人挂心,我尽快回来。”
送走了便宜丈夫,简祯长舒一口气,她总算是自在多了。
“岑妈妈,府中的孩子们如何?”她没忘自己的身份,女主的恶毒嫡母,五个奶团子的娘。
所谓洗白刻不容缓,她实在不敢懈怠。
“大哥儿与二姐儿都好,正要夫人呢,三姐儿受了惊吓,哭了一场,薛姨娘在劝。倒是大姐儿,失了母亲,一下子病了起来,连着刚刚出生的二哥儿,不便前来见夫人。”岑妈妈回禀。
原身嫁到平宁侯府六年有余,生下的一儿一女一个五岁,一个三岁,大的是个男娃娃,取名卫忱,小的是个女娃娃,取名卫宁。此外,还有刚刚故去的林姨娘留下的一儿一女,大的女娃娃卫宛四岁,小的哥儿刚刚出生,薛姨娘也有一个女儿卫宜,只有两岁。
合起来,竟有两男三女五个小娃娃。
“宛姐儿与二哥儿一个生病发烧,一个尚在襁褓,着奶妈妈们小心看护,再请个大夫随时候着,先不必抱来见我。把忱哥儿,宁姐儿跟宜姐儿领来我的院子吧。”简祯吩咐着岑妈妈把得意院的屋子烧暖,烤了烤双手,静待着奶娃娃们到来。
不一会儿,她便听到院子里引传来幼儿软软的声音笑闹,岑妈妈领了一串的奶娃进来,跟着他们的奶妈子一一问安:“母亲安好!”
三个奶娃有大有小,俱配了璎珞圈,坠着玉,小脸白白嫩嫩,打扮的极是齐整,把简祯稀罕的不得了,好好一通打量。
最大的那个男娃娃眼眸澄澈明净,柔软的发束了一半在一顶小巧的金冠里,年纪不大,却努力挺直了小身板,举止稳重,似模似样,一股子反差萌逗得简祯一笑。
中间的女娃娃挽了两个圆圆的包包头,大眼睛光华流转,对她笑得露出了米粒似的小乳牙。
最右边的,是最小的一个小女孩,神情有些羞怯地摆弄着衣角,抿着粉嫩小嘴悄悄看着简祯。
简祯的心都被萌化了,她实在忍不住挨个揉了揉柔软的发顶,捏了捏肉嘟嘟的小脸,又拉着小团子们的小手,把他们揽在怀里,轻声哄问:“哥儿姐儿可想母亲了?”
“娘,儿子都五岁了。”一本正经的小男孩有些别扭的脸红了。
“阿宁想死娘亲了!”中间小姑娘很是热情活泼。
左边的小女孩也被她一块甜甜的乳糕勾得羞涩地点了点头。
简祯高兴地挨个亲了一口,一扫醒来之后被一团团糟心事缠住的郁气,命岑妈妈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毛皮褥子,她自个也顾不得侯夫人的仪态,笑吟吟地陪着三个小团子玩。
午间又一起凑着亲亲热热地吃了饭,看着孩子们有些犯困,才恋恋不舍地挨个亲了一口,命各自的奶妈子领回去休息。
简祯意犹未尽,从前她孤孤单单做了近十年的社畜,天性喜欢孩子却奈何一直单身,没想到在这里,夙愿得偿,她也有白白嫩嫩的团子撸啦。
老母亲捂着胸口,兴奋的脸都红了:一朝社畜翻身,身边还有团子环绕,奶声奶气地唤她娘亲。她深深觉得,也许被裹挟到这个陌生的时空,也有些好处?
她偷偷的笑了一下,却又突然苦了脸。
差点忘了自个的身份,是与女主不死不休的恶毒嫡母。
简祯的困意顿时散了,披了件素色斗篷,急匆匆地去看现年四岁的小女主。
东院淑宁堂最北的一间大屋是大姐儿卫宛的住处,简祯怕打扰了孩子休息,并不要通报,一个人自打了帘子,悄悄地进去了。
床上的小女孩因着发热,脸蛋红扑扑的,睡得并不安稳,两腮上还挂着思念母亲的泪痕。
简祯心下一叹,拧了帕子轻柔的替她擦拭了脸蛋,又掖了掖被角。退到了前厅,她板着脸问恭候在侧的奶妈子:“小姐在里间发热,为何不去守在床前,反倒在这里偷懒?”
奶妈子吴氏扑通一下的跪下告饶,她安然的在前厅嗑瓜子,无非是看大姐儿失母,夫人又看妾侍不顺眼,地下的婢仆惯会看人眼色的,自然不会用心侍奉。但这些缘由岂能说出口?以夫人的脾气,必把她一通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