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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大佬的童养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深处见月
再说陶琼琇也不是多么奢侈的脾性,大抵是从小好东西见惯了。平日里得些精致奇巧的东西就能哄得她开心了。
说起来,陶琼琇并不是难相处的性子。虽然娇养着长大,却并不十分娇气。很是懂事明理。平日里遇见了就笑吟吟的,从不主动惹事。
遇见这样的小姑子,几个嫂子心里都松了口气。
她们的家世都不错,婚前都被家里人叮嘱过,安国公府的三小姐是陶家幼女得太后宠爱,又是亲王的未婚妻。平日里要敬着让着,万万不可和她发生争执。
因此,初进门的时候,都提了口气,就怕和这个小姑子有个什么冲突。结果才发现都想多了。
手里拿着,面前摆着。陶琼琇心里那点气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这么多人把自己放在心上,疼着哄着。她何苦为了一个蠢货的话而生气。
第二日一大早。
陶允元和陶允成兄弟二人一起,施施然往太和殿走去。
临江候,定城候以及严尚书三人,对上二人目光后见着里面没有分毫笑意,心里顿时一沉,知道这件事怕是没这么简单了结了。
心里更是把家中几个不懂事的闺女又骂了一顿,真是会给家里惹祸。
临江候迈步过去,刚走几步,就见鲜少上朝的镇北王大步走来,径直向陶允元而去。
他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身后,本来也准备过去的定城候和严尚书也都站定,心里微悬。
这一个安国公世子他们都搞不定了,更何况还有镇北王。
陈嘉赐拱手行礼,叫了声伯父。
陶允元不敢受他的礼,侧身避开。而后回礼叫了声殿下。
京都没有秘密,尤其是昨天那场争执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今日一早,上朝的人就开始注意起了这几家。
眼见着镇北王竞对陶家人如此礼遇,一时间心思各异。
临江候没敢再耽搁,大步走了过去,一开口就是道歉。
昨日他那闺女,虽然没有恶意。可争执到底是由她引起的,他这个当爹的,自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定城候和严尚书也是无奈,他们本想着,这次的事家中的妇人上门道个歉就行了,毕竟只是小儿女的争执。可看着陶家人的模样,怕是不准备善了了。
能走到他们这一步,都是人精子。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也顾不得脸面了,都过去道起了歉。
陶允元微笑,眼里却没有笑意。清清淡淡几句,意思却是要他们两家其中几个子弟在某个职位上多待几年,或者调任。
定城候和严尚书面色微变,见着陈嘉赐在一旁看着,并无意见,到底是同意了。
早朝起。
有人出列弹劾,这回中枪的却是二皇子和四皇子手底下蹦跶的最活跃的那几个。
意思显而易见,你们的岳家仗着你的势乱说话,那你就消停些吧。
这次出手的,很明显就是陈嘉赐了。
茂和帝在上面看着,心里也有些满意。
他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就是他们动作不停,这才助长了老二和老四的野心。
昨天的事他也知道了,在她看来,阿莹完全是受了阿赐的连累。
这是老二和老四因为他说要阿赐向着太子,在表示不满呢。可没想到,这不满竟然牵连到了阿莹身上。真是无用,有本事他们倒是冲着阿赐啊。
这次的事,纯属他们活该。
心里想着,茂和帝连问都没多问几句,就让刑部去查,查实后按律处置。
他这个态度,显而易见是乐见其成的。下面的人自然心领神会。
宫中的热闹暂且不说,安国公府。
辰时正,临江候府的马车率先上了门,被门房迎了进去。
紧跟着,定城候,严家的马车都来了。
这三家,昨日里都给安国公府递了请帖。
与此同时,宫中太后皇后太子妃也都派了人来,前两者是送东西来安慰,至于太子妃,虽然也是送东西,却是带着歉意的。
这次的事,太子妃委实是躺着也中枪。
她实在没想到,自家小妹这次竟然会无端挑起事端,把火引到了陶琼琇身上。宫中太后有多喜欢陶琼琇她是知道的,而且这位陶姑娘还帮过太子。这次的事,实在是让人面上无颜。
一想到早上去给太后请安时,向来温和的她老人家面色淡淡,她就心中微紧。
柯氏倒是让她们进了门,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而已。随口拒绝了三人要见陶琼琇的话,又听她们说家中的几个女儿都已经被罚了,她也没有松口,闲话几句后就把人送走了。
此事临江候府的唐玉华看起来无辜,可若不是她仗着太子妃的势,率先出口。也没这一堆的事发生。
三个人没一个清白的。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
陶琼琇只感觉忙忙碌碌的,就已经三月初八了。
这几天她实在是忙,忙着学及笄礼当天要行的礼和全部流程,忙着试衣服。根本没多少消停的时间。
三月初八,天气晴朗,晨风习习。是个好天气。
安国公府的大门外,一大早的马车便络绎不绝,全都是来送礼观礼的。
这几日里,京都里可谓是风起云涌。
临江候定城候严家三家多多少少全都受了不少损失,二皇子和四皇子更不必说。只因为家中几个女孩儿的一番争执就导致了这个后果,可谓是得不偿失了。
偏他们也怪不了别人。
若非是管家不严,平日里没好生教导过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不至于此。
说白了,这三家都是皇子母家。
虽然努力遏制,没有十分张狂。可无意间,还是傲慢了些。
陶家平日里处事最是温和,这次雷霆出击毫不留情。再加上镇北王添柴,一时间很是震慑了不少人。
这时候才有人恍然,安国公陶安和当年,也是不容小觑的人。他这些年的温和,让他们这些人险些都忘了,这位可是实打实战功封的国公之位。
这般一出手,不少人都对安国公府更加重视。
无形间,很多人都按下了自己的小心思。
陶安和对此很是满意,当然,对陈嘉赐这次出手相助,更是满意。
吉时到,及笄礼开始。
初加,二加,三加。
从色泽鲜艳的彩衣到素雅浅淡的襦裙,再到端庄雅致的深衣,最后是雍容大气的大礼服。
从天真烂漫的女童到豆蔻少女的纯真,再到花季少女的明丽,最后则是端庄雅丽、雍容大气。
一摆,二拜,三拜。由正宾庆元大长公主亲手加上华丽雍容的钗冠。
并取字,长安。





穿成反派大佬的童养媳 第71节
长安宁,多喜乐。
这是柯氏以及周氏等家人,对陶琼琇最深的祝福。
笄礼结束后,陶琼琇谢过场中诸人。转身退下。
等回到屋中,看着身上庄严的大礼服。伸手轻触上面精致的绣纹,恍惚间竟然真的有了种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感觉。
及笄了,在古代对于女子而言,便是她们的成人礼。
意味着可以嫁人,成家,相夫教子。
及笄礼就这样落下帷幕,却仍旧让不少人念念不忘。被提的最多的就是,陶琼琇笄礼是所插的那只笄。
那顶冠已经足够精美。金丝编织的冠身,上面镶嵌着红色宝石,辅以珍珠,珊瑚。
雍容大气,巧夺天工。
可事后回想起,才发现,陶琼琇插冠的那只笄,来历更加非凡。
那只笄,是当朝太后的的爱物。
当然,并不是她老人家的东西。而是出自她的祖母。叶家一位老夫人,那位老夫人一生,与丈夫和乐美满,子孙满堂,更是活到了九十多的高寿。她老人家的东西,显然寓意极好。
事实上,柯氏本来是准备拿自己当初所戴的笄给阿莹。可太后却送来了这个。
她心中欢喜,可更让她开心的,却是这只笄背后所含的意义。
要知道,当初那位叶家老夫人,与丈夫一生一世一双人,并没有过妾室通房。
太后不会不知道这一点,那她这意思,怕是隐晦的允诺了。
这个意思,她能猜到,其他人自然也能。
有人惊讶,有人不可置信。
镇北王可是皇室亲王,难不成还真能一辈子就只一个王妃不成?
与此同时,被谢家捂得严严实实的,谢流云的惨状也无声无息的传了出去。
惊闻这条消息,顿时唤醒了他们的记忆。
是了,这位镇北王不止是个香饽饽,他还是个大杀器来着。
要真是,这样,就算自家送了女儿进镇北王府也近不了镇北王的身。近不了身,就不能培养出感情,也就不能给家族谋福利。
既然如此,他们折腾这一出又有什么意义?不是白折腾吗?
一时间,一群人滚烫的心都凉了一半。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寿康宫。
太后看着陈嘉赐,没忍住叹息一声。
谢流云那么大的消息,自然不是谢家和贤妃就能遮挡住的,也有她的意思。
她倒没别的想法,只想着这个消息到底是对陈嘉赐不利,又会让人想起他当初的事来。就命人拦了下来。却没想到,陈嘉赐自己竟然主动泄露了。
“先是那只笄,然后又这样做。阿赐,你真的想好了,这辈子只阿莹一人吗?”太后问。
没错,那只笄是陈嘉赐来求走的。她当时就察觉到了这个儿子的想法,本不想给的。可陈嘉赐在寿康宫一坐一天,硬是要走了。
“母后,我早就想好了。”陈嘉赐说,他抬眼,有十分温柔,见自家母亲眼神复杂,又说,“若没有阿莹,儿子这一生,怕只会孤身一人。眼下有了阿莹相伴,我已经知足了。”
他始终忘不掉,自己小时候那些人看自己时如避蛇蝎般的目光。有这些在,让他接受那些女人,他做不到。
或许曾经有过人不怕自己,可这份不同,在她们被自己的煞气伤到之后,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忍不住远离。
可阿莹不同,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她第一次见自己时,眼中就没有畏惧担忧,只有纯然的欢欣喜悦。
她喜欢自己,这是不用说就能让所有人都感觉到的事情。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安静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最后又叹了口气,说,“你想好了就行,但愿你这份心,这一生都不会变。”
她心情十分复杂,一是觉得世间男儿都娶妻纳妾,自家儿子就一妻,实在委屈。二却是怕自家儿子以后改了主意,导致现在的决心都成了笑话。夫妻不协,平生波澜。
本来么,这种事,你若不说,女子也不会有太多期盼,自然能安安生生过日子。
可若是你说了,承诺了,却又做不到,那就会让人心中生怨了。
寿康宫这场对话无人得知,京都的人很快就又被另一场热闹吸引了注意力。
北夷的使团,进京了。
他们进京的很是低调,却又不是那么低调。
边关驻军亲自护送,充满了北夷特色的高头大马和皮革裹身以及小麦色的肌肤并着深邃的轮廓。让这队人甫一进城,就吸引到了足够多的注意力。
北夷蛮子进京了,更多的百姓都这样说。
没错,在他们眼里,这些北夷人都是蛮子。茹毛饮血,不识礼数。
鸿胪寺的官员接待了这群北夷的人,却没有搭理他们,就把他们撂在了院中。
这是他们身为战胜之国的底气。
北夷的人设王庭,官制仿照前朝,设有左右丞相之位。
这次来的人,便以右丞相为主。他是当今北夷王王妃的父亲。
事实上,他们早就该来。
可当初北夷王庭被攻破,他们被打的太惨。除北夷王和几个主要官员被抓外。其他人都被陈嘉赐就地格杀,尤其是几个主军大将,全都被他在阵前杀了鼓舞士气,以报边关殒命的无数将士之仇。
这一杀,北夷的主要势力就没了一半。
之后逃走的人因为争权夺利,这势力就又少了一半。这样下来,足足内乱了近两个月,北夷才算稍微平静下来。
逃走的三皇子称王,他这才姗姗来迟的遣了自己的岳父来大亘。一是称臣,而是把自己的老父亲迎回去。
至于他势力稳定了才让人来接北夷王这件事,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就无人得知了。
大亘这边是淡定了,北夷那边却是着了急。
他们来此,可不是来游玩的。而是身负任务,可谁都没想到,大亘的皇帝竟然就把他们放这儿置之不理了。
这一急,就动了起来。几个皇子重臣府邸都被北夷的人送上了拜帖想要登门拜访。
随着拜帖来的,还有珍贵的药材,漂亮的皮毛,以及罕见的宝石。可谓是诚意十足了。
安国公府自然也不例外,甚至礼物尤其的厚。
府里的丫鬟们都跑去瞧热闹,回来了就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陶琼琇听说了不过一笑,她最近正忙着呢。
赶着春天的尾巴里,不冷不热正好的天。
什么赏花宴啊,品书宴啊,论琴宴啊。反正就是巧设各种名目,来办宴会邀人玩耍。
这次陶琼琇要去的地方,正是太师洪家。
洪家的老爷子当初是教过茂和帝的,他的老母、洪家的老太君今年八十大寿,就送了帖子给安国公府。周氏正准备带她去呢。
洪府。
拜见老太君后,陶琼琇跟着婆子去了偏院,顺利跟自己一众姐姐妹妹们汇合。
刚坐下没一会儿,耳朵里就被齐明远三个字给充满了。一个个姑娘们都粉面泛红,小声说着或惊叹或憧憬向往的话。
齐家玉郎之名,如今这京都,怕是已经无人不知了。
“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能亲眼见一见那齐家公子。”有人感叹。
“难,齐公子虽说宴会都有来,可他懂礼知节,见着我们都是会远远避开的。”有人失落的说。
闻言,陶琼琇的脸色不由有些微妙。
第67章
难见?避开?
陶琼琇心里念头一晃而过, 不以为意。
男神最近愈加的忙了,也不知道都在准备些什么。
她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
心里想着这个,珍珠小步走了过来, 眼中带笑凑在她耳边说,“姑娘, 镇北王殿下来了。”
来了?
陶琼琇惊讶的看过去, 心中一转就自己回了神。
也对, 洪太师当初教导的,可不止是茂和帝一人。
当初先帝膝下所有皇子, 都在洪太师哪里听过课的。便是最小的两个皇子,也被洪太师教导过。
这样的话,陈嘉赐来这里,倒不算稀奇了。
这个消息显然并不算隐秘,亦或者说, 镇北王太过引人注目, 不过短短的时间内, 这花厅中不少人都收到了这条消息。
不过不似之前的心动以及跃跃欲试,一众姑娘们虽然眼睛一亮。可那丁点的意动很快就被自己压了下去。
最终惊喜十足, 坐不住的只有那寥寥几人罢了。
这些被世家贵族教养出来的姑娘们,显然十分清楚明白,亦或是被家中长辈教导过。
镇北王无意换一位妻子,也不准备纳美色。
最重要的是,她们消受不起。
谢家明珠谢流云的事情,显然足够让她们引以为戒。
“还是镇北王有本事,看她们现在都老实多了。”姜娉筠凑到陶琼琇耳朵边上, 小小声的说。
陶琼琇微笑,有些小得意和欢喜, 面上却矜持的不行,装模作样的说,“咳,殿下可没做什么。”
姜娉筠对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翻了个白眼,说,“他没做,别告诉我之前谢流云那事是巧合。”
当时见着谢流云堵陈嘉赐的就她和陶琼琇,可这件事她们两人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一是会助长镇北王天煞孤星的名声,这估计不是某些人想看到的。二是让人知道消息时从她们两人这里传出去的,对她们的名声有碍。




穿成反派大佬的童养媳 第72节
这样算下来,最后动手的,极有可能是镇北王。
陶琼琇看她一眼,没好气又好笑的说,“是是是,就你聪明。”
姜娉筠微惊,别看她说的信誓旦旦,一副确有其事的模样。
可其实,她纯粹是猜的啊。
“嘶——还真是啊。”这位殿下不要名声的啊?姜娉筠惊讶的想。
要知道,这几年不见。京都的人差不多都淡忘了他天煞孤星的名声,可谢流云的事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陶琼琇轻声说。带着骄傲与自豪。
风霜雨雪,从来都击不跨这个人的脊梁。
世间众生的惧怕与目光又算什么。
姜娉筠看着自家好友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心里满是祝福,却又觉得腻歪。
隐下那点羡慕推了她一把,说,“好了好了,知道镇北王是你的未婚夫,别显摆了。诶,你听说了吗?三皇子妃有孕了。”
有孕?李灵若?
陶琼琇有些惊讶,她的确不知道这个,不过想想,最近的确很少听见她的消息。她之前没往这方面想,只以为是被陈嘉赐抓住了把柄,她不敢冒头,正躲着呢。
“这是好事。”她淡淡的说。
姜娉筠却立即住了嘴换了话题,虽然没有明言,可她却隐约感觉到,阿莹似乎不太喜欢那位三皇子妃。
说话间,珍珠又过来了,显然有些雀跃的模样,说,“姑娘,殿下传信,在花园等你。”
这一会儿的时间,显然已经足够陈嘉赐见过洪太师。跟着就想见见几日未见的未婚妻了。
陶琼琇杏眼微睁,忙跟姜娉筠轻声说了声,就跟着珍珠从花厅里溜走了。
四月的花园,远比二月的更加璀璨。
繁花似锦,花团锦簇。
可这般美景,却也丝毫遮盖不了长身玉立站在其间的男子。
大抵是今日为了贺寿,陈嘉赐难得没有穿那一身玄色衣衫,而是一身紫袍,玉冠束发,桃花眼淡淡一扫。一时间竟然压下了繁花三千的艳色。
他本就男生女相,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明明平日里最是一个淡漠的人,偏生了一双生来多情的眼睛。
也就他平时总是冷冷清清,身上气势沉稳,且煞气又重,更没什么情绪外露。否则那双眼睛眼波一扫,怕就得让看见的人心神动摇了。
“小哥哥~”陶琼琇做贼似的看了看周围,见着没有外人,这才笑眯眯的喊道。
她今年十五,再没办法像小时候一般,撒娇卖痴的小哥哥长小哥哥短了。偏陈嘉赐就认准了这个称呼,就喜欢听她这么叫。无奈之下,她只好折中,没人的时候叫小哥哥,有人的时候叫殿下了。
陈嘉赐见她左顾右盼,这才叫人。墨眉不由一动,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这个阿莹,小时候嘴甜无比,最会骗死人不偿命。等到大了,竟也知道顾及在意颜面了。
“过来,”他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正摆弄着眼前的花。手指修长,如同玉琢一般。见着阿莹来了,也没管那朵花了,抬手招呼道。
随着手指的离开,花朵微微一晃。似乎是恋恋不舍的挽留般。
陶琼琇迈步过去,辣手摧花把那朵花给折了下来,左右看看,笑着说,“是挺好看的。”
那可不,能得矜贵无比的镇北王一顾的花,自然有其独到的美感。
“你啊,”陈嘉赐无奈,转身带着陶琼琇走到亭子里坐下。
陶琼琇跟上,在他身边坐下,摆弄着手里的花,说,“我怎么了,这花早晚都要落。让我折回去,还能多几个人、多看几眼。岂不比留在枝头来的好。”
她这人,向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看见好看的,喜欢的,总是想拿回家自己仔细欣赏。
这一点,从她小时候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
而且,这套说辞也没变过。
陈嘉赐不由失笑,这段话几年没听,他都险些忘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花而已。你若喜欢,我回去就让花匠好好侍弄府里的花园。”他不甚在意的说。
陶琼琇不怜香惜玉,他又哪里怜香惜玉了。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却引得她说了这一大串来。
“好啊,不过,得好看。不好看的话我可不依。”陶琼琇桃腮泛上粉色,却没之前有些生疏的害羞模样。赫然是脸皮又厚了起来。
婚期都定了,她还害羞个什么劲啊。
陈嘉赐见她这样,反倒高兴起来。
他还是喜欢阿莹在自己面前自由自在,有什么话想说就说的样子。
像之前自己刚回来时,阿莹对自己处处拘束的模样,让他想想就不痛快。
“好,都听你的。”他好声好气的说,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应着。
丝毫不觉得陶琼琇得寸进尺,更不消说烦闷了。
“小哥哥,你忙的怎么样了?”陶琼琇也不问陈嘉赐在忙什么了,转而问他多久能忙完。
“快收尾了。”陈嘉赐微笑说,抬手煮茶,衣袖微垂,露出骨节分明,偏又不会显得枯瘦的腕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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