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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绫晶莹
江锦绣再也忍耐不住,挺身而出。
她一把捉住江春杏的手臂,往自己身后拉,一边说道:“爹,娘,你们已经卖了大姐一回了,现在,她虽然仍是你们的闺女;可是,你们却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想拿她怎样就怎样了!”
“你凭啥说这个话?春杏既然是我闺女,那当然是服从爹娘的意思!”江阿水理直气壮。
李桂花拿手指头直戳到江锦绣鼻子上来:“你算个屁!咱家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江锦绣昂着头说:“我并不想在家里指手划脚。我只是告诉爹娘,大姐可是单独的女户,她自己能做自己的主,不须旁人为她盘算。如果她不想回丁家,那就可以不回丁家。”
她早就算到了会有这一天,不然的话,为何要事先为大姐办个女户呢?
“女户?大姐怎么可能是女户呢?妹妹你到底是啥意思啊?”江临凤故意眨巴着秋水般盈盈妙目,不解地问。
江锦绣微微一笑:“很简单啊!俗话说得好,初嫁由父母,大姐嫁人之后,与夫家和离,便是个自由身了。所以她当然可以成为女户。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是女户了。”
李桂花有些着慌:“啥?你是说爹娘也管不得春杏了?”
江阿水怒道:”我才不管啥女户不女户的,我只晓得春杏是我闺女,她在家就得听我的!“
”江里正来了。“江锦绣眼尖,早看见张阿良把江里正请了来。
江里正得了江锦绣的好处,自然要站在江锦绣一边;更何况他早就看不上江阿水和李桂花的为人行事。
”不瞒江二哥和嫂子,你家春杏啊,真还立了女户。既然立了女户嘛,她就可以作得了自己的主。江二哥和嫂子明白么?“江里正和颜悦色地说。
”可,可她立了女户,我俩个还是她的爹娘。“李桂花不甘心地说。
”是爹娘没错啊。没人讲你俩人不是她的爹娘。只是,你俩个硬逼着她回丁家,她是可以上官府去告你们的。“里正实话实说。
”啥?上官府告我和她爹?“
别看李桂花是个泼妇,可听见官府两个字,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倒是江春杏,听说自己是受官府保护的,脸上的恐惧少了许多。
”那那那……她既是女户,就不要住我家,吃我家,给我死得远一点,爱上哪去上哪去!“江阿水憋了半天,怒气冲冲憋出一句。
江春杏哭丧着脸说:”爹,不要赶我走啊!我会干活,我不是白吃白住的!“
江阿水已经懒得搭理她了,转身大踏步就走。
李桂花狠狠瞪了江春杏一眼说:”你个扫把星,败家精,你还好意思立女户!不要来克我和你爹,我就要谢天谢地,烧高香了!“
说着,跟在江阿水身后扬长而去!
江有贵一言不发,一瘸一拐追上两人。
江春吉喃喃自语:”爹娘不要我了,我该咋办哩?“一付天都要坍了的模样。
江临凤见爹娘走了,却又装起好人来。
搂着江春杏的肩,温柔地看着她说:”姐,我总是希望你过得好的。不管怎样,咱们都是好姐妹!“
江锦绣在一边撇嘴,心里说:这个二姐也没学过唱戏啊,演的咋这么好哩?
江春杏眼睛里含着泪,用力点头。
江临凤又转头对江锦绣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姐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才娉娉婷婷地走了。
江锦绣随即冷笑,也唯有冷笑。
一场闹剧暂时收场,后面的幺蛾子只怕不会少哩!
一旁的张阿良,若无其事地旁观着这一幕。





农女有毒 第37章各有各命
江锦绣是打算收留江春杏的,可是江春杏却不这么想。
她还对那个家抱着奢望,总觉得自己仍是属于那个家的一份子。
心不在焉地帮着江锦绣做好了饭,胡乱填饱了肚子,江春杏嗫嗫地对江锦绣说:“锦绣,我,我还是回家去吧。我好好求求爹娘,他们不会容不下我的。”
江锦绣静静地看着江春杏,半晌点了点头说:“你一定想回去,那也由得你。”
江春杏怕江锦绣不高兴,徒劳地解释:“爹娘那些话,只是一时气头上的。一家人在一起,比一个人好些。”
江锦绣懒得再说:在那个家里挨骂受气,累死累活,会比一个人舒心?
见江锦绣没有阻止,江春杏象只老鼠似的,灰溜溜走了。
回到江家,江阿水一见她随手将一只小板凳扔了过来,破口大骂:“你死回来做什么?除了坑江家,丢江家人的脸,你还会干啥?”
江春杏头一偏,小板凳没砸中。
李桂花也帮着骂:“搅家精,赔钱货,你跟着锦绣那没良心的死丫头,能学出个好来?成天撺掇着你和离,立女户,咋不让她养活你一辈子?”
江春杏也不辩,跟个受气包一般,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个玉镯子,递到李桂花手上讨好地说:“爹,娘,你们别赶我走啊!这个玉镯起码能值五六两银子,我还能干活,让我留在家里吧!”
听说玉镯能值五六两银子,李桂花的眯缝眼睛亮了起来,她一把夺过玉镯举在眼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细细打量了一通,这才撇着嘴说:“谁晓得能值几个钱啊?”
她瞪了江春杏一眼,继续说道:“你有好东西,咋早不拿出来?由此可见,你同爹娘还是离着心呢!”
江春杏连连摇手:“我没有,我没有。我本来想自个儿换了银子再交给爹娘的。”
李桂花不放心,盯着江春杏说:“你要是还有好东西瞒着爹娘,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江春杏拼命摇头:“没有了。我并不敢瞒着爹娘。”
江临凤上前一步,揽着江春杏的肩,温柔地笑着说:“爹,娘,你们就不要再赶大姐走了。大姐也不容易啊!”
玉镯如果真的能卖五六两银子出来,那她看中的那块布料,就不愁娘不拿出钱来买了!
一句话,把江春杏的眼泪都说出来了,她觉得,还是这个妹妹体贴自己。
江有贵正想说什么,陈氏抢道:“春杏不愿回丁家也没啥,以后有了合适的人家,再帮她找就是。”
她打的如意算盘是:这个大姑子在家里,可以顶替自己干活。不然的话,家里的活李桂花不干,江临凤不干,就全落到她身上了。
再说了,江春杏人材不错,将来不怕改嫁不出去。这难道不是一笔进帐?
江阿水和李桂花也琢磨过来了:留着这个闺女,将来再找个婆家,财礼收得名正言顺;若是把她赶出去,这钱可就到不了手了!
江阿水和李桂花交换了个眼色,江阿水把手一挥,好象很大度地说:“得了得了,谁叫你是我闺女呢?以前那些事不说了,以后你要好生听爹娘的话,晓得不?”
江春杏眼含热泪,点头如鸡啄米:“我晓得了。”
”大姐可不能记恨爹娘啊!其实,爹娘也是为了大姐你好!若是不相干的人,爹娘何必管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江临凤柔声细气地说。
”我,我不会记恨爹娘的。“江春杏连忙说道。
江有贵帮腔说:“就是我这做哥哥的,难道不希望你过得好?想送你回丁家,那是因为丁家有钱,你好吃好喝还不用干活。”
“嗯,我也没有记恨大哥。”
“哼!以后不听话,我照样打你。”李桂花恶狠狠添了一句。
就这样,江春杏仿佛得到恩赐似的,留在了江家。
江锦绣见江春杏没有再回返,惆怅地叹了口气,也就放下了。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替代不了这个大姐。
就象前世的她,不也是死心塌地跟着潘永安,过完了悲催的一生吗?
张阿良对江春杏非要哭着喊着留在江家这件事情,不予置评。
酒药子做好了,江锦绣准备做米酒。
先是夜里将糯米用冷水浸泡四个时辰,然后早上打捞起来,用干净水冲洗,晾干。
接下来是蒸饭。
沥干的米放在有盖的大饭桶中,上锅蒸至外硬内软,熟透均匀才行。
张阿良帮着江锦绣烧火。
江锦绣不时开口:“加柴,要大火。”
“转小火,别把糯米饭烧焦了。”
张阿良就听话地或是加柴,或是用水把火苗浇小点。
等糯米饭的香味充满了整个灶屋时,江锦绣吸了吸鼻子说:“快要出锅了。”
趁着这个时候,她把干净的水,支架和酒药子都备妥当了。
张阿良闻着喷香的糯米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江锦绣瞅了他一眼,笑笑地取了只大碗,先舀了一碗糯米饭出来。
糯米饭撒上白糖,用筷子一拌,另递了一双干净筷子到张阿良手里:”吃!“
”把我当馋嘴娃了?“张阿良忍不住好笑。
”哪里,其实是我自己嘴馋了。“
江锦绣说着,自己用筷子挑了一团糯米饭塞进自己嘴里。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她连连说道。
小时候也只有在张阿婆这里,才偶尔能吃到一次刚出锅的拌糖糯米饭;在家里的话,从来轮不到她,每次她只能看着江临凤或是江有成品尝。
张阿良用自己的筷子,也挑了一团糯米饭吃了,点头说:“又香又甜。”
他自己都奇怪,居然会同她共食一碗糯米饭,从前的他,根本不可能这样做!
俩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多会子就把一碗糯米饭都吃光了,还意犹未尽似的。
“哎,干活喽!”江锦绣笑眯眯地说。
刚出锅的糯米饭,要用干净的冷水冲洗,变成疏松透凉。
酒药子早就用冷水冲调了,江锦绣倒入糯米饭中,一边搅拌,直到木桶中每个角落的米饭都搅拌到酒药子为止。
最后是入缸。
江锦绣将入缸后的糯米饭中间挖个洞,用手拍紧,盖好盖子,上头还要用稻草保温。
“等多久才有米酒?”张阿良好奇地问。
“四五天就差不多了,中间那个凹洞就会有米酒出来。”江锦绣不疾不徐地说。
她不止一次看过张阿婆做米酒,所以对这些步骤很熟悉。




农女有毒 第38章馊主意
糯米饭还要四五天才出米酒,这几天里,干些什么才好呢?
别说张阿良不耐烦老是呆在家里,就是江锦绣也坐不住。
想去捞潭鱼卖钱,又怕被江有贵、李桂花跟踪,暴露了那个山谷,可就麻烦大了。
江锦绣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半晌才对张阿良说:“我总觉得,山谷中那个水潭,是与外面连通的。毕竟水是活水。”
张阿良聪明,一听江锦绣的话,立刻猜出了她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水潭里有鱼,那么外头肯定也有鱼?”
江锦绣点点头:“是啊!潭鱼虽然可以赚钱,但最重要的是那个山谷,那可是个聚宝盆哩。如果能找到活水源头,自然也能找到鱼。咱们就算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也不影响接下来赚钱。”
张阿良看了江锦绣一眼,嗯了一声说:”这么做,一来可以不让你家人给咱们添麻烦,二来也可以在村民中留个好口碑,确实是个好计策。“
两人商量巳毕,借着上山打柴的名目,去探寻活水源。
身后果然出现一个鬼鬼祟祟跟踪的身影。
江锦绣眼尖,早看出了那是她娘李桂花。
也不晓得张阿良是怎么推算出来的,反正就领着江锦绣往北面方向走。
江锦绣直朝张阿良使眼色。
张阿良不经意地说:“让她跟好了。”
俩人兜了一个大圈,把个李桂花累得象狗一样喘,到末了啥也没得到,气得她在心里把张阿良咒了一百遍。
张阿良倒是砍了一担柴,江锦绣也采了好些野蒜,准备回去做野蒜煎饼。
李桂花见没啥戏,只好先行撤退。
江锦绣走在前头,忽然看见路边一条黑带子在移动。
定睛一看,原来是条长长的黑蛇。
必经之路,根本别想绕过去。
江锦绣停下脚步,眼巴巴地看着张阿良。
张阿良放下柴担,顺手抽出一根树枝朝蛇那边扔过去,想把它吓走。
那蛇呼地一声竖了起来,颈根变得又宽又扁的,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江锦绣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小声对张阿良说:“这蛇叫扇头风,有剧毒,被咬上一口,可活不成了!”
张阿良见江锦绣害怕,连忙伸手挡在她身前。
黑蛇毫不停歇地游了过来,张阿良急中生智,脱下自己的整个鞋扔了过去。
黑蛇退了一退,又蜿蜒着向前。
张阿良接着把另一只鞋也扔向它,那蛇只停歇了一小会儿,不久后仍然吐着信子,噗噗噗地扑了过来。
江锦绣的一颗心几乎没跳到喉咙里,张阿良护着她退到一棵树后,瞧见地上散落着一条捆柴的树条子,赶紧拾了起来,将树条子象鞭子一样舞动着,护住自己和江锦绣周身。
那蛇呆了一呆。
张阿良瞅准机会,不退反进,树条子横抽了过去,正正抽在蛇头上。
黑蛇的头栽了下去,又宽又扁处不见了,又变成了一条黑长绳子一般。
张阿良眼疾手快,对准黑蛇猛抽,抽得那蛇动弹不得。
这还不算,他扔掉树条子,揪住黑蛇尾巴抖了抖,然后朝地上一阵甩。
直到感觉黑蛇真的变成一条松松垮垮的软绳子,张阿良才把它扔下。
江锦绣见黑蛇一命归西,这才回过神来。
她跑去将张阿良的两只鞋子拣回来:“穿上吧!”
张阿良嗯了一声,穿好鞋,躬身挑起柴担说:”咱们走。“
江锦绣挑了挑眉说:”别急啊!蛇肉好吃着呢,就这么扔了,岂不是可惜?“
张阿良笑了笑,就把蛇拾起来,盘在了柴火上。
回到住处,张阿良将黑蛇用竹扦钉在了门框上,先是剥下那黑亮的皮,里头是肥椭椭的肉;再把蛇剁成一截一截交给江锦绣,他就不管了。
江锦绣把蛇段洗净后放在一个瓦罐里炖,自己又忙着做野蒜煎饼。
野生的野蒜比种植的葱蒜气味浓郁得多,洗好剁碎,掺入薯粉和面粉各半的面糊糊里,打一个鸡蛋,加盐,搅匀。
锅底抹少许油,微热,将面糊糊倒入摊平。
不多会子,野蒜煎饼的清香弥漫开来,整个灶屋都是香的。
张阿良和江锦绣吃着野蒜煎饼,喝着热腾腾、美味无比的蛇肉汤,两人都觉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这个时候,王屠夫正提着一条猪尾巴,上他的狐朋狗友二狗子那儿去。
前几天被张阿良揍了一顿,他气得要死,可却没报复的念头,因为晓得自己不是张阿良的对手。
不过,江锦绣那个臭丫头,他是不想放过的。
她不是性子烈吗?
好,那就想办法娶回家,天天折腾她,看她还怎么蹦哒!
只是,还差五两银子,短时间却不晓得上哪里弄来。
他耷拉着扫帚一样的眉毛,正在琢磨,忽然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说:”哎,我有话同你说。“
王屠夫举目四望,才见大树后露出半张雪白的脸,身形娉娉婷婷。
他心中一喜,还以为遇上化作人形的狐狸精了。
嘿嘿,没想到我杀猪佬也有这样的艳福哩!王屠夫流着口水想。
”我的美女大仙,跟我回家吧!“王屠夫的大嘴咧到了耳朵根,伸手抱上去。
”你瞎说啥啊?按理,你要称我一声姨姐才对。“漂亮女子一闪身说。
”姨姐?“老婆死了好几年,王屠夫不晓得自己啥时候有这么个美貌姨姐。
”我爹不是准备把锦绣许配给你吗?“漂亮女子微微一笑说。
王屠夫眨巴眨巴眼睛,明白了:这是江阿水的闺女。
怪不得听人说江阿水有个命中要适贵人的闺女,果然长得俊。
”嘿嘿,我还差着五两银子哩!江阿水这家伙,连一钱银子都不肯少。“王屠夫嘟囔着。
”你也是傻。就不会想法子么?“江临凤压低了声音说。
王屠夫搔了搔脑袋:“有啥法子好想?有银子的不肯借我,没银子想借借不出。”
“你若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我爹娘再不肯又能怎样?谁还敢娶她?”江临凤把潘永安用过的馊主意搬了出来。
王屠夫磕磕巴巴地说:”咋把生米煮成熟饭呢?“
”这还要我教你不成?你个呆瓜。“江临凤红了脸,她毕竟还是个没出门子的姑娘家。
”我是说,米总得舀到锅里,才能煮成熟饭哩!上次我才靠近锦绣那死丫头,险些被奸夫把手骨给我拧折了,末了踹我一脚,害我床上躺了两天……“王屠夫倒不怕家丑外扬。




农女有毒 第39章天煞星
江临凤轻言细语地说:“你就不晓得在锦绣独个儿的时候接近她?”
王屠夫有点怂,他现在连江锦绣住的屋子都不敢靠近哩!
“就是大后天吧。我家里会让锦绣过来吃夜饭。吃过夜饭天可不就黑了吗?她肯定不会住下,要回自个儿的住处去。你不妨在路上等着。”江临凤出主意说。
王屠夫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一想到可以同江锦绣欢好,他立刻心神荡漾。
“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妹子若不是黄花闺女,我最多出十两银子娶她。真当我傻呀,为个破鞋掏二十两银子?”王屠夫没忘了讨价还价。
“你放心,我妹子不是那乱来的人。都是那起长舌妇嚼舌根,才编排她的。所以啊,锦绣绝对是黄花闺女。”
江临凤为了打动王屠夫的心,才会为江锦绣说好话。
王屠夫狐疑地看着江临凤问:“你,你为啥要帮我?锦绣是你亲妹子,你倒帮个外人来对付她?”
江临凤面露尴尬,只一瞬间,她就换了脸色:“你怎么会是外人呢?我爹不是说了打算把锦绣许配给你吗?再说了,我昨儿夜里做了个梦,梦见一位老神仙同我说,锦绣是个天煞星下界,她要是不嫁人啊,不但克爹克娘,对家中的兄弟姐妹均是不利。“
王屠夫吓了一大跳:”我的娘哎!天煞星?那以后把我克死咋办?“
自己的命当然比讨老婆更重要!
江临凤秋水盈盈的眸子一闪,立刻接道:”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哩。老神仙后来又说了,要想镇住锦绣这个天煞星啊,唯有给她配个杀猪佬,杀气比她更重才行。如此不但家人平安,日子还会越过越红火!“
她瞟了王屠夫一眼,柔声细气地说:”你看,你和锦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哩!“
王屠夫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当真?那敢情好啊!“
”嗯,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啦!“江临凤说着,抿着嘴儿一笑,轻盈地转身离去。
她这一笑啊,几乎没把王屠夫的魂儿给勾走。
将来讨了江锦绣做老婆,那江临凤就是他的姨姐了,指不定能沾点儿便宜呢!
王屠夫这么一想,一双暴突眼睛笑没了缝。
走了几步,江临凤又回过头来对王屠夫说:“不管成不成,你都不许告诉人,这是我出的主意,记得不?”
王屠夫还当江临凤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连连点头说:“我晓得的。”
江临凤提前给江锦绣挖好了坑,自然要说服李桂花配合。
第二天江临凤就当着江阿水的面,对李桂花说:”娘,后天是爹的生辰。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专门给爹炒几个菜,打壶酒,一家子团聚一番,还是办得到的,您说对吧?“
江阿水听了挺高兴,觉得家里这么些儿女,就属她孝顺。
李桂花才把江春杏贡献的玉镯拿去当铺当了五两银子,手上有了钱,也就点头应允说:”菜家里后园子都有,鸡蛋也有,再割条新鲜猪肉来就成!“
江阿水连忙说:”那把钱给我,到时我去割猪肉。“
他打的好算盘:王屠夫想做他女婿,上赶着讨好还来不及。这割猪肉的钱就可以省下了,然后他可以拿这钱小赌一把。
李桂花就掏了钱递给他。
江临凤又柔声说:”爹,娘,后天把锦绣也喊回来一起吃夜饭吧!“
”啥?喊那砍脑壳,没良心的死丫头来吃?哼,我倒了喂狗,我也不情愿给她呀!临凤你就是太好心了!上回的潭鱼,可见她送一条给咱们吃?连哪儿捞的潭鱼,半个字都不肯泄露,天生的反骨!“
提起旧事,李桂花就气不打一处来。
江阿水也皱着眉头说:”喊她作啥?她若是真有一百两银子交上来,给她吃顿好的还差不多!“
江临凤叹了口气说:”谁叫她同咱们是骨肉至亲呢?再说了,对她好些,她说不定以后有了好事会想着咱们了!“
李桂花的眯缝眼睛转了转,半晌才说:”不能让她空双手来白吃,我得提醒她带点什么来。“
江临凤见李桂花松了口,连忙附和说:”娘这主意不错。那您今个儿就告诉锦绣去,让她好早些预备着,免得临时来不及。对了,千万别让那个张阿良跟来,咱家人没有待见他的!“
最后一句江临凤不说,李桂花也会这样做的,她恨死张阿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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