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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军医的七零小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阿律
陈月芬显然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次吐槽,会引来温粟粟这样一番话。
同时她对于温粟粟的话也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之间没有领会其中的意思,不禁问道:“改变一下自己?咋改变啊?”
“你也读书认字啊,这样你们就会有共同话题了,不是吗?其实月芬姐,你有句话说的不对,不管历史上是不是真的有陈世美这个人,陈世美抛妻弃子都只是他的个人行为,跟读书人没有一点关系。这样的人,哪怕不读书,也照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温粟粟想了想,觉得陈月芬因为陈世美的故事而对读书人抱有不好的想法的行为是错误,还是打算纠正一下她的想法。
“是,你说得对,我刚刚也只是生气了随便乱说的,我也明白读书还是好的。”陈月芬附和道,只不过又有些迟疑,“可我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咋去读书呢?人军事学校也不会让我去读啊……”
“我以后不是每天都来你们这儿吃饭吗?要不然我来教你读书认字吧。”温粟粟说道。
“唉呀妈呀,那可太好了!粟粟妹子,那以后你可就是我的老师了啊,到时候你可不准嫌弃我笨……”陈月芬一听温粟粟要教她,高兴的差点把手里的锅铲都给扔出去了。
温粟粟在旁边提醒她可以把菜盛出来了,否则就要糊了。
笑道:“我可不敢呢,我怕我嫌弃你笨的话,你就不给我烧好吃的饭菜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格外的热闹。
门被打开了了,朱建明从外面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大柱和二柱两个孩子,两人跟泥鳅似的,分别从朱建明的两边咯吱窝下面钻了进来。
“赶紧洗手好吃饭了。”陈月芬朝这边瞥了一眼,吆喝着。
温粟粟则是在帮忙摆碗筷。
朱建明昨天就知道温粟粟以后都在他们家吃饭,这时候的人彼此之间都走得近,邻居还常常你送我点这个,我送你点那个呢,所以对温粟粟在自己家吃饭没别的看法。
倒是看着陈月芬问道:“欸,你咋回事啊?我刚刚在外头叫你你咋不应我?跑的比兔子还快。”
陈月芬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跟人女知青说话,叫我干啥啊?”
朱建明瞪了她一眼,张口就道:“你他娘的脑子里都想些啥呢……我……我懒得跟你讲,别一天到晚的想些没影的事情,让小温同志看笑话。”
原本还打算骂上两句的,见温粟粟在,朱建明不骂了。
这时候的夫妻之间,这种程度上的骂算是正常的,反正温粟粟就见识过有些人经常把‘你他娘的’挂在嘴边,尤其是老兵们,从前在部队时都习惯了。
陈月芬没理朱建明,去给孩子们盛饭了。
北方其实很少吃米饭,不过他们兵团除了种麦子之外还种水稻,所以兵团也会煮米饭吃,但算起来还是吃面食的时间比较多。
辣椒炒油炸酥鱼,空心菜加了一点儿蒜泥炒的,刚出来的第一茬,最是鲜嫩可口的时候,陈月芬忙叫温粟粟多吃一些。
朱家门口被陈月芬拾掇出来一小块菜地,地方实在是太小,能种的菜不多。不过陈月芬是很有想法的,她种的全都是那种割了还能长出来的。
譬如韭菜、空心菜、葱、红薯叶、木耳菜……
猪油炒蘑菇,这种蘑菇是白龙江本地的特产,艳色呈红色。按照温粟粟对于蘑菇的了解,一直认为颜色越鲜亮的毒性越大,不过这种蘑菇除外,这蘑菇白龙江人已经吃了上百年了,还没有人出过事。
当然了,吃的时候一定要炒熟。
蘑菇鲜嫩可口,加上猪油之后口感变得浓郁了许多。
汤汁是红色的,浇在米饭上,就连米饭都被染成了红色。大柱和二柱最喜欢这样做,每次炒蘑菇的时候,他们两人连饭都能多吃一碗。
吃好了饭之后,朱建明要去战友家里下象棋。
温粟粟打算从明天开始再给陈月芬上课,因为今天她得搬宿舍,搬完了宿舍还得去找去温跃进那儿,拿回林静好欠她的东西呢。
就是不知道温跃进看到她列出来的那张单子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写饿了= =
继续往下看哦,男主就要出来啦
☆、8
卫生员是有自己单独的宿舍的。
温粟粟当了卫生员之后,就可以从大通铺搬到单间宿舍去了,这还挺值得她高兴的。
大柱和二柱本来也嚷着要跟他们妈一起去帮温粟粟搬宿舍,但是路上见到平时一起玩的小伙伴,邀请他们去玩捉迷藏,温粟粟就让他们去玩了。
“去玩吧,等阿姨回来的时候,还给你们吃大白兔奶糖。”温粟粟笑着摸了一把二柱的小光头。
大柱今年八岁,二柱比大柱小两岁,今年六岁。两个孩子都是贪吃又爱玩的年纪,听见去玩还能有糖吃,都高高兴兴地去了。
‘阿姨’是南方的叫法,北方人一般都是直接叫‘姨’的。
若是换了别人这样说,只怕陈月芬就忍不住嘀咕了,姨就姨,还阿姨呢,嗲不嗲。可是说话的人换成了温粟粟,她听着就觉得‘阿姨’叫起来可真好听,甜津津的。





女军医的七零小日子 第6节
这个时候大家都吃好了饭,又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活动,再加上明天就要开始割麦子了,大家为了休息的好一点,都在宿舍里。
见到温粟粟,有人开心,有人将脸拉了下来。
苏立春和另外几个跟温粟粟关系还行的女知青,自然是高兴的那几个。尤其是苏立春,因为去领镰刀而错过了温粟粟的手术,后来得知她成功留在了兵团做卫生员之后真的挺为她高兴的。
当时就想着要去恭喜温粟粟,只不过一时之间没找到她人。
拉脸的则是赵春梅等人了,只不过这里面不包括林静好。
林静好再不高兴,再不服气,也不会显露到脸上来。反而在见到温粟粟之后,笑着走过去,第一个说道:“真是恭喜你啊,粟粟姐,你可以去住单人间,不用再跟我们一起挤大通铺了,你一定很高兴吧。”
温粟粟挑了挑眉,眸光落在林静好的脸上,笑着说道:“的确挺高兴的,以后我就不用每天醒过来就看到你了,我的东西也不会自己长脚跑到你那儿去了。”
林静好:“……”
这赤、luo、luo的讽刺,她要是听不出来那她就是个傻子。
她张了张嘴,准备还击,但是温粟粟压根就没有再看她,而是跟一旁的苏立春说话去了。
苏立春说道:“你的东西有点多,我帮你一块儿收拾吧。”
“那行,那我不客气啦。”温粟粟跟苏立春也挺聊得来的,不打算回绝她的好意。
朋友从一开始就是互帮互助发展起来的。
除去被褥什么的,温粟粟的衣服、鞋子、吃的用的就装了一整个皮箱,被褥则是卷起来,由陈月芬直接抱着拿到新宿舍去。
离开之前,温粟粟抓了一把水果糖送给了苏立春和另几个帮她的女知青。苏立春不肯要:“算了吧,你那儿都没剩多少了,我们就不吃了。”
“没事的,拿着嘛,反正有冤大头答应替别人还,怕什么。”温粟粟朝苏立春眨了眨眼睛,笑着将水果糖塞进了她手心。
苏立春愣了一下,赶紧将头低了下去,她……她刚刚竟然脸红了……
她第一眼见到温粟粟的时候就觉得她好看,可对着温粟粟脸红还是第一次,真是怪丢人的……
温粟粟倒是没注意那么多,把水果糖给了她们之后,就跟陈月芬走了。走之前那几个女知青让她以后多回来找她们玩儿。
新宿舍跟旧宿舍一样,也是土坯造的房子。唯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整间房子都是她自己的,活动空间比起之前大了许多吧。
整理东西陈月芬是一把好手,她看不下去温粟粟慢吞吞的样子,让她在一边看着,自己没多会儿工夫就把宿舍收拾得井井有条。
“月芬姐,你可真厉害。”温粟粟赶紧挽住陈月芬的胳膊,撒娇般地夸她。
“哪儿啊,这有什么好厉害的。”陈月芬反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她看来,她不过就会做点家务,哪里能称得上是厉害啊,温粟粟是卫生员,会给人做手术,那才叫厉害呢。
今天她做完手术出来的时候,瞧着别提多神气了!
她可真羡慕温粟粟。
“这还不厉害?月芬姐,你知道要是没有你,这点东西够我整理多久吗?至少得一两个小时,而你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这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这还不够厉害吗?还有啊,你做饭好吃,人也好,各方面都是很优秀的。”温粟粟煞有其事地说道。
“娘欸,做饭好吃,人好也算是厉害啊?”陈月芬被温粟粟给逗笑了。
温粟粟点了点头,用平缓又认真的语气说道:“那当然了,月芬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有自己厉害的地方。只不过每个人厉害的地方不一样罢了,你看我,我除了会给人看病,别的什么都不行,你虽然不会给人看病,可你在别的地方却做得很好。这就是分工不同的问题,要是你让我去做饭,我肯定都能把屋子都给烧了,你还会觉得我厉害吗?”
陈月芬愣了愣,心里头已经明白了温粟粟话里的意思。
但还是开玩笑地说道:“烧个菜都能把屋子给点了,那不是厉害是啥?”
两人一路说着,去了男三班的宿舍。
温跃进就在男三班,此时男知青们也都聚在宿舍里,打牌的打牌,唠嗑的唠嗑。
明天就要开始割麦子了,这将会是一个历时一两个月的巨大工程,今晚或是他们两个月内最后的狂欢。
“欸,跃进,听说你那个堂妹还真把班长的手术做好了,可以啊,真看不出来她还有这一手。以后她不但能继续留在兵团,还能以卫生员的身份留下来,卫生员多好啊,还不用跟咱们一块儿干活。”
温跃进呸了一声:“你别跟我提这件事,我是真没想到她竟然都能去做卫生员,本来还以为终于可以清净些了,没想到……”
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说道:“温跃进,你堂妹来找你有事!”
温跃进放下手中的牌:操,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温跃进不情不愿地出去,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看热闹的男知青。
与其说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不如说是来看温粟粟的,在他们眼中,温粟粟的性格虽说不算讨喜,但架不住她长得好看。
放眼整个兵团,除了文工团的女兵们能跟温粟粟媲美之外,还有谁能有她好看啊!男人大多是视觉动物,他们对于好看的女孩子,还是想多看几眼的。
温跃进刚走出宿舍,就见到了站在外头的温粟粟,他没好气地问道:“你找我有啥事?”
陈月芬有些不高兴,这臭小子对她家粟粟啥语气啊真是的。
倒是温粟粟表情如常,没有因为温跃进的冷漠而不高兴。反正到最后,温跃进只会更加不高兴。
她将一张单子递给温跃进,说道:“上回你不是说你要替林静好还她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喏,我已经把单子给拟好了,你看一下吧,你要是没有那些东西,直接还钱我也是能接受的。”
温跃进接过单子,刚扫了一眼就傻眼了。
那么长的一大串,在看到最后的总价时更是吓了一大跳,林静好竟然从温粟粟那里拿了二百出头的东西!!
可是他来兵团的时候,他妈也就只给他塞了三十块钱,心想着反正一个月之后就要发工资了,兵团知青一个月工资能有三十五块,够他花销了。
他之前答应替林静好还钱,也只以为最多就二三十块钱,哪里晓得竟然要二百块!
“温粟粟,你故意敲我竹杠是不是?静好能在你这里花用二百块钱?你当我是傻子啊?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子搞,那这个钱我就不还了。”温跃进咬牙切齿地说道。
温粟粟挑了挑眉毛,她早就猜到温跃进会是这么个反应了,但这单子上的每一笔都是真实的,她不可能也没必要造假。
她说道:“堂哥不信啊?我在旁边还标了时间的,你要是还不相信,就把林静好叫过来好好问一问。对了,她那儿还有一条用我的钱买的裙子呢,就是刚下白龙江火车站的时候,她在火车站附近的供销社买的,花了二十多块钱。”
话音刚落,人群里便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林静好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
温跃进和林静好除外
☆、9
她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把温跃进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了。
“喏,说曹操曹操到,她来了,你去问她吧。”温粟粟撇了撇嘴。
温跃进把单子递给林静好,让她好好看看上面的账,是不是温粟粟故意乱写的。林静好花了温粟粟多少钱她心里头有数,知道这单子没有作假,只是扫了一眼,眼眶就红了,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这看得广大男同胞们心里头得多揪心啊。
温粟粟勾了勾嘴角,说道:“静好,你可千万别哭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可我也只不过是想拿回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而已啊。再说了,这也是堂哥他自己要求的,你只管花钱又不管还钱的,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围观的大都是男知青,见林静好突然哭了,还挺心疼林静好的,可是一听温粟粟这话,纷纷反应过来,是啊,这事怎么算都是林静好占便宜啊。
用了温粟粟的钱,温跃进还,她什么都不用付出,眼眶一红,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又得怪温粟粟欺负人了。
林静好咬了咬唇,心里头暗骂温粟粟,面上却说道:“不是的……粟粟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原来我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花了你这么多钱……我也不好意思再让跃进哥替我还了,我还是自己还吧……”
“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多钱,粟粟姐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难处,要不然……”
“要不然你就用你每个月的工资还吧,一个月三十五块,六个月就能还完,利息我就不收了。”温粟粟截了林静好的话头。
林静好揪着衣角:“可是我每个月还要给家里寄钱……我没有那么多钱还……怎么办呀……”
温粟粟冷眼看着林静好,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还呗,那么多理由。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当初为什么又要花我那么多钱呢?当初可是你自己说会还的,现在又说自己还不出来,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还吗?静好妹妹,你这样子我也很难做呀,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温粟粟最看不惯林静好这个样子。
忍住想要打爆她狗头的冲动,叹了口气。
林静好吃她的东西时,说的是互相分享,可是从温粟粟这里拿了不少,却从没给温粟粟分享过什么,花她的钱时,说有钱就还,结果一毛钱都没还。
林静好又开始委屈:“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温粟粟学着她的语气,说道:“我看你不是没想那么多,是压根就没想过要还吧?做人可不能这样啊。”
“我……我没有……”林静好见这么多人在,要是她落上一个欠钱不还的名声,大家怎么看她?只能面红耳赤地解释。
温粟粟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只要是稍微脑子拎得清的,都明白这事是林静好的不对,再聪明一点的,已经能够明白林静好婊里婊气,只管花钱不管还钱了。
只有温跃进脑子生了锈,认准了是温粟粟在为难他胖虎,气哼哼地挡在了林静好面前。
说道:“温粟粟,你别再逼静好了,这些钱都由我来还!我先把我这儿从家里拿来的东西给你,剩下的就用我以后每个月工资还给你就是了!”
温粟粟:“哦。”
“堂哥对静好可真好,就是不知道静好会不会也对堂哥这么好,嘻嘻。”
温粟粟意有所指,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林静好只是把温跃进当备胎呢?
林静好心比天高,根本不可能看得上温跃进。偏偏温跃进以为他跟林静好在一起只是迟早的事情,被耍得团团转还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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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跃进家里条件一般,但是温粟粟的奶奶对温跃进这个孙子可算是爱护有加了,毕竟在她眼中,温跃进可是他们温家的长子嫡孙,是她的心肝肉。
所以这次温粟粟从温跃进那里倒也搜刮了不少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温老太给温跃进准备的,其中还有一盒苏联进口的巧克力呢。
温粟粟记得,这巧克力还是她爸爸的同事送给他们家的,统共就两盒。原本按照温妈妈的意思是她姐跟她一人一盒的,可是却被温老太上门拿走了一盒,原来是送给温跃进了。
不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己手里头。
温粟粟跟陈月芬一起把这些东西给瓜分了,说是瓜分,其实是温粟粟硬把一些东西塞给陈月芬的,陈月芬拿的东西不多。
最后,温粟粟还教了她一个成语:“秋后算账,本来的意思是指秋收后再结算账目,但多用来比喻等到事情结束后再对对方清算处理,也就是事后再找对方的麻烦,记住了吗?”
她对林静好,就是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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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温粟粟的运气算不错的了,往年的知青们都是来到兵团没两天就开始割麦子了。可是偏偏今年的麦子熟的比往年晚,而在收割麦子的前一天,她顺利的成为了卫生员,不用去跟着大家一起割麦子。
割麦子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这些从前在城里头,从来没干活这些农活的知识青年们,第一天下地干活,结果往往都十分的惨烈。
尤其是来到了北大荒这地方,割麦子的时候一定不能抬头。一抬头,看到一望无际的麦子地,估计都得被吓得晕过去。
最最紧要的是,大家的手上都磨破了,起了许多的水泡。
温粟粟作为卫生员,在一个棚子底下随时待命,哪里要是有人受伤,或者晕倒了,就得马上去救治。
听起来吓人,但真受伤、晕倒的也没几个,她闲下来的时候就坐在棚子里乘凉喝茶。
“哎呀,这镰刀是谁磨的呀?是不是没磨好啊?我怎么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割。”林静好累的像条狗似的,一身的汗水。
她的话刚说出口,旁边就有人没好气地说道:“林静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昨天去磨镰刀的时候你不去,现在又在那里嫌镰刀磨的不好,当时你干什么去了?班长帮着你们那群不主动干活的人磨镰刀容易吗?还得被你阴阳怪气不成?”这是一个跟苏立春走得近的女知青徐月红。




女军医的七零小日子 第7节
林静好咬了咬唇,赶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么生气嘛……我不说了就是了……”
闭嘴了一会儿,林静好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工作量低,显得神清气爽的温粟粟,心中嫉妒。她想了想,朝旁边的赵春梅使了个眼色,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赵春梅也是才来兵团的女知青,早就累的受不了了。
拿着镰刀的手已经起了好几个水泡,又被林静好话里话外的怂恿,没好气的抱怨道:“真是不公平,明明大家都是一起进的兵团,凭什么温粟粟就能那么轻松,还能坐在棚子下面休息,我们就得累死累活地割麦子!”
大家还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心里头本来就不舒服了,一听赵春梅的话,本来没想这么多的人,心里头也开始不舒服起来。
“就是,温粟粟她凭什么啊……”
“同样是知识青年,凭什么我们就得割麦子啊……”
见大家被赵春梅的话勾起了怨气,如了林静好的愿,林静好勾唇笑了笑,等着看好戏。
温粟粟刚给一个不小心被镰刀割伤了手的女知青上好了药,正准备回到棚子里去休息。路过这里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了这些话。
她擦了擦自己额间的细微汗水,再看向林静好等人狼狈的模样。
最可笑的是,林静好看着流了不少的汗,狼狈不堪,可是面前的麦子压根就没怎么割过,跟一旁苏立春的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温粟粟忍不住笑了一声,回头看向林静好几人,讽刺道:“凭什么?要不然我把药箱给你们,你们去跟连长申请由你们给大家上药包扎?你们会么?再说了,你们这是割麦子么?麦子割你们还差不多吧,这么久了,瞧瞧别人都割了多少了,再看看你们自己个儿……”
真是干啥啥不行,嫉妒别人第一名。
赵春梅和李兰英气得呼吸加快,骂道:“温粟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道麦子有多难割吗!有本事你来!你什么都不干的人凭什么说我们干活不行!”
温粟粟原本已经走出几步远了,听了这话又停下来,看傻帽儿似的看着她们,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什么都不干了?左眼还是右眼?该不会是……?”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李兰英和赵春梅领会了温粟粟没说出口的话的意思,气得跺脚。
这时,苏立春将刚割好的一捧麦子放到一边,扫了这边一眼,沉声道:“大家好好干活,干好自己的活!每个人的工作不一样,温粟粟也有她自己的工作,你们是看到她现在轻松了,她以后去前线救人的时候,你们还会不会这样说?你们要是不服气,当初怎么不去学护士,也来兵团当卫生员呢?”
林静好咬唇,小声辩解:“班长,春梅和兰英其实没说什么,是粟粟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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