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花夕拾
他这也只是说说,这要给宁初夏牵线做媒哪那么容易?
赵怡悦松了口气,她的余光看到了唐新翰的疑惑眼神,她心中一个咯噔,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太突兀。
这唐新翰哪里懂,她这可是为他着想!不过赵怡悦想想,唐新翰有这种疑惑也不奇怪,这么一想,她更是确认了唐新翰确实对这一无所知,宁家人起码在这方面还是信守承诺的。
她连忙解释,这份解释是说给唐新翰听的:“新翰,你可别被你爸爸说动,妈妈是过来人,最知道感情培养的重要性,你看我和你爸爸是自由恋爱的,现在感情不还很好吗?我希望你也能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
“知道了妈,我和敏敏挺好的。”唐新翰放松地露出笑容,吓他一跳,看来他这几天确实有些神经敏感了。
唐海正完全不知道餐桌上大家的暗流涌动,他夹了点菜,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正好都在,我说一下,下周一晚上都回来吃,怡悦,你也别让保姆煮饭了,我到时候会叫餐,从天河楼叫。”
天河楼是别墅区前面的一家酒楼,以做生鲜高价海鲜出名,一顿饭不带酒水有时候都能吃出个人均四五千的价格。
“好,你有什么客人要来吗?”听到天河楼,赵怡悦便也凝了凝心神,看来来的人是个贵宾,她可得帮丈夫好好招待。
唐海正点了点头:“目前就约了一个,我看看要不要喊几个朋友一起吃。”他心里的算盘很响。
唐海正这是一眼看出了宁初夏的漏洞,这孩子别的不说,就是特别渴望家庭的温暖。
正好,他这不就可以给他家庭的温暖吗?最好是直接认个干亲,想到之后能通过宁初夏获得的资源,他心里就很美。
“到时候你们和她好好亲近一下,我打算和她结个干亲,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唐新翰也疑惑地看向了唐海正,唐海正目前已经有一个干儿子了,是h城的一个富商的儿子,逢年过节还要走礼,h城有很多类似这样的传统习俗,方方面面都很讲究,认干亲可不是口头认了就行的,这些年来,他都没听到唐海正再提过想认干亲的事情。
赵怡悦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说的这是谁?我认得吗?”
唐海正笑笑:“你认得,我不是之前同你说过好多次了吗?就是宁初夏!”他话间全是夸赞,“这姑娘是很厉害的画家,师傅可是国手方嘉良,人脉也广,她的好几个师兄都是大人物。”
看保姆还在里头,四处也没人,唐海正对于妻子和儿子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说了心里话:“这姑娘身世挺惨,小时候被父母抛弃了,后来到了养父母家,养父母又另外生了个儿子,重男轻女自然对她很苛刻,打小就过得很不好,要不是遇到方大师都混不出来。”
“说来也巧,她也是h城人!”唐海正至今还很得意,这就是运气,运气够好,遇到个福星都是同乡,“所以我就想着到时候咱们在一起接触接触,这一接近,关系不就密切了?她想要关心,我们给她,唐氏也能通过她认识一些人脉,这不是各取所需吗?”
他这计划实在完美,非但不伤害人,大家还都能赚到。
赵怡悦感觉自己的手比被她捧着的碗还要冰凉,前段时间天天听丈夫念叨宁初夏原来还只是个开始,这怎么还要认干女儿的?
她一点都不觉得有缘,只觉得恐怖,如同跗骨之蛆,在身上蠕动,让人恶心厌恶。
为什么她要出现,为什么她要来。
唐新翰努力放松手上的力气,刚刚一用力,他差点把手中的筷子给折了。
他要分出不少心神,才能保持面容的平缓,不至于泄露出痕迹。
他绝对不能让赵怡悦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唐新翰对这看得恨透,他对于赵怡悦的作用就是一个儿子,能够让她在唐家站稳,并全身而退的好儿子,可一旦这个儿子已经知道了两人间的血脉事实,就算唐新翰去和赵怡悦保证,他会把继承到的遗产分给赵怡悦,赵怡悦恐怕也不会相信。
“爸,我都没听你提过。”他装作随意地应着话,夹了菜放到嘴里,低头吃着,原先就没有味道的菜,此刻就更没有味道了。
唐海正:“你当然没听过,你之前都不在家,不过我和你妈妈已经提过很多回了,这孩子我很欣赏。”
赵怡悦神不守舍,被唐海正这么一点名连忙回神:“这不是新翰平时工作忙,我不知道这事情重要就没和他提吗?”
每一个字她都得琢磨一番,生怕自己言语间泄露出了真实的情绪。
“不过海正,你这样请人到家会不会挺突兀。”赵怡悦声音平静,“现在的小姑娘都不太喜欢这么正式的场合,而且她也不认识我们。”
唐海正皱眉看着妻子,他怎么看都觉得妻子今天好像怪怪的。
要知道,赵怡悦别的不行,社交还是行的。
唐海正这么多年来,又不是第一次请人回家,他和对方喝酒划拳畅谈合作的时候,通常赵怡悦都会把女客招呼得很好,什么初次见面的尴尬,在赵怡悦那一次都没有过。
“你不是一向很擅长这些吗?”唐海正强调到,“你们当然要对她亲近一些,让她感觉到家庭的温暖。”
说到这,唐海正便稍微拉了下椅子,调整了下坐姿,开始长篇大论:“新翰,你也一起听着。”他看向刚刚就没表态的儿子,觉得自己之前也确实有些疏忽,没把事情情调清楚。
唐海正直接把事情摊开了讲:“你们都知道,唐氏的发展现在遇到瓶颈,转型困难,而这时候,合作还有新技术,便是一个突破口。”
产业转型哪那么容易?唐海正当年是站在风口上的猪,这闭着眼睛都赚钱,而他现在自然也意识到了这风口变了,只是隔行隔重山,有些东西,不是你拿着钱挥着钞票就能进去的。
“所以这时候,我们就需要宁初夏这样的一个人。”唐海正细细地为妻子和儿子讲述了下宁初夏的重要性和她的个人成就,通过她能够获得什么也一一讲了出来。
餐厅很安静,只剩下唐海正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平时你要认识这样的人,我和你说你就是再有多一倍的钱,人家也不会和你交心,但宁初夏不一样!”唐海正很得意,“她那愚蠢如猪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不识货,可我们识货啊!她没有来自父母家人的关心,你看,我们这不是就能好好地送温暖,让她有种被关心的感觉吗?”
唐海正全然不知他说话时气氛都跟着凝滞。
唐新翰和赵怡悦脸上是一模一样的认真倾听同款表情,可桌子底下的手,早就死死地掐住了自己。
唐海正很感慨:“不是我说,你说她亲生父母,把她丢了,就算真生出来儿子了,估计也没这孩子靠得住,这养父养母更看重的小儿子,我看估计也比不上宁初夏。”他摇了摇头,“你说这要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唐海正的这句话,让赵怡悦的脚趾都忍不住弯曲,用了力抓地。
赵怡悦要不是唐海正的枕边人,知道他最讨厌被骗,那都要觉得唐海正这是知道了一切在敲打她了。
可即便如此,心中还是无穷的恐惧。
赵怡悦都能感觉到自己冷汗往下流淌的感觉了。
唐新翰没吭声,他嘴唇干涩,咽了口口水,喉结随之移动。
他和赵怡悦一样的是,他们的命运此刻都取决于唐海正的手中。
想到这,唐新翰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白敏敏吵架,也更加的迁怒于宁初夏了。
唐海正大概说完,还挺畅快,在家里他可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对着妻子儿子大谈自己经验想法的享受了:“所以你们一定记住,等那天宁初夏来,一定要对她够热情,让她觉得如同春风般温暖,然后呢,我再提出和她结个干亲。”他感慨到,“说实话,新翰我刚是真想过,要是你没和敏敏在一起,我就要让你努努力,把初夏娶回家了。”
他自以为自己说得很有趣:“到时候宁初夏可就是彻底地咱们家的人了,唐宁初夏听起来也不错。”
在他的笑声里,赵怡悦和唐新翰艰难地挤出笑容跟着一起笑,先后地做出了保证,答应他们一定会配合唐海正的行动,毕竟除了答应,他们也没有其他选项了。
“爸,我去给敏敏打个电话。”唐新翰实在坐不住,紧紧握着手机的他立刻起身,抱歉地冲父亲笑笑,走到了花园里。
唐海正皱眉:“你看这孩子,年纪大了,打个电话还得跑到外面去打。”他摇了摇头,倒也没生气。
“这孩子大了,总是有自己的**的。”赵怡悦笑笑,假装看了眼手机,“海正,我去打个电话,周太太和她老公又吵架了,你知道的,他老公把小的带回家了,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赵怡悦想了想,顺道捧了下老公,生怕自己急着去打电话的姿态太明显:“还是老公你好,负责任,重视家庭,不像周总,在外头孩子都生了。”
急着离开的赵怡悦没看到唐海正一闪而逝的不自在,她匆匆上楼之后,唐海正才松了口气。
他是好一点,外头那个孩子还没生下来,不过也马上了。
餐厅里只剩下他,保姆便也出来开始收拾碗筷,唐海正低头看人给他发的信息,眉头一皱。
宁初夏的画怎么起拍价都涨了?
第56章 偷龙转凤后(四)
宁初夏穿着简单的灰色衬衫, 配上一条花色丝巾,下身搭的是条格子半裙,长度过膝, 看上去一派悠闲模样。
会场里的中央空调早就开启,将室温调整到最合适的温度, 事先排好的座位成列摆开,台前的幕布已经投影上了“艺术品专场”的字样。
拍卖会还没正式开始,宁初夏正要往前, 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状似惊讶地回头, 果然,喊她的人正是唐海正。
“唐总。您怎么来了?”宁初夏走了过去, 同唐海正寒暄。
她当然知道唐海正来了,无论是门口负责登记招待的人员, 还是场地里公司的员工都一定会把来宾情况往上汇报。
“来拍点东西。”唐海正故作神秘状, “你倒是稀客, 我之前来过几次,都没碰到你。”
国内不少富商都是请了专人代拍的, 他们事先会在宣传册上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将能接受的最高价格报给代理人, 再由代理人到场拍卖,这一是他们大多很忙碌, 平时天南地北地到处飞,也不想把自己绑定在一处, 二则是国内富商崇尚低调行事不爱露富, 本人在现场拍卖, 总不太合适。
这也使得以往总会出现有东西叫价不断往上加时,代理人急匆匆联系幕后老板的情况, 有时候这一耽搁,东西也就没了。
一般只有在对东西势在必得,本人时间又宽裕的情况,这些富商才会是亲自出马。
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 第94节
当然,也有没找到合心意的代理人或是本人想来体验的,就会亲自过来。
宁初夏轻笑:“今天有点特别,我有两幅画要在这场拍卖会上卖,我就过来看一看。”
虽然这拍卖行她占股份,可宁初夏平时看财报,开线上会议居多,自己很少过来。
唐海正斟酌了一下,还是笑着道:“我看见了,宣传册上你的画很靠后。”说没看到有些假。
今晚被放在最后的,是一位已故知名画家的习作,在一些小博物馆都能被当做镇馆之宝的级别,就算在一些大的画作拍卖会场,估计这幅画也能压阵。
而倒数第二出场的,则是当代知名艺术家的艺术作品,他的装置作品在相关的拍卖会上总能卖出天价,不过在国内能欣赏他作品的不多,这才被排到了第二。
再往前,自然则是宁初夏的那两幅画,她是国内在世的画家里,现存画作水平稳定,在国际市场上价格趋于不断上涨的一位,唯一影响她价格突破的,是她未来画风可能会有的转变,还有她因为还年轻,相对稳定的画作产出量,物以稀为贵,还能再创作的总是稍微差一些。
拍人马屁那也得要技巧。
唐海正很知道怎么讨画家开心:“看来我们这老一辈都得服老了,你看看,你这么年少有为,估计再过几年,每回你的画都能最后出场,你的画谁要是买了那可都是赚翻了,随着时间那必须得是稳赚不赔的理财产品。”
唐海正在收到涨价消息的时候,那叫一个郁闷,不过在听闻代理人告诉他,这还又加了两件能做压轴的拍品时,他便心态立刻跟着放松下来。
他深知,类似的同类高价拍品越多,这竞争就越少,国内能直接把拍品包圆的人可不多,这简直是个天大的捡漏好机会。
所以唐海正虽说准备了更多的钱,但他心里还是颇有种自己能捡个便宜的美妙预感。
“这就承你吉言了。”宁初夏笑笑,唐海正确实是个成功的生意人,不见好处不撒腿。
她不是姜太公,宁太公钓鱼还是得要给点鱼饵的。
“其实我还蛮希望晚上的这两幅画作流拍的。”宁初夏看向拍卖台,似是无意说出。
唐海正一愣,忙看向宁初夏:“初夏,你怎么这么说?”
宁初夏拨了拨头发,笑容中带着青涩和不好意思:“唐总您也知道,我这段时间感慨很多,这两幅作品,对我来说都是心情的宣泄,都有点特别,要不是答应了师兄,我都想过要把这两幅作品自己收回去。”
她叹了口气:“有时候最麻烦的就是人情,这拍卖行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要推广这拍卖会的拍品质量肯定重要,说好了要提供两幅画,那就得提供,而且我在拍卖行,其实也不管什么实事,平时主要还是管画廊那边。”
这话就是欺负唐海正不清楚拍卖行内部实际运作了,事实上她的师兄很尊重宁初夏的想法,什么事情都会让宁初夏知道。
别说她舍不得两幅画了,如果宁初夏现在和她师兄说自己要闭关个三年五载,不想卖画,他们也不会拒绝。
钱还能再赚,师妹可只有一个。
唐海正松了口气,他刚刚可吓了一跳,要是宁初夏对她说这两幅画是她不满意的作品,不想要了,那他可真是会当场吐血,到时候钱花了还买不到好是最亏的。
“我懂。”唐海正倒是自己给宁初夏找到了理由,宁初夏身为拍卖行的人,如果自己去买自己的画作,被人发现了,肯定会被怀疑是什么洗钱、炒作拍卖行、炒作自己的身价……这显然不行。
也怪不得之前会提高起拍价了,没准这就是宁初夏要求的,因为她舍不得这两幅画。
“那还真是挺为难。”
宁初夏看着唐海正眼中不断变换的神色,心里倒是好笑,她可为了今天的拍卖准备了若干个方案,就是不知道唐海正会走哪一条路了。
“我等等就先回去了。”宁初夏做出个不忍看的神色,“我本来是想来看看今天如何,但是来了这么多人,恐怕很难流拍。”
“好。”唐海正立刻答应,然后目送着宁初夏到前方和拍卖师、分公司负责人寒暄了两句便离开。
他泰然自若地坐回了标着号的椅子,旁边是一直在那安静看着手机的代理人。
就在刚刚,他又想到了升级版的操作。
这要送礼物,自然得精心!
宁初夏出了拍卖场便坐上了回家的车,事先托人链接的在线直播网址已经发到了手机上。
镜头链接着现场的监控镜头,好叫宁初夏能看见现场的全貌。
她切了几个镜头,才切到了最靠近唐海正的那个,正好到了被打理干净的房子那,宁初夏好整以暇地坐下,看会剧,看会书,时不时用余光确认拍卖的进程。
桌上的水果已经吃完,瓜子都磕过了一轮。
宁初夏便瞧见她事先做了记号的拍品终于出场,这个拍品拍完再过两件拍品,就到了宁初夏的画。
直到现在,唐海正和他身边的代理人都稳坐钓鱼台,不动如山,一副对拍品毫无兴趣的模样。
这发信息也要讲究时间点。
太巧,容易让人起疑;太晚,又错过了时机。
她微微低头,复制了一张截图,发到了备注为唐海正的微信账号那。
这叫什么?宁初夏笑了两声:“您预约的冤大头套餐正在配送中。”这话正正好。
还在拍卖会场的唐海正很有耐心,他偶尔还会和身边的代理人谈谈今晚的价格。
今晚拍卖会的拍品价格总体都正常,至今没有流拍的,唐海正大致看了下举牌的人员,看不出什么问题。
很是安然的他忽然瞥见亮起的手机屏幕。
是来自宁初夏的消息。
——“唐总,这段时间得了您太多帮忙,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报您,本来想着送您一幅画,但最近您也知道,我的画画状态一般,画简单的素描之类的还好,大幅作品都有些慢。”
——“我记得上回和您说过,师兄来的时候给您引见,正好顾师兄再过两个礼拜要来s城签个协议,等定了机票我再具体和您商量,届时和您说情况。[图片]”
宁初夏发的这张截图,是她和她那位顾师兄的聊天记录。
图片截得随意,甚至联系人名字那都还显示的“正在输入中”。
在图片里,她带着些撒娇地口气和师兄说,遇到了个同乡,对她很好很关照帮了很多忙,还要请她吃饭。
作为师兄的那方——唐海正认得那头像,是顾氏的集团logo,先是关心地问了两句这位唐总的情况,尤其在年龄上认真问了问,一副不太放心的模样。
看到这,唐海正也觉得好笑,他这把年纪了,可已经不指望自己的男性魅力,他心里也有数,无论是他在外面养的女人,还是平日里对他态度亲昵主动的姑娘,那要说不是冲着钱来根本是骗人。
他可不是什么真君子,哪怕比他儿子还小的成年姑娘他也下得了手,可问题是他又不是精虫上脑,何必对宁初夏起歪心思?这认个干女儿岂不是更美歪歪,还省却了被宁初夏师门知道后发火。
在宁初夏说了唐海正的年纪后,那位顾师兄也放心了,然后他又说听过几回唐氏的名字,之前好像和顾氏有过联系,他告诉宁初夏他半个月后会来,到时候可以和唐海正见见,要是合适的话可以谈谈合作,让宁初夏不用担心,专心画画就是。
在下面的一条,便是对宁初夏画画的关心了,唐海正并不关心,他只被那句可以考虑合作给吸引住了。
宁初夏可真是有一帮货真价实的好师兄啊!就连她随口说一句不知道怎么回报,都要帮忙报恩。
唐海正感觉自己的深谋远虑再度得到了肯定,果然他火眼金睛没看错人,宁初夏就是高产量的金矿!
他心里想着事,手忽然被人轻拍了下:“唐总,您想要的画……”
唐海正一抬头,便看到拍卖师在解释,这两幅画作是在差不多时期创作出的,由于连贯性,作者本人希望能够两幅画一起打包出售。
唐海正先是皱眉,而后便是放松,他本来也就想两幅画都拍下,现在这绑定出售,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这还无形中又让他少了竞争对手。
放松的他甚至没听拍卖师的解说,这画好与坏重要吗?今天他就一定要得到这两幅画。
他盘着手很是自信地坐着,冲着代理人点了点头,再过几分钟,这幅画就是他的了。
拍卖师刚宣布开始,便立刻有人叫价。
在听到拍卖师报出的号码,唐海正松弛的神情立刻随之一滞。
等等,这号码不是他啊!
不过有人抢也很正常,不就是叫价吗?他怕谁?唐海正淡定地示意代理人继续往上跟。
还有人抢?正常,这好东西总是有不少人想要的,继续往上加!
唐海正的所有从容,在竞价深渊地不断加深中渐渐褪去,他忍不住回头,看着此起彼伏跟着叫价咬得紧紧的那几位。
那儿坐着的都是代理人,大家都很擅长表演,只看脸看不出是不是到了他们心底的底价。
眼看马上就要到了市场价格,却还是有两位不愿意撒手,唐海正的脸变得严肃,已经开始和代理人交头接耳地商量。
他准备的钱倒是够多,可是这可是从他私人账户过的钱,唐海正这一个人要养不少人,里里外外都是钱,一下没了这么一笔流动资金他当然肉疼。
可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在心中暗骂那几位跟着加价的人不懂行,不知道规矩,对方都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是当着无情的举牌机器。
唐海正心里几乎要爆粗,由于情绪上涨,他都能感觉到整个人脸上蒸腾而起的热气,不用看他都知道他的脸铁定很红。
可他还真就不能让。
宁初夏是个艺术家,人单纯又好糊弄,可她的师兄那可有好几位是生意人,你要是不展露点用钱做的真心实意,人家看你光靠一张嘴,顶天了和你说两句谢谢对你亲近一点。
虽说都是回报,但回报也有等级之分。
吹着晚上的凉风,宁初夏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只可惜监视镜头没法拉近放大,虽说很清晰,可也只能大概看出唐海正的焦急。
她慢条斯理地先后发了停止的信号,然后便看着唐海正松了一口气,还得挤着笑脸和大家抱拳道谢的模样。
没错,刚刚和唐海正一起叫价的,都是宁初夏特地找的其他代理人,她是用的几位师兄的名义分别找的,给的底价也很高,分别是溢价百分之十二、百分之八、百分之四,也正因为他们的卖力演出,唐海正不得不溢价了近百分之十五才买下了这幅画,不用问,这肯定肉疼,只是现在还没回过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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