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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皮师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月无边
最后,他还是扭过头,继续跟随队伍朝前面走去。
我慢慢起身,半趴着看了一眼队伍,松了口气。
“总算过去了,咱们快走吧。”
说完,我站起身来,同时把潇潇也从地上拉起来。
我们三个一起后退着走了两步,转身朝着正北方向走去。
此时我走在最后面,郝岩和潇潇则迈着大步子在前面走。
越往前走,我这心里就越觉得毛毛的,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有人盯着我看似的。
我忍不住侧过头往后看,我用余光看到,身后出现了很多攒动的人头。
“潇潇……岩哥……”我大叫了声。
两个人几乎同时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全都傻了眼。
我拿出鼻烟壶,塞到潇潇手里,往前推她一把:“赶紧走!岩哥,麻烦你替我照顾潇潇。”
他看看我身后的纸人队伍,点点头,拉起潇潇,立即朝前面跑去。
倒是没有人去阻拦他们两个,我稍微放心一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只见那纸人队伍就在我身后不远处,而我一转身,那轿子就落地了,有人掀开了轿子的帘子。
然而,轿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二皮师傅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少年老成
那看门人怎么不在轿子里? 我心里起了疑惑,这时,刚才那个看向我们的小太监,从队伍里走出来。
他面带微笑,僵硬地冲我弯腰鞠了一躬。
“我家主子请你过去喝茶。”他稚嫩而尖细的声音传来。
“你家主子?冥剪大人吗?”我警惕地看着他。
小太监点点头:“正是。”
说罢,一些带刀的侍卫走上前来,分别站在我的左右两边,一看这就架势,我就知道了,今天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我咬咬牙,心想着,去就去,大不了我再想办法逃出来。
反正潇潇和郝岩都安全离开了,我一个人也不用担心那么多。
于是,我走进轿子,坐好。
轿子起,颤颤巍巍地在林地里晃荡着。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轿子,心里忐忑不安,主要也是想不通,那冥剪派这么大的阵仗来接我,为什么呢?
他说请我去喝茶,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我掀开轿帘子往外看,这一看,几乎吓傻了,这轿子的速度,快得简直堪比汽车了。
只见两边的树木快速向后倒去,呼呼的阴风吹进轿子里。
我放下轿帘子,那风就完全被阻隔住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更不知道走了多久,因为我看过怀表,发现分针和时针都好久没有挪动过哪怕一格了。
我知道,时间错乱,就意味着,我距离鬼斧山越来越近了。
突然,轿子停下来,我猛地往前一栽,借着惯性差点从轿子里跌出去。
掀开帘子一看,心一沉,潇潇和郝岩正从远处跑来。
郝岩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潇潇也是异常紧张,好像他们在被什么的东西追赶。
直到他们看到这支队伍,两个人全都愣住了。
从潇潇惊愕的神情中,郝岩恐惧的眼神中,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们三个,谁也跑不出冥剪的手掌心,即便之前潇潇和郝岩先跑了,但到头来还是要回来。
队伍最前面的高大勇士,拉起潇潇,拽着郝岩,扔进了我的轿子里。
之后,轿子再次起来,继续快速赶路。
“我们一路上北,你这轿子在南面,咱们怎么走了迎头啊!”郝岩不解又惊恐地问。
潇潇就告诉他,不能按照外面的常识,来判断这里面的事情,他们之前逃走,也是想得太单纯了。
后来,我们被带到了一栋亭台外面,落轿,下轿,由小太监领着我们来到亭台近前。
我看到亭台里站着一个小男孩,正在逗一只小鸟玩。
一看就知道,那只鸟也是纸糊的。
他脖子上带着银项圈,上身穿着红肚兜,下身穿一条红裤子,头上梳着两个小发髻,简直就跟西游记里的红孩儿一个样。
不过,他是背对着我们的,又低着头,所以我还没看见他的脸。
“你就是冥剪?”我问。
他慢慢转过身来,冲我点点头。
一张老成的面孔,立即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
揉揉眼,往前走了一步,我看清了他。
这个人有着孩子的身高,健硕正常的身体,但唯独脸上那些皱纹,看着特别不自然,很别扭。
他冲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用力点点头:“我一直在等你们呢。”




二皮师傅 第二百四十章 痛苦的纸人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郝岩上前问了句。 “因为我是冥剪啊!你们一进死魂岭,我就知道你们来了呢!”
冥剪嘻嘻笑着,蹦蹦跳跳下了台阶,来到我们面前。
他抬着头看看我们三个,眼睛里满是欣喜之情。
这家伙让我越发琢磨不透了。
一来,他跟前面的两位看门人不一样,他的魂魄不是混沌的一团雾。
二来,他好像特别欢迎我们,为什么呢?
还有,扎纸人传女不传男,他一看就是个男儿身,所以应该不是正统传人。
还有最后一点,没等我开口,郝岩就先说了。
他背身对着冥剪,对我和潇潇指了指他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只做口型不发出声音说:“疯子?”
这个老家伙打扮成小孩的样子,确实诡异,就像个精神病患者。
但郝岩敢这么当着他的面说,也真是胆子够大的,我替他捏了把汗。
好在,冥剪没有看到他刚才对我们说的话。
潇潇赶紧给郝岩使眼色,小声跟他说:“大哥你少说两句吧,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
郝岩无趣地吧唧下嘴,只好不再作声。
我对冥剪是不是疯子,不感兴趣,只是好奇,他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该不会……我认识鬼婆婆,还有乞丐婆婆,所以他对我就比较友好?
想到这,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于是,我大胆对他说出,我们想要通过这道门的请求,可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
“你们刚来,就要走啊?你们都还没陪人家玩呢!”
他噘着嘴,两只手甩来甩去,像在撒娇。
我看着他那张皱巴巴的脸,还故作天真样子,简直想吐。
潇潇皱着眉头,直接就干呕了下。
我对他说,我们时间紧迫,不如等回来的时候,再陪他玩。
他却继续嘟着嘴说:“骗人!你们根本就不会回来了!哼!我不管,你们要是不陪我玩,我就不让你们走!”
他话音刚落,四周突然冒出来很多人来。
那些都是假人,手里武器却是真的。
再看看冥剪,只见他还在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哀求着我们不要走。
只要我们不答应,那些人就拿着长枪,慢慢朝着我们聚拢过来。
“针头,赶紧答应他吧!不然咱就要被捅成马蜂窝了!”郝岩惊慌地说。
我总算领教冥剪的厉害之处了。
俗话说,笑里藏刀,恐怕就是指他这种人。
我只好先答应了他:“好,我们不走,你让他们赶紧退下吧。”
冥剪一听,高兴地点头,同时啪啪击掌两下,那些纸人闻声退下,我擦擦汗,松了口气。
我决定先弄清楚,他知不知道我和柳婆婆,乞丐婆婆,以及七七的关系。
如果不知道,我就试着讲讲人情,也许他能放我们走。
这一问,却又牵扯出了别的麻烦。
最初,我们就像拉家常似的说话叙旧。
当他听到我说柳婆婆和乞丐婆婆的时候,他就说自己也是扎纸人的传人,不过,他是男儿身,不是正统的传人。
很快我就发现,其实他知道我和扎纸人是认识的,但他并不是在卖柳婆婆或者乞丐婆婆的人情,所以我就试着提到了七七。
没想到,这一多嘴,可不要紧,他当时就生气了。
冥剪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气呼呼地说:“褚七七和褚月月是两姐妹,这么说,你们也认识褚月月?”
我点点头,说认识是认识,但她对自己的妹妹都下毒手,我跟她可不是朋友关系……
冥剪不等我把话说完,一跺脚说道:“既然你们和那妖孽认识,那我更不能轻易放你们过去了。”
我们三个顿时就像吃了死苍蝇,个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郝岩冲着我直摇头叹气,潇潇就赶紧插嘴解释说,我们跟褚月月势不两立,不是一伙的啊!
但说这个也晚了,冥剪根本就不听。
我看出来,他不是听不懂,而是他故意的。
这家伙压根就不想让我们通过,所以才会拿褚月月的事情来刁难。
冥剪又说,褚月月的魂魄并没有消散,而是被他带到了死魂岭来。
褚月月是恶鬼,又做了很多坏事,其实早就该被捉拿来的。
但因为有人护着她,所以就连冥剪都拿她没办法,等到褚月月魂飞魄散之际,冥剪则将她的魂魄收来了。
说到这,冥剪笑嘻嘻地问我们:“刚才听你们说的,好像对她恨之入骨似的,要不我把她带上来,让你们见见吧。”
“不用了!”我和潇潇异口同声说道。
我们两个互相看看对方,我俩都知道,褚月月一出现,恐怕只会惹出更多是非,这种默契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但说什么都晚了,一个丫鬟模样的纸人,迈着僵硬的脚步,带着死板的笑容,来到了亭台前。
“啊!怪不得这儿没死魂啊,原来都让你封在纸人里啦?”郝岩惊叹一声。
冥剪嘻嘻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拍着手说:“哇,你好聪明呢!”
郝岩听了他的话,咧着嘴,浑身一哆嗦,小声嘀咕了句:“咦……咋不能好好说话呢……”
这时,冥剪看向褚月月,厉声喝道:
“跪下!”
我和郝岩都被这一声吓得浑身一震。
褚月月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下头。
他虽然穿着红肚兜,梳着小发髻,说话也像个天真的小孩,可这张脸,却比我之前见到的任何厉鬼都要凶。
恐怕,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啊!
“褚月月,你好好看看,是谁来了?”冥剪说。
褚月月抬起头来,朝我们这边看过来,随即又低下头。
“针头,你刚才说,她很可恶,对自己亲妹妹都下毒手,对不对?”冥剪问。
我点了点头。
“好,那我今天就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说完他嘻嘻一笑,从一边拿起来一沓黄纸,扔到我面前。
我不解地看着他。
“你用这些纸,往她的脸上糊,你每糊一层,她就多承受百倍的痛苦,那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呢!嘻嘻嘻……”
他阴险地笑起来,褚月月连忙磕头,说自己再也不敢了,知错了一类的话。
那确实是褚月月的声音。
我估计,她到了这里,也没少受苦。
再说她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还要去折磨她?
我就对冥剪说,还是算了吧,反正她也受到惩罚了。
冥剪却瞪着眼珠子问我:“难道,你忘了你二叔被谁害死的了?”
我抿下嘴,对他说,二叔是被山羊胡害死的,褚月月不过是个棋子,事到如今,我不想再为难她。
“那你可知道,她还杀了谁?”冥剪的声调骤然升高。
我眨眨眼,对他摇摇头。
“她为了学习扎纸人的手艺,杀死了你说的那个乞丐婆婆!”冥剪咬牙切齿地说。




二皮师傅 第二百四十一章
“什么?乞丐婆婆已经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可是七七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冥剪继续说道:“就是这个褚月月,她杀了那婆婆之后,还把婆婆的魂魄囚禁起来,逼迫她教自己本事。婆婆受尽折磨,不得不传授她本领。她就用那些学来的本事,去谋害别人!哼,简直是坏透了!”
冥剪愤恨地说着,两个小发髻在头顶上甩来甩去的。
难怪,褚月月原本什么都不会的一个恶鬼,一下子就掌握了扎纸人的手艺。
我也突然想起来,乞丐婆婆确实说过,她带七七离开,是为了躲避当前的混乱。
她不敢随便使用扎纸人的手艺,也是怕被人发现。
冥剪皱着眉头问我:“这些,你真的都不知道?”
我摇摇头:“七七就说过,乞丐婆婆出了点事情,没说她死了啊!”
冥剪冷哼了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天天被人耍的团团转,我们扎纸人到了她们这一带,真是完了。”
一想到,乞丐婆婆死得很惨,我心里就更难过了。
我赶紧去问褚月月,乞丐婆婆的魂魄现在在哪。
褚月月可能是出于畏惧,就老老实实交代了。
她说,乞丐婆婆的魂魄就在万鬼谷,山羊胡收买了万鬼谷的红皮怪,让红皮怪骗乞丐婆婆出现,然后杀死了婆婆,并把婆婆的魂魄囚禁于山谷里。
一听这,我更担心七七的安危了,因为她现在也在万鬼谷。
等褚月月说完,冥剪就对我说,要想为婆婆报仇,就趁现在吧,好好折磨一下这个褚月月。
他用一种看热闹的表情,期待地望着我:“快去啊,好好教训教训她!哈哈哈!”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郝岩也劝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这姑娘都知道错了,就放过她吧。
“你闭嘴!”冥剪高声说道,指着郝岩的鼻子说,“你再添乱,小心我一会儿把你扔到坑里去!”
郝岩只得闭嘴。
我看一眼潇潇,她皱着眉头,同情地看了一眼褚月月,小声对我说:
“这个看门人就是个变态,他想看褚月月受折磨,咱们要想通过这道门,只能跟他妥协。”
我点了下头,当我拿着那一沓黄纸走到褚月月面前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天在山顶,她已经忏悔过了,其实也很可怜。
我在她面前蹲下,面对着那张微笑的脸庞,对她说:
“褚月月,我必须通过这道门,然后才能救你妹妹七七,对,七七还没死。所以,你就当是为了七七吧。”
说完,我把一张黄纸糊到了褚月月的脸上。
她顿时发出一声痛苦惨叫,冥剪站在远处,哈哈大笑,鼓掌称好。
褚月月重新抬起头来,对我说了句:
“我受这点折磨,已经不算什么,但你们是过不了这道门的,除非……”
她停顿了一下:“除非你们找机会,杀了他。”
“继续!继续啊!再往她脸上贴!”冥剪丧心病狂地叫嚷着,催促着我。
我赶紧回头,对他说:“别急,我正在让她忏悔!”
说完我转过身,问褚月月:“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放我们过去?”
褚月月说,他就是个疯子,以看别人痛苦为乐趣,还喜欢先给人希望,再让人彻底绝望。
总而言之,这是个变态。
每一个新来的死魂,都会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等到他玩腻了,就把这些死魂封在纸人里,听他差遣,继续受他折磨和侮辱。
他在这里,就像个没人管的鬼皇帝,那些死魂对他又恨又怕,但谁也不敢反抗。
不过扎纸人这门,几乎绝了后,很久都不再有死魂过来,所以他特别无聊,一听说我们三个进入了死魂岭,就高兴坏了。
说到底,他不过是想折磨我们。
“你怎么还不动手啊!”冥剪在远处催促着。
我一咬牙,又拿起一张黄纸糊到了褚月月的脸上。
这一次,她直接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直打滚。
冥剪高兴地手舞足蹈,让我不要停,继续折磨褚月月。
褚月月再爬起来的时候,整张脸已经被烧坏了。
“那怎么才能杀了他?”我问。
她艰难地对我说:“在这里……有个死亡裂隙,不管是什么鬼什么人……只要掉进去,就出不来了……那是你们杀死他的唯一机会。”
说完,她抬起满是伤疤的脸:“对我动手吧,先取得他的信任。”
就冲褚月月最后对我们说的这番话,我也不会再做伤害她的事情。
我站起身来,拿着黄纸,来到冥剪面前。
他诧异地看着我:“我没让你停呢啊,继续回去惩罚她呀!”
“这个一点都不好玩。”
我不屑说道,同时把黄纸扔在地上。
潇潇赶紧过来,抓着我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冲我不停使眼色。
我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然后继续以一种挑衅的姿态,面对冥剪。
他一脸不高兴,嘴巴噘着,皱着眉头。
“这还不好玩,那你说,什么好玩!”他气呼呼地问。
我就问他:“你平时都玩什么?你们这就没点更刺激的事情了吗?”
他听完,眼珠子一转,嘻嘻一笑,兴奋地说:
“当然有啊!就是怕你们玩不起。”
我就说,没什么玩不起的,我们敢来这死魂岭,早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哈哈!好啊好啊!”他欢快地蹦着高说,“我这就带你们去个特别刺激的地方,不过先说好,规则我来定!”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冥剪把那十六人抬的大轿子叫来,他坐上轿子,我们三个一人骑上一匹纸马,跟着他离开了亭台。
路上,郝岩就问我,是不是疯了,竟然要跟这个变态玩游戏。
潇潇更细心,她就问我,刚才是不是褚月月说什么了。
我点了下头,由于周围都是冥剪的耳目,所以我不方便多说,只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一切我心里有数。
然而,冥剪并没有把我们带到所谓的大裂缝那里,而是带到了一条急湍的河流旁边。
河水是血红色的,里面漂浮着人的骸骨。
在河水之上,有两根圆木头做成的独木桥。




二皮师傅 第二百四十二章 死亡裂隙
我问冥剪,带我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笑着说,非常简单,就是过独木桥,谁过去了,就算谁赢。
但是前提条件是,过桥的时候,身上还要背着一个人,他背着自己的一个手下,我就背着潇潇。
我看着那河水,便问冥剪,如果掉进河里会怎样。
“哈哈!会被冲走呗,冲到下游,那里啊,全是恶臭的尸体,咦……呕……”
他说着做出恶心反胃的样子,然后拍拍胸口,继续说,“你们什么时候赢了我,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们过去。”
他还指了指那个略窄的木头,说就让我走那个独木桥,他走旁边那宽的。
郝岩听完,立马说这样不公平啊!
“怎么不公平?”冥剪问。
“你身上背的是纸人啊,又不沉,针头背的可是大活人,那能一样么?再说,这两座桥也不一般宽啊!”郝岩说。
冥剪撇撇嘴,说这就是规矩,如果不答应,他就不放我们走,还说,这次就让郝岩当裁判,他要是不公正,也不行。
郝岩着急,梗着脖子想跟他理论。
“这儿他说了算。”潇潇拦下了郝岩。
我压根也没抱希望让他多公平,所以冥剪提出这些无理的要求,我一点都不意外。
“这也太没劲了吧?”我故意抱怨道。
“什么?这还没劲?你难道有把握赢我吗?”他不服气地看着我。
我就说,输赢先放在一边,既然要比赛,既然是赌运气,那就整点刺激的。
我还故意问他,难道他就这点本事吗?
他一下子就被我激怒了,说本来是不想让我们输太早,想多给我个机会,没想到我竟然主动求死,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我已经看透他,这家伙就好像猫抓住耗子以后,非要玩个够才肯最后一口咬死。
但我们不是耗子。
“放马过来吧。”我坦然地说。
潇潇和郝岩全都向我投来忐忑的神情,我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对他们点了下头。
郝岩深吸一口气,很义气地说:“够爷们儿!不管怎样,兄弟我支持你!”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冥剪。
他挑着嘴角,冷笑了下。
“好,那就听你的,走吧,咱们玩更刺激的去!”说完,他重新上轿子。
之后,他把我们带到了褚月月说的一条裂缝前。
这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就好像有人拿着巨斧把大地劈成了两半。
看来,这里就是死亡裂隙了。
冥剪选择比试的位置,是沟壑最宽的地方,大概间隔十米。
同样的,上面架了两座独木桥。
这两座独木桥,宽度悬殊极大,一边能并排走两个人,独木桥的面是平的。
而另一边,勉强通过一个人,独木桥还是一个圆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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