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探险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安巴打量着马老太太,搓了搓手,道:”说个实话,要是我自己个儿,清早走,下午五六点就能到……但现在嘛,您老这年龄,再加上我看你们都是文化人,那就说不准,肯定得过夜。到了地儿,你们还得搜索吧?这一来一回,少说要四天,这是最快的……这要中途出点什么意外,那就更不确定了。”
第二章 雪沟惊魂(1)
安巴这么一说,我便问道:“会有什么意外?”
安巴示意了一下马老太太,道:“天寒地冻,这老人家万一中途吃不消,我们卡半道上,进不去,退不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马老太太皱起了眉毛,说道:“我们有很先进的抗寒装备,我们不赶时间,可以慢慢走,所以我的体力不成问题。”
安巴喝了杯酒,搓着手道:“这个不是先进不先进的问题,现在是十月底,我们这里到了这个季节降温非常快,一天比一天冷,头一晚上还流动的喝水,一觉醒来就全给冻硬实了,所以我话可说在前头,你们最好考虑清楚,中途要是出了事儿,可不要怪我带路没有带好。”
我看了马老太太一眼,希望她知难而退,但这老太太特执着,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搞科研的人,都有这种固执劲儿,安巴说完,马老太太依旧表示坚决要亲自去考察,没有半点儿退缩的意思。
安巴这人见此,便也不再多说了,我们吃喝完毕,规划了一下路线,便各自休息了,第二天七点多,太阳出山头,我们在安巴的带领下,开始往团结沟进发。
这一片儿都叫团结沟,但真正的团结沟,其实是指那片白雪皑皑的山岭中
那些交错的山沟,当地人的聚集地因为就在山沟外面,因此这个村营也就跟着叫团结营。
虽说我们三个十级牺牲者是跟着来打杂的,但好歹没有太压榨我们,除了马老太太和傅雪莉外,其余人的负重都差不多。
刚刚出发,大家伙儿都还特别有劲儿,安巴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儿充当导游,给我们讲些当地的历史典故:“知道我们这儿为什么叫团结沟吗?”他有意卖弄,但队伍里的郝云安不给他卖弄的机会,接话道:“这一片地区的名称,都很有革命特色,一路过来,什么红星区、五星路、建设村、发展营,团结沟,我看,东北人民对党的号召很积极啊。”
安巴一听,立刻道:“可不是咋地!日本人入关,首先就打咱东北,我们东北是抗战根据地,小日本被赶走后,毛主席领导咱们做国家建设,为了响应祖国号召,好多地方都改名儿了。我们东北人,跟着党和政府走,坚决听从党的安排……就拿以前的计划生育来说吧,国家说生一个,我们就坚决只生一个,好嘛,你们南方人,贼头贼脑,一点都不听政府的话,可着劲儿超生……超生也就算了,你们还不交罚款!”
我和梭梭以及小黄毛负重较多,三人走在最后面,听安巴在那儿东拉西扯。
梭梭笑道:“这人可真有意思,一路上嘴就没停过,扯的也太远了,计划
生育都被他扯出来了。”
小黄毛道:“东北人就这样,嘴跟机关炮似的。不过他这话,明显是搞地域歧视,我们南方人怎么就贼头贼脑了?”
我没搭理小黄毛的话,这地方已经积雪了,团结沟的山沟入口,里营子非常近,山沟入口还能看到一些小孩儿跑来跑去,把这儿当游乐场,但往里走了没多久,周围就没人了,山沟里的地形,开始变得高低起伏,皑皑白雪下,有许许多多空洞,有时候一脚踩下去是实地,但有时候一脚踩下去,就直接把小腿给埋了。
这才十月底,积雪还不算太大,河流也没有封冻,真到了寒冬腊月里,别说往团结沟里走了,即便就在营子里活动,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之前在冬季进过沙漠,体会过零下三十度的低温,再加上现在身体素质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所以走起来还是挺轻松的,但马老太太和她的两个学生就没这么给力了,在沟子里走了一个多小时,三人就开始拖后腿,走走歇歇,气喘如牛。
我一阵无语,心说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就一副已经走了一半儿长征的模样,我们这任务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了?不能更好,赶紧放弃,各回各家吧。
关于自己在猫儿洞见过白骨草的事儿,我决定不说出来,一来是j组织的作风我已经有些了解了,真要说出来,吴老太太的事儿肯定瞒不过,到时候那老太太估计不会有好下场;二来,我不清楚许开熠和马老师是不是认识,是不是对这次
任务知情,但许开熠清楚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既然他都没有揭穿这事儿,我又何必把这个消息捅出去?只能当做不知道了。
团结沟是两个山岭中间的一片山沟,由于积雪还不多,因此山间的植被雾凇都还披着绿装,只是沟里的地面积雪较多。
停停歇歇两个小时左右,沟中的低洼处出现了细细的水流,在白雪间缓缓流淌着。
安巴停了下来,看了马老太太等人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在这儿休息一下,看你们有些撑不住了,后面的路有些危险了,没有体力对付不过来。”
马老太太双夹通红,在傅雪莉的搀扶下,在一块扫干净了雪的大石头上坐着,闻言,她气喘吁吁的问道:“后面的路怎么危险?”
安巴指了指不远处细小的水流,道:“看见那水没有,其实这一片是一条溪沟,只是现在被雪盖住了看不出来。这种地形周围,雪壳子特别多,小一点的雪壳子,一脚踩下去,整个腿都踩进下面的雪水里;深一点的雪壳子,一脚踩下去,整个人都得掉雪水里去……到是不会把人摔坏,但冰天雪地,掉进雪水里,冻也能把人给冻死。体力不好,人容易踩滑走神,所以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第二章 雪沟惊魂(2)
马老师听安巴说到雪壳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听说这种雪壳子会越变越大是吗?”
安巴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气,闻言回道:“是啊,下面的渣土被雪水泡软了,被雪堵着,有时候太阳一大,雪又开始融化,就这样不停的反复,下面的泥土变软往周围扩散,雪壳子就会越来越大。不过你们真应该好好挑时间,要进山找东西,春天来最好,这个时节来太危险了,现在刚刚降雪,大的雪壳子估计没多少,但就算不小心踩到小雪壳子,把腿冻坏了也不值当不是?”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马老师只是和蔼的笑了笑,没说话,估摸着是有她的打算。众人休息了十来分钟,便接着启程,不过这一次,我们走的比较近,排成了纵队。
安巴手里拿着绳索牵着,我们其余人一个跟着一个,手里都拿着绳索,每一脚都踩在前面那人的脚印上。安巴用一个粗木棍子在前面探路,在雪地里东戳西戳的前进,还真被他戳出了好几个雪壳子。
那些雪壳子一戳就破,下面全是暗暗流淌的水,水深浅的刚到脚背,深的能到大腿。
看样子这向导是找对了,要没有他,光我们几个瞎闯进来,还真得吃亏。
我们年轻人,就算掉雪壳子里也不打紧,但马老太太可受不了这刺激。
就这样走走停停,沿着雪沟,我们一直走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其实我们的行进速度很慢,用安巴的话来说,他只需要七八个小时走完的路程,我们才走了一半。
小黄毛嘀咕道:“东北人就他妈喜欢吹牛,这大冬天,别说老太太,就算咱们走起来都很吃力,他居然吹牛说自己一天就走完?”
我吭哧吭哧道:“他不把自己吹的牛逼点,弯刀能请他吗?”负重太多,又从早上走到现在,雪沟里阴冷潮湿,虽然一路上为了照顾老太太,我们都是走走停停,但一天下来也有些吃不消了。
“都小心着点儿,踩着我的脚印走嘞!照顾着女人和老人嘞!”安巴在前面喊了一嗓子,转头查看我们的情况,他看到梭梭一个女人负重前行,便赞赏道:“没想到你们南方的女人,还是挺耐造的!”
奈造?我道:“这奈造啥意思啊?”
安巴嘶了一声,琢磨了一下,道:“就是经得起折腾的意思,这雪沟里没有过夜的地方,大家加把劲儿,争取入夜前出去。”正说着话呢,本来平静的山沟里却刮起了大风,还没有压实的雪顿时被吹飞起来,到处都是,跟下雪时的。
众人被吹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立刻停下了脚步,纷纷去摸防风眼镜,冬天来东北,这些装备自然都准备的很齐全,但这突如其来的大风,让众人有些手忙脚
乱,我刚把眼镜摸出来戴上,便觉得手里握着的绳索突然一紧,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女人的大叫。
“啊!”
我前面是梭梭,但那大叫声并不是梭梭发出来的,而是梭梭前面的人,也就是中年女人傅雪莉。
估计是手忙脚乱之下位置踩偏了,她整个人往旁边倒,梭梭反应速度极快,猛地伸手去拽傅雪莉。她这一拽,到是把傅雪莉给扶住了,自己却下盘不稳,侧倒下去。
那旁边刚好是个雪壳子,之前安巴探路的时候,都把雪壳子戳破了一块,露出了碗口大小的洞,梭梭这一倒,直接就把整个雪壳子压碎了,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那雪壳子的水位并不深,但这么一倒,却让梭梭浑身都湿了。
梭梭被冻水刺激的大叫了一声,麻溜的爬起来,整个人冻的直跺脚。
我赶紧上前接过她身上的装备,傅雪莉一直比较冷淡的脸上,这时也露出了歉意之色,忙道:“都怪我……全湿透了,现在怎么办?”
郝云安皱眉道:“都是你慌慌张张的,这都能摔!”
傅雪莉道:“我、我没站稳……”她底气有些不足。
郝云安面露不满,道:“早就让你减肥了,你看看你的肚子,头重脚轻当
然不容易站稳了!”傅雪莉一听,火了,说:“你怎么不看看你那肚子?咱俩到底谁更头重脚轻?”
这两人年纪都在三十多岁左右,估摸着不怎么运动,都是发福的身材,肉全长在上半身,看起来还真是头重脚轻的典型。
这二人互相怼起来,这时一直沉默的弯刀开口了,不过他是对安巴说的。
“她衣服湿了,得让她换衣服,我们没办法走了,现在怎么办。”
安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瞪着眼看着傅雪莉,估计心里在抱怨这老娘们儿真能惹事,但瞪了没两眼,还是叹气道:“那今天,咱们是铁定走不出沟子了,还能咋地?找个地方生火过夜呗!”
小黄毛道:“你之前不是说这地方没有可以过夜的地方吗?”
安巴道:“我那是为了激励你们,我要不那么说,你们走几步就想歇,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去?本来想带你们到‘弯子口’过夜的,现在好了,只能去那边儿了。”他用手指了指雪沟前方东边的山岭,道:“那边有个洞子可以过夜。”
雪水浸透重重衣衫,这种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梭梭在这片刻间,嘴唇都青了,我立刻道:“都别扯瞎话了!安巴,快带我们到山洞去,别把人冻坏了!”我扶着冻的浑身颤抖,走路都不利索的梭梭,众人在安巴的带领下,暂时不前进,而是往东边走。
一边走,安巴还指挥我们捡拾柴禾,树木凋零时从底部开始,树身下面有
很多枯枝,不过因为雪的缘故,外面都有些潮湿,也不知能不能燃烧。
十多分钟后,我们达到了一个洞口。
那其实不是洞,而是一大块橄榄形的巨石,巨石边缘翘起,使得下方形成了可以遮雨遮雪的地方,但很难遮风。
我们迅速用防水布,在巨石下方围出了一个避风口,梭梭在里面将自己脱个精光,换上了备用的保暖内衣。冬季的衣服太多,除了备用的保暖内衣外,我们并没有准备替换的衣服。
无奈,众人只能一人从身上脱了一件衣服,‘捐助’给了梭梭,而梭梭的那些湿衣服,则架起来放在巨石的左侧,用那些有些潮湿,但勉强能烧的柴禾烤着。
潮湿的柴禾,燃烧间冒出浓烟,熏的人眼睛直流泪,为了避寒和避烟,众人只能缩在用防水布围起来的范围内,不到十平米。
第二章 雪沟惊魂(3)
“得,不仅走不了,还得受冻。”由于大家每人给梭梭捐了件衣服,而我们这会儿躲在巨石下,又没有运动,就显得更冷了,小黄毛一边搓手,一边嘀嘀咕咕的抱怨。
他刚说了一句,弯刀就瞟了他一眼,眼神很冷,跟刀子似的。小黄毛被弯刀这一看,顿时就怂了。我一下子便想起在孤方古城时遇到的那个失忆的弯刀,心说:那时候多实诚一个人啊,恢复了一点记忆,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但凡有两把刷子的人,都是这个德行?
许开熠是这个德行,弯刀也是这个德行,就连我们队伍里的那两个七级双胞胎,也是鼻孔朝天,一天下来不跟我们说半句话,一开始我觉得他俩高冷,现在我已经怀疑那对双胞胎是不是哑巴了。
弯刀用眼神教训完小黄毛,起身对众人道:“别节约了,把便携煤炉点上取暖,顺便收拾些吃的出来。马老师,您好好休息,明天的任务会更艰巨。”马老太太浑身都裹成一个球,只有她年纪大,所以没有捐衣服,但即
便如此,她这会儿看起来,却似乎比挨过冻的梭梭还冷。
老年人气血运行慢,火气不旺,体温偏低,虽说这老太太一路上走走停停,但至今为止没打过退堂鼓,这韧劲儿还真让我有些佩服。





探险手札 第192节
说完,弯刀又对我和安巴道:“咱们再去弄点儿柴禾,她的衣服,今晚必须烤干,明天的行程不能耽误。”
为毛是我?
我没动,心说按照咱俩的交情,你小子就不能让我歇口气吗?我悄悄给弯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让那俩双胞胎兄弟上。
弯刀就跟看不懂似的,直接走过我旁边,带着安巴出去了,双胞胎兄弟舒舒服服的躺着,我气的够呛,但也无奈,只得钻出去。
外面又冷,风又大,呼啦啦乱吹的风,将旁边的浓烟吹的到处飞。
我们三人在附近收集柴禾,弄了半个多小时,觉得差不多了,弯刀又对我道:“你在这儿跟着看火,给她烤衣服。”
“……”我最终没憋住,道:“兄弟,我挖你祖坟了吗?咱们之间还能有友谊吗?虽然你是这次牺牲者的领头人,但也不能光指着我一个使唤吧?”
弯刀看着我,面无表情,道:“你的等级只有十,你来这个队伍里,就是打杂的,不满意?”
我噎了一下,道:“那黄毛也是打杂的!怎么就使唤我,不使唤他?”
弯刀道:“你出这个任务的时候,你大哥提前知道了,所以他嘱托我好好指导你。”
果然,我出这个任务,许开熠是提前知道的。
不过知道了也没用,因为牺牲者这一块他管不上。
于是我道:“他原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许开熠应该是让你指导我,应该是让你多教我一些保命的招数吧?”作为一个六级牺牲者,弯刀经验丰富,我以后既然要在这行混,向他学习的地方肯定不少,许开熠管不到牺牲者这儿来,不能把任务给我推了,十有八九,是让弯刀多指导指导我,让我学些保命的本事。
弯刀道:“对,他让我多教教你,让你能在未来
活的久一点。”
我道:“捡柴、烤衣服算是指导?”
弯刀歪了歪头,蹲下身,跟我面对面,道:“你特别不识好歹。”
我道:“说话客气点,你还想不想治你的脑子了?不知道许开熠是我亲哥吗?”
弯刀似乎噎了一下,嘴角一抽,起身回去了。
我一边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一边儿给梭梭烤衣服,我到不是对烤衣服这事儿抗拒,毕竟梭梭刚掉进水里冻的不轻,我总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出来烤,但我这会儿就是想不明白,弯刀那小子怎么好像就跟我过不去。
这都累了一天了,其余人在里面烤火,我在这外面,被风吹、被烟熏,也太惨了点吧!
半个多小时后,里面的饭弄好了,我被叫进去吃饭。
在外面半小时,我整个人都被吹成狗了,进去时,里面没有风,这种强烈的对比,就跟进了暖气房一样,我怨念更深了。
但吃完饭,弯刀便做出了一个让我感激涕零的决
定,他对双胞胎以及黄毛道:“你们三个今晚轮流守夜……顺便烤衣服。”
双胞胎兄弟依旧没啥表示,唯有小黄毛,愁眉苦脸,羡慕的看了我一眼。
这瞬间我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小灶开在这儿啊!弯刀,我向你的祖宗们道歉!
东北这边因为经纬度的关系,黑的很早,我们吃完东西是五点钟,天就已经黑了。由于寄身的地方狭小,众人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收拾出靠里的地方,给防潮垫充了气扔地上,一行人便钻进各自的睡袋,一窝狗似的挤成一团,聚在一起取暖。
风呼呼的刮在防水布上,防水布被吹的呼扇呼扇的,听着就觉得冷。
夜晚的温度更低,风也更大,想到在外面烤衣服的小黄毛,我再次在心中,向弯刀的祖宗们,致以了崇高的歉意。
虽然露宿的环境比较恶劣,但一行人挤在一起还是比较暖和的,因此钻进睡袋后,听着呼啦啦的风声,几乎没多久就睡熟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半夜,模模糊糊间,我听见动静,发现是双胞胎在换班。
第一班是小黄毛,而现在双胞胎已经开始换班了,因此我估计,这会儿时间应该是凌晨的三点左右。
北方的冬天,日照时间短,黑的早,亮的晚,所以我们的睡眠时间比较充足。
被吵醒后,我有了些尿意,但睡袋里实在太暖和了,我闭着眼迷迷糊糊的纠结:尿,还是不尿,这是个问题。
一直纠结到膀胱憋不住时,我哆哆嗦嗦的爬出了睡袋,到外面去放水。
出去时我下意识看了看烤衣服的地方,见到双胞胎其中一个在那儿专心的添柴烤衣服,这兄弟二人长得太像了,我也分不清谁是‘盘左’,谁是‘盘右’。
对方也难得朝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觉得奇怪,心说这人眼睛不是长头顶吗?怎么还主动跟我打招呼了?正疑惑着要钻回去时,我眼角的余光猛然瞥到,那人坐着的屁股后面,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摇了一下。
尾巴!
他屁股后面长了条尾巴!
我整个人顿时就清醒了。
第二章 雪沟惊魂(4)
“什么东西!”清醒的一瞬间,本能的,我拔出了别在腿边的匕首,训练营的一个月不是白待的,再加上之前几次在外差点儿丧命的经历,我现在已经养成了武器不离身的习惯,就算是睡觉,也得留一把武器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这一声低喝,坐着的双胞胎身后,猛地窜出去一个东西,像一只大黄狗!那玩意儿原来一直躲在衣服后面,双胞胎面朝着火堆,背对着衣服,因此根本没有发现。那玩意儿刚才不小心露出了尾巴一摇,搞得我还以为这双胞胎长尾巴了。
那东西一窜出去,双胞胎也发现了,别看这人个子矮,但他反应很快,身形弹簧一般窜出去,一下子把那东西给扑倒了。
事实上,这人手里并没有拿武器,扑出去的那一瞬间,或许也根本没来得及拔出武器,可他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把那东西扑出去的一瞬间,便听见那那玩意儿发出了一声惨叫,露在外面的尾巴,蓬松的毛整个儿一炸,下
一秒,尾巴便垂到了地上,不见动静了。
我们一行人的警惕性都很高,因此在里边儿休息的弯刀等人立刻就跟着出来了。
“阿左!”从洞里出来的另一个双胞胎,终于开口了,叫了那个烤衣服的人一声。这下我才能确定这二人不是什么哑巴,而刚才在外面的是‘盘左’,我旁边这个是盘右。
盘右一边喊了一声,迅速上前,而这时按住那东西的盘左也跟着起身,将那玩意儿提溜在手里。
我一看那东西,顿时一阵恶心。
那玩意而是只黄狼,并不是黄鼠狼,而是东北一带的一种狼的品种,体型相对较小,皮毛棕黄,学名挺长的,但当地人管这叫黄狼。
黄狼被盘左提着脖颈子的皮毛,显然已经死了,身体垂着,喉咙处,血液不停的往外冒,上面有两个大洞,像是被锥子一类的东西给戳出来的,血腥味儿很重。
顺着那黄狼的脖颈看去,是盘左的手,他提着黄狼的左手很干净,垂着的右手出,食指和中指却被染红了。
我心里打了个突,心说:那黄狼脖颈上的两个洞,难道是他用手指戳出来的?不会吧?这人是金刚狼吗?我立刻仔细观察着他垂着的右手,也没见着他手上有戴什么攻击性的装备,而且那只手非常奇怪,除了两根手指,其余地方都干干净净,我就是想否认自己的猜测,也做不到了。
跟着出来的小黄毛以及梭梭,显然也和我想到一块儿了,看盘左的眼神,别提多诡异了。
弯刀到没有什么表示,走上前看了看那黄狼,道:“这个季节怎么还有黄狼?”
另一边跟出来的安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显然也被黄狼的死状惊的不轻,弯刀这么一开口,他回过了神,说道:“一到冬天,动物们的日子就不好过啊,按照习性,这些不冬眠的动物,都是要南迁……哪里暖和,哪里有食物,就到哪里去,但是现在,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梭梭追问道:“现在怎么了?”
安巴道:“现在环境破坏的太厉害了,国家已经开始了森林保护政策,我们靠北一点的,已经不准伐木了
,可靠南的,以前是大林场,人口聚居,即便是现在,还有好多小林场。动物们过冬的退居地越来越少了,我们鄂伦春人是猎人的后代,老一辈的老话讲:森林是大命,人和动物,都是生活在里面的小命,大命没了,小命就活不下去了。”
1...108109110111112...19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