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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我脑子里回忆着刚才那个小孩儿的面貌。
按理说,大半夜出现一个红通通的诡异小孩儿,应该是件特别恐怖的事情,但我刚才看清了那小孩儿的面貌,粉雕玉琢,笑起来露出小白牙,相当可爱,脑袋上还用红绳扎着一根冲天辫儿,上面有很多一粒一粒的红色装饰物。
这会儿回忆起小孩儿那打扮,我立刻便想到了人参娃娃的传说。
人参娃娃的传说,在东北一带流传的很广,古往今来都有,尤其是以长白山一带,各种关于人参精、人参娃娃的说法,数不胜数。
人参,长得越老,外形越酷似人。
传说,人参长的久了,吸收天地灵气,就能成精。生长五百年的人参,就能在土里移动,上了千年,就能化为人形,也就是人参娃娃。如果时间更久一点,人参的人形,也会慢慢长大,也就是变成人参婆婆或者人参公公。
不过,由于人参婆婆和人参公公极为罕见,因此在民间传说中,人参成精后,大多是以人参娃娃的形象出现。据说人参娃娃,最喜欢和小孩儿玩耍,古时候的人为了抓人参娃娃,会专门找来孩子,让孩子去山里溜达,人参娃娃看见又小孩儿来,就会主动现身,与小孩玩耍。
等待玩的熟了,捉人参娃娃的人,便拿出一根红绳,让小孩儿送给人参娃娃,套在娃娃的手上。
如此一来,便可以根据红绳,找到人参娃娃的藏身地。
人参娃娃被捉住后,往往被做过法的红绳捆住,挣脱不得,变化伤心的大哭,十分惹人怜爱。
可专门来抓人參娃娃卖钱的人,并不会因此心软,他们会煮一锅开水,将人参娃娃扔进大锅里煮,然后盖上盖子。
人参娃娃在锅里挣扎哭叫,盖子被蹬的噔噔作响。
但高温会迫使人参娃娃现出原形,很快,盖子的动静就会停下来,这时再打开锅盖,就会看到一根被金光裹覆着的人形老參。
老參是人参娃娃的原型,而那些金光,则是人参娃娃,用微薄的法力祭出的保护罩,以抵御沸水的熬煮。
卖钱的人,自然不可能拿煮过的人参去卖,他们知道人参会施法保护自己不被沸水伤害,因此专门想出这个方法,来逼出人参娃娃的原型,消耗人参娃娃的
法力。
一但现出原形,人参娃娃也就没办法再跑了。
而刚才我看见的那个小孩儿,和民间传说中的人参娃娃形象十分相似,再加上这里是东北地区,正是盛产人参的地方,我不禁怀疑起来:难不成我看到的,是一只人参娃娃?
虽然之前在黄泉村,见过聪明机灵,能学人说话的白毛老贼,但那毕竟是动物,经过训练后,能学人说话的动物也有很多,所以白毛老贼虽然少见,但并不是不存在。
可人参是植物……植物可以化为人形?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
我手里的手电筒,不停往四下里扫着,试图可以再找到那个小孩儿的踪影,在民间传说中,人参娃娃是善良的精怪,并不会有什么危险性,我这会儿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特别想知道刚才那小孩儿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打着灯光寻找时,那红通通的影子又从我前方一闪而过,我立刻跟着追了上去,如此几次之后,我发现自己离营地已经有些距离了。
这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安。
那小孩儿好像在故意引诱我似的。
这一年多的锻炼,让我的胆子大了不少,但即便如此,大半夜的,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追一个不知道是精怪还是什么东西的小孩儿,反应过来后,还是有
些渗人。
我立刻打算撤,与此同时心里也有些奇怪,觉得自己刚才就跟魔怔了一样,也没有多思考就追了上来,这会儿想起来,便觉得有些鲁莽。
搁平时,我绝对不会干这事儿,但刚才怎么就脑子一热呢?
难道是那红肚兜小孩儿在迷惑我?
莫非它不是精怪,而是……
我想到了一种不太好的可能,打了个寒颤,立刻往回走,然而刚才那红肚兜小孩儿,引着我时左时右,这会儿却一时弄不清南北了。
走了没几步,不仅没找到来时的方位,反倒越走,灌木越多。
我们扎营的时候,为了展开视野,寻找的就是一块灌木比较少的区域,这会儿看周围的地形,明显是走岔路了。
就在我心底发毛,觉得一阵不对劲时,手电光的尽头处,突然又一次扫到了一个红色小孩儿。
但这一次,这个红色小孩儿,却让我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见在手电光的尽头处,有一棵很古怪的树。
那树的树身和树冠长得粗而广,但树身却很矮,接着灯光,可以看到它粗壮的树身上,赫然挂着一个红娃娃。
那娃娃浑身血红,脸上也是红的,咧着嘴笑,唯有眼睛是黑的,凑在一起,别提多诡异了!我乍一看,被吓的差点儿没了魂儿,紧接着才反应过来,那是个涂了红颜料的假娃娃。
灯光顺着往上打,大树上的情形更加清晰的显露出来。
全是娃娃,各种各样的娃娃挂在树上,无一例外,都是红通通的,树上还挂着很多布条儿,颜色有些褪了,像是在树上绑了很久的样子。
这让我想起了一些旅游景点的祈福树。
人家旅游景点,要么是挂红绳,挂祈福锁,或者挂祈福牌,怎么这眼前这棵树上,竟然挂着一树诡异的红娃娃?
仅仅片刻功夫,我的身体,竟然就起了一层白毛汗。
夜风吹过,树上褪色的红布和红娃娃轻轻晃动着,诡异的情况,让我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噗通跳了起来,心想:这些红娃娃是干什么的?和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孩儿有什么关系?
第二章 雪沟惊魂(9)
我挺了挺胸膛,故意咳嗽了一声,弄出一丝响动,算是为自己壮胆。
按照安巴的说法,团结沟是这一片人类的最后聚集地,过了团结沟就是原始森林,绵延过去是三江平原,只有南边才有人烟居住。
可现在,眼前这棵大树上的东西,明显是人为的。
这太奇怪了。
我本想吹哨子,提醒众人,但手刚摸到哨子,这个念头便被我打消了。
虽然这棵树看着有些诡异,但目前来说还没有什么危险,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打着手电筒走到树前,近距离的观察起这棵树以及树身上挂着的娃娃和红布。
红不上有褪了色的黑色痕迹,明显是写过字,只不过现在都看不出来了。
而那些红娃娃,有些是泥塑的,外面涂着红色的
染料,有些比较粗糙,是灯芯草一类的植物做的,烂了大半,有些是布做的。
但不管是什么材质,这些娃娃都统一被刷成了红色。
难道是求子的?
过去一些庙里求子,确实有献娃娃的习俗,而且封建时期,一般都求男丁,所以泥娃娃以冲天辫的男娃娃形象居多。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测,我开始仔细观察起了这些娃娃,但越看反而越怪,因为从这些娃娃的双丫辫和冲天辫的数量来看,男女娃娃的数量是差不多的。
这一点现在看起来正常,但在过去绝对不正常。过去这种求子的庙里,十个娃娃里,九个都是男娃娃。
这棵树上的娃娃和红布,看起来就有好些年头了。
以前的人,除了家境殷实的家庭外,一般穷苦家庭是很少求女婴的,树上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双丫髻娃娃呢?
我于是否定了求子树的推测,估计这树和树上的
娃娃,应该有别的含义。
看了一圈后,我没别的发现,便决定先回去,明天再把这事儿告诉其他人。这些娃娃红通通不说,关键是配上一对儿黑眼睛,红黑搭配在一起,看的人毛骨悚然。
我不欲多待,正要离去时,眼角的余光,又瞟到之前引诱我的那个红娃娃。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狠狠一跺脚,顺道吐了口口水。
这是民间常用的驱鬼办法。
受到许开熠的影响,我并不信鬼神这些东西,但人有时候遇到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总会心虚。那红肚兜小儿太古怪了,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我只能借这个举动给自己壮胆。
很明显,它是故意引诱我到这儿来的,此刻看见我要走了,便再次钻出来,打算把我往前引。
已经发现了不对劲,我自然不会再上当,吐完口水,就跟没看到一眼,转身就快步往回走,一边往回走,我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然而,刚走出没几步,我便觉得身后一阵阴森森
的风,直吹我后背,与此同时,一阵小儿嘻嘻哈哈笑的声音疯传入耳。
饶是我再不信邪,这会儿也被吓的三魂七魄几乎飞出去,大惊之下,再也顾不得其它,拔腿就跑,一边跑抓起信号哨狂吹,我吹的越响,那小孩儿嘻嘻哈哈笑的声音就越响,仿佛就贴在我背上似的。
我一边狂奔一边吹口哨,转头一看,并没有小孩儿跟上来,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声就在我耳边响。
他爷爷的,太邪门儿了!
其余人来的很快,应该说,来的最快的是弯刀和盘左、盘右,其余人没见着,估计留在营地里。
“怎么了?”弯刀低声问了一句,目光却看向我身后,古怪的是,他们三人一出现,我耳边那种嘻嘻哈哈的笑声就没了。
喘着气儿,我一时间说不出话了,缓了缓才道:“太邪门儿了,有个像人参娃娃的小孩儿……人参娃娃,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我一路追着它,然后发现了一棵树,树上全是娃娃……你们听到笑声没有?”
弯刀看了我一眼,道:“听见了,但已经消失了
。”
我道:“我以前不信鬼怪,但我现在觉得,这地方十有八九闹鬼。”说话间,安巴也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咋了?咋回事儿?我说许兄弟,你守夜怎么守到这儿来了。”我气喘吁吁,也没心气儿再解释第二遍,而弯刀听完后,抽出了抢。
他的枪上有探灯,因此没有握枪的左手腾了出来,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弯刀。之前在古城记忆中遇见他时,他腰间别着的是两把缀满宝石的刀,而那刀后来被证实,是属于孤方古城里的文物,弯刀离开的时候因为出了意外,并没有带走。
不过看样子,他挺喜欢这类型的武器的,出来之后竟然又弄了一把。
这把刀的刀鞘是黑的,但拔出来后,刀身却是银光噌亮,光可鉴人,顺着我来时的方向就往前走。
我惊了一下,道:“你要过去?我说……要不等白天吧?这万一是闹鬼……鬼这东西,白天不敢出来,我们等天亮再去?”
弯刀缓缓道:“你不是说,那红孩儿是故意引诱
你的吗?既然如此,你觉得我们在营地等,它就不会再出现了吗?”





探险手札 第195节
安巴听不懂我们说什么,急道:“什么红孩儿?”
弯刀说完转身往前走,盘左、盘右也跟了上去,我见此,咬咬牙,心说都去了,自己也不能掉链子,只得跟上去。
一边走,我一边跟安巴解释了一遍,问他:“这地方以前有人住吗?你知不知道那树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 雪沟惊魂(10)
“住人?不太可能,我有记忆开始,这片地方就没有人烟。”
我道:“你以前跟你爹打猎的时候来过这片儿吗?”
安巴看了我一眼,说:“这一片儿都活动过,但这林子太大了,不可能没一片地方都走过。我们记这里的地形,主要是靠几个大型湖泊,沿着湖泊的路线,我比较熟悉,但这条路线以外的……”他摊了摊手。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大一片原始森林,偶尔才进一次山的猎人,怎么能每一块儿地方都弄得清清楚楚?说话间,弯刀冲在前面,那棵大树又在黑暗中露了出来。
乍一见那满树诡异的人偶,安巴吓了一跳,说:“这不是替身吗?”
替身?
他这么一说,盘左盘右和弯刀都看下他,示意他说清楚。
安巴于是道:“老一辈时候的东西,家里有孩子,出个什么灾病的,就去请一个替身,让替身给孩子挡灾。替身里面是空的,塞着黄表纸,纸上写有孩子的生辰八字,外面再用朱砂给染红咯……不过这都是迷信,破四旧的时候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这树上挂了这么多。”
破四旧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难道这树上的东西,有五十多年了?安巴话音一落,便听砰的一声响,我转头一看,却是弯刀直接用手里的刀,将树上的一个红泥人偶给击碎了。
那泥偶一碎,果然从里面飘出来一张黄表纸,风一吹,刚好吹到我这边,我立刻伸手将纸捏住,只见上面写着一个生辰八字:甲辰 己巳 庚午 戊寅。
我不懂这个,问众人:“按照这个八字看,是什么时候的人?”
盘右似乎懂这个,他用两根手指夹住黄表纸,看了一眼,道:“按照这个八字,换算成生辰是……”他似乎在思考,沉吟片刻,道:“一九六四年五月二十一日三点左右。”我发现,这兄弟两人右手的手指比一般人要粗,再联想之前的黄狼,很显然这二人的功夫,都在这对手指
上。
没想到这人还懂生辰八字这些东西,我听他报了日期后,便道;“六四年?那不正是破四旧的时候吗?居然还有人敢搞这种封建活动?”
我们正想着,黑暗中,便听又一阵笑嘻嘻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声音来源不定,像是从前面这棵树上传来的,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我听见这笑声,立刻下意识的在周围寻找那红孩儿的身影,四下里黑漆漆一片,灯光打过去,植被的枝干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如同鬼怪似的。
天地间的颜色,变成了两色,黑色和手电光的橘黄色,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半点儿红影。这种诡异的情况,让安巴紧张起来,越是靠近山区的地方,越是迷信,他听见这动静,嘴里直说闹鬼。
平日里看起来胆子挺大的安巴,这会儿变得极其胆小起来,一米八的大高个儿,竟然缩到我身后去了。前方的弯刀是个不写信的人,他听见动静,立刻给盘左和盘右打了个手势。
这双胞胎兄弟,估计并不是第一次和弯刀合作了
,极有默契,弯刀一打手势,二人便左右分散,打着手电光,迅速在周围搜索起来,毫无惧色。
弯刀更是在那古怪的笑声出来后,淡淡的说了句装神弄鬼,紧接着手起刀落,跟玩‘切水果’似的,一个个或泥塑、或草充的人偶,要么被打碎,要么被他的一把黑刀绞的稀巴烂。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未知,就越觉得恐怖,对待未知的恐惧,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大概就是像弯刀这样主动出击吧。
黑暗中,古怪的红色人偶,诡异的笑声,本就让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恐怖色彩,令人心头发紧,但当弯刀三人主动出击,将那些让我们觉得恐怖的东西一一破坏时,我的内心,就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竟然觉得没那么恐怖了。
顿了顿,我拔出匕首,跟着加入了破坏大军,唯有安巴压低声音道:“这地方闹鬼,你们别乱整!”
我道:“鬼在哪儿?来一只砍一只。”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鬼怕恶人的话,在盘左、盘右的主动搜索下,在我和弯刀的破坏下,那诡异的笑声
,戛然而止,原本诡异的大树,上面人偶七零八落,不复先前的诡异。
我冲弯刀竖起了大拇指,道:“打破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
弯刀看着大树后方的位置,似乎发现了什么,淡淡道:“没有那么多讲究,勇者无畏。”说话间,他开始往前前走,嘴里低唤了一声,在不远处的盘左和盘右立刻回来了,跟着他往前走。
我见安巴还在那儿疑神疑鬼的,不禁觉得好笑,冲他打招呼:“我们要走了,你再不跟上来,这地方就剩你一个人了。”人高马大的壮汉,一听这话,惊得立马跟上来,生怕我们把他给落下了。
大树后方是一片灌木丛,植被茂密,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有手里的匕首一类的东西开路,砍出了一条小路。
前进了约莫二十来米左右,灯光尽头处,竟然隐约出现了一栋建筑物。
灌木藤蔓类植物,将建筑物簇拥覆盖着,掩藏的十分隐秘,如果不是弯刀执着的往这边开路,铁定发现不
了。
少言寡语的盘左盘右兄弟俩,看见眼前的建筑物,皆面露惊讶之色,盘左问出了一个我想问的问题,他对弯刀道:“你知道这边有东西?”
弯刀打着手电筒观察那建筑物,淡淡道:“刚才有双眼睛,在这个方位偷看我们。”
我吓了一跳,道:“是那个红孩儿?”
弯刀道:“不确定,我假装没有看见,它离开后,笑声就消失了。”
第三章 扒皮獐子(1)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前方的老旧建筑物光影交错,斑驳的柱子在植被间时隐时现,破烂的木门半倒着,露出了一半的门口,门上方有一块木匾,但被藤蔓类植物给覆盖了,也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
弯刀说刚才有一双眼睛在偷窥我们,但那双眼睛,又不属于红孩儿的。
那会是什么东西?
眼睛一消失,笑声也跟着消失,难不成和白毛老贼一样,是什么活久了的动物,故意模仿人的笑声吓唬我们?不、不对,之前听到的笑声,是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的,一些能活很大岁数的动物并不常见,总不至于四面八方都是吧?
肯定有其它原因。
弯刀眯了眯眼,手电筒离眼睛很近,他灰色的瞳孔像是变得透明一眼,显得很怪异,仿佛两只眼睛空出了一个环,乍一看还真让人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混血的缘故,这种灰色的眼睛白天看起来到没什么,但晚上,特别是在灯光下,其实让人相当不舒服。
弯刀缓缓道:“盘左,盘右,你们去旁边。”他用手电筒示意了一下建筑物的两边。
这建筑物看起来并不算大,但也不小,虽然被植被遮挡着,但左右还是能
看见其它的房门,显然是有好几个房间,古时候的建筑风格就是这样,门都对外。
双胞胎兄弟点了点头,打着手电筒各自往两边走,地面集聚着厚厚的落叶,冬季干燥的气候,让枯叶变的很脆,脚踩下去,每一步,都发出清晰的咔擦声。
我手里拿着枪,枪已经上了膛,和弯刀并排往这建筑物的正门口走。安巴进退不得,一米八几的汉子,缩头缩脑的紧跟着我,贴的太近,让我动作都有些不利索了,我忍不住道:“你这身高白长了,别靠这么近,你让我动作不利索,真遇上危险都不好对付。”
安巴也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挺了挺脊背,没有之前那么怂了。
说话间,我们到了大门口,用开山刀将门口爬着的藤蔓给清理了,上面被遮住的牌匾也显露出来。
獐庙。
我看着上面那两个字,觉得有些奇怪,道:“獐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龙王庙、妈祖庙,也知道东北民间有拜保家仙的习惯,有些甚至还修建五仙庙,这獐庙……难不成是獐子庙?”
民间常拜的五种动物,也就是五仙,胡、黄、白、柳、灰,分别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这是民间传说中最容易成精的五种动物,所以被称为五仙。除此之外,除了一些特殊的宗教,汉人是不拜其它动物的,修建的庙宇,也大多是道家或者佛教中的庙宇。
但獐庙,如果指的是獐子,那么就有些奇怪了,因为獐子是一种动物,既不在道教和佛教之内,又不在五仙之中,平白无故,谁会供奉獐子呢?
我满心疑惑,将灯光往里打,里面是庙的正堂,灯光打过去,里面的供台上,便露出一个泥塑的獐子像。这下便印证了我的推测,还真是拜獐子的。
獐子是小型蹄科类动物,外形看起来挺讨喜的,比较可爱,姑娘们喜欢,关于獐子,广为人知的就是它们的麝香腺囊,能分泌出麝香,麝香不仅可以用来做成珍贵的香料,更可以入药,因此历来都非常昂贵,这也使得獐子成为了偷猎者的目标,这也使得獐子的数量逐年减少,目前,野生獐子已经被列为一级保护动物,
庙里到处是积灰,那泥塑的獐子像灰扑扑的,抬蹄转首,一副仿佛要奔跑出去的模样。
一边的安巴见此,也觉得奇怪,道:“还真是獐子?我爸以前还打到过一只呢,不过是母獐子,不产麝香,所以不值钱,奇了怪了,还有人拜獐子?”
带着疑惑,我们三人踏入了正殿,灯光扫了一圈,这庙宇并不大,正殿两边的桌案都还端端正正的摆着,供案上有杯碟香炉一类的东西。
我一边查看,一边儿问安巴:“你有听过拜獐子的事儿吗?”
安巴道:“哪有拜这玩意儿的,咱吃肉的还拜吃草的?而且獐子这东西,看着长得可爱,但非常邪性,你们听过獐子披人皮的故事没有?”
这故事流传挺广的,我当然听说过。
据说獐子里面,只有雄獐能成精,因为雄獐有麝香腺囊,这腺囊对于人来说,是治香治药的宝物,但对于动物来说,就是一种繁衍的工具,有很大的催情效果。
民间传说中,成了精的雄獐子,会逐渐对母獐子失去兴趣,它们通了人性,开了人智,就会对人类的女人感兴趣。为此,成了精的雄獐子,如果看上了哪个人类的女人,就想办法偷偷弄死女人的男人,然后将男人的人皮穿在自己身上,伪装成男人的模样,和那个女人做爱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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