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而獐子即便披上了人皮,也不可能完全和人一模一样,正常人都能看出区别,但雄獐子在作祟前,会使用自己的麝香香囊,分泌出催情至幻的香味儿,让女人神智不清,以此披着人皮,蒙混过关。
民间拜的五仙,是受供奉保家的,所以称为保家仙,但獐子却是一种作恶的精怪,所以没人会供獐子,因此眼前的这个庙,就尤为奇怪了。
再想起外面那树上的挡在人偶,就更不对劲了。
我道:“难道几十年前,有人供奉獐子,为自己的孩子挡灾挡煞?安巴,你没听老一辈提过这事儿吗?”
安巴摇头,也跟着好奇的打量四周,道:“刚才不是有生辰八字的纸条儿吗?这是破四旧时候的事儿了,那个时候的人,嘴很紧,这种封建迷信活动,偷偷摸摸搞了,也不敢对外说,反正我没有听到过,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指了指
那泥塑的獐子,神情有些疑神疑鬼的:“……刚才看到的眼睛,会不会就是……”
我低喝道:“别吓唬人,哪儿有那么多精精怪怪的。”
安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要不怎么解释之前的事儿?我说,这要真有獐子精,咱们还是赶紧撤吧……獐子精都是公的,最喜欢扒男人的皮,然后穿着人皮去搞女人,咱们几个都是爷们儿,忒危险了。”
第三章 扒皮獐子(2)
安巴嘴里一口一个扒人皮,听的我浑身发毛。
由于这庙并不大,因此很快我们就搜索完毕了,没见着有什么古怪,反倒是在偏殿的盘左有了发现,在黑暗中吹起了信号哨,我们立刻出了正殿,到旁边的偏殿一看,发现盘左手里正拿着一本古旧的蓝皮书。
偏殿里有桌椅架子等,甚至还有一张木床,明显是住人的,或许以前有獐庙的管理人员住这儿。盘左很明显将这里都搜索了一遍,因此桌案的很多抽屉柜子都是打开的,里面空空荡荡没什么东西,唯一被找出来的,就是他手上的蓝皮书。
他沉默的将书递给弯刀,道:“庙志。”盘左、盘右两兄弟的身形有些奇怪,个头比较矮,大约只到我肩膀处,外貌很不起眼,看起来十分普通,甚至放在男人堆里,这种身高容易成为被嘲笑的对象,可谁能想到,这两人却有一手绝活。
弯刀将那书拿在手里翻了起来,我和弯刀立刻凑上去,里面的字儿写的不怎么样,有些潦草,看起来挺吃力的,打着手电筒看了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这座古怪庙宇的来历。
抗战那会儿,东北沦陷,很多老百姓为了避难,都往深山里躲。
这一片儿曾经也躲过人,而且那些人在山里生活了好几年时间,所以离这庙不远的地方,其实还有一片儿古村落的遗迹,但由于是暂时避难,所以都建造的
很简单,战争结束后,没人居住了,那些简易的木屋茅草棚很容易毁坏,因此就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所以我们一路过来,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当初老百姓进这儿避难的时候,发现这地方很多獐子,而且好几个男人都出现了异常,一到白天就消失的没影儿,晚上才悄悄出现,一出现二话不说便搂着媳妇儿亲热。
媳妇儿晚上被弄得晕晕乎乎,但白天脑子清醒过来,就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跟家里的婆婆一说,有经验的老一辈人就知道是出事儿了,八成是有獐子精作祟。
成了精的雄獐子是很难抓到的,而可以抓到的,往往都是些无害的母獐子,避难的人没有办法,只得按照一些老人的建议,修了个简简单单的獐庙,供奉獐子不需要肉食一类的,上香即可,因此也不算什么难事。
别说,这么一弄,后来还真没再出什么怪事。
战后,山里躲着的人重回家园,这里也就荒废了。
探险手札 第196节
后来,一晃眼到了破四旧时期,当时的人思想冲动,到处都在打击封建迷信,见庙就砸,高喊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在将周围的牛鬼蛇神打倒后,不知道是谁传出这团结沟深处还有一个獐庙。
獐子庙?
当然也是牛鬼蛇神,于是一群年轻气壮的,带着红袖章的红卫兵,就举着旗子进入团结沟,将獐庙给砸了,不大的庙,很快就砸了个稀巴烂。
砸獐庙的时候,是破四旧第一年,砸完没多久,这一带的人家里就频频出怪事,不过这一次不是男人出事,而是家里的孩子出事,好些孩子都失踪了。
这些孩子同样是白天失踪,夜里却离奇的出现,大人在夜晚看见失踪的孩子回来了,高兴之余又气孩子乱跑,边骂边让熊孩子赶紧回家。
但孩子却反而笑呵呵的转身就跑,家人立刻追上去,那时候周围都是荒山野岭,大人追进荒草丛里,孩子没见着,却见到了草丛里一张小孩子的人皮!
当时进山躲过战乱的人都知道獐子扒皮的事儿,认为肯定是红卫兵砸了獐庙,所以獐子精出来报复了。
但那会儿正赶上破四旧,打击封建迷信,没人赶提这事儿,往上报,上面的人只说是有变态之内的,让各家看好孩子,也在各家各户排查凶徒,可并没有什么结果。
那段时间,时不时就失踪一个小孩儿,弄的人心惶惶,而那会儿红卫兵也很厉害,众人不敢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一群老人凑在一起,便暗暗想出这么个主意,重新修了獐庙。
当时因为破除封建迷信,所以很多出家的道士、和尚,都被迫还俗了,出家人没有产业,还俗后日子过的很艰难。
獐庙修好,但由于位置太深,不方便祭拜,再加上当时的社会环境,也不敢时常祭拜,因此便找了个还俗的道士,在獐庙里当庙祝。
獐庙在破四旧时期,暗暗接受着供奉,还俗的道士,就住在重新修好的獐庙里,躲避那个混乱的年月,树上的那些挡在童子,便是那些暗暗修庙的人,为自家孩子给请的。
我们手上的这本庙志,就来源于那个还俗的道士。
这个道号叫‘清风’的年轻道士,赶上了破四旧,所在的宫观被损毁,他自己也被迫还俗,生活相当艰难,得到了这个差事后,便在獐庙里住下,平日里主要打理獐庙,自己也动手种些吃的,日子还算凑合。
庙志的前半截,写的是獐庙的来历,但后半截,却更像是清风道士的笔记。清风在这獐庙里,一待就是十多年,对这片原始森林,变得可谓了如指掌,文革结束的那一年,也就是清风在山里的第八个年头,他在靠落月湖的地方,发现了一种奇特的植物。
这种植物形似白骨,生长时,周围有许许多多的动物聚集,互相争斗,仿佛都是在争斗那株植物。清风躲在大树上观看,最后夺得头筹的,竟然是一只獐子。
那獐子体型比普通的獐子都大,当一些小型动物都被吓走,只剩下虎狼等猛兽在搏斗时,那獐子出其不意的从躲身的地方窜出,叼起那白骨一样的植物就跑
,虎狼反应过来后,立刻就跟着追了上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风在猛兽离开后,跳下了树,去观察那植物剩余的部分,就见那白骨模样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枯黄了。
清风一下子想起了古代医书中,一种关于‘延骨草’的记载。
第三章 扒皮獐子(3)
“……这上面写,延骨草在古代方士的炼丹目录中,是炼制长生不老仙药的药材之一。”我艰难的看着潦草的字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了。
这延骨草,不就是我们此次要寻找的目标吗?
没想到,在几十年前,竟然就被一个道士发现了。
等等,这地方真的有獐子精吗?
事实上,再次之前,我已经见识过延骨草的神奇之处,因此比起这道士关于延骨草的记载,我对这上面关于獐子扒皮的事儿更在意。
根据民间传说和笔记中的记载,獐子体内的麝香香囊,会散发出一种气息,让人判断力和辨别能力下降,甚至出现幻觉。
獐子用麝香香囊扒人皮,也用麝香香囊,迷惑女人。
我之前看到的红孩儿……难道是獐子批了小孩儿的
皮?这个猜测,让我头皮一阵发麻,再联想到那红孩儿,一路把我往黑暗中引,恰好和一些民间传说不谋而合。
我们队伍里有女人,莫非是獐子精看上了梭梭或者是傅雪莉,所以打算把我引到无人处,取我的人皮?我将自己这想法对众人一说,安巴立刻点头,一副吃定了的表情:“绝对是这样!咱们赶紧撤,那獐子肯定就在附近!”
弯刀没回话,依旧沉默的翻着手里的书,这后面的内容就更有意思了。
由于清风是道士,在一些古方术书籍中,看过延骨草的记载,因此他知道,延骨草这种植物,虽然十年一次,一次很短暂就枯萎,但事实上,那只是一种休眠,十年后就会再生,而延骨草的根茎,只需要取下一截,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有成活的可能性。
于是清风道士,便收集了一截延骨草的根茎,在文革结束后,他又重新出家了,獐庙便也就此荒废下来。
清风道士并没有写自己去了什么地方,不过我留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在这本庙志里,清风提到过自己的俗家名字,他姓许,由于小时候身体不好,父母为了让他
活的就一点儿,就叫他许仙,也就是许给神仙的意思,遂送他出了家。
我刚开始看到许仙这个名字的时候,还觉得好笑,因为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白蛇传》,但当我跟着弯刀翻完庙志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许仙。
姓许。
带走过白骨草的根茎。
而我的家乡,吴老婆婆至今还居住着的村子,许家在里面就是大姓,而那白骨猫儿洞,离我老家的村子就不远,那洞内部也明显有人工的痕迹。
难道……清风道士并没有还俗,他到了方若县,种下了白骨草,开枝散叶的?除了这个可能性,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如果是真的,那没准儿这个许仙,也就是清风道士,还是我祖宗?
我不禁抹了抹脸,八成是我的神情太古怪,弯刀发现了不对劲,他侧头,灰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缓缓道:“怎么了?”
我能说实话吗?
当然不能。
于是我道:“就是觉得写的太离奇了,这上面记载的延骨草,和咱们找的,不就是同一种植物吗?上面说延骨草长在落月湖旁边……安巴,你知道这里有个叫落月湖的吗?”
安巴嘴里嘶了一声,道:“这地方湖泊很多,我知道的大湖就有五个,不过都是些野湖,没人给它们起过名字,这个落月湖,估计是清风道士自己起的吧,我不知道。”
弯刀收起了庙志,说道:“无碍,至少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到时候我们沿着湖找。”没有获得其他东西,弯刀示意众人回程,我这会儿脑子里全是许仙的事儿,这种可能性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同时也打心里觉得古怪。
老话说无巧不成书,写故事的人,书里总有很多巧合,否则掰不下去。
可我的人生不是一本书,也不是一本,在我的生活中,怎么可能遇到这么巧合的事?如果是巧合,那
岂不是巧合的有点儿可怕?岂不像是命中注定了似的?
真的有命运这个东西吗?命运又打算拿我怎么做?
不。
我甩了甩头,深深吸了口气。
不可能是巧合,我不相信巧合。
吴老婆婆、猫儿洞、延骨草、这一次出任务、清风道士的庙志,这一切的一切,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是我忽略了什么,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推动着这一切……
我决定,这次回去之后,先联系一下家中二老,看看能不能找到族谱一类的记载,或许从族谱中,可以来验证一下我这个猜测的可能性。
不过印象中,我从没有听说过家里有族谱,找到的可能性比较小。
古时候的人会穿族谱、宗谱,但那一般都是大户才干的事儿,所以搁到现在,有族谱的人,甭管他现在有多穷困潦倒,至少证明祖上还是混的不错的,因为族谱如果能传下来,说明这个家族枝繁叶茂。
而在古代,人的平均寿命低,越是穷苦的人,长时间处于劳累和肮脏的生活环境中,极容易生病,再加上古代战乱打仗,而且实行的还是一夫多妻制度,混的好的,娶妻纳妾,一人占好几个;混的不好的男人,根本娶不上媳妇儿。
所以过去,一般的穷苦人家,很难说能一代一代往下传,说不定传到下一辈,孩子就因为生存环境不好病死了,也说不定传个两三代,没准儿太穷根本娶不上媳妇儿,直接绝后也有的,又或者后人干脆服兵役死在战场上了。
要知道,古时候当兵的,可都是穷苦人。
正因为如此,所以但凡有十几二十几辈家谱的,祖上即便不是豪门大户,必然也是那种小康家族。
我虽然生的晚,没在村里待过,但小时候村里还有人的时候,也去过几次,我们那地儿是真够穷的,一村老人没几个是认识字儿的,所以往上数,估计我祖上不怎么样,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族谱宗谱之类的。
以前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此刻仔细一想,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被我忽略了很多年的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时,我的脚步下意识的就顿住了。
第三章 扒皮獐子(4)
家中二老,收养许开熠,我从来没有觉得奇怪过,这大概是环境所致,正因为二老没有对许开熠,表现出对待养子的异类感,所以收养许开熠,在我的意识中,并不是一件特别大的事。
但此刻,当我去仔细的考虑之前的环境时,这一切就显得很奇怪了。
二老出身的地方,就是个偏僻的山村,整个村子里识字儿的都没有几个,贫穷、落后、思想也非常的蒙昧。我们这一辈儿年轻人,更加追求个人价值,收养一个孩子或许不是大事,但老一辈人,则非常注重家族价值,传宗接代是头等大事。
家中二老,具体是什么时候领养许开熠的我不清楚,但许开熠今年三十二,家中二老也才五十出头,那时候的人早婚,因此可以推算,他们可能结婚最多两年,就领养了许开熠。
这在当时非常少见,毕竟越是落后的地方,封建思想越重,对于血缘关系极其看重,结婚两年没生,并不意味着就不孕不育了,哪有人那么急,立马收养一个的?
要知道,你那会儿计划生意,收养了许开熠,再想生一个罚款可不低,而我又是在十年后意外出生的,说明二老当时根本没想着要一个亲生的。
这是觉悟高,还是缺心眼儿?
我以前没考虑过当时的社会环境,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会儿联想到家中老二贫穷的出身,再对比一下他们的‘高觉悟’,怎么想怎么不搭。
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他们为什么要收养许开熠?这个我从来没有仔细想过的问题,此刻越想越不对劲。
我们家十有八九是没有什么家谱的,因为穷嘛,但又穷又落后的地方,就养出我爹那么个异类呢?而且我爹平时没事儿就喜欢看书,以前觉得很正常,但想一想我爹出身的山村,想一想那些大字儿不识的原住村民,我就更懵逼了。
我那父母早逝的爹,居然还识文断字?谁送他上学的?他的人生,难道不该是穷困潦倒,整天想着种地、放羊、娶媳妇、生儿子吗?
怎么我那穷山沟里出身的爹,和周围的村民完全不同,不仅识文断字,还年纪轻轻就觉悟特高的领养了呢?这太古怪了。
不行,我回去一定得问问这个事儿。
“你想什么?”我这么一顿,安巴用手肘顶了我一下。
我道:“我在想……没有,我在想延骨草的事儿。”
弯刀走在前面,淡淡道:“马老师应该比较清楚。”
我点了点头,继续跟了上去。
在我印象中,贫穷落后的村子,看样子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只可
惜,这会儿心里纵使有再多疑惑,也只能暂且压下,一切,恐怕都得等回去了,才能向吴婆婆和二老求证了。
不过,这会儿,与其说我关心延骨草和许仙的事儿,不如说我更关心自己家的事儿。
活了二十多个年头,才发现自己的父母有问题,才惊觉自己家中还有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我也真是够缺心眼儿的,现在,我甚至怀疑,许开熠到底是不是被领养的了。
思绪分散,杂念太多的后果,就是反应能力下降,我和安巴走在后面,弯刀和盘左盘右在前面。安巴显然明白跟着前面三个比较靠谱,所以很快就窜到了弯刀后面,紧跟不舍,一个劲儿往中间窜,仿佛这样,獐子精来了,他就可以保证安全一样。
这东北爷们儿,带路还是挺靠谱的,就是遇上封建迷信,整个人就犯怂。
我走在最后面儿,由于想着家里的事儿有些分神,因此当我出了偏殿,发现右边猛地窜过来一个黑影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那黑影来的太快,我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仿佛是个动物,在黑暗中,有一双非常亮的眼睛,冲过来时,猛地将我给撞到了。
我虽然下意识的躲,但躲的并不快,因此肩膀处被大力一撞,几乎有种手臂要被卸下来的感觉。
探险手札 第197节
“唔。”我倒在地上捂着肩膀闷哼,那撞到我的东西,直接从右边窜到了左边的灌木丛里,瞬间就消失了。
但这次,我看清了它的模样,像是一头小鹿。
弯刀等人迅速回头,也只来得及看清那东西一闪而过的身影,安巴惊呼了一声:“是獐子!”
盘左和盘右反应十分迅速,立刻窜进了灌木丛中,跟着追了上去。
一行人除了安巴,都是不信邪的人,这会儿看见有獐子出来,第一反应不是跑,而是追上去除掉它。
弯刀立刻也追了上去,三人迅速消失在了我和安巴眼前,只听得灌木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迅速远去了。
“靠!”我动了动肩膀,立刻爬起来,正要往里面追,安巴一把将我给拦住了,一副几乎要哭的模样:“我、我刚才看见了……公的,是个公獐子!肯定是獐子精,别去,会被扒皮的!”我大怒,一把甩开他,道:“你大爷的,真不像个男人!怕就自己滚,别拦我!”
甩开安巴,我提着枪,顺着声音的动静,朝着左边追了进去。
灌木丛里并不能行动的太快,手电筒的光芒在里面也散不开,但弯刀等人追击的动静很大,看不见人却能听到声儿,因此我很快就追了上他们。
灌木丛到这儿已经稀疏了,三人却背靠背站在一起没动,显然在警惕着什
么。
我一出现,弯刀立刻急呼道:“快过来!”我心知有问题,立刻过去,和三人靠在一起,低声道:“怎么回事?獐子呢?”
弯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脸部的肌肉紧绷:“在附近,它躲起来了,这只獐子,看样子真的有问题。”
第三章 扒皮獐子(5)
我们四人背靠背,各朝着四个方向,周围灌木稀疏,视线稍微拓宽了一些。弯刀三人追到这儿,那獐子就突然消失了,由于消失的速度太快,三人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追,但弯刀的直觉非常敏锐,他道:“……它正在观察我们。”
我道:“在哪儿?”
弯刀道:“就在附近,那种视线窥探的感觉非常强烈。”人对于强烈的视线,本来就会有感应,科学已经证明,这是因为一个人,在盯着另一个人猛看的时候,大脑磁场会发生变化,而被注视的人,如果接收到这股磁场,就会感觉到自己在被人偷窥。
而这种强烈的警觉,是可以通过后天被训练出来的,据说一些特种兵就有反监视的训练。
我道:“要不要开枪试试?”
弯刀嗯了一声,我们四人立刻朝着周围开枪,砰砰砰的枪声,打破了黑暗,林中响起了飞鸟振翅的声音。我仔细听着灌木丛里的动静,想着枪声应该会惊扰到躲藏
的獐子,只要它一动,灌木就会出现动静,谁知开了好几枪,却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动。
就在我们停止射击之时,沉默寡言的盘左忽然哑声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这里是东北的原始森林,空气中本来就弥漫着草木植物特有的气息,有时候还能闻到一些腐败的落叶散发的味道,因此在这种气味复杂的地方,人的鼻子并不太敏感。
盘左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嗅了一下,便觉得已经习惯了的复杂空气中,似乎隐隐夹杂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儿,像是药香味儿。
我猛地想起了民间传说中的麝香香囊,也叫‘毛壳香囊’,这东西是獐子精用来催情和迷惑人用的,难道是毛壳香囊的味道?
很快,一种不好的反应,就印证了我的想法。
几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我就感觉自己气血流动加快了,甚至在这种诡异而危险的环境里,裤裆里的老二竟然不争气的活跃了起来。
显然,有这个反应的不止我一个人,我听到弯刀
三人的呼吸也跟着加重了,弯刀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他似乎咽了下口水,紧接着说道:“这东西……有点儿出乎意料的厉害,撤。”
我压下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心里暗骂獐子精不按常理出牌,说道:“早知道就不追过来了,靠!”我们四人原本都不信邪,想着追上獐子精,给它几枪,一劳永逸,免得它装神弄鬼给我们整幺蛾子。
但谁知这麝香香囊竟然这么厉害,我们才刚闻到点儿味道,身体的反应就出奇的大,我不知道弯刀三人现在是什么感觉,但在强烈的身体反应下,我的脑子里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想一些违禁画面了,而更可怕的是,那股古怪的药香味儿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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