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库尔班双手撑地,大约瞧出小齐不简单,目露精光,说:“走,去外面,小姑娘,让我会会你有几斤几两。”
小齐指着烤全羊,道:“你今天要是输给我,这只羊一半归我!”
我到是不担心小齐,但听她这么一说,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心说:就不能提个其它要求吗?比如劳务费打折什么的?你怎么就半只羊的出息!
库尔班道:“整只羊归你都行,不过,只怕你今天半片儿羊肉都吃不到。”
小齐道:“看看谁今天吃不到!”说话间,两人便到了门外,不等我们一伙人冲出去围观,二人已经打了起来。
小齐是学武术出身,打起来全是套路,一招一式潇洒利落,库尔班虽然没
有学过武,但常年出入生死之地,博狼斗蛇,身形魁梧,身手非常的凶悍,二人相斗,一刚一柔,看的我们一行人叹为观止。
魏哥道:“别看小齐吃的多,身手真是好,这次幸亏带上她了,她能帮你不少的忙。”
库尔班和小齐搏斗一阵,未能取胜,他收起了轻视之心,喝了声好,开始发出全力,两人你来我往,最后双拳一对,一大一小两个拳头相击在一起,纷纷后退数步,气喘吁吁。
库尔班看起来挺高兴的,说:“不打了,小姑娘,那只羊全归你了。”
小齐苦着脸道:“我还没赢呢,再来。”
库尔班道:“先前是我不尊重你,那只羊不算赌注,算我给你赔礼道歉的。”小齐一听,眉开眼笑,欢天喜地的吃肉去了。
第二章 先知古镜(10)
外面天气寒冷,小齐和库尔班打完,我们一行人重新回了暖和的屋子里,一共七个人愿意接活,剩下的六个衡量一番,不愿意冒这个险,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加上刘线头十一人。
刘线头只是牵线人,他是不用跟着去的,事后库尔班这伙人,会分给他相应的线头费,至于怎么分,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由于其余几人都不懂汉语,因此一直是库尔班跟我们交流,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物资准备的怎么样,我道:“物资这两天就会有人运过来,拿到物资我们就动身。”
库尔班点了点头,道:“我回头看看你们的物资,再重新安排。”对于沙漠和戈壁,库尔班这帮人才是最了解的,他们所作出的安排,自然比我们在网上查的资料要好,书面上的东西毕竟是纸上谈兵,这也是为什么沈教授等人,让我直接到泰若招募人手的原因。
当天下午,沈教授就给我来电话了,说物资得再等一天,明天一早就能运到,与此同时,还会有两名考古人员来协助我们。
我大为吃惊,心说考古的?协助我们?上面不是不同意吗?怎么会派考古的人员来协助我们?我仔细一问,发现原来这是私人行为。
当初那面青铜古镜送到过考古所,那边相关的负责人,对这件事儿极为感兴趣,因为上面不予批复,再加上知道我组建了私人的探险队,便决定利用个人的时间加入我们。
考古所重量级的人物是没有时间抽身的,因此这一次来的,是当时那位老师的两名助手,算是学生,都很年轻,但已经参加过不少考古活动,在西域文物方面的专业知识也比较扎实,如果找到了古城,可以对我们起到很大的帮助。
这一点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会拒绝。
当天晚上,泰若下了一场大雪,昼夜温差很大,夜间温度陡然下降到了零下五度。
现在才十一月中旬,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但气候已经非常恶劣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整个泰若仿佛都被抛弃了似的,见不到几个人影。
原本就没剩下多少人,在昨天,又撤离了一大批,因此今天打开门一看,周围一点儿人气都没有,仿佛整个泰若,只有我们这一伙人似的。
这家一年四季都营业的旅店,老板是一对夫妻,他们的子女在乌鲁木齐定居,他们则在这儿守着旅店做生意,虽然满面风霜,但性格却十分热情,外面冷得哈气成冰,这对夫妻围着火炉,邀请我们一起烤火。
他们很懂规矩,也不问什么敏感话题,只说着闲话,也给我们讲一讲这地方的气候和一些奇谈趣事。
到上午十点多左右,等候已久的物资终于来了,同行的,还有考古所的那两个助手,作为义务来帮忙的,我自然要热情接待二人。
这二人是一男一女,都穿着抗寒的户外服,所有的物资,都被码放在车里,车子是三辆越野的卫士,前半截因为是戈壁,因此可以开车,进入沙漠后,就得走路了。
这车虽然能冲沙,但长途还是比较吃力的。
“你好,我们是考古院的,自愿来协助这次行动。”开口说话的是那个姑娘,二十多岁左右,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起来很有精神,朝我伸手。
我立刻和她握手,并将二人请进了屋,围着火炉取暖。
我道:“先烤一烤,暖和暖和身子。小齐,你和魏哥帮忙去清点一下物资。”
小齐回了个ok的手势,拖着魏哥出去了。
这二人一边烤火,一边做自我介绍,戴眼镜的男的姓简,叫简伟忠,女的姓田,叫田思丽,两人都是典型的学者型,不善言辞,但一看那态度,就是办实事的。
我先是对二人的到来表示感谢,彼此交流了一下这次任务的信息。
能组织起这次行动,一切都要多亏了沈教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别说组建勘察队了,平时宅的连公园都懒的逛,整日里下了班就打游戏上网。
此刻,若非有沈教授这些人,帮着准备资料,准备物资,若都让我自己来搞,还真得一个头两个大。
考古院这边,其实对于这个项目也非常感兴趣,但因为天气原因,考虑到人员安危,因此上面不予审批。
小简和小田正好轮休,二人都是实干派,听说我出人出物资,组建考察队,立刻主动联系了沈教授,自愿过来协助。
由此,我们的队伍正式组建好了。
我、魏哥、小齐,库尔班以及他手下的六个人,再加上小简和小田,一行十二人,在当天中午吃过饭后,整齐了物资,开上三辆卫士离开了泰若,驶入了茫茫的戈壁之中。
从这儿,距离我们的目的地,大约有九百多公里的路程,在全程开车的情况下,大约十四五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不过因为地形原因,只有三分之二的路程能开车,剩下的大约有三百公里左右,得靠自己徒步。
三百公里是个什么概念呢?
一般人,一直不停的走时,大概能走60公里,不过按照这样的标准下来,八小时后,脚上几乎都是水泡了。
而我们的后半截路是沙漠,再加上我们自身的物资负重,一天从早到晚下
来,撑死也就五十公里,这意味,我们得徒步六天,才能走到目的地。
在车上的时间过的很快,也并不难熬,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外面黄白交映的戈壁。
这里的雪很薄,化的也很快,小雪一阵一阵的下着,使得这片区域,始终覆盖着一层薄雪。天地间除了呼呼的风声,便再也听不见其它声音,仿佛所有的蛇虫鼠蚁,都跟着消失了似的。
我们坐的这辆车,由库尔班驾驶着,小田、小简以及我和魏哥三人,都在这辆车上,剩余的两辆车,则一辆装人,一辆全部装着物资。
戈壁一望无际,车子行驶其中,没有参照物,仿佛不曾移动似的,只有扬起的沙尘,才能感觉到汽车的速度。
第三章 冻骨树(1)
“哇,好美啊!”小齐发出惊叹,一脸的兴奋,就差没把脸贴在玻璃上了。
库尔班开着车,道:“美吗?我们早就看腻了。”
小齐道:“旅行就是从自己待腻的地方,到别人待腻的地方去。”
库尔班故意说道:“难道你是来旅行的吗。”
小齐道:“心若在路上,哪里都是旅行。”
库尔班耸了耸肩,道:“搞不懂你们。”车子一路开去都十分顺利,六个多小时后,库尔班将车停了下来,说:“到了,今晚在这儿过夜,明天一早启程。”此刻,坚硬的戈壁,已经被黄沙所取代,我们的车子冲沙跑了一阵,已经后继无力了。
这边儿天黑的比较晚,此刻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钟,天边的太阳已经看不见了,但夕照的余晖蔓延在天际,远远近近的沙丘层峦起伏,沙丘顶上覆盖着晶莹的白雪。
我们下了车,只觉得一股沁凉寒冷的风迎面而来,比在泰若的时候更冷。
我抬腕看了看手上配备的户外表,上面显示着经纬度和温度,此刻的气温,是零下的6度,和泰若地区夜晚的温度一样,六个小时的车程,温差就达到了五
度左右。
库尔班利落的下了车,说道:“就地扎营,一部分人可以睡在车子里,比较暖和,晚上不用守夜,冬季虽然环境恶劣,但好在很多动物都迁徙或冬眠了,没有太多来自这方面的危险。”这话他是对我们说的,紧接着又用维语吩咐其它人扎营。
这种地方,除了高温和缺水,最大的危险就是来自于毒物了。
沙漠戈壁,没有太多体型庞大的动物,主要以小型生物为主,这些动物为了避开高温,一般只会在黎明和日落时分出来活动,如蝙蝠一类的,则会在夜间出来活动。
到了冬季,一部分不冬眠的动物就会迁徙出去,来年再回来,冬眠的动物则在十月左右就进入了地穴。
如果是夏季来这儿,晚上过夜,一定得有人守夜,不然第二天早上起来,睡在你身边的是什么东西就不一定了。
库尔班一边给我们讲着,一边带着人扎营。
他还是很敬业的,性格虽然狂放,但经验充足,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不需要我们多考虑。他手底下的人,扎营的扎营,做饭的做饭,生火的生火,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一切就已经收拾好了。
这里的昼夜温差极大,温度降的很快,几乎每隔二十分钟就下降一度,太
阳完全下山时,温度已经到达了零下十度。
库尔班摘了手套,伸手感觉着空气,一双凌厉的鹰目丝毫不见疲惫,说道:“今晚的温度还会降,预计在零下十五度左右。”
北方气温低,但在城市里、公共场所里,都有暖气,真正长时间暴露在外间的时间不多。因此,一些北方人到了南方,会发现南方比北方更冷,因为南方是湿冷,而且没有暖气。
每到冬天,网上就会有一些南北段子:你在南方的寒风中跺着脚,我在北方的暖气里露着腰。
所以,别看我们都是打北方来的,但我们在暖气中待惯了,根本不比南方人抗冻。
探险手札 第65节
在零下十多度的环境中,没有暖气的过夜,估计北方的流浪汉都没有体会过,因为流浪汉都知道挤在有暖气的公共场合里睡觉。
我们所准备的扎营装备,是专业的极地冬帐,内外共三成,外层防水防潮,中间抗寒,内层速干,四人一顶,铺上防潮垫、摸出睡袋,我们钻进了帐篷里。
营地里挂了一只风灯,备着一个燃料炉以防万一有野物靠近,但并没有点燃。
小田和小齐两个姑娘睡一辆车,另外几个汉子,则占了两辆车和一个帐篷,我和魏哥、库尔班以及小简睡一个帐篷里。
刚刚钻进睡袋时,我觉得很惊奇,因为帐篷里一点儿都不冷,似乎把所有的寒气都隔绝开了,但是睡了没多久,事情就不对头了。
帐篷里没有风,但温度却开始降了下来。
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冷,低气温仿佛是从布料空隙里透进来的,又仿佛是从我们自己体内散发出去的,人躺在睡袋里,不至于冻坏,但体温也很难升起来。
一直过了很久,我和魏哥以及小简都睡不着,到是库尔班,似乎习惯了这种天气,没多久就卷缩在睡袋里睡着了。
到下半夜的时候,我被冻醒了,忍不住从睡袋里坐了起来。这一起身,我才发现小简和魏哥也没有睡,两人同样是难以习惯这样的低温,都没有睡熟。
小简呵着气,道:“太冷了,多少度?”
我用手机照明,看着腕上的手表,道:“十六。”这个十六,自然是指的零下。
魏哥道:“还没往里走就这么冷,真进了里面……”他顿了一下,对我说道:“咱们的保暖物资,是不是太少了?不对,我今天清点物资的时候,好像不止这么点儿。”说话间,一边的库尔班被我们吵醒了。
事实上我们三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的警觉性很高,所以爬了起来,道:“是,但我没有把所有的物资都用上。”
他这么一说,我愣了,问他为什么。
库尔班道:“所有人的身体,都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人是复杂性的动物,可以在各种环境中生存,但是这种生存能力,需要循序渐进的调动出来。我们的物资有限,即便把所有的物资拿出来,在零下三十度左右的低温里,都不一定能抵抗的了。”
顿了顿,他接着道:“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止是寒冷,还有寒冷引起的各种综合症状,比如呼吸道反应、心脏刺激等等,这些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靠物资是弥补不了的,所以只能调动人的适应力。我将抗寒物资控制在一定的范围,随着温度降低,逐渐增加使用,这样才能保证,当我们在到达零下三十度左右的低温时,身体不会发生太过强烈的反应。”
第三章 冻骨树(2)
库尔班解释完,简伟忠搓着手道:“原来如此。”
库尔班道:“放心吧,虽然有点冷,但不会把人冻坏的,实在觉得冷,你们可以去外面体验一下,温度是对比出来的。”说完,他便钻进睡袋里睡了。
我们三人实在睡不着,便探头钻出了睡袋。
一到外面,好家伙,差点儿没把人冻残了,夜晚刺骨的寒风往身上一吹,简直仿佛要把人吹的皮肉分离一样。
我们三人赶紧躲回帐篷,里外温差一对比,顿时觉得帐篷里太暖和了,一下子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真正要人命的路程是在第二天,我们下车徒步。这个时节,骆驼也帮不上太多忙,因此所有物资只能靠我们自己运送。
为了减少负重,我们有准备一个活动‘沙板’,这东西的原理有些类似于雪橇,不过人是没办法上沙板的,只是可以放物,一人拉,一人推,可以节约很大的力气
。
由于清早温度太低,因此我们是避开低温时候出发的,早上十点才动身,晚上七点休息,中间除了休息吃饭的一个小时,其余的时间,脚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所幸我们这帮人,都是比较有耐力的,小齐和魏哥自然不用说,就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简和小田,也坚持了一整天,没叫苦没叫累。
考古的人,经常到处跑,翻山越岭的,这样的行程还难不倒他们。
到最后,反倒是我情况最糟,平日里宅男一枚,一整天下来,只觉得双腿打颤,两只脚掌火辣辣的疼着,细小的砂砾,通过鞋帮、鞋缝,钻进鞋子里,行走间细细摩擦,晚上脱了鞋一看,一脚的水泡。
旁边的小齐露出一副:看吧,我就说你很弱的模样,紧接着憋着气道:“我帮你把水泡挑了,老板,你脚真臭。”
“……”至于一副要被我熏晕的样子嘛?我怎么闻不见味道?
当天晚上,气温又降了两度,库尔班给我们的帐
篷里加了一层毡子防寒,剩下的抗寒垫,得等到了目的地才能拿出来用,因为那地方是最冷的。
白天累了一天,当天晚上钻进帐篷里,没有头一天觉得那么冷了,一身的疲惫让人很快入睡。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行人顶着寒风,在库尔班的带领下,在沙漠极寒的气温中前进。
每个人都戴着防风眼镜,口鼻上包裹着纱巾,耳边寒风呼啸,喘息间,冰冷干燥的空气,刺激的人鼻腔粘膜都跟着一阵疼痛。
肺部不停过滤着冷空气,呼吸间胸口跟着胀痛起来,众人已经没有了第一天的轻松,行至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
最初在路上,一伙人还能互相打趣,说些浑话,但现在,已经没有人开口说话了。
我们如同机器一般,迈着两条沉重的腿前行。
人在长久疲惫而单调的环境中,连大脑的思维似乎都慢了下来,直到此刻,我由衷意识到,自己请了库尔班这伙人,是个多么明智的决定。
在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被劳累和寒冷,折磨的如
同行尸走肉时,库尔班却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指挥着整个队伍前进,看得出来,他也不是铁打的,同样很累,但他是个负责的人,请到他,算是我赚了。
在第五天中午时分,我们走到了目标地点,算是进入了搜索圈。
物资里配备了地下探测仪,可以帮助我们探查到是否存在着地下建筑。
当然,目前这个行动是没办法展开的,我们都太累了,此刻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众人迫切的需要休息。
因此六天以来,我们头一次在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就扎营了,并且得以慢悠悠的吃了顿午饭。
体力消耗,会让人极易产生困倦感,吃完之后,一半的人都睡了,剩下一半没有睡意的,就聚在一起打扑克。
我属于累的只想睡觉那种,因此吃完就钻帐篷里去了,不过因为是白天,所以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发现自己睡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此刻是下午的四点钟。
紧接着,我发觉有些不对劲。
外面特别安静。
我睡觉的时候,外间明明还有那帮人打牌说牌的声音,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莫非那帮人打着打着也睡觉了?
此刻,帐篷里跟着一起睡的还有魏哥和小简,这二人睡的比较沉,没有醒来的迹象,我也没有叫他们,便拉开帐篷钻了出去。
外面的沙漠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风很大,我目光在营地巡视了一圈,没见着有其它人。
他们去哪儿了?
难道都在帐篷里?
由于没有车能睡觉了,所以我们一共扎了四顶帐篷,此刻,其余三顶帐篷,链子都是拉起来的,我估摸着那些人可能睡觉去了,于是便没有打扰,从物资里拿出药袋,开始处理自己的脚。
这几天的徒步下来,我的脚已经不成样子了,两只脚的脚底,惨的简直不忍看,时时刻刻都疼痛着,不得已,最后只能用纱布将脚给包了。
我用双氧水给脚消了毒,抹上消炎药膏,重新用
纱布缠好。
今天不用徒步,休息到明天,但愿我可怜的双脚能缓过劲儿来。
弄好了脚伤,无事可干,我便拿出了沈教授给我准备的资料,细细看了一遍,琢磨着接下来的规划。
古城的具体位置并不明朗,johnson也只能给我们提供一个大概的区域,但这片区域的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照我们的人力,如果整片搜索,恐怕得一个月。
许开熠撑不了那么久,我们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算上往返的日子,在这片区域,我们最多待上十天。
十天的时间,肯定是无法全部搜索完毕的,所以这涉及到运气,这一次的搜寻,运气占一半,如果撞不上运,一切白来。
可这是许开熠唯一的机会,我只能争取。
我们的探测仪一共有四个,要想最大程度增加我们找到古城的几率,最好是轮班,日夜开工。
我们有十二个人,一个班四个人,刚好可以轮三班,每人工作八小时,如此一来,十天的时间,或许可以
将这片区域搜索完毕。
只不过,这里白天的温度,已经在零下十五度左右,此刻还没有入夜,因此入夜后的温度究竟如何,不得而知,能不能在夜间作业,也不得而知。
第三章 冻骨树(3)
我坐在帐篷外面,思考着三班作业的可能性,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得找库尔班商议,毕竟在极低温度下,能不能作业,库尔班应该比我有经验。
此刻是下午的四点多,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如果可以的话,我连今晚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因此等了一会儿,我见四个帐篷里安安静静,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有些憋不住了。
当即,我决定将他们给叫起来,便挨个儿帐篷去喊。
很快,帐篷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出来了,我一看,人不齐,便道:“其余人在帐篷里干什么?”
出来的几个新疆汉子听不懂我们的汉语,而库尔班也还在帐篷里。
他这个人十分负责,平时都是身先士卒的,这次落在最后面,还真有些奇怪。我说完,新疆汉子们面面相觑,似乎也在找库尔班,小齐立刻道:“我去催催他们。”说完就要往其他帐篷里钻。
我赶紧拦了她一把,说:“没准儿人家在穿衣服,你就别去了。”魏哥说了声他去叫,便往最近的一个帐篷里钻。
钻完第一个,他说没人,又迅速去看旁边的帐篷,这一看,才发现,居然又没人。
我不由得嘶了一声,数了数人数,目前除了我、魏哥、小齐、小简外,就只有三个新疆汉子,也就是说少了五个人。
我们的帐篷四人一顶,总不可能,剩下五个人,睡在一顶帐篷里吧?更何况,这五个人中,还有一个田思丽呢!她可是个姑娘,没有和小齐睡在一起,难不成和四个爷们儿睡一起?
瞬间,我便脑补出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心说坏了!那四个老爷们儿,不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不等魏哥去钻最后一个帐篷,我自己就先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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