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繁华之妖鱼变

呃，若说有，那现代小时候村里下完雨会有这种水洼，算不算？
深深呼吸一口，好像，原本沉闷的空气也有了滋润的熟悉感。
似乎是受不住熟悉的诱/惑，一步一步走近，在离水潭不足一尺的时候站定，能清楚看到清澈的水面。
只是穷尽目力也看不到潭低，黑幽幽的潭低似乎一直通到地心深处，无边无际。





一世繁华之妖鱼变 第30章 深潭萌物
不败跟在夭锦渔脚边，也蹲着看那潭水，深幽的潭水看着就让人心底发憷。
再抬头看夭锦渔呆呆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对的感觉，怎么夭二好像神思不属的样子。
看了赖皮蛇一眼，它也带着不妙的眼神看过来。
两只立时极有默契地，一只用爪子勾住夭锦渔的裤脚往上爬，一只用尾巴勒住她的小腿。
不败的想法是赶紧爬上去，给夭二那小脸蛋一巴掌，拍醒她，让她别犯傻赶紧走。
而赖皮蛇的想法就有些复杂了，它对比主人第一次见到这潭水的表现，发现这小姑凉搞不好就是主人说的那个有缘人。
若是有缘人的话，鬼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
还是紧紧扒拉着小姑凉为好，若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扔这里咋整。
哼，坏心眼的老家伙，以为伦家不知道你的鬼心思，想困着本龙在这里不能出去呼风唤雨，幸好你掐算对了，若是今年等不到小姑凉来，本龙就捣碎你的骨头，然后冲破结界推翻什么圣山，照样出去兴风作浪，哼哼。
对于赖皮蛇这点小心机，夭锦渔还真是早就有所察觉，不过是与她干系不大不想掺言罢了。
守了主人尸骨数百年的爱宠，在要一去不复返的时候，居然没有让主人入土为安，能说的过去吗？
反正它所有的小心思也只是因为不想呆在这孤寂的地方，只要它跟她出去不招惹是非，不做对她不利的事，她还是不介意带着它的。
别说是只森蚺之王了，就是再耐得寂寞的人，能守着一具尸骸几百年，就算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也是值得尊重的。
森蚺，没在五百年的荒芜中失去本性，真的是难得可贵。
夭锦渔，喜欢这样的森蚺，即使有点小心眼，即使话痨，都是可以忽略的。
此时蛇尾缠上她腿她是知道的，不败已经爬到她腰间了，她不是失去意识，只是熟悉感太深，让她想得太远了点。
把不败塞到腰间的包袱里，后面不用爬行还是挂腰里放心些，至于腿上的蛇，缠得这么紧是想做啥？
先不管它，还是这潭水比较吸引人，伸手，指尖试探地入水，她还记着刚才话痨的那些话，无缘之人碰到是灾祸，别是带腐蚀的水吧？
指尖刚入水，还没啥感觉呢，瞬间头晕目眩，夭锦渔只觉一副画面在眼前打开，还没看清画面的内容，就眼前一花，头重脚轻一头栽到水潭里。
‘噗通’好大一声，包括她腰上的不败，包括紧紧缠着她的蛇，三只连惊叫没来及发出，转瞬就消失在水潭里。
而在夭锦渔沉到幽深的黑暗处的时候，水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消失在原地，仿佛此地从来就没有这个水潭。
紧接着，在水潭消失的时候，通道一阵咔嚓咔嚓，轰隆一声，整个通道也塌陷了。
再然后，随着通道的塌陷，通道之上所处位置，某高耸入云的山峰一侧，一阵地动山摇，让人瞠目地，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中，倒塌。
基本是整个山峰的一半，都莫名其妙倒塌了，倒塌部分正好是面向南海一侧，半拉山体塌入无际的深海，眨眼就没了。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是以张口结舌的表情来表达震惊的，以至于好久之后，还有人拿人们当日的表情形容某些人的失态。
这若是搁现代，做成表情包估计都能流行不少日子。
以上，都是夭锦渔后来听说的，包括那倒塌的山峰，都是后来看到的。
在知道倒塌的居然是三峰的时候，她还特意跑回来围观了一下子，大大满足了她阴暗的心理——
三峰嘛，峰主季望嘛，山塌一半也算老天厚待他了，若是她出手，不把整座峰给放平她都不姓夭。
那当时，夭锦渔一脑袋扎进深潭是啥感受捏？
那一瞬间的感觉，夭锦渔真是不想回忆，比再死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太突然，一进水直接就呛了，呛得她那叫个涕泪横流。
若不是她心思镇定，深水里的窒息估计她都熬不过去。
潭水并不是冰冷的，相反，带着丝丝温热，若不是深度窒息加上黝黑一片，泡在里面都是一种享受了。
流完鼻涕眼泪，缓解了呛水，夭锦渔已经迅速镇定下来，远转灵力让自己不至于窒息而亡。
然后先感觉了下不败，小东西憋着气，小胸脯蹦蹦直跳，还好，聪明的小东西还能撑一会。
再感受了一下小腿，森蚺自然不怕水，紧紧把着她腿，一颗大头正左摇右晃在查看四周。
荷包里是有颗采光石的，但是，如此不明情况下，骤然照亮自己，不啻于把自己置于靶子的境地。
黑灯瞎火好啊，不但敌人能偷袭，同样也方便咱拍黑砖，对吧。
适应了黑暗后，夭锦渔发现自己整个悬浮在一汪水里，找不到自己来时的路，抬眼上看不到顶，下看不到底，左右除了水还是水。
次奥！夭锦渔真正爆粗口了。
爆粗口的同时闭上眼，静下心来感受水流的方向，既然能把她吸进来就不会是一潭死水。
静谧中，从水底左侧方有丝丝异动传来。
几乎同时，小腿的森蚺也悄莫声息游动过来，脑袋一动，示意那个方向有东西。
夭锦渔伸手把森蚺拉到身前，指尖在它脑门上飞快画了几下，没办法，这么黑暗的水下，既看不到抛媚眼，也做不到竖中指骂娘，只能这么手动了。
两只达成一致，同时悄悄往下面潜去，不管这东西有什么意图，先下手为强。
夭锦渔潜得很快，她似乎已经感觉到脚尖接触到了实地，心头一喜，有底就好。
就在她脚落实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脚底震动起来，随之，整个水底都晃动了，似乎有什么惊人的东西从底下冒出来。
森蚺躲到夭锦渔后背，尾巴尖点着她后背，问她是不是自己现在立时变身。
夭锦渔双眸紧盯着缓缓冒出来的物体，一手在身后对森蚺摆了摆，森蚺变身是个出其不意的凶器，不能随便暴露。
眨眼功夫物体就整个露出完整的模样，而冒出来的物体，还自带一千瓦高亮度led大灯泡，靶子一样把它自己照得锃亮。
话说，刚刚在水底这大灯泡是如何隐藏的，不会还自带开关的吧？此想法，乃夭锦渔看见灯泡的瞬间，打心眼里发出的疑问。
黑潭底骤然升起一颗新星，呃，一颗灯泡，让隔着十几米距离的夭锦渔三只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灯泡原来是一个透明的球体，球体表面可能因为年代太久长了些青苔之类，但掩不住球体发出的莹润光芒。
球体内，一只奇怪的生物，正瞪着红彤彤的眼珠子看着夭锦渔。
以夭锦渔前世混动漫界，上世混数年魔幻大陆的眼界，居然愣是没认出这生物是啥品种的。
生物长得跟动漫卡通龙差不多，可是却没有龙明显的陀头，这只长对小小的鹿角，大大的兔子样的红眼，短短胖胖的身子没有鳞片，两足两手跟人类婴孩很像，只有一只尖尾巴和森蚺蛇差不多。
最大的奇异之处，却是这小生物全身水晶一样透明的，泛着和包围着它的球体一样的荧光。
好像水晶海马，这个或许是个变异的水晶龙？很值钱的样子。
看它只瞪着个红眼睛一眨不眨，身子也不动弹，不会是个标本吧？
没有感觉出危险性，夭锦渔立时游过去，那速度快得，大有拍开球体拿走水晶标本的架势。
其实是她觉得在水底憋得时间太久，她和森蚺能忍受，恐不败撑不住，刚刚摸过它小胸/脯发现蹦蹦的速度快了很多。
刚靠近球体，以为是标本的水晶物动了，冲着夭锦渔的方向直扑，‘啪’一声，粘到球体上，肉鼓鼓的脸都变形了，然后，呲溜，滑了下去。
夭锦渔咧嘴，默默笑了，水晶物这么蠢萌的样子，很好骗的感觉有没有。
水晶萌物爬起来飘到半空，看到夭锦渔在笑，红眼睛居然瞬间露出委屈的光芒。
哎呦~~身后的森蚺忍不住了，溜到夭锦渔身边，虽然在水里不能话痨，但是可以窜出来遛遛对吧。
看到一条蛇溜到夭锦渔身边，红眼睛立时瞪大，呲牙，露出和森蚺不相上下的四颗尖牙。
“呜呜~~你个坏鱼，臭鱼，人家被扔在这里等你一千几百年，你都不赶紧来找我，我要讨厌你了……”一声细细嫩嫩的小嗓子带着哭意，从球体里传出，在水里荡漾。
会说话，水晶体，鹿角蛇尾，或许，传说里神兽龙的幼崽？
夭锦渔可没被它会说话和话里的意思惊到，她先确定此物的品种和价值，然后才淡定地回味一下那句话里的意思。
老娘三辈子都是水当当的大美女，名字里有渔不是鱼，结论——这萌物认错鱼了。
对着萌物翻个白眼，小样，不知道传说里有种小百花的物种吗？装柔弱早已经过时好多年了，这套对付二/逼青年都不好使了知道不？
手一扬，一道巅峰灵力就从掌心击出，目标直指那发光球体顶部。
她已经看出那球体的弱点了，顶部有处十字型交接点，直接掌击是因为就在刚刚，她看到了心头火气的一幕——




一世繁华之妖鱼变 第31章 你要相信
那接点有三道细细的白丝，连在萌物的尾巴尖上，似乎正在吸取它的内息血肉。
这岂不是说，那球体的荧光其实是从萌物的身体里吸收养料来发光的？
此时夭锦渔并没有想她刚刚还寻思灯泡开关的问题，只是下意识就觉得，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受苦。
‘砰’的一声，攻击力在水里发挥不出最大，只震得球体嗡嗡数声，那接点并没有破裂的样子。
再看了一眼小萌物，那双红眼居然水光莹莹的，马上就哭出来的样子。
夭锦渔挠头，指指它尾巴，又指指上面的接点，比划了个砍的动作。
没想到小萌物看明白了，用力点头点头，细嫩的小嗓音又飘了出来，“劈吧，劈吧，劈开我就能出去找你啦~~”
夭锦渔忽略瞬间闪现的‘劈山救母’的诡异念头，不再耽搁，手一动霸天刀出现在手心。
霸天刀一出就感觉浸泡在温润的水里，这水让它有种充沛的力量感，不知道主子这是跑什么地方来了。
随着夭锦渔一刀抡起，‘咔嚓’，霸天刀果真是霸道的很，一刀一下球体上就出现了裂痕。
再接再厉，我砍我砍我砍砍砍，连续六刀下去，一声巨大的‘咔嚓’声后，球体从节点处破碎。
球体破碎，那三条白线也不情不愿地萎缩，直到消散。
肉嘟嘟的萌物也在球体破碎的那刻，一跃而起，扑到夭锦渔怀里，蹭脸，蹭脖子，蹭胸/脯。
“！”老娘虽然才十二岁，可是已经有旺仔小馒头了好不？
被莫名占了便宜的夭二小姐，真心想把认错鱼的这小崽子给甩飞，可惜，没等她甩它，她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地被甩了。
球体破碎的那股力道并不大，但却在狭窄之地出现了迅猛的漩涡，夭锦渔恰巧就在漩涡的中心，也可以说漩涡就是围绕她产生的。
再次感受窒息的头晕目眩，这次在窒息后还伴随着丹田一阵莫名其妙的疼痛，疼入骨髓的撕裂感，让她在昏迷中都担心自己丹田是不是又破损了。
她只知道在昏迷的前一刻，她一手紧紧攥住腰间的不败，一手扯住赖皮蛇滑溜溜的尾巴，说啥不放手。
至于那一出来就占她小馒头便宜的红眼崽子，爱死哪死哪去。
疼痛是在昏迷中消失的，夭锦渔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初。
“她醒啦~~”嫩嫩的小嗓音出现在耳边很近的地方。
“真能睡啊~~”欠揍的诡异音调当然是赖皮蛇。
我家不败呢？一转头一对美美的丹凤眼直勾勾盯着她的脸。
都没事就好，松口气，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身上，完好无缺，不疼不痒，然后抬头看清了身处何地后，夭锦渔表情瞬间喜感了。
老娘这是再次穿越了么？这是她最直接的想法。
目光所及范围不大，最远处，唯见一片迷雾蒙蒙，隐约有山峦楼阁形状，似乎海市蜃楼。
近处，一处很眼熟的水潭波光盈盈，潭水蓝中带绿，清澈见底，真的见底，甚至一眼看去，还能看到白玉石上雕砌的地涌金莲花瓣的痕迹。
“哎呦，小夭夭你这副流口水的样子很呆哒~~嘶嘶嘶~~”赖皮蛇先伸出分叉的舌尖对着潭水呲溜了一下，然后嘶嘶嗤笑，完全不记得自己刚醒过来的呆样。
“你才呆，你全家都呆，小鱼鱼最聪明。”嫩嫩的小萌物似乎有向脑残粉进化的表现，无师自通地领悟了怼人的真谛。
怼完赖皮蛇就一个猛子扎过来，目标直指夭锦渔——的胸/脯，千年未见，没想到小鱼鱼变成人后这么可爱，真素香香软软好想蹭啊蹭。
一脸猥琐的小萌物还没等夭锦渔拍呢，就被一道白影闪电般截了胡。
不但被截胡，水晶般肉嘟嘟的小身子还被一只脚给踹了个跟头，那只脚毛茸茸的，很明显是出自在场唯一一位带毛物种——不败童鞋。
在水里，不败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保持呼吸，努力不带累夭锦渔上，自然对红眼水晶怪物无能为力，如今出来了，周围灵气充沛安全无虞，若是还让夭二被占了便宜，那他不用活了。
对于这奇怪的心理生理各种反应，他其实有在半夜深刻检讨过，检讨的结果只有一个——
狗，不是，白虎本身就有和狗一样的天生护食能力，狗和白虎都是动物，嗯，长毛的动物。
相信，待自己离开这虎身，这动物的天性就会随之消失的，呃，会的吧？
但是，不管这么想会不会有点心虚，目前，所有雄性，（雌性也要看情况，还有这透明的非雌非雄的，）都不得离夭二这蠢丫头太近，以防被某些猥琐无/耻分子给占了便宜去。
夭锦渔被那水潭吸引，真没关心三只神奇物种的互动，刚才已经探查了周围，似乎方圆数里内，只要他们四只活物。
只是一手把扑过来的不败揽在怀里，一手很顺手地摸毛，走到潭边打量，这么眼熟的水潭很值得研究，怎么就从那不见天日的地道转换到这了？刚刚自己还呆它潭低挣扎呢。
奇怪的事，摸了摸肚子，真的不疼，只是有点饿，昏迷前的丹田撕裂似乎是幻觉，再凝神探视了下丹田，青色的灵气更浓厚一分，已经有隐约突破的迹象。
“小鱼鱼~”水晶萌物拍拍被踹的屁/屁，又蹭了过来，它稀罕的香软小胸/脯被眼神凶恶的虎王霸占，虽然它不怕它啦，但它不会让小鱼鱼为难的，它很懂事哒，等小鱼鱼不知道的时候再揍这没眼力见的虎崽子，退而求其次，蹭到小肩膀上，挨到蝴蝶骨上蹭，好滑哦，“我厉害吧，一直压制这仙源灵泉一千年呢，幸亏你及时来了，不然我就被它反噬了去，你是不是收到我的心意就赶来啦？你真好~~”
“……什么，意思？”夭锦渔有点艰难地出声，上世收完霸天刀转头就走的她，也害死了它吗？
“啊！”小萌物红红的眼珠惊讶地瞪大，一连串的问句爆出口，“你不记得吗？不记得我吗？不记得你救我的事了吗？不记得那死女人陷害我们啦？不记得……你都不记得啦？！”
“蛋定~蛋定~~”话痨蛇难得安静一下，真呲溜着舌头吸收此地的灵气中，也忍不住把快粘到夭锦渔脸上的水晶萌物撕下来。
尾巴一卷，把萌物卷在半空，“看那呆样就是不记得，说的也是，你怎么就能不记得，你这是人们说的记忆力减退吗？话说俺都记得一千多年前的事，那会俺刚在黑棘森林深处出生……”。
‘啪’，夭锦渔轻轻拍了话痨一巴掌，伸手把小萌物捏下来，坐到水潭边的台阶上，屈膝把小萌物放到膝盖上，浅浅一笑，重生，好处很多哒，不该失去的都会回来，“说说吧，如今我是天翔大陆齐国夭家的二小姐，年十二零两个月。”
“啊呀！”红眼睛眨啊眨，眨得水汪汪的，带着哭音哽咽：“阿爹说你被剔了神格要受三世之苦，我还不信他们那么狠心，竟是真的，怪不得你不记得我，好可怜的小鱼鱼。”
神格？很重要吗？三世之苦？我只要这世就足以，点头示意，“继续。”
“我那会还小，”低头打量了下自己，沮丧地发现自己在这一千年一点都没长大，“比现在还小啦，有天偷溜去天庭玩，不小心惊动了在仙泉里修炼的一只四不像，然后就冒出来个觉得自己是天界最美的丑八怪死女人，说我弄脏了仙泉，非要把我逮起来问罪，老子是偷偷跑过来的，被逮住阿爹也救不了我，天帝那老头子对仙泉比对他老婆都好，然后我就跑啊跑，就遇到你啦，小鱼鱼，你那会好丑好丑的……呃，不是啦，你那时没化形，你化形很美哒，然后你就打败那丑八怪女人，救了我了……”
几乎是不带停顿的，一大长串久远的记忆就吐槽一般冒了出来，冒完还很内疚地对着胖乎乎的手指，低着头，从短短的几根眼睫毛里偷瞄夭锦渔——刚不小心说小鱼鱼好丑，不会和以前一样被胖揍一顿吧，两只小脚已经做好随时窜出去的准备了。
消化了下这长串的牢骚，唯一有意义的就是一条丑鱼救了这小萌物，老娘和那丑鱼有啥关系，屈指弹了下那水晶小脑门，道：“继续。”
咦，小鱼鱼脾气这么好哒？先偷笑一下，小萌物抓住夭锦渔的手指，弹得还是有点疼，“你救了我啊，不过没几天你把我送回家了，谁知道后来，那丑八怪死女人就去告状了，把你逮住要剔神格受罚……这些都是阿爹告诉我的，等我从家里再跑出去，你已经不见了，连你的厉害师父都保不住你，呜呜呜，你那会都说好要等我回去找你再一起玩的……呜呜呜……”
红彤彤眼睛滴落豆大的泪珠，夭锦渔伸手接住，水般洁净，还好，不是血红的。
现代自己简简单单生活二十三年，上世被忽悠的六年也算一辈子吧，内个，小萌物这么言之凿凿的，难不成自己还存在一个不知道的前前世？还是一个丑鱼的前世？囧了有没有？
红红的眼睛看着夭锦渔，见她只静静看着手心的泪水却不说话，以为她不相信，再次委屈，“你不信吗？”。
抬手轻轻拭去水晶娃娃脸上的泪痕，点点头，“信。”




一世繁华之妖鱼变 第32章 灵泉在手
小萌物的心情蓝条立时恢复满格，在夭锦渔膝盖上蹦了几下，斗志昂扬，喊道：“那小鱼鱼我们杀回去，杀回去宰了那四不像，打死那丑八怪死女人！”
呃，杀回去，这意思是要我上天吗？
上天很容易吗？宰了仙界的四不像，似乎更有难度，还要打死一位仙女神女的，事更大了好不？
难道我前前世，其实是孙大圣来着？夭锦渔再次囧一脸便便。
还没开口呢，一直在旁边听故事的话痨蛇和不败都先出了声。
不败鉴于动物的本能无法口吐人言，只能象征性地打鼻孔里嗤嗤两声，咱可以忽略。
话痨蛇它会说人话啊，它除了身体不一样，它哪哪都比人强，就吃亏没长手，没办法捧着肚子笑，只好张大嘴，吐着发叉的信子，嘶嘶笑，“回天界吗？现在去杀天界圣殿守护兽吗？哎呦，还打死守护圣女呢！你个小龙崽子敢不敢更大胆点，别说小夭夭了，就你这副小身板，你现在上天给俺看看哒，你要能上天俺就长出一双手给你看看哟~~”
从小就敢跑去天庭逛荡惹祸的小萌物，它就不是个善茬，那会和小鱼鱼组团惹祸的事儿，它刚刚都没来及说呢，这会被条赖皮蛇鄙视，必须坚决反弹啊。
一个后空翻，从夭锦渔膝盖上蹦到半空，尖尖的尾巴瞬间蓝光一闪，对着赖皮蛇黄眼珠子就刺过去。
“啊哟。”森蚺虽起点不如小萌物，但它在狭谷心无旁骛修炼数百年，小萌物却用内息压制了水潭千年，此消彼长，这一击并没有击中。
森蚺嘴里喊着啊哟，身子一扭，动作华丽，那道蓝光就击在旁边空地上。
蓝光落地，居然还带着奇怪的‘咔嚓’声，那地面焦黑一片，焦黑上还带一层蓝光，只是不过片刻，蓝光和焦黑就渐渐消散无踪。
“耶？怎么消散了？”话痨蛇好奇地溜过去，左看右看弄不明白。
“哼，”小萌物傲娇一扭头，看了夭锦渔一眼，带着点怪异的心虚，道：“小爷我可不是怕你的哟，我这雷毒很厉害的哟，要是坏了小鱼鱼的仙泉，你可赔不起。”
“……好了，”夭锦渔抬手制止吵闹的爬行动物们，目前她有太多问题要搞清楚，“小萌物先给说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说这个，小萌物透明的身体居然带了粉色，粉色，似乎是开心的颜色，刚刚说上天宰杀谁谁的时候身体泛出黑色，有变色龙的潜质，“小鱼鱼你傻了哦，我刚刚不是说了，这是天帝的仙源灵泉么~若不是为了不让它偷溜，我早就跑去找你了，还能在这底下被困这么久。”
“灵泉？”夭锦渔一脸懵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