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墨
卫青涯回过神,掩饰性地捋了捋胡子,“咳,娘娘,办学是好事,不过,需要耗费的钱银也不小,一下要创办这么多学院,财政上也许会吃紧。”
“这不要紧,也不是一下都要办起来的,循序渐进着来。”
薛小苒摆摆手,连烜的领地自然是有赋税,这些赋税以往大多用在发放俸禄,军费开支,修筑防御工事,维持宗室开支等等。
当然也有贪污腐败掉的中间环节。
西芪前两年才惨败收场,按着以往的惯例,那边应该会老实上几年。
边境和平,军费自然就能节省一部分开支,用来运转学堂的建设是足够的。
这些,连烜和她都分析过,至于贪污腐败问题,那就是连烜要管的事情了。
卫青涯起身送走肃王妃后,捧着几本游记野史愣怔了好一会儿。
这位王妃娘娘似乎与他们想象中的形象,很不一样。
酉时过半,华灯初上。
薛小苒没等到连烜,只好自己吃了晚饭。
太子册封大典礼成,全城的百姓都跟着涌上街头共同欢庆,庙会、瓦市、酒肆、茶楼、花街到处灯火通明,道路两侧彩灯高挂火树银花。
戌时皇城上空燃起缤纷焰火,城内各处也有不少焰火呼应,百姓一片欢呼沸腾,各处城门皆是人潮汹涌。
热闹沸腾的景象比上元节那日都不遑多让,宵禁的时辰推后至亥时五刻。
外面的热闹,薛小苒感受不到,她洗漱干净后,在矮几上练了会儿字,又随手画了个包包的款式。
涂涂画画间打起哈气,夜幕深沉,连烜还是没回,薛小苒困倦,自顾上床睡觉去了。
结果,睡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就醒了。
习惯性地伸手摸摸身侧,却发现身旁的被窝是冷的。
薛小苒:“……”
她一咕噜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和帐幔,穿上她的棉睡袍,拉开了房门。
初春的夜半,晚风依旧浸冷,薛小苒缩了缩脖子,朝值夜的厢房喊了一声。
迎玉很快从厢房内跑了过来。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
夜空一片黑沉,偶有一两颗星星闪耀,月亮却不见踪影,花圃中有虫鸣声鸣唱,不像天快亮的模样。
“回娘娘,快寅时了。”迎玉小心回答。
寅时?薛小苒蹙着眉头算时辰,应该是半夜三四点的时间,连烜不会半夜就爬起来了吧。
“王爷已经起来了?”她睡得那么死么?他回来,她居然一点没感觉到。
“娘娘,王爷今夜没回府,派了护卫来传话,您当时睡着了,所以没能禀告您。”迎玉忙开口解释。
没回府?薛小苒瞪大眼睛,“出了什么事情?”
成亲这么久,连烜还是第一次夜不归宿。
“说是宫里有事要处理。”
宫里有事?薛小苒心跳有些加速,她抬眸看向皇宫大院的方向。
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连烜怎么可能不回来。
薛小苒想到武轩帝那青黑的眼眶,艾玛,不是他出事了吧。
要是太子刚册封,皇帝就出事,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薛小苒顿感口干舌燥。
“娘娘,夜风露重,您先回屋里歇着吧,王爷英明神武,不会有事的。”
迎玉柔声劝说。
薛小苒看了她一眼,也对,就算有事,也不是连烜有事。
她走回屋内,迎玉从温着的炉子上倒了杯温水过来。
薛小苒接过“咕噜咕噜”喝了半杯。
“帮我把纱罩灯点上,你就去歇着吧。”
一觉惊醒,连烜又没回府,她也没了睡意。
“奴婢不困,陪着娘娘吧。”迎玉把灯点好,移到了矮几上。
“不用、不用,离天亮还有挺长时间呢,我写点东西,一会儿困了继续睡,你去歇着吧。”
薛小苒把迎玉赶去睡觉,自己坐着琢磨,宫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七百九十三章逃了
第七百九十三章逃了
黎明的天空渐渐浮现一轮鸡蛋黄似的朝阳。
薛小苒盯着皇宫的方向,耳朵竖得高高的。
她听连烜说过,帝王驾崩的时候皇城内是要敲丧钟的。
可是天都亮了,却没有听见任何钟声。
也许是她猜错了,昨晚并不是武轩帝出事了。
不是武轩帝有事,难道是太子?
薛小苒心绪不宁地胡思乱想,干脆叫来清宁,让她去宫门外或者郎署那边探探消息。
半个时辰后,清宁回府,“娘娘,殿下不在郎署,宫门外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动静,大人们照常上朝,现在还没散朝呢。”
薛小苒:“……”
难道是她想多了?
“不过,昨夜原本是亥时五刻宵禁关闭城门,后来因为捉拿凶犯提前关闭了两刻钟,官兵搜城搜了一夜。”
这是清宁在路上听到的消息。
捉拿凶犯?不是顺天府的事情么?与连烜有关系么?
薛小苒一头雾水。
……
雍宁宫外,濮阳轻澜被守在殿外的连烜拉过一边,叮嘱了一番。
两人进了正殿后,李全德迎了上来,在瞧见两人黑沉沉的脸色后,吓了一大跳。
“七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大清早,肃王不去早朝,却与濮阳神医一道同来,人老成精的李全德知道,肯定又出了什么事情。
这阵子,武轩帝身体状况不佳,很多消息都不敢往雍宁宫禀报了,就是怕某些消息又把武轩帝激得犯病。
连烜点头,本就冷峻的脸上透着丝丝寒气。
这是出大事了呀,李全德眼皮一跳。
昨个儿太子册封大典,一系列流程走了下来,耗费了半天时间。
武轩帝作为帝王,这样重要的场合当然不能缺席,一路跟进的后果,就是累得够呛。
所以,今早醒得也比较晚。
等他吃了早膳,喝下汤药,连烜和濮阳轻澜才出现在他面前。
濮阳轻澜给他把了脉,然后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两颗黑色药丸,“圣上,这是加大药效的宁神丸,您先服用两颗。”
宁神丸?还是加大药效的宁神丸?
武轩帝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大妙的预感。
再一瞧,不远处黑沉着一张脸的连烜,他的手都开始抖动起来,这回又是什么狗屁糟心事。
难道又是哪个不省心的儿子,做了什么不省心的事情?
武轩帝脸色跟着难看起来,他儿子虽多,可也经不起三天两头这样损耗呀。
“您先服药,您要记住,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您自个的命重要。”濮阳轻澜把要放到武轩帝手心。
武轩帝大口的呼气吸气,就着李全德递上来的温水,把药丸服下。
“连烜啊,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了,不用禀报上来了。”
武轩帝脸皮一抖,扯了个难看的笑脸,想试着逃避现实。
“父皇,这事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算很重要,本来不该儿臣来告诉您的,可是,大家都怕您又被气倒,所以……”
所以,他被硬推了过来。
所以,他等师兄进宫才一起过来。
武轩帝被他这么一说,心脏不可抑制的加快了速度。
“殿下,您放松,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情,您看开一些就好,是有关冷宫那边的事情。”
濮阳轻澜赶紧给他扎了几针。
冷宫那边的事情?武轩帝怔了一下后,眉头蹙起。
冷宫现在关着德妃、贤妃还有皇贵妃三人,也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人出事了。
又看看连烜阴沉的脸,武轩帝哪还不明白,“她怎么了?又闹腾了?”
还是病了?或者……死了?
想到那张艳魄无双的脸,武轩帝有些唏嘘,要是死了,她倒是一了百了。
屋内三人却没有接话。
武轩帝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
“……她,逃了。”
看他态度还算平静,连烜漠然说了一句。
逃了?!
武轩帝惊呆过后,脸色难看起来,“怎么逃的?”
“是禁卫军失职,请父皇降罪。”连烜撩起衣摆,跪地领罪。
武轩帝示意他平身,疲惫地揉揉太阳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烜起身,垂下幽深的眼眸,“逃跑的计划应该已经谋划了很久。”
昨日太子册封大典结束,全城欢庆,宵禁推延至亥时五刻,城内到处都热闹喧嚣。
戌时五刻,冷宫旁的一处宫殿起火,那附近巡防的禁卫军跑去救火,火势很快被扑灭。
亥时一刻,负责管理冷宫的管事嬷嬷发现段飞妍不见踪影,立刻去禀报了王皇后。
王皇后大骇,派人去东宫寻了太子和肃王。
两人赶到冷宫时,已经接近亥时三刻。
连烜循着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到了宫外,宫外人潮虽已慢慢散去,还是有不少人流,那伙人借助于人来人往的车流中,早已没了踪迹。
太子下令,宵禁提前两刻钟,又调动士兵,以捉拿凶犯为由,搜索全城,连烜则亲自领着亲兵往城外搜寻一夜。
“儿臣无能,没能把人追回,请父皇降罪。”
“……确实是预谋许久了。”
武轩帝听完,有些耷拉的眼皮下闪动着幽幽寒光。
趁着全城欢庆的时候,在冷宫旁纵火,把巡防的禁卫军调走,借机把人带出了冷宫。
这一切看似简单,却不知布局了多久。
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算准了才动手,果然是有耐心。
武轩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宣布下去,皇贵妃染了急病,昨夜已薨。”
连烜沉默一会儿应是,又道:“父皇,要让边境戒严么?”
段飞妍逃了,目的地只有一处,那就是西芪。
“为了一个女人开战?呵呵。”武轩帝嗤笑一声,“她还没那么重要。”
“父皇,帮助她逃走的人手里,有隐门的人。”
负责看守那女人的宫娥被迷晕,使用的不是普通的迷药。
“又是隐门!”武轩帝竖起眉毛。
“咳,圣上休恼,那些跳梁小丑不值得您动怒,保持平静。”濮阳轻澜提醒。
武轩帝:“……”
正说着话,內侍来禀,太子殿下到。
太子是自己来的,没有让嶺王和顺王跟着。
进了正殿,知道武轩帝已经知晓昨夜的情况,就下跪请罪,“儿臣无能,没能把人捉住,请父皇责罚。”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七百九十四章谁家没点糟心事
第七百九十四章谁家没点糟心事
武轩帝无力地挥挥手,示意太子平身。
他断断续续病了大半年,精气神早就被折磨一空,也没了从前那种争强好胜的豪情壮志。
段飞妍的事情不能声张,这不仅关乎着皇族的脸面,还有连烜的名声。
昨天累了半天,一早又听到这个坏消息,武轩帝虽然尽量平静接受,可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加快起来,此时,他呼吸已经开始有些急促。
“不能怪你们,有隐门帮着他们作祟防不胜防,老大,立即宣布下去,皇贵妃昨夜得了急病已薨,让宗人府着手处理她的丧礼,尽量办得简单快速些。”
说完几句话,武轩帝脸色渐渐变白,他伸手捂住胸口,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心中突突跳动得让人心慌。
“快扶圣上回去躺着。”濮阳轻澜脸色一变,手上的银针飞快扎入武轩帝各处穴位。
李全德立即指挥內侍把武轩帝扶回龙榻上。
太子与连烜立在门外,各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连烜,城内没有搜到他们的踪迹,应该是连夜逃出城外了。”太子低声说道。
连烜微微点头,“我已经飞鸽传令过去,严查出关通道。”
太子却是摇头,“他们不会傻到走官道的。”
连烜沉默,知道他说的没错。
若真想过境,以他们的本事,多的方法途径。
“这事不能声张,事关父皇的脸面还有你的名声,知晓这事的人我都处理好了,你别太放在心上了。”太子安慰他道。
这件事情只能压下来,无论如何,皇贵妃还是连烜名义上的母亲,她的任何丑闻都会影响到连烜。
等丧事办完后,那女人就算苟活在这世上,也不会再拖累连烜了。
连烜没说话,只是抿着一双薄唇。
太子拍怕他的肩头,也不再言语。
有些事情,多说无益。
濮阳轻澜走了出来,一脸臭烘烘的。
“要想你们父皇能多活几年,以后还是少拿这些糟心事来烦他。”
太子赶紧笑着作揖,“轻澜呀,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这事不禀报父皇,做不了主呀,这不是等到你来,才敢开口么。”
“等我来也没用,天天说要静心安养,偏偏狗屁糟心事一箩筐,病能好才怪,不气倒都偷笑了。”
濮阳轻澜瞥了眼默不作声的连烜,哼哼几声,也不再多话。
知道武轩帝睡下,暂时度过了一关,太子心头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连烜,我去一趟景华宫,和母后商量皇贵妃丧葬事宜,你先回去一趟吧,昨夜一夜未归,弟妹该担心了。”
“麻烦大哥了。”连烜点头。
“和大哥客气什么。”太子笑着拍了一下他,转向濮阳轻澜,“轻澜,我先走了,麻烦你了。”
“太子慢走。”濮阳轻澜拱拱手。
太子离开后,濮阳轻澜叮嘱好李全德,师兄弟两人慢慢朝殿外走去。
“是远安候的手笔?”濮阳轻澜声音很轻。
“十之八九。”连烜回得冷淡。
知道他心情不好,濮阳轻澜也不着恼,“别往心里去,谁家没点糟心事。”
他昨个儿还收到了祖宅那边的信,话里话外是让他们赶紧开枝散叶,濮阳轻澜瞧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每天忙得要死,他们却一心惦记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没成亲时催着成亲,成亲后催着生孩子,在他们眼里,他活着的作用就为了繁衍后代一般,简直不知所谓。
连烜没有回话。
安慰人的话,濮阳轻澜可不擅长,干脆闭了口。
还没走到宫门外,早上还出了点太阳的天空就飘起了细雨。
“这鬼天气,一会儿出太阳,一会儿又下雨。”
濮阳轻澜骂骂咧咧地骑上马,随手挥别了连烜,自顾走了。
连烜从雷栗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踏雪迈着优雅的步伐在飘洒着雨丝的路上缓步前行。
雷栗领着亲卫队整齐跟随随其后。
人马一路冒雨缓行,引得路旁避雨的百姓探头围观。
雨势虽然不大,但春初的雨丝冰冰凉凉,浸入发髻中的滋味并不好受,冷风一吹,马儿都忍不住打起响鼻。
雷栗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子后,往前方走得慢悠悠的踏雪瞥去,再看踏雪背上那寂寥的身影,雷栗冷硬的嘴角向下耷拉。
昨夜在京畿附近追踪一夜,还是让人给跑了,殿下心里肯定不好受。
可昨天白天就忙了一天,晚上又奔波一夜,殿下忙到早饭都没吃,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有累的时候。
雷栗黑眼珠子转了一圈,拍马凑上前,小声回禀,“殿下,早上清宁姑娘去郎署和宫门外探听您的消息,应该是娘娘担心您了。”
雨丝顺着连烜的额头滑落到他冒出胡茬的下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连烜漠然的神情动了一下,幽深的黑眸淡淡瞥向他,“王妃知道了?”
“没有殿下的吩咐,属下怎敢多嘴。”雷栗赶紧挺直了腰背回答,额上不知是汗珠还是雨滴刷刷往下滑落。
“回吧。”
连烜收回目光,双腿一夹马背,踏雪立即加快了速度。
结果,回到府中发现,皇甫连辕和董明月两人居然都在。
“七哥,你总算回来了,七嫂都着急半天了。”
皇甫连辕是被薛小苒请过来的,她消息太不灵通,只好找他打探消息。
他的消息其实也不算很灵通,不过,宫内发生的事情,他多少有些耳目。
董明月是例行过来看薛小苒,就凑到了一块。
皇甫连辕最近进了吏部,日常开始忙碌,好些天没瞧见董明月,这回两人凑巧撞到一起,皇甫连辕直接笑出了牙花子。
薛小苒瞧他和雷栗他们都半身染湿,赶紧让清月她们把火盆端到一旁的待客厅,
“雷栗,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两桌鸳鸯锅,让他们一起过来吃。”
她从皇甫连辕那里得知,连烜昨夜领着亲兵出城追逃犯,所以一夜未归,知道他忙起来,他的属下也跟着忙碌,她就让厨房准备好了食材。
雷栗古铜色的脸庞就亮了起来,“多谢王妃。”
薛小苒朝他笑笑,拉着衣襟半湿的连烜往正院换衣裳去了。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七百九十五章薨
第七百九十五章薨
“小九他们怎么过来了?”
“你夜不归宿,我担心,找他来探听消息。”薛小苒拉他进屋,拿来干布巾想给他擦脸。
连烜仰头避过,“让人备水,我直接沐浴。”
“这样也成,奔波了一天一夜,洗个澡更舒服。”
薛小苒朝立在门外的清月吩咐一句,随即凑近了连烜,“真的是去追凶犯了?”
她依着他的胳膊,睁大眼睛看他,他一向整齐的发髻有些凌乱,嘴唇也有些干燥。
薛小苒一时就有些心疼。
“我身上湿,别靠我这么近。”
连烜抽出胳膊,退离她一步,有意无意的避开她先前的问题。
那女人逃了的事情,他不想告诉她,她怀着身孕,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还是别让她跟着忧心了。
薛小苒给他倒了杯温水,连烜喝下。
瞧他脸色好像不怎么好,薛小苒眨了眨眼,又凑了上去,噘起嘴故意撒娇道:“我昨晚半夜惊醒了,就一直没睡。”
连烜蹙眉,伸手抚上她脸颊,拇指在她眼窝处划过,她睡眠一直很好,特别是有孕后,有时候,打雷都惊不醒她,
“怎么就惊醒了?做梦了?”
低垂的眼眸中,带着真切的忧心,薛小苒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略微干燥的唇上亲了一下。
“没有,就是突然醒了,然后没瞧见你。”
连烜楞了一下,眼眸变得柔和起来,俯下身回亲了她一下。
前院敞厅里,皇甫连辕和董明月正在台球桌上对战。
两人府里都添了台球桌,自然都有经验。
他们还皆是有些好胜的脾性,还没开打,已经火花四溅。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
皇甫连辕扯着嘴角一侧,笑得有些狡诈。
董明月黑亮的眼眸微微眯起,盘算着自己能赢的几率。
家里只定了一张台球桌,可爹和两个哥哥也很喜欢打,没事就占着球桌不走,她打球的频率不是很高。
不过,她和两个哥哥对打,三次能赢两次,爹也夸她打得好,所以,她的赢面应该还是很大的。
“行。”她面色一肃。
皇甫连辕嘿嘿一笑,很有风度地让她开球。
董明月也不推让,俯身瞄准挥杆一气呵成,“啪”的一声,圆球四散。
等薛小苒和连烜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好一局结束。
“承让、承让。”皇甫连辕笑得眉毛都飞了起来。
董明月怒瞪桌上那颗白球,一脸不服气,“再来一局。”
“哎,吃饭了啊,你们要再来一局,我们可不等你们了。”
薛小苒赶紧制止他们,两人斗起来没完没了,午饭都不用吃了,连烜下午还要去郎署呢。
皇甫连辕忙放下球杆,朝董明月挑眉一笑,“愿赌服输啊。”
董明月横睨他一眼,哼了一声,随薛小苒去了花厅。
鸳鸯锅和食材都已摆好,四人依次落座。
“七哥,今天你没去早朝,干嘛去了?”
皇甫连辕随口问了一句,他开始在六部学习,每天也得跟着上朝了。
“去了雍宁宫。”连烜淡淡应了一句。
“啊,大哥散朝后也去了父皇那里,可他不许我们跟着,你和大哥在偷偷干嘛?”
皇甫连辕好奇地看向他。
连烜瞥了他一眼,“吃饭。”
就是不能告诉他的意思,皇甫连辕撇撇嘴,化悲愤为力量,夹起红汤里的肉丸,一口放进嘴里。
结果……
“喔~喔~好烫,唔~烫死了~”
烫得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董明月像看白痴一样斜睨着他。
薛小苒憋笑之余,悄悄看了眼连烜,总觉着他的情绪不大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大高兴的事情。
到了下午,薛小苒就知道他因为什么不高兴了。
皇贵妃薨的消息从宫里传了出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