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墨
唉~
重重叹了口气后,薛小苒在床上翻滚着。
晚饭后,她就刻意避开了他。
以后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先前一直隐瞒着身份,顾虑的就是这个吧。
薛小苒自嘲地笑笑。
他很清楚自己嘛,知道她了解了他的身份后,定然会临阵逃脱做个逃兵。
所以,前些天,他一直试着靠近她,亲近她,打动她,甚至诱惑她。
她得承认,她是动了心的。
可是,现实也是冷酷的。
她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
没有谁能让她丢开尊严,抛弃底线,卑微到愿意与另外一群女人共享一个男子。
即便,他是连烜。
是的,就算他是连烜,也绝无可能。
薛小苒盯着床顶素白的帐子,神色郑重,眼眸坚定。
所以,如果没有未来,以后她会离连烜远一些的。
她宁愿孤老一生,也不会成为他后院里的一群莺莺燕燕之一。
连烜没想到,他不过是想让她缓和一下他身份上的变化,然后再找她好好谈话,结果,薛小苒就已经在心房外竖起了高高的围墙。
他此时,还忙着调和外面两个闹别扭的人。
“永嘉,师兄留在这边也行,我会看着的。”他朝永嘉郡主微微摇了摇头。
濮阳轻澜有时候犯起倔来,九头牛都拉不动。
不要硬和他对着来。
永嘉郡主眼眸顿时暗淡下来,她又何尝不知。
只是,上次一别就是三四年。
后来,任凭她如何寻他,他都不愿意见她,只托了人给她送过一次信,那还是因为当时的她病得严重,他才写了那封信。
信里的意思很明白,表达歉意难过,然后示意他们无缘,让她不要再等他。
她如果能做得到,还会出现在这里么?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二百六十六章感觉不太妙呀(1更)
第二百六十六章感觉不太妙呀(1更)
永嘉郡主神情暗淡地走了。
濮阳轻澜面上毫无波动,走回自己客房的时候,却走错了房门。
连烜看在眼里,无奈摇头。
何必呢,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
他转头,看向薛小苒的屋子。
屋内的油灯已经熄灭,她的气息浅淡缓和,竟是早早就歇下了。
他唇角勾起淡而柔和的浅笑。
跑了好些天,她也累了。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
一行人准备出发。
上车后,薛小苒才惊异地发现,永嘉郡主的队伍大得有些惊人。
长长的护卫队整齐划一,护卫们骑在膘肥体壮的马儿身上,端是显得气势惊人。
薛小苒朝骑着马在马车附近转悠的濮阳轻澜悄悄问道:“不等雷栗他们么?”
“不用等,他们后面会跟上来的。”濮阳轻澜挥挥手。
“那,路上还会遇到那群刺客么?”薛小苒瞧了瞧后面那串兵强马壮的队伍,心想应该不会有刺客犯傻吧。
“难说,有些人呐,就瞧不得小七回京,所以,什么不要脸的下作手段都可能使得出来。”
虽然永嘉带来的护卫不少,可万一皇城里的那几个疯子,调动私人军队充当山贼袭击埋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来来回回也就是这些手段了,濮阳轻澜百无聊赖地甩着马鞭。
“……”
薛小苒嘴巴半张,果然啊,最是无情帝王家呀。
也不知道那个非要置连烜于死地的黑手,是哪个皇子?当真是狼子野心,心狠手辣呀。
可是,不是听说,祁国最有希望继承大业的皇子是大皇子酆王、五皇子厉王,还有未封王的六皇子和九皇子么?
这一路,薛小苒也断断续续听说了不少皇室八卦。
二皇子嶺王有北蒙血统,三皇子顺王得过天花面容不佳,四皇子死于那场天花劫难,七皇子也就是连烜,听说是有西芪血统,八皇子早夭。
有外族血统的二皇子和七皇子被不少捍卫血统纯正的官员排斥,基本从一出生就没了继承大业的资格。
那为什么还有皇子那么针对连烜呢?
难道是因为他太出色了?
薛小苒忍不住猜想。
连烜确实出色,那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有人看不惯么?还是从小结的仇?
薛小苒扒在车窗边,看着路旁一路倒退的风景,脑子里的胡乱猜测收都收不住。
“小姐,您今天不练字么?”乌兰花磨好墨,铺好了宣纸。
“哦,练啊。”薛小苒移回了视线。
振作了一下精神,坐到了洋漆小几边上。
“我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字什么时候才能练好哟。”薛小苒提笔,叨叨咕咕开始练字。
“小姐的字,比我的好看多了。”乌兰花赶紧说道。
“……”
面对她的安慰,薛小苒可打不起精神来。
她一个写了十几年字的人,和一个刚学了一两个月的人,能比么?
“小姐,那个,公子他的身份是不是七皇子呀?”乌兰花压低声音悄声询问。
瞧瞧,连乌兰花都猜出来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吧。”薛小苒有些打不起精神,一只手放在小几上,撑着脑袋一笔一划写着字。
乌兰花瞧她没精打采的,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认真练起了字。
中午,长长的队伍,停在了一个大村落的集市外,包下了一间饭馆。
永嘉郡主带着雪白的帷帽下了马车,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步走近了简朴的小饭馆里。
薛小苒自顾跳下了马车,和薛小磊他们一路走进去。
一行人的动静极大,惹得不少百姓远远围观。
当然,腰间挂着刀剑的护卫整齐立在饭馆外,谁都不敢凑上去惹事生非。
永嘉郡主的侍女和嬷嬷,把她要落座的位置擦了一遍后,铺上了干净的坐垫和精致的桌布。
出门在外,也这么讲究,薛小苒暗自吐舌。
相比之下,她就是个粗糙的姑娘家。
光着脚都能漫山遍野地跑。
她带着薛小磊坐到了一边。
“小苒,等下把你车上那种柳炭笔借我用用看吧。”濮阳轻澜过来一屁股坐到了他们身旁。
他先前骑马凑近薛小苒马车旁,瞧她用一支黑漆漆碳头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画的是她平日各种背包的款式,濮阳轻澜瞧见她们做过不少背包,倒没留意,她可以用炭笔画出如此生动的图样出来。
“哦,行啊,你一会儿过来拿就成了,不过哦,那笔烧得不够好,写字的线条不大流畅,你别太用力了。”
薛小苒只有这么一支柳炭笔了,新的也没来得及烧呢。
可别让他给弄断了去。
“你不是说,柳炭笔是用柳枝烧制的嘛,那不是很简单,折一些柳枝拿去烧制不就好了。”
先前濮阳轻澜还没来得及多问了几句,他们就到了集市。
“说是简单,也不见得很简单,烧成炭条不难,难的是烧成流畅顺滑的柳炭笔。”
薛小苒朝他咧嘴一笑,说得起劲。
结果,看到他身后走近的人影时,笑容就渐渐收敛起来。
连烜深如古潭的眼眸微微半眯。
她这样的表情,让他感觉不太妙呀。
早上遇到她的时候,她虽然笑着和他打招呼,可转身就跑去找薛小磊了。
两人一早上就打了个招呼,直到现在。
瞧见他走过来了,笑容都敛了起来。
连烜心里的危机感大盛。
觉着要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才行。
“薛小姐,过这边来坐吧,咱们女子坐一道,让他们另坐一道。”永嘉郡主瞧着她与濮阳轻澜谈笑风生,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几曾何时,他和她也是这么的高谈阔论相谈甚欢。
现在,这样的情形大约只能在回忆中搜寻了。
永嘉郡主嘴角地笑,有些发苦。
薛小苒也不迟疑,正好,她想避一避连烜,于是起身坐到了永嘉郡主那边的椅子上。
“薛小姐的柳炭笔是何物?”永嘉郡主打起精神和她说话。
“哦,就是能写字的炭笔。”薛小苒比划了个长度,“把柳枝烧成碳,用油纸裹住一边,就可以用来写字了。”
永嘉郡主莹亮的眸子略略惊讶,“那样写出来的字会好看么?”
“这个嘛,不一定吧。”薛小苒摸摸鼻子,“得看用不用得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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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二百六十七章幸灾乐祸(2更)
第二百六十七章幸灾乐祸(2更)
永嘉郡主自己带了厨娘,所以借用了饭馆的厨房,主桌两桌的饭菜都是厨娘准备好的。
味道着实比外面的饭食好上不少。
份量不多,但讲究精、细。
薛小苒夹起切得薄薄的肉片放进嘴里仔细品尝,腌制过的肉片肉质鲜嫩,滑口味美。
小小一碟,摆盘精致,碗碟都是自带的整套莲纹瓷器。
薛小苒瞄了眼对面的永嘉郡主,她腰背挺直,肩部舒缓,左手端着莲纹小碗,右手拿着刻花银筷,双唇轻抿,两颊轻轻蠕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吃饭的仪态也十分讲究。
她身后不远,立着两个身穿浅青色锦绣罗衫,藕荷色缎面裙的侍女,模样出挑,姿容不俗,态度恭顺,端庄规矩。
如果不是她们不是立在永嘉郡主身后,咋一看,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薛小苒默默吃着饭,尽量把吃饭的动作幅度放小一些。
大户人家规矩多,更不要说王孙贵胄了,吃饭都得一大堆人围着。
她心里吐槽,眼角余光扫向隔壁桌。
隔壁桌倒还好些,相处多日,彼此都算熟悉,薛小磊也没像昨晚一样,紧张得差点把饭刨进鼻孔里。
阿雷坐在另一边的桌上,似模似样地用筷子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可爱有趣的模样,引得不少人对它侧目相看。
就连永嘉郡主都朝那边看了好几眼。
濮阳轻澜则继续臭着一张脸,动作看似不羁,却也不会显得粗俗,礼仪风范都印在了骨子里。
郁风扬小朋友就更不用说了,他本身就是个懂事沉稳的孩子,就算一直跟在濮阳轻澜这样不大靠谱的师父身旁,都能养成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
眼角扫了一圈,刚想收回视线,薛小苒就被连烜一双含笑的黑眸逮了个正着。
“……”
薛小苒眼珠一僵,旋即一转,视线落在桌上的菜式上,故作镇定地夹了块薄薄的肉片。
原本眼底带笑的连烜,眼眸渐渐沉静下来,手上那对银筷差点被他捏得变了形。
这丫头,一定又钻哪个牛角尖去了。
连烜黑眸半眯,气得牙根直痒痒。
恨不得拎起她狠狠训斥一顿。
他心气不爽,身上的气压自然就阴沉了几分。
濮阳轻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谁又招他了?一张脸居然比自己还臭。
午饭过后,车队继续启程。
连烜没上马车,而是骑上了四蹄雪白的踏雪,不急不缓地跟在了薛小苒的马车旁。
马车里的两个姑娘闲着无事,又缝起了背包,此时正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颜色搭配什么颜色会更合适一些。
连烜听着里面熟悉的声音,清冷的神色渐渐化开。
突然面对他这样的身份,她有所顾忌是应该的,连烜垂下眼睑。
只是,不能放任她躲他,避他。
有些话得说清楚。
他左右看了看,长长的队伍车来人往,不远处的濮阳轻澜还拿狐疑地眼神盯着他。
实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你小子干嘛呢?”
正想着,濮阳轻澜拍马过来了。
“无事,坐车闷了,骑马凉快。”连烜低低应了一声。
濮阳轻澜可没那么容易打发。
他驾马与连烜并排,眼眸扫向一旁的马车,突然就笑了,微微侧身凑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嘿嘿,小七呀,你也有今天呀。”
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奚落调侃。
连烜面无表情,移开了他拍人的爪子。
“昨个儿知道你的身份后,我表妹的态度是不是变了很多?”
濮阳轻澜一脸幸灾乐祸,他先头没注意,瞧见连烜的表现有些异样,他脑袋一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他这新认的表妹可不像那些攀龙附凤,贪慕虚荣的女子。
连烜一直没挑明身份,不就顾虑着这些。
这下好了,永嘉一过来,身份就遮掩不住了。
他这表妹的态度明显开始疏离起来了,这小子着急了。
哈哈,这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濮阳轻澜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叫你小子阴我,活该了吧。
连烜斜斜睨了他一眼,眼里冒着丝丝寒气,在盛暑时节显得格外森冷。
濮阳轻澜哪把他的冷眼放在心里。
这张冷脸,他都看了十几年了,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抗冻性。
“太阳那么大,你们都不怕晒么?”
一旁的车窗露出一张俏丽的脸,薛小苒疑惑地看着两个在大太阳下说话的男人。
“哈哈,晒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不是小姑娘。”濮阳轻澜厚着脸皮又攀上了连烜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
连烜深邃的眼眸里映出少女纤柔的脸庞,把揽着他肩头的濮阳轻澜都放在了一旁。
“针线活做多了伤眼,记得休息一下。”
他看着她,叮嘱一句。
薛小苒瞥了他一眼,随口应了声,“哦。”
“对啊,小苒,你的眼神本来就不大好,上次说扎针,结果也没扎成,等晚上落脚,我给你扎一扎,回京后再喝几副汤药,眼睛就能养好了。”
濮阳轻澜绕过连烜,凑近了车窗。
薛小苒顿时缩了缩脖子,眼里带了些退缩,“濮阳大哥,扎针好疼的吧?”
她可记得,他说了好多穴位,而且,位置大多都在眼睛四周,艾玛,感觉有点可怕呀。
“放心,不疼,也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濮阳轻澜笑嘻嘻说道。
薛小苒不由想起了连烜帮她扎耳洞时的情景,当时,似乎真的不大疼。
过后反而有些疼,这样一想,薛小苒瞥向一旁的连烜。
正好,连烜也朝她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突然对上,薛小苒就被他幽深如渊的黑眸给勾住了心神。
濮阳轻澜黑眉轻挑,驾马往前几步,隔断了交织的视线。
薛小苒顿觉一股热气涌上面颊,明明说好了,要离他远些,偏偏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薛小苒红着脸缩回了车厢里。
连烜冷刀子似的眼神“咻咻咻”朝濮阳轻澜射去。
濮阳轻澜挑着眉毛,任他射着冷刀。
罢了,有这厮捣乱,他们哪能清净说话,等晚间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她好好谈谈吧。
连烜一扯缰绳,撇下一脸窃笑的濮阳轻澜,朝车队前方驶去。
忽地,前面官道上,几匹骏马从远处飞驰而来。
瞧着马背上的人影,连烜的脸色突然一变。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二百六十八章即日回京(3更)
第二百六十八章即日回京(3更)
急驶而来的几匹骏马,停在了车队前方不远。
领头的男子身量偏瘦,长着白皙阴柔的一张脸,眼角唇边带着不浅的笑纹,约莫四十岁左右年岁。
远远瞧见了马背上冷峻肃穆的连烜,立即翻身下马朝他的方向大步而来。
“左倾叩见七殿下。”来人领着身后的护卫跪地行礼。
原本行驶着的车队渐渐停了下来。
连烜骑在高大神骏的踏雪身上,眼眸半垂,余光透出一抹森冷。
“左倾,你怎么找来的?”
“七殿下,圣上得知您安然无恙,甚是惊喜,特命奴才前来迎接。”左倾顶着烈日,跪在坚硬的路面上,不敢随意动弹。
即便他是奉旨前来传令的殿前内侍。
七皇子的名头在皇城内,他如称武斗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就连向来强横跋扈的厉王,也在冷峻孤傲的七皇子身上讨不到一点好处。
七皇子镇守边境三年的时候,把边境守得固若金汤,还挫败了不安分的西芪新朝,五战连胜,大捷而归,丰功伟绩传遍大江南北,一时声名赫赫,威名远扬。
圣上对于这个立下汗马功劳,又功高震主的儿子,是又喜又忌。
七皇子被召回京后,圣上大肆褒奖一番,正准备以他大婚的借口,留他在京城晾上一晾,结果,他就莫名失踪了。
派去搜寻的人手始终没找到蛛丝马迹,七皇子如同石沉大海般,一年多的时间内没了踪迹。
“父皇,如何得知我的行踪?”连烜也不叫他们起身,冷声问道。
定然不会是那女人告诉他的。
左倾身子一抖,咽了口唾沫才回道:“七殿下,这,奴才真的不知道。”
连烜漆黑暗眸似有冰火相击,他盯着伏地叩首的左倾半响,才淡淡开口。
“起身吧,父皇可拟了旨意?”
左倾几人这才起身,背后已经汗湿了一片。
“回七殿下,圣上口谕,着您即日回京,赶在皇贵妃生辰前回到京城。”
“……生辰前。”连烜半垂的眸下一片浓黑的阴影。
今日已经是六月初六。
“是,圣上让您赶回京城给皇贵妃贺寿。”左倾几乎是打着颤说完了口谕,七皇子一身气势压得他差点说不出话来。
皇贵妃生辰在六月初十,已经没几天时间了。
只有日夜兼程才有可能赶回京城。
“小七,那你岂不是要先走一步了?”
濮阳轻澜驾着马过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这样一来,他就得独自先行了。
“见过濮阳公子。”左倾一见来人,顿时恭敬行礼。
神医裴志远的嫡传大弟子,宁伯侯府的前世子,濮阳世家的无上荣耀。
也是七殿下的大师兄,一身医术据说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超越了他的师父神医裴志远,无数的王孙贵胄世家大族陪着笑脸捧着银子,都请不到的神仙级别人物。
就是圣上想要召见,都不一定召得到。
七殿下不单自身实力强横,还有这等人物护身,难怪被朝堂上的各方势力高度忌惮。
“左公公,许久不见,光彩依旧呀。”濮阳轻澜翻身下马,懒洋洋地和左倾打声招呼。
“濮阳公子说笑了,小人老脸老皮的,哪有您这般风采照人呀。”
左倾谄笑着一张脸,眼角的褶皱四下蔓延。
两人寒暄几句,马背上的连烜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让他赶回去给那女人贺寿?很好,他倒想看看,她见到他的时候,脸上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他冷厉的眸子朝左倾扫去。
左倾陡然一个激灵,扯了抹难看的笑脸朝他看去。
“你们在这等着。”
他丢下一句话,扯了缰绳,踏雪调头往后跑去。
左倾嘴角一抽,抬眼看了看挂在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阳,只觉得眼晕目眩,很想找个地方避上一避,可惜,脚下却像钉了钉子,一动也不敢乱动。
七殿下转头前眼神里的霜冷,能把人冻僵,他可不敢造次。
濮阳轻澜瞧着有趣,凑了上去,“左公公呀,圣上最近怎么样?身体可好?心情如何?”
他也有快三四年没见武轩帝了。
那个跅弢不羁,恣睢肆意,崇尚武力,又喜好美人儿的武轩帝,如今的身体应该每况越下了吧,濮阳轻澜唇角地笑有些浅淡。
师父还在世的时候,就和他说过,武轩帝一辈子声色犬马,恋酒贪色,年轻时仗着一身武艺,从来不知道节制为何物,经年累月,渐渐就掏空了身体。
武轩帝明年才满五十寿辰,可早在十多年前,正值壮年的武轩帝,膝下就没再添过子嗣了。
如今皇城内最小的九皇子也都十六七岁了。
祁国所有的皇子公主几乎都是武轩帝三十五六岁之前出生的。
在那之后,盛极一时的皇室出生率开始急剧下降。
一两年后,基本绝迹,皇宫内再无新添的婴儿。
纵情声色半辈子的武轩帝,身体早早开始走起了下坡路,偏却死性不改,靠着丹药和补药,继续耽于美酒佳人。
濮阳轻澜最后一次进宫面圣的时候,曾经不可一世的武轩帝,面色已经呈现颓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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