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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锦衣卫相亲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兰花炒蛋
未免女儿在家里碍事,马氏将女儿打发去娘家小住几日,顺便也给元宝放了了两天假,让她回家看看她爹娘,如此家里只剩下马氏与卢青桑两人。
当天晚上,两人吃饭时,马氏突然道:“六娘,你年纪不小了,我给你找了户人家,你明日就嫁过去吧。”
卢青桑吃了一惊,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舅妈,这事舅舅知道吗,为什么这么突然,正常的婚事至少要三书六礼,婚书在哪里?”
她句句话紧扣关键,马氏便知道糊弄不住她了。
马氏笑道:“你舅舅肯定是知道的。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那是一户极好的人家,是伯爵府,你过门后虽然只是个如夫人,但是穿金戴银,呼奴唤婢,不知有多威风!”
如夫人?
那就是妾了,马氏竟然要卖她去做妾。
卢青桑万万没想到马氏竟然会如此做,自此她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
原来当日秦夫人相看的人,不是董静娴,就是她,看来马氏早有这个心思了。
“妾通买卖,舅妈难道不知道吗?舅妈既然觉得做妾好,那么这桩美事就留给静娴表姐吧。”
马氏放下筷子,哄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识趣啊,你爹是犯人,你这样的身份能嫁什么好人家?能入伯爵府已经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听舅妈的话,乖乖地嫁过去,以后有好日子过呢!”
骗鬼!
卢青桑硬邦邦地说:“我不做妾,也不嫁人,舅妈别为我操心了。”
“由不得你,”马氏忽然变了脸色,“我已经跟伯爵府说好了,明日抬你过门,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女儿家的婚事,就该是长辈做主。”
卢青桑恍然,“你把我卖了,多少银子?”
马氏心虚地看了她一样,继而提高声音:“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没卖你,是为你找了一户好人家,总是我与你舅舅是不会害了你的。”
卢青桑冷笑一声:“我姓卢,不姓董,我卢家的事情还轮不到董家人来给我做主。”
马氏:“你爹出了事,除了你舅舅,你们卢家的那些族亲有管过你吗?现在你父母不在了,亲舅舅亲舅妈给你做主,天经地义,没有人会说闲话。”
卢青桑摔掉筷子,起身道:“我现在就离了董家,日后董家也不得再干涉我的事情。”
马氏急得拉住她,“你不能走!”
卢青桑突然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她扶着桌子站稳,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就见马氏笑起来,“看来这药果然有用。”
卢青桑攥了拳头去打马氏,却只得软绵绵地滑落,她身上同样软绵绵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
马氏扶着她躺在床上,笑道:“我在你的茶水中下了药,这会儿你身上没什么力气。你就乖乖的,嫁到伯爵府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美事,你就知足吧。”
她给卢青桑盖好被子,出门时还特意把们给锁上了。
卢青桑这会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把马氏骂了八百遍。
她还是大意了。
董贤为什么会急匆匆地去南边贩丝,还有媒婆常常来董家,再就是秦夫人的相看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她虽然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可是到底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这里是古代,不是现在,对女子的称呼都是某某氏。女子几乎都是依附于男子的存在,她无父无母,所谓的族亲远在蜀中,此刻董贤与马氏确实能为她的婚事做主。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马氏竟然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这次算是着了马氏的道了。
卢青桑脑袋里一片混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使劲一咬舌尖,一股刺痛袭来,脑子立刻清醒了。
冷静,一定不能慌,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从马氏背着董贤行事,可见董贤应该是不赞同此事的;再者卢家在蜀中还有族亲,她可以想办法联系那边的族亲,只有有人肯出面,卢家的事情,董家管不住;再者马氏将她送到伯爵府,她也可以先向伯爵府的人澄清,伯爵府有权有势,想找那种心甘情愿进府为妾的女子多得是,没必要选她这么一个刺头。
卢青桑在心里把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设想过一遍,渐渐松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道马氏给她下了什么药,药效很大。次日醒过来,卢青桑身上仍然软绵绵的,只能靠人扶着走路。
天刚亮,董家门前就停了一辆马车。
帘子掀开,媒婆跳下来车,与马氏一道将卢青桑扶上马车,然后吩咐车夫赶路。
媒婆笑道:“先去我家里,给小娘子梳洗打扮,然后到了吉时便用一乘小轿子将小娘子送过去,太太你就放心,一切已经办得妥妥当当了。”
卢青桑厌恶了看了两人一眼,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们。
媒婆对马氏道:“这小娘子我见犹怜,伯爵府的大公子肯定会喜欢的。”
她轻轻掐了掐卢青桑的下巴,笑嘻嘻道:“小娘子以后就是贵人了,以后的福分享之不尽,日后饮水不要忘了挖井人哟!”
卢青桑就当耳边风,充耳不闻,多看一眼这两人,她几乎就可以将昨夜的饭给吐出来。
她现在身上没力气,任人宰割,几乎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还不如闭目养神,准备对付接下来的事情。
“小娘子脾气挺倔的嘛!”
马氏叹了口气,说:“她还想不大通呢。”
“真是个傻姑娘!”媒婆笑道,“嫁一个普通百姓做正头夫妻没那么好。男人不发达时,你跟着他能一起吃苦;他一旦发达,立刻就会买妾回来,把你丢到一边。咱们做女人的,生来命苦,何不对自己好一点,卢小娘子,你如果有幸能为大公子生下一儿半女,那才是真正的有后福呢。”
媒婆说得天花乱坠,卢青桑只当她放气。
马车叮叮当当,很快就从安定门进城。媒婆的家就在宝春坊,三人先在宝春坊安顿下来。
之后就是梳洗打扮,马氏给卢青桑换上一身粉红色新衣,头发梳成妇人状。
媒婆拿来棉线给她开脸,棉线刮的人脸上生疼,卢青桑怒目而视。
媒婆笑道:“开了脸才好看呢,小娘子以后在人家家里做妾,行容要收敛些,还是要恭谨柔顺才好。”
“我饿了。”卢青桑淡淡道。
媒婆让丫头端了一盘子点心来,卢青桑吃了一块枣泥糕,再去拿第二块时,盘子已经被人收走了。
“够了,够了,吃多了腰腹挺出来不好看。”
卢青桑心里明白,这老婆子与马氏是存心要饿着她,不让她吃饱,免得她恢复力气。
马氏拿来清水喂她,卢青桑不敢确定这水里是不是加了点东西,她顺从地抿了两口水,但是都含在舌尖,没有咽下去,然后趁人不注意,偷偷吐出来。





我和锦衣卫相亲了 第8节
刚过申时,媒婆进屋,拿了块红盖头蒙在卢青桑的头上,对马氏说:“吉时到了,送小娘子上轿子吧。”
两人扶着卢青桑上了伯爵府派来的青布小轿子,之后的事情自有伯爵府安排,不须媒婆与马氏操心。
媒婆见马氏仍旧穿着她那件靛青色袄子,打趣道:“太太得了那么一大注银子,何不给自己捯饬几件新衣裳、新头面?”
马氏扯了扯发皱的衣摆,有些不悦,这老婆子太得意忘形了吧,把卖人的事情都直白的说出来,她咳嗽了两声,掩饰道:“您在说什么呀,这是为她找了一个好人家。”
“是,是,好人家,哈哈!”媒婆笑道,“不过说起来,伯爵府可真是大方呢,就这几百两银子卖三两个姑娘都足够了!”
越说越离谱,事情真做下来,马氏也是心虚,道:“您老人家忙着,我家里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哎,等等,还有一桩事情需要太太呢。”
媒婆拉着马氏进屋,找出一张契纸给马氏,“太太画押吧。”
马氏愣住了,“不是已经化过押了吗?”
“您再仔细看看。”
马氏拿起契纸,仔细看了一遍,讪笑道:“怎么还有这东西,没必要画押吧。”
媒婆不依,“以防万一,您签了这个,您家的老爷回来了也是再无二话。”
这张契纸上所写,董马氏委托媒婆任氏为其外甥女找一婆家,对于其外甥女入伯爵府为妾一事,全部知晓,且已得到卖身银五百两。
媒婆按着马氏画了押,将契纸折叠起来,小心地藏在了怀里。
“太太也别怪我多心,万一你家老爷回来了,不依,要去衙门告状,我这也是个依据,其他的事情你们两口子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岂不是正好?”
这老婆子平常既做媒人的生意,还兼了牙婆的差,做得多了,便知道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减少麻烦。
见事情了解,她送马氏出门,满脸堆笑:“你家静娴的亲事,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给她找几户好人家出来你挑选。”
马氏打着哈哈,告辞了媒婆。
心里却下定了决心,静娴的婚事可不能让这老婆子帮着看了,这老婆子分明就是一个做买卖的牙婆。
静娴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是也不用特别急,只要文昌明年秋闱得中,凭着一个举人兄长,静娴还担心嫁不到好人家?
还有文昌,娘家嫂子一直小看文昌,不肯松口同意文昌与侄女秀兰的婚事,只要文昌中了举人,秀兰,秀兰又算的了什么?
眼下卢青桑这个麻烦已经解决,家里又多了一大笔银子。
马氏只觉得天也清了,气也爽了,美好的日子近在眼前.
家里的一切只会越来越好。
……
裴琰今日在宫里值守,直到夜深才回家。
家里似乎与往日不同,屋檐下挂了几个红灯笼。
易焦易晃两兄弟满脸带笑,尤其是易晃,挤眉弄眼,神神秘秘的。
他就是个存不住话的人,不需要别人问,自己就巴拉巴拉都给说了。
故而裴琰明知道有事,但是故意不问他,只是吩咐易焦,“去给我煮碗素面吧。”
易焦觉得自己的厨艺受到了侮辱,道:“大人,只吃素面没滋没味的,我今日开发了一道新菜品,我现在给您端上来。”
裴琰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去了厨房。
易晃的脸色也变了,急忙道:“大人,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
“民以食为天,有什么事也得先吃了饭再说。”裴琰肯定不能让他溜走。
易晃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前些日子,野菜炒肉丝,野菜炖鱼,野菜汤……一日三餐,从早到晚都是野菜,苦苦苦,易晃的眼睛都有绿色了,好不容易吃完那麻袋野菜,现在又要开始被大哥的新菜荼毒了。
不成,他明日得去春熙楼吃了两盘冰糖肘子才能抚慰今晚受伤的胃。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9章 (捉虫)
易焦去了厨房没多久,端出一个大海碗来。
“都坐下来尝尝,是道大菜!”
易晃揭开盖子,一股鲜香味迎面扑来,再一看,好家伙,下血本了,居然有燕窝螃蟹吃!
易焦替裴琰与他一人盛了一碗,得意道:“这是燕窝烩蟹羹,我用鸡汤煨了五六个时辰,好东西呢,趁热吃!”
不管是燕窝,还是螃蟹,都是难得的东西,而且价贵。
裴琰的祖母逝世前将其所有的私蓄都留给了他,再加上他的俸禄,他从伯爵府搬出来住,并不缺银子用。
可是裴琰轻易不肯动祖母留下的私蓄,家里的开支都是从俸禄里出,这些钱日常吃一些鸡鸭鱼肉是没问题啊,但是山珍海鲜却不够。
易晃无知无觉扒地痛快。
裴琰只喝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这是我母亲那边送过来的吧?”
易焦立刻低了头,很没有底气地说:“夫人托了我娘送过来,不好不收,白放着都浪费了。”
他们两兄弟的母亲是裴琰母亲的陪嫁丫头,现在还在吏部侍郎府服侍夫人,偶尔借着来看他们兄弟的名义,给裴琰送点东西过来。
裴琰脸色晦暗不明,半响才道:“让那边以后别再送这些东西了。”
“好。”易焦答应下来,抿了抿嘴,又道,“夫人其实挺关心您的。”
裴琰:“我心领了。”
易焦还想再劝两句,被吃完东西的易晃拉住了他的袖子,“哥,你再给我盛一碗。”
这么一打断,他也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裴琰搁下筷子,起身,“我去一趟书房。”
待他出去后,兄弟俩才想起了另外一桩事情来。
“那个,如夫人的事情,咱们大人不会是忘了吧?”
易晃吃饱喝足,笑道:“看着情形肯定是忘记了。不过忘了也好,等下子大人回房那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听说如夫人貌美若天仙,是那边府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可人儿。”
易焦皱了眉头,“侍郎夫人听说伯爵府里送给大人送了一个妾室过来,也想着找一个姑娘送过来,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
易晃大笑:“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两只母老虎。以后咱们府里可就热闹了!”
易焦不似他这么想得开,瞪了他一眼,道:“我看不管是伯爵府送来的姑娘,还是以后侍郎府送来的姑娘,咱们大人都不会喜欢的。”
“伯爷以父亲的名义给儿子送个把女人,大人根本不好不收,依我说,收了又如何,男人还是要解风情才好。”易晃嬉皮笑脸地说。
他哥哥道:“今儿傍晚,伯爵府将人送来,现在就安置在大人的卧房。二弟,你现在去跟大人说一声。”
易晃跳起来,“干嘛让我去,你自己去说!”
易晃理直气壮说:“你是大人的长随,贴身服侍大人,这事不该你去说,该谁去?行了,行了,我还有事。”
他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去了厨房。
易晃想起了新来的如夫人,应该也没吃完饭,就顺便让余妈端了一碗燕窝烩蟹羹去新房。
卢青桑是真的饿坏了。
这具身子本来就柔弱,饿了一整天,再加上药效,到现在还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躺在床上,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声音太小,喊人半天也没有回音。
从昨天开始,马氏就没怎么给她吃东西,她也不敢喝水。
小轿子在城里七拐八歪,进了一座院子,两个老妈子模样的人把她送进新屋就离开了,之后她就仿佛被人遗忘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屋子里。
天黑了。
终于有人手持蜡烛进屋。
那人放下烛灯与提盒,唤了一声:“小夫人,醒着吗?”
卢青桑细若蚊音般地回她,“醒着。”
那人道:“我是余妈,是这府里的下人,易主管让我给你送点吃的来。”
卢青桑微弱地笑道:“余妈,我现在起不来,麻烦你扶我起来。”
余妈寻思着这个姑娘怎么这么弱不禁风啊,这样还怎么给大公子开枝散叶,心里嘀咕着,她还是扶卢青桑坐起来,把燕窝烩蟹羹端到她面前。
卢青桑已是饥饿至极,很快就把这道羹吃完,又道:“您能帮我倒杯水吗?”
余妈给她倒了一杯水,卢青桑咕噜咕噜地喝完。
“谢谢您。”
“小夫人,您客气了。”余妈收拾了提盒出了门。
卢青桑有些失望,她还打算从余妈口里套出点这府里的情况,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也不知道马氏给她下了什么药,都一天一夜过去了,卢青桑现在的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刚才吃了点东西,勉强好一点了,可是这已经夜深了,那个男人应该快来了吧。
该怎么跟他说呢?
就说自己不是自愿的,是被人陷害,她根本就不想做妾,让那男人放过她。至于银子,可以先打个欠条,以后肯定会还给他。
但是,万一他是个猴急的色狼,不管不顾直接就扑上来,根本不听她说话怎么办?
这个可能性也很大啊。
卢青桑摸出怀里那根金钗,悄悄地攥在手心。
钗头尖尖的,她现在的力气跟小猫似的,对付不了那个男人,但是她可以对准自己的喉咙,那人也不愿意屋子里出现一个死人吧。
卢青桑把各种情况都设想了一遍,才慢慢安心,静静地等着人过来。
然而过了好久也不见人过来,刻漏都响了几遍了,这会儿该转钟了吧,那人怎么还没过来?
还是说,今天晚上不过来了?
卢青桑已然累极了,闭上眼睛,竟然睡了过去。
……




我和锦衣卫相亲了 第9节
裴琰在书房处理完了公务,站起身来,就见易晃鬼头鬼脑看着他。
“什么事?”
易晃刚才跟他大哥开玩笑说的飞起,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大人最反感那府里,就是这个小夫人本来也是不愿意收的,当时伯爷当着外人的面提起,大人不好拒绝,之后大人更是提都没提过这事。
现在他跟大人说了,大人会不会迁怒他?
算了,就当做不知道,他也忘了,大人要怪就去怪伯爵府好了。
易晃搔搔头皮,呵呵笑道:“没事,大人您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我就去歇着了。”
“慢着!”裴琰叫住他,把一叠文书交给他,“明日把这些发到下面的锦衣卫。”
“知道了。”易晃接了文书就开溜了。
裴琰出了书房,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空气很湿润,凉凉的,明晃晃的月亮照得地上亮堂堂的,仔细聆听,还能听到虫子的鸣叫声。
这院子里只住了四个人,裴琰自己,易家两兄弟,外加一个负责浆洗扫洒的余妈。这个点大家应该都睡了,院子里静悄悄的。
裴琰站了好一会儿,才去浴房洗漱,然后回房。
这是他自己的卧房,但平时也就只是晚上睡睡觉而已。进屋后,他没有点灯,直接上了床。
触及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裴琰立刻警醒,手上动作迅速,扼制住那人的脖子,触手的皮肤滑腻细嫩,他陡然明白过来。
卢青桑睡得好好的,突然见就呼吸不过来,待睁开眼睛,才发现她的脖子被人掐住了。她那点小猫一样的力气去反抗,简直一点用也没用,更加无暇去摸金钗。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会窒息而亡的时候,那人松开了手。
“咳咳咳!”
新鲜的空气进来肺中,卢青桑忍不住咳嗽,咳得惊天动地。
“啪!”
是火折子的声音。
很快屋子里亮起来。
裴琰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姑娘肯定是伯爵府给他送过来的。他太忙了,以至于忘了这事,易晃这家伙居然也没提醒他一声。
裴琰不打算碰这姑娘。
伯爵府送来的,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他是一概不会碰的。
先让她在府里待上一段时间,过些日子,再将她送回自己家。
裴琰这样想的,就打算先出去,在书房凑合一夜,明天再将这姑娘挪出去。
卢青桑咳够了,平复下来,抬起头,大声道:“你别乱来!”
她一只手抱着被子护在身前,另一只手攥着小金钗,怒目瞪着裴琰。
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进屋的第一件事是要掐死她!
这一抬头,两人对视,卢青桑突然发现这人有些眼熟。
她快速回想,“是你!”
裴琰也没想到伯爵府送来的人竟然是他所认识的人!
他表现比卢青桑好许多,眼里的惊讶转瞬就逝,快得让人根本无法发觉。
卢青桑忍不住苦笑,没想到又是这个锦衣卫活阎王,自己可真是命苦。
裴琰的心情也转了好几转,这会儿变成了失望,他还记得那个在锦衣卫诏狱门口,一脸坚毅地说:“我父亲是清白的,我要替他伸冤”的女子,也记得她去酒楼卖野菜,这么一个坚贞勇敢自立的女子怎么会自甘堕落,与人为妾?
她对不起她的父亲,更加对不起她自己。
“我不想——”
“你家住——”
两人同时开口,见对方说话,又都顿住了。
裴琰挥手,“你先说。”
说就说!
“我根本不想做妾,我是被人算计了,你大人有大量,放我回去,心甘情愿做你的小妾的人多得是,不差我一个。”卢青桑哔哩啪啦说了一大通话。
“我说完了,你说吧。”
裴琰恍然,她没有自甘堕落,这让他为她欣喜,心里却有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异样情绪。
裴琰很快调整好心情,他说:“我想问你家住在哪里,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
“真的?”
裴琰点点头,“我没想纳什么妾,是我父亲那边的人把你送过来的。既然你也无意做妾,那么我当然应该送你回家。”
就这么简单?
这人这么好说话,与那天在钟楼街见到的人似乎是两个人。
锦衣卫有这么纯良的吗?
卢青桑不敢肯定这人说的是不是真话.
仿佛看出她的怀疑了,裴琰淡淡道:“我没有必要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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