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美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鸿呀红呀
空有美色 第19节
这样美丽的女人楚楚可怜的请求,谁能忍得下心拒绝?李霁还是心一横:
“他是谋逆,若你不是皇后,他便是十条命也是不够杀的。”
嘉让被吓到,拉住李霁龙袍的袖口,“别杀我哥哥,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别杀他。”
“是吗?我有任何条件?”
嘉让点头:“我不知我还有什么能够给你,我有的,我全都给,可以吗?”
那双湿漉漉的,无辜的,明净的眼神,总能打动李霁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却总是引诱而不自知。
“我要你一心一意待在我身边,眼里只看着我一个人。”我该怎么用我压抑而又炽热的爱意,去换你贫瘠的回应?
“好,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试着说服自己,去接纳他。
李霁神情复杂的看着应嘉让,伸手便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抱着,这句话虽不是她出自真心,但也足够了。
“你真的会杀了世子吗?”
“你可要为他求情?”
“你会答应吗?”
“我可以放过他,但你以后再也不能见他。”
应嘉让乖乖靠在李霁的颈项处。垂下眼眸,“好!”
李霁知道自己做不到,贺兰集必死无疑,可也不想在此时打破这静谧柔和的氛围。
……
李霁没有去见贺兰集最后一面,就这样死了或许更好吧,他那样骄傲的人,又有谁能折辱他呢?
十七拿出贺兰集死前递给他的东西——一支稳笛,交给了李霁。
李霁接过稳笛,听着十七的回禀,闭上了酸涩的眼睛,让其退下。
脑海中回忆起那年的京郊马场,长身玉立的少年郎吹着稳笛,模样肆意潇洒,问他要不要学骑马。
还有肃玠生前不苟言笑,却伸出手为他大杀四方而又默默守护的情谊。
那时三人竹斋密会,饮着梨花酒侃侃而谈,筹谋天下,好不快活。而又是什么让他们不走生门,偏入了死地?
是贪欲,是心魔。
每个自以为能打败恶龙的勇士最后都成了恶龙。
而皇位上的人,被寄予兄友弟恭,最终还不是都一样,兄弟阋墙,煮豆燃萁。
这亘古不变的理,谁都没能免俗。
李霁摩挲着稳笛,轻轻吹着《兰藏谣》,送他最后一程。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李霁召来暗卫斑影,“将皇后身边的神秘人杀了。”
斑影领命,退出御书房便没入凤渠宫,伺机而动。
李霁念着今日应嘉让的服软,一刻也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见到她。便摆驾去了凤渠宫。
“娘娘服下药便睡下了,身子瞧着也要大好了。”芳絮姑姑恭声答道。
“嗯,退下吧。”
嘉让身子侧向外间,呼吸浅浅,如同一只小奶猫。李霁闻着她周身的气味,方才应是用了茉莉花入浴。但还是盖不住她身子里的那股奶香味儿,熟睡时香味更是浓郁,同床共枕的这几个月,李霁就是以此来判断她到底有没有睡好。
李霁清洗了一番,没有惊动到她,上了榻就安安静静的搂着她,萦绕在鼻尖的女子香实在过于撩人,滑腻的肌肤隔着轻薄的中衣传来那磨人的温热,脑中恰合时宜的描绘出她身子细致妩媚的线条,当真如白腻清幽的茉莉花一般。
天赋仙姿,玉骨冰肌。向炎威,独逞芳菲。轻盈雅淡,初出香闺。
是水宫仙,月宫子,汉宫妃。清夸苫卜,韵胜酴糜。
笑江梅,雪里开迟。香风轻度,翠叶柔枝。
与檀郎摘,仙姝戴,总相宜。
虽然脑中想着做那事儿,可到底是怜惜她,昨日自己下手没个轻重,生起气来力道也重,后来也不知怎的会失控成那般。
看着她颈肩上斑驳的青紫指痕,隔了一日更是触目惊心。李霁不忍再伤害她了。只那样抱着,渐渐也入了眠......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李霁继位两载,政绩比起先皇更是青出于蓝。他推行的改革变法,将大齐送上了又一个巅峰,不失为一代明君,为百姓所津津乐道。
嘉让这大半年来鲜少出去,见得最多的人便是李霁和凤渠宫的侍女内监。神秘人再也没出现过,她也再没听说过贺兰集的消息。
父亲虽说是告老还乡,可应家到底是扎根在檀京城的人家,李霁手段了得,让皇后一家依旧住在檀京城的祖宅。只是不让皇后和娘家人见面罢了。
嘉让处处顺从于他,也自发的把凤渠宫当做笼子,便也不再想去看笼子外的世界,她已经磨去了所有的棱角,安安分分做一只金丝雀,做李霁藏于深宫的禁脔。虽失了自由,却能成为父母哥哥的庇佑。
那些乏味的日子里,李霁带她去过一趟芝山,可那时阿翁已经去见了阿婆,阿翁的桃树下一地枯黄。小母猫冻死在了深冬,小丹果也腐烂在了泥地,一切都是那么的怅然失意。
嘉让努力的把戏做好,李霁在的日子里陪他温存,不在的日子里便看书抚琴,多逼迫自己笑一笑。
年后的春天,李霁也二十五了,别的男子在他那般年纪早有了几个孩子,他耐得住,可那帮老臣却耐不住,朝会之时频频提及选秀,朝中更是流言四起,说皇后娘娘曾经嫁过两个男人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不配为后。
李霁大怒,仗杀了几人,才稍稍平息了些怒火。
李霁这日在床帏间紧紧抱着汗津津的嘉让,沾上情.欲的声音分外迷人暗哑:“宫中不会有别的女人,我只要你就够了。”
嘉让大汗淋漓,浑身都疲累,恨不得现在就睡死过去,可身上的男人还未完全尽兴,她也只能好好伺候着。
她的声音软媚仿若能滴出水来:“可我不易有孕,孙太医不也说了吗?”
“你不要多想了,抱紧我!”
应嘉让攥着手紧紧抱住李霁的劲腰。纳不纳妃就随他去吧,自己言尽如此,他若是没儿子继承皇位,也怪不得她了。
大臣们为这纳妃一事吵得喋喋不休,李霁索性就从李氏皇族中选了一个孩子,作为未来储君培养,老臣们更是反对连连。
李霁也不想多费口舌:“莫要忘了朕还流着一半盘蓝王室的血。”
此句一出,吓得一众臣子寒噤若虚,不敢再妄言纳妃之事了。
如今皇位上坐着的人,是流着西域盘蓝王室一半的血脉,而大齐最为注重血统纯正,一个流着外邦血统的皇子,是完全在储位争夺之外的。而他李霁多智近妖,挑起三皇子与四皇子的外家争斗,让其鹬蚌相争,从而另辟蹊跷,最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稳皇位,紧紧压制世家大族。
这样一个四方之主,让大齐在短短两年便威震四海,平西番,驱戎狄,兼并丹沙,这可是大齐历代帝王也无人能及。
......
然而一切都来的那么猝不及防,应嘉让看着手中神秘人送来的信,还有皱巴巴褪了色的香囊,这是自己出嫁前绣给二哥的香囊,里面还有她在芝山道观求来的平安符。
原来,不止将军,连二哥也是死在李霁的阴谋之下。他也并未放过贺兰集。那日御书房外的血迹,不是别人,而是东林县主的。将军的孩子之所以会小产,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更令她崩溃的是,将军与李霁原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嘉让觉得天地在一刹那之间转变,她的身体原来早就脏透了,她已坠入深渊。而李霁,他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男人?
自己这一年来的虚与委蛇原来不过是白费力气,他谁也不打算放过!帝王终究是帝王。
这世间不过是花开花落,春去秋来。而她应嘉让也不过是蜉蝣一粟,人间舍了便舍了吧,她早就该死了。
不曾大张旗鼓的质问,也不曾气急败坏的争论。也未曾做出最后的告别。
李霁疾步赶来凤渠宫,见到的就是那么触目惊心的一面,海棠泣血,花开荼蘼。
那女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李霁抱着她,惊慌失措大叫御医。
嘉让饮了狼虎之毒,嘴里的血止不住的往外冒,李霁目眦欲裂,眼角通红,恨不得杀了这诛人诛心的女人,可更害怕她就这样死去。
嘉让眼前模糊,但是知道是他赶来了,慢慢的闭上了眼,他惊慌失措,他浑身战栗,他痛苦的哽咽,原来,他也会痛啊!可会有她痛吗?
......
李霁处死了凤渠宫一干人等,还有办事不利的斑影。
他紧紧捏着那封送了嘉让性命的信。清楚地知道这么多事的人,只有他了...
处理了皇后的身后事,神秘人也被秘密处死,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
高处不胜寒,帝位上的人,从来都是孤家寡人。
凤渠宫中,一把旧古琴,一曲《兰藏谣》,没有四海之君,没有檀郎仙姝。
有的只是爱而不得,舍而不能。
相识年少,阴阳相隔。
江公公候在殿外,听着那悲戚的琴音,感慨心疼:这样的弹法,弦都要断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世完结了,没能尽善尽美,但俺会好好写下去滴。
现在想说说女主,虽然被他们喜欢着,身份也都越来越高,可是她不喜欢,那就都是枷锁,他们自以为是的爱都把女主往绝境上逼。谁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嘉让到底喜欢什么,需要什么。
所以下辈子,他们都要给女主做舔狗,俺不管,嘉让真的有点惨
第25章
正乾三年九月秋。
平都知府应有期迎来了自己第三个孩子, 前头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名叫清让,二儿名叫敏让。
这次应大人十分希望是个女儿, 早在妻子怀胎之时, 他便梦见了是个漂亮的女儿。
名字早早便想好了,大儿取清澄之意, 为人清正。
二儿取聪慧敏锐之意。
小女儿取美好善良之意,大名嘉让。
身为有女儿的父亲,大多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一生无忧, 幸福欢乐。
可当孩子降生的那一刻,起云道长派弟子点默送来了小女儿的批命。
应有期在产房外打开批折, 上头赫然写到:
辗转三嫁,不得善终
若求解得之法, 需逆天改命。
应有期吓得魂不守舍,连忙询问点默道长解得之法。
点默有些为难,“师父说这解得之法也还需大人三思。”
“道长请说,我只要我儿平安,其他应某并无所求。”这样的批命, 不是要毁了他的孩子吗?
空有美色 第20节
“令爱命中有道家善缘,贫道与师父定会全力渡她。
但究其根本,令爱成年后仙姝之姿, 遂招致祸患, 令其辗转三嫁, 双十而夭。
解得之法便是偷龙转凤,将令爱当做男儿生养。”这是起云道长的原话。
应有期眉头紧锁,“这可是万全之法?”
“实不相瞒,这法子是眼下最妥帖的法子, 大人需得知,世上本就没有万全之策。”
应有期这下犯了难,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可若将女子养做男儿,今后婚嫁生子就......”
“所以说,请大人三思。”
送走点默之后,应有期当机立断,将产房一众侍女稳婆扣下,终于做了决定。
看着小小一团,软化人心的小女儿,孤独终老总好过双十而夭。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哥哥在前头,定会生一堆孩子陪着她,不会让她孤独老去。
应有期重金求得稳婆莫对外宣扬,只让外人知道应知府家又添丁生子,人丁兴旺。
......
为让长子清让获得更好的读书条件与资源,应有期将十三岁的应请让送至檀京白鹿书院求学,白鹿书院与芝山道观相去不远,而父亲清修也在芝山,彼此相互有个照应也好。如今应家在檀京的祖宅只有管事的在打理,让清让一个人住进去也不大放心,索性在芝山道观辟出一间房让清让居住。
嘉让在平都平安无忧的长到七岁,七岁的孩子身量小小,却是生的唇红齿白,玉雪可爱。
因着身份的秘密,应大人夫妇从不让嘉让离开视线,跑去外面,这就渐渐养成了她安静乖巧的性子。
自从大哥清让的离开,嘉让便不大爱说话了,应夫人瞧着有些担心,索性将女儿带去了芝山拜访家公。
先前就跟丈夫商量过将嘉让送去芝山道观,拜入点默道长门下,沾染些道法福气,福泽女儿的善缘,见女儿与家公很是亲近,应夫人也就放心了。
......
“应清让,书院外有个自称是你母亲的夫人在找你。”
应清让不禁疑惑,母亲怎么会来?可一出去就看见从母亲身后探出的小脑袋,圆滚滚的。便知道了,原来是年年来了。
应清让张开双手,作势要抱,嘉让立马开心的冲了出来,抱住了哥哥的腰。
“我好想你呀!哥哥。”嘉让的小脑袋埋在哥哥的腰间蹭来蹭去,特别粘人。
少年人初长成的身量,宛如一株小白杨,弯下腰将小孩子抱了起来,向母亲见了个礼。应夫人笑得温柔,摸了摸儿子的头。
这温馨的一幕,恰巧让贺兰集与魏琛撞见。
魏琛哼道:“这外地佬不是平都的吗?这么远他母亲还过来?”
贺兰集淡淡的瞄了一眼,也不作回答。
魏琛又道:“贺兰,这外地佬一过来就抢了你的风头,什么都和你作对,照我说,咱们可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在檀京城待不下去。”
白鹿书院的学生都是檀京城官宦人家的子孙,在这里,贺兰集定国公府世孙的身份尤为尊贵,各个学子都上赶着巴结。
贺兰集家世显赫,人又聪慧,回回统考都是书院第一,可自打应清让一来,这风向就变了,也不知这书呆子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总是拿一甲,把自己都给挤下去了,而且不拉帮结派,就一个人独来独往,回回只有一个风轻云淡的表情。
贺兰集面无表情,十三岁的少年已经略显稳重,“他的舅母可是我姑姑,你将他赶走,不是在打我姑姑的脸面吗?”
这么一说,魏琛就明白了,先前贺兰集不说,他还以为这贺兰集也不喜欢这个外地佬,原来这两人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啊。
“你姑姑不是庶出的吗?这有什么可忌惮的?”
贺兰集瞧着魏琛果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瞥了他一眼,便不说话了。
姑父的妹妹按道理国公世孙也并不需要去拜见,反正也不是家族宴会,贺兰集看了一眼应清让怀中的小男孩,搂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说悄悄话,跟个小姑娘似的,模样却看不真切,转身回了院中。
现在是书院午膳时间,应夫人自带膳食,应清让也就不去后院用餐了。
清让宠溺的笑道:“所以年年过来是来向哥哥告状的?”
嘉让点了点小脑袋,“二哥太坏了,他把毛毛虫放在年年的手上。”
说着便把肉乎乎白嫩嫩的左手伸出来,用右手指着手背的那一块。奶声奶气又委屈巴巴的。
“那年年想让哥哥怎么教训二哥呢?”语气宠溺极了,顺带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
嘉让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要怎么教训二哥,索性就说道:“也把毛毛虫放在二哥的手上。”
应清让哈笑不止,“年年小小年纪就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不错,真聪明。”
传入耳中的便是兄弟两个肆无忌惮的笑声,应清让不常有较大起伏的喜怒哀乐,所以贺兰集就是装听不到也还是听到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那边打量,恰巧就对上了嘉让稚气纯净的脸庞,小男孩生的樱唇粉面,眼中带着点点星光,一笑的时候仿佛天空都明朗了许多。
贺兰集不自知的便被小孩子干净带着奶味儿的笑容给感染了,也冲应嘉让笑了笑......
小嘉让在道观认识了不少师兄,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男孩。白天与点默师父修行读书,晚上便在阿翁的小院子睡觉,期间应清让回来过几回,后来因为统考,应清让便很久没回去芝山。
嘉让眼看树上的桃子都要烂掉了,就用竹竿将几颗又大又粉的桃子打了下来,放进小竹篓里,给午睡的阿翁留下一张小纸条,就脏兮兮,兴冲冲的背着小竹篓朝着白鹿书院一路小跑而去。
到了白鹿书院的院门外,本想直接进去的,可看护书院的大伯拦住了嘉让,以为他是外面的小商贩,便不让进她进。
嘉让气鼓鼓的嘟囔着嘴,“我是来找哥哥的。”
看护见这孩子虽生的冰雪可爱,但这一身脏兮兮的青灰道袍实在有碍观瞻,这书院里的都是官宦子弟,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卖果子的弟弟?便还是觉得这孩子是想进去叫卖,愣是不给进,倒也没过分为难。
贺兰集从外头回来,便看见一个背着小竹篓的小孩委屈巴巴的坐在书院门口的石阶上。手里还捧着一颗比他手还大的桃子。
嘉让抬头看见贺兰集要往书院里进,并且这个哥哥之前自己在书院里见过,急急忙忙站起来,小跑至贺兰集面前,扬起圆润白净的小脸,奶声奶气的询问:
“哥哥你是白鹿书院的学子吗?”
贺兰集这才定睛一看,原来是应清让那家伙的弟弟。却故作不识:
“怎么?有事?”
“我叫年年,我是来找哥哥的,我哥哥叫应清让,可是大伯不让我进去。”
看护见状,对贺兰集解释道:“世孙,这孩子是来卖果子的,小的可不能让他进去。”
“无妨。”
瞧着这小孩简直白嫩得不像话,又实在漂亮,贺兰集突然难得的玩心大起。
“我带你进去找哥哥。”
半大的少年便一把抱起白白嫩嫩的小孩走进院门。贺兰集抱着小嘉让的屁股,看着小孩儿白嫩又肉嘟嘟的脸,瞧着就想摸一把,贺兰集也没客气,直接上手揪了一把小嘉让的脸蛋。
小嘉让一怔,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来,压在贺兰集的脖颈处,引来贺兰集低笑,
“怎么了?”
嘉让在贺兰集脖颈处摇摇头,蹭在那儿仿佛撒娇一般,闷闷的说:“谢谢哥哥带我进来找大哥。”
呼出的气音洒在脖颈处有些痒痒的,小奶音更是直接软化了贺兰集的心,想着母亲怎么没给自己生个这么可爱的弟弟呢?一想到那个和身上孩子差不多大的妹妹贺兰颐,贺兰集就一阵头疼。
贺兰集挑眉道:“那你要怎么谢谢哥哥呢?”
嘉让想了想,睁大小鹿般圆圆的眼睛,认真的看着贺兰集,“我可以给哥哥吃桃子,阿翁说上树危险,所以这是我亲自用竹竿打下来的。”
贺兰集抿着唇笑道:“是吗?那年年可真厉害,桃子甜不甜呢?”
小嘉让见这个哥哥心地善良,带着自己进来找大哥,又长得好看,不禁笑着大声说道:
“甜!”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开口:“可是,我只能给哥哥一个,这是我想带给大哥的。”
贺兰集本没有想吃的念头,却也禁不住想要逗弄嘉让一番。
“嗯?这也太少了吧?要不你亲哥哥一口?”贺兰集恶趣味的将脸凑近嘉让粉润润的小嘴巴。
小嘉让想也没想,之前哥哥也经常亲自己的脸颊,自己也有模学样,凑过脸去,嘟着小嘴巴,吧唧一口亲在了贺兰集的脸颊上,贺兰集笑得一脸灿烂,到了教书室,故意冲着小嘉让说:
“怎么办?你哥哥他不在,应该是跟着先生去游山写生去了吧?”
“那怎么办呀?我留了字条给阿翁,送完桃子就回去的。”嘉让着急的小模样贺兰集瞧着更觉可爱。
“你把桃子放在你哥哥的书案上吧,我骑马带你回你阿翁那里。”
嘉让纠结,没看到哥哥让她有点伤心,但是,也不想让阿翁担心,一定要说话算数,按时回去!嘉让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冲贺兰集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
贺兰集竟不觉得麻烦,反而乐在其中,复而又抱起这个浑身充满奶香味儿的小家伙走出书院,牵出白马“风危”。抱起嘉让带上马。
行至草市的当口,嘉让下马,看见一对竹编的小马,很是栩栩如生,小嘉让把身上仅有的二十文钱付给摊主,不好意思的送了一只小竹马给贺兰集,以表感谢。
“母亲说,受人恩惠,便要涌泉相报,这个给哥哥。”
贺兰集生平还没收过这么廉价的物件儿,觉着十分新奇,便笑着收下了,最后也将这漂亮小孩安全的送回了芝山。
作者有话说: 吼吼,这辈子的故事开始咯!冲
上辈子嘉让对贺兰集的感情更多的就是因为想要报恩,如果硬要说有感情的话,应该就是一开始有好感,但是还没生出更多的喜欢,这份感情就被抹杀了。所以这辈子的贺兰同学努努力哈,看看有多少小朋友为你打call感谢在2020-05-12 20:12:49~2020-05-13 13:1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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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正乾八年。
嘉让已有十二岁了。这一年, 应有期从平都升调至檀京,任国子监祭酒一职,虽同为四品官, 但檀京总是比地方上要好很多, 且应大人的大多同窗挚友都在京中为官,这也为他在檀京扎下脚跟打好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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