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美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鸿呀红呀
这回倒是轮到敏让两眼放光,急切说道:“是吧?她...”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思似乎太过于暴露了,急急刹住,再不肯露半点。
可看见了嘉让一脸不可置信,略带惊恐的表情,敏让有些不知所措,半张着嘴,嘴里的青枣都还未来得及咽下,就一副秘密被发现的羞耻感,面色更是染上一层薄红。
他这是把一生的脸红在这几日都给用尽了。
嘉让愣愣的看着敏让,“好哥哥,你认真的?”
“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敏让陷入沉默,不忘把枣给咽下去。
“所以前日你送贺兰小姐回家就送出感情来了?”难不成自己这次还做了一回月老?
敏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满是少年气的俊秀面孔上又布满红晕。
他这是脸红,红上瘾了?
敏让自是知道贺兰小姐对自己无意,她前日还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这个冷漠的女人!
敏让不欲答话,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未免也太没经验,一眼就被看穿,想着想着就有些挫败感,不由得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
说完就双手将摇椅一压,迈了一个大步,不明不白的逃也似的走了,留下一手捧枣傻眼的嘉让在风中凌乱。
第52章
李霁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直咧咧的画面:桂花树下, 一手托枣的漂亮少年一脸目瞪狗呆。
她似乎每次出现在自己眼前都是这样,一副痴痴傻傻,极为有趣的样子。
从宫里出来, 李霁心里头藏着事儿, 一股子的郁气无处发泄,却还是嘴角噙着笑, 双手背向身后,俨然一副大佬巡查的模样,慢慢走向了嘉让, 而嘉让却完全没注意李霁渐渐逼近的身体。
待嘉让注意来人时,李霁早已来到眼前了, 只见李霁从容优雅的拿起嘉让手里的一颗枣,嘉让才急急忙忙的向李霁见礼:
“小人见过七殿下。”
李霁无所顾忌的咬了一口。
“清甜, 味道甚好。”听着少年舒服清透的声音,更是为这青枣添了甜丝丝的味道。
嘉让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想着这个人怎么又出现了?“殿下若是觉着好,小人可为殿下再摘些来。”
这客套话还是要说足,但七皇子是什么人?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怎么会看得上几颗枣?
“好...”李霁答应得倒是快,仿佛是乐见其成,却是故意的刁难。
这这这……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看七皇子的眼神, 嘉让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上这个树了, 认命的转过身, 重新架起梯子,眼前的这颗枣树,树身笔挺,枝杈不多, 因为到了这个季节性枣儿也不多了,就剩树顶上留了一些,当然最难摘的往往都是最好的,最甜的。
嘉让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皓腕,竟是欺霜赛雪,白腻腻的一截小臂,日光打在上面,直晃着李霁的眼。
少年将衣角系成一个结,以防阻碍行动,抄上手中的家伙便越爬越高,褐黄色的竹竿顶部有个竹钩子,两者是相连的,所以勾起枝桠来也不怎么费力。
给敏让的枣都是嘉让直接打落在地上捡起来的,但这是七皇子,给嘉让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将打落在泥里的枣给他吃,哪怕是洗了也不行,谁让人家金贵不好惹。
李霁抬头看向树上的少年,靛青色的衣衫绑的杂乱,身形高挑细瘦,却也有着少年人还未发育完全的单薄羸弱。
透过裾摆勾勒的轮廓,那双腿笔直纤细,仿若不是不雅又危险地站在树上,倒像是盈盈玉立的少女站在江边的小舟上泛游,而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枣树还算枝叶扶疏,那日光的光影透过树叶,斑斑点点的阳光就落在了少年的身体上,脸上。
她抬起白皙修长的颈子,那斑斑点点的光影立马照射在她玉白的脖颈上,李霁只觉得那一截颈子,竟美得十分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折,那宛如天鹅的颈子便会永远垂下。有些按捺不住双手,想要轻轻抚摸上去,然后...
脑子里不可遏制的念头在看到应嘉让脸上灿烂一笑时,便再也藏不住了。
她好像摘了不少,全一个不落的装进了翻折起来的裾角里。像护着小鸡仔一样。脸上喜悦的表情仿佛能感染,李霁也随着她笑了起来,毫不参杂的笑容。
少年精致的眉眼加上纯真灿烂的笑颜,仿若加了花蜜的毒鸩,引诱着天生喜欢掠夺的男人前去丧命。
嘉让笑完之后便偏过头去摘另一边的,心里想着把这些都摘完好了,反正是给七殿下的,就让他吃个尽兴,吃完了以后就别来了。
嘉让卖力的勾着那一根粗一些的枝干,终于勾过来的那一瞬间,却被钩子给带了过去,脚下失了重,立马就栽了下去。
嘉让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心想:完了,完了,这么高掉下去,不死也残!
想象中摔得断手断脚,剧痛无比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而是落在了一个宽厚强健的怀抱里,嘉让出于本能的,自然而然的吓得紧紧抱住这个人。
李霁也是吓着了,若是她真的失足摔了下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凡胎,血肉之躯,不残也伤。
他抱着怀中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年。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满足感,只恨不得再伸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她,令她安心。
怀里的人本能的勾住自己的脖颈,腰背在自己的臂弯处,仿佛全心的倚靠在一湾安全的港口,像一只小动物一般寻求他的庇佑。
李霁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轻轻出口安慰:“别怕。”
过了好一会儿,嘉让才从方才跌落的惊吓中缓了回来,挣了挣身体,才发现七皇子将自己抱得极用力,极紧。
不好意思的细声细语地开口:“您放我下来吧,小人已经没事了。”嘉让脸上本来吓得苍白,此刻竟有一层可疑的红晕。
李霁将她放了下来,那温香软玉般的身体离开了自己的怀里,竟有些不舍。
“可有吓着?”李霁的声音温柔得不像他平时的语气。
嘉让吓傻了似乎没听出来。抚着胸口,摇摇头,“多谢殿下相救,只是这枣儿怕是不能吃了。”
李霁有些被她气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这枣儿。
瞧着这样的应嘉让,心中喜欢得不得了,无关乎男女,情爱。
这时,庚七从院外赶来,见着李霁便规矩的行了个礼,嘉让见他满头大汗的跑来,定是有要紧事,但碍于七殿下在场,不便询问,李霁却如同没事人一般,让庚七将话说出来。
“济善所的司长说是要选拔一批墨者组织成无疆墨者,我领了两张登记簿,特意带回了一张给你。”庚七将手中的簿子递给嘉让,嘉让欣喜接过,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济善所本是江湖上的一支慈善组织,每每天灾人祸发生之时,济善所的墨者便会自发出动前去做善事。
相传济善所的司长便是墨家传人,自古道墨一家亲,墨家一直以来被世人认为是道家的分支,深受道家影响,可嘉让知道,其实非也。
若是论道法,嘉让其实内心更偏向于墨家思想,兼爱,非攻,节用,天志。
她本也存了去济善所成为墨者的心思,但这几年朝廷没再接管济善所内部的事宜,所以多有变动,相传司长失踪,所以墨者管理得极乱。
如今组织无疆墨者,不正是与她的志向不谋而合吗?只有身居高位,出仕为官之人才能真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而嘉让却是万万不能做官入仕的,这也是她的一大憾事。
而无疆墨者,来得正是时候,无疆,便是没有疆域之分,可以跨疆域,无国界的一支慈善团队。
是以道墨两家在民间的自发组织,本是不受朝廷编制,但自从灭道风波过后,各大道观派往西域与四夷之地的传道士渐渐多了起来,朝廷也看中了道家在国外民间的受众广,渐渐将鸿胪寺的部分职务嫁接到济善所,将济善所半官化,但本质上济善所还是民间组织。
“多谢庚七兄弟。”
李霁见嘉让满面春光,想着济善所现在内部稳定了下来,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可一想到她若是进入了无疆墨者,岂不是要四处漂泊?也是,她年少游历民间,定是个无法安定的性子,若是被拘在一处,也会失了原本的天性。
嘉让兴冲冲的对着眼神晦暗不明的李霁说道,“殿下,小人将这簿子填好,先失陪了。”
李霁点点头,未置一词。
等嘉让进屋后,李霁也没做停留,来这儿本就是率性而为,如今也要回去谋划之后的事宜。
而自始至终,两人相处的画面皆被站在门外来的崔鹤唳瞧了个清楚。
他本就是一路跟着李霁而来,身居暗处,瞧得分明,他从未见过李霁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人,如珠似宝,亲昵缱绻。与平时那副拒人千里,冷漠淡然的神情大相径庭。
若是让他上心之人,那么是必有他所图,所筹谋的地方,但看他眼神中隐晦的爱与欲,像春雨滴落岩浆,瞬间蒸腾,只剩喷薄欲发的滚滚热烈。崔鹤唳怎么看都不像算计,那未免也太过头了。
空有美色 第45节
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太懂男人的那种眼神了,就像在看势在必得的猎物即将成为私有物一般。
他不太想继续深思下去,自己不在京中的这些时日,很多事情已然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而他却一概不知。李霁与应嘉让为何相识?如今的关系因何而亲近?而李霁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些他都得一一探究。
他看着应嘉让的屋子,第一次有种说不上来的烦闷,这孩子如今做了四夷馆的接待使,却想着要成为无疆墨者,跟着一众墨者天南地北的悬壶济世,这倒像是她的性子,可她这副瘦弱的身板能受得了这种苦吗?
转而不禁嘲讽一笑,他担心这么多做什么,身为男儿,本就是要吃些苦头才能成长起来。
等他出了四夷馆,李霁早就在暗处等着崔鹤唳,“看了那么久,可瞧出些什么来了?”他自是知道崔鹤唳在四夷馆中,不过他们关系隐秘,不得暴露人前。
崔鹤唳不予赞同的沉声发问:“你喜欢那孩子?”
孩子?
“她十五了,不小了。”李霁勾起唇角。
“你还真是率性枉为。”崔鹤唳失笑。“她可愿意跟着你?”
这下李霁僵住,不过立马恢复如常,“你问的太多了。”
崔鹤唳没再说话,忽而话锋一转,面色泰然,“那宜州的掌事姑姑你欲如何处置?”
“总要撬出些话来,了却我这一桩心病。”李霁看着有些落寞,崔鹤唳瞧着,眼神中尽是不忍的神色,却也分毫不显,紧抿着唇。
“对了,让你手下的人去查刘孝青,老四在江淮的私盐案明面上解决了,暗地里万烨已经将这一块交由刘孝青的父亲管理,从他着手,更快些。”
“好。”
说完二人便分道扬镳。
作者有话要说: 好难过呀,我只要一设置防盗,就会一直掉收藏,可是我这一个礼拜每天的收益一杯奶茶钱都不够,我码字又慢,四五个小时才能码出一章比较满意的。心好痛,无法fu吸
害,不说这些让人迎风落泪的事情了,所以俺想说,真的好感谢一直看正版的小朋友,我爱你们鸭!!!
第53章
今日的早朝要事便是修文帝册封七皇子为燕王一事。
李霁头戴白玉雕蟒梁冠, 身着金黄色皇子朝服。披领与裳俱表以紫貂,袖端则是薰貂。其绣文两肩前后为正龙各一,襞积为行龙六, 间以五色云纹, 用了片金加海龙缘,腰帷行龙四, 裳行龙八,披领行龙二,袖端正各一。中有襞积, 下幅为八宝平水。脚踩玄色烫金皂靴,步步生威。
午门城楼上的钟鼓被敲响, 朝中官员已在凤岩楼下等候多时,卯时钟声响起, 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理仪容,而御史在旁行监督职之责。
清晨旭日初升,檀色宫墙与金色初阳相交辉映,大齐皇宫矗立在北方之巅, 仿若在九天之上,只以一个静默的旁观者的身份俯瞰风云红尘,世事变迁。皇宫里的人一直在老去, 仿若也只有它永远正年轻。
“吾皇万岁, 万岁万万岁!”大臣们手持笏板, 向修文帝行君臣之礼。
......
“朕与阁老左相商讨七皇子册封一事,欲封七皇子为燕王,赐封地燕州......”
食邑与封赏由大总管张全德代为传旨。底下的官员都知道这是要将七皇子正式踢出储位之争的象牙塔了,反正七皇子闲云野鹤, 已过弱冠之龄,再说与朝臣们都无利益关系,燕州又是那等中规中矩之地,既不富庶也不贫瘠,封给七皇子也不算辱没了他,便都默不作声,赞成了七皇子的册封一事。
李霁谢过恩之后,倒是一脸淡然,圣旨里说的也明白,等冬狩结束之后,燕王便立马回封地,只有宫中盛大节日与皇上传唤才得以入京。
而后,便是崔鹤唳的的后续述职事宜,崔鹤唳手持象笏,身形微拜,不卑不亢,那雄姿英发很难让人忽略他的存在,朝臣们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这个年轻的大将军身上,只见他头戴花犀六梁远游冠,身着二品锦鸡紫圆领袍,劲腰上扣着金玉蹀躞带,为十三銙金饰,金鱼带贴身配在其腰侧。
身姿雄健挺拔,声音中气十足,是那已经长成了的低沉稳重的音色,对作战方案的见解分析字字珠玑,更是以小见大,见微知著,提出怀柔政策,要与戎狄通商互市的草案。
话语一出,整个人虽然也是极为有气势,但与身着武将铠甲时的有些不一样,现下带了些文官身上的儒雅又糅合了江湖侠气。
颇有一股: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的气魄。
文武百官被崔鹤唳一针见血的建言大惊,不小的躁动之后,便是各执己见,多数官员还是持反对之态。崔鹤唳本就是草草一带,并不想深究,但脑中忽而闪过那白骨野于露,千里无鸡鸣的边塞景象。
复而粗一眼看着龙椅上的天下之主,四海之君,只要他一句话,就只要他一句话......
可惜,他最终也还是没能听到想要的回答。只简简单单一句“日后再议”便是将自己这三日来的苦思打入未期,眼底再也没了期待。
散朝后,崔鹤唳一直不紧不慢跟随在李霁身后,两旁都是高耸的宫墙,宫道处三三两两的官员小声攀谈。
万烨倒是依旧老神在在,气色极好,他走在李霁前头,却在一旁处停了步子,笑吟吟的等着李霁,“老臣恭喜燕王殿下,此去燕州一路平安。”
“如万大人所愿。”并不看他,神情桀骜的很。
万烨见他如此,却是意外,其实修文帝之所以提前册封七皇子,自己在里面也是提了两嘴,他也是怕七皇子这个变数太大,才巴不得七皇子赶紧去封地,别在京中添乱,白给李霖做助力。
虽说这七皇子没什么实权,但若是真如李霄猜测的那样,他与国公府和崔鹤唳在密谋着什么,那未免也太过于深藏不露?这样一个人隐藏在暗处,随时伺机而动,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万烨未再多置一词,便带着笑上了万府的马车离去。
李霁却是在宫墙下等着崔鹤唳,待人由远及近,两个丰神俊朗的天之骄子磁场和谐。
李霁朗朗出声:“将军之言,必能所成。”
竟是难得的承诺与抚慰,宫中耳目众多,崔鹤唳不便多做停留,对着李霁浅浅一笑,声音不疾不徐,又极为隐晦:“这还要看燕王殿下了。”
十七将这四个月京中发生的大小事宜事无巨细记录在册,崔鹤唳拿着一叠厚厚的信纸,一目十行,突然,眼神微顿。
其中一封信件中,记录了十年前放出宫的盘月宫掌事姑姑全家被杀一案。而万贤妃却在极力掩饰什么,暗中阻挠大理寺查案。那掌事姑姑曾是她手底下的人。
“将这些信件都烧了。”这是要保全贤妃娘娘。这件事若是真的给李霁查了出来,牵扯到贤妃娘娘,那修文帝不久也会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李霁绝不能找到她......
十七敛下眼睫,神情微顿,“是。”
而后又将一旁将查到的七皇子与应嘉让之间的往来复述了一遍,大抵便是两人在四夷馆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后在小雀山,应嘉让阴差阳错救了李霁一命,后来李霁召应嘉让去皇子府谈话,才有了前两日李霁去往南京阁一事。
崔鹤唳垂下眼眸,手指在书案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不知在想着什么,十七见状,以为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若是主子不说,他也不知怎么为主子排忧解难。十七迟疑着开口:“将军,骁骑营斥候军中的应敏让来找过您。”
崔鹤唳抬眸:“找我何事?”
十七:“他是说,应祭酒为答谢您的提拔与厚爱,想宴请您过府一叙,以表感激。”
崔鹤唳嘴角微扬:“祭酒大人倒是个妙人。”
十七:“您若是不去,那应敏让也说了,若是庶务繁忙,也就不多叨扰。诚意还是做的足。”
崔鹤唳面上渐渐变得松泛:“让管事去一趟应府,就说,三日之后,叨扰贵府。”
这回十七却是心下一怔,将军回来可是谢绝了多场宴会,这个应府的邀宴却是一口就答应了。
莫不是这应敏让真得了将军的青眼?那以后的造化便是极大的,十七也为这个年轻人莫大的机遇而肯定了这个人。
应府得到了崔将军的回应,也是欣喜,最兴奋的莫过于应敏让,一整天都是亢奋的状态,就连应嘉让旁敲侧击的念叨着贺兰颐的名字,都没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嘉让噎了一句:“索性你跟你的崔将军过得了。”
敏让不知道嘉让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自己与贺兰颐这件事,只得把它归属于大概是女人的八卦天性使然。顺便怼了一句:“你以为我不想?”
嘉让觉得这个哥哥大概不会有姑娘会喜欢了,真的,崔将军就是他现在的全部,谁也抢不走崔将军在他心中的地位。
不过听说崔鹤唳要来,嘉让心中也隐隐有些期待,毕竟是救过自己一命的恩人。虽然他可能忘记了,但她会记得很牢的。
......
最近的定国公府可是各位世家夫人竞相热议的话题,无外乎是那国公夫人要为世子爷娶妻,如今正在相看檀京城的世家贵女。
虽说老国公一过世,定国公府的门楣今时不同往日,一度式微,可这位贺兰世子却是个有本事的,如今与三皇子交好,三皇子是谁?那可是万烨万大人的外孙,那万大人可是先皇后和如今万贤妃的父亲,在外人眼里,三皇子那是储君之位最有力的争夺者,和他交好,那便是与未来的天子直接搭上关系,以后的地位更是高不可攀。
国公夫人看国公爷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更是希望儿子早些成家,府里除了顼姐儿出阁,一直都没有什么喜事发生,而老夫人的身体也大不如前,若是老夫人再出个什么事,这些孩子的嫁娶那便是个大问题。
老夫人与国公夫人眼下合计的却是贺兰颐的婚事,再过一个月,便是贺兰颐的及笄之礼。
国公夫人:“她那个性子,如何做得宗妇?”
老夫人疼爱贺兰颐,笑眯眯地朝儿媳妇说:“哪有做娘的这样说女儿的。颐儿的性子是极好的,活泼,招人疼。”
国公夫人也是极为无奈,每次贺兰颐只要一闯祸,老夫人就护着她,自己也不好驳了母亲的面子,所以现在的这个小女儿,虽有小聪明,但是却不服管教,若不是有她哥哥撑腰,以后的丈夫婆婆哪个会爱重她?
国公夫人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儿媳是怕颐儿那个张扬的性子为未来婆家不喜。”
老夫人静默了一会儿,虽然她喜欢小孙女儿这个活泼劲儿,可别的世家夫人给嫡子挑新妇,却都是首选稳重端庄的女孩儿。颐儿的性子说不上跋扈,却也是个小滑头,若是跟婆家处不好,那吃亏的还是颐儿自己。
这时贺兰集兄妹过来请安,屋外的丫鬟得了里头老夫人的许可,恭敬地将两人请了进去。
两人请过安后,便坐在下首,兄妹两个皆是一副好颜色,男子身姿挺拔颀长,宽肩窄腰,穿了件蓝底金线折花云纹圆领袍,眉眼清明,睡凤眼天生温柔和煦,英俊逼人。
脸上和颜悦色,说话温润沉稳,像是用木锤击打着青铜编钟似的,听得人心旷神怡。
女子玲珑娇小,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圆溜溜带着狡黠,樱粉色的嘴唇饱满水润,模样可爱娇俏,穿着一身檀色绣花挑金丝的齐胸襦裙,外头罩着一件茜素红的轻薄披风,行走间耳上小巧的珍珠耳坠子也一晃一晃的。坐下之后也不老实,冲着老夫人娇憨的眨眨眼,模样灵动,像只小狐狸。
贺兰颐嘴唇嘟囔着:“祖母与母亲可又是在挤兑我?”小小的脸上尽是委屈与不满。
国公夫人拉下脸来,“颐儿,勿要恃宠而骄。”
贺兰颐心中的气焰顿时上来了,她就喜欢和唠唠叨叨,爱说教的母亲对着干:“祖母,你看母亲,颐儿没有恃宠而骄!”
老夫人看着嫡孙儿们乐呵呵的,有这么出色的孩子们,老夫人心中是真欢喜。为了不让儿媳面子上不好看,老夫人又做了个和事佬:“颐儿是在仗着我这个好脾气祖母才敢骄纵呢,老大媳妇儿,你说,颐儿在她爹,她哥哥面前是不是老实得很?”
国公夫人也识趣的点了点头,这事儿就算翻篇。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