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这农家汉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居然能和他们穆副尉有的一拼,如果他要是去了军营,只怕二人不相上下,可惜了他的手。
“穆副尉……”官兵上前仔细检查了陈永生的伤势,摇了摇头。
穆琰顿时明了,询问了一家三口的名字年岁登记造册,并将陈永生的伤情也记在内:“既然你们家中有伤患,那他便不能去从军,须得征收口赋二百文,不知你们可拿的出?”
虽说和她有缘,但也不可能为了她而坏了军中纪律。
旁边两个跟着他的官兵明显看得出来他们穆副尉对这小娘子有意思,不然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将胡子给刮了。
“小娘子,你若是拿不出这么多银钱我们可以借给你。”其中一个官兵开口道。
至于拿什么来还,得他们穆副尉说了算。
还不待苏凝开口,一直被无视的陈永生拉扯着她进了屋里,同她要了二百文,反手便将母子二人关在里头,朝着穆琰走了过去。
“二百文,麻烦清点好后速速离开我家,想来诸位还要去其他人家征收口赋,就不耽误你们办事了。”
话音刚落,已然打开了篱笆门,侧身请他们出去。
穆琰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永生,手里接过那两串铜钱,掂了掂重量,而后朝着身边的人抛了过去。
“钱数够了,咱们走!”
“穆副尉——”跟在穆琰身后的官兵没有想到他居然这般轻而易举的放过这个男人。
穆琰瞪了他一眼,那官兵立刻将铜钱装入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里,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待看见他们进了陈家村,陈永生这才反手将篱笆门给关上。
苏凝趴在房门后偷听,一只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听到院子里已经没了动静,想来应该都走了。
正要打开房门出去瞧瞧,外头的陈永生直接一推门,没想到母子二人全都跌坐在地上。
“你们这是——”望着跌坐在地上的苏凝和陈仲怀,陈永生的手僵在半空中。
苏凝可不想承认自己在偷听,清了清嗓子:“官兵都走了吗,有没有为难你啊?”
陈仲怀朝着陈永生跑了过去,抱着他的腿,仰着小脸看向他:“爹爹,你不会离开我和娘亲的,对不对?”
方才那些官兵来家里头,他好怕!
陈永生揉着儿子的脑袋,伸出手牵着苏凝从地上起来,“爹爹留在家里面,怀儿乖,咱们一会儿去学堂,你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经历了方才的事情,陈永生现在心里头倒是有些明白为何老陈家非要供养出一个秀才来了。
“嗯,我会跟着姥爷好好读书。”陈仲怀依旧抱着陈永生的腿。
苏凝见着陈永生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微微一愣,而后搭在他的手上,被他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
一个用力,便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前。
二人面对面,仅仅隔着一步之遥,苏凝能闻到他身上发出来的草药味,眼睛却不敢正视他的脸。
忽的想起厨房里还做着早饭,一拍脑袋,急的跺了跺脚,风也似得跑了出去。
“我的早饭啊!”厨房里传来苏凝的一片哀嚎之声。
“爹爹,娘亲这是怎么了?”陈仲怀不解的看着陈永生。
陈永生一把将他抱起,笑着道:“只怕今儿个早上咱们没有粥可以喝了。”
“啊——”
父子二人进了厨房,苏凝正用力的铲着锅里糊掉的粥,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娘亲,米粥糊了吗?”陈仲怀搂着爹爹的脖子,用力的在空气中嗅了嗅。
苏凝有些尴尬道:“那啥,咱们早上就不喝粥了,我把玉米饼子热一热,咱们吃饼子吧!”
陈仲怀微微张了张小嘴,还没来得及再询问,屁股上就被陈永生给揪了一下,瞅了一眼陈永生,而后改口道:“娘亲,怀儿喜欢吃玉米饼。”
苏凝松了一口气,将糊掉的粥给舀了出来,直接喂了野鸡,那野鸡肯定不会嫌弃的。
“你们先坐着,我马上就好。”苏凝将锅重新洗刷了一遍,将玉米饼子贴在锅内,加热之后,这才盛起来,搁在桌子上。
望着那玉米饼子的边角上微微有些发糊,陈永生第一个拿在手中尝了。
“快吃吧!”
陈仲怀也连忙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热乎乎的饼子,露出两颗小牙:“娘亲,咱们晌午吃什么,姥爷今天会不会来和我们一块儿吃饭?”
苏凝给他们父子二人一人倒了一碗热水,“怀儿想让姥爷来家里头吃饭吗?”
“想!”陈仲怀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凝笑着道:“那怀儿要自己想办法让姥爷过来。”
陈仲怀吃着手里的饼子,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个不停,娘亲说让自己想办法,那他得想个好办法才是。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86章 征收赋税
一家三口用过了早饭,苏凝给来福丢了小半块玉米饼子,这才拍了拍手准备和陈永生一块儿出门。
见她两手空空的,陈永生眉头一蹙,挡在了她的身前。
“怎么了?”苏凝抬头望着他。
陈永生道:“咱们还是拿些东西去吧,毕竟是让孩子跟着爹读书,两手空空去了不好。”
“那是我爹,又不是外人!”苏凝不以为意。
说罢,就将房门给关上了,可瞧着院子里的陈永生和陈仲怀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无法子,苏凝只好上前一步妥协道:“咱家里也没啥东西好送过去抵束脩的,难不成你要让我把这两只焉了吧唧的野鸡送过去?”
那被罩在篓子里的野鸡此刻正疯狂的啄着糊掉的粥。
陈永生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厨房外头挂着的兔肉:“那只兔子咱们拿去给爹吧。”
苏凝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叹了一口气,从厨房里拿出篮子,将那兔肉给搁了进去,“走吧!”
陈永生这才笑着跟她一块儿去了村里的学堂,陈仲怀走在二人的中间,一左一右的牵着他们的手。
刚进村就听见村口的一家农户里头传来凄惨的哀嚎声。
“我的儿啊,你这一走,娘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啊!”
“娘,官兵不是说了,只要没有战事,儿子要不了两年就会回来的,而且我每个月还能有饷银往家里寄,您就不要担心了。”
“都怪你爹没本事,家里凑不出那么多钱来,否则的话——”那妇人揉了揉通红的眼眶。
只见那背着包袱的男子开口:“娘,爹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弟弟妹妹们也都不小了,儿子去从军是自愿的,说不定儿子还能挣个功名为咱家争光了。”
那妇人一听这话,越发哭得凶狠了些,“娘才不要啥功名,你给娘好好回来便是。”
“都听娘的,那我走了。”男子将包袱皮往上背了背,看着家里头的人,一抹眼直接出了家门,身后又是一阵哭声。
甫一出来,迎面就碰见陈永生和苏凝,那男子二话不说也不顾及身后的哭喊声,直接去了村口的老榕树下等着官兵。
苏凝瞥了一眼那哭得昏天黑地的妇人和那一家子老老小小,心口微微一顿,有什么东西仿佛要呼之欲出般,眼眶也有些涩涩的。
“咱们走吧!”陈永生平静如水的脸上此刻有些沉重,这样的场景他在脑海中已经想过千万遍。
越往村子里面去,那哭声和哀嚎声响彻一片,但也有家里头出的起银钱的,不过家门紧闭着,根本不敢来路上走动,生怕被官兵直接抓走了。
“永生,一会儿到了老陈家家门口,你——”还不等苏凝把话说完,陈永生的身子便顿住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官兵此刻正堵在老陈家的院子里,同陈老爷子要着银钱。
而老陈家一众人口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院子里,等着官兵清点人数,登记造册。
穿着号服的两个官兵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口,不由咂摸了下嘴巴。
他们这一路从村口走进来,还就数他家的人口最多。
“叫啥,年岁,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报上来,若是胆敢糊弄我们,别怪我们不客气啊!”其中一个官兵摸了摸腰间的配刀,发出铮铮声响。
满院子里的人噤若寒蝉,陈民生身为长子,站在众人的前头,护着家里的老老少少;二房的人连头都不敢抬,怕的抱在一处;三房的两口子则带着孩子躲在人群的最后面。
陈保贵上前一步对着穆琰开口道:“大人,我们老陈家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人,这是咱们的口赋。”
穆琰瞥了一眼陈保贵,从他的手里接过一包散碎的铜钱,细细的清点起来。
那登记在册的官兵也走了过来,对着穆琰拱手道:“穆副尉,大人七名,孩童五名,一共征收口赋八百文。”
闻言,穆琰清点数目的手微微一顿,瞥了一眼册子和院子里头的人,眉头一蹙,有一个人的年岁可不像是这册子上登记的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居然敢糊弄我们?”穆琰瞪大了眼睛看着人群中的孩童,明显要上缴的不止五名。
陈老爷子一见官兵变了脸,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慌了神:“大人,我们怎么敢糊弄你们,这银银子数目难道不对?”
他们二老已经过了征收口赋的年岁了,老闺女的年岁也报了上去,怎么可能还不对?
“哪里是对的,你们少交了一个孩童的口赋。”穆琰可不傻,当即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陈仲勇,一把将这鬼鬼祟祟的皮小子给扯了出来。
“说,你们是不是将他的年岁给隐报了,想让我们觉得他还没有七岁?”
“不会的,怎么可能,大人明察!”陈老爷子见他抓住自己的孙子,当即吓得上前一步祈求着。
陈仲勇显然也被穆琰给吓着了,拼命的呼爹喊娘,可惜,吴倩茹根本就不敢上前,抱着陈如英躲在众人的身后。
见此,陈富生一咬牙走了出来,朝着穆琰和两个小兵作揖:“敢问大人可否看了那册子上的年岁,我儿登记的年岁断然不会错的,或许是——”
陈富生的这副文人做派,让穆琰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松开了陈仲勇脖领子的衣裳,“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陈富生,陈家村的童生,今年正准备参加科举考试。”陈富生还礼。
陈家众人听着陈富生的话,如同有了底气一般。
一旁站着的官兵匆匆上前对着穆琰耳语了一番:“穆副尉,还是算了吧,左不过就是一个孩童的口赋,这家里有个童生,将来说不定兴许会出一个——”
他们想的是多一事儿还不如少一事儿,免得将来得罪了人不好。
可是穆琰却并不打算这般轻易放过,既然这征兵是他来做,就一定要做好,免得回了军营有些人会从中挑刺儿。
“现在我念一个人,你们给我站出来一个。”穆琰一伸手对着众人道。
“陈玉珠,陈鱼,这二人站出来!”穆琰盯着那册子上的名字念道。
一听他喊二人的名字,大周氏吓得立刻将陈玉珠抱在了身前,杨絮也同样的将陈鱼护在怀里。
陈保贵身为一家之主,自然不会让家里的人受了欺负:“官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87章 原来是你啊,大胡子!
穆琰做事儿向来雷厉风行,他手下的人自然也不敢有所怠慢。
但见那两个官兵直接朝着人群中走了过去,一把从大周氏和杨絮的怀里将两人给扯出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陈民生挡在大周氏的身前,不让那两名官兵靠近。
陈海燕也急的不行,却不敢擅自上前,只护着怀里的三个儿子朝着陈民生喊道:“相公,你别乱来,他们手里头可是有刀的。”
一听这话,陈民生护着大周氏的身子微微一顿,可依旧挡在她们的身前,“我不怕,咱们又没犯事儿,他们不敢拿我们如何?”
“嘿,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咱们穆副尉方才说的话你难道不明白,你们少交了一个人的口赋,早些说出来,我们兴许还能既往不咎,否则的话——”随行的官兵逼近他们一步,将腰间的配刀拔了出来。
大周氏瞥了一眼那明晃晃的刀,吓得差点晕了过去,眼神虚晃了一下杨絮怀中的陈鱼,“你们要抓就将她给抓去,左不过是她的年岁到了,咱们家没那么多的钱,交不出她的口赋。”
事实上,方才官兵在登记年岁的时候,是大周氏虚报了陈鱼的年岁。
她原以为那官府的人不会察觉,可谁知道,谁知道——
“这位大娘,您家这位可是个女娃娃,咱们军营里要的都是男儿郎,就算要带走,也是将你们家的男儿给带走!”说罢,直接将陈海燕怀里的陈仲毅给拽了出来,“我瞧着他也快到了从军的年岁,既然你们交不出这二十文,那我们只好将他带走了。”
陈海燕一见着自己儿子被官兵给捉住了,吓得朝着大周氏哭喊:“娘,仲毅可是咱家的长孙,您难道忍心看着他被抓去从军,那二十文钱娘就真的舍不得交出来吗?”
说罢,狠狠的瞪了一眼陈鱼,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被官兵给捉住。
陈鱼躲在杨絮的怀里,双眸通红通红的,抱着自己弟弟陈仲贤不敢撒手。
这个家里头,他们二房的人是最没有地位的,她不能走,否则的话,爹娘和弟弟肯定会在家里头更不好过的。
杨絮不敢出声,陈有生就更不敢出声了,他只能希望着爹娘能拿出银钱来了了这事儿。
陈老爷子眼瞅着事情要闹大,慌慌张张的将陈仲毅从官兵的手里拉扯了回来,对着大周氏厉声道:“你是老糊涂了,连鱼儿多大了都不晓得,还不赶紧的将那二十文给补上?”
这如果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更何况仲毅是他们老陈家的长孙,怎么能让他去从军,要从军也是让老二去,只可惜,如果老二走了的话,那他们家中就少了一个劳力,若是永生这个时候在就好了——
大周氏抬眸与陈保贵对视一眼,不敢反驳,认命似得从兜里将那早就准备好的二十文给掏了出来,甩给了陈民生,陈民生连忙递给那官兵。
官兵接过二十文铜钱摇了摇头:“你说你们这一大家子可真有意思,为了二十文闹这么一出,瞎耽误我们办事。”
陈保贵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赔着不是。
苏凝忍不住冷嗤,拽着陈永生的手道:“行了,别看了,咱们赶紧去学堂吧!”
陈永生调转了脚步,陪着苏凝去了村里的祠堂,方才如果不是她拽着自己的话,他险些冲动的闯了进去。
收完了老陈家的赋税,穆琰同随行的官兵便去了隔壁的陈松家。
苗红杏早就准备好了银钱等着他们,方才老陈家院子里的闹腾,他们母子两人在屋里头可听得一清二楚。
“还是你们家人口简单,省时省力。”官兵接过苗红杏手里的银钱。
陈松凑上前问道:“官爷,不知道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收村东头那家的口赋,他们家有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苗红杏给扯住了袖子,“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进屋去。”
“娘,我就问问,万一永生哥没有银子交的话,咱们——”
“他们的赋税已经缴足了,你不用担心。”穆琰上前一步,看着陈松:“上次见你在药堂剥狼皮,手法挺利落的,是同谁学的?”
一听这话,母子二人的动作皆是一愣,陈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苗红杏给打了一巴掌。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几日别进山里头,你又不听娘的话?”
“娘,误会,都是误会,我没进山,是永生哥打的猎物,我不过是替他搭把手而已,再说了——”陈松一边解释一边意识到不对,他剥皮的时候可没有看见这个人啊,怎么会被他晓得了。
瞧着他目不转定的盯着自己看,穆琰立刻解释:“我当时同你们买了肉,忘记了?”
闻言,陈松一拍额头:“原来是你啊,大胡子!”
“你怎么和我们穆副尉说话的。”这般没有规矩,他们穆副尉怎么能是大胡子?
穆琰摆了摆手,“无妨,瞧着这位兄弟也是个爽快人,就凭着你这一手刀法,跟着我去了军营怎么也能有所建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同我们去从军?”
陈松心里头有些跃跃欲试,可看了看拉扯着自己衣袖的老娘,断然拒绝了他:“不了,我这两下子都是跟着永生哥学的,哪里就如同官爷说的那般。”
“啥?你是跟着那陈永生学的,没看出来啊!”那官兵忍不住唏嘘。
陈松点了点头:“我们村子里就永生哥打猎的本事最好,不瞒你们说,要不是因为永生哥手受了伤,又被老陈家给分了出来,我早就同他一块儿去从军了!”
“啥,你说啥?”苗红杏拔高了声音,一伸手直接揪着陈松的耳朵,“你要去从军,你同娘商量过没有,当真是翅膀硬了?”
当着这么多官爷的面,被自家老娘揪着耳朵,陈松脸上臊的慌,“娘,娘,您快松开,我这不是没去,都是说说,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行!”苗红杏手上使了力气,揪着他的耳朵进了屋里头。
站在院子里的穆琰听了她们母子的话,不由摇了摇头,去了下一户人家里头。
老陈家院子里,陈富生趴在院墙上,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当他听见官兵说陈永生已经交了赋税之后,心中暗恨不已,一转身便急急的朝着正房屋里头去,将此事儿说给了大周氏和陈保贵听。
大周氏闻言,一拍炕头,冷喝道:“我就知道他们肯定藏了私房银子,都怪你,分家的时候,还让我拿银子给他们,简直就是给了白眼狼!”
陈保贵坐在炕尾没有搭理大周氏,只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旱烟,瞿了一眼陈富生。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88章 全家的“希望”
“爹,你这般瞅着我做啥?”陈富生被他看的头皮有些发麻,直接坐在了大周氏的身旁。
陈保贵敲了敲手里的旱烟斗子,将里头的烟灰敲落在地上,“富生,八月份就要院试了,你可有几成把握?”
陈富生挪了挪身子,“爹,我县试和府试都是一次考过的,这院试自然有十足的把握,只要接下来的日子您让我好好温书便成。”
可千万别让他再去地里伺弄庄稼啥的了,实在不行的话,再重新找个由头,搬回镇子上住就是。
闻言,陈保贵叹了一口气,重新塞了一片烟叶子:“富生啊,咱家可全都指望你了,交完了这赋税,咱家可是真没啥银子了,你这院试若是过不了的话——”
“呸呸呸!你胡扯些什么,我儿肯定能过!”大周氏打断了陈老爷子的话,朝着炕下吐了几口口水,双手合十,“各位大罗神仙莫怪莫怪,方才我老头子是胡诌的,保佑我儿一定能考中秀才。”
陈保贵也清了清嗓子,被大周氏的眼神看的有些过意不去,“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那也不行,富生寒窗苦读数年,咱们老老小小勒紧了裤腰带供他读书,他必须给老娘考中秀才。”她心里还想着沾光耍耍派头。
陈富生听了二老的话,眉头一蹙,心里有些烦躁:“爹,娘,你们就放心吧,儿子一定能够考中的,只是这科考的盘缠——”
提到银钱,陈保贵便默不作声了,只一个劲儿的抽着旱烟。
大周氏双眸一眯,闪过一道精光,拉扯着陈富生的手,斩钉截铁道:“你放心,这银钱娘去给你想办法。”
“唉,多谢娘了,那儿子先回屋里温书了。”陈富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大周氏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好好看。”
等陈富生一走,陈老爷子便挪了挪位置,朝着大周氏靠拢了过去:“家里头还有多少银子?”
大周氏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绣花的陈玉珠,理都没理陈保贵直接挑了帘子进了里屋。
陈保贵吃了瘪,瞅着陈玉珠,咂摸了一下嘴,到底没有问她话。
陈玉珠飞快的绣着帕子,其实家里头有多少银子她也不清楚,可方才看爹想要问自己,她都吓得不敢抬头。
越往村子里头去,苏凝就发现盯着他们一家三口的人越来越多,遂往陈永生的身边靠近了一分。
“也不知道我爹他们今儿个在不在祠堂?”苏凝忍不住开口找话同陈永生说。
陈永生瞥了一眼那群乡亲们,一把将陈仲怀给抱了起来,同苏凝肩并肩走在一块儿,“往年都在,今年也一定在,你别紧张。”
“我、我没紧张!”被他瞧出来,苏凝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陈仲怀搂着自家爹爹的脖子,看着苏凝道:“娘亲,我害怕的时候说话也会结巴,但是有爹爹在,我就不怕了,爹爹可以保护我和娘亲。”
苏凝嘴角微微抽搐,这孩子现在哪里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简直就是一雨披。
陈家村的祠堂是村民们共同修缮的,一间房子供奉着神灵牌位,另外一间房子则是用来做了学堂。
苏清河便是在这一间学堂里给村里的孩子们授课。
一家三口刚走到祠堂大门外,琅琅书声便从里头传了出来。
学堂里,一个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摇头晃脑的跟着苏清河背着书,乖巧的模样让苏凝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想象着自家的小包子也在里头读书的画面。
“爹爹,我要下来,我要下来!”陈仲怀挣扎着想要从陈永生的身上溜下来,他可不想被里面的人看见爹爹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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