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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陈永生将他放在了地上,见苏凝替他整理了衣襟:“咱们进去吧。”
“嗯。”
苏清河早就看见一家三口在门外候着,见此,便对着孩子们道:“你们自个儿接着背,一会儿我可是要挨个抽查的,不许交头接耳,背不出来的,可是要打手心的,知道吗?”
“是,先生!”孩子们稚嫩的声音在里面响了起来。
苏清河将戒尺搁下,这才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爹,我将仲怀给带过来了,没耽误您授课吧!”苏凝看了一眼苏清河身后的学堂。
苏清河一伸手直接让他们去了旁边祠堂内的跨院里,低声道:“凝儿,这是爹同乡亲们凑的一百文,你赶紧拿着,今儿个官兵可是要来收口赋的,你们手里头没银子,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他是秀才不用交口赋,但陈永生却不能。
因此昨晚上一回家里头,他便连夜挨家挨户腆着脸去要了束脩,或拿自己的口粮去同乡亲们换了银钱,好不容易才凑足了这一百文。
望着那一串铜钱,苏凝吸了吸鼻子,“爹,我们来的时候已经交了口赋了,您就别担心了。”
苏清河握着铜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可置信的望着苏凝:“凝儿,你别骗爹,分家的时候你婆母就给了二百文,永生看病买药,你又花了那么多,哪里还有银子,快拿着!”
“爹,我们是真缴了,不信您问永生。”苏凝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陈永生,朝着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
陈永生立刻附和她的话:“爹,我们确实是缴了,这钱您收回去吧!”
“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银钱?”苏清河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他在老屋里已经看见了苏凝买的那些东西,自然对他们夫妻二人说的话产生疑虑。
这——苏凝抓耳挠腮,正犹豫是不是要将狼的事情告诉苏清河,只听陈永生道:“爹,我前不久在山里头下了套子,拿猎物换了银钱,您就别担心了。”
“真的?”
“真的,不信我再进山里头捉两只给您拿回来看看。”陈永生十分严肃的看着苏清河。
苏清河一听他又要进山里头,连忙摆手:“别,你可千万别进去了,爹也不是不信你,只是——”
只听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看着陈仲怀道:“算了,既然你们都已经都处理好了,那爹就不担心了,仲怀,跟着姥爷去学堂吧!”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89章 母子二人打配合
陈仲怀兴奋的跟在苏清河的身后,刚要跨过那院子的门槛,就被苏凝给唤住了。
“爹,您等一下!”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仲怀的?”苏清河停住了脚步。
苏凝将挎在胳膊上的篮子递了过去,对着苏清河道:“爹,这兔子肉您拿着,权当是抵了仲怀的束脩了,等咱们的日子再好些了,我再给您补上。”
望着那篮子里的兔子肉,苏清河后退了一步:“女儿,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原不是都说好了,仲怀读书不用你们给束脩的吗,你这是把爹当外人?”
她怎么可能会把苏清河当外人,只是不想让旁人说闲话。
“爹,你就拿着吧,不然我娘该把家里的孩子都送来了。”陈永生直接开门见山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闻言,苏凝和苏清河皆是看向陈永生。
“永生啊,我也不是那般不近情面的人,如果你娘要把家里的孩子都送到学堂来,爹也可以——”
早些年他都已经同陈老爷子通过气,可惜陈老爷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将孩子们送来,说是家里头有一个读书的就行了,还说有富生在家里教也是一样的。
因此,他这才没有继续提这事儿。
“爹,我知道您的心思,家里头的那几个孩子如果真的要过来读书,需得让娘给束脩,否则的话,光是笔墨纸砚您哪里负担的起?”陈永生打断了他的话,将苏凝手上的篮子递了过去,“这兔肉您还是拿着吧,否则我娘肯定会拿这事儿说嘴!”
有了这只兔子肉,苏清河到时候也能够拿话来堵他娘。
苏凝没有想到陈永生居然考虑的如此周全,怪不得临出门的时候他非要让自己拿着兔子肉,原来是搁这儿等着了。
“爹,永生说的没错,您就拿着吧,往后咱们可还要孝敬您,若是这也不收,那也不收,岂不是寒了女儿和永生的心,您忍心看着女儿伤心难过?”苏凝故意抬了袖子装作哭意。
陈仲怀瞧着娘亲哭了,连忙哄着苏凝:“娘亲,您别哭。”
苏凝掩面朝着陈仲怀瞥了瞥嘴,无声道:“怀儿,去劝劝你姥爷将兔子肉给收了。”
陈仲怀先是一愣,而后立马转身抱住苏清河的腿,嘴角一瘪:“姥爷,您就收了吧,不然,怀儿就不来学堂习字了。”
“这……”苏清河拿他们一家三口没办法,只好接过了陈永生递来的篮子,“成,那我就收下了。”
“嘻嘻嘻,娘亲,姥爷收下了。”陈仲怀回头乐呵呵的看着苏凝。
苏凝也将袖子给放了下来,“爹,那仲怀就拜托你了,我和永生就先回去了。”
说罢,便拉扯着陈永生快快离开此地,临走时给了陈仲怀一个眼神。
陈仲怀立马就接收到了,牵着苏清河的手道:“姥爷,我们现在进去嘛,我想跟着你读书习字。”
闻言,苏清河笑的合不拢嘴,挎着篮子领着陈仲怀进了学堂,一边走一边同他说:“仲怀啊,进了学堂可不能喊姥爷,要喊先生知道吗?”
“是,先生!”陈仲怀脆生生的喊了一句,惹得苏清河更高兴了。
夫妻二人刚离开,就见着方才的官兵去了里正家里头。
而下一处便是村里的学堂,见此,陈永生顿住了脚步,想要重新返回去,免得那些官兵为难苏清河和学堂里的孩子们。
“你去哪儿?”苏凝拉扯着他的手。
陈永生看了一眼苏凝,对着她解释:“我担心官兵会吓唬孩子们,去看看!”
苏凝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有啥好担心的,我爹可是秀才,他们那些官兵不会乱来的。”
至少她看那穆副尉就不像是会乱来的人。
“咱们还是回去吧,今儿的药你还没喝了。”苏凝挽着他的胳膊不给他溜走的机会。
陈永生被她抱着胳膊,面上微微赧然,遂同她一块儿往回走。
身后,穆琰从里正家里头出来,刚好看见他们夫妻双双把家还的身影,眸子十分深邃,握着册子的手紧了又紧。
“穆副尉,那不是方才的小娘子吗,她怎么在这儿?”随行的官兵问道。
穆琰拉长着一张脸,神色不悦,径直往学堂去了。
学堂内。
苏清河正向自己的学生们介绍着陈仲怀,且还安排了陈仲怀坐在陈二牛的身边。
长长的板凳上并排坐着两个孩子,每两个孩子共用一张木桌,而这些桌椅板凳,也都是里正特意让人做的。
“二牛,日后你要和仲怀好好相处,知道吗?”苏清河抽出了一张宣纸和自制的毛笔递给了陈仲怀,示意他去二牛身边坐下。
“是,先生!”陈二牛站起身十分别扭的朝着苏清河拱了拱手。
陈仲怀瞥了一眼陈二牛脑袋上包扎的伤口,犹豫了片刻便蹬蹬的跑到了他旁边坐下,并将宣纸和笔照着陈二牛摆放的样子搁在了桌子上。
见着陈仲怀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苏清河遂将篮子搁在了一旁的角落里,这才重新拿起书。
“方才教你们的那首诗,你们谁先来背给我听?”苏清河坐在上首,手里握着戒尺,扫视了一眼孩子们。
孩子们不敢答话,正安静的等着苏清河点名时,外头突然传来了里正和官兵的说话声。
见此,苏清河走了出去,同他们几人了解之后,便让孩子们全都站在了院子里,挨个登记着年岁姓名。
有村里的里正和秀才在此,穆琰和随行的官兵自然不会难为这些孩子们,登记完之后,便去了剩下的农户家里。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苏清河长叹了一口气,领着孩子们重新回了学堂。
这厢,陈永生同苏凝路过老陈家的时候,正好遇见要出门的苗婶子和陈松。
苏凝想上前搭话,却见着苗红杏直接扭过头不搭理她,拽着陈松的衣裳就往田里去。
“永生哥,等我忙完地里的农活再去找你!”陈松被自家老娘拽的一个趔趄,“娘,您这是做什么?”
苗红杏嘟囔了一句:“甭给我废话,赶紧跟着我去地里干活,再想着去从军,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闻言,陈松挣脱开她的束缚,将篓子背在了身上,“娘,我这不是没去,您咋还往心里去了,还给永生哥甩脸子,日后我还怎么跟着永生哥去山上打猎?”
“日后你哪都甭去,就给我在家里种田,这几亩地够咱们娘俩吃喝了。”苗红杏气得走在最前头。
陈松可不敢这个时候忤逆她老娘,连忙追了上去。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90章 伸手要银子
夫妻二人往前走,就见着大周氏站在院子里头,双手叉腰虎视眈眈的指挥着杨絮母女二人干活。
大房和三房的房门紧闭着,陈有生则是在院子里头劈着柴,一家三口忙的如同陀螺一般,可就算是这样,大周氏也还不满意。
“甭给老娘偷懒,赶紧干活。”许是故意说给苏凝听得,那声音吼得极大。
苏凝不想站在这儿碍眼,没得分了家还要听这老巫婆的训斥,急急的拉扯着陈永生就要离开,可还没走远,就听见大周氏站在院子里头喊他。
“永生,你去哪儿,见着娘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觉得分了家,我就不是你娘了?”
陈永生蓦的顿住了脚步,对着苏凝道:“要不你先回去吧,免得娘找你麻烦!”
苏凝回头瞥了一眼站在篱笆门处的大周氏,抬头看向陈永生,“不是有你在,难不成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娘训斥我?”
“当然不会,我是怕——”
“行了,我开玩笑的,咱们过去看看,她到底想干嘛!”苏凝挽着他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朝着老陈家的篱笆门走了过去。
大周氏原本只想喊陈永生过来问问话,好打听打听他们还剩多少钱,咋地也能要些回来,可没曾想到苏凝居然也跟着过来了。
“娘!”陈永生低低的喊了一句。
大周氏将夫妻二人拦在篱笆门外,没让他们进院子里,双手抱于胸前,蹙着眉头看向陈永生,张口就骂:“你个没良心的,今儿一早那官兵的人便来家里头欺负我们,也不见你来帮忙,是不是想看着爹娘都被官兵抓去?”
陈永生挺拔的身姿足足比大周氏高了两个脑袋,见着小老太太跟自己面前撒泼,心里有些抵触,可终究抵不过她是自己的老子娘。
“娘,您想怎么样,直说吧!”早上的情形他不是没有看见。
闻言,大周氏微微一愣,后退一步看着陈永生,复而又看向苏凝:“好啊,这才分家不过一两天,你翅膀就硬了,娘说你两句都不成了,我的天爷啊,早知道有今日——”
大周氏还没来得及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就听陈永生道:“娘既然没什么事儿,那我们就先回了。”
“你站住!”大周氏收了势厉声喊道。
苏凝双眸微微一挑看着陈永生,不等他们夫妻二人开口,大周氏便急急的朝着他们二人走了过去。
一伸手,便朝着陈永生要钱。
“拿来!”
“娘这是让我拿什么?”陈永生不太明白。
“甭给老娘装糊涂,钱呢,老娘给你的钱呢,都给我拿来,没得被这婆娘给糟蹋了。”大周氏说着便要伸手去朝着陈永生身上摸过去。
苏凝连忙挡在陈永生的身前,“娘,您这是做什么,咱们都分了家,娘这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些!”
“滚开!”大周氏心里头本来就有气,这会儿苏凝送上门来,自然不会对她客气,直接一伸手朝着她的脸上招呼。
苏凝根本就没有避开,因为她相信陈永生不会让大周氏欺负自己。
果不其然,那巴掌还没落在自己脸上,就已经被陈永生的手给握住了,只听他道:“娘,钱已经交了赋税,哪里还有?”
“不可能,你们一定还有钱,赶紧拿出来。”她可是听说了,昨儿苏凝可是买了不少的包子回来,明明就给了二百文,他们如果没有钱,怎么可能会买包子。
更别提那诊金和药钱。
苏凝气极反笑,这大周氏可真有意思,都分家了,还当这家是她做主,她要就给啊,那她岂不是白分了这家。
“就算我们有钱,那这钱也不能给你,这家都分了,娘就别再打这些主意了,日后该孝敬您的,我们自然会孝敬您。”苏凝转身搂着陈永生的腰,“永生,咱们回家吧,我累了。”
“苏凝,你——”大周氏气得打开篱笆门,怒斥,“你个伤风败俗的臭女人,咱们老陈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永生,你是听她的还是听娘的?”
陈永生护着苏凝往后退了一步,还没开口,就被苏凝给打断。
“我抱自己的相公,哪里就伤风败俗了,娘这话可真是没理,难不成娘要我去抱别人?”苏凝怼了她一句。
“你——陈永生,你就这般看着她欺负老娘?”大周氏双颊涨的通红通红,眸子里簇着火苗。
“娘,苏凝说的没错,往后该孝敬你们二老的,儿子一分都不会少的,您就少说两句,赶紧回去吧。”说完,搂着苏凝的腰,直接带她迅速的往回走。
身后是大周氏喋喋不休的咒骂声。
苏凝回头瞥了一眼大周氏,眉眼挑的老高,心里止不住的开心。
“你方才说要去抱别人?”搂着腰间的手微微一紧,陈永生将其抵在一棵树下,目光锁着苏凝的脸颊。
苏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树咚”弄的措手不及,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这才抬眸盯着陈永生,“怎么,你吃味儿了?”
陈永生蹙着眉头,一手撑在老树上,逼近她一步,婆娑的树影打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见他不答话,苏凝推着他的胸膛道:“行了行了,我就随口说说而已,咱们赶紧回吧!”
“对,我吃味儿了,以后不许再说!”陈永生的面颊红的似血,捉住苏凝的手不放。
苏凝没想到他如此坦诚,慌得想要从他手中抽出,“恩,不说,那咱们回吧,万一给人看到了不好。”
“你方才不说了,你抱着的是自家的相公,那我现在牵着的也是自家娘子的手,旁人看到了又何妨!”陈永生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放。??苏凝一脑门的问号,这农家糙汉子咋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咳咳咳,咱们还是注意下,这可是在外头!”
“那你的意思是回到家里我就可以——”
还不等陈永生继续把话说完,苏凝直接急的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怕你了,还不成,你还是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陈永生,我咋觉得分了家以后,你跟变了个人似得!”
不仅话多了,而且还老想着占自己便宜。
陈永生没答话,牵着她的手朝着村子外头走去。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91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
村头的老槐树下,此刻已聚集了十来个男子,且都是年轻力壮的。
苏凝忍不住从陈永生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拍着他的胳膊朝着那槐树下的人群努了努嘴。
这会儿他们夫妻走过来,同村的男子则是立刻围了过来。
“永生,你咋没去从军,你们的口赋都缴了吗?”
“嗯,分家的时候我娘给了银钱,刚好够,你们这是?”陈永生瞥了一眼朝着自己说话的男子。
荣大叹了一口气,“我们哪里有你这般好命,家里头粮食刚种下,又没有多余的银钱,只能跟着去从军,也不晓得有没有命回来,唉!”
他的话刚说完,便引起人群中一阵骚动。
苏凝忍不住多看了那说话的男子一眼,只见他长着一双三角眼,高高的颧骨上额头凹陷,怎么看都是一副贼眉鼠眼。
“永生,这位是——”苏凝低声拉扯着陈永生的衣袖。
“苏凝啊,你不记得我啦,我是荣大,就住在你家后头,咱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啦!”荣大凑上前去,想同苏凝套近乎。
苏凝被他那种热络的眼神给骇住,朝着陈永生的身边躲了躲。
陈永生立刻将她揽在怀里,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荣大,你从军,你奶咋办,我记得你奶好像腿脚不利索吧,你这一走,家里头谁去照顾她?”
荣大是奶奶照看着长大的,年岁大了,落了一身的病症,这荣大一走,她奶只怕会饿死在家中。
荣大瞿了一眼陈永生,漫不经心道:“唉,这你就甭操心了,我已经让许老三帮忙照看了,每个月给他寄一些钱回来。”
“许老三,你是说许三炳?”陈永生的手使了劲儿,抓的苏凝的肩膀有些痛。
“对啊,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些人去从军不仅可以免了赋税,还能每个月领饷银,我这不打算每个月寄给许老三一些,让他替我尽孝。”说不准,自己个还能立功了,荣大心里想的美滋滋的。
其余的人方才还有些慌乱,可这会又安静了下来。
荣大说的没错,去从军可能会丢了性命,但也能为家里头多挣一份儿钱,有了这钱,家里亲人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许老三旁人不清楚,陈永生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好吃懒做,他那十亩地每年的收成仅仅只够他一个人的嚼头,但凡他勤快些,也不至于到三十岁还说不到个婆娘。
让他照顾老人,只怕——
陈永生还要再多劝劝荣大,却见着苏凝扯着自己的衣裳。
“永生,咱们回去吧,官兵过来了,咱们还是别站在这儿耽误他们了。”苏凝实在不想再同这荣大有接触。
荣大的眼神老是黏在自己的身上,如同鼻涕虫一般恶心。
陈永生回过头,确实发现穆琰已经带着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且脚步异常快,仿佛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一般。
“我们走!”陈永生搂着苏凝的肩膀,在穆琰赶过来的时候已然离开了村头。
随行的官兵瞧着那夫妻二人的背影,对着穆琰不满道:“穆副尉,这陈永生肯定是故意的,要不小的将那小娘子给唤过来,您同她说两句?”
穆琰手里握着册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苏凝的背影,低声呵斥:“说什么说,赶紧领着这些人,咱们还得去趟杨家村!”
“是。”二名官兵异口同声道,随即招呼着众人整理好行囊去了杨家村。
官府的人一走,村里的乡亲们才敢走出家门。
尽管心中有着无限的悲伤,但日子总还要继续过,男人们该下地的下地,女人们则是在家里头烧火做饭,伺候着老人孩子。
“大哥,你上回不是说主家提拔你,让你做府邸里的一等小厮吗?怎么这回给娘的银子这般少?”陈秀梅坐在炕上嘟着嘴。
田翠兰忙里忙外的收拾着陈辉从镇子上带回来的糕点,将那五百文揣在怀里,脸上笑的如同一朵灿烂的菊花。
“秀梅,咋和你哥说话的,你没瞧见方才你哥把一半的钱都打点给官兵了,有这些足够了,足够了!”
五百文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娘,您可别忘记我爹欠了多少赌债,这点银子哪里够?”陈秀梅斜睨了一眼躺在炕上的陈大海,满眼都是厌恶。
坐在矮凳子上的陈辉将手里头的粗茶搁在一旁,扯出一抹笑来:“娘,管事儿的已经说了,等府里的公子一回来,就给我提上去,这一两银子还是人家知道官府要来收赋税提前给我的。”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哪里有机会能回来。
一听这话,田翠兰就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好,这样一来,咱要不了多久就能替你爹把钱给交齐了,难为你了,儿子。”
“娘说的哪的话,要是没有爹当初做的决定,我哪里能有今天?”陈辉磨着后槽牙,目光如炬的盯着炕上的陈大海。
陈大海吸着旱烟突然呛了一口,慌慌张张的从炕上坐了起来:“咋滴,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不乐意了?”
当初欠了赌坊五十两银子,利滚利到今天已经是一百两了,这也不是他能想的到。
要不将陈辉给卖了,他上哪里去找人借银子周转,让赌坊的人暂时放过自己。
再说了,没有自己这个决定,他能在府里吃好穿好,还有银子拿?
这怎么也比留在陈家村种地强多了吧。
陈辉心中冷笑,原本他被卖给人牙子的时候也觉得挺好的,至少能帮家里头减轻负担,可在张府做久了,多多少少便知道些。
一旦成了奴籍,除非主子开恩,舍得给官府钱,否则一辈子都是奴籍。
想到这儿,陈辉的心里恨死了陈大海。
“呵,乐意!幸亏主家的人好伺候,娘恐怕还不知道吧,儿子是在同济堂张大夫府邸里伺候!”陈辉皮笑肉不笑道。
田翠兰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一屁股坐在自己女儿身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娘每次去也没听你提过啊!”
她每次去角门同陈辉要月钱,都不晓得那居然是张大夫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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