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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江雪
周珏身上有酒气,应该喝了不少,只是眼神看着还比较清醒,周珏说:“刚回来,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而且你这样很好看,我想多看看。”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吕秀穿了鞋想下床,周珏问:“要干什么,我帮你。”
吕秀把鞋穿好,走到他面前嗅了嗅,见桌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说:“你喝了不少酒,明天肯定会头痛,我让春灵去厨房取醒酒汤,之前就让人放灶上煨着呢。”
吕秀说着要去门外唤春灵,周珏一把从背后把她抱住,埋首在她颈间说:“还没喝合欢酒。”
睡了一觉差点把正事忘记了。
她懊恼,红着脸回来把酒倒上,规规矩矩坐在周珏面前,和他碰了下杯,而后问:“我应该说点什么吗?”
周珏眼神灼热的看着她,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吕秀想说的还挺多的,不过考虑到他醉着酒,白日又一直在忙,轻声说:“能成为你的妻子,我很开心,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做好周夫人,不让你担心。”
吕秀不擅长处理这种事,说完赶紧仰头把酒喝完。
这不是她平日喝的果酒,酒有点烈,烧得喉咙火辣辣的,吕秀眉头紧皱,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周珏还没喝,端着酒杯郑重的说:“能娶你为妻我也很开心,以后我陪你的时间不一定会很多,但我保证,你在周家没有一个人敢让你受委屈,出了周家门,其他人看到你也要恭恭敬敬唤你一声周夫人,你不必惧怕任何人。”
周珏说完也喝了酒,这番话让吕秀很动容,她点点头,还要起身去找春灵取醒酒汤,周珏直接把她抱起来到床边。
两人成了亲,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做那种事自然是很正常的。
然而吕秀心里还有阴影,揪着周珏的衣领提醒:“还没喝醒酒汤。”
周珏把她放到床上,高大的身子随之压下,笑着说:“喝的少,没醉。”说完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距离上次在客栈已经大半年的时间,两人虽然后来也有肌肤之亲,但仅限于表面,吕秀和上次一样很无措,周珏却已经轻车熟路。
“等……等一下。”
吕秀想拉住周珏,却被周珏压制无法动弹,看着她的眸底攒了火,哑着声说:“等不了。”
从远峰郡回来他就一直盼着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周珏说完埋首在吕秀颈间,吕秀完全能感受到他的急切和热烈,知道今晚没有理由拒绝他,放软语气。
她的眼睛一片水润,带了点小动物的软弱天真,周珏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弦绷断,点头应道:“我有分寸。”
说完再不给吕秀说话的机会。
这一夜红烛燃尽,屋里的声响也没停下。
春灵被嬷嬷支开,早早地去休息,值夜的嬷嬷在外面听得脸红心跳,暗道大统领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怎么能这么折腾呢?
第二天还要进宫谢恩,吕秀几乎没怎么睡就被周珏从被窝里捞出来。
她困得不行,浑身也一片酸痛,看周珏的眼神很是哀怨,忍不住骂了一句:“骗子!”
周珏和吕秀截然不同,神清气爽,这会儿也知道自己理亏,好脾气的告饶:“昨晚是我不对,等从宫里回来,我给娘子赔礼道歉,你嗓子哑了,一会儿先喝点银耳汤吧。”
吕秀别别扭扭,暗中掐了周珏好几下,吃过早饭出门的时候坚持了几步吕秀就不行了,周珏不由分说把她抱上马车,上了马车吕秀小声埋怨:“都怪你,进宫后怎么办啊?”
总不能也把她抱到皇后娘娘寝殿去吧。
周珏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说:“你现在走路不方便,我们是夫妻,我抱你也很正常,想来皇后娘娘也不会与我们计较的。”
“我不要。”
吕秀拒绝,然而进宫强撑着走了几步,还是被周珏抱了起来。
皇后娘娘没有为难他们,柔和的说了会儿话,一起用过午膳便让他们回家了。
赵彻给周珏批了十天假,这十天周珏没干别的。
吕秀的嗓子一直哑着就没好过,觉也没怎么睡好,等周珏回去宫里当差,吕秀才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不过周珏回去没两日,圣旨便下放到周家,让他去睦州做校尉,因为白家的事,睦州州府也被革职,吴守信和吕青青也收到圣旨,要前往睦州做州府。
这一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自圣旨下来,春灵成日唉声叹气,叹自家夫人刚成亲就要独守空房,却不知道吕秀心里有多开心。
不过吕秀没有表现出来,特意帮周珏做了四季的新衣服,还收罗了不少伤药一起打包上。
五日后,周珏和吴守信他们一起出发去睦州,吕秀送他们到城门口,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官道上,吕秀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一点不舍,春灵比她更惆怅,重重的叹了口气。
吕秀那点情绪被她吹散,抬手揉揉她的脑袋,笑道:“别唉声叹气的,夫君和姐夫是去建功立业的,又不是被贬职。”
春灵认真的问:“姑爷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夫人就不会想姑爷吗?”
吕秀笑而不语。
怎么不想啊,就算她有点怕他,但他一走,她就已经不可自抑的开始想他啦。
可这能怎么办,她一不能拦着他不让他走,二也不能撒泼打滚跟他一起去睦州,况且她一开始就说了要好好做周夫人不让他担心,总不能食言。
吕秀打起精神,开始适应做周夫人。
周家平日其实没什么事做,周德山喜欢在家操练一会儿,看看兵书,只是身上一直有旧疾,秋雨季节和入冬以后会很难受,要特别注意保暖除湿,吕秀想了不少法子帮他减轻病痛。
顾廷戈和周德山的身体差不多,吕秀一般会准备两副药,给顾廷戈也送一份。
顾少饮和沈迎春年岁都不大,平日有什么伤风感冒,吕秀也少不了要两头跑着看看。
如此过了两个来月,吕秀出现食欲不振、恶心的症状,她一开始没当回事,去了成衣铺一趟被人提醒才发觉不对,去医馆一看,诊出喜脉,还已经两个多月了。
正好是周珏离开前那几天。
喜脉诊出第二天,周珏的家书也送到手上。
他到在半个月前抵达睦州,校尉营的事又多又杂,他着手整顿了一番才腾出时间写信。
周珏的信挺多的,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三页,军营的事他不能说太多,简单提了下便兴致勃勃的给吕秀介绍睦州的风土人情。
吕秀细细的把信读了三遍,然后提笔给周珏回信。
她先交代家里的情况,让他不要担心,又说了一些京中发生的新鲜事,到最后才说了自己怀孕的消息。
从诊出喜脉,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这是周珏留给她的宝贝,她原本以为要一个人承受这孤寂难熬的日子,没想到肚子里多了条鲜活的生命,这个孩子会代替周珏陪着她,让她不那么寂寞难受。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吕秀认真的把信封好让人送出去。
她怀孕的消息很快传开,周德山特意请了有经验的婆子来府上照顾她,国公府和相府也送了各种各样的补品过来。
沈柏消息灵通,写了信回来,里面仔仔细细叮嘱了孕期和坐月子的注意事项,相当实用,信的最后又重提了娃娃亲的事。
她得了一对龙凤胎,对娃娃亲的事特别上心,吕秀笑着给她回信。
周府上下把吕秀照顾得很好,但周珏不在身边,吕秀偶尔还是会觉得寂寞孤单,甚至有的时候会难过得想哭,不过她心性坚韧,很快就能调整过来。
除夕周珏也不回来,吕秀给国公府送了帖子,除夕当天和周德山一起去国公府吃饭,顾廷戈一个人在家也怪冷清的,两人一起吃饭还能说说话。
顾少饮看见她挺着肚子,一直很好奇的围着她看,吕秀给他发了压岁钱,耐心的回答他提出来的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开春后,日子过得飞快,怕自己多想,吕秀逼着自己画了许多新的图纸,忙起来后时间过得飞快,夏至过后,她的肚子越发大了,连觉也睡不好,只能停下工作。
知道她怀孕后,周珏的信一直没断过,写到后面也没什么新意了,主要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别累着,捎带着会送不少小孩儿用的东西回来。
吕秀后面回信的时候总克制不住情绪,想抱怨想哭,索性暂时就不回信了,怕一时没控制住,写了什么不好的话影响夫妻感情。
临盆那几天,府上的人都睡不好觉,吕秀也紧张,晚上总是梦见周珏回来了,醒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临盆那天正好是大暑,天气热得像个蒸锅,坐在屋里都一直不住的流汗。
怕受凉,屋里不敢用冰块降暑,春灵和两个丫鬟轮流给吕秀扇着风也还是不行。
傍晚的时候开始阵痛,稳婆很快来了,周德山立刻请了太医来府上候着。
周德山不好进屋,和太医一起在门外守着。
生产的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婴孩儿啼哭声响起的时候,吕秀都惊奇自己竟然没有死,还活着。
稳婆把孩子擦干净包进襁褓,欢喜的说:“恭喜夫人,是位千金,很漂亮。”
吕秀偏头看了一眼,孩子粉嘟嘟但皱巴巴,其实看不出好不好看。
她勉强笑笑,稳婆把孩子抱出去给周德山报喜了。
吕秀休养了三日才勉强恢复精神,然后才给周珏写信,仔细斟酌了半天字句,最终只说生了女儿,母女平安,让他不要担心。
憋了半天只憋了不到一页信纸,吕秀提着笔发怔,最终把信纸揉成一团作废。
春灵进来看见地上的纸团,奇怪的问:“小姐不想给姑爷写信吗?”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64章 帝王篇
吕秀不知道该给周珏写什么,她很久没见过他了,只从书信里的只言片语能感受到的温暖实在少之又少。
他在营里很忙,每天忙着操练,新征进营里的将士想家睡不着,他能陪着那将士彻聊一整夜安慰,而她怀着身孕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时候,身边却空无一人。
做周夫人之前,吕秀是想过这些的,但她没想到真正承受起来这么难。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喜欢也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总希望能得到回应,可那个人远在天边,最大的回应也不过是一封书信,她要靠那些书信过一辈子吗?
思绪乱糟糟的,吕秀把笔墨收起来,摇头说:“我还没想好要写什么,过几日吧。”
这一放又是半个月,周珏又送了封信过来,信里问她和女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定名字,他想了几个名字,不过最终还是要看爹的意思。
吕秀拿着周珏的信去找周德山,周德山从中选了一个,最终给孩子取名周夏,周珏觉得天气热,要经常给女儿扇风,给周夏取了个小名叫呼呼。
吕秀被这名字逗得笑了笑,终于还是提笔给周珏回信。
还是洋洋洒洒写了几大页,不过都是客观的叙述府上的各种情况,没有抱怨,却也没有参杂太多的个人情绪进去。
虽然有孙氏和沈柏的经验在前,吕秀带着孩子还是过得很不容易。
孩子太小了,状况百出,怎么离不开人,把孩子交给别人照看吕秀也不放心,月子坐得着实有点辛苦,她又习惯把事情都闷在心里,身边人都不知道如何开解她,心情便越发郁结起来。
转眼到了孩子满月的时候,吕秀不想大肆庆祝,天气热,周德山也不想折腾她,只请了顾廷戈和沈儒修还有之前的几个同僚来赴宴,一共两桌人。
宴席设在中午,吕秀把事情交代好,就让下人忙活去了,抱着周夏坐在席间安安静静的听其他人说话。
宴席进行到一半,下人匆匆来禀,说有客人来访。
众人正疑惑什么人会选在这个时候来,一个穿着粗布短打戴着小毡帽的娇小人影大步从外面蹿进来。
众人停下手里的酒杯,讶异得说不出话来,吕秀更是惊得一下子站起来。
沈柏摸着帽檐儿,勾着唇角挑眉看着众人,见他们一直不说话,故意道:“我可是千里迢迢从远峰郡赶回来吃满月宴的,怎么都这幅表情,不欢迎我?”
“不是不是。”吕秀忙把周夏交给春灵,大步走过去拉住沈柏的手,问:“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事先来个信,好让人去接你呀。”
沈儒修也很激动,不过强撑着按捺着,沉声道:“都嫁人了,做事就该沉稳点,回来的事,行远知道吗?”
“自是知道的。”沈柏笑着说,顾三顾四紧接着进来,两人怀里各抱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这下别说沈儒修,连顾廷戈都淡定不了了。
两人绷不住想笑,沈柏递了个眼色,顾三顾四分别把孩子给他们抱着,吕秀安排顾三顾四落座,拉着沈柏走到自己之前的位置坐下。
这两个孩子快一岁了,断了奶,平日很喜欢笑,也不认生,到了顾廷戈和沈儒修怀里只一个劲儿的好奇的盯着他们。
沈儒修乐得合不拢嘴,不过扭头又教训沈柏:“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敢带他们走这么远的路?要是路上不小心有个伤风感冒怎么办?”
沈柏不以为意,说:“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顾三顾四一起呢。”
沈儒修还想说点什么,顾廷戈抢先说:“我们顾家的孩子没那么娇弱,鸢儿也不是莽撞之人,什么时候想带孩子回来都可以。”
顾廷戈虽然是在呛沈儒修,却是实打实的维护沈柏,沈儒修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国公宽厚才不与你计较,你别蹬鼻子上脸,以后记得收敛点儿。”
沈柏最怕沈儒修这么念叨了,忙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来示意:“两位爹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自罚一杯行了吧。”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满足自己的酒瘾。
有孩子在,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沈柏很是会调动气氛,连吕秀的心情都不自觉放晴,多吃了两碗饭。
宴席过后,顾廷戈要回家,吕秀留了沈柏一下,沈柏还是带着孩子和顾廷戈一起回去。
几人都是骑马回的,倒也方便。
回到国公府,门守看见他们,先是一愣,随后笑起,热切的喊:“少夫人带着小公子小小姐回家啦!
国公府上下的人都激动起来,顾廷戈一直抱着顾戟不撒手,唇角勾着,意气风发。
进了大厅,顾廷戈挥退众人,抱着顾戟问沈柏:“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想回来看看爹,也让爹看看这两个孩子,夫君成日在营里忙,要许久才能回京一次,孩子马上满周岁了,总要让他们先认认门,学点规矩才好。”
沈柏轻松的说,顾廷戈点点头,又问:“打算在京里待多久?”
沈柏说:“等孩子过了周岁再走吧。”
那还有三个多月。
顾廷戈心下微松,神色越发缓和,说:“孩子府上会有人照看,你有事要做大可放心去做。”
驰骋沙场这么多年,顾廷戈知道沈柏这次不会是专程回来探亲,但他也不会过问沈柏到底要做什么事,孩子都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他负责兜着底就好了。
沈柏又说了不少镇北军中的变化,顾廷戈听得很是欣慰,顾恒舟接手后,把镇北军管理得很好。
谈完正事,下人进来禀报,说顾少饮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都没出门了。
今天是周家小姐的满月宴,这孩子身份特殊,去了难免尴尬,顾廷戈不带他也很正常。
听到顾少饮的名字,顾廷戈眼神一暗,沈柏语气自然的问:“少饮快四岁了吧,现在脾气这么大呢,竟然还敢跟爹这么闹?”
顾廷戈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心思太敏感,总是不高兴,他年纪太小,我也不好对他动手。”
沈柏笑笑,说:“爹若是不介意,这几日我帮忙瞧瞧,要是掰不过他的脾气,还可以带他去边关,让夫君帮忙训几日,张骏那小孩儿心思也挺重的,如今在营里也被训得服服帖帖了。”
张骏在国公府也住了些时日,顾廷戈挺欣赏这小孩儿的,闻言感叹道:“那孩子能吃苦,也能坚持,好好调教会是个好苗子。”
沈柏点头,说:“夫君对他比对其他人更严厉些,我看像是要培养他做接班人的意思,以后可以再看看这孩子的造化。”
顾廷戈点头,顾戟听得无聊,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顾廷戈忙把他还给沈柏,让沈柏先下去休息。
顾恒舟的院子空着,一直都有人打扫通风,沈柏直接带着孩子住这里,顾三顾四也和从前一样住院子里守着。
第二天一大早,沈柏带两个孩子回了趟相府,沈儒修上朝去了,府上只有孙氏。
自沈迎春出生,沈柏送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孙氏现在对她没什么敌意,吩咐下人准备吃的好好招待沈柏。
沈柏还是跟她没什么话说,只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孩子去祠堂上香。
她娘的牌位干干净净,还摆在之前的位置,沈柏上了香,对着牌位说了好一会儿话。
快到饭点的时候,沈儒修下朝赶回来,直奔祠堂,他走得急,跨进祠堂以后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沉默的站在一边。
沈柏现在做了母亲,思想又比之前开朗许多,对沈儒修说:“妹妹生得挺好看的,眉眼都像爹更多点,我看孙氏脸上多了不少细纹,爹头上的白发也多了不少,你们还是多注意养生,妹妹要长大成人还有十多年的时间呢。”
便是做了母亲,沈柏说话还是这个调调。
沈儒修又好气又好笑,说了她两句,抱起顾软软往外走。
一家人一起吃饭,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饭吃得有点兵荒马乱,好在吃了饭,三个小孩儿都犯困要午休,沈柏趁机去书房跟沈儒修谈话。
沈柏说:“陛下已经准备推广女子学堂了,爹可以趁这个机会请辞,让更年轻的人往上走,也能抽出时间达成自己教书育人的宏愿。”
沈儒修掀眸横了沈柏一眼,问:“你在远峰郡办学堂也有一年了,成效如何心里没数吗?陛下要推广女子学堂,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是反对的。”
沈柏跟京中的联系从来没断过,自然知道沈儒修的态度,平静地说:“远峰郡的学堂办了一年,虽然没有立刻在城中形成尚学的风气,但也起到了启蒙开化的效果,爹应该也知道,教育是一件细水长流的事,虽然不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带来巨大的改变,却能在日后形成非常深远的影响,那影响可能在爹甚至在我自己的有生之年都看不见,但后世总有人会知道的。”
沈儒修叹了口气,对沈柏说:“柏儿,你去了远峰郡,已经远离瀚京的风浪,为什么还要插手这些事?”
自从有了沈迎春,沈儒修的心态也转变了许多,他可以把自己一辈子的光阴都奉献给朝堂社稷,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牵连。
沈柏现在倒是和他年轻时的想法差不多,总想为社稷江山做点什么。
但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沈柏明白沈儒修的顾虑,说:“迎春和软软还小,爹总不希望她们以后长大了,只能困在闺房之中,学学女红、背背女戒,遵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最后连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吧?”
这是男子为尊的时代,沈柏嫁给顾恒舟,这一生就没什么遗憾了,但孩子还小,不为他们做点什么,总是会不放心放手让他们在这个世界独自前行。
沈儒修说不出话来,沈柏说:“爹其实放心,陛下也只是想试着推行一下,并不会采取太过激的方式进行改革引来众怒,这事只要慢慢推进,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沈柏的语气温和,眸光明亮而坚定,沈儒修没再劝说。
一直待到傍晚时分,沈儒修才派马车送沈柏回去。
沈柏回去的消息很快在瀚京传开,她没有公职在身,带着孩子回来看看也没什么过错,只是之前她和顾恒舟的婚礼办得太盛大,这次突然回来,众人不由得猜疑她是不是和顾恒舟感情破裂了。
谣言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会越来越厉害。
沈柏听了一耳,没打算理会,远峰郡那些人还成天臆想她不守妇道给顾恒舟戴绿帽子了呢,她如果每一个都要解释,那不是就累死了。
不过沈柏回来了,京中这些贵妇人都有了借口上国公府来拜访。
沈柏刚回来没安排什么行程,只要有人上门,她也就耐着性子陪她们聊聊,介绍下远峰郡的特产和风土人情,也顺便打探下瀚京最近的形势。
就这么过了几日,春灵来找沈柏,她是背着吕秀来的,最近见吕秀状态委实不好,在旁边看得干着急,实在没办法,只能来向沈柏求助。
沈柏大概听了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即下了帖子,约吕秀第二日去园子里看戏。
看戏一般都是男子才能做的事,吕秀从来没去过,但因为帖子是沈柏写的,吕秀还是应了。
一大早,沈柏便坐上国公府的马车去找吕秀,吕秀早早地收拾妥当,抱着周夏一起出来,周夏还小,春灵跟在她身后,背了很大一个包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要搬家。
沈柏失笑,撑着下巴说:“我是约妹妹去看戏,可不是约妹妹去戏园子带孩子,妹妹这是干什么呢?”
吕秀皱眉说:“孩子黏人,离不开我。”
沈柏反驳:“妹妹要散心,就得撒得开手,春灵对你忠心耿耿,想必周府也没人敢对这孩子存有歹意,难道看这孩子半日还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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